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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杜鹃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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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想南柯,命遭北府,尙自贪婪,不寻归路。”

    老郭家的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郭来旺急道:“到底是个甚意思,你快说啊。”

    “字面的意思是说没有那个命却总是肖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过于贪心却仍不知悔改。”

    “不可能。”郭氏惊叫着扑过来把纸抢过去紧紧攥住,大嚷道:“这上面写的是腌咸鸭蛋的方子,肯定是你贪图我们的方子,才故意编出来骗我们的。”

    那人怒道:“即不信我,又何必请我来,你若不信,另找个高人来瞧瞧,看是不是我说的那样。”说完拂袖而去。

    “欺人太甚,老柳家人欺人太甚。”郭老汉气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郭婆子一拍手掌,跳起来骂道:“黑心肝烂下水的小娼妇,变着法的来咒我们,什么娘养出什么样的种,一屋子的千人骑,万人睡的烂货。”

    “我这就找他们去。”郭来旺嚯地站起来就往外冲。

    郭老汉猛地一拍桌,喝道:“给我回来。”

    “爹,不能让老柳家这么欺负我们。”

    “你去干什么,去告诉姓柳的咱家想要贪图他们的方子吗?”

    郭氏的嫂子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这事要怪就怪咱家的人脑子生得蠢,不问清楚就跑回来邀功,让人把咱当猴儿耍着玩。”

    郭氏气得脸色发白,却无法辩驳。

    郭老汉阴沉着脸,冷声对郭氏道:“你回去吧,以后若没有事,便不要来了。”

    这个闺女一点脑子都没有,要来何用。

    郭氏脸色发青,不得已咬咬牙走了。

    一路上,不停在心里咒骂。

    进了门想去找柳清妍算账,结果被柳清妍幽冷带嘲讽的眼神盯的胆怯,一句话都没敢说。

    闹大了,她小命难保。

    老柳家的,不让我过好日子,你们也别想过。

    郭氏心底的恶魔又跳出来疯狂叫嚣。

第48章 祸起萧墙() 
一层秋雨一层凉,秋雨绵绵秋意长。

    连绵十来日的秋雨带走了最后一丝暑热,天气变得微凉,群山沐浴了一场新雨后,不再是纯粹的绿,多了几分黄和绚丽的红。

    白水村乡亲们腌鸭蛋的工程也随着这一场秋雨的消逝而结束,但其带来的影响却是深远的,整个邻水镇的鸭蛋价格大涨,涨到跟鸡蛋同等。

    九月初正值秋高气爽,这日上午柳老爷子和柳博裕去山上伐树,准备趁着天气好晒干烧木炭用。

    江南虽然气候温暖,可到了十一、二月还是挺冷的,每年少不得要落一两场的大雪,没有炭火取暖可熬不住。

    “死丫头,陪钱货,洗两件衣裳都洗不干净,生你下来有何用,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扔尿桶里淹死。”

    院内的晒衣架子下,郭氏手里拿着一件衣裳对清芷大骂,眼里的重重阴霾后面仿佛藏着刀子。

    清芷两眼含泪,缩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

    她不明白,娘明明说好会疼爱她的,还那么温柔地跟她说话,买好吃的点心给她吃,为何只一天就变了卦,变得比以前更可怕,总在没人的时候掐她身上隐藏在衣服底下的肉。

    柳老太听见骂声,赶忙出来劝道:“老三媳妇,你这又是做甚,芷丫头还小,有不会的你慢慢教就是。”

    郭氏把手上的衣服扔在木盆里,双手叉腰道:“娘嗳,你老可别再娇惯着她,都满十岁的人了,整日除开吃就是玩,甚活都不会干,别人家这么大的闺女,哪样活不做?你瞅瞅她这一身的肉。”

    说着又在清芷胳膊上掐了几把。

    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柳老太竟一时间挑不出错来,愣在原地不知说啥好。

    柳清妍这个时候在跟谢氏挖红薯,准备晒红薯干,让她听见郭氏的话肯定会反驳:你在这么大的时候,又会干啥活了。

    “把衣服拿去,再给我好好地洗干净。”

    郭氏使劲戳清芷的脑袋,戳得清芷的身子歪向一边,几乎摔倒在地上。

    清芷端着洗衣盆去河边,一路走一路往下掉眼泪,那些衣服她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娘为何非说没洗干净。

