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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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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事到如今容祈不该再管我的闲事,便一偏头道:“王爷若是这般好奇,加之医术过人,不若自己打开看看?”
“你少同我鬼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正色道。
“不知道,”我不客气地挑挑眉,“本宫有事,先告辞了。”
“你继续这样躲我,我只会认为你还没有忘记我。”这个人最善用激将法,对我那是一激一个准。
我转头瞪着他,我说:“对,我怎么可能忘了你,我记得你,记得死死的!你不把我伤得这么深,我怎么可能记你记得这么牢!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性子,除了记仇以外,我的忘性一向不错。若是王爷以为本宫记得你,是记着旁的事情,那断是高估了自己,就休怪旁人笑话了。”
“笑话?”容祈冷言道:“你还知道笑话?你和皇上,现在可不就是人尽皆知的笑话!”
“也许全天下都知道我和皇兄有染,你也不是第一个,轮不到你过问!”
“你以为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么,全天下也知道你顾且歌和我容祈的婚约,你最好管好自己,不要逼我!”他道。
我收回目光,苦于笨嘴拙舌想不出更好的话来刺激他。我回宫恢复身份以后,他并没有再拿出圣旨来讨要我,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是他不给我添麻烦,这很好,我也没必要深究。但是他现在再拿圣旨来吓唬我,我也不害怕。
我早就想明白了,如果他真的爱我爱到发疯,拼了全家老小的性命跟顾且行抢,并且他有种抢成,我就有种死给他看。我总有办法让他狠狠地吃一回瘪!
看我不说话了,他的脸色才放平缓了些,问道:“他为什么在你房中过夜?”
我冷笑着看他,极力用表情告诉他,他这个问题问得有多么可笑,我说:“深更半夜我们在一起,还能为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不会天真到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还是你明明知道,却又不肯相信?”
他抿唇看着我,好像能将我洞穿似的,冷冷道:“跟我说实话。”
“实话?既然你想听我亲口说,那我便告诉你,”我踱步走到他身旁,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我爱他,如果不是以为他是我的皇兄,我早就该爱上他。他生得那么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吹了灯,黑暗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双眼睛,他看着我的时候那么专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的眼睛从来都不会说谎,他真心待我。而我……大约算是迷途知返吧。”
他轻笑,“好一个迷途知返,那便祝你们生死挈阔白头偕老。”
“会的。”我微笑着向他承诺,转身离去。
“顾且歌……”他再度叫住我,我有些厌烦地回头看他,他说:“记住,这世间只准我一个人伤害你,如果他办不到,我……”
“靖王爷好痴情,承蒙王爷抬爱,本宫心里很欣慰。”我离开,不再回头。
既然这事情已经闹到了需要容祈来提点我,影响力可见一斑,我却不想整日憋在娇华殿里做缩头乌龟,倒显得真的心虚了。然顾且行却也不知收敛,自我回宫以后便又闲置了后宫,三天两头往娇华殿钻,每每都要关起门来同我缠绵一会儿。
他的这个情难自禁,我涉猎了诸多小本儿倒是有些见解,据说当一个男人想得到而未完全得到一个女人的时候,总是对每个微不足道的探索都饱含了兴味,直到真的得到了,许也就不那么急切了。
我便向他建议,为着避嫌还是该多往后宫妃嫔处走一走。他说他知道我这个人小心眼,他若是真那么做了,避嫌避不出多大的作用来,我倒是很有可能嫌弃他。
他说的也对。我小本儿看多了,我渴望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以为一个男人真心爱一个女人,就不该再对旁的女子有任何情意,哪怕是虚情假意都不可以。而若是顾且行当真往妃嫔处去了,当那些女子赤身裸体躺在他面前的时候,哪个男人能忍住不闪烁饱含情欲的眼神。
我不想做皇帝的女人,一点也不想,我自小就受不来委屈。
而顾且行,堂堂一个做皇帝的,喜欢个女子还要偷偷摸摸的,传出去也着实好笑。
近来有个好消息是,描红过去那位情郎,忽然又传家信过来,说是他之前取的那位门当户对的老婆短命,半个儿女都没留下就这么去了。那位情郎始终惦念着描红,如今已经是一家之主,不必再顾及长辈的压力,说是催促她早点出宫,回去把婚事办了。
我看得出来描红挺犹豫的,其实这几年下来,我身边也就剩下描红一个能说话的,心里还挺舍不得,乃至于无意间还酸溜溜地挑唆了一句,我说:“死了老婆才想起你,真当你是个牌位,说刻什么字就刻什么字么?”
