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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之后美人如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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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穆塍愣了半刻自嘲道:“他倒是很容易抢占人心!”
“你也可以的!”这句话是叶姜心里的回答,但没有说出口,见简穆塍有些落寞便说道:
“他那人若喜欢你,便会真心待你!”
“即使真心也是要利用的,叶姜,他也在利用你不是吗?”
叶姜摇头:“不,是我在帮助他,他所做的每一步我都知道,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有什么分别吗?”简穆塍抛开手中的笔笑道。
“当然,等简垚明白了你所做的,你自然会知道这其中的区别!”
简穆塍凤眸一眯,带着慑人的怒气,缓缓问道:“我做了什么?我只是运气较好罢了!”
叶姜失笑:“你当初在桃花坞那样轻易的放简垚走,早就料到这一步,简穆塍,如果没有简垚,墨骑不会来,如果封邪没有带走简垚,也许不会在鹿关冲动的迎战,更不会让你有占据不周山的机会,不周山是屏障,是北里的,也是东隐的,如今封邪因为求胜而败于不周山,等于给你一个进军北里的好时机,简穆塍,你以为你的运气那么好吗?你只不过利用了简垚和他们对简垚的情意罢了!”
第216章 墨骑的危机8()
下颚猛地被擒住,叶姜痛的抽气,却听简穆塍说道:“许久不见,这张嘴说话说的这么好!叶姜,女人不要太聪明,太聪明了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叶姜不甘示弱,勉强一笑道:“也包括简垚吗?”
简穆塍忽然沉下脸,避开了她的眼神,低头取下放在她身旁的披风。叶姜默默看着他的动作,和他完美的侧脸,突然想起那些耳鬓厮磨的日子,春水东流低回弯转,这世上也许没有人比简穆塍更英俊,这美只应天上有,仿佛是那些女人费尽心血刻画而成,只是这样的他为何总是孤独的呢?
简穆塍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低头看着叶姜,阴冷一笑:“一定不会落下你!”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日光中时,叶姜一人独自坐在空荡荡的书房,看着简垚那高高悬挂的画像,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痛苦出声
戒备森严的行军大帐,封邪整个身子嵌在毛皮覆盖的将军椅内,半闭着眼睛听东隐来使的陈述,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案几上铜制的压纸虎头纸镇,双腿叠起,脚尖微微上下摆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东隐使者盛气凌人,口沫横飞:
“我们侯爷说了,两个条件缺一不可,还请鬼王定夺!”
“哪两个?”
封邪出声,神情依旧,看得使者心火直窜,但还压着性子说道:
“这一是要鬼王留下手上的三万精兵!”
“做梦!”
封邪身旁的一个副将恼了起来,上前就要去抓使者的衣领,封邪手一摆,眼睛微睁了开来:“让他说完!”
使者缩了缩脖颈,狠瞪了副将一眼说道:“现下不周山口已被我们侯爷占领,而直通北里的唯一通道……鹿关,也被鬼王封闭,就现在的情形来说,鬼王和兵将对于我东隐如翁中之鳖,侯爷这一条件完全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鬼王个人一条生路,不然,我东隐借此不周山的门户攻进北里,那死得可就不只这区区三万了!”
使者得意的将三根尾指翘起,封邪见了冷笑道:“哦?我跟简穆塍那小子有什么交情?我倒是不知道了,这个条件先放下,下一个!”
手中的纸镇上下抛动,使者见了咽了口唾沫,那实心铜制的家伙少说也有十来斤重,被封邪把玩着,仿佛倒像是不到二两的小球。
“这二嘛!再公平不过了,侯爷的意思,用你们的军师换回公主,仅此而已!”
营帐内的众人显然松了口气,唯有封邪将微微扬起的嘴角收了回来,纸镇猛地一落,落在手心,五指紧紧扣住,就听“啪”一声脆响,虎头纸镇登时碎成两半。帐内的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就这样静默了许久,忽见封邪缓缓站起,缓步走到使者的面前。
那使者将脑袋扬起看着居高临下的封邪,那张扬的金发,那鬼魅的蓝瞳,压抑着不可遏制的怒气,使者被他的气势吓得腿脚发软,却听他说:“也好,回去跟你侯爷说,第二条我答应了,后天不周山口放人!”
