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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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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宠的那个。可这堂堂太子若是个受,世间怕是也无人攻得起了。可叹,他若真是个断袖,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哈哈,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不禁心里偷笑,顾且行若是知道我在心里这么编排他,定要用目光做刀子,将我千刀万剐才是。
我这么琢磨着,便偷偷看了他一眼,谁料真的被千刀万剐了。果然是兄妹心意相通么,这时候他盯着我看做什么,还是赶紧多看看未来的老婆,看顺眼了要紧。
陈画桥退下之后,殿外又进来个青年,那青年我是熟悉的,不过他今日穿得过于正式稳重,叫我看着不大习惯罢了。
这进来的人正是秦子洛,官服加身,隐掉素日挂在面上的痞气,眉宇间天生的贵气便光明正大地显露出来。
我适才知道,他原来是戍北大将军秦迪的儿子,难怪容祈说他是自己的表哥,原来他俩的这层关系并不是骗我的。那戍北大将军秦迪,正是容祈他老娘秦玉秋的兄长,当年容祈他爹死后,秦玉秋便带着儿子去了漠北军营,投靠了自家兄长,大约容祈和秦子洛是自小一起长大。如此说来,那一口一句我家小玮,便也不显得太过肉麻了。
秦子洛代替他守在边关的老父亲同父皇和太后等人拜过年之后,大家便例行说好听的话,夸他少年英雄勇武不凡,十几岁便在战场上给他爹做前锋,胆识惊人武艺超群,颇有他爹当年的风范,实乃栋梁之才。
也不知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妃子,随口便插了一句,说:“初看并不觉得,细看下来,秦少将的长相同太子却有几分神似。”
我依着这话,目光在他二人之间徘徊对比一阵,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不过是我这个人同人交往时不大仔细,秦子洛又一贯流里流气的,我从未将他二人牵扯起来想过,因而迟迟未能觉察。
秦子洛款款而笑,抱着拳甚大方地在殿里道:“太子殿下身份高贵气质逼人,子洛不敢同殿下做比。”
“秦少将过谦了,太子乃天纵骄子自然是顶顶绝艳之人,秦少将神明爽俊风采不俗,日后辅佐太子殿下,也必能有所作为……”我终于在侧首找到了这说话的人,不过是个过了气儿的妃子,只是这妃子比较会讲话,将皇后太后一干妇孺哄得欢心,偶尔这么多嘴多舌,大家便懒得同她计较。
这妃子兜了好大个圈子,可算是把好听的话都吐尽了,闪着目光问道:“秦少将已及弱冠之年了吧?”
“子洛今夕二十有三。”秦子洛道。
“那年岁不小了啊,你常年戍守边关少有闲余,趁着此次回都,也该张罗门好亲事了。”那妃子总算把心里头的话说出来了,我适才反应过来,她这话约莫是在帮自己的小公主,也就是我那个长相不大平易近人的三妹妹找婆家了。
可三妹妹今年不才十四?我这老公主都不着急,她急什么啊。大概是想先下手为强。
父皇适时闷咳一声,大约是在嫌弃她有些话多了,咳完以后却又看了我一眼。我对上父皇的目光,并不觉得他这眼是顺道瞟过来的,可那眼神中的意思,一时半会我也吃不准。
散场以后,大家各回各宫,各找各妈。我这个没妈的,便只能赖着父皇,趁着他今日有半天年假,撒撒娇同他说些体己话,也算是聊表孝心了。
父皇命左右随侍跟得远了些,一边走一边问我:“你同容祈到底如何?听宫中传闻,你二人来往颇为频繁,你这岁数换了寻常人家,早该成婚生子,你也是时候解解自家的心意了。”
因着现下只有我同父皇二人相对,又是大过年的,便没那么多君臣之疏,我只当他是自己的父亲,说起话来也随意了些,我胡扯道:“大约他是单相思吧,自然他不相思也说不通,总得给父皇您的面子不是?”
父皇脚步一顿,转身看着我,表情倒是身为父亲所有的温和慈蔼,他道:“听你这意思,是在怪罪朕?”
