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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杜鹃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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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这是大武哥未过门的媳妇春香姐,这是春香姐的娘还有嫂子。她们来探望大武哥,我领她们去吉祥布庄买点料子去。”柳清妍一一做了介绍。

    “那我陪你去,布庄的掌柜我认得。”石磊语气淡而清冷。

    柳清妍笑笑,“好啊。”

    一路上石磊都是冷着脸,气势骇然。

    孔大婶三人战战兢兢不敢开腔,甚至生出不要料子的想法来,可是又舍不得,咬紧牙跟着。

    两条街的距离,走着走着就到了。

    柳清妍两次大手笔的买料子,布庄内的伙计都眼熟,一进门,就有伙计上前来招呼。

    “姑娘,我们新到了一批料子,我领你瞧瞧去。”

    “我今儿不买,是她们买。”柳清妍望向东张西望的孔大婶三人。

    伙计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那三人一看就不像买得起东西的。

    “我付钱。”柳清妍笑着加上一句。

    “好叻。”伙计高兴的领着孔大婶她们去看料子。

    掌柜正在柜台那算账,听见声音抬头,见到冷着脸直直戳在地上的石磊,扔下账本子走出来道:“哎呀呀,石少镖头,你可有日子没来了,今儿是来做衣裳还是”

    “我陪人来。”石磊硬邦邦打断掌柜的话。

    掌柜一愣,瞅瞅柳清妍道:“可是陪这位姑娘来的?”

    石磊瞟一眼掌柜,不开腔,意思是这么蠢的问题,你也问。

    掌柜的懂了,忙堆起笑来对柳清妍道:“不晓得姑娘原来是跟石少镖头认得的,姑娘以后来买料子,我一定给打个最低的折扣。”

    “那我先多谢掌柜。”柳清妍笑眯眯。

    石磊瞅瞅掌柜,轻哼了一声,算你会做。

    孔大婶和孔春香三人本想多买些料子带回去,苦于被石磊的冷峻气势所慑,每人只挑了一匹。

    柳清妍给她们付完账,下起了逐客令,“孔大婶,家里头忙,恐会招呼不周,我就不多留你们了,若以后得空,再请你们过来玩儿。”

    孔大婶和孔春香,丁氏嚅嚅诺诺地走了。

第75章 又见小二() 
柳清妍和石磊两人从吉祥布庄出来,慢慢溜达着往回走。

    将走到两街相交的路口处时,见到街边的一间店铺前围满了人,还有吵闹声从里面传出。

    柳清妍好奇心重,见有热闹看,加紧步伐走过去,钻进人群看热闹去了。

    石磊无奈地摇揺头,只有跟着。

    这是一间酒铺,柜台和后面的架子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酒坛,四、五个大汉在跟一个姑娘对持,门口的角落里缩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那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手握一把菜刀向逼近她的大汉挥舞,几个大汉有些忌惮。

    “姑娘,要怪只能怪你那个好赌的大哥,是他在赌坊输了银子把店铺抵押出去的,我们只是替人来收铺子办事。”其中一个汉子有些无奈,这妞儿不好制服。

    “呸,铺子是我爹留下来的,我也有一半,凭什么他说抵押就抵押,你们想要铺子除非我死了。”那姑娘怒目而视,菜刀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

    为首的汉子冷笑两声,道:“眼下你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了,还说什么铺子有你一半。还不知道吧,你哥把你连铺子一块抵押的,赌坊将你转手卖给倚翠楼,一会收了铺子就得送你过去。”

    什么?

    那姑娘闻言呆住了,盛满怒火的双眸瞬间暗淡,身子一晃,有些站立不稳,扶住身边的柜台才未摔倒。

    几个大汉见机夺下她手中的菜刀,将双手反拧在背后。

    姑娘醒过神来,拼了命的挣扎,可惜力量弱小,岂能是几个大汉的对手,挣扎了许久仍无法脱身。

    “陈长贵,你这个畜生,把爹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家业输掉了不算,还将你亲妹子卖去那种地方,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姑娘向缩在角落里的年轻男子咆哮怒骂,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滴落,眼里全是愤恨。

    倚翠楼是何种地方她是知道的,进去那里的姑娘还能有什么好收场,而送她进去的,竟然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哥哥。

