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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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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头觉得挺痛快,想想早上听说的迷药的事情,约莫那下药的人就是冲着他去的。什么人敢打皇帝?再想想那天温泉里闹蛇的事儿,咳咳,本公主又无厘头了,没准那采花贼要采的根本不是本公主这朵花,倒是看上顾且行了。

    这么想着,我就嗤嗤地笑起来,顾且行用疑惑而嫌弃的目光看着我,我嬉皮笑脸地说道:“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男人。”

    他眉一皱,说道:“自小我也没拿你当过女人。”

    我眨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干干一笑,“我去看看三妹妹。”

    顾且行没管我,只是派人跟着,他自个儿领着些小青年往树林深处走,大约今日的晚膳就是烤野味了。这要是以前,父皇在世,而我还有味觉的时候,我定会高兴地跳起来。

    找到玥娇和秦子洛的时候,看玥娇玩的开心,我便静静看了一会儿,描红听我的话把小玮带出来撒野。玥娇瞧见我,笑盈盈的上来打招呼,递给我一把小弓,说让我也试试打猎的滋味。

    我往日从来没有跟父皇出来过,其实对打猎这事情一窍不通,连弓箭都没怎么玩过,便将小玮往地上一放,说道:“看小玮的吧,小狼崽子都快憋成家猫了。”

    小玮进了林子便跑得飞快,玥娇好奇便在后头追赶,我亦跟着追上去,不巧又赶上了上次在小猎场的事情,玥娇一个走神差点叫人射了一箭。我动作极快,扑过去用后背挡着她,总想着自己运气好,那么多次死里逃生,也不多这一回。

    我自然是运气好的,因为我身边有影卫,我这闭着眼睛做了最坏的打算,身后一阵清风拂动,弓箭便从身旁飞了过去,落在地上时箭锋还擦着丝血迹。

    转过身看到戴着半张面具的影卫,线条美好的下巴,面具下闪躲的眼神。他将一手按在手臂上,指间已经渗出鲜血。估计是怕被附近的人看到,他转身便要离开,我呵道:“站住!”

第69章 绿暗红嫣浑可事(六)() 
是无命。我便开始怀疑昨日那个赶牛车的也是他,而这个人有点奇怪。他左右看看,方才射出那一箭的少年正从远处跑过来,无命正欲遁走,我飞快地抬手打掉了他脸上的面具。

    那面具看着薄薄一层,还真是挺结实的,打得我手背生疼。无命愣了一瞬,侧过脸去不想让我看见。与下半张脸不同的是,被面具覆盖的皮肤上,遍布密密麻麻的伤口,破碎得惨不忍睹,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我忽然有些吓住了,玥娇拉着我的衣裳身子禁不住一抖,我冷冷对无命道:“下去吧。”

    那射箭的少年过来以后,询问有没有伤着人,反正被伤着的那个已经跑了,这些影卫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啊。我便对那少年说,没出什么事,这事情就不要再让外人知道了,省的传到顾且行耳朵里,他还得吃通惩罚。

    我恢复了心情,觉得自己方才真是多想了,有一个瞬间,我真希望打下面具后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我心里知道那是什么。如果世上真的有死而复生,容祈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可终不过是我痴心妄想罢了。

    夜里依旧辗转难眠,我摸一管清笛靠在唇边吹奏,只是素来对管乐没有研究,谱子虽然牢记在心中,吹出来却断断续续的不尽人意。我从房间走出来,小广场上篝火吡啵作响,夜风习习,一侧山林树涛阵阵,远山碧野层层叠叠。

    有笛音与我相应,吹得正是那曲《采薇》,我收住气息,将笛子紧握手中,起身茫然四顾。笛声仿若从四面八方而来,辽远空灵悠悠绕耳。我很用力很用力地听,循着一个方向找过去,心里越来越着急。

    一条小河挡住我的去路,我完全没有注意脚下的道路,就这么穿着鞋子蹚了进去。河水不深,只没过我的膝盖,我不管不顾地在水中行走,眼泪就掉下来了。

    容祈,是你么?