我左右看了看,除了跟在远处的随侍,身边并无旁人,干脆就跪在了石板小径上,仰着头问道:“父皇,且歌想知道,您为什么要将我许配给容祈。”
便我再愚钝,也知道我同容祈的这桩婚事有猫腻,且是个紫兰姑姑不敢提的猫腻,那便很有可能是会触怒父皇的猫腻。我这一跪,跪得很知进退好歹。
原本我跪时,父皇还没大吃惊,按照寻常的套路,我每每闯了祸,都会主动跪一跪,而后积极认错。父皇这一惊,乃是被我口中的话惊住的。
他敛目,轻道:“起来,莫要凉着身子。”
我便起来了,继续同父皇向前走,他同我道:“容家三代为医,自定安开国以来,尽心照顾历代君王后妃,本就功不可没。再者,昔年你母妃身子虚寒,自怀你开始,几次险些小产,幸而容太医医术精湛,才将你保了下来。你出生时本不足月,当时你母妃难产,险些母子不保,也是容太医费尽心思,用一张祖传古方将你保了下来。若非容太医,你这条性命早也不在了,你母妃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适才同容太医商量了这门亲事。”
话语顿了顿,父皇再看我一眼,继续道:“这桩婚事朕也认为无甚不妥,只是你这一来二去却叫朕拿不准心思。朕多年来忙于朝政,对你们兄妹几个关心甚少,但我看那容祈丰神俊逸,对你也算上心,朕现在虽然并未重用与他,一来是想观察观察他的性子,二来也是恐他因这凭空的好事失了好歹。”
“那父皇观察了这许久,觉得如何?”我禁不住探了一句。
父皇沉吟,“品行尚可,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重用他,倒也不急。”
原来父皇是这么打算的,而容祈那个狐狸性子,必也看透了父皇的打算,所以父皇不急,他也不急,只是没忘了把我这摇权树抓牢了。可这么说来,他对我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呢,我又迷茫了。
“儿臣还想问一件事情……”我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容太医当年,是怎么死的……”
“自缢。”父皇说着,垂了下眼睛,脚下步伐加快了些。
我小跑着追上去,想起容祈曾对我说过的一番话,他说他的父亲因为知道了个天大的秘密,不得不舍身求死,以保他们母子平安。难道……容祈说的那个逼死了他父亲的人,就是我的父皇……那父皇与他,岂不是有杀父之仇?
我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打听那么多,可这个问题矛盾太严重,不问一问我心里不踏实,于是坦白问道:“他是被谁逼死的?”
父皇淡淡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同我绕起弯子:“且歌,你要明白,这世上没有谁真的逼死谁,或者杀死谁。凡事都有它的前因后果,这因绝非一时三刻而酿,那果也并非单纯地由一个人而决定。真正杀人的,是利益。”
我将这番话一字一字地记牢,也知道今日大约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囫囵点着头,继续随父皇朝前走。
又走了几步,就快到父皇休息的内殿时,他忽然问道:“你觉得秦子洛如何?”
“嗯?”我叫他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父皇道:“朕方才看你见到他时,眼神颇有惊喜之意。既然你执意不肯嫁容祈,他倒也算是个人选。”
第43章 花前对酒不忍触(二)()
当时我便傻眼了!父皇他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我急忙撒娇同父皇说:“父皇误会了,儿臣就这么陪在父皇身边不好么,怎的急着将儿臣打发出去。”
父皇受不住我这个娇,笑着叹气道:“你啊!到了这个年岁,再不嫁可是要天下人笑话,朕养了个老公主?”
