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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将平生葬落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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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昀尘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竟然抱她!这样和谐的画面为什么在自己眼里那么丑恶呢?她怎么能让他抱她?这太突然了。墨昀尘的脑袋不仅疼,现在开始嗡嗡直响了。
不,不是这样的。恕仇爱的是镜凌,恕仇不会爱上别人的。对的,恕仇只是把她当亲人,亲人,恕仇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一定是这样的。
墨昀尘恍惚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那么在乎,那么在乎南宫荨。
“好了,都累了,早点歇着吧。”墨昀尘见南宫荨冷静下来,沉声说道。
“不早了,早点歇着吧。”温恕仇替她擦擦脸上的泪,柔声说道。
墨昀尘心里又是一阵难受。自己连给她擦泪的资格都没有么?
南宫荨点点头,和墨昀尘一起往外走,顺手帮温恕仇关上了房门。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任性,很自私,很无理取闹?”南宫荨并不往自己的房间走,跟在墨昀尘后面,轻声问道。自己那么骄横,那么失态,他会有什么想法吧,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就是个被人宠坏了的娇娇女?南宫荨心里担心着,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担心这些。
“没有。”墨昀尘并没有回头,推开了房门。
“你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恕仇哥哥吗?你别怪他,他本来让我照顾你的”
“我知道。”墨昀尘依然不回头,只是没再往前走,站在门口。
南宫荨不知道墨昀尘为什么这么冷漠,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啊,会不会真的是觉得自己让他失望了?他是不是不想和自己说话了?
“那你早点休息。”南宫荨也不想继续自讨没趣了,讪讪地说道,转身往回走。
“你没受伤吧。”墨昀尘听见她的脚步声,心里有些不舍,他们独处的时间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可是心里那么多话却一句都不敢说,“早点休息。”
说完墨昀尘便关上了房门,南宫荨听见了关门声,但她不知道墨昀尘进去之后,身体倚在门上,泪从眼眶中流淌下来。
夜,如此的安静。可是心却是乱的。
三个人身心俱疲,可是却都睁着眼睛不肯入睡。
一天的惊心动魄,一天的心惊肉跳,此刻终于尘埃落定了,可是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猜不透彼此的心思,看不懂彼此的眼神。
一阵阵的落寞,一阵阵的孤独。三个人,不同的心思,一样的心境。
但愿明天一切都好起来吧。
“咳咳咳”独天亟今天咳的格外的厉害,独天塍心疼地拍着他的背。
“把药吃了,赶紧歇着吧。”
“唉,这药我都吃够了。王兄,你快回去吧。”
“你把药吃了,看你睡了我马上就走。”独天塍端着药碗,把脸一沉。
那药苦涩的味道实在难捱,独天亟吃药吃的都已经恶心了。太医说换过药了,可是依然是一个味道,苦。
独天亟无奈,屏住呼吸接过碗来把药喝掉了。独天塍这才露出笑容,接过空碗放在桌子上,“早点睡吧。”说着便扶他躺下。
“王兄,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是不是再问问易儿的意思,毕竟是终身大事,万一他”
“行了。睡吧。”
“王兄”
“易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闹出什么事来的,再说了,这也是为他好,你就别担心了,赶紧歇着吧。”
独天塍帮他掖好了被子,轻轻地关上了门。
独天亟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独天塍又何尝不担心独靖易会不同意,但是事到如今,他还有其他的路可走吗?
第67章 丁家贵子()
“昀尘呢?还没起来?去叫他吃饭。”在清苑楼的这几天,墨昀尘一直都在温恕仇房里吃早饭,今天迟迟都没有过来。
朱纲刚摆好碗筷,保持着躬身的姿势答道:“庄主,墨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温恕仇瞬间变了脸色,“外面还不太平,你也不拦着他!”
朱纲吓得不敢抬头,默默地听着。
“他去哪了?”
