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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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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也能看出来他这是伤心了,伤心就说明心里大约有我,况且他最近做这些无聊的事情。那到底又是何时有了我?初一死后?真是个始乱终弃的臭男人。

    描红站在门旁看着我转身,走过来将我迎进房中。她关门的时候,我忽然问她:“描红,你知道初一是怎么死的么?”

    描红疑惑地看着我,我道:“她临死之前做了些奇怪的事情……”

    我回忆着当日的情景,初一奄奄一息地对我胡言乱语,而她当时太过虚弱,几乎只是张张嘴巴,根本没有发出声音来,我只记得她说,容祈爱的人不是她。

    描红扯开一抹笑,坐在我身旁认真地说:“是乱箭穿心,说是她劫持了公主,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当时公主还是清醒的。”

    “再没有旁的说法了?”我问。

    她摇头,反问道:“公主失忆的症状已经好了,难道连自己的眼睛都不信了?”

    我的眼睛我当然是信的,可是眼睛不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到的,那些藏在背后的隐情,我若是看得到,又何至于走到今日这一步。

    第二日顾且行便匆匆赶了过来,想是看到了容祈给他送去的新年贺礼,也就是昨夜刺杀我的那些人的尸首。我想如果要杀我,下手的机会还是很多的,没准就是顾及着容祈总在周围瞎晃,怕一次得不了手,因而故意选了那夜深人静的除夕夜。

    奈何容祈这小子不孝顺,除夕夜也颠颠地跑来了。而他们许也是不想在慈安堂里动手,故意将我撵到外面,杀了人处理起来也方便些,兴许并不打算给我留下尸首。如此轻飘飘地交代句贫尼失踪了,或者自己跑了,顾且行除了闷头乱找,也没有旁的办法。

    顾且行又生气又无奈,他让我跟他回宫,他说这种为我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一天也受不了了。

    我摇头,我说算了,就让我在这地方平平安安地住一辈子吧,如果他不来找我,我一定会很安全的。我自然猜得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顾且行只是过来安慰我,却没有要彻查的意思,那便是已经没有查的必要了,背后的主谋就是查出来也不能动。

    天底下他不能动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他的母后,太后娘娘。

    太后想杀我不是什么新鲜事,问题是她忍了这么久没动手,近来我不过同顾且行走得过于亲近了点,乃至他在我这里过了一夜,就足以让这个疯狂的母亲起了杀念?我觉得有点大题小做的意思。

    顾且行本就是在忍着她了,凭顾且行的性格,急眼了是个爹娘不认的主,她这样不是逼着母子翻脸么。

    我便怀疑这其中还有什么其它的原因,而顾且行显然不肯告诉我。

    我轻轻抚开他的眉心,笑着道:“好啦,不要愁眉苦脸了,我昨日跟描红学着剪窗花来着,你看看这个像不像你?”

    我把自己的杰作拿出来给顾且行看,他眼皮抖了抖,干干道:“二郎神?”

    我噗嗤笑出声来,指着眉心的空洞说:“这是眉头啊,你天天皱啊皱的,都皱出条缝来了。”

    顾且行亦跟着笑起来,伸手将我揽进怀里,眼底绽开愉悦的笑意。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舒一口气,允许自己在这肩上沉溺片刻。

    小玮从门缝里挤出脑袋来,而后是胖墩墩的球一样的身体,看到顾且行时又是一番呲牙咧嘴。顾且行依旧搂着我,习惯性地皱眉,打趣道:“这小东西近来越发的凶狠了。”

    “唔,两岁多了,大约是到发情的年岁,有点儿……烦躁!”

