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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这么好我也很尴尬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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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见贾宝玉吃了一两个就停下了,笑着问他:“方才去哪里了?我让琥珀去叫你,偏生找不到你人影。外头这样冷,你若要出府,也该知道要穿上披风再出去呀。”
贾宝玉起身笑着回答说:“回老太太的话,并不曾出府去,只是路上碰见了宝姐姐,听说姨妈病重,故而去看一看她。”
贾母闻言,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想到薛家进京时,她已经特意安排她们一家都住在了东南角上的梨香院里,按理来说,若非刻意绕路过去,贾宝玉也不该和薛宝钗碰见。既说是无意碰见的,可见是薛家母女刻意勾|引了!
贾母看向王夫人,冷笑道:“薛家到底也是亲戚,老二家的,你也该好生交代清楚。府里上下何处可去,何处不可去。若一时冲撞了薛大姑娘,只怕两家脸上彼此也不好看吧。”
王夫人垂眸道:“老太太说的是,媳妇儿知道了。”
贾母说罢,又向贾宝玉道:“我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只是薛姨妈既重病在身,你不说避忌些,偏还往上凑。知道的,说你孝心可嘉;若是不知道的,指不定要笑话咱们家不懂礼数了。她家又是有姑娘待字闺中的,你这样莽撞,仔细冲撞了薛大姑娘还不自知呢。”
“你若是想找姐姐妹妹说笑,去找三丫头四丫头都使得。再不然,我明儿个打发了宋嬷嬷去接了你史大妹妹来,可好?”
贾宝玉虽不服气,可见贾政脸上闪过一丝厉色,连忙吞下了那些反驳的话,乖乖的低头应是。
王夫人听到这话,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呵,说什么冲撞不冲撞的话,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不过是看不上薛家,偏想把史家的那个野丫头和自己的宝玉配成一对儿罢了!老太太果然好算计!想来那日在窗角下把自己的话都听了走的史湘云,定是没少在老太太耳边编派吧!
王夫人心里有气,贾母看重史湘云,她偏生要抬举薛宝钗!
第54章 054()
054
贾赦一开口;屋内立时便沉寂了一瞬。
贾政轻咳一声,看向王夫人问:“怎么?姨太太病了?”
王夫人含笑道:“蟠哥儿出了些事儿,做娘的哪有不担心的,恐怕因心思过重方病倒了。”她避重就轻,只一句话轻轻带过。
贾母却立时品出其中的不对劲来;皱眉问道:“蟠哥儿出了什么事儿?”
王夫人看了一眼王熙凤;示意她上前回话。可王熙凤只耷拉着眼皮子站在一旁;并不作声。王夫人拿不准她是故意的还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色;又怕贾母不耐烦;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回答说:“说是蟠哥儿前几日冲撞了贵人;被五城兵马司衙门给押走了,如今在刑部大牢;轻易不得放出来。”
“如何出了这样大的事儿,阖府却无一听闻!”
不等贾母开口,贾政倒先站起身呵斥一声!说罢;连连踱步;额头上不一会儿就满是汗水了!
王夫人掩面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许多的事情。也是今日方得知了;老爷千万要救一救蟠哥儿!我妹子半生只得一子,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我妹子也是不能活的了!”说罢;已经哽咽难言。
贾政紧拧着眉头;吁吁喘气:“既说是冲撞的贵人;可知道冲撞的是何人?”见王夫人连连摇头;贾政瞪大一双眼睛,“你你什么也不知道,便要我去救人!我哪里有这样天大的面子!连个门路也摸不清楚,倒要我去求谁?”
王夫人只知一味掩面低泣,贾母也连声叹气:“我早知你妹子一家上京住在咱们家多有不便。只是想到她一个孤母寡妇,若要她立时就去她自己从前买的旧宅,又怕落了你的埋怨。如今可是应了我当初说的话了,那个薛蟠原就是个不省事的,成日里斗鸡走狗,便是如今能救他出来,将来也保不齐他要送了性命!”
贾母此话说得极重。她原就不大看得上薛氏商贾之家,偏王夫人像是诚心要和自己打对台戏一般,拼了命地要把薛家抬举起来。
莫说她如今年纪是大了,可还没到那耳聋眼花的地步呢!府里如今好在有王熙凤管着中馈,又是有雷霆手段的。虽然和王夫人还算亲近,可如今也渐渐地有了几分想要独揽的苗头来。贾母对王熙凤并无嫌恶,对王夫人却着实不甚喜爱!
