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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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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喝了十几年了,如今只当水一样便能下咽。

    “我请教他的事情呢?”我压低声音飞快地问了一句,而后继续将药碗端起来,大口大口地喝着。

    容硕却始终没有回话,我本以为是容祈没有告诉他,等这碗药喝的见了底里,才在碗底看到红蜜涂成的两个字——“中毒”。

    我急忙用手指在碗底画两圈,那字便模糊作一团了,我将药碗放下,打发了容硕离去,并没有再多吩咐什么。

    上次容祈同我提起我和母妃的病症,他便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隐瞒了什么。而我因为顾且行一句“野种”要查自己的身世,便只能先从母妃的死入手。宫里人的病史册子,向来都是由太医院集中保管,既然容祈看过,便说明他爹容太医背着太医院,自己又写了一份。

    如此多此一举,必定是宫外的那一份里,有些正册中不能记下来的东西。我差容硕去问的,便是那部分秘密,母妃究竟得了什么病症,以及她的真正死因。

    中毒。这是容祈给我的答案,我没有想过要怀疑他。

    母妃过世时,容太医已经死了许多年,那便是在容太医在世时,母妃就已经中了毒,也就是说她那病症,很有可能是因中毒而起。而我的病症没有母妃严重,便也许是在母妃怀我时,被遗传下来的。那么母妃中毒,便是生我之前的事情。

    可是究竟是谁给她下的毒,这件事情父皇知不知道,容太医的死,会不会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而顾且行,又到底知道些什么……

第50章 楼头画角风吹醒(一)() 
成婚那日,我人最终虽没到靖王府,但嫁妆是抬过去了的。顾且行真的很绝,甚至抽了个空档,专门跑到靖王府去把我的嫁妆给抬回来了。至此我同容祈那桩乌龙婚事算是彻底告吹,宫中的人不明白其中原委,有好奇的追过来问,也有人时常背着我指指点点。

    内殿里,宫人将我平日惯用的东西从箱子里一样一样取出来摆上,描红持了方匣子过来,问道:“公主,往日没有见过,这东西放在那里合适?”

    我放下茶盅看一眼,急忙将盒子收起来,一边往袖子里塞,一边道:“同首饰放在一处吧。”

    描红空着手应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往梳妆台走过去,我左右瞟瞟没见着有人盯着我,也才放了心。我想这个盒子里一定藏着个我需要的秘密,关于母妃的身世来历,她因何而中毒,甚至于关乎容太医的死。

    我知道这是母妃留给我的保命符,但是我现在必须忍住不能看,里头的东西一定事关重大,我怕现在看了会影响自己的判断,毕竟我现在不过是被顾且行软禁着,实际上并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

    但我却又迫切地想要逃出去。

    第二日容硕送药过来,碗底仍然有红蜜写下的两个字——出宫。

    在宫里,容祈是没有办法见我的,整座皇宫里都有顾且行的眼线,他有各种方法阻止我们大大方方地相见。我于是去找了父皇,我说近来心绪不平,想去慈安堂清静几日,父皇觉得我这阵子十分怪异,担心我因心情郁郁闷出毛病来,便也顺了我的心思。

    不管怎么说,慈安堂是个尼姑庵,佛门清修之地,起码在这里顾且行没那么容易找我的麻烦。不过我去同父皇请旨的时候,方巧遇上件有意思的事情,父皇正在和陈岚那个老头子,商量顾且行和陈画桥的婚事,大约已经到了选日子的阶段。

    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我清楚,照着顾且行这个抽疯的事态下去,陈画桥也跟着悲剧了。我讨厌了她这么多年,这次却有点同情她,只能说祝她好运。

    顾且行的眼线依旧跟着我,除了自认为几样重要的东西,我几乎什么都没带,就住进了慈安堂。

    深夜,我在房间看着容祈赠我的那根会发光的簪子,心中一片惘然。三天,明明只差三天。耳畔响起清笛,我推门望着夜色,两名宫人立在门旁守着,大约是怕我就这么跑了。我只得说自己怕黑,命她们陪我去趟茅厕。

    往年常随母妃来慈安堂,我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而我现在住的这间厢房,也是特意挑选过的。为的就是附近这间便于开溜的茅厕。

    自然,本公主上茅厕,那些人是没有理由再跟着的。我抬头看着丈高的墙头,顶上有个一尺多见方的窗口,大约是便于通气所用。我暗暗握了握拳头,忍着茅厕里的味道,开始翻墙。可是这慈安堂的茅厕忒寒酸了点,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有修葺过了,手掌一碰,墙皮就哗哗地往下掉。

    守在外头的宫人听见掉墙皮的声音,凑近一些问道:“公主,可是有何不妥?”