第121章 当时共我赏花人(七)()
对我的抱怨,描红只是苦笑,我亦是个女子,能理解她对那感情的不舍,尤其是那传说中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那头轻飘飘负她一次,她就能放下的,描红不是那么刚烈的女子。
她衷心为我多年,我亦想要帮她一把。我思来想去,今日那男子说家中已经不会再干涉自己的婚姻,不代表描红这么光溜溜地嫁过去就能过上好日子,万一婆家欺负她怎么办。好歹她在我这公主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我当为她撑个腰。
并且,我其实是不舍得描红的。记得她曾说过,那男子也是想要考取功名的,只是有家中的事务牵绊着,这理想才搁下了。既然那男子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想应不是个草包,不若在皇城里给他弄个差事,令他举家迁到皇城里来,再让描红嫁过去,我时时还能见着她,而且他们全家凭着描红的关系飞了这枝头,往后必要善待于她。
这算盘打明白了,我便主动去找了顾且行,请他在宫里宫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闲差空下一桩。顾且行自然要追问我事情的缘由,我便将描红的事情一一道明了。
顾且行想了想,眉心越皱越紧,我觉得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他这么犹犹豫豫显得小家子气了。
顾且行却道:“你不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么?”
“怎么说?”我问道。
他道:“我一直觉得那描红有些不同寻常,她的身世我曾派人去她故乡复州查过,确实查到有个做书画生意的叶姓大户,这叶氏一族家道中落,却是因一场文字风波,说来也是被奸佞所害,这其中父皇亦有些过错。而当时与叶家生意有所往来的人,大多被牵连入狱,便是无甚关联的,为了避忌也都举家迁往别处,曾在当地盛极一时的叶氏从此再无人提及。她这位情郎,又是由何而来?”
顾且行早就把我身边的人都查了个遍,按照描红自己的叙述,她那家底虽然不够干净,起码是没什么出入的。只是今日我忽然把情郎的事情说出来,适才有些对不上了。
“你没有记错?”我问道。
顾且行找人去将两年前他彻查娇华殿宫人的册子搬来,找到属于描红的那一册,与他所记的并无出入。
我也忽然想起个可疑之处,素来情人之间的信件多被作为信物仔细珍藏,如描红这般两地相隔者,更是唯一的念想,我却从未见过描红多翻那些信件一次,通常看过之后便再也不见了,难道真是信中有什么暗示,她看过以后就毁掉了?
或许我们只是被算计的多了,戒心重了点,忍不住去编排旁人的是非,我觉得这些推断毫无依据,私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的。
描红正在殿外候着我,她也不知道我今日来找顾且行是为什么事,我本是想事成之后给她个惊喜而已。趁着描红不在,顾且行命暗兵马上去趟娇华殿,看看还能不能将那封信找到。
半个时辰之后,暗兵呈上了从描红房中搜出的信件,信中所书内容与描红告诉我的一致,亦没有什么隐晦暗寓之词,乃至顾且行还私下传了破解暗语的高手过来,亦无所发现。
我心里适才松了口气,若是我们多心了最好。如果连描红都不能信,我还能相信谁呢。
而那被临时传来的暗语高手却又问了句:“皇上说这封信是从何处寄来?”
“江南,复州城。”
那人摇摇头,道:“若是如此,便确然有些蹊跷了。复州一带湿气较重,木材质地紧密,所造出的纸张质地比北方更为光滑,这其中差别寻常人并不易察觉。但依属下之见,这张纸质地略显粗糙,并非产自江南的纸坊。”
“会不会是从别处买去的?”我急忙问道。
“如此倒也说得过去……”那人回答。
顾且行忽然插话道:“既是生意人,便懂得就地取材的道理,江南的纸质本就比其它地方更好,且当地购进价格便宜,又何必大费周折跑到别处购买?”
