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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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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垚大叫着扑倒在他身边,使劲摇晃他的身体,然而即墨就像熟睡了一般,全无反应!他的四肢冰凉,嘴唇发紫,像是冻了许久,简垚脑中突然响起即墨以前对她所说的蛟人的习性,耐热惧冷!那他为何要躲在这里?他想寻死吗?

    简垚两手搓着即墨的双臂,后又将他整个人抱入怀中,不停地摩擦他的后背,她想将他拖到洞口,奈何即墨体形太大,这对简垚来说是不可能的。现在的简垚已经开始后悔拒绝怀沙的好意了。

    “即墨,你等等!再忍耐一下,我去叫怀沙!”带着哭腔,简垚慌乱着要起身,谁知肩头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

    “简垚”

    “即墨?”简垚欣喜的撑着即墨的身子,扶着即墨的头仔细看去。

    “醒了吗?要不要紧?能不能走?”

    即墨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简垚哭花的脸虚弱一笑,慢慢直起身,猛地一甩头,身上的冰霜一下子都飞了出去,简垚惊讶地看着那些飞扬的冰粉,洋洋洒洒,结成雪网,千丝万缕的飘缭而下,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我没事!”

第96章 算计() 
即墨奇迹般地恢复过来,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对着目瞪口呆的简垚温婉一笑。

    “你”

    “我只是睡着了,没事的!”想起刚才整个人被简垚抱住,心口不由地突突直跳!

    简垚呆呆地看了即墨许久,即墨被她看得发毛,刚想要问,简垚突然跳了起来

    “睡觉?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睡觉?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南阳为了你鸡飞狗跳?你知不知道怀沙挺着个大肚子在洞外等了你三天三夜?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多伤心”

    说着眼泪就涌了出来,即墨从没见过简垚这样大吼大叫,他一直以为她是娇弱的那种呃

    看着简垚的泪水越来越多,即墨急得揪心,想也没想一把拥住简垚轻轻哄着,说着对不起。

    “为什么躲到这里来?”简垚哭完擦了擦眼泪,口气颇冲地问道。

    “来看看我的父母!”即墨语气中有明显的伤感,简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即墨刚刚依靠的冰石是一块寒玉,寒玉上放着一具巨大的冰棺,冰棺和玉石表面竟有粘滑的稠液,上上下下生生不息的饶淌。

    简垚走近细看,冰棺内躺着一男一女的尸身,竟如沉睡了一般,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男子样貌与即墨神似,只是稍稍年长了些,而女子竟有说不出的熟悉感,简垚皱眉冥想,顿时恍然,这女子不就是那日在蛟人部落里见到的那尊雕像吗?原来她就是即墨的母亲!

    炭火时明时灰,闪闪烁烁隔绝了满世界的清寒冰冷,简穆塍负手站在窗前,天幕愈加黝暗,薄云四方涌动,弯月成了桔黄。

    身后一双温柔的小手为他披上一件外衣,简穆塍笔直的身躯渐渐谦和,却仍不转身,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去睡吧,我今晚要等一个人!”

    幽兰垂下脸,咬了咬下唇,她知道他要等的谁,自从接到简垚出城的消息后,他就这样一直站着,站了整整一个晚上。

    脚步慢慢踱到简穆塍的身边,幽兰也和简穆塍一起看着眼前无限夜色。

    简穆塍侧首看着幽兰的眼睛,那里是明亮的淡青色,很奇特的颜色,却深邃而迷人,在火光的映衬下透出淡淡的金,一如他所熟悉而眷恋的。

    幽兰见简穆塍看她,冲他微微一笑,手指向窗外的黑暗处,然后猛地收紧手掌,侧过脸调皮似的看着简穆塍,简穆塍脸上有了勉强的笑意,却不再看她,只是伸手摸了摸剑柄上所坠的绳结,慢慢道:“若能留住,我那时又何必放开?这一切不过是宿命而已,我在赌,不论输赢我都甘之如饴”

    “他们真的死了吗?”简垚不置信地看着即墨,冰棺中的他们看起来那么安静、祥和。

    “不我父亲还活着!”即墨走了过来,抚摸着冰棺边缘,透过厚厚的冰层,竟可以看到男子皮肤下长长的经脉浮动,精血涌动间,仿佛燃烧的腥色火焰。

    “太不可思议了!这难道就是冰洞神药之谜?”简垚惊奇地问道,即墨点点头,叹息道:

第97章 强吻() 
“不老不死,却也不能享受人间情爱,这样活着和死有什么分别?”