    我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回道:“放屁,行不行啊!”

    大约我们这两句对话,让容祈找到了我的准确位置,窗口上送下来一截绳子,我顺着绳子爬上去,翻过墙头,滚落在地上的时候,一身都是灰白的墙皮。容祈在下面抱着我,闻着我这一身的味道嗤嗤发笑。

    我白他一眼,压低声音道:“笑什么笑,快走。”

    他带我翻了墙进入猎场,也就是上次我遇见贺拔胤之的地方。深更半夜的,慈安堂附近也就属这里最安全了。

    我沉沉喘了口气,容祈忽然转过身来,贴着围墙把我封死在怀里。我背靠着墙壁,觉得他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又对上他那双满是雾气的眼睛,忽然有种面前是顾且行的感觉。

    我轻轻推他一下,强装着镇定柔声柔气地说:“别这样,你吓着我了。”

    他的身子硬邦邦地贴得好紧,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像审犯人似的,他问我:“他碰你了?”

    我曾想过再见面时的各种可能性,他会做什么,他第一句话会说什么,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问得我好难堪,我身子微微一怔,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不禁低下头来,鼻子一酸开始掉眼泪。

    我听见他握紧的拳头指节咔咔作响,他一定很生气,我抽泣着回答:“没有……”

    他紧绷的身子适才放松了些,他伸手给我抹眼泪,低着头用好温柔的目光看着我,他安慰:“别怕,我在这里,不要怕……”

    我抱着他哇哇地哭,哭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浑身都在发抖,他把我抱得很紧,好像从来没这么紧过。但这样我真的没那么害怕了,我承认我爱哭鼻子,那是因为我其实很享受哭鼻子的过程,害怕的时候哭一哭就不怕了,难过的时候哭一哭就忘记了,痛痛快快的哭鼻子也不算丢人的事情。

    而且,这么多天了,我就只有这一个愿望,我想抱着他大哭一通。

    我哭得过瘾了,很孩子气地抽着鼻子对他说话,断断续续道:“你怎么会那么想……”

    我也是哭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的,就算容祈能看得出来我被迫逃婚与顾且行有关系,可好歹他是我的兄长,他自己抽疯也就算了,旁人怎么可能想到那个层面去。我甚至开始怀疑,容祈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

    他缕着我的头发,将我塞进怀里,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我耳边颤抖,“是我不好,且歌,我也好怕……我这一生没怕过什么,发现商铺出问题的时候,我没怕过,悬在月岐山绝壁上的时候,我没怕过,就连骗你的时候,我都没怕过你会不原谅我。商场上的人说我算无遗漏,呵……怎么可能算无遗漏,我只是相信无论发生什么,都有解决和弥补的办法。但那日我掀开盖头看到吟风的时候,我真的怕了……我才知道原来害怕的感觉这么难受,对不起且歌,我让你难受了。”

    可是怎么办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现在不小心得罪了顾且行,好日子算是到头了。我要是现在跟容祈彻底断了来往,或许才是为他好的。但实话说,本公主不是那么个无私的人,我干不出那种委曲求全的苦逼事儿来,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垂死挣扎。

    围墙里头闪过几束灯光,我估计是那两个跟班发现我不见了,提着灯笼出来找人了。一时大概也找不到猎场来,可我本身只是想见一见容祈,接下来该怎么办也没有好好想过。

    容祈沉沉出了口气,扶着我的肩头正色看着我,夜色下他的面容担得起眉目如画,即便是如此严肃的表情,眼神微怒,也不失平日半分风雅。大概是为了便于行事,他今日穿着黑色的长衫,衬得身姿修长挺拔,他站在我面前,就像一棵大树,我想永远依靠着他。