第217章 谁是牺牲品2()
癫狂中,封邪的唇在简垚唇边辗转,一次又一次想要她的吻,而简垚却用仅存的理智咬紧了牙关,奋力地坚持着。只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少时间。封邪的唇和舌从温柔到火热到猛烈,一直都在,他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没有弄疼她,只是用舌头用力顶简垚的牙齿,简垚觉得他很傻,因为舌头是软的,牙齿是硬的,不用这样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感觉就象是一场征服与反征服的战争!直到一股腥热的液体顺着缝隙流进简垚的口中,是血吗?那血腥的滋味让简垚觉得很痛苦,她不明白为何两个人会变成如今这样,是谁的错呢?
简垚的眼泪一直流,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的人和事,再也回不去了
封邪的手触摸到一片湿濡,他停了下来低低的叹息,“不要哭,就算遇到再痛苦的事,也不能哭,哭只会让自己更软弱,让别人更张狂!”
说完,他缓缓抽离简垚的身躯,简垚觉得欲*望离开的时候,自己空虚的如同坠落深谷,封邪的身子还半压在简垚身上,一只手绕过来将简垚搂进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呓语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
“丫头,我只想保护你啊,我只想你待在我身边,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做。可为何你要有那么多放不下呢?人活着,自私一点不好吗?”
黑暗中他们默默安抚着各自复杂的情绪。简垚可以感受到他的伤心和无奈,那种已经熟悉了的心疼就这样习惯的在她的心里翻腾着。
可简垚并不理解封邪,因为在她的世界里,不仅仅只有爱情,除此以外,还有穆塍哥哥,还有家仇,这些封邪都不明白,也不会明白,因为他们本就是对立的,在封邪没有卸去野心之前,他们不会有未来。
“你终于要放我走了吗?”
简垚幽幽地问,封邪的手臂紧了紧,说道:“你还会回来的,回到我身边!”
简垚突然明白了,嘲弄的笑道:“你到底是要拿我换回她的!”
封邪恼怒了起来,倏地翻身坐起,扳着简垚的双肩吼道:“你懂什么?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但是他会,对于我来说,是用分别换来一条性命!”
简垚沉默下来,静静看着封邪,尽管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她还是望向了他的眼睛,许久许久,只听她说:“封邪,是你不懂”
那夜封邪离开后,简垚睡了醒,醒了睡,待到次日深夜,帐外突然骚动起来,简垚坐起身仔细倾听,听见帐外人声马嘶,一片混乱,简垚心口微微发紧,想着是不是穆塍哥哥的黑旗兵攻了过来,就在这时,凉风一阵,有人进得帐内,不由分说,一把捞起简垚扛在肩上便往外走。
简垚受了惊吓,低喊了一声,却听到熟悉的声音笑道:“丫头,我们要转移阵地了!”
………………………………………………
第218章 谁是牺牲品3()
简垚大惊,转瞬出了营帐,却见星空下,封邪的三万精兵早已厉兵秣马,待候在原地,见了封邪,个个身子一直,神情严肃。封邪走到马前翻身而上,连带着将简垚安置在自己身前,然后驱马走到队伍前列,大喝一声:“走!去不周山!”
马上的简垚愣住了,不是说不周山现已被穆塍哥哥占领了吗?封邪这时为何要去?是夜袭还是突围?简垚看看士兵们既带着兵器又带着生活日用,实在不像打仗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了不好的预感,再看封邪,尘土飞扬中,他星眉剑目,说不出的意气风发。马队在黑夜淡淡的薄雾中前进,夜色深沉如水,马蹄踏土破冰,直到不周山口的防哨越来越近,简垚猛地慌乱起来,那哨口黯淡的火把,敞开的大门无一不印证简垚的猜测,仰头看向封邪得意的蓝眸,他低首在她耳边轻语:“丫头,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看好了!”
说完,骑着马儿冲出了不周山的防哨,他身后的三万铁骑也跟着冲了过来,霎时间,喝声震天,简垚惊惶的四处寻找,嫩手用力捶着封邪的胸膛,嘶声喊道:“谁是东隐的内奸?是谁?”
山谷中的风肆意的吹着,掠过了长发,掠过了简垚莹润的肌肤,裙摆飞扬,但吹不走人的离愁别恨
“宿离宿离”
她痛苦的呢喃:“你是青炎的王啊,你的军队是东隐的护国军啊!为何?”
