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打工记:男卑女尊-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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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小的八子，居然有封号，可见何等受宠。

　　　　楚女又道：“一年前，楚女曾在在上林见过公主，公主怕是已经忘了吧？楚女还未曾感谢公主引见之恩呢。”

　　　　梦瑶笑笑，也不多语。

　　　　楚女看看满地狼藉，道：“韩姐姐这宫殿，只恐今日是住不成人了，不若暂时搬到我那里屈居一两日，等这里收拾好了，再回来？”

　　　　韩美人还未回答，梦瑶已抢先道：“多谢八子美意，不过嘤咛姐姐已经答应到鸣玉殿小住，等下次吧。”

　　　　楚女倒也不介意，依旧一脸甜甜的笑意：“那我就不跟韩姐姐客气了，韩姐姐有什么需要楚女效劳的，尽管吩咐。”

　　　　楚夫人也道：“赵夫人这次做得过份了，韩美人若有委屈，尽管说来，我一定为你做主。”

　　　　送走楚夫人和楚女，韩美人对梦瑶道：“楚夫人她们来看我们，表示关心，你怎么态度冷冷的？”

　　　　梦瑶哼了一声：“她们哪里是真的关心你啊，不过是借机示好，想拉拢你对付赵夫人罢了。”

　　　　“这个，我焉有不知，可宫里就是这个样，如今楚女得宠，又有了大王的孩子，

509。第509章　妇人歹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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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日后，风头必然强过赵夫人。我们若得罪了她，也未必好过。”

　　　　“嘤咛姐姐，你这个也怕，那个也怕，难怪在这后宫人人都敢欺负你！这宫中的人，哪个不是欺软怕硬的？楚女得宠，难道姐姐就不得大王宠爱了吗？”

　　　　嘤咛蹙眉：“可楚女这么快就有了大王的子嗣，我却至今没有动静……”

　　　　梦瑶闻言，心中一阵刺痛，猛然想起自己那个还未成型便被赵太后害掉的孩子。她赶紧岔开话题：“这里乱七八糟的，嘤咛姐姐先随我回宫，留给宫人们收拾吧。”

　　　　韩美人却一笑摇头：“没关系，乱是乱了点，收拾个地方睡觉还是不难的，鸣玉殿，我还是不去了，大王夜夜在鸣玉殿安寝，我若去了，恐惹非议。”

　　　　“姐姐就是顾虑多！”

　　　　*

　　　　梦瑶没有直接会鸣玉殿，而是绕了个道，来到巨鹿宫。

　　　　她佯装路过，朝里面瞅了一眼，但只见巨鹿宫雕梁画栋，红漆醒目，窗纸如雪，果然如韩美人所说，根本不需修葺。

　　　　几个小宦官正在将一株三尺多高的珊瑚树往正殿上搬运，梦瑶歪头问素婵：“这样一棵珊瑚树，应该值不少钱吧？”

　　　　素婵答：“千金难求呢！”

　　　　“这是赵王送给夫人的吗？”

　　　　“赵王最近没有派使者来啊。”

　　　　“那赵夫人哪儿来的这么名贵的珊瑚树？就连大王宫中那棵，也没这棵高大。”

　　　　素婵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反正听宫里的人说，公主被幽禁后，赵夫人就突然变得特别有钱，宫中用度越来越奢华，就连如厕都改用上等的白绢，连齐夫人都舍不得用白绢只用棉絮呢。”

　　　　梦瑶蹙眉。

　　　　*

　　　　军械库，胡亥正对着账本摇头，忽见梦瑶驾到，顿时眼前生光：“公主可算来了！这一年可把胡亥想死了！”

　　　　梦瑶一笑，看了看空荡荡的武器库，问：“怎么？生意这么好？铸出的军械都被抢光了？”

　　　　胡亥叹息：“哪里啊，自从公主禁足，工匠们都没了昔日的干劲，干完六个时辰，便都歇着去了，没人愿意赶工。这军械的数量，远远达不到要求。”

　　　　“哦，不是加班有双倍的工钱吗？他们不想多挣钱啊？”

　　　　“公主有所不知，没了您撑腰，那些大大小小的军爷，谁敢得罪啊，背后都有靠山。既然做的多，错的多，不如不做。您看我们这小账本，现在每个月也就只能赚十几万钱，连公主交待的每月囤两万石粮的钱都不够，就算咱们自己一个钱不落，也只能囤几千石。”

　　　　“不会这么少吧？就算军爷们的钱赚不到，还有那些供货商呢？当初光一个赵商每月的孝敬也不止二十万钱吧？”

