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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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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泽候,段将军是我的人,怎可由你下此杀手?”

    楚毓冷笑了一声:“就凭我也能杀得了‘一品公子’吗?”

第155章 段将军的爱情2() 
简垚眼角瞥了眼立在一旁的段恩离,见他一脸冷峻,不知道想些什么,难道在楚毓手下他一心求死吗?

    “西泽候,我且不管你二人的恩怨,但就我南阳和西泽的交易来说,还请你卖我一个面子!”

    楚毓听完突然仰天大笑,剑峰直指简垚:“面子?你当我是傻子?东隐根本没有出兵剿灭老贼,你南阳候失信在前,还敢向我讨面子!来人啊!”话音一落,太乙殿四面的大门内,登时涌进大批的士兵,封邪也从屋内跳了出来护在简垚一侧。

    “南阳候,你以为我真是那三岁小儿,会信你的交易吗?这五陆成王败寇的道理我怎会不懂,如今天下大乱,若不占得先机,唯有被吞并,你别怪我”

    说完一挥手,士兵涌了上来。段恩离先封邪一步,腰间银光一闪,眼露杀意,楚毓见此大喝一声:

    “段花梨!”

    封邪和简垚皆是一惊,就看段恩离冷冷一笑,高声说道:“楚毓,休要再提这个名字,你难道忘了?花梨早死了,死得那么惨,只因为你的懦弱!”

    楚毓脸色煞白,浑身都抖了起来,指着段恩离咆哮道:“撒谎,你就是段花梨,段花梨!世上只那么一个,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楚毓,别在骗自己了,我是谁,你比谁都清楚,我是段恩离,段花梨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你忘了她被砍断的手脚吗?你忘了吗?我没忘!我是段恩离,花梨的哥哥,早在你十四岁那年不就已经知道了?花梨才是你爱的人,她是女人!是女人!”

    “啊骗子!”楚毓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指着广场中央的三人喊道:“都杀了!都给我杀了!”

    士兵担弓搭箭,就看封邪身子一跃,身型一转,掌间蓝光闪动,刀刃如飞鸟羽翼,蓝光芒闪过之际,人和树干皆平整地拦腰而断,喀啦啦倒了下来,众兵畏惧,都不敢上前,封邪趁势乘风而起,一把抱起简垚,身形飘升数尺,避开乱箭,顺势向後一翻,轻轻落在一株大树枝头,冲着段恩离大声喊道:“走!”

    说完施展轻功,如飞鸟翱翔,巧妙绝伦,卷住树顶的一些枝叶,借力一拉,再升数尺,翩然而去。

    苍野茫茫,残阳独挂西山,一片黄绿色泽的乾草随风兴波。

    赤山一带的阔野,平静如昔。一名黑衣男子骑马漫步草间。忽然,他顿足,抬头仰望苍穹,晚霞映照的天空上飞过几只孤雁,男子暗金的眸色微微眯了眯,伸手取过搭在马鞍上的弓箭,扬手拉弓,正欲射,耳旁忽听“嗖”一声,身后一支羽箭先他一步,将那孤雁射中,直直坠向草原。

    “东隐候别来无恙!?”

    简穆塍回头,身后的男子唇红如血,有着一副邪肆的俊颜。简穆塍微微一笑,摩挲着手中的金弓漫不经心的说:

    “二世子活的挺滋润的,还有心情骑马涉猎啊!”

第156章 段将军的爱情3() 
男子眼中一冷,随即恢复一笑:“东隐候还是老样子,话中带刺!”

    简穆塍笑而不答,懒洋洋地收好弓箭,就欲调转马头,却被那男子拦住。

    “东隐候不想听听我的价码吗?”

    简穆塍侧身将剑眉一挑,但见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在简穆塍眼前晃了一晃。

    简穆塍讪笑:“不妨一说!”

    那男子得意一笑,看着简穆塍的眼中充满戾气,唇角扬起嗜血的笑意:“东隐候,你觉得一个罗刹鬼王够不够?”

    大雁从天空低低掠地的时候,天地就此安静下来。高高的屋檐开始准备积攒夜晚的霜露。而简垚独自坐在井边,长发是一笼流泻的漆黑瀑布。段恩离一出房门便看到这样一副美景:夕阳下美人斜靠,风灌满简垚火红色的锦袍,周遭一丛丛怒放着的野菊,散发着摄人心魂的芬芳。

    “坐!”