篝火旁立着一个淡青的身影,宿离面含浅笑,目光高远,下颚上留着淡青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忧郁而疲惫。简垚想起年幼时他挥舞宝剑立在假山上“指点江山”的身影,如今年华匆匆过,却应了那句“物是人非”。
“蒙侯爷信任,宿离奉命镇守不周山,但可惜宿离不是个忠义之人,让公主失望了!”
“为什么?”
简垚一直再问,从见到宿离的第一眼起,她不相信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会背叛穆塍哥哥和他的国家,她一点都不信。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是封邪,宿离见了他淡淡一笑,却见封邪扬起双臂,“啪啪”击了两掌,随后,一个女人被从军队内部带了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简垚惊得不能言语,却见宿离情绪激动的上前,一把将那女子搂进怀里。
“怎么可能?”
简垚不置信的摇头,一步步后退,却撞进了封邪的怀里,仰头见到他带笑的眉眼,他说:“现在明白了吧!”
“你怎么做到的?”简垚的怒气升了起来,回头看着相拥的两个人,宿离的面容里有深深的满足和眷念,而那女子似乎一无所知,呆呆地被他抱着。
“她真的是云袖?”
“如假包换!”封邪肯定的点点头说道:“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的话吗?我没有杀她,在去救叶姜的那天,我看见她坐在院子里流泪,我与她先前有过一面之缘,于是我问她,想不想忘忧,她答应了,但是很犹豫,我给了她一株断情草,让她自己决定,没想到遇见你的那天晚上她真的吃了。断情草无毒,但服用后需沉睡七七四十九天,如同死了一般。醒来后便会忘忧忘情!”
第219章 谁是牺牲品4()
“你是算计好的!你知道宿离的事?”
封邪面对简垚的质问,温柔一笑:“通过叶姜,我也知道不少,但宿离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云袖下葬时我安排了人手穿插在下葬的仪队中,伺机将她的‘尸身’换了回来,那时我却有想过跟宿离交易,但一来我捏不准他的性情,二来那时他也没有实在的利用价值,所以我索性将云袖藏了起来,因为对于我来说,她什么都不记得,没有危害!”
“倒是这次,我得了消息,是宿离镇守不周山,我才大胆试了一回,没想到他当场就答应了!”
封邪说道这儿,得意一笑。简垚却将脸沉了下来,道:“你真卑鄙!”
封邪听此脸色一凛,微怒道:“卑鄙?我倒不明白我哪里有卑鄙了?难道说我成全了一对佳偶,救了三万将士的做法是卑鄙的吗?简垚,不要用你的立场来评判我的作为!”
说完眼睛放在场地正中相拥的一对人身上,简垚也跟着看了过去,却听云袖问道:
“你是谁?”
“我是你的夫君!”
“夫君?什么是夫君?”
“夫君就是一辈子要对你好的人”
月照中天,不周山的空地上银英铺地,简垚淡紫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走到宿离身边,云袖躲在他的怀里,懵懂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即使隔着距离,简垚依旧可以嗅到她秀发间残留的荼靡花香。
“宿离,只为了爱欲,你值得吗?你看着这巍巍的不周山,看着驼铃余渺的赤山古道,这是你的家啊,你子民,不仅如此,这也是云家的天下,你要抛弃这一切,做个千古的罪人吗?”
宿离颓然一笑:“是不是我的又能怎样呢?人活着不过是一个追求幸福的过程,有些人为了权,有些人为了钱,而我的幸福现在就在我怀里,脱下尘俗的一切,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觉得值得,便这么做了。简垚,人活着不可以只为了自己,但同样也不可以太过委屈自己,有些事你太过执念便是扭曲了、错过了!”
他说着看向封邪的方向,眼神愈加黯淡:“我违背了道德和忠义,换来了云袖,但简垚,你坚守着你的信念和责任,到头来能得到什么呢?”
说完,他转身牵过一匹马儿,马儿的背上早已配备了日常必须的物品和家什,不用想,一定是封邪干的。宿离小心的托云袖上马,自己翻身坐于她身后,简垚的目光依旧锁在他的脸上,那神情有恨、有怨,也有怜悯,宿离置之一笑,微微俯身,对简垚说:“好妹子,如果有一天承受不住了,就学学云袖,将一切,都忘了吧!”