    顾且行干笑着看我一眼,我随口嘀咕道:“改日让胤之再送只母的过来。”

第117章 当时共我赏花人(三)() 
我心里还将贺拔胤之当成朋友,显然顾且行不是这么认为的,听到我提起他,顾且行的表情有瞬间僵硬,缓缓付诸一笑。

    边关的战争还在断断续续的进行,大漠和草原上的男儿都是打仗的好手,贺拔胤之的狡猾令人咋舌,他们利用对沙漠地形的了解为防守,顾且行几次想要直接踏过沙漠给贺拔胤之点颜色,都以失败告终。

    而骚扰不断,南夷趁虚而入攻打西南火上浇油,顾且行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时间过来看我。我曾听郁如意说,朝堂上有人举荐容祈出征,但因顾且行的不信任而否了。这样做倒也没错,即便容祈去了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用处,何况容祈和古泉汗王还有层隐秘的关系。

    然贺拔胤之的骚扰也确实只在骚扰,每每坑走些士兵调头就走,并没有大举进攻破城的意思,此举大约算是在蓄力,顺便扰了对方的阵脚。那毛头小子似是忽然之间长大了,身边必然有个颇具头脑的军师。

    次年八月,我来到慈安堂已经一年多,每日活得小心翼翼,在那次刺杀之后,郁如意曾专程给我送来一根试毒的银针,大约是容祈的意思,自然,若是容祈亲自来给我,我是不会收的。每次用饭之前,描红都会以银针试探,确然躲过几次暗中加害。

    这些事情,我也懒得告诉顾且行。对了,听说陈画桥又怀孕了,似乎是正月里的事情,上元节那日她陪顾且行去塔楼放烟火,之后二人的关系便有所缓和。

    我没有刻意回避这些事情,我知道顾且行是什么身份,知道他的身边缺不了女人,也知道改头换面的陈画桥,获得圣宠是迟早的事情。无论是迫于压力还是一时兴起,那些问题顾且行也无法回避。

    我想我是不在乎的。

    那满园的蒲公英已经开了数月,不久也该彻底凋谢,随风的随风,落地的落地。顾且行如去年那般在月色下抱着我,他说:“且歌,跟我回宫吧。”

    这件事情他已经提过很多次,而我每次都没有回应。回宫或者是留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呢,唯一的区别是他可以时常见着我罢了,但我却有些抗拒那是非之地。

    我轻轻摇头,我说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你在怕什么?”他忽然这样问我,双手扶着我的肩头正色看我,他说:“你是怕我对你和她们一样,还是你心里,还没有放下他?”

    尽管我们努力回避,我和顾且行之间都是有隔阂的,我不再推开他,是因为我相信如果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爱上他,便从现在开始假装爱他。而后宫的那些妃嫔,和我曾经那段不大愉快的感情,始终横在我们中间,跨不过去就是个死局。

    我垂眼不去看他,什么也不回答。我已经习惯了,每当顾且行问我这种正儿八经的问题时,我就摆出这副腻腻歪歪的模样,他拿我没有办法,也就不继续追问或者强求了。

    他静静地看了我许久,轻笑着叹气,有种落败的感觉。

    我望着远处恍惚的树影,淡淡道:“花开半日红,不若嫁东风。在宫里,开得太艳会被人摘下把玩,开得太淡却被淹没。便是你不说,我也想得到,这一年以来,后宫中有多少被你辜负的女子。一朝得宠,一朝受尽冷落,她们做错了什么?”

    我转头看向顾且行,他刻意将目光移开,望着深远的黑暗,那些无可避免的妥协和以牺牲为手段的理由,他不想说。我轻笑,“她们没做错什么,不过是奢望做你身边最娇艳的那一朵罢了。你可以将她们捧得很高,稍一松手,便摔得最惨,我怕,我怎么可能不怕。何况,你我这样的身份,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连个安身立命的身份都没有,再面对你,当怎样无地自容?”

    “你,是这样想的?”顾且行问我。

    我点头,我说:“这一年多以来,有这样的陪伴,已经足够了。所以皇兄,让我去漠北吧?贺拔胤之,会好好待我的。”

    “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已经猜到了,顾且行的遮遮掩掩,太后的迫不及待,不过是因为贺拔胤之对我的觊觎。这或许不算是觊觎,若三年前我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贺拔胤之,或许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我同他开了个玩笑,我说三年后如果我还没嫁出去,他会以最风光的方式来向我提亲。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在皇城的境况,大约他以为我定是嫁不出去了,所以他开始筹谋那最风光的方式——江山为聘。

    之前贺拔胤之曾几次给顾且行递交聘书,被他果断回绝,才惹得那个直肠子的愣小子,使出了这样极端的办法。我听说大漠里的男儿特别重视承诺,所以漠北王妃虚位以待,待的正是我这位和亲公主。