　　　　“唉，公主啊，赵商涉嫌做魏国的奸细，被大王车裂后，就换人了。”

　　　　“换谁，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能说了算的，也就三两成，大头儿，都让别人落了去了。”

　　　　“谁？”

　　　　“也是赵国的商人，不过后台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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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第510章　妇人歹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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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宫里的赵夫人。”

　　　　梦瑶一下明白了，难怪赵夫人突然变得奢侈起来，最近在宫里横行霸道的，原来她把持了为铸剑提供铁砂的命脉。世人皆知赵国的铁矿最好，而六国都怕秦国铸剑过于强大，所以均严格控制往秦国销售铁矿。也只有赵夫人能搞到这么大量的铁矿，难怪嬴政对她如此纵容，什么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话间，外面闹起来，胡亥愁眉苦脸：“唉，那帮大爷，又来催要军械了，我拿什么给他们啊……”

　　　　*

　　　　“你们看，这是大王送我的金乌玄铁剑！这剑有两把，分雌雄，雄剑大王随身佩戴，这雌剑就送给了我。”赵夫人洋洋得意指着青铜剑架上的玄铁剑，向各宫妃嫔炫耀。

　　　　齐夫人把小公子交给乳娘抱着，上前仔细观赏：“我这个妇道人家，不懂剑，不过看上去，这剑隐泛寒气，一定是把非常好的剑。”

　　　　楚夫人也赞赏：“是啊，在我看来，比当年越国的青铜剑不知要好了多少倍，果然是神剑。”

　　　　众妃嫔纷纷附声称赞。

　　　　赵夫人更加得意，瞟了一眼闷坐的韩美人和梦瑶，道：“公主，你是铸剑的高手，也来品评一下此剑，让我们长长见识，如何？”

　　　　梦瑶微笑：“夫人谬赞了，我哪里是铸剑的高手，只是认识几个铸剑的高手罢了，其实对兵器一窍不通。”

　　　　“怎么会呢？你为大王铸剑这么久，深得大王赞赏，那把奇巧刀，稀世罕有，但不知与这玄铁剑比，谁更锋利？”

　　　　“当然是……”梦瑶笑得格外灿烂：“大王的剑最锋利，奇巧刀与大王的剑相比，不过是妇孺的玩具罢了，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赵夫人对这番话甚是满意，对众人道：“你们看，连公主都说了，我这把剑最锋利！”

　　　　*

　　　　出了巨鹿宫，菀美人紧随齐夫人：“赵夫人今天也太嚣张了，以为大王赐给她一把剑，就很了不起，这些年，大王赐给夫人的宝物多了去了。”

　　　　齐夫人只是一笑：“赵夫人耳背，好像没听清公主的话，公主说，大王的剑是最锋利的，她却说她的剑最锋利，也没人给她提个醒，咳，真可怜。”

　　　　*

　　　　楚女挺着肚子扶着腰，与楚夫人并行：“夫人，这宫里冷清多日，好容易要热闹了。”

　　　　楚夫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韩女和赵女争宠，我们凑什么热闹？大热天的，不如坐到一边凉快。”

　　　　*

　　　　韩美人和梦瑶慢慢走着，眉头紧蹙：“巨鹿宫的那位，越来越不把咱们姐妹当一回事了。”

　　　　素婵插嘴：“公主，玄铁剑是当初大王许给您的，大王怎么可以食言给了赵夫人？君无戏言，大王说话不算数。”

　　　　梦瑶一点也不着急：“一把剑而已，大王虽赠剑给赵夫人，可心却在咱们鸣玉殿。难道大王的心，还不如一把剑？”

　　　　韩美人却说了一句：“人心如剑，妹妹啊，大王这把剑，能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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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第511章　妇人歹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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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能回手伤了你。你要小心。”

　　　　*

　　　　梦瑶裹着棉被，捂着肚子，蜷缩在榻上。

　　　　自那次被赵太后下药后，她的身子一直没调理过来，每月到了那几天，便浑身冰冷，腹痛难耐。

　　　　秦王一忙完便匆匆赶来陪她。

　　　　她强笑：“大王今日还是去韩姐姐那里吧，阿房身子不爽，不能伺候大王。”

　　　　“寡人知道，所以才来陪你。难道寡人跟你在一起，便只有房事，而无情爱？”

　　　　“大王会沾染晦气的。”

