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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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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眼看着他,太狡猾了,秦子洛这个卑鄙无耻下三滥,怎么什么点子都能想出来。在我眼前就完成了街头,我还是太嫩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让所有人都以为清君策已经丢了,不然今天这样的事情,永远没有尽头!”他盯着我道。我觉得这话里有别的意思,好像他知道那清君策已经被我换过了一样。就算他知道,现在假惺惺的提醒我,我就该当他是个好人了么,狗屁!

    我们俩这么互相瞪着,巷子里传来脚步声,大约是那些暗兵发现我不见了,正在四处寻我。容祈再度抓紧我的手臂,很有目的地朝一个方向走。

    我正想大喊将暗兵吸引过来,容祈忽然道:“想见子洛,就闭嘴!”

    我当真闭了嘴,我想见秦子洛,我太他奶奶的想见这个王八蛋了,我有很多话很多怨言要找他说清楚,我必须问问这个王八蛋,他打算怎么为三妹妹的死赎罪!

    后来我才知道,今夜的跟踪其实从跟踪开始就暴露了,描红是故意将我引出来的,他们知道我一定会跟出来。而容祈的影卫早就在前面打好了埋伏,等着消灭我身边的暗兵,谁想半路杀出一堆程咬金,刚好分散了暗兵的注意,又幸而容祈一早就在附近跟着我,不然我真就叫那黄雀给捕死了。

    可是现在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描红跑不掉了。容祈他们,是不可能为了一个描红,而去和暗兵厮杀的,反正秦子洛和顾且行脸皮都撕破了,描红的用处也到尽头了。

    但我想不明白,秦子洛为什么要主动见我,定是我对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但容祈的话确实提醒了我,从现在开始,不管谁问我都直接说清君策丢了,兴许就没那么多人不停打它的主意了,让那些想要的人自己斗去吧。

    我们在皇城的小巷子里躲猫猫似的绕来绕去,绕丢了暗兵的追捕,最后干脆绕到了本公主往日私购的鬼宅子里。太狡猾了,弄死我也想不到,我的地盘儿竟然成了他们盘踞的基地。

    秦子洛早在房中等我,点了盏飘忽的烛火,见我进来时他竟然很激动地站起来想迎我。

    我左右看看,角落里没藏什么操着绳子或是麻袋的人,大约他们没准备绑架我。反正我也是遭绑架暗算的熟手了,现在给我上什么我都不怕。

    我就站在门口瞪着秦子洛,心里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变成大步冲上去甩了他个嘴巴。这个王八蛋下三滥,他还有脸出现,他敢现在死在我面前,我就敢冲上去再补个千八百刀。

    秦子洛抬手抚了下唇角,轻舒一口气,看了眼一旁的椅子道:“坐。”

    坐个屁!我没办法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我恨死他了,他把三妹妹害成那样,可曾有丁点愧疚?

    我死死瞪着他,冷冷道:“秦子洛,我来见你,只是为了亲口告诉你,玥娇临死之前对我说过的话。她说,你不肯带她走,她只好自己走。”

    秦子洛移开目光不与我相对,面上仍是一派事不关己的态度,我咬得嘴皮都快裂了,我说:“若不是因为玥娇,你早就死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她。”

    可能是长时间瞪眼的缘故,眼睛涩涩的,不自觉就滑下两行眼泪来。我想这是三妹妹到死都想知道的问题吧,她那么傻,把自己放的那么卑微,她一定不敢亲口问秦子洛的。

    “且歌……”秦子洛抬手抚我的肩头,他居然敢用自己的脏手碰我,还敢这么亲切的喊我的名字,他配么他!

    我甩开他的手,紧抿着唇等他的答案。就像是为自己祈求答案一样,骗我,哪怕是骗我骗三妹妹,骗到底就好了,反正三妹妹已经不在了。其实我是自私的,我要这个答案不仅仅是为了玥娇,如果秦子洛说,他在意过,曾几何时某事某刻真的在意过心动过,那我为玥娇安排了这个悲剧,也不至于愧疚到至死难忘的地步。

    我有多恨秦子洛,就有多怨自己,我牵连了那么多人,我和他们一样该不得好死。

    “玥娇的死,我也没想到。”他终于松口回答。

    “放屁!你想过什么,你为她想过什么?你利用她的婚礼行刺,你让她在新房苦等一夜,你知不知道她死的时候,腹中还有你的骨肉!你为什么不肯带她走,你肯带上她她就不用死了,你知不知道……”