    顾且行近日来看我看得很频繁,大约是那边的战事不那么紧张了,要么是贺拔胤之不想打了,要么就是在为彼此留下最后喘气的机会,不久就会展开真正的进攻。

    我们不怕打仗,可小本儿里那句话说得真好:以一个女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何须动用千军万马。

    就算这场仗定安赢了,顾且行赢了,漠北被彻底收服了,那么天遥地远的地方还是得有人管理,漠北至多是换个新的汗王,如此又能避免战争不会再度爆发么。

    倒是不如稳住了贺拔胤之,在他在位期间,可以暂保和平。

    和亲是个窝囊的手段,既然千百年来有那么多的帝王以此手段百试不爽,便说明这事情窝囊的好,窝囊的妙。

    “不行,”顾且行说,“我不可能同意。父皇把定安交给我,把你托付给我,我便不会允许你们被他人染指,你要相信我,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它们总会过去。”

    我轻笑,“父皇没有将我托付给你,父皇把我给了容祈,你忘了么?”

    他把我圈在怀里,声音在耳畔温柔而坚定,“我不管。从你帮我挡剑那一刻开始,我就控制不了自己了。那时候你曾经把自己的命交给我一次,现在,给我,把你的心你的人完完全全给我,再给我一次。”

    他将我抱得很紧,低沉的声音在耳畔撩拨着心底悸动的弦,他对我的真心我感受的到。从那次抢婚开始,再到之后的每一次争吵,我如何一再触碰他的底线,他如何忍耐包容,从霸道到温柔,从赌气到习惯。

    “且歌,我爱你。”八月微凉的夜风中,他终于说出让人脸红的表白,就像是对内心的低头和妥协,他的声音轻颤,飘进耳膜恍惚不清。

    我轻轻抬手拥住了他,既然我们这些人,狭路相逢无可避免,我或许该真正地给自己一次机会了。

    静静地拥着,享受片刻的安宁和沉溺,他将我们分开,扶着我的肩头,很认真地问我:“告诉我,你已经不爱他,不爱容祈了。”

    此时此刻,容祈两个字仍如冷风中夹杂的碎片,在心间划开微不足道的细纹。我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转过头望着夜色,望着远处那颗大树,我说:“对,我不爱他了,我已经忘了他。”

    说完,绽开一个释然的微笑。而我终究不敢看顾且行的眼睛,我不想让他发现那片刻间的犹豫。

    而他信了,就算是自欺欺人,他也信了。他忽然将我带进怀里,毫不犹豫地吻我。再不似第一次那般疯狂而没有章法,他吻得很有节奏,可以照顾每个部位的感受,由缓至疾耐心地引导诱惑,手段娴熟地诱人启齿,细细抚慰,缠绵如一池春水。

    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大约是经历的女人多了。

    宁静的天幕下,忽然起了波澜,冷箭刺破黑夜,周围响起细碎整齐的脚步声,风吹草动。

    顾且行敏觉地将我推开,朝那些忽然出现的人看了一眼,握住我的手说:“不要怕,是我的人。”

    他拂去衣袍上的灰尘杂草,伸出手掌将我拉起来,一只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等着那些亲信暗兵过来回报方才的异动是怎么回事。

    远处有简单的打斗,暗兵压回来一个人,却不正是容祈。

    以一敌众,便是容祈再身手了得,也不是顾且行精心调教的顶尖暗兵的对手,而他那些影卫是时常跟在身边的,我想大约是容祈不准影卫插手,免得当真和顾且行打起来,生了误会。

    因为打斗,他的样子有些狼狈,而此刻我却觉得自己更加狼狈。但我强迫自己看着他,不露出心虚的表情,顾且行始终拉着我的手,用力握了握。

    “深更半夜,靖王爷在此有何贵干?”顾且行问道。

    “探望故人。”他回答的时候,唇边骤然牵起嘲讽般的冷笑。

    “哦?不知道靖王爷这位故人,现在可好?”