我笑嘻嘻地将父皇送回寝殿休息,回到娇华殿后便开始琢磨,我记得当时我问紫兰姑姑可知道父皇将我许配给容祈的原因,紫兰姑姑说大约是为了报答。而父皇刚才给我的答案,也正是这个意思,原来我不过是份谢礼。
夜里吹灯之后,枕边那枚玉簪子,散发着青白的幽光,仿若枕边的星辰。下意识地便开始想念容祈,其实他骗我那桩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许久,我心里虽然有些怨他乃至惧他,同他也没到深仇大恨的地步。而从他的立场出发,其实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坑过我害过我,不过是在家里放了把火,在我面前唱了出苦情戏罢了。
就算我一直在回避,但我也明白,我心里过不去的那个坎,还是郁如意。
几日后我去太监局,找到因为帮容祈送信而被顾且行阉割的容家家仆,他随主家的姓氏,名叫容硕。多日过去,容硕的身子已经养好了,只是顾且行将他扔进太监局乃是一时兴起,到底没想过要如何发落与他,太监局的管事也拿不定主意,只得先安排些粗活与他。
容硕大约十八九岁,自从身体遭了这个变故,面上时时挂着灰败的神情,本公主自觉有愧,打发了旁人下去,同他问话。
容硕说他的父亲曾经给容祈他爹做过下手,略微懂些医术,后来容祈不学医了,容硕的爹还是粗粗传了容硕些药理医道,往日靖王府里,下人之间有些小病小疾,都是由他医治的。如此他也算是有些才能,我便同太监局的掌事知会一声,将容硕送去了御药房。
容硕谢了恩,面上也没什么喜色,看样子还是个不太懂得伪装情绪的人,总归好好的青年,遭了这样大灾,一时半会儿是难以接受的。我便安慰了他几句,直到准备走了,才佯装是随口,问道:“锦飒郡主在靖王府住得可习惯?”
其实郁如意嫁去靖王府以后,容硕不过才伺候了几天,就被送到宫里来了,习不习惯他亦无从知晓。我这问题实际上问得很直白,只是想听听容祈和郁如意的关系,在旁人眼里看来究竟是怎么样的。
容硕说自王爷娶了郁如意,礼遇上自然没什么亏欠,但两人平日里也无甚来往。只是秦老夫人对郁如意很生喜爱,府中上下家仆对她也算得上敬重。
这些都是能想到的事情,那天郁如意落水,从秦老夫人的态度便能看得出来,她是打心眼里认了这个儿媳妇。
我念着往日同郁如意的姐妹情分,并不希望她过得不好,可私心里,我却也不能接受同她共事一夫这档子事情。
郁如意对容祈的情意我是能感觉到的,但他们之间到底如何,还是得我自己亲眼去看看才好。可容祈那个人如此会做戏,我要是就这么光明大的去了,免不得又要被糊弄。
这天傍晚我同吟风一道溜出皇宫,翻墙进了靖王府。我们虽然将自己化妆成丫鬟的模样,但因本公主前阵子过来闹过一次,恐怕叫人看了出来,还特意在脸上施了药粉,将容貌稍稍做了些改变。
自然我们这两副生面孔,还是尽量避着不要人看见比较好。趁着夜色,我同吟风在王府中溜门撬锁躲躲藏藏,终于摸到了秦老夫人居住的院子。来之前我便打听过,每日的这个时辰,容祈和郁如意都会过来陪秦老夫人吃晚饭。
我们溜进后院,吟风在附近把风,我贴着那厅堂的后窗,捅破了窗户纸看厅堂里的情况。丫鬟们布好了菜,郁如意搀着秦老夫人从内殿里走出来,两人面上都是喜色,容祈从正门走进来,笑吟吟地问道:“母亲今日气色不错,何事这般开怀?”
郁如意巧笑嫣然并未回话,秦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多嘴道:“是少夫人养的那只鹦鹉,嘴巴好生灵巧,会说好多吉祥话儿,还说百子千孙呢。”
鹦鹉,莫不是我送给郁如意的那只“禽兽”?可它不是只会说“贱人”两个字么,怎么到了靖王府,竟能学着说人话了,如此说来,这靖王府还是个人杰地灵的宝地。
容祈面上抖了抖,笑着过去扶秦老夫人坐下,郁如意便从一侧落座,秦老夫人叹气道:“可惜了我的孙儿。”
我想关于郁如意假孕的事情,这秦老夫人应该也不清楚真相,只知道我之前来靖王府同容祈在地上滚了几滚,就将郁如意的身孕滚掉了,她心里必然还记恨着我。可怜我替他们背下这么个黑锅,觉得好生吃亏。
容祈便安慰他老娘,“过去的事情便不必放在心上了,儿子现在也还年轻,不着急的。”
秦老夫人面上一黑,正色道:“你们年轻人是不着急,可为娘的身子如何自家心里有数,你莫不是要我合了眼,都不能看上孙儿一眼。”
郁如意不好插话,便在一旁给秦老夫人夹菜,而后转向容祈,顺道也夹了一筷子,这一家人看上去好生和睦。容祈急忙转了话头,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他们便开始用饭了。
