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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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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很少出来”

    楚毓的话语里有明显的落寞,简垚觉得也许他一直活在一些人的阴影下,有很多性格都被压制了。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又走了一阵,简垚看见街道豁然宽了不少,街道两旁的店面都树了好多铁栅栏,不由得好奇地问楚毓是什么。

    “这条街是珍宝街,原来是交易珠宝的地方,可这些年西泽贵族突然兴起圈养珍禽异兽,经过演变,这里也就成为西泽最大的异**易地。”

    楚毓说的摇头晃脑,简垚好奇,拣了家稍大的店铺走了进去。店铺里烛光昏暗。墙壁上悬挂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爪子,看上去颇为渗人,没见店家,简垚继续向里走,内室的路是向下的,似乎是一个坡道,往里走了很深,周身忽然阴凉起来,想来是到了地下室。

    墙壁上的火把火苗晃动,忽明忽暗,前方传来一阵阵奇怪的低吟,夹杂着偶尔几声吼叫,简垚脚步顿了顿,楚毓上前托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别怕!”

    简垚仰头看了看他,突然对这个大男孩有了好感,抛去各自的身份不说,两人都有同病相怜的地方。

    前方是死路,顺着光亮向左一转,便出现一个偌大的空间,顶上吊着一盏烛灯,光线明显要比走道来得微弱,简垚手脚冰凉,却也克制不住好奇的欲*望,西泽地处泽地,向来是怪物频出的地方,当年幽冥鬼林里已经见识了一番,如今想来,毛发还是止不住的竖起。

    简垚轻脚走着,房间四周摆放着一只只的铁笼,井然有序,正前方的正中放了只高达房顶的笼子,笼子里有团黑色的物体正背对着他们,蹲在那里。

    简垚走近凑身向前,想看得更真切些,但那物体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向简垚扑了过来,隔着铁笼,使劲摇晃着看似不太牢固的栏杆。简垚大惊,连连后退,撞到了楚毓的怀里,楚毓没躲,扶着她的肩让她安心,身后一阵朗笑传来,两人转身,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托着油灯站在走道上大笑。

    老头走过他们,从角落里的箱子内掏出一只已经发臭的猫尸扔进笼内,借着老头手上的灯光,简垚终于看清了物体的面目。但见这头怪兽足有四米来高,两眼如铜铃,全身长满钢片般的利甲,头上长着两只高高翘起的角,锋利无比,有点像野牛,只是庞大得多,左眼插着一根箭,看来是捕捉时那些猎手射的。那怪兽见到食物便蹲下身子撕咬,简垚见此情景,胃中连连作呕。

    “你们可是要买?”

    楚毓连连摇头,指了指简垚,“我未婚妻是外地来的,没见过,带她来见识见识!”

    老头点点头,将手臂伸到笼内摸了摸怪兽的犄角,笑着说道:“它本来是个温顺的动物,因为受伤了才有些暴躁,你们别怕!”

    简垚听完走近了来到老头身边问道:“他叫什么?”

    “当地人就叫他‘牛兽’胆子不大,虽然食肉,但也只吃些老鼠,野猫之类的小兽,你们随便看看,我忙我的!”

    简垚点点头,由楚毓带着向边上一排铁笼走去。每个铁笼边都绑有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怪物的名字和习性,简垚蹲下细细地看。

    “守鹤,生于沙漠,状似狸猫,喜用沙土掩埋所见一切之物,毛皮色紫。”

    “雷兽,嗜血,有六尾,触之身体战栗,严重者片刻致死,死状较黑,似天雷之火灼之。”

    “鼠鲛,居于火山地,其居所在方圆百里无生气,草木枯萎,毒气蔓延,属剧毒之物。”

    简垚一路看来,心里涌起一种悲伤的感觉,那黑暗中挣扎的瞳孔无一不痛苦、幽怨,只是为了一些人的好奇心,就将它们从原本生存的地方带到这个潮湿幽暗的环境里待售,如果卖出了,便成为他人的玩物,但如果卖不出,等待它们的无非是疾病和死亡。

    眼角瞥到角落里还有一个较大的笼子,可容得下一人大小,只是笼子外面罩了一块黑布,简垚走了过去,伸手欲揭黑布,口中还好奇地问道:“为何要遮起来?这东西怕光吗?”

    “别动!”屋子那一头老头大吼一声,连忙跑了过来,将笼子重新罩好,简垚只看见笼内的一角有一个状似人脚的部位,不由得更好奇了。

    “不能看吗?”

