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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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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鹑巛钡氖焙颍锌炻碇缫辜娉套灾永氡祭矗屠戳怂镒拥拿睿蚋庞胱ㄒ懔⒓绰什磕舷拢宰羁斓乃俣确厩剑峥缤蛩谐糖Ю镏#直Я兀ń癜不帐×彩校┯霝潱╭ián)邑(今安徽省霍山县东北)。六邑只围不攻,防其出兵救灊;要奋力攻克灊邑,设计活捉守将阎怀远。孙子的军令中详细地写明了攻城的具体方案,必须严格遵照执行,倘有半点马虎,必将军法从事!
军令如山,夫概与专毅即刻整顿军旅,回师南下,直取六邑与灊邑。一路之上,沿途百姓主动相助,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舟楫车马,不招而来,军队行进,其疾如风,其速若箭,夫概与专毅分率的两军皆提前赶到了目的地。
灊邑乃霍山周围的诸多城邑之一,地理位置并不重要,但城内设有楚之国境线上的最大粮仓,仓内储粮千石以上,负责补给各城镇所储军粮之不足。灊邑守将阎怀远,是个财迷心窍的酒囊饭袋,文不知唐尧虞舜,武不能披挂上阵,仗着女儿甄梅妃在宫中得宠于昭王,便混上了这个美差,而且被尊为国丈,呼为国老。孙子命夫概攻取灊邑城,不仅要活捉阎怀远,而且要以礼待之,有敢动其一根毫毛者,必军法从事;有敢伤害其性命者,定斩不赦!孙子强调,不管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也要活的阎怀远,而决不要死的。
第94章 三师敝楚 周旋致敌(5)()
夫概指挥部队围困了灊邑城,以各种办法激敌出战,阎怀远颇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远非夫概之敌手,始终闭城固守,龟缩不出。他心中有数,夫概只要攻不下城池,城内军民就不会被困死,因为城内有的是粮食。
围城的第四日晚餐,按孙元帅的指令,夫概犒赏士卒,酒足饭饱之后,各自进入阵地,作攻城的各种准备。正当这时,夫概公布了一条元帅令:全军将士,凡有活捉阎怀远来献者,赏五十金,擢升三级;凡有杀害阎怀远者,战后处死。军中无戏言,更何况这是战前命令呢?将士们个个跃跃欲试。待到半夜子时,城内火起,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照得整个城区亮如白昼。不知何时刮起了东南风,越刮越大,不下五六级,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燃烧得满城劈劈啪啪得响,灊邑城变成了一片火海。随着滚滚浓烟,不断传出集合军民救火的锣声、哭声、喊叫声、奔跑声,偌大的灊邑城烂成了一盆糨糊。夫概按照孙子的旨意,指挥部队乘着混乱,借着火光登城,轻而易举地攻占了灊邑城,包围了邑衙府,活捉了阎怀远。
大火烧的是楚于边境上屯集的稻谷,放火者乃城内一市民,名唤章培瓒。原来这阎怀远不仅贪财,而且好色。章培瓒有女名彤云,美艳绝伦,被誉为灊邑一绝。阎怀远欲霸占彤云为妾,彤云不从,投河自尽,阎怀远则囚其全家。章培瓒侥幸逃出囹圄,奔吴避命,与穹窿隐居的孙武结为至交。这个攻克灊邑城、烧粮仓、活捉阎怀远的战斗是夫概指挥的,但却是孙子导演的以少的代价换取巨大胜利的惊心动魄的喜剧。