我在外面看得心里生闷,觉得自己现在的这个行为很是窝囊,又不禁开始想象,若是它日我真的嫁了过来,同他们一并坐在这桌子上,会是个怎样的情景。我实在不认为会比现在更和谐,先前几次阴错阳差得罪了秦老夫人,她心里对我这个正宫儿媳妇定也没什么好印象。
而我自己,说实在的,我也不大喜欢她。
我平日在宫里所接触的,都是些性子爽快的长辈,对于秦老夫人这种身心都很脆弱的老人家,向来有多远躲多远。而我因为被大家宠习惯了,也根本不懂得如何去讨好不待见自己的人,一不小心再弄巧成拙,这婆媳关系可愁煞我了……
这么琢磨了一会儿,那边的饭也吃完了,容祈陪着她老娘再说了一阵子话,便起身要离去。秦老夫人有意让他们夫妻两个多呆一会儿,便将郁如意一并打发掉了。
这头的戏算是看完了,我从后院溜出来,远远跟在容祈身后,看着他和郁如意并肩行走的背影,两人始终是若即若离的模样,一路上什么也没说,或者说得很小声,我听不到。
一直走到回廊的拐角,容祈忽然站定脚步,转身看着郁如意,我怕他发现我,便用柱子挡着身体,竖起耳朵听他们讲话。
容祈说:“方才我娘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嗯。”郁如意低低应了一声,笑笑道:“老人家嘛,自然盼着儿孙满堂。你呀,也莫要仗着年轻就不着急,栩妹是个好姑娘,性子虽是直了些,多点耐心她总能体谅的。”
郁如意说完便转身走了,容祈站在原地看着她,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迷茫。他的这个表情我总是看不懂,我不知道他在迷茫什么,或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迷茫。
容祈在长廊上站了一会儿,也转身朝另一处院落走去。按理说该看的也都看了,趁着还没有露馅,我便该早早撤了,可我这一趟微服私访没有任何实用有趣的收获,心里实在不大甘心,终于还是猫着腰跟了上去。
容祈去的那处地方,是个独门独院的屋子,房顶上有个大烟囱,夜色里冒着白烟,隐约可以闻到些硫磺的味道。唔,大约是个沐浴的地方?
我看到有丫鬟在进进出出,那房中虽然水雾缭绕的,但是光线很强,我走得近些,便能透过窗纸看到他的身影。我琢磨着他这是要洗澡,我虽然有些偷窥的癖好,但也没猥琐到那个份上,便回头冲吟风使了个眼色,打算先行离开。
不巧我回头的时候,不单单看到了吟风,还同一个低头拎水桶的丫鬟撞了下额头。那丫鬟叫手里的水桶累得直不起腰来,抬眼看了看我,喘着粗气道:“正好,你来搭把手,我实在拎不动了。”
我愣了愣,犹犹豫豫地问:“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丫鬟累得转不动脑子,又瞟我一眼,面上隐约几许苦色,她道:“新来的吧,这是王爷沐浴用的药汤……唉,别愣着了,赶紧送进去,我这闹着肚子,着急去方便呢。”
她说着便用力将水桶拎起来,凑到我面前,方便我将手掌一并搭上去。我看那姑娘实在累得够呛,一发慈悲竟然真的摸了上去,吟风怕累着我,打算过来帮忙,我冲她眨眨眼睛拒绝了。
推开房门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什么闲杂人等了,侧面一道九折屏风,将后头水汽氤氲的水池子遮挡起来,我估摸着容祈已经脱光光跳进去了。那丫鬟站在原地喘了口大气,而后对屏风后面的人道:“王爷,药汤好了。”
“嗯,放下吧。”这声音是难得一见的慵懒,慵懒中又不缺少威严,同我平常听到过的语气都不一样,如此才真的有了些王爷该有的派头。
丫鬟低低应了个“是”,冲我使了个眼色,捂着肚子着急忙慌地往外走,约莫是赶着去上茅房。她走得很快,我只得顺手去关房门,忽然听里头人道:“等等,把汤药送过来。”
他他他,这是在差遣我?我抖了抖眼皮,抬脚又迈进房门里,也不知道脑筋是怎么转的,还顺手将房门给关严实了,然后拎着那水桶,吃力地往屏风后面走。
容祈搭着手臂泡在水池子里,浑身透着股惬意劲,肩头和臂上附着着薄薄一层水气,肌理间反射着光泽。其实他皮肉生的很白净,比寻常女子还要白净,但也不是那种瓷片一般娘娘腔腔的白,总之看上去还挺顺眼的。
我这一顺眼,就没防得住脚底下沾了水汽的白瓷板,一个打滑差点没摔下去。幸亏本公主有上房揭瓦的平衡底子,身体晃了晃,将水桶往地上重重一放,抓紧了把手,勉强站住了。