    容祈深深地看我一眼,唇角的笑容益发凛冽轻蔑,看着我,他回答:“她自然会很好,因为这个世界上,只准我一个人对她不好。”

    “有王爷这份关怀,那位故人必会长乐无忧,你说对么,且歌?”顾且行说着说着把话头放在我身上,他是故意的,我觉得这简直是在对容祈炫耀,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争风吃醋起来果然一点也不可爱。

    我抿着唇勉强笑笑,顾且行更用力地握我的手,手指都被他捏疼了。我低着头道:“时候不早了,列位请回吧,我……贫尼,也要休息了……”

    “我送你。”顾且行说着牵着我朝慈安堂里走,他走得很快,我几乎是被拖着跑的,手腕也有点酸了。

    推开房门,顾且行把我按在凳子上坐下,转头看着准备走上来行礼的描红,拂了袍子也在张凳子上坐下,问道:“那姓容的常来?”

    我冲描红使眼色,可宫里有规矩奴才不能盯着主子看,尤其是当皇帝问话的时候,更不能朝别处看,描红只能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我的挤眉弄眼。

    顾且行扭头看我,清了清嗓子惩罚似的瞪我一眼,我只能老实巴交地垂下脑袋。

    “得空的时候,时常都在的,只是在四处转转,不曾与任何人说话。”描红回答。

    顾且行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地嘀咕一句,“他还真是死磕啊……”

    正嘀咕着,又瞪着眼珠子瞟我一眼,我急忙再度垂下脑袋,听顾且行吩咐道:“收拾东西,今晚就跟朕回宫!”

第118章 当时共我赏花人(四)() 
顾且行又帮我做了决定。他在嫉妒,他忙得焦头烂额不能天天看见我,可是容祈那个大闲人每天都在附近晃悠,就算我不理他,他也能时时看见我,顾且行心里肯定不舒服。

    但是我身边又不能没有人天天看着,所以他要把我带走,关进深宫那个笼子里,变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东西。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决定的事情我根本改变不了,何况容祈跟屁虫似的藏在身边,我也不大自在。

    其实我就是个很被动的人,在犹豫的情况下,如果有人很强势地做了决定,我也就认了。

    我随顾且行回宫,恢复了公主的身份,重新住回娇华殿。

    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一草一木都没有改变,只是缺了点人气儿,寂静了。娇华殿算是后宫距离乾和殿最近的地方,其实这里本不该公主入住的。娇华殿本名娇云殿,按照规矩是后宫最得宠最漂亮的妃子住的地方,后来我母妃搬了进来,就改了名字,母妃过世以后,我便留在了这里。

    如此顾且行见我更方便了。因是连夜赶回来,我回到娇华殿的时候已经是黎明十分,顾且行匆匆忙忙赶去早朝,我在往日的软床上蒙头大睡,好久没睡这么舒服的床了,醒来后浑身酸疼。

    我按照规矩老实巴交地去找太后和太皇太后请安,太后问我当了一年多尼姑有什么心得没有。我垂着眼睛恭恭顺顺地回答:“儿臣愚钝,只知诚心礼佛,祈求母后和皇兄身体康健,定安国泰民安。”

    “你倒是时刻未曾忘记这公主的身份。”太后挂着虚伪的笑容话里有话地说。

    我继续道:“父皇在世时待儿臣慈厚,抚育之恩自不敢忘。”

    “既然知道的自己的身份,就该做与身份相当的事情,如今边关蠢蠢欲动,漠北汗王几次上书求娶长公主,哀家希望你能有所表态,莫要让你皇兄为难,知道了么?”太后道。

    我伏身叩首,“谢母后提点,儿臣告退。”

    刚从太后宫里出来不久,我正掂量着要不要去陈画桥那里看看,毕竟她为嫂算是我的长辈,路上却又碰上了顾且行。大约是知道我来请安,担心他老娘为难于我。

    我的脸色还是很平静的,如今的皇宫已经不是三年前父皇在世的时候,那时我是如何的嚣张跋扈鼻孔朝天。而现在我穿着颜色素雅的裙子,面上挂着勉强而虚伪的笑容,看人看事的目光也都淡淡的,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真的看到眼睛里去。

    生活在于应付,起码对我来说就是这么回事。

    “母后说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顾且行同我并肩走着,关切道。

    我点头,敷衍道:“本也没说什么,许久不见,太后的气色似乎不比从前了。”

    “是要差一点,”顾且行说:“如今皇后身怀六甲,后宫大小一干琐事都要由她亲力亲为,未免操劳了些。”

    我闷闷应一声,提议道:“我去皇后宫里走一趟吧,是不是该备些薄礼?”

