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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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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以前,不就是这么坐的么。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坐了,慌忙垂着脑袋退两步,以他现在这个脾性状态,还是站着说话比较好。
我低着头也没太注意,顾且行忽然站起来伸手拉了我的手腕,又好像使坏似的,差点就这么把我拽倒了。然我没倒,只是反映过来的时候,随着他跌在软榻里。
紧张死我了。我默默地在心里咽口水,扭了扭身子想站起来,适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让我站起来的打算。我半靠不靠地坐在他怀里,身体板得很僵硬,小心肝噗通噗通地跳,琢磨着怎么跟他周旋周旋,劝他别闹了。
顾且行扣着我的手掌挺用力,很巧妙地令我双手没法自由活动,他的鼻尖就靠在我的颈窝附近,微微抬头仿佛在那里感受什么,情态委实像个流氓。
我觉得脖子上被他的气吹得很难受,又努力朝外挪了挪,争取距离他远一点。这孩子,他现在绝对是在发神经病啊。
“你怕什么?”他轻飘飘地问。
能不怕么,我现在可是有夫之妇啊。一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琢磨着即使讲道理没什么用,还是得讲讲道理。可话还没酝酿完,他的嘴唇便贴了上来,印在我脖子上,有点烫,明明很柔软,但我觉得比被针扎了还恐怖。
我再朝一旁闪开,若不是有他的手捞在腰上,我铁定就摔下去了。摔下去也比这样强啊。
我面色快尴尬死了,抖着嗓子道:“那个,皇兄,咱们得好好谈谈,我现在已经是容祈的人了。”
他手掌一个力道,便逼得我又靠回他怀里,贴在我耳朵上,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我说过我不嫌。”
“我是他的妻子!”我努力跟他强调,请他认清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
“呵……”他冷笑,好像对我特别的不屑,说出来的话更是带着为图泄愤的侮辱,“怕什么,总归也不是第一次了,即使他有命回来,也不会发现什么,又便是他发现了,他能说什么?”
当时我便有点恼了,差点像过去那样直接把他名字喊出来,但我知道我深深地得罪甚至于可能伤害过他,我还是得保持点起码的耐心和礼貌,我说:“你这么说,是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可能再背叛他。”
“那你就背叛我!”他忽然恼了,掐着我的下巴逼我对视着他,又是这老一招,我看见他的眼底有丝腥红,像血丝又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你又把我当什么人了?你这公主的玩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要忘了朕是什么人!”
他是皇帝,只有他对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份,并且我心里真的不是那么想的。可是感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也没有办法去解释什么,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皇兄,你冷静点,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你一时没办法原谅我。”
他便又没有耐心听我说了,卡在我下巴上的手掌再度用力,疼得我想哼哼。顾且行微扬着下巴看我,威胁似的说:“疼就叫啊,让院子里的人都揣度揣度,他们的王妃究竟在里头做什么。”
“你,想怎么样?”我艰难地问他。
他轻笑着松了手,手掌在我耳后迅速一滑,耳垂传来丝丝异样。而后直接将我推到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说:“朕再给你几天时间,等漠北退了兵,要么按照事先说好的乖乖回到朕身边,要么就别想看见容祈活着回来!”
