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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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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还不习惯和穆塍哥哥的姬妾同睡一室!”

    此话一出,那床前的两人顿显尴尬,尤其是叶姜,脸上一片青白,简垚冷笑了一声,高傲地扬起下颚,接着说道:

    “即使是在这不周山口,还是我东隐的境内,我简垚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女,你们这些北里蛮人最好杀了我,不然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侮辱,他日得机必当双倍奉还!”

    封邪脸色似乎阴沉地要滴下水来,简垚心里一遍遍叫嚣着:骗子!骗子!脚下却一步步向着叶姜的床榻走去,纤白的手指点上叶姜身下的皮毛,简垚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拈起狐裘的一角,笑道:“北里苍山的银狐!好东西!可惜掺了杂色,这世上最好的皮子,当属雁北雪峰上的玄貂,听说那畜生一身灰白,唯有额头一点金色,鬼王,我说的可对?”

    简垚笑脸迎向封邪压抑的怒色,皓腕猛地被他擒住。

    “你想干什么?”封邪的话一字字从牙缝里冒出来,简垚嫌恶地甩开他的手,手背在那狐裘上左右擦了擦,说不尽的傲慢与盛气凌人。

    “干什么?我只想让她知道,什么货色的人用什么货色的东西,对于她来说,这个算是过了!”

    “你!”

    封邪气得高高扬起手臂,简垚脸一白,身子向他面前一顶:“说到你痛处了鬼王?想打我吗?不如杀了我!”

    “封邪!”娇喝声传来,对峙着的两人一起看向叶姜。

    “别为我伤了她!”

    简垚一脸轻蔑,冷哼道:“我站在这里,还容不得你插嘴的份,别忘了这是东隐,论礼节你还得叫我一声主子!”

    “够了!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俘虏!”封邪耐心耗尽地眯起双眼,他不明白为何以往平易近人的简垚会摆出这样令人生厌的姿态。

    “是啊,我是俘虏呢,鬼王,作为您的俘虏,我可不可以要求一间破旧的囚室?衣食不用太好,够饱够暖就好,我可不想死呢!我还要活着看你们怎样抱头鼠窜地滚出我东隐的疆土!”

    “你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怎样蹂躏东隐的百姓!”

    “怕是没那个机会呢!鬼王!”

    “你等着!”

    “我等着!”

    “来人啊!把她拖出去!不准住营帐,将她关进物仓好好看着她,不准给她任何食物和被褥,包括水!”

    说话间已有两个高壮的士兵闪了进来,待封邪吼完便要上前抓简垚的手臂。

    “谁敢碰我?”

    简垚杏眼一瞪,两个大汉立马停了动作,简垚转头看了一眼气坏了的封邪,下巴一扬,直起腰板冷哼道:“我自己走!”

第203章 他的世界1()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地走出了营帐,两名士兵亦步亦趋地跟随了出去。

    待简垚走了许久,封邪僵直的脊背还直直地挺着,面朝着简垚消失的方向,床榻间的叶姜突然咳喘了起来,越来越激励。封邪有了反应,转过身来咕哝了声,起步要找军医,却被叶姜拦住。

    “快把她弄回来,她一定是误会什么,你可不要这么伤她!”

    “她自找的!”封邪愤愤地说着,将叶姜押回床榻,却被她按住手背。

    “封邪,是伤她还是伤自己,你比谁都清楚!”

    封邪不语,转身走到案前随意翻看着桌上的卷宗,却听叶姜又说道:“她是在吃醋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封邪手上的动作未停,只淡淡应了一句。

    “那你还”

    “但她说她不爱我!”

    手中的卷宗一抖,封邪眼神突然恍惚起来,“叶姜,她从来没说过爱我,从来没有”

    叶姜的眼中突然升起一团雾气,看着这样的封邪,就像是看到了自己,那个人也从来没有说过,哪怕最是在情浓时,他也没有,甚至只一声喜欢也没有

    帐篷内很静,偶尔有窃窃私语的交谈,封邪和叶姜头碰着头,用手指在铺开的羊皮地图上摸索着,屋外有轻微的骚动,封邪半抬起头,但眼神还停留在桌案的图块上。

    “进来!”话音刚落从帐篷外走进一名士兵,见了封邪先是一拜,封邪不耐地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应了声:“说!”

