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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暮云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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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国现在局势未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近几天有传闻说月国领兵集结黎国南部边境,此举尚不得知何为。而后是永成王、青海王率领一众府兵反叛,扬言先王另有遗诏。

    此消息既是外部传来,自然引得都城一片混乱。民间各种暴动竞相开始,恶意宣传战争论的,哄抬物价的比比皆是。

    钟离澈有心要处理,却收效甚微。

    叶锦烟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传唤步殇前来。步殇既是月国太子,理应深谙毒术,或许他还有方法。

    晚上她披上厚厚的毛裘,飞鸽传书给步殇。她望着白鸽飞远,心里祈祷着:真希望你能赶快过来。

    隔天一早,她差点没被步殇无限放大的脸给吓死。

    “你就这样来,没惊醒到其他人?”

    “有啊,我先去你们新任黎国君主那儿溜达了一会儿才过来的。”步殇一双桃花眼对她眨了眨。

    叶锦烟眉角跳了跳,“他竟没抓你。”

    步殇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自己都自顾不暇。而且抓了我做人质,无利。月国又不会因为一个虚架子的太子而退兵。”

    “这么说,月国欲举兵进犯是真的了。”

    “嗯。”

第55章() 
外边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雪,似乎是在诉说着这世间的苍凉。冷冰冰的,似乎不近人情。

    叶锦烟起身,随手披了件大衣,“可看出什么,是你月国之毒?”

    “准确来说,是我母皇的。”

    “先王所中之毒亦是?”叶锦烟反问道。

    步殇的脸色变了变,“这我当真不清楚了。”

    叶锦烟冷笑一声,“你们月国的眼线倒是安插的挺多的啊,见缝插针,无孔不入。毒药也怕是当小孩子的玩物是吧。”

    他也笑,并不理会她语气的咄咄逼人,“平常的毒你都会解。可是你想过没有,我母皇炼制的毒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他人的。或许黎国王室有什么人。。。。。。”

    话点到为止,叶锦烟一听便能明白。

    黎国王室有人再以某种条件与月国女皇做着不为人知的交易。

    如果两次下毒都是同一个人,那就好办了。但绝不是反叛的青海王和永城王。。。。。。

    总归是先王的儿子,弑父杀君这种事但凡有点良心便不会这么做。等等。。。。。。若这是要月国出兵相助的条件。而这人对先王有极大的怨恨,不受先王喜欢的话,倒是有这么几个人。

    性格偏激,手段狠辣,剑走偏锋,又极易受人控制。

    那么。。。。。。

    步殇见她出神着,嘴角莫名流露出一丝笑容,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小锦烟知道是谁了?”

    叶锦烟扬起笑容,很是自信地说道,“百分之百的确定。”

    “对了,阿澈的毒就交给你解了。”叶锦烟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欠揍的表情。

    “为什么啊。。。。。。这毒你又不是不会解。”步殇不满。

    “是啊。可是缺了味药,你那儿有。”

    步殇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了。你就因为缺了味药才把我叫过来的。。。。。。”

    “是啊,不然你以为?这味药全天下就你有。”

    步殇白了她一眼,还是不甘心,“你就不怕我玩死他?”

    “你不会。”

    步殇看着她那笃定的眼神,只得败下阵来,“好吧好吧。那你又如何知道我有这味药。”

    这回叶锦烟不淡定了,一个我鄙视你的眼神飘了过去,“你丫的这么珍贵的药材就你把它当熏香用,我会闻不出来?!”