“早上见墨公子脸色不好也没敢问”
温恕仇看见朱纲一副委屈的模样,心里不忍,也不再发火了,只是,严六的人虽然死了,但是他在洛城那么多年,人脉很广,万一有人出头,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温恕仇心里很乱,饭也没怎么吃就让朱纲拿下去了,吩咐他去酒馆茶楼找找。
“怎么了?又挨骂了?”朱纲出来正好碰见南宫荨,南宫荨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知道温恕仇肯定又发脾气了。
“墨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庄主担心他。荨姑娘,你去劝劝庄主,墨公子为人谨慎,不会出什么事的。”
“行了,我知道了。”一大早上就出去了?去哪了?南宫荨心里寻思着就进了温恕仇的房间。
“怎么,又发脾气了。”南宫荨笑着,似开玩笑地问着温恕仇。
“没什么事。就是这两天情绪不太稳定,唉,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点就着。”温恕仇也笑着打趣道。
“朱纲都跟我说了。你不用担心,墨昀尘那么机灵,不会有事的。可能就是觉得闷了,出去玩玩吧。”出去玩,去哪玩啊!不是喝酒就是找姑娘玩!南宫荨一想心里就一阵酸涩。
“这两天一直提心吊胆的,可能我想的太多了。”
“墨公子,毓清庄来人找你来了。”淑玉斋掌柜伏在墨昀尘耳朵上悄声说道。
“你把他们带进来了?”墨昀尘已经喝了不少了,满身的酒气。
“哪能啊!我把他们打发走了。”掌柜的满脸堆笑,似是在讨好墨昀尘。
墨昀尘冷笑一声,想不到这掌柜的还有点眼力见,顺手赏了他几块碎银。掌柜的笑盈盈地走了。
墨昀尘来这里,可不是来喝酒的,所以他喝的很节制,他来这里,是等人的。等那个经常来淑玉斋喝酒的那个呃,上次竟然忘了打听人家的名字了,只听掌柜的说,他总是一大早就来,等店里人多了他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开始跟人家讲他爹娘的光荣事迹,什么光荣事迹,不过就是在宫里待过几年,伺候过王后罢了。
墨昀尘坐在柳岩龙喜欢坐的那个角落里,自斟自饮,耐心的很。
“小二,上酒!”
听见门口一声,墨昀尘嘴角淡淡一扬,来了。
他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拿着酒壶,走过去坐在那人对面,“早上来喝酒的可不多啊!咱俩是不是有些缘分?”说着,墨昀尘给自己倒了一杯。
“客官,酒来了。”小厮吆喝道,把酒壶酒杯放下,还带了些小菜。
“哎,换好酒,我和这位兄弟喝酒杯。”墨昀尘又把酒壶放回小厮的托盘上,吩咐道。
小厮笑嘻嘻地应道:“好的,墨公子。”
“这位公子?”
“我叫墨昀尘。咱俩挺有缘分的,今天这酒,我请客。”
掌柜的在一旁偷笑,什么缘分,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这算屁缘分。还请客,你在淑玉斋喝酒什么时候给过钱!
“丁贵。”那人一听有人请客,还喝好酒,高兴地自报家门。
“早上来喝酒的,都是有故事的人,丁兄可是有什么故事要讲给我听听吗?”墨昀尘给丁贵倒上酒。
“怎么,听墨公子这话,遇见什么伤心事了?有啥大不了的,跟哥哥我说说!”
“唉,也没啥事。就是一个朋友得了点怪病,请了好几个郎中,吃了不少药了也不见效,这不是替他着急啊。唉,你说这人活在世上,为什么要来遭这样的罪呢。”编故事是件简单的事,可是能把故事编成真事儿一样的人,可不多,墨昀尘算一个。
“这算什么事儿啊!我跟你说,我爹以前是太医,专给宫里的贵人们看病的,改天让我爹给你那兄弟瞧瞧?”丁贵正不知道如何开口炫耀炫耀他的父母,正巧碰见个看病的,心里得意的很。
“太医?丁兄,你可别开玩笑了。”墨昀尘作出一副不信的样子,这下丁贵急了,怎么还不信咋的。
“我是说真的!虽然我爹不在宫里十几年了,但是这乡里乡亲们有些疑难杂症还去他那瞧病呢!”
“真的?”