　　　　“寡人万乘之躯，还怕晦气？”说着，他已上榻，将她冰冷的身躯搂在怀中温暖着。

　　　　梦瑶心中一暖。

　　　　“都已是炎炎夏日了，你这身上还冷得跟冰块似的，须得好好调养才是。”

　　　　她偎在他胸前，心中恻恻：“大王会一辈子这么抱着阿房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阿房从来不说这样的话，倒是整天算计着如何离开寡人。这倒让寡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所以不爱，是因怕失去。爱的越多，痛也越多。与其痛楚，不若开始便不爱。这样，失去的时候，阿房和大王都不会太过伤心。”

　　　　“这是什么鬼话？寡人既要了你，便不会再放手。”他轻轻吻着她的鬓发，“阿房是不是因为寡人将玄铁剑赐给赵夫人而心中不快？所以，才诸多感慨？”

　　　　梦瑶柔声道：“阿房知道，大王这么做都是为了社稷，为了铸剑。如今燕国已停住对大秦供应铁矿，关外东北的路途又遥远漫长，供货量少亦不稳定，只有赵国能源源不断提供我们铸剑用的铁矿。大王赠剑给赵夫人，也是应该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除了赠剑，大王也该多去赵夫人宫中，一个女人家，要把剑有何用？又不能搂着睡觉。”

　　　　“阿房！你又在把寡人往别的女人床上推吗？”

　　　　她翻了个身，面向他，搂着他的腰，蹙眉：“大王以为我想这么吗？可是……”

　　　　“没有可是！”他严厉地制止她：“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寡人就真的去了，再也不回来！”

　　　　*

　　　　巨鹿宫，赵夫人摔了茶碗，大发雷霆：“韩女竟然敢斥责本小君的商队不按时交货，还想克扣货款？哼！那本小君就断了她的货，看她拿什么铸剑！去告诉商人，把这个月的货源掐断！”

　　　　*

　　　　胡亥一脸愁容，看着停工的铸剑工地。

　　　　现场一片冷寂，浑无当初的热闹，所有的熔炉都熄了火，等待新的铁砂运到。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胡亥也是丁点办法也没有。现在，他每天都被等着来领军械的将士围攻，就感觉快要被他们乱刃分尸了。

　　　　“公主，咱们得想个办法，这么下去，我这武库令是干不下去了，早晚要被将士们给吃了，还是跟大王辞官算了。”

　　　　梦瑶忽问：“你的大房子盖好了吗？媳妇娶了吗？”

　　　　胡亥有点摸不着头脑：“房子倒是盖好了，媳妇还没时间找。”

　　　　“那就放自己几天假，

512。第512章　妇人歹毒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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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心去找媳妇吧。都老大不小了，该结婚生子，继承香火了。”

　　　　“可这外面……”

　　　　“外面随便他们闹吧，反正我们没有铁也开不了工。给工匠们都放假吧，正好也是该收麦子种玉米了。”

　　　　*

　　　　“阿房！阿房！韩梦瑶你在哪里？给寡人出来！”秦王怒气冲冲闯进鸣玉殿。

　　　　宫人们吓得噤若寒蝉。

　　　　素婵扶着一脸疲惫的梦瑶从外面蹒跚回来。

　　　　“大王……”

　　　　“阿房，你为何让铸剑停工！难道你不知道军械对寡人有多重要吗？那么多将士等着领到新的军械，寡人现在拿什么给他们？”

　　　　梦瑶低头不语。

　　　　素婵不服气，替她解释：“启禀大王，这几天公主一直在为铸剑的事儿奔走，受了那么多委屈，您却不问青红皂白，数落公主的不是……”

　　　　“哦？告诉寡人，怎么回事？”嬴政冷静下来。

　　　　“赵夫人让赵国的商人停止了供应铁矿，工地没有铁，开不了工，公主就去求赵夫人，可赵夫人就是不肯松口，一连三天了，公主每天都一早去跪在巨鹿宫前，请赵夫人原谅，傍晚才归。”

　　　　“有这么回事？为什么不告诉寡人？难怪这两天看阿房的脸色不好。你为何要去求赵夫人？”

　　　　“大王，都是阿房不好，脾气太急，那些商人供货总是不及时，不能按约定的时间送到，我就骂了他们，要照契约扣他们的钱，可没想到，他们的大东家是赵夫人的娘家兄长，赵夫人因此生气。我想，却跟赵夫人赔个不是，说几句软话，等她气消了，原谅阿房了，自然就会恢复供货。”

　　　　“这个赵氏，越来越不像样子了！铸铁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使妇人的小性子？等她高兴，寡人的将士就不高兴了！寡人去找她，马上恢复供货！”