    蹲在地上的年轻男子望一眼那姑娘,默默低下头不出声。

    “陈长贵,你不是人,嫂子因为你滥赌跟你和离领着侄儿回了娘家,你不但不知悔改,现在竟然连家里唯一谋生的铺子都拿去赌掉。老天有眼,一定会收了你这个畜生。”姑娘不停叫骂,恨不得拿菜刀把那畜生劈死。

    年轻男子腾地站起来,对姑娘吼道:“陈雅秀,你都十七了,平时在铺子里抛头露面,连个上门来说亲的都没有,当一辈子老姑娘还不如去倚翠楼,吃得好穿得好,说不定哪天就遇上个喜欢你的恩客,替你赎了身,娶你进门去当太太。”

    姑娘再次呆住,不敢置信地望着亲生哥哥,这还像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她抛头露面是为了什么,那畜生整日就只会泡在赌坊,家里的生活从来不过问,好不容易赚点银子,也全被那畜生拿到赌坊去输掉。

    两行绝望地泪水从眼中流出,双眸赤红一片。

    陈长贵的言行已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围观的群众纷纷出言指责怒骂,连来收铺子的大汉们都忍不下去了。

    “姑娘,你下辈子投胎可得看准些,千万别投到出这种无耻混蛋的人家去。我王小二今儿可算是开了眼界。”其中一汉子冷声嘲讽陈长贵。

    “咱们混江湖的缺德事也做了一些,可还不至于无耻到祸害自己的家人,还敢如此大义凛然。”为首的汉子也道。

    柳清妍听见王小二这个名字,猛然想起在县衙大牢里的那个。

    大牢里的王小二也说自己是地痞,跟此人会是同一人吗?

    可惜那日大牢里光线昏暗,王小二的头发又乱糟糟遮住了面容,她眼下不敢确定,便仔细打量起王小二来。

    此王小二年纪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长方脸,五官周正,虽然身为地痞,但目光纯净深幽,有让人看不透之感。

    一个人的眸子成色深重,可以是后天经历的多了沉淀而成,但那往往夹杂着所经历之事不再纯粹,只有天性善良之人,眼眸才能看不透却也纯净深邃,这不是一个邪恶的、激进的、贪妄的,意欲满满之人可以凭借演技轻易掩盖。

    王小二察觉到有人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转头过来目光在人群里搜寻,找出了那道目光的来源。

    模样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可那双光华璀璨的眼睛透出异于寻常的成熟与老练。

    柳清妍见王小二已经发现她,眼球滴溜溜一转,双眸恢复活泼自然,眨眨眼,向王小二微笑颔首。

    王小二怀疑自己先前是看错了。

    他想了想,走出铺子向柳清妍而来。

    石磊拧眉,警惕的将柳清妍往自己身边拉。

    “姑娘,你认得我?”王小二问道。

    柳清妍笑笑,反问道:“两个月前,你是否进过县衙的大牢。”

    王小二神色尴尬,干笑了两声,“进过,我是县衙大牢的常客。”

    “那么,是你没错了。”柳清妍点头道。

    王小二一脸疑问地望她。

    “你隔壁牢房的柳博裕是我三叔,我和家人去探望时,多得你帮忙才劝服的。”

    王小二幡然记起,猛一拍头道:“我说怎么瞧你有些眼熟,原来你是柳博裕的家人。”

    柳清妍屈膝行了个礼,道:“我得多谢你才是。”

    “姑娘客气,我就动了几下嘴皮子而已。”

    两人越聊越亲近,石磊很不爽地冷哼一声。

    王小二瞅了眼脸色不善的石磊,心里有些发憷,忙对柳清妍道:“柳姑娘,我今日还有事,先忙去了。”语落,就转身往铺子里去。

    柳清妍忙叫住他,“小二哥,等等。”

    王小二凝住脚步回头,道:“姑娘,还有何事?”

    柳清妍上前两步,朝铺子里望了一眼道:“那位姑娘的哥哥欠了赌坊多少银子?”