    谢氏和柳清妍回来见到清芷红肿的双眼,忙问怎么回事。

    清芷哭着一直摇头,不肯说。

    谢氏要去找郭氏,被柳清妍拉住了。如果他们去找郭氏干仗,郭氏会变本加厉的发泄在清芷身上。

    晌午饭后,柳清妍和谢氏准备去继续挖红薯,一个披麻戴孝,手执芦苇竿的中年汉子来柳家报丧。

    中年汉子是柳老太的侄子,柳老太娘家的大哥昨日殪了。

    柳老太一共兄妹六个,柳老太是排行最末的,她大哥已经七十有余。

    俗话说“人到七十古来稀”,七十多岁过世的算是喜丧,柳老太虽然悲痛,却也知道人到这个年纪是逃脱不了的,遂强打起精神去吊丧。

    舅公过世,甥孙辈自然是要去的。

    柳老爷子当即让柳博裕去学堂把柳博文喊了回来,除开已经去赶考应试的柳澜清外,全家人当日下午就去了柳老太的娘家蒋家庄。

    按当地风俗,喜丧要持续三天,晚辈们夜晚轮着给逝者守灵。

    郭氏头天晚上守了,第二天下午就吵闹着要回去,说今晚不到她守灵,在这里又没地方可睡,她回家睡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过来送舅舅上山。

    柳老太娘家亲族众多,这回人全部到齐就算打地铺也住不下,年纪轻的都是找墙角柴堆靠着眯一会,近些的晚上回去早上再过来也是有的,蒋家庄离白水村只有六、七里路,起早些赶过来倒也误不了事。

    柳老太处于悲伤之中哪会再去考虑别的事,想都没想就把一大串钥匙全交给了郭氏。

    郭氏这一走,直到丧事结束都未再出现。

    开始大伙都以为郭氏是懒,不想再多跑一趟。柳老爷子怒发冲冠,发话回去就让郭氏拿休书走人。

    柳博裕怒气冲冲的一个人先回了白水村,看到自家的院门紧锁,去邻人那里借把铁锤过来将锁砸开,进屋后发现房内一片凌乱而郭氏的好些东西没了才反应过来,这贱妇九成九是跑了。

    身心俱疲的诸人回到家又得知郭氏跑路这个消息,心情愈发的沉重。

    柳清妍听柳老太说把钥匙全给了郭氏,心头顿时涌起不好的感觉,郭氏这个死婆娘怕是预谋已久,眉心一皱,提醒柳老太道:“祖母,你去瞧瞧咱家的银子还在不。”

    “对,老婆子,快去瞧瞧。”柳老爷子也慌了神,如果银子没了,一家人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听到柳清妍这么一说,谢氏也想到了自己的私房银子,遂回房去查看。

    家里存下的银子和此次鸭蛋的订金一共四百多两,柳老太都收在一个朱漆匣子里锁在衣箱内,这会衣箱敞开,匣子早就不见踪影。

    四百多两,全家就算十年不种地,也足以衣食无忧,现在这么大一笔银子突然就没了,谁能接受得了。

    刚经历了丧亲之痛的柳老太面色一片灰白,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倒去。

    柳老爷赶忙上前扶住,沉声对柳博裕道:“去请族长来。”

    已嫁妇人卷走夫家的银子跑路,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外面有了奸情,而郭氏日日都呆在村里并未去过别处,其奸夫很有可能是村里人,这就不得不动用村长的职权去查证。

    柳博裕面沉如水,应声去了,卷银子跑路的是他婆娘,他责不可推。

    清芷安静缩在一边,眼神呆滞而迷茫,不清楚家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幼小的心灵已被郭氏摧残得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郭氏善变的狰狞面孔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恐惧,夜里常会被恶梦惊醒,梦里的娘亲一会好温柔地对她笑,一会又突然变成恶鬼向她扑过来。

    谢氏从自己房里出来,苦着脸对柳博文道:“相公,我存的私房银子和首饰也没了。”

    柳博裕无奈苦笑一下,轻言安慰道:“没了慢慢再挣,首饰以后为夫再给你买。”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大意把钥匙交给老三媳妇。”柳老太靠在柳老爷子身上,早已泪流满面。

    柳清妍很钦佩柳博文豁达的性格,看上去弱质彬彬,却有一股勇于承担的韧性,当初毅然放弃继续应考的机会去当夫子来养家糊口,此等魄力不是人人能有的,很多迂腐的读书人到须发皆白仍还在坚持,却不理会家人生活得有多艰难。

