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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路巅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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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厅长放心,我们一定完全任务。”
“工作要做,但也要大家注意安全。到华英市去,压力大、阻力大,你们尽管甩掉思想包袱,大胆地做工作,我一定给你们做好后盾。”
“谢谢厅长。”
贾书理说了这番话,也觉得自己顺畅不少,吴洋、杜勇等人不会毫无依据地乱说,他们对华英市和平江县的乱局有这样的感受和担忧,从另一方面也说明李昌德之死是有问题的。华英市那边不仅政法战线问题大,牵涉的面也会更大。
贾书理知道吴洋在暗地调另一队人马到华英市那边,具体的情况他不会问。知道这件事的人非常少,只限于直接的领导,吴洋等人在明地理多做一些工作,对华英市的压力大一分,另一组的工作会顺利一些,也会安全一些。
贾书理翻开材料,慢慢地看,很认真。脸上的神情更凝重,那种愤怒的表情明显在增加,显示脸上,随后到脖子、再到手臂和翻材料的手指,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到贾书理这种位子上,算是修炼到家了,对自己的情绪、情感都有很好的控制,但看着材料,有自己的判断见证了这血淋淋的罪恶,才难以克制。
无法看下去,贾书理将材料合上,说,“不管有多大阻力,我只要在厅长这个位子上,都要全力以赴将这些罪恶清扫掉。发生这些事,我们都是有罪债的人啊。”
“厅长,材料上的案子要一一核查,难度可不小,阻力也大。”吴洋说,见贾书理真情流露,也很欣慰。至少,今后在华英市那边工作不必有太多顾虑。
“现在你们的人手少了,我看这样吧,先请示省里,你们那几个人的工作不变,另调人进平江县那边开展工作,将案子全部核实,一个凶犯都不能放过。”
“厅长,平江县的情况更特殊,不是本地口音的人到县里去,会给反复盘查。对有怀疑的人,直接给执法队带走,如今那边的环境,严查外来人口堪比wen革时期。我个人意见是要先将执法队的人先抓捕,接下来的工作,县里的人才敢开口说出实情。”
“有道理。”贾书理说,“不过,行动大了得经省里决策,才能动用武警。”
第57章:进矿区前的对抗
调用武警必须向省里请示,吴洋也知道这些程序,只是在平江县那边,黑恶势力简直无处不在,对县里的控制达到细微的程度。这样的情况下,外人进入县里太显眼,很容易给执法队的人找到。再说,平江县那边只要执法队的人还在,那种威慑力存在,即使警员找到他们,未必敢说出真话。
但这样的情况也不好怎么说,武警调动,必须省领导下决心。而要省领导下决心,就必须要有翔实、可信的证据来支持,而不是一份材料。
贾书理要见省领导,吴洋在省里也要跟领导汇报,两人分开,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第二天中午吴洋才从省城出来,到华英市快天黑了。在路上,跟杜勇通电话,将厅长的意思进行沟通,让他们在县里办事更有意图和目标。
杜勇正在街道串,按他和老陈商定的,今天中午前又一次跑到县政府原李昌德的办公室看一遍,不过,这次的时间不长,十几分钟。出来后直接吃饭,之后又到网吧去查找东西。两人种种行径,让平江县这边确实不安。看不透两人的真实用意。
杜勇和老陈其实也是虚实结合,所到之处,有李昌德留下痕迹的地方,也有他根本没有到的地方。跟之前所见过的材料也毫无关系,这样真真假假,不时地碰触平江县的软处,让他们不得不绷紧着心弦。
走在街道上,便接听电话跟老陈示意,往偏僻一些的巷子走。便利跟吴洋说电话,将县里这边的情况汇报给领导,也跟领导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做。省里要加强力量,要将平江县这边的案子都核实到位,确实不是小事。
