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且歌-第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等气火平息了,我躺倒在床上开始睡觉。容祈还是霸道地把我搂在怀里,不一会儿就开始动手动脚。
我困得眼皮都撑不开了,也没有精神跟他打架,感觉他温热的手掌穿过来,在我身上不安分地游走,然后越来越烫。他会轻轻舔我的耳垂,激起阵阵酥麻,然后再不轻不重地咬一下,他的手掌总是刻意停留在那些敏感的部位,惹得人忍不住想要扭动身子。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可能就是对我的身体还觉得新鲜,但是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时候总会将我心里的怨恨淡化掉,让我觉得自己和他越来越近。
我不耐烦了,转过身子看着他,他也微笑着看我,湿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一如初遇时的温润。我忽然做了个很傻帽的决定,我扣住他的脖子,将身体向上抬起,覆在他唇上狠狠地狠狠地啃了一通,啃得他呼吸低沉急促,我猛然与他分开距离,黑暗中瞪着他染上情欲的眼睛,咬牙切齿道:“够了么!”
他眼底闪过不悦的神色,听说男人在这个时候脑袋都不灵光,兴许我方才那番主动,让他心里腾起了希望。但是现在希望破灭了,脑袋不灵光的他也顾不上压抑控制了,翻身用硬邦邦的身体把我压住。
我在他身下乱动,他找到的手腕,单手便将两只手腕擒住压在枕头上,迅速剥开我们身上的衣裳。
我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了,外面已经没有人声,他欺负我力气没他大,我也认了栽一动不动地由着他折腾。疼是没那么疼了,可每一下在我看来都是在我心口上扎针,他无法控制地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爱,宣示拥有权,我只能放弃所有的抵抗,用惯有的姿态咬着嘴唇,紧闭双眼,不发出半点声响,冷蔑如死尸。
那些不算愉快的欢爱,凌虐着我们彼此的心,最终剩下越来越浓稠的空虚。
一夜承欢,他没能得到半点回应哪怕是反抗,平躺在床上,他沉沉喘气,第一次没有抱我。
我还是很没出息地哭了,好像被抢走了什么东西,而那个掠夺者也没有感觉到快乐。泪水悄无声息地濡湿鬓发,我抱着被子滚到墙角,任他暴露在黑暗里,挨冻受冷。
他可真算精力充沛,枕着手臂躺了一会儿,转身过来吻我的头发,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而后便起身上朝去了。
我又睡到快正午才起来,被窝里残留一丝欢爱的余味,我命人把卧具换了,坐在榻里饮茶的时候,宫里来个小太监,行礼之后对我道:“公主,今日三朝回门,皇上命奴才来接您。”
我挥了挥手,“说我身子不适,罢了吧。”
奴才闪闪目光,在房中左右看看,躬身退出去了。
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顾且行,所以只能选择回避,我甚至无法想象,顾且行和容祈天天见面,他们难道就没有想揪起来将彼此暴打一通的冲动么。反正换了我是肯定受不了的,男人真是种理智的动物。
中午容祈照样来陪我吃饭,他吃的不多,好像是这些菜不合口味,表情上却也看不出什么。
我又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每天发生的事情都和前一日差不多,我休息得不好,也没力气出去溜达琢磨找事的门道。容祈照样陪着我吃饭,逼我喝药,一句话也不解释。
后来宫里来了个太医,说是顾且行听说我身子不适,特意差过来的。我觉得顾且行这做法特别的多此一举,我真是有了什么毛病,容祈还能不管么。
太医给我诊脉的时候,容祈就坐在一旁看着,后来太医眼皮抖了抖,与容祈道:“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第142章 桃杏犹解嫁东风(八)()
什么借一步说话,我又不是要死了,有什么事情非得背着我说。我清了清嗓子,太医抬起目光看我,有点闪烁。容祈当我是怎么了,夺过我的手腕要给我把脉,我很自然地把手收了回来。
太医低低道:“公主身子无碍,只是有些疲乏,最好是……节制些。”
节……制?我品了片刻才品出这个节制是指节制哪方面的事情,容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有些窘迫之意。我更是说不出话来,太医瞧我二人一眼,转身准备告退。
容祈忽然道:“且慢,宋太医回去之后,皇上势必会问起公主的身子如何,宋太医打算如何说?”