    说着说着我就哭了,我的哭相一向很难看,我抽着鼻子抓着他的衣服,“你为什么不肯带她走,为什么……”

    两年前玥娇离世的时候,我没有哭过,我以为是自己看开了生死别离,原来只是那时并不是哭的时候,对于她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情。

    两年后我面对秦子洛,就像是被玥娇附体了,忍不住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敢去看他听我提到玥娇这个名字的时候,那冷漠的表情,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错误。

    可能是我有点失控了,哭得站都站不稳了,容祈从后面轻轻抱住我,我只象征性地挣脱两下,就真的没有心情管他了。嘴里不停地重复乱七八糟的疑问,憋了整整两年的疑问。

    “她……有了孩子?”秦子洛抬眼问道。

    “你不知道?”我又哭又笑的像个疯子,“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她!秦子洛,你一定会断子绝孙的!”

    秦子洛偏过头去移开目光,脸上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却还是不到内疚的地步。什么都不用再证实了,在这场故事中,玥娇不过是个炮灰罢了,被我和秦子洛逼得灰飞烟灭。

    我推开容祈到那椅子上坐下,捂着嘴巴静静哭了一会儿,直到不再抽泣了,放平了音色道:“描红是你放在我身边的人吧,你今日见我,又有什么目的?”

第123章 番外:珺娘篇(一)() 
“谁睡都是睡,倒不如自己先用了。”

    三年调教,他终于要将她赠与他人为宠。

    黑夜里无情的贯穿,不过是一时兴起,他的玩弄凉薄而激烈,无视那双惊眸中的留恋,他将欲望拔出,拾起衣物,决然离去。

    他剥夺了她心中最后的洁净,她却甘愿为此奔走一生。

    =========无耻的分割线=========

    二十五年前,绿杨柳岸,两艘画舫相撞,揭开一场牵连三代恩怨的邂逅。

    她叫珺娘,二八妙龄,却被庶女的身份束缚半生,复州叶家家大业大,堂堂二小姐却过着下人般的日子,嫡长姐叶瑶喜好玩乐,每每画舫出游,便将她带在身边,让她抚琴助兴。

    这一手好琴并非出她所愿,只是为了博她那薄幸父亲的一丝丝关注。她是他的女儿,而她却对他恨之入骨,那男人强夺了她的母亲,将她无辜牵连到这世上受累,在她懂事那年,眼睁睁看着母亲被生生逼死,她只悄悄落了颗泪珠子,却被活活饿了三天。

    对叶家对那个窝囊的男人,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她恨他们,恨到即使有逃离的机会,她依然选择留下,她相信终有一天,可以亲眼看到他们的下场。

    那日风色正好,长姐叶瑶邀邻家公子泛舟,她坐在角落里,对着把上好的七弦木琴,有条不紊地细细拨弄、弹奏。尽管会受些嘲笑的目光,她也是喜欢随长姐出来的,因为可以碰到这样好的琴,弹出这样妙的音。那时候,她就会很快乐。

    许是奏得过于沉醉,两艘画舫相撞时,连谈天的人都停止说笑了,她的琴声却依旧婉转清扬。

    叶瑶不悦地瞪她一眼,呵斥道:“还不快出去看看,真是疯魔了。”

    她急忙从琴案后立起身子,正要掀开布帘走出去。

    “何人抚琴?”那声线沉稳温雅,仿佛是从自己的心间飘出来的,瞬间就击中最敏感的那根弦。

    她本想走出去,又听外头传来另一个高亢的声音,大约是对面那艘画舫上的仆人,“我们家王爷问,方才是哪位小姐抚琴?”

    小姐……真是好笑,不过是听了琴声,那仆人却敢断定是位小姐,这若是走出去的是名男子,可不就闹了笑话。她不禁浅浅一笑,竟没反应过来此刻不该有这样的轻松,但准备撩开帘子的手却迟疑了。

    对面是位王爷,可是那位受命巡游复州的郁王爷?