随后,那踏踏的马蹄款款而去,仿佛和着鼓声瑟瑟,低吟浅唱,缠*绵悠扬
“老三,你说说,明天早上东隐候那老小子来换人的时候,发现这里全是咱们的人,会是什么表情?”
…………………………
第220章 谁是牺牲品5()
“那还用说,肯定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下巴掉到膝盖,嘴里不停地喊‘娘唻,娘唻’!哈哈哈”
“哈哈,你小子夸张的,不过我觉得东隐候长的不咋滴嘛,女里女气的,脸蛋跟娘们一样,犯得着那么多女人为他寻死觅活吗?”
“这你就不懂了,说不定咱们东隐候就是那啥?哈哈,没看老婆都跑了吗?要不然等咱们王抓了他来,扒下裤子看看?哈哈”
篝火边一片哄笑声,简垚默默的蹲在一旁,目无表情的听着这些粗俗不堪的言语。双手紧紧圈着自己的肩膀,无助地将脸埋进膝盖里,夜里的寒风吹在身上,又冷又痛,想起即墨,想起宿离,简垚不由地将指尖深深掐进自己的肩头。
“怎么不进帐篷?”封邪走过来,看着蹲在营帐前的简垚不住的皱眉,身子下倾,弯腰将她架起,搂在怀中,却看见简垚抱着肩。惨白着脸,血一缕缕的从她的肩上渗出来。封邪低呼一声,大声责问:“你搞什么?”
说完就把简垚往营帐里扯,看着那些流出的鲜血,封邪的心仿佛从胸口里跳出来,跟简垚相处久了,也知道这丫头有自残的毛病,每当痛苦到极致的时候,她重要在身上留下不大不小的伤口,封邪本不确定,但在太乙殿二人有了肌肤相亲后,他曾指着那些未退的伤疤问过她,当时的简垚并不否认,封邪此时看到她肩部的伤,又想起那些旧日的伤口,心中不免自责起来,这丫头,太过压抑了!
罗衫轻解,封邪看着简垚嶙峋的锁骨,喉间不免酸涩:
“以后别这样了,怒气可以发到别人身上,别伤了自己!”
简垚目光低垂,凄婉一笑:“我终是孤苦一人,可以找谁发泄?”
封邪语音一辍,抬头看着简垚,见她目光涣散,发鬓凌乱,不由的解开她盘发的发簪,一头青丝就这样扬扬的在封邪指尖散了开来,滑腻如缎,芳香沁人,封邪陶醉于这一刻,将脸颊凑近到简垚唇边。
吻,是的,他想吻她,仿佛错过了今夜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即使她恨他,他也抑制不住想要她的冲动。就在双唇即将碰撞的那一刹,简垚却一反常态的迅速后仰,用手死死捂住了唇。封邪愣住了,好像记忆以来简垚从没有拒绝过他的碰触,看着她防备而陌生的眼,封邪一时间的情欲都冷却了下来。
“别碰我的唇,其他的,随你!我明白我是战俘,我的要求也只是这么一点!”
简垚的话冰冷刺骨,一声声钻进封邪的心里,如刀一般剜着他心头的骨血。
“你是这么想我的?”
简垚不语,低头沉默以对。
封邪激动的起身,冲向营帐外,却又在最后一刻折了回来,他猛地扑进床榻,将简垚一搂,滚成一团,然后在她耳边气喘地说:“丫头,其实你心里是明白的,对不对?其实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第221章 谁是牺牲品6()
简垚皱眉,身子被他紧紧勒住,仿佛筋骨都要断了,她忍住几欲出声的呻吟,忍着痛,将脸藏进封邪吻不到的地方,封邪徒劳的奋力了半天,最后抱着简垚,大躺在床榻上叹息,两人沉默了许久,忽听封邪幽幽地说:“丫头,你说你爱我,只要一次,我也可以为你做个背信弃义的人,好不好?”