    步殇嘴角又抽了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

    夜里,叶锦烟熬了些白粥给钟离澈。

    她最近都有替他把脉,不得不说正是因为他内功深厚才能拖住这么一段时间。钟离澈的武功怕是深不可测。

    看着他喝完粥,气色也算是红润了些。钟离澈招呼她过来,叶锦烟慢吞吞地挪过去,他好笑地抓住她的手腕直接一带,叶锦烟一个不稳跌坐在他怀里。

    依在他怀中,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她不由得又凑近了些。“如果,如果你撑不了这么久呢。。。。。。”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叶锦烟知道他肯定在笑。

    “对我而言,这世上没有如果。我能利用,能使用阴谋诡计。但独你,我愿将生命交予你手。如果,真的有如果,那么也是对你。”

    叶锦烟的心微微动了动,“有一瞬间,我真的害怕过。害怕这世上不再有你,害怕没了你的世界。可是一想到你对我的信任,我便再也不怕。因为你,我不惧。”

    钟离澈轻笑出声,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嗯”了一声。

    “是了,我知道是谁了。”叶锦烟抬头望着他。

    钟离澈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这么聪明。”

    叶锦烟“哼”了一声,“你不也知道。”

    他笑了笑,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手背,“不如,我们同时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

    叶锦烟点了点头。

    “邢柏承。”

    叶锦烟刚说完却发现对面那个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倒是没有说话。

    “你,你耍我呢!不是一起说吗?”她有点脑。

    钟离澈坏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我的锦烟真是厉害,怎么知道我内心所想呢,是不是把我的心拐走了呢。”

    她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说吧。”

    钟离澈淡笑道,“奏折。边境呈来的奏折内侧里附着毒药。皮肤一旦触碰,应该是无形无味地进入体内。”

    “所以,青海王和永城王只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借以混淆视听。可他只身在暗处,又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么?”叶锦烟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

    “起码,在外人和他自己看来,的确是。”

    “与敌国通奸,这罪名他可担当不起,你打算如何?”

    “。。。。。。先把我这毒解了,这着实难受。”

    “。。。。。。”

第56章() 
在步殇的帮助下,钟离澈体内的毒很快就解了。他已做好万全的准备来铲除青海王和永城王的势力。

    他们的到来倒是比预料之中的早到。

    青海王与永城王奉着先王遗诏直接带兵杀到殿前。

    钟离澈悠闲地坐在龙椅上,百无聊赖地支起下巴,高高在上。“怎么,本宫的两位王兄领兵穿入大殿,意欲何为。”

    永城王冷笑一声,“邢柏云!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伪造父王遗诏传位于你,本王没你这个弟弟!”

    他这么一说,底下的一众大臣开始议论纷纷。

    “说来这先王倒是病的突然,难不成真的有人暗中作祟?”

    “先王临终前可是单单传了太子殿下。。。。。。”

    “没必要吧,太子殿下已为太子,又何必再如此做。”

    。。。。。。。

    钟离澈挑了挑眉,甚觉好笑的继续听着底下大臣窃窃私语。

    躲在屏风后面的叶锦烟忍不住低笑出声,这些大臣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呢。步殇倚在屏风前,嫌弃地摇了摇头,“满朝文武百官,除了个别几个,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叶锦烟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是选秀么?”

    步殇没理会,继续说,“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泠月的铁腕政策。朝堂之上无人敢议论,只要她说一绝对不允许他人说二。否则项上人头不保。”

    叶锦烟低头皱了皱眉,评判道,“太过专制。”

    “不,在一定程度上专制是必要的,就算是民主也得建立在专制之上。如果没有专制打下牢固的基础,如果无法制服,那么所谓的民主也是一盘散沙,最终也会分崩瓦解。虽然我恨她,但不得不说在治理这一方面她的确做得很好。”

    叶锦烟抬眼,只见步殇的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却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是她这么久以来听到他对国政如此评价。步殇,也并非池中之物。

    这时,连启站了出来,“请问永城王,那真正的遗诏又在何处?”

    这问到点子上了。

    永城王目中无人地冷笑道,“自然是在本王这。”

    连启好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那般,“试问殿下,先王为何要将遗诏交到一个远离都城的殿下手里?殿下难不成是有过人之处,先王直到临终前才发觉么?所以才要费劲心思,不远千里的把遗诏送到你殿下手中?”