    老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急切地说道:“这可是要送给静安王的寿礼!看不得!我看你们二位也穿戴不俗,如果有幸能参加寿筵,到时就能看到了!”

    简垚有些扫兴,但看老板一脸坚决的样子,心想没戏,跟老板道了别,便和楚毓怏怏地往回走去,路上简垚问楚毓:“静安王是谁?”

    楚毓脸色有些差,淡淡说了句:“我舅舅!”

    回到马车上的时候封邪已经醒了,眼角还挂着打呵欠时留下的眼泪,简垚这两天赶路一直都没怎么睡,上车时不无羡慕地瞥了他一眼咕哝道:“真是好命!”

    封邪耳朵长,哇啦哇啦抱怨起来:“我还不是被你害得!”

    简垚懒得理他,随着马车的前行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起来,走了一段,突然又听到封邪的大嗓门,简垚睁开眼,发现封邪半个人都伸出车外,兴奋地大叫。简垚撩开轿帘,初见前方的巍巍宫城,被它的气势所吸引了,那是和南阳与东隐完全不一样的建筑,高大而壮观,夕阳下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怪兽嵌在浓雾中。

    封邪突然将身子收了回来,很严肃地看着简垚:“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小子?”

第124章 谁始乱终弃() 
简垚点点头,没看他,可下一刻脑袋被封邪扳了过来,封邪的脸垮了下来,指了指自己:“那我怎么办?你要始乱终弃吗?”

    简垚有些气:“什么始乱终弃?我有‘乱’过你吗?就算是,也是你‘乱’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怎么听着就那么暧*昧呢,抬头瞪了封邪含笑的蓝眸一眼,恶狠狠地说:“不想我把你丢下去就闭嘴!”

    总的来说封邪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就像现在,在考虑自身所处的环境后,他飞快的合上笑得咧到耳根的大嘴,甚至还用下唇将上唇紧紧包了起来,简垚摇头轻笑,落日下,马车载着二人缓缓地驰进了西泽皇宫的大门。

    黑暗,好冷啊!

    简垚看不见自己的手,她在一片混沌中奔跑,突然身后长啸一声,一尾巨大的蛟龙带着蓝色的水光,从她的头顶飞跃而去,冲向静立于对面的男子。

    她大叫,那一刻,蛟龙已经席卷着波浪被焰色的光刃反噬回来。红的焰,蓝的光,缠绕、融合、翻腾、互制,在眼前,幻出犹如孔雀尾羽般的迷美华贵,像死神的舞蹈,美的诡异而又令人心碎!

    风中传来一声声绝望的呼喊:风音!风音!

    够了!够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简垚听见自己凄厉的哭声,什么够了?答应什么?

    那个声音仍在继续,黑暗中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影,那人一身戎装,金色的长发像阳光一般温暖。

    你是谁?是谁?

    风音!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

    那声音低沉而绝望,简垚走上前想看清那人的容颜,然而一瞬间天雷地火,飞散的火舌舔*舐着大地的四周,留下焦黑的烙痕。能够把一切毁尽的血之焰啊,肆虐着,咆哮着,将人间化为一片沸血的焰狱。

    简垚战栗着,抱紧自己蜷缩成一团,在她的前方,那人又缓缓出现,金发已被鲜血染红,周身浸满了嗜血的狂意,犹如地狱深处的厉鬼。简垚听见那人在欢呼:“烧吧!烧吧!!把一切都烧尽吧!!!连我也烧尽了吧!”

    强大耀眼的蓝光化成壁,一瞬间,又回到那混沌的黑暗中,远处有一团柔和的光,光晕中一个女子跪坐在僵死的蛟龙身边垂泪。

    简垚想走近,却发现不管怎么奔跑也无法接近,女子身后有一双手将她揽进怀里,简垚听见她无助地说道:“我答应你!”然后她的唇泛起浅浅的笑,嗜血的笑

    黑暗,好冷啊!

    谁?手心一阵温暖,简垚睁开眼,一线光闪入眼中,好亮!撕碎一切黑暗的光。

    恍惚间,看到一双冰蓝的眸子,还有唇边淡淡的笑意。

    “猪丫头!睡醒啦!”