    “祖母,不过是丢了些银子而已,以后会挣得回来的,咱家又不缺饭吃,那银子就当被黄鼠狼叼走了吧。”柳清妍如此开解柳老太。

    她的话听来幼稚,却是符合现在的年纪。

    此刻心中想的却是:钱嘛,没了就没了,再去赚就是,就是辛苦点而已,想过几年悠闲日子看来是过不成了,天生的劳累命格。但人活着谁能不累,不过是躯体与灵魂的分别。

    “你倒是个心大的,你娘我做绣活攒那点私房银子是容易的么。”谢氏瞪着柳清妍,语气却并无责备之意。

    柳清妍过去挽住谢氏的胳膊道:“娘,以后我肯定用心学刺绣,学好了我帮你攒私房银子。”

    谢氏啼笑皆非,点了下柳清妍额头道:“你还帮我攒私房银子呢,能在出嫁前把嫁妆绣出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母女两个这么一打岔,柳老太心里松了些,“妍丫头,那些银子可有一大半是你弄咸鸭蛋赚的。”

    “祖母,那咱就继续腌鸭蛋赚银子,再赚十个四百两回来。”柳清妍笑着道。

    “嗳。”柳老太抹抹眼泪,笑了。

    柳族长听柳博裕把原委一说,匆匆忙忙赶来了。

    “德辉兄,我已经叫勤伢子领人去村里查证了,若真是村里汉子做的,我一定不饶他。”

    柳老爷子面色紧绷,叹息了一声道:“咱们村一向村规肃清,从未发生过此等有伤风化之事,恐非是村里的汉子所为。”

    柳族长面色凝重,族里出了如此伤风败俗的妇人,他这个族长颜面何存,往后定要好好整顿才是。

    村里一百多户人家,一一查证起来并不容易,直到日落时分才有结果。

    “爹,村里的汉子除了常年在外的,其他都在。”勤伢子来报告。

    “德辉兄,要不要使人去郭家岭看看。”

    柳族长此话一出口便觉自己很愚蠢,有哪个妇人会卷走夫家的银子,然后跑娘家去等着人来抓,可是他实在想不出郭氏还有何地方可去。

    柳博裕眸中泛寒,咬着牙道:“我亲自去,顺便把休书送去,以后是死是活都跟咱老柳家无关。”

    男人最受不了的事就是戴绿帽子,如今这么明显的一顶帽子戴头上,可见他心里受着何等煎熬。

    柳族长思量了片刻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多叫些人和你一起去,你独自去就算那贱妇在家,你也拿她没耐何。”

    柳清妍心里有一个猜测但是又不愿说出来,她宁愿让柳博裕相信郭氏只是贪图银子卷款潜逃,也不愿他戴一顶为天下笑的帽子,以后难抬起头做人。

第49章 两族相持() 
次一日,柳族长让勤伢子带着族里七八个青壮年汉子,陪同柳博裕去了郭家岭。

    郭氏的嫂子一听柳博裕是带人来兴师问罪的,立即往地上一躺,嚎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浪蹄子已经是你们柳家人,她做出什么事跟我们郭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人跑了你们自己找去,你们柳家的银子我可一个铜子都没瞧见。”

    郭婆子也帮腔道:“那个贱丫头他爹上次就说过以后不要来了,她偷银子跟我们无关,我们也没瞧见过她,要找你们到别处找,找到了打死也是她活该的。”

    郭老汉浑浊的双目如沉水深渊,沙哑的嗓音像从幽冥之间传出,“贤婿,此事我们真的一无所知,年轻人爱意气用事,你们夫妻之间闹些口角赌气出走也是有可能的,过几日便会回来了。”

    柳博裕目光冷冽,掏出休书掷在地上,轻嗤了一声道:“莫要再喊我贤婿,你们郭家的女婿我当不起,这休书是那贱妇早该得的,从此男婚女嫁,互不干涉,无论生死都与我们柳家再无半点关系。”

    语毕,毅然转身招呼勤伢子和同来的汉子离去,此刻他算是真正看清了这一家子的真面目,个个都是自私贪婪之人。

    经年累月遭受的羞辱与轻视在柳博裕胸口堆积,逐渐垒成一座冰凉的孤坟。

    “爹,娘,四百多两银子那贱蹄子竟然独吞了,都不想着送点过来孝敬二老。”郭氏的嫂子从地上爬起来埋怨。

    郭老汉冷哼了一声道:“没想到柳家腌鸭蛋赚了如此多的钱,可惜那死丫头不堪大用,弄个方子都弄不过来。”