他们这边必须加强强度,让平江县的猜忌更多积分,防范也强化,才能够真正将火力吸引过来,留给另一组人更宽松的空间。小巷子没有人,杜勇走得慢,将手机声音调成扩音状态让老陈也听到吴洋的工作指示,不要转述,理会更深刻。
普通人即使听到他们的电话,也不会引起多少注意。
有了吴洋副厅长从省里来的工作指示,杜勇随后跟老陈讨论,之前两人定下的,到乡镇去走一走,是非常有必要的。在县城里做过这些调查工作,扩展到乡镇、矿山,那些地方是平江县更敏感的区域。
回到宾馆,杜勇直接找何缺,说第二天要到乡镇去看看,有一个线索跟乡镇有关。之前,研究过那份材料,从中选一个不算太主要的乡镇,报给何缺。那个乡镇离县城不近,二十几里,路况差,上午去,说不定旁晚都回不了。
何缺犹豫一阵,表示县里会安排他们过去。没有问杜勇是不是要人陪着,老陈却提到县里跟一个人去,到县镇开展工作时,有可能进村也有可能进矿山。
何缺听这样说,心里一动,看着杜勇和老陈自然看不出什么底细。何缺也没说会派谁跟着下去,到矿山去杜勇他们要是做一些调查,接触一些矿工。矿山的一些隐秘有些难保,矿工虽也控制着,但他们接触人多,又回避其他人,说不定有人会起侥幸之心。
乡镇、村组、小区、街道、各单位的人,都是有家有口的,这些人的忍耐性会更好,主要是怕累及全家甚至牵涉到亲戚、朋友,加在自己身上的,多是强行忍下。时间长了,再也起不了反抗之心。
矿工不仅有本地人,也有外县或外省的人,控制虽严格,但人心里未必就怕。有机会逃离,拍拍屁股就可走人的,说出矿山的情况来,县里和市里要怎么拦阻都是大动作。如今,市里不准在有大动作,在县里只有采取防御式的做法,那就是花更多的人力来预防对方接触到那些不稳定的人群,也将执法队的人完全散开,将全部的可能存在的危机都控制起来。
这种做法成本会大大增加,但目前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对杜勇和老陈,全县有多少的人希望将他们抓起来关了。
在两人面前,何缺不多表示,随后到酒楼去见刘志敬。说了杜勇的意思,刘志敬说,“他们会在李昌德的办公室里发现什么,让他们反反复复地去看。”
“按说不该这样。”何缺说。
“是不该这样,可偏偏这样了。要不是看到什么,怎么会选乡镇选定这样准,都是李昌德做过调研的?”
“他们的在街上走,也没有完全是李昌德到过的。”何缺辨一句,“可能是他们瞎猜的,故意让我们起疑心。”
“是吗,”刘志敬自然不敢大意,市里不能直接出面来干预这两人在平江县的行动,唯有将县里看牢实了才行,这样被动的做法,刘志敬从来都不想选择,只是,市里不让反击。或许是省里的风声比较紧,其实那又怎么样?真将他们给做了,省里会派大军打过来?刘志敬觉得不可能,但决策的人不是他。对师傅的意思,只有不折不扣地执行到位。
“不管怎么样,先应付过去。跟下面的人说清楚,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等过后算大家加班。我不会亏待大家的。”
“师傅放心,您平日待大家这样义气,谁敢不用心做事,大家都不会饶过他。”
“我知道,你把人安排好,不能让他们看到有明显痕迹。另外,县城这边也不能大意,可不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人手还是不太够呢。”
“该怎么派人,还要我说吗。”刘志敬也知道,明天重点要防备乡镇和矿山,说不准两人又会在乡镇村组里乱穿。到时要的人更多。这些具体的安排,刘志敬自然不会去理会,他只要结果。
何缺对这些也有心得,只是,这一次的动作更大些。想一会,将自己的设想跟刘志敬说,刘志敬听后表示可行。在乡镇预备一套人手,以防被杜勇两人乱穿,走出防范之外;矿山那边将其他乡镇的人调一些过来,协助将可能他们会到达矿山都守住;县城和周边,也会有人布控,巡查,只要有陌生人,执法队的人一律将他们控制住;关卡人手留着,严查往来车辆。
将人手大体进行布局,刘志敬也知道目前只有这样做,要说完全周全,可真不好说。从这几天杜勇两人行动看来,他们确实是有意要针对县里,要从李昌德案子查,甚至可能目标不仅仅在案子本身。