    简垚缓缓抽出手掌,那一刻突然贪恋那掌心的热度,仿佛是它将她从黑暗中拯救了出来。

    “早上了吗?”简垚问道。

    “中午了!”封邪捏了捏她的面颊,没好气的说:“比猪还能睡!臭小子被我挡在门外了,要不要见?”

    简垚点点头,昨日进宫后按照和楚毓的约定,自己对外还是被虏来的,封邪扮作太监留在她寝宫里,一来他的毒还没解,二来有他在也好预防一些不测。

    刚披上外袍楚毓就冲了进来,封邪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边追边骂:“臭小子,敢用马桶砸孤,孤看你是不想活了!”

    封邪也不示弱:“谁让你硬要闯进来,我泼你一身尿,看你换不换衣服!”

    简垚淡笑,起身走到桌前喝了些凉茶,那梦境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到底是什么呢?

    正想着,门外突然有人来报:“静安王到――”

    进来的是一个神情倨傲的中年男子,穿着象征着西泽高贵的百兽朝服,楚毓早就停止了笑闹,立在不远处看着静安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静安王见了简垚先是一愣,后又瞥了楚毓一眼,轻慢地问道:“国主可有将贵客安顿好?”

    楚毓不敢搭话,乖乖垂下头,眼角看向简垚这边,有几分求救的味道。

    简垚走到静安王面前微微仰起头,声音冷漠,带着不容忽视的威摄力对他说道:“静安王将孤虏至西泽不知是何用意?莫非欺我南阳弱小,朝中无人?”

    静安王冷笑:“我既敢将你虏获,就不怕你南阳来范!”

    简垚笑道:“看来静安王是有十成的把握对付南阳与东隐的大军了!”

    “不是十成也有八九,你以为简穆塍那小子会为了你冒然出兵吗?”

    “将军此话怎讲?”

    “古语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就不信简穆塍不忌惮北里!”

    简垚心口一沉,她怎么会没料到西泽和北里的盟国关系呢?只要穆塍哥哥一出兵,北里必当黄雀,而关键问题在南阳,易怀沙未必会帮东隐,静安王这个老狐狸是算准了易怀沙,算准了如今南阳两王同朝,才下的这一步险棋吧。对于西泽,如诺东隐救人,他们可得东隐,如诺不救。亦可逼自己以南阳侯的身份下嫁,而只要易怀沙不出兵,南阳必因此分成两派,而自己也会由于怨恨,从此与怀沙势不两立,这样一来西泽便可坐收渔人之利,真是毒计也!

    简垚抬头重新审视这个静安王,眼睛不觉眯了起来,现下只有一个办法――逼易怀沙出兵西泽!

    “静安王真是好谋略,简垚自愧不如!”

    “哈哈哈”简垚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张狂的男子,突然明白为何楚毓会是那样一个性格。朝之重臣,功高盖主,必欺主蔑世!静安王此人不除,后必为大患,穆塍哥哥,这就是你一路放任他们绑我来西泽的原因吗?原来一切还是在你的算计之中!

    简垚嘴角扬起一丝凄绝的笑意,而立在身侧的封邪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心痛

    简垚被拘禁在“太乙殿”,一切吃穿用度均安王妃标准,殿内的随侍不多,但“太乙殿”的四周每日皆有重兵把守。

    “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第125章 梦境() 
这是封邪的原话,他说的时候整个人懒在简垚常坐的琴榻上,百无聊赖地掏着耳朵,然而下一刻他又睡过去了,脑袋重重磕在木制的扶手上,肿起一个硕大的胞。简垚不是不想给他解毒,而解药需要一种特殊的花,她也不知道在西泽这花是不是能生长,就算有,自己也出不去。

    轻叹一声,简垚抱着楚毓差人新送来的琴,向池塘走去,封邪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见简垚一袭青衣,坐于水边。她双手抚于琴上,玉腕轻抬,指间便流澈出天籁般婉转动人的曲调,摄人心魄。封邪情不自禁地合上双眼,感到一股清凉的流水在心头流淌,时而似春雨漓漓,时而如泉水潺潺,琴声极尽哀婉,渐渐透出凄凉,令他徒生感伤。

    “死奴才!臭小子!”前殿传来楚毓的喊声,简垚抬头看见了封邪眼中不及收回的情愫,两人都怔了一下,隔着清晨淡淡地薄雾,封邪的蓝眸像上过釉的瓷器,澄亮而温润。

    简垚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幕,记忆里有一双温暖的手珍惜地抚上自己的脸颊。

    “原来我生存于这个世上,只为了遇见你”

    明月高悬,前行的一个身影,身材高挑,一身轻衣若雪,与后面的女子柔荑相牵,不时停下互相凝望,温柔而笑

    “臭小子,你在这呢!”楚毓像封邪扑了过来,两人笑闹着打成一团,简垚猛甩了下脑袋,不明白刚刚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越来越频繁的或梦到、或想起那些跟自己生命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和事?抑或是说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所谓的前世今生?