    笛声戛然而止,天地间一派静谧,静得叫人害怕。河水在膝间缓缓流过,我鼻子越来越酸,难过地想要蹲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且行带人跟上了我,他们将我带上岸,我蜷坐在草地上,耳边尚有一尾语音。黑夜中,顾且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望向他,仿佛在寻求帮助:“你听到了吗?”

    你听到了么,笛音,是被容祈改过曲调的采薇,那谱子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顾且行敛目,声音有些发哽,他说:“没有。”

    怎么会呢,那笛声明明如此真实清晰,怎么会没有呢,我转头看着周围的兵卒,我问他们:听到了么,听到了么……

    兵卒齐齐摇头,他们说什么都没有听到。顾且行说我幻觉了,我再发疯他就要找太医来给我治病。怎么可能是幻觉呢,我怎么会发疯了呢,我觉得委屈死了,我真的听到了,我紧紧握着手中的笛子,慌乱地吹奏着,没有回应,只有断断续续焦躁呜咽的碎曲。

    顾且行命人将我送回房间,他还说刚才营地又闹了刺客,命人在方圆几里仔细排查搜索,一旦发现可疑人物,杀。

    可疑人物大约就是我那些影卫吧,我冷笑着,我想我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可是我的心病越来越严重,吃不下睡不着,身体每况愈下,顾且行提前结束狩猎,安排我在公主府好生将养。太医来诊脉,说我是气血亏虚,什么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是我身上有个病底子,等到秋日转凉,若是身子没有调理好,极容易引旧疾发作。

    但我这么病着,就没大有心情去对付顾且行,只是偶尔有人向我透露些朝政的状况,我整日昏得晕头转向的,根本没有心思去细想什么。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天气终于转凉了,我听说顾且行将原定的重阳出行也取消了。有空闲的时候,他会来公主府看看我,见我气色不好,就拿我身边的下人出气。终是有一天,他实在没压得住气性,将脾气发到了我身上。

    听他那意思,大概是他本身已经查出湘北一带的郁王爷残部,欲派人前去清缴,结果有人通风报信,那些势力全部提前转移了。

    往日我对付顾且行的那些小动作,他其实都看在眼里,于是觉得这事情是我做的,他冲我吼着,问我知不知道这样是在造反,知不知道如果我的这些举动让其它人知道了,就是他也保不住我的小命。

    我何其无辜,这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而且本公主已经很久没动心思帮他添麻烦了。但是他冲我发火,我生气,我便承认是我找人做的,是我通风报信,我自己病怏怏的也见不得他好过,我受的苦他一分也不能少,尽管有些苦是我自找的。

    顾且行发完脾气就走了,之后很久没再搭理过我。

    我单独约见了秦子洛,我问他清缴残余的事情,是不是他自作主张报的信。秦子洛自是坦白承认了,他说他以为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看我病着,不想过来叨扰。自然,如果我现在有精力有想法对付顾且行的话,我一定会暂时保住那些残余,我手里有号令他们的兵符,总有一天能够为我所用。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我问秦子洛:“这些事情,你似乎比我还要上心嘛?子洛,尽管你同容祈亲如手足,有心为他报仇是必然,不过你们秦家吃的也是皇粮,依附着皇上的旨意生存,你当真认为,这些所作所为不会拖累了你父亲秦将军?”

    “公主这是在怀疑我有私心?”秦子洛问道。

    “是。”我坦白回答。听说玥娇和秦子洛现在走的极近,宫里的人大多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情,而荣太妃对这个未来女婿也十分满意,极力要将他引荐给自己的兄长。戍南将军周炎回都小住时,秦子洛也曾专门过去拜会过,大家都是战场里打过滚的汉子,两人一拍即合,成了忘年交。

    别说我现在没心,便是我有心,我也忽然搞不明白,我对付顾且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只是糊里糊涂地恨着他,想看着他难受,想夺他所在意的东西。可当时我却没有细想,就算我有把皇帝拉下马的本事,我又该放个什么东西到马背上代替。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如果顾且行不做皇帝了,除了甘霖皇叔,这世上还有谁有那个资格。

    甘霖皇叔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而不久夜枭就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公主府,同他们一起来的,是醉影楼的老鸨甄心。与平日的浓妆艳抹不同,她今日乃是素面,穿了朴素的衣裳,看起来更显清丽。