何缺走后,杜勇和老陈回到宾馆去睡觉,要休息好,再说,回到宾馆只有到房间更安全些,也方便说话。谁想,两人还没有睡着,有人敲门。杜勇和老陈对视一下,这几天都没这种情况,但既然是敲门,也不担心谁来对他们不利。老陈抢在杜勇前面下床,杜勇下意识地将佩枪摸了摸。
却是刘宗敏、唐杰和小曹到来,老陈见门外是他们,站在门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刘宗敏和唐杰过来,不用说也知道是为明天他们要到乡镇矿山去的意思。到来的意思肯定是要拦阻,吴洋不在市里,刘宗敏是副组长,对两人的行动进行干预也不算太过分。
老陈虽没有要让开,唐杰也不说话,往里就走不在意老陈拦在门口。当然,老陈也不好死拦住不让唐杰进房间。“刘处长、唐主任也过来了?好。”杜勇说,对方到来,肯定无法拦着不见。老陈借机让开些,等刘宗敏和唐杰进房间,跟小曹击一下掌。他们之间的分工各有职责,小曹没少受气,不见得比老陈他们舒坦。
刘宗敏进房间后不急着说话,自个先坐下。唐杰却盯着杜勇看,在基本上,唐杰比杜勇要高,但在小组里两人都是一般组员而已。唐杰想要让杜勇怕他,那是不可能的,心里却想着杜勇自然会考虑到回省厅后的状况,在华英市这边不会跟他硬来。
杜勇还真不硬来,看着刘宗敏脸上带着笑,说,“刘组长,过来辛苦了吧。”从他跟何缺说要到乡镇矿山去看看,到现在才多久?刘宗敏就过来了,在路上肯定很赶,路况如此,赶过来是不轻松的活。
刘宗敏脸上阴沉着,进屋后一声不吭,此时也不想回应杜勇。唐杰看着杜勇,说,“杜科长,我们在市里听说起你们在县里的一些情况,刘处长特意过来听一听你们的意见。”
“听我们的意见?”杜勇装着没听懂,看着刘宗敏说。
“哼。”刘宗敏表示一下不满,唐杰说,“省厅派我们来说查李昌德之死案,我不知你们在平江县闹腾什么,是要在县里耀武扬威吗?杜科长和老陈都是省厅里有着丰富刑侦经验的老刑侦了,你们说说这样做的意图吧。”
唐杰虽说也是小组的组员,只是,他此时代表刘宗敏说话,将刘宗敏不好直接出口的话替他说出来。虽说这时唐杰说出来有些过分,但他自己不管这些杜勇也不好扯破了脸。
杜勇见刘宗敏看着自己,倒没有退缩的意思,稍等才说,“刘组长是来过问这件事?我还以为你们在市里那边工作进展顺利,过来帮我们。”他这样说也是表示彼此之间的工作有分工,这是吴洋副厅长之前确定的。没等唐杰说什么,杜勇继续说,“我和老陈在平江县这边确实有不少发现,但都不是关键的线索。综合所有线索可推断,但又还模模糊糊,只有多做一些,到实地去看看,希望能够找到关键点,从而将所有线索都串起来。”
“哪些线索?”刘宗敏说,语气平静,似乎不是真正关心这些线索,而是要杜勇给他的解释更可信一些。
“这……”杜勇似乎不想说,“我们发现,李昌德生前对矿山很关注,超乎寻常的那种程度。我和老陈怀疑,李昌德是因为他发现了矿山的一些隐秘,而让人对他动手谋杀。”
这个结论跟之前市里的结论完全不同,这样的结论让华英市肯定不能接受,但杜勇此时言之凿凿,刘宗敏和唐杰也不会直接否决。
“结论过早。”刘宗敏稍犹豫后才说。
“市局对这个案子做出大量的工作,我们不能靠一点点迹象就否定市局的工作,更不能随意地臆断。得要证据,证据才是说话的依据。”唐杰说,有些话刘宗敏不好说出来,他说出来虽说刺耳,但不算什么大事。最多是讨论案子的发言。
杜勇脸色不变,似乎在想什么。老陈说,“杜科长就是要求证这些,明天才决定到乡镇和矿山走一走,查证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要到矿山去?平江县的矿区非常特殊,省厅不宜介入。再说,矿区有矿区的管理制度,我们这样进矿区让矿区怎么跟其他人解释?”唐杰说,今晚过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要拦阻杜勇两人到矿区去。
“平江县的矿区是不是没有法制,是不是脱离法制?”老陈说,盯着唐杰,有些不屑的意思。唐杰没料到老陈会这样犀利地回应,一时不能回答,随后说,“我们查案就查案,对方的工作事务哪能事事干涉?县里、市里问起来,省厅怎么解释你们这种行为。”