    他对我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今天,你跟我走,我和你一起放下这一切;或者,你选择留下,我用我的方法结束这一切。”

    我觉得容祈就是个马后炮,当初我真心逃婚的时候,让他跟我私奔,他不肯;当初我死活要跟他散伙的时候,他不干;现在两难了,他却又让我选择,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承认我有些动摇,一动一摇间心里的犹豫便说出了口:“那你娘和如意怎么办,顾且行不会放过她们的……还有,我父皇怎么办……”

    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选择,同时也是他的选择,他自小背负着的压力,他的难言之隐,他一个字都没有同我说过。

    他的目光闪了闪,对我淡淡一笑,说道:“那我们留下吧,那些事情我会尽力。现在你告诉我,太子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的盐号有问题,他还说百里香居是你的产业,他说……”

    容祈摇了摇头,打断道:“这些我都知道,我可以处理。我要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我咬着嘴唇,看着他的脸,幽幽道:“他以为我和你已经……他说他嫌弃,才没有……”

    说着,我便又委屈地哭了出来,顾且行太过分了,他简直对我的身心造成了伤害!他如何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真的受不了他对我存的那份邪恶心思,他碰我的时候,那些画面我随便想一想,就够哭个昏天暗地的。

    容祈从袖子里掏出一只药瓶,他让我把这东西涂在指甲里,如果有人要伤害我,就狠狠地掐他,那人便能马上昏死过去。但是我自己平常也要小心,万一吃到肚子里去,就得睡上很久了。

    其实就算没有那些牵绊,我想我也不会走的,我心里有个很大的疑问,关于我的母妃。往日父皇善待于我,我只当是父慈子孝天经地义,如今想想,父皇对我的宠惯确实异于寻常,难道真的像顾且行说的那般,我是个野种——可我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一辈子都不能知道了。

    除了中毒以外,容祈关于我母妃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我们商量了各种联络的方法,然后他开始吻我,我闭上眼睛莫名其妙地想到顾且行,一把将他推开,低着头感觉很抱歉。他合眼叹了口气,又冷然闷笑一声,他说:“这笔账我会同他算个仔细,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不准他再碰你,你能做到么,嗯?”

    我木讷地点着头,那时候我还不够了解容祈,我也不知道男人对于自己的东西,都是一样霸道的。自己碰过的东西,就算不稀罕了,也不准别人接手,哪怕真的只是一样东西。

    他飞檐走壁地将我送回厢房,只交代了一句“照顾好自己”便一阵风似地走了。外头的人还在打着灯笼找我,我站门口长长叹气,雪狼小玮趴在我脚边低低呜咽。

    我将小玮抱起来,在怀中缕着它的白毛,柔柔道:“以后就要委屈你了。”

    顾且行百密一疏,他的眼线看得住我,总不会去盯着一条宠物看。某一天小玮从外头撒野回来,模样十分痛苦,大张着嘴巴不停喘气,在我面前打着滚示意他很难受。我把门关紧,吟风喂小玮喝了些汤药,它便吐出一根粘着肉脯的竹片,上面是容祈凤泊鸾漂的字迹——太子金鉴。

    他问对人了,这世界上除了父皇和顾且行,以及有职权接受顾且行亲自调配的绝对亲信,唯一见过太子金鉴的人就是我。当然这多亏了百里香居的那次刺杀。

    但太子金鉴毕竟关系太重大,我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答复,直到顾且行再度找上门来。

第51章 楼头画角风吹醒(二)() 
慈安堂的厢房里,顾且行打发了下人离开,严令不准任何人靠近。我坐在案旁饮茶,我知道他百忙之中来找我做什么,既然我已经找到了对付他的方法,便也不再怕他,总归怕是没有用的。

    顾且行在房中扫了一圈,坐在我对面一派淡然,就这么静静地同我坐了一会儿。我很礼貌地帮他斟茶,他忽而将我的手掌按住,目光直逼眼底,似笑非笑地问:“听说日前晚上出去赏月了?”