前几日她常听到她院子里洒扫的小丫鬟三三两两地传出几句闲言碎语,句句都是赞薛家的宝姑娘如何如何端庄大方,又如何如何亲厚平和的!贾母冷笑一声,把个亲戚家的女孩子抬举得这样,倒把自家正经的姑娘都逼得倒退了一射之地!难怪近日她着人去接林黛玉和念春,两家都推辞了,想来问题的症结便在于此了!
想到这里,贾母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夫人,转而向王熙凤道:“珠儿媳妇儿,如今你管着府中上下,吃穿用度可要精细些。姑娘该用什么很不必省俭,外头来的和自家的终究不同。须知一家不管两家事的道理,你可明白?”
王熙凤低头应道:“老太太,孙儿媳妇儿明白了。”
贾母又向贾政道:“到底还是你的妻妹,亲戚一场,若不相帮,只怕寒了众人的心了。你好歹走动走动,若能相助一二,也该尽心才是!”
贾政忙忙应下。王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捏着帕子的手微微松开。
见贾母仍旧一副懒怠与自己说话的样子,王夫人有心讨好,眼珠子转了转,一向古板的脸上带了一丝笑容,道:“老太太不知道,珠儿前段日子抬的李姨娘,如今已有了五个多月的身孕了。我瞧着,倒像是怀的个大胖小子。说不得,过了年开了春,您就是曾祖母了!”
贾母疑惑道:“什么李姨娘?”又看向王熙凤问,“我记得,之前不是抬了你的陪嫁丫鬟么?好像是是叫平儿的,怎么又说是李姨娘?”
不等王熙凤说话,王夫人已经笑道:“李姨娘乃是上个月刚抬的姨娘,身家清白,模样周正,依我瞧着,倒也算得是个贵妾了。”
贾母冷笑道:“贵妾?什么贵妾!自古以来,若要嫁进来做贵妾的,一要门风清正,二要自备嫁妆!这个李姨娘我听也不曾听说过,何来贵妾一说?”
说罢,又拉住王熙凤的手,冷冷的看向王夫人道:“我只认凤丫头一个是我的嫡长孙媳妇儿,其他的姨娘也好,妾侍通房都好,不过都是阿猫阿狗,皆上不得台面。若不是凤丫头哭着求到我跟前,让我亲自做主给她那个丫头开的脸,你当那个平儿如今能做姨娘不成?”
见王夫人一脸讪讪之色,贾母厉声啐道:“呸!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见不得他们年轻夫妻恩爱和睦罢了!你自己刻板无趣,偏来祸害自己的儿媳妇儿,好个没羞臊的。”
贾母说着,又指着贾政道:“你也是,不看看你自己的媳妇儿,手都插|到儿子儿媳妇儿的房里去了,给儿子纳妾抬姨娘也该她管的事儿?她若果然是个心疼儿子的,也不该如此做了。珠儿如今的身子都那样了,她倒好,一味只求子嗣,倒把个儿子全然抛在了脑后!这样的媳妇儿,你敢要,我都不敢要!”
王夫人面皮涨得通红,因贾赦夫妻还在屋内,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心里羞愤欲死,连忙背过身掩面不语。
贾母痛快地发泄了一通,浑身舒泰,见王熙凤面露一丝苦笑,心中对那个狐|媚爷们儿的李姨娘全无好感。拧眉问道:“什么李姨娘,也不曾听你提起过。”
“老太太忘记了,十月里大爷去东府珍大哥哥那里吃酒,回来时,珍大哥哥送了他一个便是那个素荷。她本家只有一个老妈妈,说是姓李。珍大哥哥又力证她出身清白,大爷又爱惜她容色,我,我自然全都依着大爷的意思行事了。”
贾赦在一旁听到王熙凤这一番话,心中不由得要为她拍掌叫好。
都说他这个侄儿媳妇儿是个至刚至强的女中豪杰,素日里多少管事和婆子都要敬她一丈。若是违逆了她的意思,打个板子都是轻的,常常说笑间就能杀伐决断。他还想着,贾珠能在她手底下一个接着一个的纳妾,说不得也是个有胆识的。
今日原先见这王熙凤一副萎靡之色,贾赦只当她是被贾珠和王夫人联手压制,不得翻身。谁想这会儿子以退为进,卖的真是一手的好惨啊!