    简垚读出他话中的伤感,轻轻握起即墨的手,说道:

    “不,也许他觉得这样和你娘相拥,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那我呢?我的幸福呢?从五岁起,我就没有父母,我早已忘了被人拥在怀里的感觉了!”

    即墨变得激动起来,眼底有隐忍的闪烁。

    简垚听完心口涩涩地痛,自己和他也是一样的,至少即墨还能见着自己的双亲,而自己呢?

    即墨缓缓跪下,向着冰棺,洞口倏的有风吹来,冰丝沸沸扬扬的震开,落在即墨的身上。

    简垚从背後将即墨抱住,哽咽道:

    “我已经不记得父母的样子了,他们在我出生不久就死了,全寨子里的人都死了,除了我和穆塍哥哥。可怎么办呢?即墨,我们还要活下去,开开心心的活下去,既然来到这世上,不该珍惜身边的一切吗?即墨,我们出去,好不好?”

    即墨转过身看向简垚,手指无限留恋的抚摸着她的脸庞,黑发柔柔,白衣飘飘,即墨痴痴看着简垚,那朱唇是一缕让人迷醉的红。

    “简垚,嫁给我你会幸福吗?离开你爱的人,会幸福吗?”

    “即墨!”简垚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浑身浸满了忧郁,但眉目中还是有化不开的柔情,简垚垂下眼帘,颤声问道:

    “你都知道了?”

    “怎么会?”简垚的两只手不安的绞着自己的裙摆,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显得茫然而无措。

    “那晚我就在宫里,在你窗外”即墨又想起那日的情景,看着两人的缠*绵拥吻,那种心痛和失落至今都让他无法承受,但尽管如此,即墨还是选择原谅,选择退缩,对于他们,自己是怜悯的,为了那永不见光的爱情。

    “窗外?”简垚抬起头瞪着即墨,她万万没想到即墨会去偷窥,但按自己对即墨的了解,他不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对自己,即墨一直是谦和有理的,也许这里面有什么别的原因。

    “即墨,你那晚为何会滞留在我的寝宫中?是不是穆塍哥哥”简垚的身子抖的厉害,心里喊了千万遍:不会是他!可即墨的回答震得她脑中一片空白。

    “原本是受候爷所邀,但后来遇见曹大人,说是候爷在东宫凤阁,便与他一同去了!”

    即墨有些诧异简垚的表情,她一脸煞白,身子不停的发抖,听完自己的话便摇晃着起身,死命拖着自己要往外走。

    “即墨!快!我们快离开这里!”

    “怎么了?”看她跌跌撞撞地,路都走不稳了,即墨一把揽住简垚的腰肢,不解地问道。

    “快!不然来不及了!”

    即墨没动,站在原地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走啊?”简垚使劲拉着他的衣袖,见他不动,焦急地喊道:“即墨!我不会让他伤你的!绝对不会!”

    一滴泪落了下来,滚进即墨的衣袖中,即墨怔怔地看着简垚,那小脸急得通红,挣扎着不让更多的泪水涌出来,即墨感觉胸口的憋闷一下子都散了,那种豁然开朗的喜悦让他激动地将简垚抱紧在怀里,唇抵着她的耳际轻轻呢喃:

第98章 她的柔情() 
“简垚,你在乎我的是不是?也许不爱我,但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说着一把抱起简垚飞快的向洞口奔去。

    洞外火光一片,一排排密匝匝的火把将黑夜映照地如同白昼。

    “范梁!”怀沙嘴唇煞白,握着范梁的手微微颤抖。

    “没事的!公主一定能把太子带回来!”

    “可不到一个时辰就天亮了”

    “怀沙!别太过焦虑而动了胎气!”范梁的眉头都纠结在一起,说实话,他也急,要是即墨再不出来,他怕怀沙就这么倒下去了。

    突然,紧靠的一侧如山崖巨壁挺立的峭壁响起了巨大而沉闷的响声,

    轰……轰……扑噜噜

    “遭了!”怀沙惊叫一声,“山崩!”