    一旁的青海王脸色变了变,正欲上前,被永城王拦住了。

    永城王的目光很是是狠厉,“呵,吏部尚书。你要清楚你今天的立场,可别日后后悔。”

    连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永城王。听闻母亲是前兵部尚书的小女儿,本来是很好的出身,贵为贤妃。可奈何其父亲兵部尚书一点也不安分,私下联合其他大臣预谋叛乱。此事被先王得知查证后,满门抄斩。先王念在过往情分上,终究是放过贤妃,只将她幽禁宫中。而当时永城王已四岁,先王最后还是将他封王派往边境。

    他从小就不讨先王喜欢,在四岁这么小的年纪发配边境的他属千百年来第一人。说得好听是封王,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么多年他是看着多少人的冷嘲热讽走过来的。

    他恨,恨,恨他们所有人。

    可这遗诏给他带来了光明。

第57章() 
永城王看着这些大臣,缓缓地从怀里拿出先王遗诏。

    “此乃先王遗诏。若有人怀疑真伪可以上来一认。”

    大臣们面面相觑,还是丞相站了出来,“让老夫来,臣跟随先王多年,这字迹是不是仿造的老夫一看便知。”

    丞相拿着遗诏看了一遍,眉头紧锁,“这,这字迹确实是先王的。”

    这句话像一枚石子砸入平静的水面,掀起波浪。

    叶锦烟压低声音,“可看的见写了什么吗?”

    步殇白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怎么问了个这么弱智的问题,“我又不是千里眼,怎么看得到。不过大致猜得到,王室斗争,且邢柏云还未真正继位。”

    叶锦烟幽幽地叹了口气,知道青海王与永城王幕后黑手的目的,咳这遗诏又是怎么回事?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步殇不屑地说道,“假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步殇说的太大声,离他们较近的大臣纷纷顿了一下,往他们所在的屏风看了过来。叶锦烟暗道不好,王座上的钟离澈适时说了一句,“安静。”

    步殇又凑了过来,“我说。。。。。。”

    “说你个头,”叶锦烟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

    他忽而抓住她的手腕,“你这手镯哪来的?”

    手镯?叶锦烟往手上看了看,是云在的和田玉镯。

    她盯着那手镯,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串联在一起了。

    “真是舍得下血本。”

    ……

    都城近来人心惶惶。

    听说太子殿下身中剧毒,重病在卧。而都城已被永城王和青海王控制,可能不久后都城又要变天了。一场王室宫斗又是无可避免了。

    远在边疆的军营中。邢柏承坐在帅位,听着属下的汇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椅子。

    “殿下。是时候动手了。”一名将军拱手道。

    是啊。是时候动手了。二十多年来的经营,他终于可以达成所愿了。

    “落落如何了?”

    “禀殿下,落落殿下已被安置在其他军帐,多人看守,不会有问题的。”

    邢柏承缓缓地抬起头,眼里尽是狠戾,“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出发前往都城,十五天之内必须到达!”

    他邢柏承的敌人从来只有邢柏云一个,其他的什么永城王和青海王只是个被权力被仇恨蒙蔽的跳梁小丑,不足为提。

    他明明是最聪明的那个。在邢柏云尚未出生前,他六岁遍观群书,深受父王喜爱。父王也曾流露过太子之位必定是他。可是,三年后,邢柏云一出生,父王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身上。不就是因为邢柏云是嫡出,而他是庶出么!那时候的邢柏云只是个连话都说不好的三岁小孩,父王却当做宝的来疼爱。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邢柏云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就像是灵光开窍,学起什么都异常的快。在他七岁生日那年,天边竟飞来七彩祥鸟啼鸣了三天三夜。

    世人只知邢柏云,而全然忘了几年前同样出色的他。

    他不甘心。只因身份就因否定他吗?!

    父王担心自己会威胁到邢柏云,竟然让他驻扎边境,远离都城。以此断了他的那点念想。

    可今时今日,他便要夺得那王位。庶出又如何!掌握了权力任凭天下评判他也无惧!

    ……

    大军一路上未曾停歇,终于抵达都城。

    王宫中都是永城王的人,但邢柏承并未就此放松警惕。谁知道这永城王会不会突然反咬一口,不定时的炸弹还是要趁早除去的好。

    邢柏承率兵杀入大殿。却见龙椅上坐着的竟是钟离澈。

    大殿内突然涌出重精兵将他们悉数包围。他心下大骇,这,怎么可能!泠月说过,中此毒者一旦毒性爆发绝对活不过七天。况且他还加大了剂量,他怎么会还没死!