    “启禀王,刚刚探子来报,说南阳墨骑精兵已踏入东隐疆土,看样子是冲着咱们来的!”

    封邪愣了一下,抬头正好对上叶姜的眼睛,叶姜秀眉一蹙问道:“来了多少?”

    “大约二千!”

    叶姜看见封邪低垂下头,眼神有不自然的波动,忙打发了士兵,起身为他倒了一杯热酒。

    “那丫头招来的,你不知道?”

    封邪木木的摇了摇头,叶姜有些急了:“怎么会,你天天和她在一起为何不知道?”

    封邪还是不语,叶姜按了按脑门,停了半晌才听封邪问道:“你的探子不是也不知道!”

    “可我若身体好着也不会这么疏忽,封邪,那日我传信给你后,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封邪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小声说道:“那日在谷外接信后,路过一个‘笙篌坊’,见着一把琴,那坊主不卖,我和他磨叽了两天”

    封邪越说越小,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叶姜的头痛欲裂,话语也跟着冲了起来:

    “既然这样,你就和她留在桃花坞好了,还出来接什么信?封邪,你去告诉她,趁着国丧进军东隐是我叶姜的主意,还有当年潜在简穆塍身边也是我一手策划的,跟你没有关系,你们就双宿双栖好了,还回来做什么?争什么天下?”

    “你以为我可以左右她吗?”封邪猛地起身,碰翻了矮小的桌案,“她那个女人心里想什么,谁明白?你明白吗?只要这五陆还有一个人是简穆塍的障碍,她那颗心就放不下,与其这样,不如让她心心念念惦记着我,防范着我!”

第204章 他的世界2() 
封邪说得面红耳赤,这一招他的确败了,怪不得简垚那天那么笃定的要他滚回北里,想起她当时轻蔑的眼神,封邪心痛如绞,是谁说过两个人之间,爱得多的那方会痛苦,真是说中了,封邪觉得自己和简垚在一起后,有些东西也慢慢消失了,那是对人的防范和对世俗的愤恨,安逸的他若不是得到叶姜关于简穆塍对他夜袭的警告,怕在这时,早已身在东隐囚牢了吧!

    正想着门口想起一个老妪咳嗽的声响,叶姜斜了封邪一眼,示意他不要激动,淡淡说了句:“找我的!”

    一名随军的妇人走了进来,虽说在大多数国家认为女人随军会带来厄运,可是在北里却不是这样,北里的风气相对开化,男人和女人的地位并没有太大的悬殊,这就是叶姜为何能站在封邪身边,充当他军师的原因。

    “什么事?”

    “禀主子,那姑娘已经一日一夜未进水米了,您派人送去的被褥也被搁置在一边,丝毫没有动过!”

    叶姜听完赶忙侧头看向封邪,见他已愣直了双眼,脸色有风雨欲来的怒色。

    “别看我,你不是真想那么对她吧?我只不过做了你想要我去做的事,至于那丫头的倔脾性还是你去收拾吧!”

    说着打了个哈欠缓缓走向床榻,在封邪飞奔出去的霎那,那唇边的一抹淡笑化成深深的长叹。

    封邪停在帐帘边的手颤了颤又缩了回去,一左一右手持长枪的两名士兵虽一脸肃穆,但眼角的余光还是不时地朝封邪脸上偷瞄着,也许他们从没有见过勇猛的王会有今天的这种表情,将矛盾、不舍、愤恨、迟疑都拧成了一起,展现在那双深幽的蓝眸之中。

    缩回手的封邪烦躁的在帐篷外踩踏了两圈,几次走近帐帘却又都踱了回去,如此反复了许久,直到物仓里有东西倒塌的声响他才停下了脚步,呆愣了数秒,便闪电般的钻进了物仓。

    物仓里日光昏暗,封邪适应了会儿,却见是堆积的物品倒了,四下扫了一眼,见昨夜、今日的食物都完好的放在门口,略新的被褥也被搁置在一边,不见动过。

    “你没事吧?”没见到简垚,封邪大声问了句,脚尖在倒塌的物品中穿插着,睁大了双眼努力找寻简垚的身影。

    没有得到回答,封邪的心猛跳了一下,刚想再问,却在一堆物品的缝隙里看到简垚蜷缩的身影。她身边的帐篷破了一角,透进来隐约的日光,在淡淡的光柱里,简垚静静的靠在身后物品上,面无表情,看着孔洞外的世界,对封邪的到来和问话置若枉闻,封邪呆了一呆,黯然道:“没事就好”