    “楚毓!”

    听见简垚的声音,两人都停了下来,楚毓的手正扯着封邪两边的腮帮子,用力往外扯。

    “简垚扫了他们一眼,起身向书房方向走去,两人赶紧跟上,但同时仍不忘互相攻击着,简垚走到桌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人名,然后又将纸签托起吹干了上面的墨迹。

    楚毓走到她身边伸头望了望,简垚将纸折得小小的递到楚毓手心里,吩咐道:

    “你帮我做两件事,一是派人潜入南阳,将我被虏的消息散播出去,说西泽以性命为要胁,逼我嫁给西泽侯。然我不愿受辱,为了南阳千万子民不受他国压迫,自愿放弃王位。二是派人收买这纸签上所写之人,要求他们在朝会上竭力推举易怀沙为新王,重振朝纲!”

    楚毓听得一愣一愣地,最后不解地问道:“那你不就等于将王位拱手相让了吗?”

    简垚淡然一笑,道:“权谋之事,常常以退为进,我今日退一步,自愿放弃王位,并要求手下将士不必为我跟西泽宣战,他日朝会之上,就算易怀沙再有野心也不会乘此之危,夺我王位,非但如此,为堵天下幽幽众口,她位极人臣必当誓死捍卫国家尊严,派兵救我于水火,而西泽兵权皆是静安王所握,怀沙出兵,静安王必得迎战,到时西泽大权可轻易获得!”

    “国舅兵权在握,如何夺取政权?”

    简垚抿嘴一笑,微微挑高秀眉,缓缓说道:“权者人也,兵者亦为人也,这仗一旦打起来绝非三五日之事,西泽侯对内可先肃清静安王之党羽,对外可向北里借兵,旗号:清君侧!”

    楚毓似乎懂了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复又问道:“那么北里的兵如何去借?”

    简垚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是人就有弱点和贪欲,只要你开的条件高于静安王,相信北里国君不会不心动的!”

    楚毓像是得了点化,心情不错的离去,简垚又坐回湖边抚琴,封邪笑嘻嘻地挤到她的身边,拣起一片叶子放在唇边吹响,清脆的乐音幽幽传来,空灵似露珠滴落在宁静的湖面。简垚心头一颤,仿佛拨动的是她的心弦。皓腕起落,和着叶笛的声响,弦音珠串落玉盘般地响起,由细微到清亮,由幽怨到明快,由婉约到激情,似穿破了云霄,再从云霄翩然飘落,天花般地坠落。

    一曲终了,两人相视一笑,封邪突然收起往日的嬉笑,认真地看她:“你将全部赌注压在易怀沙身上,若是她决意不出兵,你该如何?”

    简垚苦笑,幽幽道:“那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封邪眼光放柔,深深地看她,抬手捋过她额间的碎发,用哑哑地嗓音低声说道:

    “他可知你的一片情深?一个女子在乱世之中挣扎,所付出的又岂止是岁月的蹉跎?只可惜,左手深爱,右手伤害朝为红颜,夕为白骨”

    夜里,简垚躺在床上,脑中还想着封邪白日里的那句话。

    “朝为红颜,夕为白骨”

    喃喃念着,简垚翻了个身,窗外是明亮的月儿和深蓝的夜空

    梦里,简垚又看到了那头金色的长发,她悄悄地走近,手指穿过那柔软的发丝,像丝缎的触感,不知为何,内心突然有一种幸福的满足,仅仅是看着那个背影,也能微微感到愉悦。

    你是谁?为何要反复进入我的梦里?

    风音,我只是在你的记忆里,很深很深的记忆里

    眼前闪过一双金眸,如夜空般深幽,男子带着风的气息,沉静而深不可测。

    穆塍哥哥

    风音,我将婚期订在下月初七,你的生日

    不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心中骤然燃起无尽的怨恨,浓烈的杀意燃烧着,火和光卷过身体,简垚从梦中再次惊醒!