“这……”宋太医还在犹豫,这事情跟我们当事人说都挺难为情的了,何况是和我的兄长。
容祈淡淡一笑,说道:“宋太医无需避忌,若是皇上问起,有什么便说什么吧。”
我侧目看着容祈,心里满是鄙夷。他真不要脸,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功能健全一样。我也明白他这是存心要气顾且行,让他趁早死了心,不要再来关心自己的老婆。我也不愿再多想,算了,那样也好。
可顾且行还是亲自来了。
隔天容祈告诉我,中午不能陪我一起用膳,大约是顾且行派他去套某个大臣的话。
我草草用了午膳,精神大好,打算出去溜达一圈,随便在他靖王府里惹点是非乐呵乐呵。刚推开门,便见着顾且行一身玄衣常服大步走过来,靖王府的家仆侍女齐齐转头回避,我站在门前愣了愣,终于还是大大方方地走出去,把门关紧,对顾且行福身行礼。
他站在我面前,上下仔细打量着我,眸光中迸发热切,忽而又转为愧意。我想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他说话了,但是顾且行不由分说地揽了我的肩背,要把我引到房间里去。
我下意识地回避,不管是有人还是没人,我们两个都不能有这样超乎兄妹的,过于亲昵的接触了。不只是不能,我也不想。
我想和他尽量保持距离,就像之前我们彼此讨厌对方而不得不忍受对方的时候,此刻我切切实实地体会到,有些步子是坚决不能迈出去的,因为真的不能回头了,而回首凝望时,余下的只是怅然。
顾且行的随从开了门,待我们两个进去了,又从外面关了门。这是我和容祈的房间,我们日日在这里相对,我甚至担心房间里还漂浮着我们缠绵的味道,尽管那不是我所情愿的。
我觉得我没脸见顾且行,低着头回避与他相对,忽然紧张得连气息都不再平稳。
那些相伴时的画面像被剪碎的片段在眼前飘摇,他背对着我观察这个我生活的地方,负在身后的手掌握成拳,用平静的语调问我:“你还好吗?”
“谢皇兄关心,臣妹一切安好。”我亦低着头回给他最平静的声音。
“不好,”他仰起头来,仿似很悲伤的模样,连坚挺的脊背都显得灰败,我下意识地退缩一步,听到他吐出坚硬的字句:“我不好!”
我贴着桌子后退,碰到一方凳子,差点被绊倒。顾且行忽然转身过来抱住我,我们就这么跌跌撞撞地摔倒了,我的后背刚好碰在被带倒的凳子上,隔得生疼。
他把我捆在怀里,他说:“我不好,很不好。也许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是我受不了这想念。有时候我会问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同意,你骗我,你说这些都是假的,你为什么骗我!”
他说话的时候,一字字带着身体轻震,最后几乎换做咆哮,他问我为什么骗他?
在我们曾经谱写的剧本中,本是有嫁给容祈这个桥段的,那时候我自信容祈已经对我放手,也自信他会配合我们演那场戏,就算我嫁给他,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和容祈是一场交易,为了顾且行也为了报仇。
顾且行,你天真么,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嫁给容祈,你以为他真的可能放过我么。
我推不开他,只能说出最真诚决绝的话,“我没有骗你,只是你在妄想罢了。你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如此,趁现在还来得及,算了吧。”
顾且行何等固执一个人,我说这些他当然听不进去,我顿了顿,声音也开始发抖,我说:“我知道对你来说,江山和美人并不冲突,可是我不一样。皇兄,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了。”
顾且行将我们分开,他端着我的脸,细细地看过每一处,拇指触到我濡湿的眼角,他问我:“这是什么?既然不想见我,你为什么哭!”