    简垚没有动,她早料到封邪会来,却比预料的晚,原来封邪真的不是即墨,即墨是那种会为了感情不顾一切的人,但封邪绝不会。两人都沉默着,谁也不愿在开口说话,简垚那原本粉嫩的唇也变得干涩,起了层厚厚的皮,她把脸向自己的手臂里藏了藏,潜意识里还是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身旁的人轻轻动了动,简垚听到声响却没有向他看去,隔了许久,简垚再缓缓转过身侧,封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光柱层层的氲染中,简垚清澈的眼睛里水气弥漫上来,淡淡的,如赤山上的云雾

第205章 他的世界3()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简垚感觉有粗糙的手指爬上自己的面颊,唇边多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伸出舌尖碰了碰,是瓷,再碰了碰,便是热烫的稠粥。

    “丫头,饿坏了吧!”

    看着简垚大口大口的喝着那还有些微烫的粥,封邪心里涌起一阵淡淡的喜悦和心酸,为什么他们两人非要这样呢?抛开一切只相伴不好吗?她心里将一切执念放下,只做他的女人不好吗?

    听了封邪的话,简垚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下来推开碗,又将脸撇到一边,封邪低笑了两声,将她的脸扳了回来,大掌慢慢抚摸着简垚的头,将它靠在自己的颈窝里:

    “傻丫头,别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在喝两口!来!”

    简垚的心完全被攻陷了,委屈都涌了上来,眼泪宣泄在封邪的肩上,再也止不住。

    正是情浓时,帐外突然传来阵阵战擂,鼓声震天,两人迅速分开,互相对望了一眼,又各埋心思的低下了头,封邪牙关一咬,扫了一眼简垚低垂的眼睑,便转身走出营帐。帐外的东处浓烟滚滚,几个士兵正惊慌的提着水桶向着着火处跑去。封邪揪过一个士兵,蹙眉问道:

    “怎么了?”

    “启禀王,刚刚来了一队人,说是跑商的,侍卫队仔细盘查,见是老弱居多便让他们过去了,谁知他们一过营地便赶着骡子往粮仓处跑,我们赶上时发现他们竟身带硫磺,待我们一靠近便引火自爆了。”

    风雨剑眉一横,恨恨骂了句:“简穆塍,你真是太狠了!”又问道:“损失了多少?”

    “约莫一半!”

    封邪的拳头狠捏了一下,飞速接过士兵手上的水桶向着火光而去。

    物仓里随着夜晚的临近越发的暗了,简垚凑近孔洞的小口,费力的向外张望,外面似乎很混乱,是穆塍哥哥派人做了什么吗?

    “姑娘!”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声音,简垚一惊,险些推倒身后的物品,转过头,见一名满脸褶皱的老妪恭敬地立在一旁,目光低垂,一脸漠然。

    “姑娘,我们军师有请?”

    “军师?”

    简垚皱了皱眉,努力从记忆里搜寻这样一个人物,实在没有印象,老妪转过身向帐外去,走了几步,停下示意简垚跟上,简垚心里也好奇,起身拍了拍裙角的污垢便跟了上去。

    叶姜进来的时候,简垚正立在军帐的兵器架前发愣,悬吊在帐顶的油灯,将光晕投在她的恻脸上,形成一个美丽的角度让人不忍移开目光。曾经,当自己还是个初经世事的小女孩时,在简穆塍的书房内对着简垚的画像,眼里发出过单纯的惊艳和欣赏,叶姜在那时就幻想她会成长成怎样美艳的女人,可如今真的看到,叶姜还是会止不住的欣羡,哪怕身为一个女人,简垚的美也会让人难忘。

    简垚意识到叶姜的目光,转过脸微微眯起杏眼,叶姜落落大方的走上军帐正中的案台,对着左手边的椅子摆了个手势道:“坐!”

第206章 他的世界4() 
简垚也不拒绝,走上去坐了下来,双眼盯着叶姜并不说话,也不询问。

    “很奇怪我为何是军师?”

    简垚摇摇头,露出轻蔑的笑:“我更奇怪你为何要背叛家族,背叛国家,去投靠北里!”

    叶姜脸色一黯,随即苦笑道:“简垚,你的刺太多了!”