顾且行给我的并不是选择,而是威胁,我一直忘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那个抢过我婚的执拗太子。尽管做了皇帝以后,尝试着妥协和隐忍,顾且行还是顾且行,他的霸道一点都不会变。
他认为我背叛了他,事实上在他的角度来看确实如此。我对顾且行心中有愧,所以他这样逼我我也不好意思怪他,我希望最好的结果是一时之间他还没有适应,等时间把那份不甘心消化掉,事情总会明朗起来。
我坐在地上看着他,他冷冷瞥我一眼,却不愿与我多做对视,起身推开房门。
我从地上爬起来,听见顾且行对随侍道:“仔细搜,搜不出来就把这地方给朕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
他走了,他根本没有耐心在这里等待搜捕,就算秦子洛真的藏在靖王府,这么大个宅院,并且他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绝对比很多人都要熟悉。而且吃不准容祈会在这里设些密室暗道之类的,一时半会肯定是搜不出来的。
我扶着桌案坐下,心中还有些余悸,描红从外头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愣了一瞬。描红说,那些官兵搜到了秦老夫人的院子里,但是老太太不准他们进去,郁如意正在那头周旋着。
我舒了口长气起身朝外走去,打算过去看看。那老夫人脾气犟得很,本又病着,若是再因这次搜人气出毛病来,我同容祈也不好交代。
“公主……”描红在后头唤了一句,见我脚步匆匆,终是没顾得上再多说什么,急忙跟了上来。
我来到秦老夫人的院子外,见郁如意带着众家仆拦住官兵的去路,好声好气地同他们讲着道理。可那些官兵是领了顾且行的命令,边边角角都要搜过来,自然不肯放过此处。
郁如意只能放他们进了院子,唯独是不准进门。
我站在郁如意身边,用身体挡住老夫人的房门,领头的是顾且行过去的伴读萧益的手下,姓卫,也算是顾且行的亲信,我问道:“卫统领搜完了么,可有发现钦犯?”
那统领抱拳对我行个礼,回道:“禀长公主,靖王府上下边角都已经搜过,只差这最后一间房。”
“卫统领要进去搜?”我笑容可掬地看着他,做出副为难的样子,问道:“你可知道这里头住着的是什么人?”
卫统领自然再清楚不过,简单干脆地做了回答。我琢磨着顾且行要搜秦子洛,起码该有七八分的把握,秦子洛就在靖王府里的。而秦老夫人和郁如意坚决不准人进去搜,莫不是里头当真有什么猫腻。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什么,既然是容祈的老娘,我便暂且顺顺她的心意,我对那人道:“既然卫统领知道老夫人在里头,怎么还敢进去?”
“属下奉皇上之命,还请长公主不要为难属下。”卫统领道。
我轻笑,“我说的不是这个,虽然影响还不大,但卫统领总该知道近来皇城闹时疫的事情,不怕卫统领说出去,老夫人本身体弱,正是不巧染上了,如今王府里的人都不敢轻易踏足。不过既然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卫统领要看一看也无妨,只是为着各位军士的安危着想,也免得扰了老夫人清静,就请卫统领与本公主一道进去,只是莫要靠得太近。”
我虽然在王府中深居简出,但对时疫一事也有些耳闻,虽也不过才几天,确然已经死了不少人。这卫统领面上闪过些犹豫,我抬手对身旁的家仆道:“开门。”
郁如意脸上露出些紧张的神色,我心里大约也有了底,待门开之后,亲自带着那姓卫的走了进去。进门后便是厅房,左手边一个拐角,垂下帘帐,秦老夫人正躺在病榻上。
我在房中粗粗看了一圈,那帘帐分为两层,较厚的一层被收拢垂在一角,却没有像平日里一般用帘钩束起来。我走到帘帐垂下的地方站定身子,将它挡在身后,撩开一片纱帘,“卫统领请。”
老夫人的房中没有特别的摆设,基本是一览无余,除了我身后的帘帐和床边的衣柜,便没有能藏下一个人的地方了。房间里秦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兴许已经听见我方才说的话,扯了方丝帕蒙在脸上,我只得赌上一把,对那婢女道:“云珠,把柜子打开。”
第156章 渐行渐远渐无书(六)()
侍女低着头去开了柜子,卫统领在房中四下看了一圈儿,我道:“老夫人如今病得正重,不宜靠近,卫统领若是搜完了,为了自家的安康,还是先退下吧。”