    “唉,差不多八百两呢,要不然也不会连那姑娘一起带走。”王小二摇头惋惜道。

    “如果我替那位姑娘还银子,铺子和姑娘一起是否都归我了?”柳清妍望向铺子里,那些汉子已经准备关铺子带着陈雅秀走。

    王小二惊讶地望着柳清妍,道:“柳姑娘,这铺子不值八百两的,那姑娘你买回去只能当丫鬟使唤,可买个丫鬟才十几辆银子,不划算。”

    柳清妍凝目望着陈雅秀,沉声道:“那位姑娘性子刚烈,你们将她送往青楼,她断然不会屈从,是以会宁为玉碎,香消玉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是同情那位姑娘罢了。”

    王小二听后,沉吟了一下,道:“姑娘有此善心,我就去跟老大说说,应该能成。”

    “劳烦小二哥。”

    王小二走进铺子跟为首的汉子低声说了一阵,然后对柳清妍招手,示意她过去。

    柳清妍抬步向前,石磊紧跟其后。

    “姑娘,你肯将铺子买下更好,咱们兄弟也省下许多事。房契和卖身契都在这里,只要你交钱,马上就是你的了。”为首的汉子笑呵呵对柳清妍道。

    被两个汉子一左一右挟制的陈雅秀本已心如死灰,听见汉子的话,眼睛亮起来,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只要不去那些肮脏之地,让她做丫鬟做下人,当牛做马都行。

    柳清妍微笑点头,语调平静地对为首汉子道:“大叔请稍等,我有几句话问这位姑娘,问完我再做决定。”

    “姑娘请快问,咱兄弟手上还有事要做。”

    柳清妍凝目望向陈雅秀,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森凉,语调缓慢有力,“我买下你的铺子和你自身,可免你身陷污浊之地,亦不会逼迫你去做下贱事。唯有一个要求,你此生不得再与你那混蛋兄长有半分牵连,只听命于我,至死不背叛,你可否做得到?”

    陈秀雅阖了阖眼,然后睁开直视柳清妍,眼神坚决而冷静,语气斩钉截铁,“我陈雅秀在此对天发誓,姑娘若救我出水火,我此生便是姑娘的人,生死与姑娘相随,若有违背,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很好,望你能记住今日的话,若是背叛于我,就算上天不惩罚,我也会使尽残忍手段对付于你。”

    柳清妍很满意陈雅秀的表现,若她舍不得那一点血脉之情,犹犹豫豫,那么便不值得救她。

    赌跟毒一样难戒,一旦沾染上瘾,会紧紧缠绕于心上,如同附骨之疽,会将人啃噬得体无完肤,皮肉不存。

    如果陈雅秀心志不够坚定,以后再与赌徒兄长牵牵扯扯,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多谢姑娘怜悯,我必定不会忘。”陈雅秀果断地表忠心。

    她已清清楚楚地看出柳清妍深埋于眼底的睿智与干练,那双明媚鲜妍的剪水双瞳里,似乎有一些寻常人看不见得东西,自己一切的小心机、小计谋在那双眼眸前,都将会显露无遗,无所遁形。

    所以她不敢犹豫,必须抓紧唯一的机会。

    因为她明白,只有真真正正地诚服、效忠,才能获得一线生机,一旦迈进那些污秽之地的门槛,就再也洗不清。

    柳清妍将目光从陈雅秀身上收回,对为首的汉子淡然一笑,道:“大叔,我身上不曾备下那么多的银两,可否容我回家取来?我家就住在前面的一条街上。”

    为首的汉子乐得省事,欣然同意。

第76章 收服酒儿() 
为避免节外生枝,柳清妍让石磊留下看着,自己一溜烟的向家跑。

    石磊天生自带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冷口冷面直直往那儿一戳,绝对能镇住场子。

    因其相貌俊美若天神下凡,虽是一副生人勿近模样,围观群众此刻仍不舍离去。

    那几个收保护费的汉子不识得石磊,见石磊的气质卓尔不群,猜想他身份必定非同一般。

    为首的汉子有心去结交,左顾右想后壮起胆子上前搭话,“请问小兄弟高姓大名,在下段三,对这一片的事能说得上几句话。”

    石磊本不欲搭理,几个地痞小喽啰而已,还不配跟他称兄道弟,又一想,这是柳清妍的事,万一弄砸了,小东西肯定会生气,一生气就不会给他饭吃。

    他淡淡瞥了一眼段三,简单明了的吐出几个字,“威远镖局,石磊。”

    此言一出,段三若还不明白石磊的身份,那他就是白混了这么多年的社会。

    威远镖局名声在外,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他段三只是城里帮会的小头目,小到微不足道的那种,平时连跟人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原来是威远镖局的少主,段三冒犯了。”