    到底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他很快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说道,“本王听闻永城王反叛,特快马加鞭而来,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钟离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王兄千里迢迢至此,倒让本宫过意不去了。”

    不消一会儿,有士兵来奏:“羽林军与承王殿下的军队交战,且逐步逼向正殿了。”

    朝堂上纵大臣惊骇万分,连启冷笑,“承王殿下又是何意?既是护君,又岂有手下之兵与羽林军起冲突之理?”

    邢柏承阴沉着脸,看着那王座,一瞬间周围仿佛没了声色。他的眼中只有那王座。

    事已至此,王座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隐忍了十多年,为何不趁此搏一把!

    邢柏承双目充满着戾气,拔剑直接往钟离澈的方向杀去。钟离澈冷着脸看着他,没有动。

    眼看剑锋近在咫尺,他的脚忽然被什么东西卷住,然后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王座越来越远。。。。。。

    叶锦烟一身白衣,站在钟离澈身前,“承王图谋不轨,与敌国通奸,罪不容诛。各精兵,把他拿下。”

    承王势单力薄,最终被制服。

    随后,承王所带的军队悉数倒戈,已被安置。一场宫斗就这么迅速洇灭。

    ……

    夜晚,似乎又比前几天冷些了。

    雪倒是没下了,覆盖在宫墙上的雪倒是消融了许多。若不是这寒冷,她还真以为春天快到了。只是,还未结束。

    “这招请君入瓮真是绝了!”步殇忍不住哈哈大笑,抓了一把果子往嘴里塞。

    虽说钟离澈给步殇安排了住处,但是他总是往她这儿跑。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边待遇好。饭菜上的快,点心各式各样。

    这货。。。。。。纯粹就是来蹭吃的吧。

    这件事情还得多亏了步殇,要不是他提到那和田玉镯,她恐怕还未想起先王也曾给过她玉镯。

    她把玉镯脱下来,细细看去,不难发现,其内透出的黄色。

    那日朝堂对峙,她想起来的正是一种罕见毒虫巫画。巫画的分泌物可为药也可为毒。而何以名巫画,是因为其能辨识各种图案文字,分泌对应颜色的分泌物,形成仿制字。而其仿制品与真品无异,几乎难以辨别。但巫画此虫极为珍贵,须每日以主人之血喂养。

    若是月国女皇,这样的大手笔不在话下。

第58章() 
“永城王手里的遗诏自然是假的。因为真正的遗诏先王驾崩前已密传于我。”叶锦烟突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这么一出现,多少认识她的大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但大多数不认识的均在议论。

    钟离澈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她到底是葫芦里卖什么药。遗诏。。。。。。他可从未听父王提起过。

    叶锦烟举起手镯往地上一摔,黄色的布帛便露了出来。

    叶锦烟将布帛呈给丞相,丞相也是一脸疑惑地接过,这怎么又出现一份遗诏。

    “承朕之位者唯太子邢柏云。如有异者,勿念及血缘之亲,诛。另,驻扎在都城三十里外的洛州军在万不得已时可由太子调遣。”

    丞相念完,永城王仍然不信,强词夺理说她拿的是假诏。

    叶锦烟笑了笑,不过是垂死挣扎,“永城王怕是不知,巫画虫分泌物遇到盐水便溶解。”

    她命人端来盐水,将永城王的假诏丢了进去,当着众大臣的面,那假诏的玉玺印果真消失了。

    永城王瞬间脸色煞白。

    叶锦烟与钟离澈眼神对视了会,两人都微微扬起了嘴角,点了点头。

    钟离澈使了个眼色,命羽林军不动声响地包围朝堂上所有人。“只要众卿安心留在大殿,本宫便保你们的家人平安无事。”

    叶锦烟走到屏风后,“帮我件事。”