那卫统领再四下看几眼,目光放在我身后,想要走过去拉开看看,我稍稍侧身阻止,那边床上的老夫人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呕出一口老血。
这正是染了时疫病入膏肓之状,也是最容易传染的时候,我抽了帕子挡在鼻前,对云珠道:“还不快将帘子拉起来,再累了卫将军染疾。”
云珠急忙过来扯帘子,那卫统领顿了顿,从怀中摸出个小物件,掌心摊开露出一只耳坠子。我看着眼熟,急忙抬手在自己耳根上摸一把,发现那正是从我身上落下的,适才想明白方才顾且行为什么有意在我耳垂上顺了一把,他是故意摘我一只耳坠,搞得我衣冠不整地出来给人笑话。
卫统领道:“皇上临走时,差属下将公主落在他身上的东西还给公主。”我不经意地朝病床上的秦老夫人瞟一眼,看到她厌弃而鄙夷的目光。那耳坠我也不好意思再要回来了,索性把另一只也摘下来,丢在卫统领掌心,说道:“赏你了。”
这姓卫的也不客气,合起掌心将东西放进怀中,拱手对我道:“既然老夫人身体抱恙,属下便不多做打扰,公主也请仔细着身子,皇上得空了便会过来探望。”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卫统领,忽然觉得他压根就不是进来搜人的,目的便是故意让我在秦老夫人面前出丑,咬我个不守妇道的恶名,这肯定都是顾且行的意思。
我也不好意思再跟秦老夫人说什么了,率先大步走了出来,那卫统领忽然掀开方才被我挡在身后的帘子,我有些紧张地回过头来,看到帘子后什么也没有。心里默默出了口气,这秦子洛到底在不在,若是在的话又究竟躲哪里去了。
抬头看看帘子上方的横梁,房顶上的瓦片叠得有些凌乱,原来如此。
出了秦老夫人的房门,我对卫统领道:“这人若是就在府中,卫统领将外头看紧了,自然逃不出去。不过靖王府中多是女眷,不方便有太多陌生男子进出,还请卫统领叫手下的人本分些,好好在墙外看着,不要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卫统领便带着人撤出了院子,顺着围墙将靖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并下令靖王府近段时间以来,所有的物资进出都要由官兵把关,连泔水车都要亲自验过。
如此我想跑去边关找容祈的计划也暂时取消了,入夜后我独自坐在房间里,忍不住要琢磨顾且行到底想干什么。如此不惜毁我的名誉,乃至给我扣个不守妇道的帽子,为的便是让秦老夫人更加看不惯我,使我在这王府里混不下去。而且他说等漠北退兵以后,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就不放容祈回来,只是不放还好说,我只怕他会要容祈的命。
到此时我才开始有点担心,我立在书案旁给容祈写了封信,轻描淡写,亦字字真心,可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送出去。原本靖王府里应该有容祈留下的影卫,但顾且行为了抓秦子洛,肯定也布了暗兵,而且人数绝对比影卫只多不少。
正发愁的时候,描红敲门进来,带了个家仆模样打扮的人,我打眼一看,这身形轮廓还挺熟悉的,仔细看两眼,却不正是秦子洛么。
秦子洛贴了薄薄一层易容面具,只是改变了脸色,容貌其实不会有太大的变动。我从书案后走出来,描红走出去关了门,秦子洛对我勾唇一笑。
“你果然在这里。”我对他说。
秦子洛倒是大方,直接就在榻子一侧坐下来,对我道:“虽然用不着,不过还是谢你今日有搭救之心。”
“我没打算救你。”我冷冷地回答。
秦子洛朝书房看了一眼,问道:“在写书信,给他的?”
我撇他一眼,不想搭理他。却不想这一眼撇到秦子洛挂在腰间的玉环,那材质成色,我好像不久前还见过。我走近两步想看得清楚点,秦子洛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大大方方地由着我看。那玉环中间被抠去一块,按照缺口的大小,和璨儿手腕上的挂着的小玉牌刚好吻合。
我走到软榻另一侧坐下,借着摆放在案上的烛火,又仔细看了两眼,玉环上果然是我所见过的花纹,和璨儿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再想想陈画桥那声“姑姑”,还有她在生产时故意向我提起秦子洛,难道璨儿……不会吧,陈画桥有那个胆子,敢在顾且行头顶扣这么绿一顶帽子,而且她选谁不行,偏偏选秦子洛?
