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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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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洛由描红引着从正门进来,两人都是鬼鬼祟祟的,现在这个时间,公主府上下布满了顾且行的眼线,我同他来往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九名无面影卫,如何?”秦子洛站在圆桌对面,扯动自信的笑容。
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适才撤去,我的嘴巴也终于被解放了。九名影卫聚集在一处站成一排,正是要接受我的检阅。
调教影卫我是没有经验的,但秦子洛说他们都是容祈往日用的人,我很放心。其余几名面具影卫是从房顶跃下的,下来之后便有人善后,迅速将破损的房屋掩饰成原本的模样,而那名用匕首比划我脖子的,大约是一早就藏在房间里,我在这处折腾了大半日,却并没有发现。
他们轻而易举躲过了公主府中的眼线兵卒,直至现在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作为影卫已经相当合格了。
我从他们面上一一扫过,这些人的头饰装扮都一样,身形也很相似,唯一不同的脸上还戴着相同的面具,所能分辨的便是面具下形状各异的下巴和嘴唇,乍看差别也不大。
其实我觉得既然要把脸挡住,便用整张面具,戴半张有什么意思。秦子洛看法与我相同,可他说这是容祈过去的习惯,原因大概是觉得这样比较美观。
唔,倒是他那自恋之人的作风。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个熟悉的东西,可一时又反应不过来究竟是什么。甩开那些无用的想法,我对秦子洛道:“除了溜门撬锁飞檐走壁,这些人可还有旁的本事?”
倒不是本公主挑剔,我只是想大概了解下,也好将他们的技能充分利用起来,毕竟我能藏在身边的人不多,人越多便越容易暴露。
秦子洛一一同我讲解,这些人里头有善于伪装的,善于偷窃的,善于制造的,五花八门,连善于采花的都没落下。我听着秦子洛说这最后一项,身子抖了抖,表情不大自在。
秦子洛又撑起一脸痞子笑,说道:“骗你的。除了以上的本事,他们最大的好处便在于,这些人全都是哑巴,一旦任务败露,从他们口中什么也问不出来。”
不会说话,会咬舌自尽就可以了。
我悻悻道:“那不是还会写字。”
秦子洛咂咂嘴,数落我道:“我说你这个女子心肠怎的如此歹毒,难道非要将手指也剁了给你,你才放心么?”
我摇摇头,撇嘴说:“说说罢了,唉,他们平日会如何跟着我,不会我睡觉沐浴,都跟在身边吧?”
“放心,小玮调教的,各个都规矩的很。你只要记着,无论何时遇到危险,一定会有人出来解救你就行了。不过若是当真有事不想让他们瞧见,你这一声令下,他们定也不会跟着。”
我便放了心,作为一个存了坏心眼的公主,我现在的装备是越发齐全了。
“现在就不用跟着了,让他们都出去吧。”我随口这么一说,那些面具人便齐刷刷地跳向房顶离去,方才用匕首架我脖子的那个走在最后。我不经意看他一眼,忽然觉得这个背影似曾相识乃至格外熟悉,我忽道一声:“慢!”
那人身子顿住,转身低头垂目,作听后差遣之状。
“你,抬起头来。”我正色命令道。
那线条美好的下颌,同我记忆中的过于相似,薄而不显轻浮的嘴唇,抿出一个舒展的弧度。他抬眼看我,目光中毫无波澜,那样平静的目光,我的却是从未见过。
“是不是觉得很像?”秦子洛挑眉问道。
我抽回思绪,扯扯唇角勉强微笑,嘲风自己的痴心妄想。容祈的尸首我是实实在在的见过了,若非如此,我当真要以为,眼前这个……哎!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秦子洛。
“无面影卫,暗里追踪,自然都是没有名字的。你若是觉得不方便,大可以搞个编号。”秦子洛玩笑似得说道。
这些都是容祈用过的人,想来容祈生前,对他们必然十分熟悉,即使没有名字看不到脸面,也根本不会弄错。我自然要努力学他,作为新主人,不能差了分毫。只是眼前这个,我想待他不同一些,我道:“既然无名,便唤作‘无命’吧。”转身面向那面具影卫,我淡然吩咐道:“无命,退下吧。”
这些影卫还真是不讲规矩只听命令的,连个招呼都不打,作揖行礼什么都免了,我一声令下,他便嗖一下消失了。乖乖,比之甘霖皇叔的夜枭,简直不差分毫么。
房中只剩下我和秦子洛两人,我朝窗外看看,没有人声人影,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问道:“郁王爷残余的事情,调查的如何?”