沈尹戌驱赶着楚军士兵跋山涉水,昼夜不停地奔向徐夷,尚未过西肥河,获悉夫概早已指挥着本部兵马南下攻占六、灊二邑。沈尹戌确非等闲之辈,立即断定,吴军南下的目的是烧毁灊邑的粮仓,此乃插进楚军心脏的一把尖刀。试想,军队缺乏粮食,还怎么行军作战?楚再何以逞强?因此必须火速南下,抢在夫概的前边赶到灊邑,迎头消灭吴军,保卫灊邑,保住粮仓,倘有闪失,昭王也不会饶恕他。沈尹戌这纯系是美好的愿望,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吴军先他旬日南上,楚军将士即使人人插上双翅,也难赶到吴军的前边。沈尹戌错误的估计了形势,认为吴师在异国他乡行军,地理不熟,其速必像蜗牛爬墙,而楚军则是在属国与附庸的土地上前进,有万民援助,其疾必赛流星。事实恰恰相反,一路之上,道路毁坏了,桥梁拆除了,船只隐匿了,百姓回避了,只好走走停停,常常一待就是几日,欲找个带路的向导都很困难。沈尹戌越是心急火燎,军队越是踯躅不前,急得他动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责校尉,鞭士卒,诛百姓,弄得军心离散,民怨沸腾。在这样的情况下,军队前进更显得困难重重,靠的是强力与高压,弄得全军将士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整日疲于奔命。渐渐的,将士精疲了,战马力尽了,士气消沉了,逃亡掉队的士卒逐日增多,弄得以善用兵著称的楚左司马沈尹戌焦头烂额。这样紧追急赶,等赶至灊邑时,粮仓早已被焚,城池几乎化为废墟,夫概与专毅所将之吴军,早已不知去向,犹三伏的天空,先前还是乌云滚滚,似万马奔腾,一阵西北风吹来,霎时雾消云散了。
沈尹戌见灊城残破,便迁邑于南冈(今安徽省潜山县境内)。正当沈尹戌用手中的军队驱赶着百姓重筑灊邑新城时,孙子派伯嚭将吴之三分之另一军西南征,以流星赶月的速度直取楚之弦邑(今河南省光山县境内)。弦邑乃楚之军事要冲,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楚昭王闻报,一方面命沈尹戌回师西北救弦,另派右司马稽率本部军队从另一路迎击吴师,使其与沈尹戌形成夹攻之势,消灭吴军,确保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弦邑。然而当楚之左右司马分头率军长途跋涉,两军将士无不疲惫不堪地赶至弦邑时,吴军又早离去,楚军再次扑空。楚司马探知吴军确已回国,便班师回朝。
第95章 孙武班师 风胡说剑(1)()
第二十章孙武班师风胡说剑
却说楚军一退,孙子派伍子胥与伯嚭将吴之三分之一军挺进西北,将养邑城围得水泄不通,铁桶一般。决心诛灭吴之叛臣余孽掩余与烛庸。
掩余闭城固守,不肯应战。烛庸胸中正燃烧着夺回吴国的野心,抗议道:“楚王将养邑城交我兄弟二人,想助我得胜复国,执掌吴之朝纲,似这般固守避战,理想何时得以实现?”掩余却不以为然,耐心地解释说:“我仅有三万之兵,如何取胜五万之众?且吴以伍子胥为将,我们难以出击获胜。应于城侧挖掘深壕,将挖出之土堆成高堤,以防敌人入侵。时间越拖越久,敌军补给困难,自然崩溃。”
一向性急的烛庸,无法接受这慢腾腾的拖延战术,说道:“大哥畏伍子胥如虎贲(bēn),似这般胆怯,如何作战?我非只守养邑城,而以歼灭伍子胥,夺回吴之大权为目的,此事岂可须臾忘怀!”
掩余责怪道:“无力只凭蛮勇,必招败北,不如固守;与其以卵击石,何如以屈求伸。”
烛庸与兄长意见相左,而对“蛮勇”、“以卵击石”等批评很感刺耳,十分介意,愤愤说道:“我非蛮勇,只是不想成为胆小如鼠的卑怯无能之辈罢了!”