    甄心同我说:甘霖皇叔还在外头忙些事情,近来没有时间过来看我。而顾且行见担心我这病拖出毛病来,特意差人去找了一趟,因而甄心才代表甘霖皇叔过来看看我。

    我早就想到甄妈妈不是寻常人,今次算彻底弄明白,醉影楼只是个幌子,她也是夜枭的一员,而且是甘霖皇叔的关门弟子,掌握酒医绝学。她倒是谦虚,说自己的医术肯定是比不上甘霖皇叔的,但十之八九定也够用了。

    甄心为我诊脉以后,确实发现我有旧疾复发的症状,好在现在还不明显,及时用酒医特有的方法,尚且能够控制。只是我自己这么折腾下去,不吃饭不睡觉,也不配合医嘱,要倒下去是迟早的事情。

    大家都是女子,甄心便同我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关乎情情爱爱。她还拿自己的血泪史出来安慰我,原来她也是个寡妇,如今真是个寡妇横行的时代。

    甄心真的很会闲聊,虽然她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都没说,却聊得我精神好了些。喝了几杯她调配的医酒,还是尝不出甘苦来,却是有些困乏了。

    甄心起身打算告辞,吟风和描红开门送她,她转身在吟风面上看了几眼,忽而一笑转身走回来,对我道:“有桩正经事忘了说。”

    我想这令她去而复返的正经事,必然是个要紧的事情,便打发了房里头伺候的都出去。甄心警惕地朝门外看了一眼,说道:“你那个哑巴丫鬟,中毒多长时间了?”

    “中毒?”我没听懂她的意思。

    甄心同我解释,她方才看吟风面色灰暗,颊侧已经略有青黑,当是中毒的迹象。而且这毒在她身上定已经很长时间,只是沉积到现在才显露出来,若是再不及时诊治,怕是拉不回来了。

    甄心还说这种隐毒并不好下,需分多次一点一点将毒剂喂下去,否则很容易暴漏。自从吟风聋哑之后,我便尽量将她带在身边,就算这样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下毒,我心里有些发毛。

    我随便支了个差事将吟风唤进来,甄心帮她诊脉,不出所料的是,吟风在聋哑之前就已经开始中毒了,而且她现在口不能言这些症状,就是中毒所致。宫里那些老太医,都是些庸医,害得我吟风被这毒坑了这么久。

    甄心说,从她看来,那下毒的人其实并不打算要吟风的性命,因而用量比较浅,才导致如今的情况。

    可是为什么要给吟风下毒,而且还不是想让她死,难道就是欺负她不会写字,现在又不能说话了,所以什么都不能告诉我。也就是说,吟风该不会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我这样问吟风,她却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原因。甄心建议这中毒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去,等甘霖回来了,他们会想想办法,查出她中的是什么奇毒,好尽快帮她把毒解了。

    而我更想知道的是,那在我眼底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吟风是在去年菜人事件之后,被容祈的火药炸昏过去的,醒来以后便成了这个样子。也就是说,她这毒很可能是在她昏迷那几天所中的,而当时娇华殿里伺候的宫人,早就被顾且行打发掉了,现在大多寻不到踪迹,唯一剩下的,是描红。

    可是描红同吟风情同姐妹,她——怎么可能。

    我这日子过得便越加小心,秦子洛不能完全相信,同顾且行又是个半敌对的关系,甘霖皇叔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忽然发现折腾了这么久,我还是孤立无援,哎!

    顾且行近日半夜往公主府跑,跑得越发频繁,我差人去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陈画桥身子恢复好了,成天嚷嚷着要侍寝。顾且行不想正面与她周旋,便只得入了夜就往外跑,让她找不到自己。

    如此,太后也不好拿这事情教育他。

    可陈画桥那个脾气,哪是躲能躲得起的。她亦暗中观察了顾且行几日,发现他同本公主私交甚密,也不知是哪个嚼舌头根的,说顾且行时常与我在房中泡到深夜,不知道在耍什么猫腻。

    皇后的大驾终是杀进了公主府来,陈画桥面上没几分客气意思,言语间尽是在讥讽找茬。我念着她因我落了个孩子,并不想与她计较,然,这泼妇不知个见好就收的道理,将我嘲弄一番之后,被我这不将她当回事的态度憋得内伤,终于沉不住气骂道:“你要不要脸,自己男人死了,还要霸占着亲哥哥!”