    我淡淡扫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把手掌收回来,敛目饮茶。

    他幽幽地呷一口茶水,茶盅放在桌上磕出一个沉闷的声响,他轻飘飘道:“西南战事吃紧,我便将秦子洛举荐给父皇做冲锋将首,我看你二人也算有些交情,好心知会你一声。”

    他这是先拿秦子洛开刀了,以此吓我一吓,言下之意我再不老实下一个就该是容祈了。我低笑着叹了口气,回道:“子洛自小在军营长大,几次随秦将军出征,战无不胜,我倒是不担心的,还要多谢皇兄给他这个立功的机会。”

    “子洛?”他半眯着眼睛看我,眼底隐起一分怒色,“呵……听起来交情不浅么。”

    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笑笑道:“上元节时你不是也瞧见了么,说来要论交情深的,可比不得陈大小姐,便是你在身旁立着,也是大方说笑的。陈画桥性子活泛,许给你倒也合适,还未来得及恭喜皇兄,听说父皇同丞相已经拟好了婚期,聘礼可下了?”

    顾且行面上闪过一丝厉色,其实他这个人也挺犯贱的,照理来说,我和陈画桥的性情相差不了多少,许是陈画桥喜欢粘着他,他反倒不放在心上。我便又嘲笑一句:“怎么,有本事抢我的婚,莫不是也打算将自己的新娘劫一遭耍耍?”

    他沉默片刻,嘴硬道:“不就是个女人,天下这么大,多她一个摆设也没什么。哼,莫说我不想要,便是我想要的,谁能逃得了?”

    “是么?”我挂着轻蔑的笑,抬手欣赏自己被药粉浸成桃红色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

    顾且行紧抿着唇,忽然掀开隔在我们中间的茶案,茶壶茶杯落在地上,叮叮当当一阵声响。他躬身欺上来,又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他这个人也没什么新花样了,不是掐脖子就是捏下巴,幸好我皮肉粗实,这要是陈画桥被这么掐一掐,哭闹声可不得捅到天上去。

    “不是么?”他沉声冷笑,目光中却闪过一丝不确定。我麻木地由他掐着自己,他蜷膝将我压住,身体贴得越来越近,但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仿佛在欣赏我惊慌的表情。

    其实容祈留给我的法子也不错,但我要让顾且行就这么睡过去了,同他那些手下的也不好交代,再说顾且行吃了一次亏,下次必然会防着我,这方法还得等到不得不用的时候再用。

    我觉得我总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有心同他谈一谈,我忍着下颌疼痛,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描红对着门缝低低道:“公主,该吃药了。”

    顾且行扭头瞪了眼门外,愤愤地白我一眼,从榻上下去,亲自过去开了门。他负手对着门外低着头的描红,冷冰冰地问:“我说过不准任何人靠近,你是耳朵聋了,还是不把本太子的话放在眼里,嗯?!”

    描红端着盏托的手掌开始发抖,汤药洒出一些,她急忙跪下,“奴婢知错,请太子责罚。”

    顾且行回头看我一眼,道:“这奴才不错,虽然碍事了些,你身边有这样的人我倒是放心得很。”说着,朝外头望了一眼,高声道:“来人……”

    我坐在房间里,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灌药。这药还很烫,烫得从嗓子到胸腔火辣辣的疼,描红常年伺候在我身边,我是什么口味,我服药习惯的温度,她再熟悉不过。我知道她是赶着来帮我解围,我听着外头描红因为疼痛闷吭的声音,那些皮肉之苦,我虽然不能帮她分担,但是她受的苦,我一分一毫也不能少。

    我这样虐待着自己,一点一点逼着自己将对顾且行的怨恨加深。

    顾且行罚她杖责五十。描红是个柔弱的姑娘,从第一下打上去的时候,便疼得叫了起来。直到现在打了十几下,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用袖子抹掉唇边残留的汤药,大步走到顾且行身边,我对他怒吼:“顾且行,你别太过分!”

    顾且行挑眉看我一眼,抬手示意那些打人的停手,却也不看我,朝院子里的人道:“多少下了?”