    “爹,你老一向英明,得想个法子把方子弄到手,这样咱就可以搬去城里住,你和娘也好安享晚年。”郭来旺撺掇郭老汉道。

    “是啊,老头子,你赶快想想法子。”郭婆子眼里闪着急切炽热的光,城里多好啊,她早就想去城里当富家太太了,找两个丫鬟左右伺候着,出门前呼后拥有轿子坐。

    郭老汉沉吟不语,眼里的阴鸷狠唳之色逐渐浓郁。

    柳博裕回到家,将意料之中的情况向大伙陈述。

    柳族长思量了片刻对柳老爷子道:“德辉兄,要不咱们去报官吧,四百多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下大狱的。”

    “家丑不可外扬,如此伤风败俗的丑事传扬出去,以后清伢子的仕途就断了啊!”柳老爷子为难地道。

    柳族长闻言连连叹气道:“也是,京城会试家状上是要写明家风的,这些容不得弄虚作假,如今族里就指望着清伢子给祖宗争光呢。”

    勤伢子不服气道:“爹,难道咱就这么算了?你们是没瞧见那一家子的嘴脸,啧啧,简直比戏台上的花脸还精彩。”

    柳族长瞪他一眼道:“不然怎地,你给想个法子出来。”

    勤伢子挠头,道:“我有几斤几两重,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有好法子,我早说出来显能耐了。”

    柳老爷子苦笑了下,闷声道:“事已至此,这回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家里少了个祸害,往后的日子就平顺了,银子慢慢再攒就是。”

    柳族长点头道:“你能如此想得开就好。”

    令人想不到的是柳家宽仁大度、襟怀磊落却招来了灭顶之灾,且来得那么快,快得让人始料不及。

    第二日,天气有些阴沉,迟迟不见太阳露头。

    一行数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往白水村而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皆手持棍棒长锤等物,进村后气势汹汹的奔东边而去。

    这一行人领头的正是郭老汉,他们是来“打人命”的。

    “打人命”是永州府一带的旧风俗,这种风俗虽然野蛮,但因其的存在有一定的合理性,只要在“打人命”的过程中不伤人,官府也只是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状态。

    古代女子地位低下,出嫁后在夫家若没有一定的手段和生育能力,生存状态就会极差,在遭受虐待后选择上吊、投河、服毒的数之不清,这种情况夫家往往得不到法治的制裁。

    倘若女子的娘家势力或宗族关系强大,其娘家就会召集同族之人来男方家“打人命”,对男方家庭以示惩戒或在女子的安葬和赔偿方面达成协议,取得最大限度的好处。

    如果女子娘家闹得太过份,男方的宗族会采取反击,所以闹出流血事件出来也常而有之。

    郭氏跑路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白水村村民都清楚柳郭两家已由亲家变仇家,瞧见这阵势便觉来者不善,遂起了戒备之心,向柳族长报告。

    柳族长便领着几个人先过来了。

    此刻,柳清妍正和谢氏带着清芷在后院翻地种菜,完全不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逼近。

    柳博文早早就回学堂去了,家里如今没有存银,短时内的开资得靠他那份束脩来支撑。

    柳老爷子和柳博裕早饭后去地里收红薯,家里只剩老幼妇孺。

    “打人命”的流程,是由妇人先出马在男方家门口哭诉苦主所受的冤屈,告诉街坊邻居他们是来为自家闺女主持公道的,不要善加干涉。

    是以,郭氏的宗亲队伍进了柳家院子,她娘和嫂子往地上一倒,就打滚撒泼扯开嗓子哭嚎起来,场面堪称涕泗交颐,神号鬼泣。尾音拉得很长,中间突然一下又拔得极高,声震屋瓦,穿云裂石。

    余音在院子上空回荡,锥心泣血,触目恸心,句句控诉柳家虐待郭氏的恶行,将郭氏说得进门后长期饱受折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最后万念俱灰寻了短见。

    柳老太近日身子不甚爽利,躺在屋内修养,恐怖的哭嚎声将她惊得一跳,勉强支撑着走了出来,一瞧院子内挤满凶形恶煞之人,浑身一颤嘴唇打着哆嗦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做甚?”