第70章 绿暗红嫣浑可事(七)() 
这陈画桥不止惹是生非,竟还是个不知好歹的典范。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地无视她,却叫她这话说得气火澎湃,她没那个本事抓住自己男人的心,惹得人家跑我这里来躲清静,现在我还成破坏他们婚姻关系和谐的罪魁祸首了。

    好歹在世人眼中,我是顾且行的亲妹妹,她竟是不知自己这话多么大逆不道?

    我心里头觉得她很可怜,做了皇帝的女人,若是得不到皇帝的垂怜,只能孤独终老一辈子。顾且行的性格我清楚,就算有两宫太皇太后和太后给她撑腰,顾且行不伺候就是不伺候,她连被休妻的资格都没有。

    而现在陈岚不当丞相了,她爹陈达虽暂时顶替了上去,明显顾且行看不上他,那人又是个摇摆派,只等着哪天犯个错失了势,她这个皇后也就当到头了,而她宫里宫外得罪了这么多人,等待她的只有陌院里的凄凉。

    我其实很想跟她将这些关系梳理梳理,但又觉得她不值得我浪费口舌。我暗暗压住心头的怒火,不失礼数给足了颜面,叫府里的人送客。

    陈画桥还不肯走,当着众多宫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骂:妖媚子、狐狸精、贱人。

    因骂得过于投入,院子里的人都跪下了,她也没点觉悟,不知顾且行正衔着轻蔑冷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好歹顾且行放在我公主府里的眼线都不是吃白饭的,这头陈画桥进了公主府,那边就有人溜回宫去通风报信。这点我倒是不觉得奇怪,只是顾且行大白天的亲自来一趟,有些小题大做了。

    我与陈画桥身后的顾且行对视一眼,不自觉轻笑,不过是觉得陈画桥今日要倒大霉了。

    陈画桥不悦,继续骂道:“贱蹄子,你还有脸笑,本宫早晚撕了你这副画皮!”

    一转身看到顾且行,噗通便跪了下来,低着头支支吾吾,“皇上,臣妾……臣妾……”

    顾且行笑得可真奸诈,吓得陈画桥舌头都绕住了,臣妾了半天也没妾个所以然出来。顾且行对身旁宫人招了下手,那宫人便气定神闲的走出来,一口公鸭嗓子将皇帛上的圣旨念得抑扬顿挫:中宫陈氏,忝居凤位,不遵妇德。造谣滋事,辱骂护国长公主,争风善妒,屡令教诲,不知悔改。令其即刻起交出凤印,移居陌院思过。钦此。

    陈画桥登时傻了眼,自她看到顾且行就在身后,必也清楚今日免不了一番责罚,但连我也没想到,顾且行这一出手就连凤印都给人家没收了。

    陈画桥还想争辩什么,顾且行身旁的宫人将圣旨往她身前一塞,吩咐跪在她身后的宫女赶紧将皇后送回去,口气里大有不要再这里丢人了的意思。

    陈画桥哭哭啼啼灰头土脸的跑了,她回宫以后肯定得先去找太后几位老人家哭诉一番,且又没那个胆子说顾且行的不是,必然要把过错都赖在我身上。而且那几位老人家向来不待见我,顾且行说是解围这不是明摆帮我添乱么。

    我心里不大高兴,将下人打发个七七八八,批评顾且行道:“你明知这样会遭人闲话,如此做,是成心陷我于不义!”

    “便是成心的,如何?”顾且行冷眼看着我,见我不说话,走了两步,又道:“顾且歌,你是不是认为我凡事替你着想,是理所应当的。便是如此,你却又何曾领过情?”