容祈听到这动静,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我急忙把脑袋别到一边去,他倒是也看不见我,只是莫名发出一声轻笑。
我抬手抹了把面上的水汽,手心里抹下一把青乌乌的药粉,扭头看见悬在一侧的镜子,将自己吓了一跳。我本来涂了药粉是不想叫人轻易认出自己,因方才那一抹,抹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花里胡哨的很是可怖。
反正水桶也送进来了,我便打算赶紧遁了,容祈又道:“倒进来。”
登时我便不悦了,这世上能使唤动本公主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总归我不过是乔装混进他的宅子,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也根本不怕他发现站在这里的人是我,心里头不忿一起,我咬压将水桶拎了起来,对着他的脑袋便浇了下去。
青绿色的药汤倾斜而下,容祈被泼得狗血淋头,我心里好不爽快!
自然我爽快完了,也不会傻呆呆地留在这里由着他报复,容祈正要站起来看看这偷袭他的是什么人,我干脆将水桶倒扣在他脑袋上,拔腿就往门外跑。
刚跑过那屏风,便听到水桶里头发出闷闷而愤愤的声音:“顾且歌,你给我站住!”
第44章 花前对酒不忍触(三)()
咦?他知道是我?这小子后脑勺长眼睛了么。容祈从水里蹭地跳起来,他让我站住,傻子才会站住!我闷着头往门口跑,好在容祈没有跟上来,而伸手去推门的时候,愕然发现推不开!
我在门上拍了几拍,方才关门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啊。我适才开始有些着急,容祈的声音从身后飘来:“走啊,怎么不舍得走了?”
大约这门上是有机关,我被容祈关住了。我想转过身来同容祈解释下,但考虑到他刚从澡盆子里跳出来,吃不准是一丝不挂的,这样……不大好。
“你……你把门打开!”我站在门口,虽然看不见立在屏风一侧的容祈,还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听得细碎风响,他撩下搭在屏风上的袍子,随意往身上一套,我虽然不好意思看,但也不是不好意思想。我想他此刻的模样,必定十分香艳……
既然这门推不开,我只得小心朝窗口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心里反反复复地安慰自己,伪君子也是君子,容祈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一定不会!可是……可我这是送上门来的啊,便是他真的将我那什么那什么了,我我我,我找谁说理去……
他慢慢慢慢地走过来,慢慢慢慢地抓住了我,慢慢慢慢地把我扳过来面向着他,什么也不做,就看着我。我挂着千姿万态的表情,狠狠吞了下口水,心一横,眼一闭,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他嗤笑出声,“在想什么好事,嗯?”
我勉强抬眼看着他,干巴巴地解释道:“这不是你那个丫鬟她闹肚子,我顺手帮个忙么……”
他眨眨眼睛从头到尾将我打量一遍,好笑不笑道:“我怎么看你这个装扮,不大像是顺便?”
我应该说我是来体验下层工作者的心酸,还是最近迷恋上了行为艺术?
他幽幽地道:“方才用膳时,我便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还以为是哪家派来的探子,原是你这毛贼。既然你这么个模样不请自来,我便也猜到你安的是个什么心思。”他挑了挑眉毛,身子微微前倾,我便又朝旁边躲了躲,撞掉了架子上的花瓶。
我让花瓶碎裂的声音惊得心底发麻,容祈也不理会,手掌随意往墙壁上一搭,将我封死在角落里,继续道:“你若是想开了要嫁我,有些话早晚要摊开了讲。方才你也听到,我娘她着急抱孙儿,眼下正应了个良辰美景,依着你的性子,我今日若是不动你,将你这么原封不动地放出去了,你倒不一定会念着我的好,反是会笑话我没有男子气概,对不对?”
“呵呵,你挺了解我的么……”我干笑着随口道,想想又觉得这么说,分明是在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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