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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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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山泉后天地间摄人的清
“想放吗?”
“想!”
“会放吗?”
“不会!”
“我教你!”
于是粗糙的大掌将简垚娇嫩的柔荑紧紧包住。
风,带着清凉和舒爽,一路抚摸着院墙上爬山虎的叶子,在浓密重叠和苍翠欲滴中,轻轻地诉说着对人间的爱恋。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悄悄地飞落在寺院外那棵孤独的棕榈树上,在扇子形硕大的叶面下,翘首远方,不停地啁啾呢喃
第151章 情到浓时()
简垚躺在封邪怀里,侧头看他仰起的兴奋且认真的脸,顺着他的手看向天空那淡粉色浮云,感觉自己便化作了纸鸢,在云间轻轻地飘。而她和封邪便似这放飞的纸鸢,那根线,始终握在他的手中。虽然,自己不肯低头,但线却执著的牵着自己,即使很多年后,封邪仍不愿放开。
在这场爱情里,封邪始终是有勇气的,简垚后来在重重叠叠的光影里追溯往事,仿佛还看见当年志在必得的他和自己较量,而为什么那样深爱一个人却说这是一场较量,难道,是他们不懂爱?还是爱情看到了他们,也变得迷惑
“丫头,你好香什么香”
封邪将脸埋进简垚后颈的发丝,深深吸气,脸上说不出的陶醉。简垚歪过头莞尔轻笑:
“一半荼蘼,一半葭南,你可喜欢?”
封邪抬头,干燥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简垚的面颊:“喜欢合在一起宛若莲香”
简垚挑眉微笑,侧身指着那一池莲花佯怒道:“你闻得可是那一池青莲?”
封邪嬉笑着将她拥紧,他的指间还绕着纸鸢红色的丝线,他执起简垚的纤纤玉指,将那丝线也缠绕上她的食指,无赖地说道:
“我闻得就是你身上的莲香,什么荼蘼、葭南,纵使是狐臭,我说是莲香即是莲香!”
简垚听完抡起粉拳去捶他的肩膀:“什么狐臭?你说谁有狐臭?”
封邪大笑着也不躲闪,只是将两臂箍紧,在简垚耳边低笑道:“别闹,别闹,小心纸鸢断了!”
简垚霎时止了攻击,狠狠白了他一眼,噘着嘴重新靠在他怀里。
风动,莲动,最早动的是亭亭的莲儿,只一下,便显出万千的风情。随着风,将心绪悄悄的送上岸,恍然便是梦里花开时节,那相依的两人痴痴凝望,看着那莲心如水,晶莹润朗;听着那莲语空灵,呢喃不止,忆着那莲梦出尘,心游天外
“封邪,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
“你吗?嗯就似这一池莲花!”简垚淡淡一笑,
“封邪再过一月便是我十八的寿辰!”
“真的?你想要什么?”
“我想像这纸鸢一样,能去离天最近的地方”
“好”
一滴情泪,划落掌心,凝为晨曦之初露。
――封邪,你说我就似那佛前的一枝莲,清远而高洁。
封邪,你说我心若莲洁,怕这浊世流尘会亵渎了我的莲香,你说要带我到离天最近的地方,远离这凡尘俗世,用笛音与香墨孕我一身淡香伴你长相厮守,可是真的?
“你们俩去哪了?一大早就玩失踪?”
简垚和封邪手牵手进了太乙殿,正好撞见等侯许久的楚毓,两人不避嫌的手掌相握,看得楚毓直瞪眼,跟在后边叫闹着:“喂喂喂,你们好歹收敛点,怎么说,这丫头也是要给我生孩子的人!”
封邪回头灿烂一笑:“你说谁要给你生孩子?”
楚毓浑身的汗毛都因那个笑容竖了起来,转身拔腿就溜,一眨眼就没了踪影,简垚笑弯了腰,低头看见封邪手掌的血迹,不由得深深蹙起眉头。
“封邪,你的手要上药了!”
封邪抬手看了看,不以为意,甩了甩,藏到身后,推着简垚往前走:
“没关系,待会儿再说,我都快饿死了,先吃饭!”
简垚有些气愤,突然想起他半夜外出的事情,不满地问道:
“整天就喊饿,你昨晚上哪了?活动量那么大,怎么会不饿?”
封邪低下头冲她眨了眨眼:“你猜我去哪了?”
“偷东西!”
“知道了还问!”