秦子洛告诉我,他确实已经差人前往调查,如今得来的结果是,那股势力正在满湘一带流窜,大约并没有真正的领导者,而且现在尚不成气候,只是在故意捏造郁王府要东山再起的风声,好在满湘一带造成恐慌,同时试图将更多流落在外的残部聚集起来。
秦子洛还说,郁王爷本也是军营中长大的,又善作琴曲,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才,且他为人随和,待部下向来以兄弟处之,因此才能使得众多旧部,多年来依旧对他忠心耿耿。
可是主人既然不在了,他们现在聚集,就算想造反,也没有个名号啊。自古造反都讲究个名正言顺,这帮人难道也想霸个山头自立为王么?
秦子洛终是谨慎地左右看了看,凑在我耳旁轻声道:“据闻郁王爷当年恐怕事情败露,为着东山再起的这一天,早就做了准备,故意将一名私生子交由旧部抚养,如今算来,此人也有我这般大年岁了。”
原来是这样。我不免有些紧张,想着自己手中的那枚号召旧部的玉印,想来此刻还不能轻易拿出手来。我本想借助郁王爷的旧部私下打击顾且行,虽然现在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来,但在偏远一带搞些蛀虫的小花样,还是足够的,起码顾且行会因此而紧张,分散掉一部分精力,我便有机会趁他的虚。
可现在那边还有个领头的,我摸不清楚那人的底细,万一我轻易拿出玉印,把他们招惹到眼前,这些人抢了玉印过河拆桥怎么办。如此,我还是得先同那私生子接触接触再说,兴许他们也在找这玉印,更甚者,那个人会知道些关于母妃同郁王爷之间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顾且行既然肯定我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而母妃显然同郁王爷关系匪浅,会不会我同郁王爷也有什么关系。只是我一直将郁王爷当做反贼,这个念头对我来说过于可怕,我便没有刻意深究。
却忘了,自己现在干着和反贼相同的事情。
“皇上,公主在里头小憩……”门外是描红的声音。
我心中一紧,与秦子洛对视一眼,示意他赶紧逃掉。只是顾且行的身影已经来到门外,抬手准备推房门。秦子洛现在不管从房顶或者窗户逃出去,多少都会有些破绽,我只得将秦子洛朝垂下的帘帐后一推,用眼神示意他千万不要出声。
顾且行进来的时候,我佯作镇定坐在最近处的榻上,面对着案子上的残局,手里捻起一粒黑子准备落下。
虽不算频繁,但他也不是第一次突然造访公主府,我同往常一样没有搭理他,顾且行倒是不客气,抬了袍子坐在我对面,声音有些阴冷,“不是说睡了?”
“我是真睡还是假睡,还需要同丫鬟知会么?”我态度冷漠地回答,将手中的棋子找到一处地方落下。
顾且行压住我落子的手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错了。”
“嗯?”
他将我的手掌移开,手里捻着那枚黑色棋子,挑眉看着我道:“现在当是白子出手。”
我猛然醒悟,方才我不过就近往此处一坐,哪里还顾得上想是白子还是黑子,不过随手从棋盒中捡了一粒,可顾且行只在棋盘上粗粗瞟过,便已经看透了情势,不愧为围棋圣手。
他笑容飘忽,仿佛有根柔软的枝条拨进我的心里,要将里面藏着的秘密拨开来看透,他问:“你方才在干什么?”
他看出来了,看出来我是在用下棋掩饰什么,我猛然抬手将棋盘打翻在地,怒目道:“你够了!在这公主府中设尽了眼线,难道还要将耳目放进我房里来么?”
“这么激动做什么?”他微微倾身,手掌从桌案上方传过来,轻轻捏住我的下巴,稍用了些力道,便令我吃痛地看向他,他的眼中暗涌两团怒火,声音却压得平静:“到底,在干什么?”