果然,贾母听着万般心疼,搂着王熙凤轻轻拍抚道:“你如何就这样不中用。素日里那样能耐,怎么到了自己屋里,反而管制不了这些小蹄子了!”
说着,便叫琥珀命人去把那个李素荷给带了来。
不多时,李素荷挺着便便大腹,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屋内。先弯腰拜见了贾母,正准备给王夫人等人请安,谁想贾母已经怒喝道:“这是什么规矩,哪个教你的!”
原来,李素荷因怀了孩子,王夫人一味要她保重身子,已经连着两三个月不叫她在王熙凤跟前立规矩,更不必去各处请安。李素荷娇惯了这些时日,请安的规矩早就抛在了一边,自恃怀着贾珠的孩子,一味给王熙凤添堵。见王熙凤也拿她无奈何,更是心里得意。
这会儿子偏被贾母当众喝骂,李素荷悚然一惊,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连忙托着肚子跪下,规规矩矩地给贾母等人一一请安问好。待她再被丫鬟搀扶起来的时候,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我来问你,你祖籍何处?”
“回,回老太太的话,妾身祖籍绍兴。”
“既是绍兴人氏,如何会在京都之中?你与东府的珍大老爷又是什么关系?”
李素荷抿着嘴唇,柔声回答说:“因家道中落,父母亡故,妾身不得已,只能上京投奔姑母。姑母原是珍大老爷手下一个管事婆子,因妾身投奔她时被珍大老爷瞧见,便把妾身许给了大爷。”说着,白皙的脸上慢慢浮现了一抹晕红。
贾母见她一副娇娇怯怯的模样,一双水眸含情脉脉,不由地冷笑道:“你倒是会投奔!你姑母可是管东府花园子的李婆子?”
李素荷静默片刻,似是未曾料到贾母竟知道李婆子,眼中划过一丝惊惶,却又很快地压制了下去,低头应道:“正是!”
“这倒有意思极了,可巧我还知道一二,正好说与珠儿媳妇儿你听一听,也给你长长见识!”
贾母冷声道:“李婆子今年五十来岁,她年轻时嫁了两个丈夫,都病故了,如今和后门看门守夜的刘大凑在一起过日子。因她是东府里的老人儿了,你珍大哥哥看她年纪大了,怜贫惜弱,便拨了看管花园子的差事给她。谁知这李婆子原是个吃酒好赌之人,不上一年功夫,把家当也都输了干净。那刘大便给她出一主意,不上几年的功夫,竟是腰缠数万银两了。”
李素荷脸色发白,手下死死掐住丫鬟的手臂,却不敢吭声。
王熙凤早打听到了这些,可见贾母愿意亲自撕破李素荷的面皮,她也不打断,只疑惑道:“什么主意?这样好的事儿,怎么不孝敬了给珍大哥哥他们,也好添一份进项。”
贾母冷哼道:“不过是做些皮|肉|生|意罢了!”
“扬州一代盐商云集,最是个温柔销金之地!许多青楼楚馆里的花娘都已经不能满足她们,便想出了另一个主意,私下教养一些年幼的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娇柔怯弱惹人怜惜。因这些被挑拣出来另外调|教的女子身量纤弱,江南一代称之为‘瘦马’。这几年,京都之中此风气渐甚,有许多心术不正的婆子偷偷从拐子手里买了模样娇柔的女子从小教养,待到大时,或送人或陪客,都使得。”
第55章 055()
055
薛蟠在刑部大牢里待了整整十天;才终于被放了出来。
外头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把整条街都铺成了一条白毯。
“王子腾背后做的手脚,你可查清了?”