    郭婆子停下嚎叫,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柳老太骂道:“你们老柳家丧天良,谋害了我闺女的性命,竟然还问我们想做甚。”

    完全就是无中生有,颠倒黑白。

    柳老太怒气攻心,眼前一黑,身子顺着廊柱往下滑。

    “祖母。”

    “娘。”

    从后院出来的谢氏和柳清妍见状飞奔过来,将柳老太扶起。

    清芷木呆呆的,眼前的情形吧她吓着了。

    柳老太短暂的晕眩后,睁开眼对柳清妍道:“去,快去喊你祖父回来。”

    “祖母,我这就去。”

    柳清妍转身,扫视院内所有人,大声道:“你们擅闯民宅,是犯法的,当心吃官司下大狱。”

    郭婆子最恨她,高声骂道:“黑心烂肝的小蹄子,小小年纪就长了副勾汉子的模样,跟你那个浪蹄子的娘,变着法的来作践我闺女,将来少不得要受千人睡,万人压。”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谢氏是最疼闺女的,见郭婆子如此辱骂柳清妍,哪里还管什么贤良淑德,瞬间爆发了,高声回骂道:“死老婆子,你才是黑心烂肝,不要脸的老骚*货,如此狠毒骂一个小姑娘家,当心日后死了下阿鼻地狱,阎王爷拔你的舌头。”

    柳清妍心里承受能力超乎寻常的强大,前世乡下婆娘打滚撒泼对骂的情形见多了,几句污言秽语哪能打击到她。

    冰冷凌厉地扫了一眼郭婆子,然后跑出门叫柳老爷子去了。

    郭婆子被那一眼瞧得打个摆子,怔住了。

    柳族长此时已赶到,拨开人群走进来高声怒斥道:“光头化日你们擅闯民宅,此乃强盗行径,我们是可以告官的。”

    刚刚是妇人成口舌之利,现在是男人针锋相对的时刻。

    郭老汉上前来,扬声道:“我们是来打人命的,就是官家也管不着。”

    “哪来的人命,我们白水村几时闹出过人命来。”柳族长厉声质问。

    郭老汉冷笑道:“我闺女在柳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明不白的没了,身为娘家人自然要来问个明白,讨个公道。”

    “放屁,明明是你闺女与人通奸偷夫家的银子逃了,还来倒打一耙。”勤伢子忍不住开腔了。

    郭氏嫂子跳起来叫骂,“你才放屁,我家小姑在柳家遭受虐待,被竹片子打得血肉模糊,天天被那一对娼妇母女挤兑,肯定是气不过投河了。”

    说着又倒在地上翻滚嚎叫,控诉柳家的罪行。

    柳老太嗓子一甜,又成功地晕了过去。

    “娘啊。”谢氏担心尖叫。

    清芷无声流泪,跪在地上不停摇晃着柳老太,“祖母,祖母,你醒醒。”

    郭婆子大叫道:“柳家老婆子装可怜,想我们白白放过她们柳家呢,我们郭家人绝对不能心软。”

    “对,不能心软。”郭家的人齐声高喊。

    柳族长气得面色铁青,怒声呵斥道:“你们如此颠倒是非,是欺负我们柳氏一族无人吗?”

    郭老汉毫不退让,目光紧逼柳族长,“我闺女在柳家不见了人,这是事实,今日来论个是非曲直,有何不可。俗话说捉奸捉双,捉贼拿赃,污蔑我闺女与人通奸携款逃逸,拿得出证据来么。”

    今天完全是有备而来,铁了心要把腌鸭蛋的秘方拿到手。

第50章 打砸掀摔() 
如此无耻之尤的说辞,另在场的柳氏族人气愤填胸,纷纷出言还击。

    一汉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嗤道:“呸,你们姓郭的还真是不要脸,自己养出来的闺女不检点、偷夫家的银子逃了,还来诬赖我们柳氏一族迫害那个下贱*婆娘。”

    “就是,咱村哪个不晓得郭氏整日打扮得妖里妖气,走起路来把个屁股盘子扭来扭去,比城里楼子里的姑娘还风骚几分,幸好我们村的汉子本份,才没被勾搭上。”另个汉子边说边学起郭氏走路的样子来。

    “我记得齐家办喜事的那回,贼婆娘的那个骚劲,眼睛到处往汉子身上瞟,也就博裕兄弟老实,要是我,非当场甩贼婆娘几个嘴巴子不可。”

    乡下汉子们扯起皮来,竟也不输彪悍泼辣的婆娘们。

    “我闺女偷汉子,偷的哪个,你倒是说出来,说不出来,老娘挑担大粪泼你家灶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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