    简垚笑道:“是啊,可惜眼界太浅了,穆塍哥哥也是!我算得到西泽却忽略了北里,我看得清楚毓却疏漏了你,如果我当时再用点心,也许西泽那一战我们不会输!”

    叶姜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妨我,可惜感情大于理智,简垚,你终归是嫉妒我的对不对?”

    简垚被说中了心事,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是的,她嫉妒她,当她爱着简穆塍的时候,她可以朝夕相伴在他的身边,当她惦念着封邪的时候,她却是他拼死保护的人,为什么她什么都要跟她争?跟她抢?这种嫉妒使简垚蒙蔽了理智,阻碍她对局势做出准确的判断。

    “我嫉妒你什么?我有自己的亲人、国家,我有自己的信念,你有什么?一次又一次背叛的人生吗?”

    叶姜并不恼怒,她看了简垚一眼,微低下头喃喃道:“背叛?你明白什么?又怎么不说是他们抛弃了我?”

    简垚没有听清,也不感兴趣,帐外的嘈杂声似乎小了些,她将头转向帐帘方向,却听叶姜问道:

    “这次纵火是简穆塍干的,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简垚回答地很干脆,头也没回,叶姜道:“那墨骑的到来是不是因为你?”

    简垚愣了一下,飞速转过脸兴奋地喊道:“他们来了?”

    “还没有!”叶姜摇摇头,“不过快了!”

    简垚脸上阴晴不定,思考了片刻,脸上浮上一层愁云,眼底有化不开的悲伤。

    “为什么?”

    叶姜的问话使简垚一愣,她抬起头木然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南阳与东隐的盟约不是已经毁了吗?为何墨骑会来?”

    简垚抬首看向叶姜,她美丽的眼睛深邃而睿智,和自己的真的好像啊,她忽然一笑,说道:“你不明白吗?墨骑是即墨的墨骑啊!”

    叶姜恍然,惊讶后深深蹙起眉头。“你你们有何交易?”

    简垚笑得有些得意:“叶姜,那你更应该明白即墨是简垚的即墨,对不对?叶姜,如果婚姻算是交易的话,那就如你所想吧!”

    “咚”一声,叶姜和简垚都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封邪站在帐外,正半撩起青色的帐帘,他一脸倦色,脸庞上还残留着烟灰的痕迹,那舀水的木桶此刻正躺在地上轻轻的左右摇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封邪的脸扭曲了起来,眼底有狂乱的愤恨和浓烈的悲伤

    不周山绵延数百里,山峰挺拔峭立,山势奇高,山顶上终日云雾缭绕,人迹罕至,自古就是东隐与北里的屏障,据说山峰有仙人盘踞,众多好奇者曾去探访,但皆未有结果。

第207章 他的世界5() 
二千墨骑日夜兼程,终于抵达东隐境内,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谷,即墨心中一片怅然。

    “侯爷,再两日便达不周山!”

    即墨对着前来禀告的士兵点了点头,“嗬”一声,一夹马刺飞快的向前方山路而去。

    灰色云层缓缓浮动,一脉镶上了金边,映射地云层灼灼闪光。偶尔风过之际,灰云会裂开了一条细缝,缝中透出橙红的光芒。即墨立在崖壁,看天边的夕阳慢慢西沉,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抹艳红的方巾放在唇边摩挲,方巾的色泽已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暗淡,但即墨心中的情意却日渐加深。

    “简垚,再两日再两日而已”

    蛟人都是痴人,即墨明白,这一辈子真正改变自己一生的,不是战争,也不是权势,而是那个女人,他命运的节点若要追寻,一定要追溯到他看到她的那一刻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封邪一步步逼迫过来,蓝眸沉郁如冰,简垚胆怯地后退了几步,正好撞上了身后的叶姜。

    “你什么时候答应他的?在桃花坞?还是在那天池畔和他共舞的时候?”封邪长臂一伸一把拎起简垚的前襟,用力摇晃着她的身子。

    “说啊!什么时候?是在你我睡过以后?还是在”

    “够了!”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划破了这压抑的寂静和沉闷。整个世界好象被简垚的这个耳光吓着了,变成了无人的沙漠,简垚的眼睛里久久怅惘凝视着封邪微侧的脸,以及自己还没放下的手。