正当这时,城外吴将讨敌要阵,骂声不绝于耳,一骂掩余与烛庸,身为吴之正统王族,却叛国投敌,甘为楚之走狗;二骂叛臣昏聩,不明大义,认贼作父,与故国反兵相向,竟识不破楚王的阴谋诡计,他让你兄弟屯驻于养邑城,不过是利用你们作吴国将士的挡箭牌罢了;三骂叛臣卑怯,既有胆量背叛祖国,就该堂皇出城迎敌,何以要龟缩于城,不敢出见世面呢?特别是烛庸,素以骁勇闻名于世,且胆壮豪爽,为何今日竟姑娘似的忸忸怩怩,变得像你哥哥一样胆小如鼠了呢?
烛庸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怒发冲冠,气炸了心肺,大声呼喝,不顾兄长掩余的拦阻,将部分兵丁集中于东门,呼啸一声,决堤洪水般地杀出城门。直扑伍子胥而来,发出雷鸣般的吼声:“你们这些畜生,莫欺人太甚,看刀!”一语未完,驰马飞车砍将下去。
这正是伍子胥所希望的,他不言语,从容驱车应战,两车八马,往还回旋,瞬间尘土飞扬,刀光剑影,闪烁生辉,烟雾中不断传出刀枪交击的丁当声,响彻云天,好一场龙争虎斗的激战,伯仲不分,雌雄难辨,两军士兵也在不知不觉中陷于混战。不知血战了多久,伍子胥忽然卖了个破绽,拨马调车便走,烛庸不知是计,在后衔尾而逐,穷追不舍,若流星赶月,似狐兔追逐,两队兵士则潮水般地涌向前去。就这样一逃一追,一前一后,大约追出了二十里之遥,忽有一支部队斜刺里插了过来,包抄上去,与此同时,伍子胥回马返辙,来取烛庸的首级。烛庸只顾拼命追赶,一心只在斩伍子胥的头颅,向楚报功请赏,回敬其胆小多虑的哥哥掩余,没料到伍子胥竟有此举,他还没回过神来呢,人头便滚于车下。主将阵亡,士卒心慌,调车便逃,一刹那溃不成军,然而归路早被截断,吴军前后夹击,烛庸部卒一万余人,或成冤魂,或跪地请降,全军覆没。待伍子胥率军返至养邑城下,早有伯嚭统兵围困封锁了城池,使城内外断绝了任何来往。
掩余原想固守城池,时间越拖越长,敌军补给困难,自然崩溃,结果自己却被围困得釜中无米,灶下无柴,马无粮草,军心浮动,民则怨声载道,渐渐不击而自溃。
掩余虽自幼饱读兵书,但他只能死背教条,不会灵活运用。他兄弟二人带三万兵马匆匆自郢都赶来养邑城屯驻,尚未来得及备战,就逢天连降暴雨,到处洪水泛滥。城内粮草少得可怜,加以他们乃异国兵将,初来乍到,民有戒心,如油浮水,筹粮十分困难。大灾之年,即使城内百姓的粮食全都供驻军食用,也持续不了多久。幸亏烛庸率一万多兵卒出城迎战,已被全部歼灭,城内只余下不足两万兵马,尚可多坚持几日。
吴军的情况则又当别论,经过近一年的接触交往,吴军与徐民已经形成鱼与水的关系,鱼行水中,何愁饥饿而死!徐民已将吴军视为亲人和救星,虽灾年歉收,百姓自己尚不得温饱,但却甘愿忍饥挨饿,节约粮食支援吴军。当然,孙子与伍子胥体察民情,知民困苦,每战力争速快,尽量不使民众增加负担。
围城期间,伍子胥还派人夜夜向城内喊话:掩余的官兵弟兄们,你们被迫远离家乡和亲人,来这异国他乡参战,难道你们就不怀念父母双亲和妻子儿女吗?他们正盼望着你们早日归家团聚呢,快放下武器,和我们一起回国吧!