    “回太子爷,十九……”

    “十九?错了吧,我怎么听着才九下?”而后他兀自点点头,冷冷吩咐道:“就从九开始数吧,继续。”

    哎!他简直不是个东西啊,我估摸着他这么整我心里肯定挺爽的,就算我不是他的妹妹,我们俩之间没有“乱伦”这个词挡着,他也还是个变态。他分明说是在意我,可在意我的方法确是让我不痛快,大约是这太子当的压力太大,拿我寻乐子吧。

    描红又吭吭两声,索性完全没有动静了,顾且行背着手转身面向我,拧着眉头一本正经地问我:“你觉得我很过分吗?”

    我紧抿着唇瞪他,他神色轻松,幽幽道:“要帮她求情,就放下架子,好好跟我说话。”

    我咬了咬牙,真恨自己怎么不是个儿子,不然真的要同他这太子抢一抢,让他也尝尝被人用权势压着的滋味。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眼一闭心一横唰得在他身旁跪下,忍着气火道:“放人!”

    顾且行眉心皱得更紧,乃至有点嫌弃的意思,伸手一把将我拎起来,也不理我,转过脸去继续欣赏杖责。

    我觉得他快把我逼疯了,连跪都没用,还能怎么好好说话。我憋屈的想哭,也没有力气生气了,垂头丧气地说:“皇兄,我认输了,你不看僧面看佛名,好歹佛门清净之地见不得血腥,你再这么打下去……”

    “罢了。”

    我话还没说完,他淡淡对院子里的人吩咐,那些人便停了手。吟风急忙上去把描红扶起来,两人颤颤巍巍地跪在院子里。

    我觉得又气又好笑,同时觉得他特别特别可怜,不就是想让我温声温气地同他说话么,何至于绕这么大的弯子。本身我近来对他的印象已经很好了,要不是他搞了抢婚那件事情,我连剑都帮他挡过了,和颜悦色的说话有什么难。

    说白了,是他自己把我逼成了现在这个态度,而他显然也没有悔改的觉悟。或许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吧,谁知道呢。

    我半蹲着身子同他见了个礼,放柔了声音道:“谢皇兄。”

    他的表情好像很得意,微抬着下巴朝我靠近一步,贴在我耳边低声道:“你要怪,就怪自己的男人没用。我做事的手段你再清楚不过,你要是敢背叛我,这些人都得死。”

    说完他就走了,看到脚边趴着的小玮,还很没有爱心地踢了一脚。我看着顾且行负手离开的背影,说实在的,从背影看他也就是个高大的少年,发丝在春风里一扬一扬的,好生意气风发。可这个人的心肠,怎么就生的这么狠毒呢。

    我自认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但向来坚守一报还一报的原则,此番顾且行已经欠了我好多报,我不还他一还实在是太没有原则了。

    我终于做了有生以来最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将太子金鉴的准确模样透露出去了。其实当时那金鉴我也只是粗粗一看,幸而上面的图案并不复杂,要根据印象画下来并不难,但是我画得龙飞凤舞,其实不大像个样子,至于能将它仿造到什么地步,便看容祈的本事了。

    我通过小玮把太子金鉴的绘图传了出去。

    之后几日我在房里陪描红养伤,我觉得描红太仗义了,等它日本公主重获了自由,一定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的吟风已经失去了声音,不管怎么样,我再也不允许别人欺负我的描红了!

    其实我如此天真的信任着容祈,也挺可笑的。但我并不认为他会拿太子金鉴做太出格的事情,虽然没有明文达成协议,他定也明白,我肯帮他,只是因为我想报复顾且行。

    顾且行确实没再来找我的麻烦,就连最近跟在我身边的眼线都有些松懈,大约是他们很久没有得到老大下达的新命令了。

    几天后的夜里,容祈轻松摸进厢房找到我,我便随他跑了出去。他问我是不是憋坏了,想不想去什么地方走走。我抬头看了眼天色,大约已经后半夜了,便同他建议道:“爬山吧,我想看日出了。”

    我们便翻墙进了猎场,顺着山路朝山顶走去。大约是最近太安分了,缺乏运动的缘故,我爬山爬到一半就累了,容祈将我捞到背上背着,我便趴在他背上哼小调,心情好得出奇。

    “这是什么曲子?”他偏头问我。

    “不知道,母妃没有告诉我。”我回答。

    “没有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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