    “你有什么权利说我?封邪,你是谁?你是带兵侵占我东隐的罗刹鬼王,而我是谁?我是东隐的王女,东隐的百姓爱戴我,而我必须守护着他们,不惜……任何代价!”简垚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所有的疼痛感觉全部集中在了这只手上,原来打自己爱的人,是如此畅快又如此的痛。

    封邪被完全打蒙了,他也看着简垚的手,那种表情是痛苦和矛盾,叶姜看到他的手臂和全身肌肉都在僵硬,简垚的话比这一巴掌更加刺痛封邪的心,他们原本就是对立世界的人,哪怕再强求也摆脱不了命运赋予他们的隔阂,也许让他们相遇、相爱,本身就是上天的残忍。

    “好!”

    长久的沉默过后,封邪竟仰头长笑,简垚被他笑得不知所措,唯有叶姜深深感到不安。

    “既然如此来人啊!”

    帐外进来两个士兵,简垚锁紧了封邪的双目,想看明白他的心思。

    “带公主下去休息,给我好生伺候,切不要少了一根根毛发,否则”

    “属下遵命!”

    简垚左右受了士兵的胁迫只得跟着往前走,刚要出帐,忽听身后封邪又说:“慢着!”

    简垚脊背僵硬起来,身后是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最终停在背部很近的地方,近的可以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力。

    右胯的裙摆一动,简垚下意识的低头,发现那从不离身的香囊已然握在封邪手心,心口一沉,突然明白了封邪的意思,简垚突然间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你想干什么?”

第208章 他的世界6() 
“我吗?简垚,我封邪的东西是决不容许他人染指的,这世上,谁都一样!”

    说着将掌心一翻,那香囊口瞬间滚出一颗硕大圆润的珠子,简垚的目光顺着珠子下滑,最终落在封邪的另一只掌心上。

    封邪将摊开的掌心缓缓移到叶姜面前,眼睛还死死盯着简垚,笑容诡谲而残忍。

    “叶姜,让人化妆成东隐士兵的模样将这个送给即墨,就说是公主的意思,要墨骑改道‘鹿关’,埋伏备战!”

    “鹿关”也是北里和东隐的通道,和不周山口的广阔不同,“鹿关”成“u”型,狭窄而陡峭,因山巅野鹿而得名。自古就有兵道不周山,商道避鹿关的说法,狭长的鹿关仿佛在万丈高山中劈开而成,间距只容单匹骡马经过,若是中途有人想返回,甚至连转身的余地也没有,所以有些大型的商队情愿画上大笔的银两来贿赂士兵,也不愿行走鹿关。

    “你你敢”

    简垚面色惨白,身体抖落地如同风中的残叶。

    “我当然敢,我还要让你亲眼看到!”

    封邪凑近简垚的耳边,轻轻吹着气,调*情般的舔*弄着简垚的耳垂,最后带着深寒地笑意说道:“让‘你的’即墨,去-死-吧!”

    黑暗中,简垚紧紧的抱着双膝,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她只想抱得更紧些,那么身子就不会这样不受控制的颤抖,那么当她咬紧牙关的时候,至少不会感觉这样的冷,透彻心骨。

    时间从指尖的肌肤流逝,心头的痛驱散了睡意,在黑暗的帐篷里,简垚也不明白过了多久,只是送饭的仆人来了又去,如此往复,大约七八回。

    抓起手边的馒头,简垚狠狠咬了一口,白面在口中味同嚼蜡,但她还是一口口地咽下去,她想活着,至少不想死在他的地盘里,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感受。

    她从前不了解他,一点也不,但现在有点了解了,但每一分认知都是用血泪换来的,他那个人充满了野心和欲*望,骨子里的残忍远多于善良,他也许有喜欢的东西,但被他惦念着也意味着灾难,比如说自己。

    简垚从来不怀疑封邪对自己的情意,哪怕对叶姜有着误会的同时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但简垚考虑着两人感情的长久,这样对立的身份,这样包含这阴谋和算计的爱情到底能支持多久?这一场感情的追逐简垚早在桃花坞就打算放下了,现在更是如此,但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简垚不明白他还在坚持什么,难道放她在身边他会睡得安心吗?还是说他早已有玉石俱焚的打算?

    帐外其实是明朗的晴空,阳光肆虐的照射着每一个角落,在封邪撩开帐帘时,透射进来的日光投在简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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