我眼皮抖了抖,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秦子洛倒是也不遮掩,直截了当道:“自然是要请你帮我离开这里。”
“我不会帮你的。”他们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想搀和了,秦子洛有本事溜进来,有本事不让人抓住,那也该有本事自己逃出去。
他信手捏着案上的茶杯把玩,漫不经心地说:“我受伤了,能走早就走了。”
“哼,便是没有受伤你就能跑得掉么?莫说是这靖王府,只怕现在皇城里到处都是官兵,这一次他势必是要抓住你的。”
“所以我才来找你。”秦子洛告诉我他这次来皇城,是为了把郁王爷残留在皇城的旧部全数调离,只可惜现在他自己身陷皇城出不去了,那些人马在无主的情况下会怎么做,他也不确定。
我有些不耐烦,我说:“秦子洛你能不能不闹了,你当造反真的有那么容易,郁王府给你留下的总共还有几个人,何况现在连容祈……”
我想说现在连容祈都不帮你了,说着说着又觉得没必要跟他说那么多废话。我打算直接将他哄出去,秦子洛却道:“这次不是为了造反,而是救人。”
我不屑地看着他,他除了会把人往火坑里推以外,什么时候干过救人的好事。而且就算他要救人,救得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秦子洛道:“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知道皇上总共给了小玮多少兵马么?三万。而漠北这次进攻,先头便是五万大军,便是小玮有通天的本事,带着三万兵马他能撑得住多久?顾且行就是要把他困死在边关,再利用他一点点消损漠北的兵力,而后从南夷绕到后方,一举夷平漠北。等收拾了贺拔胤之,小玮没用了,你以为顾且行还会留着他,留着靖王府?”
我充满敌意地看着他,我觉得他就是在胡说,就是想利用我帮他们干坏事。
“呵……知道你不信,不过天家的行事作风,你再熟悉不过。”他唇角笑容高深,兀自摇了摇头,问道:“还有你,你以为他会放过你,眼睁睁看着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子洛跟我说了很多事情,关于顾且行是打算怎么一点点收拾掉容祈的,实实在在把顾且行说成了个过河拆桥的王八蛋。顾且行确然不算什么好人,这点我比很多人都清楚,但是对一个君王来说卑鄙的手段是很必要的。便是我的父皇,也没少在背后干不仗义的事情。
他还说,当初父皇重病的时候,他们是曾想过要下手杀害父皇,但容祈认为当时还不是最合适的时候。毕竟那时候靖王府在皇城根基不稳固,他们在前朝和后方的走动都不完善,便是父皇仙逝了,总有顾且行在上头顶着,并不利于他们造反。
而后来他也私下查过,真正给父皇用了毒的人是太后,原因就和陈画桥说的差不多,太后害怕父皇要把皇位传给甘霖皇叔。太后和父皇虽然但了个夫妻名分,可因为我母妃的死,他们之间嫌隙已深,太后已不想守候什么。
所以她大概是借了他儿子顾且行的手,顾且行后来肯定也反应过来了,因为是他娘,他才甘愿把事情压下来,乃至于让我去认那个罪。
而我也知道,秦子洛跟我说这些无非是为了让我帮他逃出去罢了,至于他逃出去究竟是不是为了救容祈,我又怎么可能看得穿。
我对秦子洛道:“容祈曾帮皇上做了很多与你不利的事情,包括抓了你养父秦迪,你现在如何还愿意解救他?据我所知,你可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秦子洛道:“不错,我和小玮确实已经分道扬镳,不过是因我二人于政事见地不同罢了,便是如今已然敌对,多年的兄弟情谊绝不会改变。他有困难,我是一定会相助的。”
秦子洛的目光非常坚定,就像是拨开云后的星星,真诚而善良,一点都不像是在骗人。听着他那一口一句小玮,加上以前的接触,秦子洛和容祈之间的深厚感情,我还是可以理解的。即使是在容祈决定帮助顾且行之后,提及秦子洛也不会露出半分敌意,他们果然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呐。
秦子洛同我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但我私心里并不信任他,我问:“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我没什么可向你证明的,信不信全由你的选择。”他认真地看着我。
想想顾且行这两次见面对我说过的话,我心里还挺后怕的,一方面我确实怕顾且行因我而对付容祈,另一方面,像容祈这样的人,对顾且行来说,不能为他所用,必定为他所杀。但容祈的心思很难摸得透,他肯为顾且行效力绝非是为了尽忠,顾且行看得出来这一点,待基业稳定,铲除他是很有必要的选择。
我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两日风声太紧,我不能送你出去,你最多能等多长时间?”