裘良神色一凛,低头道:“只知道和义忠老亲王有些来往;这事儿少不了是义忠老亲王替他周旋的。”
徒熙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案后;手里随意地把玩着一只小巧的荷包。裘良无意中看了一眼;只觉得那荷包绣工并不出挑;绣花样儿也是寻常。不知道为何皇太子殿下却宝贝似的总揣在手心里颠来复去地看;看样子;倒是极喜欢的。
徒熙垂眸,轻声道:“京都的天;终究要变的。”声音低不可闻,裘良还待细听,门外却有嬷嬷带着念春走了进来。
小姑娘穿着厚厚的夹袄;行动起来像个圆滚滚的小白汤圆。一双圆溜溜的桃花眼眨呀眨的;白皙的脸蛋上浮着两抹晕红。
徒熙含笑把念春叫到自己身边来坐着,把手里的小暖手炉给念春揣好。随后看向裘良道:“既然费了这样大的劲把人给弄出去了;你便不用管这件事了,下去吧。”
裘良低头告退。走到门口时;听见里面的皇太子殿下用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温柔嗓音轻声哄道:“念念是不是冻坏了?三哥哥抱抱你;一会儿就暖和了。”心中不由得愕然;这样人前人后判若两人的皇太子;真是叫他大开眼界。
*
却说薛蟠浑身上下都是血污;出了刑部大牢,竟是一步也迈不开。贾政亲自带了人来接他回去,那样粗壮的青年,进了刑部不过十天,竟是和从前大相径庭。不说虚弱地连眼睛也睁不开,就是抬着他回府小厮也都觉得薛蟠浑身都是轻飘飘的。
薛姨妈见了儿子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当时便哭得昏死过去。薛宝钗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强撑着出来主持事宜,一面向姨父姨妈道谢,一面命家中的小厮抬过薛蟠进屋。
贾政不便久留,只把薛蟠送到梨香院便寻了个借口走了。
王夫人倒是陪着薛宝钗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王熙凤奉贾母之命,开了库房取了两支老参亲自送去给薛家。不妨才走到梨香院,听洒扫的丫鬟说薛姨妈晕倒了,如今院内诸事都是姑娘在操持。
王熙凤便又转向往薛宝钗的屋中来,才到门口,忽而听见王夫人叹息道:“我的儿,你竟不知道我在府中愈见艰难。老太太又极力申饬,你姨父又不管庶务,阖府上下竟是无人得用。”
薛宝钗柔声劝解说:“姨妈怎么这么说?凤丫头也是您正经的内侄女儿,如今又是珠大哥哥的媳妇儿,想来既是娘家人,又是婆媳,定然更好相处了。您有什么难处,只管告诉她知道,她再没有不应的。”
王夫人叹道:“凤丫头虽好,只是这几年因她难生养,你珠大哥哥不过纳了两个妾侍,她便那样不讲道理起来。如今只怕与我离了心,我哪里还敢去和她说什么,她只心里怨我呢!”
薛宝钗又问:“什么妾侍?凤丫头哪里就这样小气,别是姨妈您冤枉了她吧?”
王夫人似是终于被人问到此事一般,立时连声音也高了一些,扬声道:“我冤枉她?我的儿,你也把你的凤姐姐看得太好了一些!她那些阴诡手段,我哪一样是不知道的,不过是骗外人的罢了!”
“李素荷的出身虽说不甚正派,可我也要人去打听了,她也是清清白白地跟了珠儿的。你凤姐姐倒好,一味儿地装着可怜模样,哄得老太太亲自给她做主,这会儿子硬生生地给素荷落了胎,那可是你珠大哥哥的第一个孩子呀!”
说着,王夫人愈发怒上心头,忍不住恨声道:“我从前真是猪油蒙了心,才替珠儿求娶了这样的毒妇回来!将来你珠大哥哥只怕是要绝了门户了!她自己又不能生,偏又不许别人替你珠大哥哥孕育子嗣,她真真儿是恨毒了我们一家子,是来报复你珠大哥哥和我的!”
许是说得太过激动,王夫人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哭腔。
屋内,仍有薛宝钗轻声的安慰传到王熙凤的耳边,可她又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原来在王夫人心里,她是这样看她这个内侄女儿的!
*
当日在贾母屋内,李素荷被贾母的连番质问,问得哑口无言。
贾母平生最恨这些不三不四来路不正的女子勾|引主子,又见贾珠和王熙凤原先那般恩爱的少年夫妻,如今竟是连句话也都懒怠说了。贾母便将这些过错都推给了李素荷,又命人去请贾珠来,叫他看看他如今宠着的女人都是什么玩意儿。
李素荷倒是会装可怜,见贾珠来了,扶着肚子哭得梨花带雨,盈盈泪目凝视着贾珠哭道:“大爷!老太太说妾身出身并非清白,妾身不敢争辩。可妾身实乃清白之身与大爷相好,难道大爷也要这样疑我吗?我从前纵有千百般不堪过往,自打遇见大爷,已经再世为人。大爷,若您也不肯替妾身分辩,妾身妾身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她说罢,作势就要一头撞死。
立时唬得王夫人脸色惨白,贾珠也是匆忙抢上前把李素荷拥入怀中。见她泪光盈盈,身量纤细,大腹便便,心中万般柔情悉数上涌。看向贾母道:“老太太疼爱孙儿,孙儿知道。只是素荷她她虽是珍大哥哥所赠之妾,可她平素里行事端正,为人谨慎,性格又胆小怯弱。孙儿可为她作证,她乃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绝非外面那些粉头!”