伍子胥还动员烛庸之降将向城内的同僚及战友们宣传自己投降后是怎样受到优待的,希望城内苦难的弟兄们迅速觉悟,弃暗投明
其时城内正饥饿难忍,官兵相残,闻听城外喊声,将士们或垂泪,或泣不成声,这伤心和悲痛化作对掩余的仇恨,于是城内常有骚动,有小股兵变,有打家劫舍和哄抢粮仓及军人食堂的现象发生。
继续围困,继续喊话,城内乱成了一窝蜂,糟成了一锅粥,掩余强力弹压,军民反抗越甚,整个养邑城便是一个溃烂的大脓包。终于在被围困的第十四天深夜,脓包崩裂,一位名唤星吴的校尉逮捕了掩余,割下他的头颅,捆于竹竿之上,高高举起,率众起义。这样,不费一刀一枪,不损一兵一卒,占据了养邑城。
诛叛臣,铲余孽。全战告捷,得两万余名归顺将士,获掩余兄弟拥有的大量武器、装备及财货,取得比预期更大的战绩。伍子胥仰天大笑,他喜不自抑,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兴奋得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是呀,整整等待了九年!九年的时间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一滴水,然而在人生的旅途中却是何等的漫长啊!而这九年,伍子胥完全是在刀刃上滚过来的,他饱尝了人间的辛酸,历尽了世上的磨难,踏荆棘,步坎坷,一丝一毫地艰难前进,一分一秒地翘首冀盼,如今总算是希望在际,就要如愿以偿了,怎不令他欣喜若狂
第96章 孙武班师 风胡说剑(2)()
伍子胥立即修书一封,派快马飞往钟离,一向孙元帅报捷,二请示下一步的战斗任务。他欲乘胜进击,大军直入楚之腹地。他想,孙子一定能够批准他的这个请示,因为正如孙子所言,强楚乃翱翔于蓝天上的一只雄鹰,它有丰满的羽毛,强健的翅翼,敏锐的双眼和锋利的爪喙,故而能捕食雀鸟雉兔。现在好了,余孽既除,钟吾与徐归吴,雄鹰翅翼已断,伐楚无后顾之忧矣。在盼回音的日子里伍子胥大块吃肉,大碗饮酒,养精蓄锐,以待疆场征战。然而飞奔的战马自钟离返回,带回的却是一盆冷水,这盆冷水将伍子胥从头浇到脚,熄灭了他胸中燃烧着的腾腾烈火。信使自钟离带来了孙元帅给伍子胥的命令:“民劳,未可全面伐楚,且待之。即刻班师,不得有误!”
这一军令在伍子胥心中冻了一个冰疙瘩,他不理解,此时此刻,孙子为何竟会下这样的命令,“且待之”,将待到何时,难道能待到入土升天吗?伍子胥对孙子的智谋,对兵法十三篇崇拜得五体投地,但经过短暂相处与共事,对孙子的为人却颇有成见,甚至愤愤悻悻。他不明白,孙子的“愚兵政策”为何竟愚到了自己的头上,须知,自己不是兵,而是将,是这次讨叛臣,断翅翼的主将,每一用兵策略总该将帅共同研究制定,起码每一军事行动前应该让我知其所以然,而今我却单成了一个应声虫,执行者,可见他心目中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主将,或者他怕我学其本领,抑或怕我泄露军事机密,故而隐其宗旨,只让我“即刻班师,不得有误”伍子胥越想越窄,越想越气,真想找孙子吵一场,发泄一通。然而伍子胥毕竟是历经磨难的沙场老将,最终还是将怨愤吞于腹中,埋于心底,为了伐楚大局。委曲求全,密切与孙子配合。他极力告诫自己,无论心中怎样,都不要忘记“军令如山”的古训,不要忘记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伍子胥毕竟非同于常人,他考虑问题不是小胡同赶猪,直通通的,而是时常转弯,回绕。他也曾想到,孙子之所以出山,助吴伐楚,在很大程度上是为同情怜悯自己,为自己报国恨家仇。像孙子这样高明伟大的军事家,心胸决不会如此之狭隘,他之所以这样做,必有其常人难以估摸猜测的道理,自己万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他越想越宽阔越想越亮堂。人哪,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他无时无刻不充满着自身的矛盾。