我抬了下眼睛,压住眼眶里的泪水,微笑着回答:“我没有哭,皇兄来看我,我很欢喜,但现在臣妹已为人妻,未免流言再起……”
在我面前的时候,他还是那个霸道的顾且行,不给别人胡说八道的机会,想到什么做什么。他凑近压上我的嘴巴,将我后面的话尽数咽到口中,肆虐般侵略我的唇齿,唇边一片胡茬摩擦着我的皮肤,瞬间提醒着我,这与容祈有多大的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还是升起一丝歉疚,那是关于容祈的,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而我只是知道,我的人生已经被容祈盖棺定论了,我和顾且行不可能了,和任何其它的男子都不可能了,虽然跟他容祈也是不可能的。
我用力撇过头去,眼泪霹雳巴拉地往下掉,我后悔,后悔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放任自己接受顾且行的怀抱,以至此刻的丝缕放不下和愧疚,好像我背叛了他和他们。
我恨我管不住自己,一点点温暖的诱惑就轻易沉溺,我也恨自己不够明察秋毫,在一开始就没看清,不管是容祈还是顾且行,都不能给我完完全全的真情真意。
我努力克制着剩下的眼泪,不经意吐出一个字,“脏……”
他眼底闪过一抹心痛,抹着我的眼泪,极力温柔地说:“我不嫌,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忍不住咆哮,这么喊的时候,就忘了控制眼泪了,瞬间整张脸就湿透了,我抬手抹了把水泽,我嫌弃我自己,嫌弃那个面对容祈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跑,顾且行站起来想追我,门一下就打开了,容祈站在门口方好和我撞个满怀。
他一把将我抱住,抬眼看着顾且行,招呼道:“皇上亲自驾临,恕微臣有失远迎。”
顾且行瞬间就找回了帝王架子,冷冷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招了。”容祈回答。
“招了?”顾且行皱眉思索了些什么,随后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招了,大约是顾且行让容祈去查的那个大臣,只是看顾且行有些许意外,可能是没想到事情进行得这样顺利。容祈一贯是这方面的高手,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这不是连脾气这么臭的我都给弄到手了么。
直到顾且行出去,我才忽然反应过来,一把将容祈推开,也不想哭了,就瞪着猩红的双目看他。是他,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我的为难我的痛苦,我这个曲折悲惨无可奈何的人生,都是因为这个王八蛋才造成的!
没有容祈开的那家百里香居,没有他和秦子洛密谋行刺顾且行,我就不会去救顾且行的命,他不会缠上我,我不会在意他,我和顾且行现在就还讨厌着彼此,那样的关系最简单不过。
“哭啊,怎么不哭了?”他关了门,转过头来审视着我。
我不会回答他的,不会跟他说任何多余的废话。无视他的目光,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在软榻上坐下,撑着下巴开始发呆。
容祈几步走过来,擒住我的手腕看着我,眼底喷着愤怒的火花,我们两个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肯认输。
还是他先放了手,却没有走,反而欺身压过来,一手撑在我身旁摆着棋盘的小案上,一手抵上榻后的墙壁,在我身前形成环形的禁锢。我不禁将身子微微后仰,与他隔开些距离。而他的脸凑过来,捕捉到我潜藏的紧张,一侧唇角衔着阴测测的笑,表情又有些严厉,颇有些丈夫管教妻子的模样,他说:“你为什么对他哭,嗯?”