唐杰不能退让,也知道今天过来确实难做,但市里提出这样的要求,刘宗敏和自己都得过来做工作。劝不住,只有用这样来威胁。不过,这个借口也不落下乘。
“刘处长、唐主任,我和老陈正在讨论,明天到矿山去是不是请你们也过来。既然你们到了,明天的人手也会宽松一些,在乡镇进行落实的时间也会缩短些。”杜勇说,却没有说要取消行程。“县里我们已经联系过,他们会派人过来随同我们下去。刘处长,你们要是也去,我看最好分成两组,回来再对核实的情况,尽快将矿区这边的工作做完。你们要去,得再跟县里何主任联系,县里好安排。”
刘宗敏和唐杰事先也知道,强行拦阻杜勇两人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们参与过来,在具体工作上也好控制一些,到矿区后,刘宗敏或唐杰摆领导架子要他们听从,想必杜勇不会不听。
但刘宗敏不会就说他们的行踪,真要下乡镇去,有唐杰在背后跟县里联系,让杜勇和老陈两人不防备,会占据主动一些。
争吵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唐杰无法压制杜勇,刘宗敏也不知吴洋对杜勇他们下县里的态度。这个是不能问的,如果我有先对杜勇他们就支持了,他一力反对也难落实。
到另一家宾馆去住,何缺得知刘宗敏和唐杰到来,要请他们出去夜宵。小曹跟在唐杰身边,唐杰和刘宗敏确实不能将小曹一个人赶到一边,没有更好的办法,唐杰只有留下来,让刘宗敏一个人去,他跟小曹留在宾馆。
第二天,早早起来。杜勇和老陈吃了早点打何缺电话,何缺说车和人会立即过来,请两人稍待。谁想,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杜勇有足够的耐心,他们折腾县里,县里自然也会用一些手段来回应,很自然的事情。
等车到来,何缺在车上,见面解释说司机昨晚忘记给车加油,得到通知后才去加油,耽搁了一点时间,不会影响省里同志的行动吧。
杜勇倒没有好脸色,但也不表示怒气。淡淡地说,“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还得等等。”何缺说。
杜勇看着何缺,见他显得年轻的脸上比较平静,对今天的事情已经有足够的揣摩。心性也坚定,只是这样的人在平江县真是可惜了。省里有什么意见和倾向,杜勇从吴洋的电话里能够判断,自然,能够判断何缺这样的人在未来的时间里会呆在哪里。
“最好是没有血债,还有可能保住一条命。”杜勇心想,没有追问为什么要再等等,面对何缺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刘宗敏处长和唐杰主任也要下乡镇看看,我们得等他们一起。到这里之前,街道领导的电话,一定要等他们再走。杜科长,还请多耐心一下。刘处长我也联系过,他们在吃早点。”
“那行。”杜勇说,坐进车里,靠着背靠假寐。
郊区风动()
各自有自己的目的和用意,这种交锋不同的立场,有着不同的意图。谁才是真正的赢家,都在各自的心里。
杜勇和老陈在省厅多年,对这样斗智斗勇也是见多了。
何缺知道杜勇两人情绪不好,也不多说话,自讨没趣。时间似乎很慢,杜勇的表情在慢慢地阴沉,却又没有过多地表露,这种把握真做得不错。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刘宗敏等人的另一台车过来汇合。
杜勇甚至都懒的跟刘宗敏招呼,这次却做得有些过又是在情理之中。这样在县城挨时间,要杜勇还有好心情那才叫怪事。何缺冷冷地看着杜勇,心里在笑,省厅来人之间这样斗,落在他们眼里当然很开心,也表示县里或市里有绝对掌控的力量。
唯有有这样的力量,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车出县城,路况很差,车速自然无法加快。即使尽量赶路,还是无法往前冲。刘宗敏他们的车出城不久就给甩在后面看不到了。何缺默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也不回头说话,而是看着车外,像在想事情也像在看什么入迷了。