    顾且行终于撑不住了,开始同我抱怨了。可他这么一说,我这么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大约我现在已经吃定了他在意我,也习惯了他明里暗里地帮我护我,为我设想,可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人心善变君心无常,我却如何忘了。

    他的一言提醒了我,我对顾且行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态。为什么他这么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心里头有些不爽快?关于心理的问题,想想就头疼,而且我在下意识里,有些东西根本懒得面对,便甩了顾且行一个白眼,转身时用冷漠的口气道:“你这样想,正合我意。”

    我尽量用背影向他展现一个拒绝的姿态,他的声音从身后淡淡飘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陈述,他说:“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恨错人了。”

    我没有回头,只当他是狡辩,他又道:“容祈还活着。”

    我蓦地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他,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容祈还活着。”

    “什么?”

    “容祈,还活着!”

    他一字一字地重复,我的脑袋突然不好用了,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不等我继续问,他又重复一次,一边走向我,一边道:“下葬以后,我曾命人再去看过他的尸首,那个人不是容祈。”

    “怎么可能!”我在吃惊,完全忘了应该为这个消息而高兴。我无法相信,就像当初无法相信他死了一样,可我分明看了他的尸首,就算容貌体型和衣饰可以看错,那胸口的纹身……

    除非,有人故意伪装出他死掉的假象,来骗我。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不愿深想。顾且行大步走过来抓住我,他有些激动地对我说:“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顾且行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关于从我认识容祈开始时的一切一切……初遇时的绑架,劫匪是他自己的人,只是为了以我遇险令父皇发怒,剥去张庆德管理皇城禁卫的职权,顺理成章地把权利捞进自己手中。

    之后的菜人事件,他其实早就盯准了百生堂,而当时张庆德也在暗中调查此事,容祈故意让我犯险,张庆德本真心想救我出去,在得到我所绘的地图之后,他虽然同我身陷一处,却又提前派人去打劫张庆德,将地图搞到手中,确定密室位置所在,由秦子洛以容祈的名义带人前去剿灭,顺便在门上安了炸药。

    当时吟风被炸聋了耳朵,但仍有一丝清醒,援兵进来搜救的时候,他怕吟风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便暗中将吟风毒哑。

    而他故意在秦城画坊放火,诬陷张庆德,那事情顾且行早就提醒了我,而我却始终未能放在心上。

    这早已经过去的一切,我尚且可以勉强忍受,顾且行又说,抢婚那日他本是胡说,但细查之后发现,百里香居幕后真正的主人,正是容祈。

    所以那日路上巧遇秦子洛,他早就知道了行刺顾且行的事情,才故意将我引去百里香居。他们提前制造了要将顾且行掉包的假象,顾且行也跟着上了当,无奈之下将太子金鉴给我看过。后来动手是迫于无奈,因为我不打算留下顾且行独自离开,但了解金鉴的目的,他们已经达到了。

    所以我为顾且行挡剑,差点死在他怀里,也是拜容祈所赐。

    容祈早就想好了如何对付我,他将我哄得团团转,利用了顾且行对我的特殊感情,挑唆我与他作对,他伪造太子金鉴,做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好事坏事,总归都是对他有利的事情,可他却并没有告诉我。

    以至于,我傻傻地将郁王爷当年的军备囤积地图给他看,他看过后马上烧掉,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而后连夜寻到军备,上交给父皇,却无人知道,郁王爷当年所留下的军备远非如此,容祈是个商人,从商以来赚过的钱,已经足以伪装一批假的军备给父皇,而真的那些,被他私吞了。

    所以他说亲自缴获军备,是为了向父皇讨圣旨娶我,也是假的。

    过去的,我同容祈有过的点点滴滴,在顾且行的口中铺展开来,那些背后的我所不知道的隐秘和真相,隐藏在柔情下的险恶嘴脸……

    以及他此次诈死的原因,就是要利用顾且行对我的在意,让我彻底与他敌对,心甘情愿地帮他们做事!

    我不相信,顾且行说的这些我统统不相信。容祈他是真心喜欢我的,或许他并不在意曾经利用过的阿栩,可他一定是在意顾且歌的。我宁愿他是真的死了,也不要相信这些,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这些事情有一部分顾且行是早就知道,只是于自己有利,便睁眼闭眼纵容了。有些事情是联合夜枭共同查出来的。

    我蹲在地上捂住耳朵,拼命地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了,我说我不相信,他是骗子,他得不到我的心,便这样说容祈,他卑鄙无耻。

    容祈是爱我的,他怎么可以用这些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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