王熙凤见状,一颗心尽皆灰了。
只是,想到她自己的后半生,便不能如此轻易放过眼前的这对贱|人!
是故,贾珠话音一落,王熙凤也跪在贾母跟前,哭着哀求:“老太太,大爷此话不假。李姨娘平日里为人处事谦逊大方,比我这样的不知好了多少。她又是那样苦命的身世,如今既能安生立命,如何不谨守本分,老太太还请饶她这一遭吧!”
贾母定定看她半晌,怒其不争,恼的连连拄着拐杖戳地,大声呵斥道:“你们小孩子家家,哪里知道这些事!”
“这女人,既出身不干净,来路又不正经,保不齐她腹中孩子是谁的!你说珠儿是十月里到东府里吃酒才碰见的她,她既清白人家的好姑娘,怎么如今倒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珠儿是个糊涂的,你怎么也这样不懂事!”
贾珠哪里好说自己之前早已和李素荷暗通款曲,只是李素荷一直住在东府里,他一个月里常常有十来天都是去东府作客,或吃酒或看戏,私下里和李素荷做一对恩爱夫妻,只是瞒着自己家中罢了。
若不是李素荷经期不至,又恶心呕吐,请了大夫一瞧说是喜脉,贾珠又怎会那样急不可耐地把人从东府接到自己身边。又怕前期李素荷坐胎不稳被王熙凤给害了,他只得把人放在书房里,时时刻刻地看着,这才放心些。
可这些话,贾珠却不能在此时说出口。
一来,他是个温和君子,又怎会干出这种淫|奔之事。二来,即便他说了,贾母等人未必肯信。那段日子,李素荷的确在东府之中,东府贾珍是个最爱热闹之人,府内往来宾客云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时常闹得不像样子。他若说了,岂非是陷李素荷于不义?那才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贾母见他久久不曾言语,冷笑道:“这女人不可留!你自小读得是圣贤书,难道连这样的道理也不明白吗?她是瓦砾,你是瓷器,你和她在一起,乃是大大的不妥!不仅自降身份,将来若你有出头之日,她还会成为别人攻讦你的利器!”
贾珠不忍扭头,手上抱着李素荷的力道却更紧了。
王熙凤见他如此,心中冷笑,脸上却更是凄婉,哭着说:“老太太这么说,我也不敢轻易开口。只是怕来日大爷入仕,这事儿会成为大爷的一个污点。依我说,李姨娘还年轻,大爷又喜爱你,不如这一胎便先去了,等养好了身子,正正经经地给大爷生几个大胖小子岂不好?”
王夫人怒瞪她一眼。
李素荷更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贾母叹道:“你这孩子,这时候还为这么个下|流东西着想!”
虽这么说,却还是指着李素荷道:“依我看来,到底是灌了药把你发卖出去的干净!”见李素荷缩在贾珠怀中瑟瑟发抖,贾母冷哼道,“只是你家奶奶又是这么个心软的人,她既要留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你这一胎,着实不可再留。”
王夫人惊呼道:“老太太!这可是珠儿的头一胎啊!”
“什么头一胎!”贾母狠狠地戳了戳拐杖,戳在地上的力道像是恨不得在王夫人的脑袋上戳个洞才好!
“怎么你以为让庶子先于嫡子出生,还占了长子的名分很光彩吗?何况她过门也才两个月,这胎像倒有五个多月了!传了出去,难道你脸上就好看了不成?”
王夫人连忙噤声。
贾母遂看向贾珠,半晌,才听得贾珠哑声道:“全凭老太太做主。”
李素荷终究还是被灌了药,落了胎。她本就已经怀胎五月,胎儿落下时,已经成形,乃是男婴。王夫人见了,又是一阵失声痛哭,口口声声骂天骂地,目光恶狠狠地瞪着眸中含泪,面色悲戚的王熙凤。
她已认定王熙凤是表里不一,哪里还会信她这些话。
*
王熙凤在外间听见这些话,无声冷笑,拉着丰儿的手避开院中的丫鬟,绕过长廊,从东边的角门进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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