    简垚侧身洒落一地的笑,水袖如云朵漂浮,指了指井旁的石凳,对段恩离说道。

    段恩离也不拒绝,撩袍坐了下来,看着简垚的侧脸,蹙眉冥想。

    “国主”

    段恩离欲言又止,简垚笑,上前摁住段恩离手指:“你知道我在等什么!这个故事我等了三年,如果你仍不愿说,我也莫可奈何!”

    段恩离沉默着起身,走到院门边的栅栏旁,看着远处出神。从西泽皇宫逃离到山林间,这座木屋有自己童年的回忆,时过二十载,这里竟然什么也没有变。门前,是山涧引流而来的小溪,依旧的清澈见底,水草施然。

    “我和花梨是双生的兄妹,虽然有一样的面容但却有迥然的性格。我喜武好静,花梨活泼好动。”

    简垚用手托着脑袋,静静地听段恩离讲述他的故事,周围只有流水虫鸣,异常的安静。

    “当时父亲拥有京城里最好的戏班,他的手下有许多家喻户晓的伶人,但最有名的还是花梨。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楚毓会将我和花梨弄错,其实不是他错了,而是这世上本就不该有花梨这个伶人。”

    “在西泽,女子是不可以登台唱戏的,但由于我不愿继承父亲的戏班,花梨才顶替了我。”

    “我六岁便偷偷跟着一个高人离家学武,那时父亲为了避人耳目,便对外声称花梨病死了,从此花梨做了我的影子,她自幼开始穿男装,跟着父亲学戏,为了不忘了自己,她用自己的名字作为伶名,然后在十岁时已名扬京城。”

    “我中途偷偷回家看过她,怀着愧疚,她做了我本应该做的,却因为我的自私,让自己的妹妹抛弃了自己的幸福背负起家族的担子。然而当她十一岁时,她遇见了楚毓,她爱上他,一个八岁的娃娃,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做了他的伴读,我那时曾经想阻止,但每看到她的含羞的笑脸时总是不舍夺走她的幸福,直到她死,我才发现自己错了,是我的心软害了她,我怎么会相信楚毓能给她幸福呢?那样一个皇宫,那样多心机深沉的人,哪容的下我天真烂漫的花梨呢?”

第157章 段将军的爱情4() 
段恩离说到这儿,痛苦的将脸埋入掌中。

    “怎么死的?”

    段恩离闻声看向简垚,“我是问花梨是怎么死的?”

    简垚蛾眉轻蹙,素净的脸上虽未施粉黛但也难掩那炫目的绝色。

    “楚毓十三岁那年为了给她一个名分,在太后面前说破了她的性别,但那时楚毓只是太子,并尚未封妃,宫里女眷众多,见花梨得宠,整日与楚毓寸步不离,便心生嫉恨。宫里的事想你也知道,随便弄了什么借口,便借太后之手杀了花梨。”

    “那花梨并非楚毓所杀,你又为何恨他?”

    段恩离冷笑了两声,说道:“起初我恨他,只是恨他的懦弱,你可知花梨是如何死的?烹食!这是西泽最为残忍的刑罚,活生生被斩断手脚,然后烹食。可楚毓非但救不了她,还喝下了那碗以花梨骨血所烹的汤!”

    简垚听到这儿,瞪大了双眼,手掌赶紧捂住口鼻,强压下呕吐的欲望,不置信的看向段恩离,可他却一脸淡然,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个故事。

    黄昏时刻,紫色花伞轻飘,残雾飘浮,凄清晚风中,他孑然独立,面朝着远方的宫城,仿佛又看到当年金顶红墙,白玉为阶的承乾殿,而他的妹妹――段花梨巧笑嫣然,螓首轻矜,娇婉如花蕊,轻笑似淡然微风

    “那你呢?”

    “我进宫是为了报仇!凭借我和花梨一模一样的容貌,我还记得,所有人看到我时都傻了,唯有楚毓”

    “后来楚毓成了西泽候,我本是为杀了那个诬陷花梨的宫人!可不想楚毓继位第三天便诛杀了后宫。他们都说楚毓变了,我不知道,但在花梨眼里楚毓只是个忧郁倔强的男孩,但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接受我,就像对待花梨一样,仿佛在他心中花梨从未离开过。”

    “那玉佩呢?如果楚毓爱的是花梨,为何他会带着刻有你名字的玉佩?”