　　　　梦瑶赶紧伸手拉住他：“大王且慢！哎呀……”

　　　　嬴政见她神色痛楚，赶紧回身扶起她：“阿房怎么了？”

　　　　素婵道：“公主膝盖都跪肿了，路都走不成。”

　　　　嬴政脸上又是心疼又是责怨：“这么大的事，不该瞒着寡人！让寡人看看，伤得如何。”他抱起她，小心地放在榻上，轻手掀起裙裾，之间膝盖肿的像个小馒头，红得发亮，不由把她搂在怀中紧紧抱着：“阿房为寡人受苦了。寡人明天就去跟赵氏说，让她不要再为难你。”

　　　　梦瑶笑笑：“大王，夫人本来对阿房只是生了一点闷气，若大王这样去找她，那他一定以为是我在搬弄是非，那大王来压制她，她就会更加生气了。大王没必要为了阿房，搞得夫妻不睦。”

　　　　“寡人这也并非全都是为了阿房一个人，也是为了铸剑，为了大秦的社稷和千秋霸业啊。”

　　　　“其实，缓解眼下燃眉之急，也不一定非要赵夫人不可啊。”

　　　　“哦？难道阿房除了囤粮，还囤铁吗？”

　　　　“大王，你当阿房是富户啊，哪儿来那么多钱买铁？”

　　　　“阿房还有别的货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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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第513章　妇人歹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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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瑶轻轻摇头：“阿房整天待在宫中，认识的人不多，哪里找得到其它货源。”

　　　　“那……阿房说的是什么办法？”

　　　　梦瑶道：“武库令说，军中那些领了新器械的人，都把旧刀旧剑束之高阁，任其生锈腐败。阿房想，那些旧的兵器，虽然不够坚硬锋利，可毕竟都是铁器、铜器，我们是不是可以把那些全都回收，重新融化了回炉锻造，按照新的配方做成好铁，铸成刀剑，一可以解燃眉之急，二可以省了不少购买铁砂的钱，把那些钱用在其它的方面。”

　　　　“哎呀，阿房真乃寡人的福星！寡人怎么就没想到？此法甚好，寡人这就下旨，马上实施！让军中以旧铁换新兵，百姓手中若有闲置的铁器，朝廷照价收购！如此一来，寡人就不必再受赵国制约，至于赵氏，也该让她清醒清醒，没了她，寡人照样可以铸剑！”

　　　　*

　　　　巨鹿宫。

　　　　赵夫人看着那柄玄铁剑生闷气。

　　　　她以为控制了铸铁的供应，就能把韩女踩在脚下，就能让秦王对自己另眼相待，却没想到，那韩女太狡诈了，居然想出回收旧铁铸剑的办法。现在铸剑工地有源源不断的铜铁供应，每日热火朝天，一片忙碌，压根没人搭理她了。

　　　　供货的商人找了她数次，兄长也写信催问，可她能有什么办法？

　　　　那个武库令更是可恶，是韩女忠实的走狗，商人每次去找他要求恢复供货，都被他讥讽嘲笑，置之不理。

　　　　宫女用玉碗端来血燕：“娘娘，您的血燕粥好了，趁热吃吧。”

　　　　她看着就来气：“吃吃吃！你们就知道吃！铸剑不用我们供货了，以后我哪儿还吃得起这么名贵的东西？太浪费了！明日起，改普通的燕窝！”

　　　　宫女安慰：“娘娘息怒，这也只是暂时的，废旧铁器毕竟有限，迟早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候，不还得依靠娘娘供货？”

　　　　赵夫人的心情一下好起来：“对啊，反正他们早晚有需要我们的时候，到时候，还不都是我说了算！嗯，这血燕就是好，最近我的皮肤是不是好看多了？”

　　　　*

　　　　嬴政在前朝的时间越来越多，梦瑶每日瞧着他为国事操劳，越发觉得史书上对他描述多有不实。

　　　　世人说他残暴，他心思是重了点，可并不会无端发脾气，更不会随便下令杀人。

　　　　世人说他荒淫，可数了数后宫的妃嫔，感觉也没多少，比什么乾隆康熙的少多了，最多也就跟雍正差不多吧？

　　　　世人说他多疑，反复无常，作为一国之君，哪个不是这样的？还不都是给逼的？国君的位置就这么一个，多少人盯着呢，况且秦国强大，六国觊觎，常派奸细刺客袭扰，身为国君，不可不防。