    山上已经腾起浓重沙雾,巨石滚滚而下……

    “即墨!”怀沙凄厉的呼喊埋没在飞扬的沙尘中

    “即墨,什么声音?啊”洞内开始震动起来,那些附着在岩壁上的冰刀也纷纷下落,即墨护着简垚的手臂上已经有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是山崩!”即墨靠着岩壁粗喘,双目警惕地看着四周的上方,生怕有冰石落下。

    简垚抖着唇,死死抓着即墨的衣襟,虚弱地叫道:“即墨!要快!”

    即墨苦笑一下,一提气又飞速的向前跑去,身后“轰隆隆”落下一连串的冰石,简垚双目紧闭,不住地祈祷。

    眼看就要到洞口了,即墨突然停了下来,简垚焦急地睁开眼睛,正想催促,却看见即墨低着头对自己温柔的笑着。

    “即墨,怎么了?不要停!”

    谁知即墨竟然放她下地,隔着一臂的距离,扶着她的双肩,低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即墨?”

    简垚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回头,身后是一条雪白银亮的冰路,转过脸,侧过身子看向即墨的身后,却是黑洞洞一片。

    没有路!怎么会没有路?!

    “简垚,这路本就是凝结千年的冰石,像桥梁一样架空在这个冰窟中。现在因为山崩,它们都下落了,而你身后的路已不足以承受我的重量!”

    简垚赶忙看向即墨的脚下,他所站立的地方已有了数条裂痕,那“吱嘎嘎”断裂的脆响如同来自地狱一般地寒冷。

    “即墨!”简垚激动地就要扑到他身边去,却被即墨用力阻拦,定定的站在原处。

    即墨看向简垚,她的眼神充满焦虑和绝望,双目盈泪,轻轻摇着头。

    “不要!”唇型痛苦的诉说着。

    即墨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已是满脸笑容。

    足够了,已经足够了!有她为我落泪,该满足了

    凝视着简垚的脸,即墨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她软软的嘴唇,辗转却轻柔地,不带一点情欲。心是虔诚的,闭上眼,净是简垚独有的女儿香。

    “我爱你!简垚!为了我,不要为难自己!”即墨的手抚摸着简垚垂洒的头发,那微凉的唇瓣在耳边呢喃。

    突然,简垚感到身子被猛地扭转过来,眼前是银色的冰层,身后即墨的声音依旧温柔地让人心碎。

    “向前走,一定要快!不要回头!答应我!一定不能回头!”

第99章 疏离() 
脊背被猛地一推,简垚借着惯性开始向前跑,身后满是冰层碎裂的声响,前方的道路已经完全模糊,脸颊冰凉一片,任泪水吞噬了她的身体。

    即墨,你知道吗?我是真的愿意和你一生一世的

    记忆中的片断翻飞,像零落在暴雨中的花瓣:

    ――“小心!”忘不了初次相见的惊慌,你如墨般温润的眼神让人心安,喜欢那鼻尖萦绕的淡淡海风的味道

    ――“洗干净了再给你!”又看到山水间俊朗羞涩的少年,那时微风轻轻吹来,花朵在绿野蓝天间盛放,而少年的爱情也随之缓缓绽放。

    ――“我水性好,下海潜水时无意采的,你留着吧!”即墨,我看到了,看到你站在雕花墙围内对着我的身影微笑,那天晚上,我梦到一片山,一片水,而你一个人坐在窗前,用温情的眸子,看得很远很远

    即墨,我还记得你答应我要带我去“珍珠海”,你说,那里碧水盈盈,海天一色;你说,从山上流下的溪流汇入海中时撞在礁石上碎散开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如同撒开了的珍珠;你说,蛟人的故乡其实就在“珍珠海”,可是你现在却让我“不要回头”

    你站在碎裂的冰层上笑着看我离开,但我还记得你温柔地将我溺毙的亲吻。

    扑倒在地,简垚抬头望去,远处灰雾茫茫,聚拢飘散,缥缈无定。灰雾中,隐约幡旗招摇,旗下,有熟悉的身影

    即墨,我不回头,我怕看见你苍青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如沙般,纷纷涌向脚下的土地,直至渗入不见,细腻无声

    简垚跪在地上,只觉神志渐渐远离,天上的闷雷轰鸣,冰凉雨水倒灌下来,耳边有凄厉的呼喊,可是听不见了。眼前的都恍若浮沉身侧,忽的要飘了开去,于是那些痛苦的,快乐的感觉也渐渐抽离身体,只剩下一些断续的不可连贯的碎片,如纸般漂浮着,旋转着,在她眼前一一闪过,不可获得

    曹子风再次来到山洞的时候,还是独自一人。

    那诡异的雕像,让他浑身发冷。还有那声叹息,熟悉的似乎天天在耳边响起,却又抓不到记忆,究竟是谁?