我紧紧抿着唇,目光不可回避地看着他,装哑巴已经装成了习惯。
冷嘲般的轻笑,他在瞬间收起怒意,垂下眼睛道:“我把你娶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怕我的。你心里有委屈,也不用忍着,什么时候想哭给我听,我都在。”
伴随着他的话语,在我脸上铺洒层层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应是方才帮顾且行办事时上酒桌了。
见我依旧无甚反应,他站直了身体解放了给我造成的压迫感,撑在棋盘上的手掌抬起来,因为太用力,掌心陷进一枚散落的白色棋子。他匆匆看一眼棋局,棋子在棋盘上落定时磕出一记令人心惊的声响。而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转头看向棋盘,这是我自己摆出的一副残局,以前每次和顾且行下到这里,就一定会输,所以才记得如此清晰。而容祈白子落定的位置,确然解了全盘的窘困,竟然将黑子逼到进退为难的境地。
我惊了一瞬,却在这一瞬里,白玉棋子中间裂开一条缝隙,生生碎成两截。
他们这场为情所困的对弈里,究竟践踏的是谁的尊严。
我洗了把脸平复了心情,还是决定出去走走,在屋子里憋了太久,人都没有活力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容祈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他不想看见我或是不想让我看见他的时候,便总是这样。
他的房间距离我并不远,我带着描红经过窗前时,看到他坐在榻上喝水,而后又气急败坏地把杯子砸了。瓷杯碎裂的声音,惹得我心底一惊,对上他有些涣散的瞳仁。
感觉有什么事情怪怪的,他为什么总是露出那种涣散的大雾弥漫的眼神,似乎并非出于本能。
厨房已经开始准备晚膳了,因为我的突然加入,给靖王府的厨房又多添了个麻烦,过去准备一桌子饭菜,现在必须备两桌了。
顾且行从宫里送来的几名侍女也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但我平常只跟描红说话。我们这么不声不响地走着,听到前头两名从厨房出来的侍女说话。
一说:“王爷近来口味好奇怪,备的膳总是大酸大辣的,要么就是多加料放盐,方才让咱们送去的药材,想也是晚膳用的。”
另一说:“定又是何种进补的药膳,没看着公主身子娇弱,王爷待公主可不一般。”
一又说:“是啊,整夜宿在那头,王妃那边近来是去也不去了,可我瞧着模样,还是王妃更好看些。”
她们嘴里说的这个王妃,指的应该是郁如意。看样子是这么长时间叫习惯了,我这先皇钦赐的王妃嫁进来了,也还没来得及学着改口。
另一个聪明点的搭话道:“这可不是模样说了算,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郡主,那能一样么,再说宫里都传闻,皇上……”
“真的啊?”
“嘻嘻……”
第143章 何必同床犹异梦(一)()
我听着前面的丫鬟闲言碎语,轻轻笑着,转身吩咐跟在我身后的侍女,去把那两个嚼舌头根的丫头拉过来。
终是找到个找事的机会,我可不能浪费了。
两个侍女回过头来,看见我就站在后头,吓得脸都白了。笨一点的那个支支吾吾地招呼:“公……公主……”
聪明点的那个扯一扯她的衣角,勉强地笑着,唤了句:“王妃。”
我信步朝她们走近一些,挂着不甚友善的笑意,说道:“我怎么听着,你们方才口中的王妃,和此刻这个不是一个人?”
“奴婢知错,请王妃惩罚。”聪明点的那个急忙道。另一名侍女也跟着应起来。
我轻笑,“哪里错了?区区靖王府王妃才几品的衔位,本公主乃先皇亲封的一品护国长公主,算起来身份比你们家王爷还要高一阶,这王妃的头衔自是不稀罕的。”
我走到那聪明点儿的丫头面前,眼底冒着点寒气儿,问道:“知道错在哪里了么?”
这会儿她倒是不聪明了,没回答上我的话来,跟在我身边的侍女插一嘴巴道:“与公主见礼竟不晓得跪拜么!”
哎呀,我就喜欢这宫里出来的泼辣丫头,果然是我们娇华殿里调教的人,这走到哪也不怕叫人欺负了。我满意地笑笑,看着两个小丫头连忙跪下来叩首,我嫌恶地瞥上一眼,冷冷道:“一个五十,一个一百,掌嘴吧。”
一百的当然是个自以为聪明的,让她敢乱嚼我们皇家的舌头根子,今日是在王府里让我撞见了,这要是在宫里被太后皇后等人物撞见了,此刻是连小命儿都留不住了的。
其实我打定了要教训这两个丫头,才不管她们是叫我公主还是王妃,各有各的说法罢了。
打了人,我心里也没觉得痛快多少,但还是稍稍有点得意的感觉,看来这个靖王府也不是个安生地方,真欠管教的。
闲闲溜达了会儿,瞧着天快黑了,我顺着原路返回,容祈已经不在他自己的房间了。进了我的院子,门是虚掩着的,走进去后才见着容祈很惬意地在书案后作画儿。他这心情倒是恢复得挺快。
桌上已有家仆进进出出地布菜,我想起方才听那两个丫头片子说过的话,不禁朝容祈多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认,他作画的时候那风流倜傥真是一绝,若是换了过去的我,看见这种从画儿里走出来的美男,兴许能流出口水来。
“听说今日教训人了?”他放下手中的笔,垂眼欣赏画作,漫不经心地对我说。
我心情好,回了一嘴:“舍不得?”