封邪脚下一转,雀跃地越到简垚前方,乐颠颠地朝厨房走去,留下简垚对着他的背影直瞪眼。
为何今日花园里的花格外的美?简垚捧住脸颊想着白日里的片断,而那些黄昏微风里花儿也同简垚一样薄袅着一份娇羞。简垚有些留连了,直到雨丝冰凉了脖颈才知道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站在屋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如琴弦上颤抖的弦音,仿佛来自天簌的歌声。夜,静静地到来,这一刻,天地都被这雨渲染地更加寂静,简垚的背紧贴着墙壁,微微仰起了脖颈,双眸紧闭,慢慢地听雨中飘渺的音律,湿发上的水滴顺着雪白的脖子缓缓溜进领口,留下令人遐思的水痕。
忽而掌间一热,简垚低头去看,原来是白日里温暖的大手。
“听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封邪学着她紧贴着墙壁,仰头闭目。
“听雨打芭蕉,听绿漪叶香,听鸟儿鸣唱,听雨滴沿着叶脉慢慢地流淌,落在地上,似泉水叮咚”
封邪睁开眼眸露出暖暖的笑意:“是嘛?也教我听听?”
简垚不语轻笑,指尖与他相扣。
这场雨筑起了一座城,在简垚的心里,在封邪的心里。在以后的日子,不管他们相距有多远,都会在那座雨城里一起聆听四季的雨。纵然迈不出尘世纷扰,也要留得那千古绝唱,不会任心中的城荒芜
“封邪,你手上的伤口是特意留给我的对吗?”
昏黄的灯光下,简垚眼含埋怨为封邪包扎着伤口。白纱一层层绕过掌心,简垚小心地系紧。封邪垂首看着烛火下简垚翕动的睫毛,那片浓密下藏着世间最美的眼眸。
“丫头”封邪的喉结动了一下,简垚抬头看他,见他只是眼光灼灼并不说话,不由地又低下头去,指尖抚过手臂上月牙型的疤痕,简垚低声问道:
“还痛吗?”
封邪摇摇头,伸手捉住简垚纤白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摩挲:
“时间太久,早已忘了那种痛是什么感觉了!”
“有多久?”
简垚抬起水灵灵的眼瞳,柔柔地望进封邪眼底。
“很久大概从我一生下来就开始了”
“封邪”
简垚伸出手指去碰他的眼睛:“你的眼睛很美,冰蓝色,是我见过所有眼睛中最美的”
………
第152章 温柔的背后2()
封邪呵呵一笑:“可惜他再精明也算不过你!”
简垚拢了拢耳后的长发,直视着封邪的眼睛,淡然一笑:“还有你!”
简垚站在中庭给花浇水,近日园中的花开的异常鲜艳。楚毓打了声招呼从她身边走过,可是想想还是退了回来,立在一旁仔细端详。
“西泽候大人,我脸上有脏东西吗?”简垚被他看了许久,不悦地皱起了眉。
“呃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好像不一样”楚毓有些窘,明知道这样看女子不合理数,但仿佛就是挪不开目光,简垚的美他是知道的,可如今的她似乎又在一夕之间美了三分,双眸氤氲着水雾,腮似桃红,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抚媚,一改以往小女儿的娇态。
简垚瞪了他一眼,什么不一样?难道多了鼻子,少了眼睛?心想这厮不会打起自己的主意了吧?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楚毓,你胸口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岔开话题,简垚说出心中的疑惑,那日被静安王强行与楚毓同床时曾看见他胸口狰狞的伤疤,事后她一直想问,确无奈被即墨的事搁下了,但隐约之中预感到那疤痕与段恩离的联系。
楚毓抬手抚了下心口,露出一丝冷笑:“这是报应”
简垚诧异地转身,铜壶里的水,已经尽数洒了出来,在空中划了个银亮的弧度,落在楚毓的衣襟上,剩下的,满地都是,在楚毓的脚下蜿蜒流淌,成线交织,如网罗密。
简垚连忙道歉,但楚毓似乎浑然未觉,只是身形一晃,怔怔的看向园中盛开的花朵,然后苦笑了,简垚看着他的笑,只觉得花开花败,也不过这一瞬间