简垚的泪在他怅然无措的时刻悄无声息的滑落,那一夜,最后却是依旧的相对无言
很久,很久,在简垚都以为自己睡着的时候,封邪的手轻轻从她手中抽出,简垚心头一抖,但是耳朵又能听见他微弱的脚步声,并没有远去,只是在营帐里来回踱了几次。那脚步又回到她的床边,可以感觉到他俯下脸在看着自己,甚至还感觉到他凌乱的长发轻轻擦过发际,简垚脑海里是他鲜少示人的金发,那么美又那么张扬,其实简垚并不是真的想拒绝他的吻,她想拒绝的是自己那颗骚动不安的心。对于爱,这个事实,简垚从没有否认过,只是认为不可以在一起,不可以继续,但心里仍是渴望他的,所以和他相处时才是煎熬,简垚想逃,逃得远远的,也许只有那样,才可以压下那颗悸动的心。
停留了良久,简垚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呼吸和不乱眨的眼帘,那个时刻,她希望他能低下头来吻她,就当作最后的离别。但是他没有,简垚听见他在耳边用很低但是很清楚的声音呼唤自己,一次,二次,就在简垚忍不住想回应他时,他却停了下来,于是她听到他微微地叹息一声,叹息过后他又开口:“丫头,我不要结束,哪怕所有人都阻止,也不能把你和我分开,即使是你,也不可以”
一声苍鹰的叫声在山间回响,宿离全身一震,抱紧了怀中的云袖。
“为什么不走了?”
云袖歪着脖子仔细看宿离的脸,他显得很紧张,浑身僵直了,不敢乱动,生怕一个细微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世界。树洞内狭小而潮湿,云袖不舒服,左右动了动,却被宿离抱得更紧,他说:
“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直到苍鹰的叫声越来越远,他才松下紧绷的肩,坐在一旁俯下身去。云袖也跟着蹲了下来,由下而上好奇地看着宿离的脸。
“云袖!”宿离笑得有些牵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东隐海湾的荼蘼花期已经过了,看来我们要等明年了!”
“可是我想看哪!”
两人离开不周山口的时候,宿离曾经问她想去哪儿,当时的云袖想也不想,脱口就出:“荼蘼花!”
荼蘼唯有东隐生长,在蓝色的海湾,一到夏末便是荼蘼盛开的时节,宿离的心随着云袖的愿望悲凉了起来,他知道简穆塍最爱荼蘼香,而简穆塍的荼蘼唯有简垚,不是你啊!云袖!为何你还是不能忘呢?
……………………………………………………
第222章 谁是牺牲品7()
红日初升,当漫天的蓝色与红色又一次交汇的时候,宿离还是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简穆塍一人斜坐在山崖前,默默的面对着深谷,他手中一柄长剑插在泥土中,从起伏的背影可以看出,他先前一翻剑舞所消耗的体力,汗已经冷了衣衫,连带着潮湿的长发在风中乱舞。
“宿离,你是至今为止最让我失望的人!”
宿离面对着他的背影,心底的寒意一点点的升起,他身旁的云袖向他偎进了些,有些害怕的样子。简穆塍缓缓转过身子,慢慢拔起剑,眼角抬起的霎那,宿离感觉到云袖的身子明显僵硬了起来。
不要!宿离心中呐喊着,惶恐于云袖心灵深处的记忆,于是瞬间拔出腰间的佩剑,寒光挟着劲风向简穆塍激*射而去。谁知简穆塍不闪不避,用手中劈日硬接那点寒星,“铮”的一声脆响,宿离的长剑竟断成了两节,那点寒星透肩而过,宿离呆住了,耳边传来云袖的尖叫声。
“你早就知道了?”
简穆塍缓缓拔出剑锋,宿离虚晃一下,用手捂着肩膀喷涌而出的鲜血。
“我给了你机会,可你没有珍惜!”
“你撒谎!”
宿离突然爆喝起来,大声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不伤害云袖,我都给你!”
简穆塍冷冷一笑,摊出手掌道:“也好,我要护国军的虎符!”
宿离一愣,接着大笑起来:“简穆塍啊简穆塍,你如此,不免也太大费周章了!”
简穆塍收回了伸出的手,在剑锋上轻轻一扣:
“宿离,你和我相处了这么久,到底也没看透我,我简穆塍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和北里对决,就现在的东隐来说,颇有以卵击石的味道,要想夺得霸权就必须变得强大,而途径唯有吞并南阳,巩固东隐。”
他说着走向云袖,宿离抢先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却看他笑道:“宿离,我不和你抢,云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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