    段三恭敬地抱拳行礼退到一边,并让手下将陈雅秀放开,有威远镖局的这位大爷在此,他还怕没人认账么。

    陈雅秀身体重获自由,抓起地上的菜刀要去砍陈长贵。

    王小二等人赶忙阻拦,人还没脱手,不能让她出事。

    柳清妍风风火火跑回家,冲进房里数了八百两银票出来揣进怀内,又一溜烟的跑了。

    众人见她跑进跑出的,觉得甚是奇怪。

    段三一行人拿到银票后即时离去,临走前还向石磊客气的抱拳行礼。

    劫后余生的陈雅秀心定下来,神色十分平静,直直对柳清妍跪下,“请姑娘赐名。”

    她的卖身契是死契,余生就只能听从主子的安排,再无自由,改名换姓是必然的。

    柳清妍很欣赏陈雅秀的爽性,她最讨厌没有主见,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人,目光在铺子内环视一圈,最后落在酒坛上的酒字上,“从此你就叫酒儿吧,姓便不用改了。”

    “酒儿谢姑娘赐名。”陈雅秀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她没想到还有机会保留原来的姓氏。

    “让你保留原来的姓氏,是念在你性子刚烈不屈的份上,可不是让你跟那无耻赌徒再有丝毫瓜葛,你听清了吗?”柳清妍的声音淡而清冷。

    言下之意:让你保留祖姓是我对你的恩情,但你也要牢记自己的身份。

    她可不是乱发善心的烂好人,平白无故花大把银子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况此人背后还有一个已被赌瘾蒙蔽心智的同胞兄长。

    若不将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干干净净斩断,她柳清妍不放心去培养一个有可能成为隐患的助手。

    “姑娘放心,酒儿不是忘恩负义,分不清好歹的人,那畜生即把酒儿卖进那种地方去,酒儿与他的兄妹情分已断,往后若相见,即是陌路人。”陈酒儿冷眼望着在铺子门口不远处徘徊的陈长贵道。

    柳清妍悠然一笑,上前扶起陈酒儿,道:“酒儿姐姐快起来,你我虽是主仆名分,但我只是才搬进城来的乡下丫头,城里的规矩许多都不懂,需要姐姐来提点,你我二人便是姐妹的情谊。”

    陈酒儿怔了一怔,随即道:“主就是主,仆就是仆,酒儿不敢僭越,做下人的自该随时替主子分忧。”

    柳清妍见她的对答一字一句进退得当,极有分寸,好奇问道:“酒儿姐姐可曾读过书?”

    “回姑娘,酒儿不敢说读过书,只是些须认得几个字,用来记账罢了。“陈酒儿回答。

    石磊在一旁没人搭理很无聊,揭开柜台上的酒坛子来瞧,闻一闻,用酒提取出一点来尝了尝,苦着脸直吐舌头。

    柳清妍见了,感觉有些好笑,感情这家伙还不会喝酒呢。

    “喏,这是铺子的房契和酒儿的卖身契,你帮我跑一趟衙门去换成红契吧。”

    石磊一脸不情愿地接过去,为什么总是让他干跑腿的活儿呀!

    “不去今儿没饭吃啊。”柳清妍补充一句。

    石磊闻言,闪身出铺子,飞快地跑回镖局牵马去了。

    县衙离得有点远,不骑马过去,晌午饭之前可赶不回来。

    “小样,还治不了你。”柳清妍心里想道。

    “姑娘,这是账本,只是账面上的余钱都被那畜生拿走了。”陈酒儿谨守规矩,铺子是主家的了,自然该交接清楚。

    柳清妍接过账本翻开随意瞧瞧,见字迹还算工整便放下了,笑道:“以前的账我不追究,以后的账你可得记清楚才行。”

    陈酒儿惊讶地望着柳清妍,问道:“姑娘,你是说以后还让我在这卖酒?”

    柳清妍微笑点头,道:“这间铺子我暂时也想不到拿来做什么,你家酒铺即是祖传,想来也是有一批老主顾的,就还是做酒铺子吧。只是这酒你是从酒庄批来的还是自酿?”

    陈酒儿据实回答:“姑娘,酒都是我自己酿的,酒方子也是从我爹那学来的。”

    答案有些出乎意外,柳清妍心下一动,追问道:“可有制酒的器具?”