“我的人在边郊宋嵬坡等我,三日之后见不到我,便会尽数散去。”秦子洛回答。
“好,那就三日之后,我带你出去,但我有个条件。你要带我一起走。”我看着秦子洛,我想只要我能安全送他出城,他便一定有办法逃离官兵追捕,如果按照他所说他此行要去无雁城,那是最合我意的。我也想出去,我想见容祈。
秦子洛想了想,对我点点头。
我继续道:“这三日你便安生待在王府里,如意会帮你妥善安排的。”
“如意不知道我在靖王府,也不要让她知道。”秦子洛很坚决地说道。
原来白日里郁如意那般尽力挡住官兵,不准她们搜秦老夫人的房间,也不过和我一样是瞎猜罢了。我仔细看了看秦子洛的表情,觉得此刻他也没那么讨厌了,就像他所说的,我们这些人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却都在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可秦子洛的手段,尤其是他这个到处播种的恶习,我实在不能苟同。
看来,他是不想让郁如意搀和进来。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我想了想,对他说:“如你所说,我和如意都是你的妹妹,为何你待她却要不同些?”
我在秦子洛身上一点也感受不到血脉亲情,但是由始至终秦子洛对郁如意,那是正儿八经地在替她着想,也从来不利用她做任何事情。这才是哥哥对待妹妹的态度,而秦子洛对我简直是物尽其用啊!
秦子洛看着我的目光变得柔软了点,当年一脸的痞气早已消散,眉宇间有无需修饰的高贵英气,他说:“如意和你本就不同,她自幼流落飘零,乃至堕入风尘,而你在宫中享尽万般荣宠,比起她已经好运许多。”
我冷笑,“原来你们都当皇宫是个什么好地方。”
第157章 渐行渐远渐无书(七)()
秦子洛藏得很好,这三日也没有再来见过我,靖王府中亦相安无事。
我备好了马车准备带着秦子洛出去,他简单易容成府里的郎中,人皮面具的手艺不怎么样,面色看着很生硬。打眼看去倒是没什么,仔细看几眼便能识出破绽。
马车行到靖王府正门,官兵自然是拦着不准出去的,我和秦子洛相对坐在马车里,有官兵拉开车帘,我对他道:“本公主要亲自带郎中出去取药,你们连我都信不过么?”
那官兵答:“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公主和这位先生下来搜身。”
我不情不愿地下了马车,往地上一站,抬起双臂冷冷道:“胆子不小么,连本公主也敢碰。”
那官兵听我这么说,也不敢搜得很仔细,随便拍两下,便草草了事了。
然后是搜秦子洛,搜得很生仔细,自然也搜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后我和秦子洛坐回马车里头,那姓卫的统领过来看了两眼,被我冷嘲热讽奚落一番,便放我们出去了。
走出靖王府还算容易,到底顾且行没有确切的把握秦子洛就藏在这儿,最严密的排查还是在城门处。
我们的马车一路朝外走,装模作样地进了间医馆,自我从靖王府出来以后,便一直有人在后面跟着。近来因为时疫的缘故,医馆生意格外好,大家纷纷来这里购买预防时疫的药材,我和秦子洛绕过一方小门,在角落里打昏两个过路的,匆匆和他们换了衣裳。秦子洛弄了顶大檐帽子戴在头上,做农夫打扮,而我直接装死趴在他背上,由他背着我出去。
我们出了医馆,并没有很快被人盯上,一直混到了城门,才稍稍顿了足。皇城外围的城墙有十丈高,而且上头都有卫兵巡逻,想翻墙出去是不可能的。但各方大小城门都有卫兵把手,每个出城的人都要经过严加排查。
我和秦子洛串好了桥段,他便背着快步朝门口走去,然后被官兵拦下来。家住何处,姓甚名谁,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问了好多问题。
秦子洛哑着嗓子,颇为悲伤地回答:“小人是城外的耕夫,今日进城为妻子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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