姑苏元帅府,门内外层层布岗,道道设防,戒备森然,不准任何人出入和来往。府内孙子与阎怀远对饮,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孙子把盏,频频给阎怀远斟酒,双手捧起,递与他的手中,一再劝饮。开始,阎怀远颇具戒心,紧张不安,十分谨慎,不肯多饮,既至三杯热酒下肚,便胆壮气盛,甚至连生死也置之度外了,孙子一让便饮,不让抢着喝,欲一醉方休,任孙武处置,哪怕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惧。看看孙武,并无什么恶心歹意,自己虽是在押囚徒,但他却面和心善,以礼待之,以友共之,以长者尊之,频频敬酒之外,还不断将珍馐美味往自己碟子里舀,唯恐自己食不够,吃不饱。人心都是肉长的,高温能融化坚冰,渐渐的,阎怀远心灵解冻,敌意消融,心在慢慢靠向孙子,不仅能听进孙子的谈话,还能心平气和地回答他提出的问题。意见分歧之处,甚至还与之争议。孙子向阎怀远讲诸侯分争的天下形势,讲楚平王的昏庸无道,伍子胥与伯嚭两家的血海深仇,对比阖闾与昭王的明昏,讲吴伐楚的决心及楚所面临的危机,特别详细地分析了阎怀远目前的艰难处境。他所镇守的灊邑城不堪一击,不战而自溃。丢失了一座城池事小,烧掉了数千石粮食却罪不容诛,纵然昭王因甄梅妃之故,免其一死,子西、囊瓦和群臣也不会饶恕他。其实,昭王也不会宽容,古往今来,有哪一个君王不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呢?杀掉了阎怀远,废掉甄梅妃,他可另寻新欢,怎么会因一女色而远众臣,失江山呢?一席长篇大论之后,孙子说:“我可让你离去,但阎将军却难免于刑戮!”
阎怀远本来就是个缺心少窍的人,素无头脑,难经逆境的困扰,加之今日孙子的温情与宽厚,颇觉他讲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自己想想,亦觉有死无生。提到刑戮,想到死,阎怀远稍稍松弛了的心又紧缩起来,死是可怕的,这是世上最大的不幸和灾难。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苟活于世,怎么着都行,哪怕作一只摇尾乞怜的癞皮狗。阎怀远便是这样一种生死观,他听出孙子的话中有话,忙可怜巴巴地乞求道:“不知孙元帅可有办法救败将一命”
孙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阎怀远的乞求,而是命人端来了一个精制的铜盘,置于案上,盘内尽是金银珠宝,灵气升腾,耀眼生辉。孙子指着盘内的珠宝说:“倘阎将军能按本帅的意愿行事,本帅不仅可保将军无生命之忧,而且照样荣华富贵,这些金银珠宝也就算是本帅给将军的酬金和赠礼了,自然这不过是初结识之见面礼罢了,倘将军能与本帅配合默契,以后必将加倍酬谢,源源不绝,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第97章 孙武班师 风胡说剑(3)()
阎怀远简直不敢正视眼前的现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虽说是楚之国丈,然而这盘中的几件稀世珍宝,也是只闻其名,未睹其形,今日可谓大开眼界,一饱眼福。他在想,孙武将用我何为,竟付出这么巨大的代价?无非是要我助吴伐楚,以成就其伟业。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何必只拘泥于楚国呢?孙武便祖籍齐国,而今却来助吴伐楚,这好比那空中的大雁,冬天飞到南方,夏季飞向北方,哪儿生活舒服自在,便在哪儿安家落户。吴伐楚并非易事,但有孙武和伍子胥在,也不敢说绝对没有可能,我何不作个人情,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楚亡吴兴,也照样可以安居于世。即使吴伐楚碰得头破血流,楚岿然不动,只要今天孙武能保我不死,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骑墙有何不可?禽兽尚知避害趋利,人类则更应该如此。想到此,阎怀远不仅有些轻松,甚至有些愉快和兴奋,因为这正是所谓的“绝路逢生”,“遇祸得福”,他在憧憬着“大难不死,必有造化”的美好未来,不知所云地说道:“这个”
孙子等得颇有些不耐烦了,他忽地站起身来,打断了阎怀远的话说:“楚乃东南之大国,地广人众,财富无限,阎将军系楚之国老,自然不会稀罕这小国之菲薄赠礼,不如索性以剑毁之,即刻遣送将军还楚!”孙子说着,手拔佩剑,目视珠宝,这价值连城的珍宝就要毁于一旦!