楚毓的“承乾殿”成一个“井”字,朝南开朱红大门,西北东还各有门三扇。因此四通八达,在宫城中尤为鹤立鸡群。“井”字中心是座花园,园中四季之花轮番开放,与大殿各处的常青阴翳之树相互呼应。以花园为中心,东南西北座落四座庭院。皆以回廊相连通,南院是楚毓的寝宫,北院则是宫中“男宠”聚集之处。
简垚踏进“承乾殿”的时候,楚毓已在花园中庭搭了高高的戏台,戏台上的伶人“咿咿呀呀”的唱,伴着凄清的大殿显得有些诡异。简垚皱了皱眉,绕过戏台寻找楚毓的身影,自东隐的信送出以后,楚毓原本日日来催,却只因那日园中的一句问话颓靡了起来,简垚的好奇心更盛了,私下里想知道,那两个人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
台下的楚毓穿着一身淡灰色的长袍,身旁奴仆尽退,只留下他一人斜倚在软榻上自斟自饮,简垚隔着一个回廊看他,淡灰色的身影越见清晰,双眼淡薄无神,纵使台上美人翩翩起舞,音律绕梁不绝,他却神游天外。
“我就是在这里和他相遇的那年我才八岁”楚毓低声浅吟,简垚缓缓走近,直到立在他的身旁。
“然后他伴着我读书、习武,一年又一年,直到我爱上他”
“我最喜欢生病,因为病着的时候,他总是搂着我,一口口地喂我喝药汤”楚毓笑得伤感,过去的种种恍如一张画卷铺展开来,简垚想,是那个人的柔情缱绻,那个人的软语温存令她心情澎湃吧。
“我十四岁的时候让他躺在了我的身下,十五岁拼着性命去爱他,十六岁为了留住他杀光了他的全家,然后十七岁”
楚毓说道这儿,微微扬起冷寒的笑意,纤细的手指探进自己的衣襟,轻轻抚摸心口的伤痕。
简垚心中一寒,脑中回想起段恩离眼中的杀意,于是摇头轻叹,看来又是场无望的结局
简垚心事重重地回到“太乙殿”,没注意身后的脚步声,身子突然被紧紧抱住,简垚没有防的及,吓的大叫。封邪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他双臂环住,柔却重,令自己满满的嗅到她身上的香气。简垚知道他在作弄自己,也就不再反抗,封邪身上的阳刚之气,像是烈日的烘烤,一直暖到她的心里。
“去哪了?”
“听故事”简垚佻皮的眨眨眼,自上而下挑起的眼睫,半遮半露出她分明的眸子。
在封邪的眼里,此刻的简垚说不尽地妩媚,像是一直远远的引你走到身边,然后又转身离去,是那撩拨的妖娆。不自觉地,封邪伸出一手勾起简垚垂至胸前的一缕发丝,轻扯了下,“丫头,你要是能变丑,多好!”
简垚楞起双眼,怒道:“你咒我?”
封邪轻轻一笑:“是啊,如果那样有用,我天天咒你!”
简垚的头发在封邪的手里,头皮也被他轻扯着有点酥*痒,她索性眯起眼道:“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安心!到时就没有男人看你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封邪说道这儿,不禁哈哈一笑,生动异常。
简垚看着他的笑,似千年的尖冰倏地消融,万年的阴霾猛地剌透,整个天地间,都水亮了起来。
原来最初遇见的心悸,不是偶然。
这个男人才是自己的宿命啊
对于自己的美,简垚从没有刻意去在意过,但只因封邪一句:“我不安心!”她便坐在镜前重新审视自己。无可挑剔的五官,精巧的下巴,发上的花朵伴着容颜一起怒放,的确美的令人叹息。
肩膀搭上一只大手,简垚抢过被他捞起的长发,用手中的梳子一下下梳着,封邪嘻笑着接过,说了句:“我来!”
简垚收回手,端正坐好,任封邪梳着自己的发,头皮被轻轻扯着,她的心里也有根弦被轻轻拨动。
“丫头,你的头发真好,像缎子一样!”
“嗯。”简垚应道,声音很小,铜镜中的自己渐渐发生变化,封邪绾的发在额头两边留下几缕发丝,轻轻垂下,一直延到胸前,后面的青丝挽起,在头上松散的用一支钗子定住,呈现出慵懒的美。
………
群号:340689405
第153章 温柔的背后3()
封邪俯下身子看着镜中的简垚,眼睛亮亮的,看了许久,一手挑起简垚的下颌,简垚略一皱眉,问道:
“做什么?”
封邪轻抚她的眉梢,指尖微微挑起,呓语般的呢喃:“别皱眉!”