    “又做恶梦了?”黑夜里,封邪靠在不远处的卧榻上小憩,见简垚醒来,三两步窜到床边,用指尖轻触简垚的眉心,缓缓按压。

    简垚只觉得有股清流顺着他的手指汇入她的脑中,那梦魇中的恐惧一下子就消散了。

    “这里泽地众多,瘴气会削弱人的意志,我看你最近常常恍惚,或许是这个原因!”

    封邪欲起身却被简垚一把拉住,黑暗中双目对视,简垚小声问道:“封邪,你到底从哪来?”

第126章 再遇即墨() 
一地雪白花瓣被风卷起,直至简垚的足下变成丝般路径好象指引着向前的方向,简垚的双脚,不受自己意志控制,缓缓走近封邪,蹲下与他平视,轻声问道:

    “你在这里守了一夜?”她的声音落下,封邪却突然扬起笑容:

    “你没变,看来臭小子真的不中用!”

    说完他一跃而起,擦过简垚身边冲向房内,内殿传来楚毓的惨叫声。不知为何,简垚突然眷恋起他那悄然的一笑,似曾相识的心痛让眼泪滚转出眼眶,沉重如铅,明艳似血,烧灼着她的灵魂和身体。记忆中的轻笑,好象从流水凝成有质感的寒冰,刚想伸手去抓,只听得伴随着碎裂声,千万点分开溅远不可再闻

    封邪,你到底是谁

    我又是谁

    屋内两个没长大的打得正欢,封邪将楚毓面朝下按在地面上,翻身坐上他的脊背,扯住他的两只脚用力往后拽,楚毓被他搞的像只虾子,两个拳头不停的捶地,忿忿地叫骂着。

    简垚立在门口看着他俩,突然觉得周遭的一切变得生动而真实,而这种久违的感觉自己已经遗失了很多很多年

    楚毓颤抖地将手臂伸向简垚,大声呼救:

    “这个死奴才的睡毒什么时候才发啊?孤受不住了!”

    封邪转过头嘿嘿一笑,手下又用力扯了一下,楚毓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却听封邪得意的说道:

    “你大爷我刚醒,要睡,再等半个时辰吧!”

    简垚的嘴角大大扬了起来,走回内殿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来静静看他们闹,楚毓惨叫过后突然一拍地大声叫了句:“坏了!”

    简垚和封邪都向他看去,楚毓脸色有些发白,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紧张地看向简垚:

    “今日是舅舅的生日,我把去寿筵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什么时辰了?”

    简垚秀眉一挑,突然想起初到西泽时珍宝坊间的奇遇,当时那个店家所说的不正是静安王的寿筵吗?那么自己不就有机会能看到那个怪物的真面目了?起身缓步走向楚毓,简垚的双颊有微微的兴奋,示意封邪拿起床榻上的秀帕,接过在楚毓面前一抖,软声说道:“不妨!你只需将此物带与你舅舅,说是一晌贪欢,他自不会怪你!不过作为交换,你要带我一起去!”

    静安王府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其规模与王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简垚一路行来心中不住冷笑,以静安王之张扬跋扈想必朝中不满之人自不在少数,若得空隙,稍稍挑拨,自然也会有翻天覆地的一番光景。

    今日的简垚一水白衣,一袭长发,雌雄莫辨。一来楚毓和静安王并没有举国昭示过她的身份,虽宾客之中大部分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是心照不宣;二来简垚的妆扮也是应了楚毓的喜好,若是以女子身份相伴倒显得奇怪了些。

    见了静安王,楚毓上前施晚辈之礼,简垚心想楚毓这个国君也着实做的窝囊,众目之下国主给臣子行礼,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前方传来静安王的大笑,一双眼睛别有深意地打量着简垚,简垚清高地将目光上扬,不言不语地走上前坐到楚毓身边,也不理会静安王异样的眼色,心里知道那老匹夫定是见了丝帕。一开折扇慢条斯理地扇着,环顾了四周发现身边的守卫似乎少了些,不由的窃喜,也许这也是一个机会,楚毓一搬进太乙殿,静安王对她的戒心明显小了一些,现在自己能坐在这,就说明这一点,既然可以在静安王眼皮底下肆意走动,那么她可以趁此机会出去找找为封邪解毒的草药,毕竟他总是昏睡,若遇上关键时刻岂不一点用也没有?

    正想着,园内的歌舞随着丝竹起了起来,简垚无心观看,侧过脸看向楚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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