    “玉佩是花梨的,我们生下时一人一只,我六岁离家时,花梨将她的给了我,作为交换我的也给了她,后来她顶替我进宫,玉佩辗转给了楚毓,但当我进宫后,我胸口的这块却被楚毓硬生生磨了去,刻了自己的名字。”

    “楚毓十五岁登基,我为了找凶手陪伴了他两年,后宫铲除后,我心中的恨意已经淡了,所以决定随家人归隐,不想楚毓他”

    “楚毓杀了你的全家,只为绝了你的牵挂,让你安心留在宫里对吗?”

    段恩离惊异地看向简垚,不明白为何她会知道,简垚说道:

    “这段我听楚毓提过,而我猜想楚毓心口的那道疤痕也是你的所为对不对?你刺杀了他,逃离西泽浪迹江湖,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一品公子’的名声赫赫,却不见西泽的刺客追兵呢?段恩离,你自欺欺人的说楚毓爱的是花梨,那么这些年他对你的包容和等待又算什么?”

    ………………………………………………………………

第158章 无望的爱1() 
但激情的愉悦掩饰不住简垚心如刀割的痛感,如果时光能够停止,那么,一定是这一刻,那样,自己就可以永远的留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开

    “丫头”

    那夜过后的清晨,封邪不说话,只是从背后紧紧的抱住简垚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嘴唇擦着圆润的耳垂,轻微的呼吸声从耳膜穿过,那怀抱温暖熨贴,时间静静飞逝,却让两人都感觉到不安。

    “你生辰那天,一定要来,我会在那山冈上等你一直等”

    那一日的封邪,眉梢拖延,一路旖旎入鬓角,眼角的潇洒灿烂若流云万端,简垚握着他的手点头应允,然后他走了,穿着一袭蓝衫,留给简垚沉郁、藏蓝的微笑。

    此后,简垚在院中静坐,两日时光静静飞逝,但每每想起封邪,就象在山之颠思念蓝洁晶莹的一片海,那一刻,仿佛世界都是他,他便是自己天外的天

    深夜,简垚避开段恩离独自来到屋舍旁的水边,抬头仰望,月光从拢起的手掌间泻下来,映在脸上,柔和、清明、纯静,若千万萤虫飞舞,化成薄雾轻烟。

    身后有一只手轻轻揽住简垚的腰,简垚低头轻唤了声:

    “穆塍哥哥”

    随后,简垚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升腾,飞起来了,衣摆飞舞,单薄的纱衣全都笼罩在月的淡淡轻辉下,碧波如洗的水面,两个身影翩纤。

    “终于又抱住你了”

    简穆塍伏在简垚的耳边呢喃,简垚转过身,认真的看他,月下的他,居高临下,眉毛疏朗、鼻子挺真、眼睛若星。这样一个面容疏离的男人,但是却潇洒倜倘,放荡不羁的,那双冰冷的金眸只有看着自己时才能展现片刻的温情。

    “都准备好了吗?”简垚扬起头,淡淡地笑。

    “差不多,还需一人!”简穆塍抿嘴一笑。

    “谁?”

    “明日带你去见!”

    简垚恍然一怔,明日?

    “怎么了?”简穆塍诧异的蹙眉。

    “没什么要见的是谁?”

    简垚用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态,简穆塍闻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一个棋局上很重要的棋子!”

    简垚木然的点头,垂下脸看着平静的水面出神。简穆塍的眼神忽而变得冰冷,只是一瞬,又涌上温柔的笑意,牵着简垚的手,蹲下来指给她那水中的月亮。

    潭水凉凉,月亮触手细碎。突然间那潭水水花四溅,简垚在怔仲间湿了脸,湿了发。

    “穆塍哥哥”

    简垚惊异地看向简穆塍,猛得被他拥入怀中,耳旁是简穆塍沉闷地低笑:

    “简垚,你的生辰我怎么会忘呢?就是明日对不对?傻姑娘,别恼了好不好?”

    简垚这才缓过神来,原来他以为自己的失落是埋怨他忘记了生辰?简垚凄然一笑,目光不自觉地投向远方的山冈。

    简穆塍拉开简垚的身子,捻起她前额湿搭搭的头发,轻轻摩挲着,温存的笑。

    简垚也笑,笑得刻意而苦涩,在穆塍哥哥怀里,为何再也感觉不到往日那样满足的温存?