我握了握拳头,从广袖中抽出几张红笺扔在桌上,扭过脸去不再看他,心里却似挨了一针。
这是容祈往日在外时给我的信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时候,我便将它们带在身上,如此安慰自己,容祈的情意就我身边。而现在为了保护秦子洛,我不得不将它们甩出来做掩饰,让顾且行认为我只是不希望他知道自己正在思念容祈。
我以为顾且行会毁了它们,他却没有。他将那叠红笺整齐收好,轻轻放在我手中。转头吩咐了个伺候的进来,命他们将地上的棋盘归拢好,说是要同我下棋。
我想着秦子洛还在那里躲着,这棋一旦下起来必定没完没了,届时他打个喷嚏或者放个屁,就彻底败露了。
本能地拒绝顾且行,我道:“皇兄是出名的博弈高手,总归是输,这领教没什么意思。”
“你就不想试试?不如你赢了,我便答应你一件事情,无论何事。”他的笑容在此时显得十分做作阴冷。
我假作犹豫,问道:“可我若是输了,却不想答应皇兄什么。”
“那便一直下到你赢为止。”
第64章 绿暗红嫣浑可事(一)()
房中很安静,只有落子的声音,我同顾且行连杀七局,下棋下得手都酸了,脑子也木了。顾且行落子很快,基本不用思考,我刚开始为了赢他,还略微想想,现在已经是机械地在扔棋子,看见哪里点哪里,输得都绝望了。
想想还躲在帘子后的秦子洛,顾且行他赢得也不觉腻烦,天色越来越晚,莫不是他打算就这么跟我苦战到天明,然后直接上朝去。
我是真的熬不住了,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呵欠,抓了把棋子往盘上一丢,歪在榻里,“不下了不下了,脑袋都快长成棋盘了。”
“认输?”他衔着若有似无的笑,语气微寒。
我垂头丧气翻了个白眼,点头闷闷应了一声。
顾且行挑眉,“那,继续吧。”
他是说过要下到我赢为止,可我又真的不可能赢,而他也没打算让我,他这不是故意找茬么。我撵不走他,也没有力气同他吵架,不经意瞟向垂下的帘帐,再拖下去没准真的要穿帮了。
我甚至觉得,方才根本就不该将秦子洛藏起来,哪怕是让顾且行以为我同秦子洛也有勾勾搭搭,反正我在他面前早不在乎名声清誉了。可我藏了,便是作则心虚了,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我赢不了你,换个彩头吧。”我闭上眼晴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在房中踱步。顾且行抿一口冷茶,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此处这房间,乃是我平日用膳看小本儿打发时间的地方,虽然偶尔在这里小憩,但也是窝在榻上眯一眯。房中有面铜镜,我在镜前瞅了眼自己青黑的眼圈儿,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顾且行站在身后,铜镜里我和他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他站得同我很近,只要一抬手便能将我揽入怀中。我心中有一瞬的震荡,想要转身离开,他将手掌抚在我的发上,低声说:“别动。”
我忽然觉得气氛紧张起来,头皮一紧,他吹落指尖的头发,继续在我发间拨弄,闲聊似的说道:“你当补补身子,什么年纪就开始生白发。”
我看着镜子中的我们,此刻的顾且行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他生得高大体型同容祈相似,一晃一忽间,我甚至将镜中的人影看错了。那个为我描眉梳发的男子,那个从背后将我拥住,对镜许诺白头偕老的人,他……不在了。
我盯着镜面发呆,眼底不自觉酝起一团水汽,只差一点点就要凝结成滴。
“啊……”因为发呆,我被他拔头发的动作惹得轻呼,心里有些不自在,急忙将垂在脑后的头发都拨到肩头一侧,阻止他继续拔下去。
从镜中看去倒是增了几分柔媚。
我不是故意的,可看着镜中的影像,我也只得隐去眸中水雾,背对着顾且行,盯着镜中他的眼睛,浅笑,低语,“皇兄,你想不想要我?”