    “有,有,就在铺子后面,我带姑娘去瞧。”陈酒儿连连点头。

    两人欲往里面去,在门口徘徊的陈长贵见了,想跨进铺子里来。

    陈酒儿提刀冲上前去,陈长贵马上又退得远远的。

    “莫非你忘记,铺子已不姓陈了吗?”柳清妍冷声喝道。

    陈长贵支支吾吾,“我没有屋子住了,如今天气又冷,我只是想进去拿些衣裳被褥。”

    “酒儿,你进去将他的衣裳被褥全拿出来。”柳清妍吩咐酒儿道。

    “是,姑娘。”

    陈酒儿撩开铺子后面的门帘进去了,一会儿怀里抱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

    “拿着你的东西,快滚,再敢来,我就砍死你个王八蛋。”陈酒儿将东西扔在铺子门口的地上,衣物被褥散落一地。

    陈长贵捡起地上的物件,灰溜溜的走了。

    铺子后头是一个小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供一家人起居生活完全可以。

    院子里有一口水井,陈酒儿说就是用这口井里的水来酿酒。

    柳清妍打上一桶来瞧,水是微温的,又尝了口,水质还算甘冽,用来酿酒倒也过得去。

    又去灶房看了制酒的器具,跟前世农村流传的酿酒工具很相似。

    参观完后院回到前边铺子,酒铺的面积并不大,装修也很陈旧,显然是多年未曾翻修,但是位置好,人来人往的挺热闹。

    柳清妍算了算账,后边的院子加上铺子一起,倒也不算亏得太多。主要是陈酒儿懂酿酒,一个技术人员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陈酒儿现在属于柳清妍的私人财产,去柳宅认认门是必要的,往后有事方便联系。

    两人关好铺子们准备去柳宅,柳清妍见门上方的牌匾写的是陈记酒铺,心里想着得换个名儿才行。

    到了柳宅,大伙见柳清妍领回来一个大姑娘,好奇地来问。

    蔡氏拉住陈酒儿上下一打量,夸道:“唉哟哟,这姑娘长得真标致,许配了人家没?”

    她想啊,大武马上就要成亲了,可小武还没着落呢,如果

    陈酒儿五官长得周正,柳眉大眼,身量也高,估计有一米六五,不胖不瘦,屁股圆润,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乡下人家选儿媳妇最喜欢这样的姑娘,大个一、两岁的不打紧。

    陈酒儿虽是个性子爽利的,可从未接触过这等事,马上臊得满脸通红,求救似的望着柳清妍。

    柳清妍笑嘻嘻,道:“舅母,我头先在前街买了间酒铺子,这位酒儿姑娘是我请的酿酒师傅,我领她上家来认认人的。”

    陈酒儿惊讶柳清妍为什么不说出她是卖身进柳家的事,眼露疑惑之色。

    蔡氏一听,更欢喜了。请的师傅啊,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柳清妍领着陈酒儿跟柳家人一一做了介绍,但始终没说陈酒儿卖身的事。

    陈酒儿按规矩给柳家人行礼,柳清妍虽不说破但自己要懂得分寸,就算是雇用关系,见到主家的人也是要行礼的。

    “妍丫头,你把我孙儿领出去,怎地换了个姑娘回来?我就一个大孙子,换成孙女我可不乐意。”石老太笑着来插科打诨。

    “石婆婆,瞧你老说的,他那么大个人我还能卖了他不成。我呀,是让他帮我去衙门办铺子的红契去了呢。”柳清妍上前挽住石老太的胳膊解释。

    “给媳妇办点事,应该的。”石老太一本正经的点头。

    柳清妍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发现自己的脸皮是越来越薄。

    陈酒儿在一旁默默望着,思绪如潮而来。

    她爹娘去世得早,从小跟着哥嫂过日子,靠着爹娘留下来的积蓄和酒铺过日子,倒也不算辛苦。

    自从那个混蛋哥哥沾染上赌瘾后,家里的境况一落千丈,哥嫂日日大吵大闹,最后嫂子见陈长贵毫无悔改之心,盛怒之下提出和离,领着孩子回了娘家。

    陈长贵整日在赌坊流连,家里的积蓄输完就拿东西去当,直到家徒四壁。

    为了生计,还未及笄的陈酒儿不得不挽起袖子酿酒,再当垆卖酒,以至于一直无人上门来提亲。

第77章 年前琐事() 
爹娘最后的浅笑在酒儿眼前闪过,而又倏地明灭,眼里逐渐水雾氲氤。

    她喜欢这个家里的气氛,每个人都那么和善友好,笑容真诚温暖。可造化弄人,如今自己沦为奴籍,此生恐怕再无与家人欢聚一堂,得享天伦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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