第159章 无望的爱2() 
清晨的山冈上一片郁郁葱葱,平坦的草地上一个巨大的物体被一张破帷布遮盖着,不远处还有一堆刚刚燃尽的篝火,袅袅的青烟上升,溶进周围的雾气之中。

    火堆旁一个男子辗转侧身,忽听“呜呜”一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自脚下直跳起来。

    封邪起身揉了揉眼睛,看着脚旁一脸委屈的小黑豹,不由得露齿一笑。

    原来昨晚的毛毯将这小家伙盖住了,封邪没注意,一脚踏到了它的尾巴。

    “谁让你长了个碍事的东西,可怨不得我!”封邪去了睡意,坐起来和小豹玩耍,小家伙仿佛明白他的意思似的,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不放,惹得封邪哇哇大叫:

    “痛!痛!快张嘴!小东西,几日不见,又长大了,咬的我真疼!”

    封邪笑着将它抱进怀里,仰面躺倒在草地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总算做好了,也不知那丫头喜不喜欢!小东西,你说要是她不喜欢怎么办?要是她不敢试怎么办?”

    封邪说着侧身去挠小豹的身子,小东西显然没睡饱,一脸不情愿地翻了翻眼皮,缩成团眯瞪去了,封邪来了劲,拼命晃它,掩不住笑意的说着:

    “别睡啊,告诉我!告诉我啊!她一会儿就来了呵呵”

    而此时的简垚正靠在简穆塍的怀里,马不停蹄的踏上去西泽都城的路,一路上,晃动的都是简垚朦胧的泪眼和那频频回首的眷恋,仿佛已看到在落叶纷飞的树下,封邪的身影是那样的落寂

    封邪对不起我失约了

    四蹄翻飞,骏马闪电而出。赶到城北城门边,还不待喝立住马,简垚便感到搂着自己腰的手一松,身后的简穆塍已经翻身下马,城楼高数十余丈,巍巍然。简垚一惊,城楼下已有士兵架起长枪,却不是西泽装束。

    “穆塍哥哥,这是谁的兵?”

    简穆塍笑而不答,转身欲上城楼,不料两旁士兵长枪一架拦住去路。

    “住手!这是本王的贵客!”楼上一男子大喝一声,士兵这才放下长枪,侧身对着他下跪,而简穆塍已经已拉着简垚一路上去。

    “你”简垚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邪肆的男子,心弦猛然绷紧,脑中嗡嗡作响。

    “南阳候,咱们又见面了!”男子有礼一笑,简垚盯着他那如血的红唇,是他?那日酒楼上对着封邪冷笑的男子,他是谁?难道说

    “他是北里的二世子,猊犿!”

    简穆塍的话惊得简垚后退了一步,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原来这几日猊犿的兵力已经驻扎西泽,而简穆塍守在赤山伺机而动,现在北里、西泽、东隐、南阳全都集聚在一个战场上,战事颇为诡异。

    “穆塍哥哥,他北里二世子一女二嫁,你怎会知道他最后帮的是西泽还是东隐?我不信他!”

    楼高有风,风刷过猊犿的脸庞,卷起身后的长发,遮住他的眼。猊犿将长发拨开,一个淡笑凝固在唇边。

第160章 无望的爱3() 
“南阳候,我猊犿现在如何,自己还是清楚的,就凭我手中的兵力想要称霸五陆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这次来不为兵权,只为一个人!”

    说完,他从身后取出一个画轴,在简垚眼前轻轻一抖,“就看南阳候舍不舍得牺牲了!”

    简垚瞪着眼脚下踉跄了几步,看着画中的男子,此刻的胸闷刺痛已到了极致,就连呼吸也急促起来。简穆塍已经注意到她的异样,简垚强打起精神,颤声说道:“什么舍得?不过是个奴才,只是我不懂他为何值得二世子以兵力来换?”

    话音一落,简穆塍和猊犿皆是一愣,猊犿随后哈哈大笑:“南阳候不知道?他是谁?他便是我北里的罗刹鬼王!奴才?哈哈哈”

    简垚一把揪住自己的胸口,已经明显感觉到喘不过气。这痛,可以感到五脏六腑都在叫嚣在翻滚又在求饶,使她浑身虚汗淋漓。

    猊犿把玩着手中的虎符,眯起眼邪肆地笑道:“怎么样?南阳候,这交易你做是不做?”

    一旁的简穆塍,眼角斜斜掠起,余光里简垚见他冷冷的看着自己,还是那双眼睛,旁观尽了多少风光和疯狂的眼里,不会再有什么怜悯和同情,更无谓欢喜和憎恨,可却好似暗地闪动,暗色的金眸里,流露出层层叠叠的灰。

    “简垚他对很重要?”