没错,对生意人我也算有些了解,如那容祈,即便家财万贯,也从不铺张浪费一分,钱都是省出来的,生意人最明白这个道理。
顾且行打发了那属下出去,又派人将信件送回原处,垂首思量片刻,若方才推断不错,也就是说这封信并非从江南递送而来,而是在偏北方一代,更有可能就是皇城。那么描红的情郎之说,便是个谎言,她对我编造这谎言,应该不是怕我扣着她不准出宫,而另有其它的目的。
再说那些过去的已经找不到的书信,兴许其中确然有不可言说的秘密。
我有些不能接受现实,描红跟在我身边数个年头,谨言慎行体贴照顾,我每每落难犯险,她不离不弃,几次三番愿代我去死,那些流过的眼泪紧张的言行,不应该都是假的。
“我且问你,父皇究竟是不是给了一份清君策于你?”顾且行正色道。
我抬眸望他一眼,“是。”我说。
顾且行隐隐抽动唇角,“那便说得过去了,想必母后如此为难于你也是为了它。果真是个烫手的山芋,父皇如此信任与你,连我都觉得有些意外了。”
我冲他撇撇嘴,单听听“清君策”这几个字,就知道此物正是架在顾且行脖子上最锋利的一把刀子,而那持刀子的人却是我。撇开甘霖皇叔那份清君策已经不知所踪不说,便是两份清君策仍旧安好,我觉得基本上这把刀子也没什么出鞘的机会。
顾且行这个皇帝做得,还算不错。
“既然是父皇交给你的东西,始终是要你自己好生保管,至于描红,是先抓起来呢,还是……”顾且行看着我道。
“留下。”我回答,“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或许她背后的人就快现身了。”
顾且行心里应是和我想的一样,对我点头道:“我会增派人手在你身边,放心。”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更不放心的,是描红。我留下她不单单是想钓出她背后可能存在的人,而是想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若是她留在我身边始终没有不妥的行为,我仍会像往常一般待她如姐妹,我仍希望一切只是我和顾且行想多了。
而为了清君侧,我亦不得不防。独自在房中时,我将暗格中的清君策找出来,打开看过其中并无不妥,我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盒子将那半块玉玦和金印收起来,又找出两样类似的东西放进去,重新摆回暗格里。
后来我特特将描红招到眼前来,我问她关于那情郎和婚事的想法,若是她想要出宫我是不会阻拦的。
描红急忙跪下道:“奴婢不舍得公主。”
我轻笑,“起来,你在我身边多年,我也舍不得你啊。我倒是想了个法子,皇兄也同意了。”
她抬头看着我,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里闪烁不安。
我道:“皇上在皇城为你那情郎空了个差缺,先前你也曾说,他有要考取功名为朝廷效力的心愿,今次方好可成全了他。至于你,既然是从我身边走出去的,若是空着手嫁出去,倒显得我这做公主的寒酸。嫁妆的事情你亦不必担心,只是便有千金尚不足以传你我姐妹之情,我打算在你成婚之日,请皇上授你三品淑人的封号,如此也算光耀了你们叶家的门楣。”
“公主的意思是……”
描红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我走过去笑着拉她的手,说道:“傻丫头,还不快给你那位情郎去封书信,叫他即日启程来都戍职,难道还要皇上亲自下旨召他不成?这面子他怕是受不起的。”
“公主,奴婢……”
“怎么?”