我从没想过会说这样的话,以至于如此说的时候,舌头都有点打转儿了,我一字一字轻轻吞吐,吐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我安慰自己,不过是照读戏本,做戏罢了,身后的人就是个木头,木头,千万不用多想。
顾且行的目光抖了抖,镜中他皱起眉心,用那样复杂的目光看着我的脸,我只得眨了眨眼睛,说完了奔放的话,本能地羞愧,想要逃走。
转身时,他将我打横抱起,扶在我肩头的手掌紧了紧,隔着不算厚的衣物,那掌心火烫有一层薄汗。他抱着我,在房中扫视一周,除了搁着方桌的软榻,并没有适合休息的地方。
他转了身,推开房门,穿过凉薄的黑夜、树影,一路将我抱至卧房。
我的身体在他怀中僵硬着,仿佛那些事情真的就要发生一样。他将我放在床上,动作不轻不重不缓不急,我缓缓闭上眼睛,暗暗安慰自己,终于给秦子洛创造了逃跑的契机。
但我不放心,总归还是要拖一拖的。
他侧身伏在我身上,手掌撩过碎发,俯首开始亲吻。
依然是霸道得令我无法招架,他用完全占有的姿势包围着我,我全身紧绷僵硬地对面着他,不迎合不反抗,任由他在索取,身下缓缓涌出一股暖流。
我无声地像是个器具,房中微光跳跃,他粗重的呼吸在耳畔低回,一声一声扰得我越发紧张。
我默默在心里数数,从一开始数到一百,够了,差不多够了,这些时间秦子洛该跑掉了。因为数得很专心,故意去无视他在我身上的作为,当他的手掌穿过外衣抚在后腰的时候,那重重地一提,令我紧张地抖了下身子。
差不多了,我要开始反抗了。我想将他推开,他却越压越紧,呼吸越发的急促,他热得像是个炉子,眼底翻涌着情欲的黑潮,他肆意妄为,把我压迫成各种扭曲的姿势。
那手掌终于强硬急迫地探入裙底,我咬着嘴唇握紧拳头,身体因为太过紧绷又挤出一股热流,他的动作忽然一顿,眼中的潮水瞬间退去。
“你……!”
我将他的愤怒收入眼底,得意地轻笑,嘲讽道:“便是耍你,又如何?”
他硬邦邦的身子将我压紧,手掌又习惯性地掐住我的下巴,恶狠狠道:“顾且歌,你在玩火!”
下巴被他捏得好疼,我撇开目光不去看他,费劲地挤出一个字来:“滚!”
顾且行真的滚了,是让我气滚的。不错,本公主今日来葵水了,顾且行这个人虽然神经了点,但还不是个成熟的变态,我吃定了他会生气,他不会动我。
他闷哼一声,眸光冰寒,归拢衣襟的时候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我躺在床上翘着腿,一脸得意的模样,我本以为他被我侮辱成这样,大概会扭头就走,他却毫不客气地揪着我的领口将我拽了起来。
我别别扭扭地跪在床上,仰头对着他凶残的脸,他没有隐藏自己的愤怒,低吼道:“你给我记住,这次是你欠我的!”
说完,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如此才真正地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推开房门,看着他在门口负手而立不进不退,听到他对门外的人道:“抓住了么?”
外头有兵卒下跪传来刀鞘磕上地面的声响,门外的人没有回话,我猜定是在摇头或者点头不让我知道。我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口,看到七八个顾且行的贴身护卫单膝跪在外面。
顾且行挂着阴骜的笑看着我,对上我刻意遮掩的惊慌目光,声音冰冷:“凭你也妄想算计我?”