    “她那里什么也不缺,你也别去了。”顾且行作势想拉我,可想起来这地方已经不是慈安堂了,到处都是眼睛和管不住的嘴巴,我们之间又有距离了。

    摇头轻笑,我们肩并着肩走在宫闱里,对着边边角角,谈起儿时的事情,在哪里打过架,在哪里受过罚……

    走着走着,就经过那日看到玥娇和秦子洛幽会的小院,蓦然想起三妹妹,心里有点儿难过,我问顾且行:“还没有秦子洛的下落吗?”

    “似乎人间蒸发了,想是有什么靠山在保他。”顾且行毫不遮掩地对我说。

    我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秦子洛一定在筹谋一个东山再起的计划,既然他还没有死。而靖王府现在上上下下被顾且行派人看着,容祈也成了个空壳子,依靠他是不行了,他的养父秦迪在打仗,身边也有顾且行安排的人,大约呆在无雁城也不靠谱。

    我曾跟郁如意提过,若秦子洛与她联系,必要让我们见上一面,这么久过去也没什么消息。

    回到娇华殿,我和顾且行前后脚走进去,描红很有眼色地关了殿门,顾且行急忙一把将我抱住,伏在我肩上柔柔地说:“终于能日日看见你了,早朝的时候我满脑子尽是你的事情,怎么办,且歌,你害苦了我。”

    他怎么能说这么露骨肉麻的话,还是我印象中的顾且行么,我轻轻推他两把,也推不动,僵着身体站着,怪不自在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迷迷糊糊就和顾且行走到了这一步,搂搂抱抱跟家常便饭似的,可是明明我们还担着个兄妹的名分啊,虽然顾且行这么对我,我也不该因此就确定了我和他当真没有血脉上的关系。

    “这屋子里头怪闷的,叫人把门打开吧,咱们关着门在里头,不好……”我提醒道。

    显然我这话扫了兴,顾且行抚着我的后颈在我嘴巴上啃了一会儿,期间手掌也不大老实,总试着往衣裳里头滑,我知道他想要我,可是我……好像还没有准备好。

    描红开了殿门站在门口候着,我和顾且行相对坐在榻上,隔在中间的案子上摆着棋盘,我们装模作样地下棋,洞开的门扉正对着小院,从外往里看如何都是正正经经的。

    避嫌,这是很有必要的事。

    “皇兄,你确定我不是父皇的女儿?”我落一枚白子,鼓起勇气问出这个想问了八百年的问题。走到这一步,这个问题必须得面对了,不然我良心不安,万一他顾且行就是个变态,万一他诓我怎么办……

    “嗯。”顾且行似乎不想谈这个,跟着落一枚黑子,手指敲打棋盘,示意我专心点,就快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继续追问。

    “你母妃去世那年,我无意听到父皇和母后说起的。”

    “那他们有没有说我是谁的女儿?”

    “没有。”顾且行再落一枚子,抬眼看着我,问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不管你到底姓谁名谁,跟了我,你这辈子注定了是顾家的人。”

    这样的话,我记得曾经有人对我说过,他说:“且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容祈的女人,从今以后,你的姓氏里,‘容’字排在最前面。”

    “且歌?且歌?”耳边传来顾且行的声音,我从往事中抽神回来,他笑着问我:“方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很对。”我笑着看他,违心地赞同了他的话。天底下,除了顾且行还有谁有那个本事把我绑在身边呢,还有谁能阻止容祈与我靠近。况且顾且行待我这么好,这就足够了,我心甘情愿地想跟着他。

    哎,除了他,还能是谁。

    我想我不应该算水性杨花的女子,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这已是父皇离世的第三个年头,那三年国丧兴许一眨眼也就过去了。好在容祈没有再拿圣旨出来说事,他应该是死心了吧。

    可顾且行不说,也不能抑制我对这事情的好奇。过去,我的心里满满装着关于容祈、关于各种感情的事情,乱七八糟纷纷扰扰,是该停下来好好找找自己的由来。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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