描红摇摇头,明明是在笑却看得出来挺不情愿的,她跪下,伏首道:“奴婢谢公主恩典。”
甘霖皇叔临走时,曾给顾且行留下些可抗毒的解药,以备不时之用,如今这不时便已经到了。
陈画桥尚未出月子,白日我带着描红往心鸾殿钻,陈画桥这个母亲倒是极称职的,总喜欢把小皇子抱到殿里来,自己时时看着。我想她也是怕了,宫中机关诡谲,吃不准一个不眨眼就遭了暗算。而宫里的孩子不好生养,其中原因我们也都明白。
遥想当年陈画桥小产,那其中也有我一些过错,若不是我跑到顾且行面前说了些讽刺的话,他也不会下狠心谋害了自己的骨肉。自然我当时吓唬陈画桥那套“立子杀母”的言论,也不是半点可能性都没有,毕竟当时陈岚权势滔天,是该有些防范。
如今陈岚辞官已经两年多,他儿子陈达在那个位置上坐得还算稳当,大事小情并无差错,虽也没什么漂亮的政绩,当个摆设足够了。陈画桥性情收敛至斯,也算担得起皇后这项职能。
时常看着璨儿,亦能安抚些我当初的愧疚。
他总是对我笑,绵绵的手掌将我的手指圈起来,每当感受到那份小小的力量,我就觉得很神奇。在陈画桥的鼓励下,我终于敢把他抱在怀里,哄着他,看他安睡,他是我眼中,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人,白纸一样的。
我很快便爱上他,当真如亲人一般的感觉。面对他的时候,会忘记很多事情,全身心地扮演一位姑姑,他的长辈。
夜里,我服下抵抗毒物的药丸,为的还是防着有人潜入房中打清君策的主意。
而描红,终于还是动手了。
那天她取走清君策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看她,临睡前她照往常的规矩给我端来一盏安神茶,我当着她的面把茶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瞟到她静静垂下的眼神。
我想她也是两难的,毕竟我们相处多年,总归是有感情的。然有的人,真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站在不同的派别,我们尽力融合,也摆脱不掉宿命系在腰间的拉扯。
描红带着那份假的清君策离开之后,我亦跟着下了床,摸出藏在床下的衣衫,着了夜行衣跟上去。可以确定的是,描红确实从未习过武,所以有两下三脚猫在身上的我,要跟踪她还是很容易的。
她带着我的出宫腰牌,大大方方地出了皇宫,我亦跟着走出去,有顾且行安排在我身边的暗兵开路,守门的侍卫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不曾阻拦与我。
这些暗兵此刻都是听我调遣的,我不准他们上去抓描红,自然也是为了跟着她,找到她幕后的主使所在。而我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幕后操纵描红的人,很有可能跟容祈和秦子洛有关。
不觉想起当日秦子洛被拘天牢,三妹妹拓走我的令牌放了秦子洛的事情。那令牌自然不是三妹妹亲自来偷的,而娇华殿当晚并没有外人进入,想是内部有人里应外合。当时顾且行抓了所有的宫人严刑拷问,也没拷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看来,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描红了。
描红啊描红,你可曾想过,若你不拓走令牌,秦子洛被关在天牢一天,三妹妹断也不会寻死。在你心里,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第122章 当时共我赏花人(八)()
我以为描红出了宫,就应该有人和她接头,否则她一个女子深更半夜地在路上走,有我们跟踪不说,也不怕有旁的危险的。
本公主素来都是个乌鸦嘴,果然描红走出距离皇宫不远,便碰到了半夜游荡的小流氓。描红躲躲掩掩,终于是被那三名小流氓给堵上了,我在很远的地方按兵不动,心想若是这三个混蛋当真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明日我便要叫他们暴尸城门。
“小娘子,深更半夜这是要去哪儿啊?”一名小流氓围上去推推搡搡。描红急忙躲开,又一名小流氓从一侧截住,接话道:“定是去幽会情郎的,咱们这儿有三个情郎,你喜欢哪位哥哥啊?”
“走开!”描红一边退步,一边呵斥道。
“哟,看不出来还这样有脾气的,乖,哥哥们会好好照顾你的。”说着,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描红躲闪不过,干脆从怀里摸出了宫里的令牌,呵斥道:“我是宫里的女官,你们再不滚开,或是敢对本女官有半点不敬,保你们活不过明日午时!”