“呵,”他轻笑着从书案后绕出来,在角落里净了手,款款向我走来,一边用白绢子擦手,一边道:“这些奴才放任惯了,正缺个主人管教,我是求之不得。”
其实我一直拿自己当个客人。
后来我们两个坐下开始和颜悦色地吃饭,我还破天荒地给他夹了几筷子菜,什么泡椒凤掌之类的。我琢磨着这一桌子肯定酸甜苦辣麻各种口味都齐全了,容祈倒是吃得很自然,眼角又辣出几丝泪花来,也没好意思让我看见。他不吃辣的。
我忽然放下筷子不吃了,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心里蓦地有点难受。
容祈抬眼看着我,笑吟吟地问:“怎么了?”
我本下意识地想回他一句,但想起来我现在正恨着他,不能跟他说话,便低下头继续喝粥。谁知道这粥该是个什么味道,要是本公主有味觉的话……
容祈在那头受苦受难一门正经地吃着,终是进来个仆人将他解救了,说是他娘秦老夫人身子不适,唤他过去看看。他便急匆匆地走了,看得出来是真心紧张他娘。
我也没什么胃口了,打发房里伺候的都出去,把描红叫到眼前来,让她尝尝桌上的菜。
描红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口中,面露些难以下咽的颜色,勉强吞下去,告诉我道:“太咸了。”
再换道菜,“苦的。”
“好酸……”
再试了一道,描红当时便站不住了,晕头转向地开始找水喝,估计是被辣着了。
我看着她难受的那模样,皱着眉头问道:“有那么严重么?”
“公主吃不出来么?”呼吸的间隙,描红没心没肺地回我一句。
我对她摊了下手,终于把藏了快三年的秘密说出来了,我吃不出来,给我什么我都尝不出味来。我倒是也没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描红很惊讶,因为我藏得太好。
其实我不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不过是好面子,不想人家说我矫情,或者同情可怜我罢了。往日我便体弱,没事就病怏怏的,现在再得了这么个怪毛病,真是个麻烦精。枉我当初也算是个吃货,我自小便领悟过一个高深受用的道理,吃饭这桩事情,是每天都必须做的事情,如果这桩事情不能令自己感到快乐的话,那这人生得何其悲惨。
于是我终于在其中找到了绝对的快乐,然后……失去了。
容祈永远都不能体会自己究竟给我带来了什么样的痛苦,也想不到我当初爱他爱到,听说他死了就刺激地连舌头根子都坏掉了。他知道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
看样子这些天,他睡前强迫我喝药,守着我陪我吃饭,又故意命人把饭菜做成这样,是为了刺激我的味觉,也藏着不让我发现他已经知道了。既然他愿意藏着,那便大家一起藏着好了。
我受的罪,他得一样不落地给我受回来,如此我心里也好平衡些。他活该!
我对描红道:“饭菜的事情不要说出去,我吃饱了,差人撤了吧。”
描红又叹了口气,她那口气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何必呢?
何必呢,我们都如此后知后觉。
容祈伺候他老娘伺候到很晚才回来,我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觉,待他轻手轻脚宽衣上床后,又要装模作样地睡着。一天到晚的装啊装,我都装累了。
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就在想,其实我这个女子也挺下贱的。当初我还爱着他的时候,那时我们还差三天就成亲,我便不知羞耻地火急火燎地爬了容祈的窗户,我们缠绵啊缠绵啊,他本让我那天不要回宫,最后被顾且行破坏了。其实我当时挺失落的,倒不是想跟容祈干点什么,我就是想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