    长姐叶瑶忽然便紧张了,急忙从软凳上站起,将她推到舱后立着。叶瑶掀开布帘走出去,笑容可掬地对那人见礼,怕是初次见到如此位高权重的人,竟是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在下顾南封,方才可是小姐在抚琴?”仍是那般温润的声音,如玉石滑过丝绸,竟可以令人如此舒适。

    既然对面的是王爷,且是传闻中才高八斗丰神俊逸的郁王爷,叶瑶理所应当地抢了她的功劳,反正人家一上来就以为弹琴的是位小姐,她——在叶家的地位比个丫头都不如。

    “方才小姐一曲行云飘渺流水舒缓,在下不才于琴瑟也有些见解,却觉那滑音之处略显平淡……”

    话还没有说完,叶瑶便迫不及待接话道:“王爷所言甚是,小女子亦觉有些不足之处,若是王爷赏光,还愿请教一二。”

    顾南封的出现,像一点朱红在纸上晕开,瞬间附满灵魂,那是人生梦寐以求的折点。她想要试图抓住点什么,改变宿命的机会,这个人可以给她。

    她被叶瑶塞到邻家公子身边,叶瑶说自己是来陪妹妹和公子出游,百无聊赖便抚琴为二人助兴。

    她倒是撇的很干净,连那公子的脸色都不好看了。不过这个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两家往来密切,坑了叶家不少的妙龄丫鬟,跟她那个窝囊爹很有得一拼。

    顾南封在琴案后坐下,并不计较自己的王爷身份,修长手指在弦上成舞,郁王爷琴音冠绝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她坐在几步外,经不住抬眸望向他的风华,只差一点点,便一眼万年。

    而那一点点在于,她知道自己是如何卑微的身份,知道他是如何高高在上,她对他没有多余的奢望,只要从他的滔天权势中借来一点点,就足以让她在叶家翻身。

    她看着叶瑶和顾南封说话时眼中呼之欲出的爱慕,她对叶瑶嗤之以鼻,反正自己从来都是不起眼的,没有人会多看她一眼,她便大大方方地流露出不屑。

    而再抬眼时,却发现他在看她,那眼神杂着惊心动魄的散漫,仿佛已经将她洞穿。

    她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睛,愕然发现邻家公子在案底抚上她的手背,转眼看到他唇角牵起颇具暗示的笑意。身体便僵住了,她或许可以马上推开他,可是她不敢,她知道邻家公子和叶瑶向来一个鼻孔出气,她今日若是敢搅了叶瑶和顾南封的好事,再难接近顾南封不说,回去以后少不了被狠狠收拾一通。

    她紧咬着唇忍受那流氓的抚摸,从手背到手腕,逐渐滑过她的腰线。

    莫大的耻辱,令她脸上的笑容更加凛冽,这些人的欺凌,只会加深她心底反抗的欲望。

    叶瑶和顾南封的初次会晤很愉快,他们相约明日此时,仍旧在这里相会。

    这天夜里,邻家公子迫不及待地翻了她的墙头,将她逼进墙角抚摸她的脸蛋。她早知道这个登徒子在采花一途上的雷厉风行,白天她没有抵抗,这蠢货便以为她心中也有意。

    “小珺。”他猥琐地唤她的名字。

    她朝角落里缩了缩,笑着道:“公子这样,不怕长姐生气么?”

    “她?她已经攀上了郁王爷的高枝,哪里还有心思在意我?”邻家公子道。

    “看样子是公子生气了。”她轻笑,她说:“公子本想娶长姐,为的也是我们叶家的家业,我爹和我兄长是什么样的人,公子不是不知道。今日他们若是有幸攀上了郁王爷,断了与公子家的合作往来不说,这复州城可就是叶家独大了,那么多年前公子家吞并我们叶家钱庄的仇,是不是也该报了?”