    简穆塍的嗓音沙哑而低沉,简垚看着这一幕,心底似有一只沉落的小筏,载不起负重的跫音。

    “不重要他只是个奴才只是奴才而已”

    简垚转过头去,半响,回过头来,简穆塍却已经看到地上有水珠暗自湮开,尘埃里泪水,那怕抓得住看得见,也最终逃不过消散这两个字

    从城楼上下来,简垚没有走,却也没有动,只站在那。

    “走!”

    简穆塍牵来马,作势要上。

    “穆塍哥哥”

    简垚一把拉住他,情急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罗刹鬼王手中有北里几乎全部的兵力,如果他落在猊犿手上会有什么后果?”

    简穆塍淡然一笑,猛得欺近简垚,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你以为我不明白?罗刹鬼王也好,二世子也好,都干净了岂不更好?”

    简垚不置信地瞪大双眼,简穆塍眼中一寒:

    “东隐黑旗军就在赤山,西泽必得!”

    简垚一愣,猛得退后数步。

    “简垚!”

    简穆塍厉声大喝,“不要忘了你是谁!”

    简垚的泪扑簌簌地落下,简穆塍赤红了双目,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爱他?”

    “不”简垚立刻矢口否认,“只是只是他救过我”

    “你撒谎!”

    “我没有!”

    简垚在极度的失态后,又很快的稳定下来,这稳定,不消说也是压抑的!

    “我没有!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见过他了!”

    “谁?”

    “老师!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所以我知道,他是宿命的仇人!”

    “你他没死吗?”

    “他已经死了,他留在这世上最后一缕魂魄要引导我们走向地宫入口。”

第161章 无望的爱4() 
听完简垚所说的经历,简穆塍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唯有沉默,隔了许久,简垚终于说了一句话:“所以穆塍哥哥,我不会爱他的!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复仇!”这短短一句话已经牵得她全脸都在抽搐。简垚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丑陋无比,要是这个时候还有得选择,那么也许真的应该永远栖身在梦里,那荒芜的空间。

    “给我一天一天后,我交给你一个罗刹鬼王”

    月下,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山林屋舍的不远处,简垚走了下来,马车随即消失在密林之中。

    走在栅栏旁的小径,简垚突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前方的那道木门就是隔世的路口,落落无尘,满是记忆的影子

    推开半掩的门,屋内一片破败狼藉,窗棂上、橱柜上满是纵横错落的剑痕,段恩离不在,简垚对着屋内虚空一笑,他定是去续他的情缘,只可惜自己不是单纯的看客。

    屋内的方桌还算完好,桌上放着一壶冷茶,和几个零落倒扣的瓷杯。简垚试了试一旁的椅子,确定没问题后,娉婷坐下,等了许久,复又站起走到窗前。

    窗外风声冽冽,默默窥探月影,看月晕中空,清月冷寂;静立窗前,心思缥缈,如红莲般在夜色中跳跃闪烁的,却不再是自己的欣喜和快乐。说好不忧伤,可心却茫然如故。

    简垚一直等,直到东方鱼肚泛白,方听得院内有响动,一个沉闷的脚步声远远而来,一声声都敲击在简垚的心口上。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借着初晨朦胧的日光,简垚看见封邪疲惫的眼睑下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封邪也在同一瞬间抬头,眸光定在简垚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但很快,眼神便从她身上游离开去,默默走到桌边,倒出一杯清茶,慢慢饮着。

    一丝丝声音在起伏,是心跳,一下,两下,就这样不停的敲击着,提醒着自己模糊的思维和时间的流逝。简垚咬了咬下唇,缓缓走到封邪的身后,窗外夜色已退,可屋内还是暗黑一片,空荡荡地,仿佛两人此刻的内心。

    “封邪”

    简垚开口,伸出苍白的指尖,在黑暗中,悄悄勾起封邪下垂的小指,封邪没有拒绝,指尖在夜里微微发寒。

    封邪徐徐转过身子,低下头眼神幽幽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眼神那样深沉,仿佛要将简垚整个人都装了进去。

    “为什么不来?”

    “楚毓来了,我只有躲!”

    “是嘛!”

    “是真的!”

    简垚终是耐不住封邪看自己的眼光,微微黔首,封邪将手一环,简垚的头就轻轻靠过去,靠在那样宽厚的肩膀下,倾听封邪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直敲的简垚的心起了微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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