阎怀远见状,惊慌失措,忙伏身护住铜盘,结结巴巴地说:“一切听从元帅安排就是”
孙子还剑入鞘说:“阎将军毕竟是识时务之俊杰,未令本帅作出那不愉快的事来,哈哈哈”孙子转怒为喜了,他仰天大笑,笑得由衷,笑得自信,笑得充实,笑得舒坦,阎怀远在他的笑声中瑟缩颤抖。
孙子笑声终止,阎怀远胆怯地问:“不知元帅将以何良策救败将不死”
孙子喜形于色地说:“将军何须动问,届时必见分晓。来,饮酒!”孙子给阎怀远斟满了一大杯酒,站起身来,举杯在手,说道:“君子言而有信,为表示我等合作之诚意,干杯!”
阎怀远亦站起身来,举杯过头,与孙子的杯相碰,说了声“干杯”,一饮而尽。帐内弥漫着融洽的气氛
就在孙子与阎怀远对饮时,伍子胥有要事前来禀报,卫兵说:“元帅有令,不管是谁,包括两位大将在内,哪怕有燃眉之急的大事,也不得入内,违令者斩!”
伍子胥被挡驾,悻悻而归,坐立不安,他不明白,孙子帐内何为,竟要瞒过两位统军的大将。他越来越觉得孙子神秘莫测,令人不可思议。正当这时,有校尉来报,有头无尾地介绍了元帅今日所会何人,以及赠送稀世珍宝的事。这位来报的校尉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帐内端铜盘的那位。伍子胥一听,脑子嗡的一声胀大若斗,顿感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他不置可否,冷冰冰地挥校尉离去,叮嘱他严守机密,违者军法不饶。校尉离去,伍子胥极力镇静自己,用理智来抑制感情,思前虑后,不得其解。孙子为何视左右臂为异己,而奉仇敌为座上客呢?他拔剑起舞,发泄胸中的郁闷之气,室内寒光闪闪,风声呼呼,仿佛此刻孙子在场,必一剑将其裁为两截,令其身首异处。然而,当第二天晚饭后,孙子约伍子胥溪边散步时,二人却亲若手足,赛过兄弟。仲秋夜,天高气爽,月白风清,溪水在潺潺流淌,昆虫在窃窃低吟,大自然是宁静而和谐的,如泻似流的月光下,孙子与伍子胥一前一后,徜徉溪畔。每当这种时候,伍子胥总是稍后一两步,不肯与孙子并肩而前。对此,孙子并未在意,常常是走走停停,等伍子胥赶上来后再前进,因为这前后的距离不利于闲谈聊天,更不利于研究工作;伍子胥却是费过一番斟酌,他欲以此表示自己在思想认识与军事理论上跟孙子的差距。昨天的这个时候,伍子胥还气冲牛斗,时隔一日,为何竟能与孙子亲密无间呢?原来,昨夜舞剑之后,伍子胥便在如豆的油灯下苦读孙子兵法,是用间篇这把钥匙打开了他心灵上的铜锁。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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