    “你什么意思?”草包公子问。

    “我不过是希望公子和长姐能够白头偕老,将我们两家的生意做大,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兄长自小身子不好,万一以后有点什么,叶家还要靠公子你撑着呢。但若是公子把握不住这个机会,当真让长姐跃了枝头,那后果……”

    草包一摊手,“那我能怎么办,那郁王爷可不是谁都开罪的起的。”

    “这好办,那画舫是公子家的,只要公子给那张琴换一根弦,保证可以断了长姐和郁王爷的往来,也不会开罪了他。”她的眼睛在黑夜中依旧闪亮,她不会放过这丝毫的机会。

    她从自己的琴上取下琴弦,这根弦已经老得不能再弹了,音色也不大好。

    草包公子答应了她的要求,却还是带着猥琐的笑容靠近她,她在他肩上轻轻一推,说道:“等事情成了,公子再奖励我也不迟。”

    “奖励……”公子眯眼笑起来,“你很有意思。”

    第二天,为了不露馅,叶瑶仍旧让珺娘在角落里抚琴,等到郁王爷靠近的时候,两人再把位置换过来。

    她福身向顾南封行礼,坐到茶案后。叶瑶亦要起身过来,顾南封却道:“继续,我听听可有进步。”

    叶瑶轻轻笑笑,她自然也是会抚琴的,只是手法比珺娘差了些,好歹昨日也曾恶补一番,糊弄一时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那根被换过的弦,实在太过瑟手,珺娘平日用琴极为小心,才能保证弹得顺畅。

    而叶瑶弹了没几下,被换过的弦忽然断了。

    断弦对天家来说是个大忌讳,叶瑶急忙跪下来向顾南封认错,而顾南封的脸色也确实不大好看。

    珺娘急忙从茶案后走过来,垂眸跪在他身前,解围道:“姐姐昨夜练琴太过操劳,并非有意触怒王爷。不过这弦虽然断了,琴仍是可以弹的,小女子也曾学过几日琴瑟,王爷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他微扬着下巴,看都没看她一眼,吩咐道:“你去吧。”

    六根弦抚一支曲子对她来说再容易不过,轻而易举地便过了关,顾南封的脸色却始终寡淡,她生以为这唯一表现的机会便这样错过了,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郁王爷的眼光。

    众人离去的时候,顾南封忽然叫住她,画舫中只有两人相对,她生的瘦小,在这王爷面前便更弱得像个孩子。心里有隐隐的恐慌,顾南封道:“敢在本王面前演戏,你胆子不小么。”

    她没想让他看出来这是出戏,她不过是想在这传闻颇爱琴瑟的王爷面前,展现下自己的技艺罢了。她低着头,轻声道:“请王爷责罚。”

    “罚?”他面上挂着冷蔑的笑意,“要罚你那长姐昨日就该受罚了。”

    她惊愕地望着他,难道昨天他便看出来弹琴的人不是叶瑶?她不知道,出卖了叶瑶的不过是张凳子罢了,如叶瑶那种打扮、谈吐间露出的矫情,她要弹琴,怎么可能随便坐方硬凳,而面前这位打扮过于寒酸的小姐,似乎更适合这样的待遇。

    她不敢说话,手掌紧紧搅住衣角。

    “怕了?昨日那男子轻薄你时,你倒是从容得很。”

    她仍不敢说话,顾南封又道:“本王已经查过,你在叶家过得并不好,你想利用本王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弹琴奏曲罢了,这样的人本王身边多得是。”

    “王爷要小女子做什么?”她抬头看着他,死死地看着他,只要不让她死,她都会尽力的。

    顾南封蹲下来看着他,笑容和善,说出来的话却是阴寒的,“杀一个人,你敢么?”

    “什……什么人?”她问。

    他再度轻笑,一字一字道:“一、个、人。”

    一个人,随便什么人,只要敢杀人就可以了么,就可以跟在他身边,可以报复叶家对她的欺凌么。她敢,只要不是死,什么都敢。

    没等她的回答,顾南封递了把玲珑小巧的匕首给她,将它塞在身上,根本不会被发现。她从没见过这样精致的凶器,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能是用来杀人的呢。

    走出画舫的时候,叶瑶在岸上瞪着她,只是考虑到顾南封还在,没好意思就地发作。

    这天晚上,她被拖到祠堂受罚,全家批斗她坏了长姐和王爷的好事,邻家公子更是站出来指证她试图勾引自己,好和她撇清关系。其实在不知道那根断弦是她故意设计的情况下,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过是稍稍抢了点叶瑶的风头罢了。

    她再一次被关进柴房,偌大的叶家宅院,没有她的立锥之地,没有良心的父亲,喜欢欺凌她的姐姐,恨不得掐死她的大娘,还有冷漠的兄长,一切一切都不值得她留恋,她恨不得他们早点去死。