    曹子风自诩清流,当老国主奢靡淫乱的时候,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彼时,易怀沙和即墨则是坚决站在国主一边。那时,他就已经得出自己的结论,所谓的“护国”是一帮“是非不分”的年轻人。当看到万俟延的势力愈演愈烈时,曹子风已经开始放弃努力。

    所谓“上欲夺之,必先与之”,他只是等着,变天的那一刻来临。所以,当万俟延和易怀沙势不两立的时候,他也只是当作权臣之间的争风吃醋,根本不屑一顾。

    曹子风不是足不出户的书生,他也曾经是城中御史中丞,代国主巡视领土,对民间疾苦有所了解。后来因为直谏被贬,却没有忘记对民情的了解。随着了解的深入,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形成。这个念头时常吓得他睡不着觉,却又时时激动着他。

    若是五陆统一,只有一个王,而没有国主,是不是对民生更好一些?政令会更统一一些?腐败会更少一些?战争……就会消失?

第100章 我们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当他收到简穆塍的信时,简穆塍在信中描绘的景象和道路深深的撞击着那些美好的梦想,好像一瞬间,幻想就变成了目标,可以实现的目标!

    所以,他毫不犹豫倒向了简穆塍!

    然而,当世都喋血都城,当即墨命丧冰洞,当怀沙忧虑早产,当简穆塍踩着南阳将士的鲜血踏进城的时候,他犹豫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默诵着圣人的教导,看着一切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轨迹进展着。

    只有午夜无人的时候,他才敢翻开记忆的另一面,狠狠的把自己的信念放进火炉里焚烧。

    至少,他要知道那个山洞的秘密是什么!

    山洞处于背阴之地。曹子风观察了地势,大致掐算了一下。此处为全阴之地,因其山凹中,故而山阴水阴,所生之物皆为极阴属性。比起幽冥森林,后者还尚处于阴阳平衡之地。曹子风暗自纳闷,自己久居南阳,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呢?

    四处巡视了一番,这个山坳怎么看起来那么古怪?脚下浮石滑动,曹子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心中一动,赶紧蹲下,扒拉开植被,细察根茎……

    原来如此!

    这处山坳竟是人为制造,所谓极阴之物,或是本来生长此处而被天伦制约,或是从他处移来。这处地方开辟时间不久,但是没有制衡之力,这些生物生长的极为茂盛,是以让人一时之间看不出人力之所为。只有在根茎处,可以看出,短而稀少的根须和外表茂密的植被不太相符。

    是谁如此居心?他又要做什么?

    “曹大人,别来无恙!”身后响起阴侧侧的问候。曹子风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简穆塍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哦!侯爷。”曹子风赶紧躬身施礼,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曹大人来此何事?莫非……同简某一样,也是被这大好山色吸引的吗?”

    “是是是,此地山色明媚,引人入胜,引人入胜!”

    简穆塍走上前去,突地抓住他的手腕,嘴上却笑着说:“如此说来,我们是一道了。那曹大人是否介意同简某一游呢?”

    “荣幸,荣幸!”曹子风被抓的差点跳起来,听简穆塍这样讲,赶紧附和。两人一路上山,山花风景却再也入不了眼!

    待到山顶,曹子风下意识的向山洞方向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心头疑云更深。

    “副都督的身子可大好了?”行走中简穆塍突然问起易怀沙,曹子风顺口接道:

    “一切安好,虽是早产,但母子平安,得了一子。取了小名叫‘念’。”

    “‘念’?倒是有点意思!怎么不起全名?”

    “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

    简穆塍笑了笑,没有再问,二人行到山顶,只听简穆塍说道:“曹大人可是看这大好山河?”