画眉的笔搁在桌的边缘,封邪轻轻拾起,拥住简垚丰满温热的身体,那身体玲珑凸现,薄薄白纱下起伏不定,白腻里都是欲*念,柔软中都是沉醉。冷冷的画笔滑过眉际,温暖的手紧贴面颊,简垚微微闭了眼睛,睫毛轻拂手侧,都是暖暖的念想。
“画眉深浅入时无?”
简垚听到封邪的问,便缓缓睁开双目,镜中,他们互相凝望,简垚嫣然一笑,轻轻屏住呼吸,然后启唇:
“鸳鸯二字怎生书?”
于是封邪“哧”地笑了,那笑容如同明月,照亮了简垚的心。
低头看向手腕上晶莹的月魄冰镯,简垚知道身后的这个男人藏了太多的秘密,对于他的身世简垚不是没有过猜测,只是怕这揭露出来的结局会太过伤人,简垚就是抱着这样鸵鸟的心态去和他相处,明明应该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可是只要一投进他的怀抱,浑身都开始发烫,它们强烈抗议着自己的心,眼睛想看到他,身体想靠近他,带着傻气的微笑,带着炽热的眼神,简垚这才知道什么叫爱情的盲目,这种盲目是致命的,躲不了、逃不掉,不是有人在一旁提醒就能避免,它就像一团炽烈的火,而自己便是那痴傻的蛾
“这镯子”
“是我自己做的!”
封邪打断简垚的话,简垚惊讶地抬头,烛光中他蓝色的眼睛变得深邃而温柔。
“材料是小时候在矿山采集后偷偷藏起来的,经过十多年的打磨终于磨成了一只手镯!“
简垚的指尖抚摸过圆润的镯身,口中喃喃问道:
“封邪,为什么爱我?为什么要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
封邪浑身一荡,慢慢举起手,用手指轻轻在简垚心口写下这三个字。
“烙于心”
他已将她烙在心上,这个三个字伴着灿烂的夜色,以及恒古不变的星空,也深深地烙进简垚心里,然后他问:
“你呢?”
我呢?简垚张着空洞的双眼看向他,我呢?我的心由得了自己吗?她和他之间所隔的也许不仅仅是前世的宿命,简垚没有忘记在她深爱的这个男人手里有一把剑,它叫“覆海”;而远在东隐的海湾,她此生最亲的人手里有另一把剑,叫“劈日”。我呢?我可以毫无顾忌地与这个男人相爱吗?在他深溺的心里也许是爱我的,可人生并不只有相爱。
于是简垚听到自己的声音,那日,她对他说:“如果一个人真能烙在另一个人的心里,那一定这件痛苦的事,因为只有辜负才会这样的深刻”
封邪不说话,只是看她,想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然后手臂一抖,简垚整个人落在他的怀里,他微微地喘息着,嘴唇猛地覆上了简垚的嘴唇,简垚羞涩地闭上了眼睛,伸出手臂像蔓延的藤萝一样纠缠着他的身体。
灯熄芯尽,一夜无眠。她的双手被他强势地扣在头顶上方,他的唇像品尝着奇珍佳肴般地吻着她的红菱,霸气的舌尖而今却是柔情万千地吮着她的舌
夜幕下一个男子单膝跪立,青色的头巾张扬。
“战事如何?”
简垚立在夜色朦胧之中,一身白衣似雪,手指不经意地拨弄着宫灯内的烛火,烛光映得肌肤剔透诱人,一袭长发披垂在秀丽的脸庞前,眼光淡漠幽雅,美的让人心滞。
“易怀沙将静安王逼退后,一直守着甬道不前,国中重臣以为,此乃进军西泽都城的大好时机,只可惜易怀沙一直不愿出兵,惹得大臣们颇有微词。”
“哦?”
简垚眉尖一挑,颇有兴趣地望向段恩离。
“这倒是有意思,先前即墨所说,怀沙不为功名但为一条出路,难道是真的?”
见简垚喃喃自语,段恩离的思绪有些游移,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远方灯火通明的“承乾殿”,那方“咿呀”的曲乐依旧不绝,将段恩离的回忆拉成幽远。
“墨骑如何?”
简垚的问话打断了段恩离的回忆,他惊道:“太子倒是急于出兵进城,只可惜被易怀沙拦住,这几日常看他带着一小队墨骑在城外徘徊,但薛坤的兵力未动,我军尚不知对方实力,不敢妄动!”
简垚冷冷一笑,顺着蜿蜒排列的宫灯看向高高的“承乾”。
“段将军,你我有缘,原可不必这些君臣虚礼,这些年,你对孤的帮助,孤都记下了,待西泽之事告一段落,你且云游四方吧!”