    一声声“野种”“贱人”在耳边和心里回荡,身上被鞭打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咬牙爬起来,用刀子割开绑在门外的绳索,她要出去,杀一个人,无所谓什么人。

第124章 番外:珺娘篇(二)() 
最倒霉的还是邻家那公子,半夜跑过来向她示好,不过是怕她把两个人合伙算计叶瑶的事情说出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微笑着杀了此生第一个人。

    心中亦跟着窃喜,这公子家和叶家往来密切,如今死在叶家了,就算是被她这个野种杀的,叶家也逃不了干系,他们有的一番窝里斗了。

    她庆幸自己给叶家添了这么大个麻烦,而后忍着身上的剧痛,连夜跑到府衙外击鼓,她来自首,她说她杀了人。

    她完成了顾南封给她的任务,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她如何能找到他,她只能自己找上门去。

    第二日府衙判了她死刑。

    “叶珺已经死了,你想叫什么名字?”顾南封问她。

    她摇头,坚定道:“我不改名,名字是我娘起的,我是靠仇恨才活下来的,从今以后我是珺娘,没有姓氏。我是王爷的人。”

    “只要你好好为本王做事,你的仇,不是难事。”

    她闪着坚定的目光看着他,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只是他的一把刀,这一刻开始,他要她杀谁,她就去杀谁。

    “来,吃东西。”他再度恢复一贯的儒雅温柔,将小碗推到她眼前。

    她低着头,终是捧起了眼前的碗,小口小口吞咽起来。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多少是有些放不开的。

    他说:“多吃点,我要看到一个珠圆玉润的你。珺儿。”

    顾南封将她带回皇城,养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教她抚琴作诗,教她理解世事险恶。

    她看到身边的人都在舞刀弄剑,她便跟着要学,她以为做杀手应该是那样的。

    他却说:“傻瓜,舞刀弄剑是粗人做的事情。你要做最精致的利器,就像我送给你的那把匕首,虽然过于小巧,但只要在最近的距离选准了位置,一击就足够了。”

    当时在位的是先皇顾景痕,只是终生无所出,皇侄顾曳华被挑选为接班人,册为太子入住东宫。

    三年调教,他已经是她生命的全部,就算那个男子留下的总是离开的背影。她知道自己不该奢望什么,只是喜欢眺望他所在的方向,十六岁之前她为怨恨而活,十六岁之后为了这个将他带进另一座地域的男人。

    后来她以琴姬的身份,大大方方地住进了郁王府,上下对她也算敬重,多唤一声“珺姑娘”。她穿着主人才配得起的衣服,有自己居住的院落,顾南封从没有派给她任何任务,她唯一为他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活着。

    王府里都传她是王爷的女人,她听到时也只是浅浅一笑,她是王爷的人,却不是他的女人,她心里有数,到这个份上也很满足。

    那年顾南封又被派往南方战场,临走时留给她一套新的曲谱,指法变化之复杂,非一般琴手所能驾驭。他说给她三个月的时间,要她将这曲子练至具有神韵的地步。

    那首曲子被叫做《空记省》,这果然是首魔曲。若是常人演奏倒也没什么,初听不过觉得曲调哀婉令人叹息罢了,而经过她日日夜夜的练习,逐渐在曲谱中体会出不同的东西来,而那些难以掌握的指法节奏,常人可以画皮也学不来骨,当真的到了有骨的地步,再听这曲时,竟会对人的心神造成些许干扰。

    虽然只是一点点。

    三月后,顾南封从战场归来,房中点一盏飘忽灯火,她坐在琴案前弹奏他留下的功课,带着浅浅的自信的笑容。

    那天顾南封的笑容也是柔和的,或许只是灯火的缘故,他说:“珺儿,你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

    心弦忽然断了,她眨眨眼睛,很知礼数地说:“谢王爷赞誉。”

    “来,”他对她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展开揣在怀中的纸张,“在军营时我作了这支曲子,这首歌谣叫做《采薇》,你唱给我听。”

    她对曲调已经熟悉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只顺了两遍便唱了出来,他满意地看着她,“明日,你要为我做一件事情,也许时间有些长,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她缓缓勾起笑容,努力不让自己多想,多要。

    第二日她见到了太子,少年时的顾曳华,也许俊朗不比顾南封,眉宇间却自有股凉薄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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