　　　　世人说他刚愎，朝中百官百家争鸣，各种思想各种言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若无决断，哪里能政令如一，上下齐心呢？

　　　　都说是日久见人心，嬴政若无圣主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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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第514章　妇人歹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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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么会有这么多能人贤士不远千里来投奔，为大秦效命？

　　　　可见，秦王是个好君主。至少眼下是个明君圣主。

　　　　起先，梦瑶一直内心不安，觉得为秦王铸剑是不是在助纣为孽，现在看来，也未必是件坏事，能辅佐他统一六国，应该顺应天意，就算后来秦国败亡，也是因为那个懦弱的胡亥和阴险的赵高。

　　　　想到胡亥，又联想现在的武库令胡亥，世上巧事也真多，两个人的名字居然一样，呵呵，若不是因为胡亥叫胡亥，可能她也不会注意胡亥，更不会后来屡屡救他、提携他。

　　　　*

　　　　楚女的肚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圆。每天，她都要挺着她的大肚子在宫中走动，说是这样便于生产。

　　　　可在赵夫人眼里看来，这是炫耀。看楚女样子，就好像满后宫的女人，除了她，旁人都不会生似的。

　　　　楚女才不管那么多，她可不像韩美人那样谨小慎微，依然每天从巨鹿宫门前路过，前往御花园。

　　　　楚女惯会撒娇，很黏人，说话的声音嗲嗲的，不仅会讨秦王欢心，也能让每个跟她说话的人浑身酥软，不知不觉生出怜爱喜欢，这种娇气换个人做会让人觉得做作，可楚女做出来就那么舒适得体可爱。

　　　　赵夫人最恨的就是这个，因为她不会撒娇，不懂撒娇，她打小就是学着做一个端庄的女人，长辈们给她灌输的也是端庄，那种柔媚之态在她看来是败国亡国之象。

　　　　可暗地里，她又有些羡慕那些会撒娇的柔媚女人，因为那样的女人总是能得到男人的疼爱，从没有男人用看楚女那样的眼神来看过自己。

　　　　所以，她现在越来越憎恶楚女。

　　　　奈何不了那个韩国公主，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楚女？必然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楚女知道什么是位分，什么是尊卑！

　　　　赵夫人故意把步辇停在路当中，然后假寐。

　　　　这是楚女每天必经之路。

　　　　果然，不一会儿，楚女便在小宫女的陪护下一路有说有笑走过来。她像往常一样，见了赵夫人的銮驾作势欲下跪行礼。

　　　　通常，宫里的夫人们看见怀孕身子不便的女人，是不会真的让行大礼，总是及时说一句“免了吧”。

　　　　可这次，赵夫人没吭声。她闭着眼，假装睡着了。

　　　　楚女没有得到赦免，只好跪了下去。她一连说了三遍：“拜见夫人。”可赵夫人没有丝毫反应。

　　　　她只能跪着。宫规森严，就算她怀孕了，她也只是个小小的八子，见了夫人不能逾越。

　　　　日头一点点升高，气温也随之升高。

　　　　楚女的脸上全是汗珠，顺着白皙的脖子淌下，湿透了衣衫。

　　　　她摇晃了一下，小宫女赶紧扶起，忍不住替楚女开口：“各位姐姐，吴娘娘身怀六甲不能久跪，请叫醒夫人，让吴娘娘起来吧！”

　　　　“大胆奴婢，惊扰了夫人，谁担待得起？还不赶紧闭嘴！”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楚女的脸色变得煞白，整个人瘫软在小宫女身上。

515。第515章　妇人歹毒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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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宫女低头，突然惊喊：“哎呀，不好了！娘娘见红了！”

　　　　这一下，赵夫人一下睁开眼，见红了？不会这么娇气吧？才跪了这么一会儿就见红？她有些慌张。

　　　　小宫女祈求：“夫人，快救救吴娘娘吧？请夫人传太医！”

　　　　赵夫人犹豫了一下下，却道：“起驾，回宫！”

　　　　小宫女扶着昏迷的楚女，无助地啼哭。

　　　　*

　　　　哭声惊动了路过的梦瑶和韩美人，两人赶紧跑过来。

　　　　“公主，韩娘娘，救救我家娘娘吧！”小宫女像是见到了大救星。

　　　　韩美人掀开楚女衣角看了一眼，道：“羊水已经破了，头也露出来了，不行，来不及了，此时万万不能挪动！来人，你们几个赶紧围起来，你去通知太医，你去取热水、剪刀，你去叫稳婆！”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