哎呀,这小丫头吓唬起人来还真有点本公主的风范。那三个小流氓果然只是寻常的小流氓,看见令牌便灰溜溜地跑了。前面描红轻轻拭把冷汗,转过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然她走了刚两步,房檐上唰唰跳下几个黑衣人,手里的刀子在月光下剔亮剔亮的。
描红站定脚步,声音如落珠般清晰淡然,“你们是来抓我的么?我跟你们回去。”
我躲在拐角处,招呼了个暗兵到身边来,问道:“那是皇上的人?”
“不是。”暗兵回答。
那边描红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正要往一架马车里塞,我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人给我抢回来!”
也许主仆时间做长了,也能有感应,我起初以为那是顾且行的人,描红没准也是那么以为的。可是若他们不是顾且行的人,那又是哪里来的,这装束这行动方式,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呢。
暗兵唰唰唰地也跳了出去,一番打斗不由分说,我躲在角落里看着热闹,余光瞟到身旁还有名暗兵,于是道:“还不过去帮忙?”
“属下另有任务。”那人道。
我没放在心上,因为我以为他说的这个另有任务,是其它人都出去打架了,要留个人来保护我。结果我一眨眼,看见这货抽了刀子,唇角勾起一味邪笑,直接朝我身上扎过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这个缺心眼的绿虫子。原来连顾且行身边也有别人的暗线!
然黄雀也是有天敌的。我身后便是墙壁毫无退路,眼看着那刀子已然逼近,忽然又飚出一柄长剑,只听“呲”一个声响,那柄刀子就被挑落在地了。
我转头看到几年如一日的墨蓝,容祈这哥们还真是钟爱这个颜色啊。再转头的时候,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插进了那人的胸膛,那一个干净利落见血封喉,杀人不眨眼。
那边的人还在火拼,绑架描红的人数较多,看看地上的尸体,我对容祈道:“你还不去帮忙!”
容祈亦朝那方向看了一眼,却没有要管闲事的意思,抓起我的手边朝另一条巷子走去。
据我分析,这些黑衣人和在慈安堂时行刺我的那波人应该是同一伙的,也就是太后派出来的人,大概是想杀我这名影卫在途中给自己的另一帮同伙报了信,所以他们才半路杀出来抢描红,大约也是图那清君策。顺便再把我解决了。
而不得不说的是,太后养的这帮杀手,在这个杀手如云的时代里,素质真的不过硬,斗不过容祈的影卫,定也不是顾且行暗兵的对手。
不知不觉已经被容祈拉着绕了两条巷子,巷子里黑灯瞎火的,今夜月光也不大清晰,墙壁上投下影影绰绰的树影,阴森森的。
“你放手!”我命令容祈。
他仍拽着我往前走,我只能再提高些声音,“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容祈一把把我推在墙上,看个新鲜玩意儿似的看着我,轻轻皱起眉心,他说:“我又救你一命。”
我咬着嘴皮瞪他,咬牙切齿地说:“那是你欠我的!”
“呵……”他轻笑,半眯着眼睛懒洋洋道:“你欠我的就很少么?”
不要脸,我几时欠过他。再说,便是我曾欠过他什么,我自认也早就还了,他欠我情欠我义还欠我一个吟风!救我再多条命,他都还不了!
我用最恶毒的目光瞪着他,我觉得这样比什么语言都有力多了。容祈很识趣地挪走了目光,留给我一道俊美无暇的侧脸,他说:“我问你,清君策在哪?”
我真该吐他一脸口水,可惜我跑了这一路,口干舌燥没有口水。“呸,”我敞开了骂他:“狼心狗肺的东西死性不改!”
他睨我一眼,“是不是在描红手里?”
“哼。”我撇过眼去,我真不理解,以前怎么能瞎了眼看上这么个东西。
“我告诉你,刚才路上出现那几个流氓,都是子洛的人,如果描红手里有清君策,此刻已经被那三人拿走了。”
我抬眼看着他,太狡猾了,秦子洛这个卑鄙无耻下三滥,怎么什么点子都能想出来。在我眼前就完成了街头,我还是太嫩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让所有人都以为清君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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