    曹子风赶紧敛了心神,说道:“是啊,山河锦绣,令人心旷神怡。”

    简穆塍似有感慨,说道:“当年,我也曾惴惴于生死之间,为求一夕饥饱,往来奔号于各国之间。……”话似乎说不下去了。

    曹子风心中一动,想起自己的过去,应和道:“是啊,当年微臣还是一介书生的时候,竟然连先生的三两束修肉都付不起。若不是恩师垂怜,助我学习,并游历大陆,焉有微臣今天。”

第101章 谁为难谁1() 
那一日

    简穆塍已经阴沉着脸站在月亮门边,待到琴声停下,抬起手,啪啪啪的鼓起掌来。一下一下,沉闷的象雷声,又清脆的象闪电。

    “好一曲凤求凰,真是应景的好曲子!”

    简穆塍不阴不阳的赞美,刀削般的面颊深深的陷下去。

    简垚听完此话,心一下子凉了大半,摒退左右,简垚走到简穆塍的面前,问道:“穆塍哥哥何出此言?”

    简穆塍冷笑:“妹妹大了,婚事也由不得我来作主了!”

    “穆塍哥哥,你知道我的心意,这婚事并不是我所求的!”简垚急切地说道。

    “是嘛?!我只道你和太子的关系甚密,难道没有暗生情素?”简穆塍冷嗤了一声,简垚定定地看了他许久,退后几步温婉一福。

    “既然穆塍哥哥不信,简垚说什么都是错,如今局势一定,简垚势必要留在南阳,既然如此,简垚自会尽力夺取夫君欢心,筹谋穆塍哥哥大计,以报多年养育之恩!”

    简垚的声音冷漠而疏远,简穆塍的双拳握得“咯咯”作响,俯身看见简垚恭敬地立着,不带一丝感情。

    简穆塍眼中寒光一闪,啪!

    亭中古琴被他的拳头生生砸裂,甚至连石台上都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

    “好一个养育之恩!简垚,你我情分也只是如此罢了!”

    “公主……”侍女怯生生的打断简垚的回忆,“蟒军副都督易怀沙求见。”

    简垚冷笑,知道她要来,毕竟下嫁即墨的事是她一手促成的,如果说是为了即墨,不如说是为了不让她――简穆塍的人登上王位罢了!

    深吸几口气,才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宣!”简单的一个字,似乎用尽了力气。简垚僵硬的坐在榻上,等着易怀沙的觐见。

    怀沙身穿常服,淡蓝色的袍子外面罩着半边暗银绣的风虎图马甲,象征武将的铠甲。头带淡蓝的无翅纱帽。乌黑的秀发齐齐的笼在头顶梳成一个髻,一根碧玉簪子穿过纱帽和发髻连在一起。

    怀沙见礼,半跪在地。原本做千乘候的时候,她是免跪的。可眼下不比往昔,该全的礼节一样不能少。

    简垚没有说话,任她跪在那里。

    屋里只有沙漏刷刷的声音,没过一会儿,颗颗汗珠从怀沙的额角流下。她身怀六甲,保持这样的姿势着实不易。

    “起来吧!”简垚最后到底是心软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曾经亲近过的人,尽管她们彼此算计。

    “谢王后。”怀沙的声音带了一丝疲惫,仍然利索的起身,浑然不像有孕之人。

    “快给公主看座。”简垚牵起一丝笑意,“自从公主解围南阳,简垚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致谢。多谢公主为简垚洗刷冤屈,还简垚和太子的清白。”

    怀沙道:“微臣正是为此事而来。请王后以大局为重,下嫁护国太子!”

    “哦,这是征求我的意思呢!”简垚笑着呷了口茶,“若是我……不同意呢?”

    怀沙看着地面,说道:“南阳将遵公主为王太后,移居永福宫。从此不得接触外界,颐养天年!“

第102章 谁为难谁2() 
“所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是要先磨练一番。”简穆塍道,“我以为这种磨练并不仅仅是为了受苦,而是让扩其心胸,察万民疾苦,与之同心。只有这样,才能明志察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简穆塍的话说得极为坚决,听在曹子风的耳朵里,不由得叹服。

    难怪他会有一统天下的气魄,而不是易怀沙或者即墨等人。那些人出身富贵,焉能明白庶民的苦痛!只有简穆塍这种吃过苦的人,才真真的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才切切的坚持去改变去争取!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诚如斯也!

    曹子风被简穆塍的话所激动,忍不住迎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简穆塍看时机已到,看着曹子风凝重的说:“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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