走一个多小时,离乡镇近了。杜勇突然提出来要下车,从公路往不远处的山坡望过去,满山的矿渣石块,从坡上倾倒下来,将山坡盖住。只有一条小路呈之字形往山顶去,另外,也能看到半山上有洞口、石棉瓦盖顶的简陋棚子。棚子不多,肯定不是矿工住处。
估计是矿坑入口,或存放机器的所在。沿路这样的情景不少,但这一处堆放的矿渣格外壮观些,杜勇提出要下车,司机转头看了看何缺,没有刹车。杜勇却将车门开了,意思是技术不停车也会下去,对杜勇和老陈而言,这种车速无法影响他们的行动。
车停下,杜勇和老陈两人快速下车,但不急着就走,似乎要等何缺一起下来。何缺哪肯下车,坐在车上跟两人挨时间,拖着等刘宗敏他们到来,也要给矿山报信,让这里有所准备。
从公路往山上走,要不了多少时间,像杜勇两人上去,最多半小时。如果刘宗敏的车到来,肯定会跟两人有冲突的,自然会耽误一些时间甚至能够拦阻他们到矿山去。
等一会,见何缺没下车,杜勇说,“何主任,你不下车?”之前说好,何缺会全程陪同,在矿山、乡镇、村组进行工作时有何缺在,能够协调好关系。
“得等等刘处长他们,我们单独行动,刘处长和唐杰主任责怪下来,我承担得起?”何缺也是有借口的,到如今,虽彼此不至于撕破脸,但说话也不会太注意语气跟态度。语气生硬的话,杜勇自然听出县里的被动,而他要的效果正是如此。
刘宗敏他们的车到来,见杜勇和老陈在车下,唐杰当下跳下车,走到杜勇身边责问,“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到乡镇去,停在半路吹风?”
“我们要到矿山去,何主任要问你们去不去。”杜勇说,在外人面前,省厅的人也不能一点不顾形象,让人看笑话。
唐杰看着前面不远处的砂石满山满坡,有些疑惑,说,“到这山上去查什么,影响矿山正常的工作秩序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这跟查案有什么关系?”
杜勇却不答,唐杰也拿他没办法。回到车边跟刘宗敏说来情况,刘宗敏脸色更难看,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下车,让杜勇走过来跟他解释,而杜勇两人不动,在较劲着。
何缺看到这一幕,心里又在笑。也看出刘宗敏对手下这两人无计可施。虽说看人家笑话,但对县里说来也是难以处理的,不能将两人给灭了,接下来要应付得多费很多功夫。
平江县城街道不多,文兴路是一条将两大主街连在一起。两大主街原本是首位靠环城路才能沟通连接,三年前,有人提出要从中间再见一条街,将两大主街沟通起来,对县城的格局有较大变化,让县城更活跃起来。
如今的文兴路已经是县城里最热闹繁华的所在,特别是夜里,所有的休闲经营,主要集中在文兴路。但当你为了修建文兴路,拆迁了一百多户,但其中有十几户死活不肯搬迁。祖上留下来的房子,又不是街道主道上,而是如今街边门面。修建文兴路对这十几家人说来,本来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自家的房子本来只可用于居住,如今当街了,可重新修建成商用房,价值完全不同。
但这里的房子却给霸河高科征去,理由是街两边二十米的房子全部都归属于开发商,由开发商来修建使用。涉及到的十几户哪肯这样,霸河高科做了两次动员后,没有让那些人退让。某一夜里,十几户人家都给浇了汽油,随即给点燃。
等里面的人从梦中醒来,大火已起,老房子多是木质结构,燃起来火势凶猛。有几家有小孩和老人,给薰倒在屋里,等逃出来的人得知,冲进火里救人已经来不及。家用财物都抢不出来,使得十几家人都变成赤贫。
这一次大火虽说没有直接证据,但很明显是霸河高科那边做出来的。在大火里死了七个人,十多家又给烧成白地,群情激动,再也不能忍受。当下几十个人到县委高喊冤枉,要县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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