我让他那态度吓得身子软了软,勉强站住用不卑不亢的目光回看着他。
顾且行身子靠近一些,贴在我的耳旁,阴测测地说:“我还在给你机会,不要不、识、好、歹。”
他拂袖而去,背对着一众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护卫,高高在上冷言吩咐:“没用!给朕看紧了,再有这样的事情……”他冷笑,“哼!”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只当自己在同他演戏,却不知他演的更深。我觉得有些害怕,我和顾且行一起长大,所学所见相差无几,但后来我被逼着学《女训》,他则专攻计谋权术,耍起心眼来自然高我一筹。
以为这样我就会认输了么,绝不!面对他,我总有最后一张王牌,那便是他不舍得杀我,是他在自掘坟墓。
我在房中独坐许久,深夜传了描红过来问话。她说秦子洛确实已经跑掉了,不过跑的时候碰上顾且行的护卫围攻,又杀出来几名无面影卫同他们打了一架,适才得以逃脱。幸而,也没让那些人看到秦子洛的模样。
我从匣子里将容祈给我药粉罐子翻出来,随手丢给描红,吩咐道:“你也要小心点。”
描红和吟风是我最贴身的人,顾且行既然知道我在同他耍猫腻,我身边这两个人便脱不了干系。他不舍得动我,不见得不舍得动她们,只是我一贯将她们看得重要,现在还没到非要伤了她们同我撕破脸的地步。
我暗地里的小动作越来越谨慎,每日大大方方地在顾且行的眼线底下混日子,不进宫的时候就在宫外瞎晃,或者往附近的达官贵人街坊邻居串串门,碰到看不顺眼的就吓唬一吓,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性格,考虑有没有能够为我所用的地方。
容祈他老娘据说身体一直不好,秉着份孝心我还是高价够了许多补药,送去给她老人家,至于她领不领我这个情,便不得而知了。因为我其实不大敢去看望她,我怕她说容祈就是因为遇上了我才倒霉,让我生生克死的。
照顾他们孤儿寡母,我自认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好在即使我不方便插手,表面上也有秦子洛帮衬,倒是不用我操些闲心。
忽然发现,我现在心里装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偶尔会觉得疲乏,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我多希望我还是之前那个我,逛青楼喝花酒耍流氓管闲事……如果有容祈,他一定有办法成全我,让我过最简单的生活。
药汤里还是会点入红蜜,只是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尝不出甘苦了,但是红蜜在口中醇滑的口感,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每当触及关于容祈的东西,我便有强烈的感觉,他还在我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去。我忽然开始迷信,怀疑空气中就漂浮着他的魂魄,时时微笑着深深呼吸。
三日后荣太妃带着三妹妹玥娇来公主府串门,通常太妃级的人物是很少出宫的,要见什么人也是递个帖子召见进去。今日她们母女二人过来,我便也知道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
打过了招呼,我并没有急着探问来意,荣太妃同我闲聊,只说是三妹妹想我,特意过来看看。
我带着玥娇逛遍了公主府,逛到偏角一片竹园,这里是仿造靖王府那片竹园建造的,竹亭水塘不差分毫,我时常仿着容祈的模样坐在亭下煮茶看书,摸一管清笛吹一曲《采薇》。
我问玥娇:“三妹妹喜不喜欢这处?”
玥娇自是客客气气地说喜欢,其实玥娇虽不大受宠,但公主该有的见识总归是有的,往年也时常随着父皇出行小住,竹园对她绝不是个新鲜玩意儿。
我便补充一句道:“这是秦少将亲自监工建造的,你瞧,这每支绿竹,从粗细高矮或者竹节分布,都是极为相似的,可花了他不少心思。”
三妹妹脸上蓦地腾气一抹红晕,低低道一句:“秦少将待皇姐真好。”
我轻笑,回道:“皇姐同他是朋友,待朋友好是自然的,三妹妹想不想同他做朋友?”
我们坐在亭子下,描红正在收拾桌上的书册,恐怕湿气将它们损坏了,不巧便打翻了放在竹桌上的瓷杯,一边赔罪一边收拾地上的瓷片。
三妹妹正要回话,听到这声响,面上的羞红才压下去一些,同描红道:“没关系,你仔细些,莫要伤了手。”
我抬手抚上三妹妹肩头,她虽然不是个顶顶的美人,可这与人为善的性子,还是很招人喜欢的。凭她的身世和品性,大约也委屈不了秦子洛。
又是一日,顾且行将我传进宫里去,不似以往每次进门都在发脾气,他今日心情似乎非常晴朗。见着我,便眯起眼睛问:“葵水好了?”
第65章 绿暗红嫣浑可事(二)()
我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顾且行,这个人真猥琐,莫不是这几天都惦记着这档子破事。
殿中的宫人照常被打发下去了,我瞥眼看到顾且行将我压在那处轻薄的柱子,谨慎地退了两步,打算转身离开。
顾且行皱着眉头冷笑,在我身后道:“出行狩猎,去不去?”
每年夏季宫里多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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