    步殇慵懒地双手环胸,眼里尽是不屑,“下药啊?这么龌龊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你帮还是不帮。”叶锦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步殇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送往众臣的饭食中下了药,他们皆不能说话,走动不超三步便会全身无力。封锁王宫所有消息,这计划算是走了第一步。

    “你可真会差遣我。”步殇不满地嘟了嘟嘴。

    “我看你不是很享受么。”

    “。。。。。。”

    随后,钟离澈动用钟离府的势力四处散布消息,也就是先前邢柏承听到的那番说辞。同时,他府上的人也紧盯城内各大细作。在为人不知的时候,整个都城其实已在他的掌控之下。而他本人则静静地坐在王座上等待。

    于是便有了先前的一幕。

    ……

    叶锦烟平时倒是很少出去走动,一天到晚都是窝在偏殿研究药草。殿内的宫女也全换成了钟离府的心腹,绿云也到宫中来了。

    听连启说,礼部已选好良辰吉日举行新帝登基大典。

    叶锦烟仍是焦虑。

    一日,叶锦烟总算是到后花园溜达溜达了。没想到却碰到了步殇,他一袭赤红色华服着实显眼。

    而这家伙竟然在偷吃着亭子内的瓜果。眼睛四处转溜着找寻着有没有人,若没有人便伸手悄悄地抓起石桌上的果子迅速塞到衣袖里,又装作没事的看风景伤怀。

    “你这装的可以啊。”

    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他做贼心虚的跳起,全身绷紧,瓜果也落了一地。

    待看到来人是叶锦烟时,才慢悠悠地捡起瓜果,“你别吓我啊小锦烟。我等着吃你们的瓜果很久了呢。听闻黎国产出的瓜果汁多肉甜,我早就垂涎三尺了。”

    叶锦烟像看个傻瓜似的看着他,嗤笑了一声,顺便给他斟了壶茶,“那你就慢慢吃,吃不撑你的。”

    步殇啃了几口苹果,忽而正经起来,“北华那边的形势你知道了?”

    叶锦烟停顿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步殇紧接着问:“不打算回去了?”

    她轻叹,北华的形势进展到什么地步她很清楚,甚至也清楚皇兄的下一步是做什么,“不急于一时,”顿了顿才补道,“待这边稳定下来,我会回去一趟的。”

    步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这边的消息想必他已经知道。估摸着你回去后,会立即恢复你北华公主的身份。”

    “何以见得。”她反问。

    默了许久,他忽的轻笑,随后带着那种不可一世有好像有点悲悯的眼神看着她,“你不蠢,锦烟。”

    ——不要装的不明白,实则你内心比谁还看的透彻。

    叶锦烟也看着他,终究弯起了嘴角。

第59章() 
两个月后,黎国政权已稳,新帝登基。

    钟离澈不动声色地把身处朝中重位的大臣清洗了一番,现如今朝堂之上大都是他一手培植的势力。除此之外,他还颁布一系列的法文法规,根据各地情况调整赋税等等。自然也为他赢得不少民心。

    同时,借助钟离府的力量,顺利地铲除了暗布在都城的承王势力及月国的探子。或许正因为此,步殇才会收到密信紧急赶回月国。

    北华的情况一直与以往一样,与南华对峙着,似乎都在等待一个好时机。叶锦烟明白,这时机怕不是时机,而是北华君主按捺不住,终要开始行动了。

    是夜,殿内灯火阑珊。

    钟离澈在批着奏折,而叶锦烟坐在下边的案桌上,画着丹青。

    她笔下若隐若现的是钟离澈认真批阅奏折的侧颜,高挺的鼻梁,如剑锋般的眉,略显淡薄的唇角,以及眉眼出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

    钟离澈忽而说道,“北华宴请我去参加北华君主的生辰之宴。你意下如何?”

    叶锦烟一听到北华,笔锋一顿,墨水滴了下来,晕开了宣纸。叶锦烟蘸了蘸墨,微转笔尖圆了回来,这才回道:“怕不是有求于你。”

    钟离澈听她这话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南华若是要先发制人,北华兴许是敌不过的。”

    她没说话。

    钟离澈又问:“你觉着若是两方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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