“谢国主成全!”
“去吧!”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趁着夜色往“承乾殿”而去,简垚笑意渐止,弯身拾起脚下挑着宫灯的金丝楠木,转身迤逦走向太乙殿的深处
窗外,花影摇香,满地淡黄月。
推开厚重的宫门,迎来的确是满室清冷。封邪不在,不知今夜他又去了何方?
简垚放下手中的宫灯,取出袖中的蜡烛凑近点燃烛火,然后单手拢着去点放置在桌面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照出一室的落寞,简垚独自坐在窗前,看窗外摇曳的枝叶。
这些日子封邪很忙,不管白日或是黑夜常常不见他的身影,简垚刻意得不去在意,却也渐渐压不住心中的恐惧。仿佛知道那些偷来的快乐时光也将慢慢远去了。
第154章 段将军的爱情1()
夜已深,可是却了无睡意,仿佛习惯了那温暖的胸膛,没有他,便常常失眠到天亮。简垚走到床榻旁坐下,弯腰从床底取出一只精巧的雕花木匣,打开,霎时间满室馨香。玉指伸入匣内取出一小块麝香香脂,缓缓放在鼻下嗅了嗅,随即落寞地放在枕下。合上匣盖,美丽的金瞳望着贴金的匣面失神,一瞬间竟是满满的悲伤。
说来难以置信,即使在穆塍哥哥身边,也从没有像在封邪怀中睡得那么沉,那么熟,好象是找到了最永久的归宿,甚至在每晚的梦里,自己都能见到他,而他什么都不再说,只是含着笑,看着,看着,仿佛走到世界的尽头都会用那么深情的眼光凝视着自己
入夜,辗转反侧,浑噩间忽而身子一暖。
“丫头,还没睡?”
耳边是带着倦意的呢喃,简垚甜甜一笑,翻身将面颊埋入那温热的怀中,衣服上有青草泥土的甜香,夹着着淡淡汗水的味道,形成男性特有的阳刚。
“傻丫头,我身上有味儿呢,容我洗洗!”
说着就要抽身,简垚猛得将他抱紧,低低喊了句:“别走!别丢下我!”
屋内一片静谧,月亮躲进了云层,沉默了很久突然听见封邪的低笑,他说:
“好的,我不走!”
那一刻,他们谁也不愿将手放开,因为他们仿佛都知道,这样的爱,注定动荡中难以到老,可她和他却一再难舍回头
清晨,简垚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接触到的是封邪温润的眸光,她呻*吟一声,以为还在梦里,但枕在他臂弯里的感觉如此真实。阳光映在封邪的脸上,与微笑交相辉映,真是一幅最美丽的画。
简垚俏皮一笑,抬起头,“你胳膊酸不酸?”
封邪一楞,继而笑道“酸得快废了!”
缓缓抽回手,活动两下,封邪似真似假地说道:“你一个晚上都在笑,我怕收回手你就不笑了。”
简垚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忙扑进他的怀里,掩饰住鼻腔中的酸意。
又听封邪笑着调侃:“丫头,恐怕这世上也只有我才能让你这么开心了,是不是?你可别始乱终弃啊!我这回算是被你‘乱’过了吧!”
两人正嬉笑着,忽然间,窗外传来一阵剑啸,由远而近,来得奇快,初闻时似在数丈之外,但听剑身撞击的厉声如浪起伏转,间已近在咫尺。封邪眼神一凛,眨眼间已贴近窗棂,简垚也急忙起身穿衣,封邪用食指将木窗一挑,但见屋外一道金光、一道银光急奔过来,那剑光如飞如飘,彷佛两只飞鸟掠地而来。只是金光平直,银光却曲折游窜,忽高忽低,似在躲避。
简垚一看便知是段恩离与楚毓,只是她没料到楚毓竟也有如此好的身手。
眼看金光咄咄逼人,简垚猛然一惊,起身飞奔出殿外,向着屋外厮打的二人大喝一声:“住手!”
……楚毓的剑势嘎然而止,段恩离冷冷地收回手中银色的软剑,快步走到简垚身侧。
“西泽候,段将军是我的人,怎可由你下此杀手?”
楚毓冷笑了一声:“就凭我也能杀得了‘一品公子’吗?”
第155章 段将军的爱情2()
简垚眼角瞥了眼立在一旁的段恩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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