“哎呀!真的!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爹,见了面一问你就知道了!”丁贵说着话就起身去拉墨昀尘,真打算立刻带他回家见见家里那位老太医。
“行行行!我信我信!那更不能着急了。来丁兄,兄弟我陪您多喝几杯!”墨昀尘把丁贵按在椅子上,给他倒上酒。
要论酒量,丁贵绝不是墨昀尘的对手,更别说墨昀尘使劲地灌他了,不一会儿,丁贵已经烂醉如泥了,但是墨昀尘心里也有数,不能让他认不得家门。
“丁兄,要不别喝了?咱回家去请老爷子?要是我兄弟病真好了,我再请你喝!”墨昀尘扶着丁贵,丁贵勉强地在椅子上坐着。
“好,好,看病要紧,走,走,咱现在就去找我爹!”丁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觉得天旋地转的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勉强自己站稳了。
墨昀尘在桌子上丢了些碎银就扶着丁贵出去了。掌柜的笑嘻嘻地跑到桌前把钱收好,嘿这个墨昀尘,以前喝酒从来不给钱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墨昀尘暗自庆幸丁贵家离淑玉斋不远,不然他还真不一定摸到家门口。
一处小院虽然不大,但是看上去很干净,很舒服。
听见开门声,丁贵的母亲就出来看,对外人把烂醉如泥的儿子拖回家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她赶紧过去帮忙搀扶,把丁贵送回房里,连声感谢墨昀尘,请他到了外室喝茶。
“伯父不在家吗?”墨昀尘的目的是要见到丁贵的父亲,丁贵睡了,他也不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着。
“噢,他去给邻居家的媳妇儿诊脉了,一会儿就回来,怎么,这位公子找他有事?”
“想请伯父给我一个朋友瞧瞧病。”
丁妇人也没再多问,只是觉得眼前这位年轻人怪怪的。
墨昀尘倒是觉得丁家怪怪的,老夫妻看上去也得有五十了,丁贵也三十多了,整日无所事事四处游荡不说,竟然也没有娶房媳妇,丁妇人看见儿子大醉竟然也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房间里甚是安静,老妇人自顾自地做着手里的活计,墨昀尘喝着茶静静地等着。
第68章 丁太医()
大概一刻钟吧,丁老爹就回来了,看见屋里坐着个俊俏公子心生疑惑,站在门口踟躇着不敢进来。
“这位公子说想请你给他朋友瞧瞧病。”丁妇人赶紧解释道。
丁老爹噢了一声算是答应,拎着的药箱也没放下,就跟着墨昀尘出了门。
李家茶楼。
看着这个招牌,丁老爹不由得疑惑起来,谁家看病来茶楼啊,难道是李掌柜的病了?不会啊,昨天他刚看见过李掌柜的,怎么可能突然病了。越想心里越乱,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强烈。
“墨公子,您来啦。”小厮见来了贵客,立马迎了上来。
“你们掌柜的昨天没伤着吧。”
“没有,就是有些疲累,还歇着呢。墨公子,您楼上请。”说着,把他们引到了二楼一处僻静的地方。因为时间早,茶楼并没有几个人,所以在哪里倒也不碍事。墨昀尘估摸着这会儿朱纲的人已经回清苑楼交差了,想必没找到他温恕仇又该着急了吧。但他还是给了那小厮一些银两,并吩咐他不要给清苑楼报信。
“丁老爹,请坐。”墨昀尘并不在意丁老爹脸上疑惑和戒备的表情,接过他手里的药箱放在一旁,客气地让座。
“这位公子不是说瞧病吗,病人呢?”
“老爹您先坐。我没有什么病人朋友,今天就是想问您一些事情,您知道就告诉我,不知道我也不会强求。”
“我能帮到公子什么?”丁老爹见眼前这个年轻人神情甚是恭敬,看上去没有恶意,心里的戒备倒是减了些许。
“听说老爹从前给王后看过病?”
“是。王后生病和安胎生产都是我照顾的。”
“那您为什么没有留在宫里继续做太医呢?”
“王后仙逝后,陛下悲恸,便想为王后积些善德,就把曾经伺候过王后的奴仆们都放出宫来,好生安置,每年还会送些例银。而我,大概是陛下怜悯我夫妻二人分离两地才准许了我和贱内一起回来。”
“看来,陛下对您很是信任呢。”
“是啊。王后安胎到临产一直都是我照顾的”
“那王后是怎么怎么没的?”
“身子虚,公主又是早产,王后气血不足,病死的。”
“这是对外的谎话,我想听事实事实是什么?”墨昀尘感觉自己就要问到关键了,心里按耐不住的激动和紧张,他的猜测,他的直觉,他所猜想的一切或许马上就有结果。
“事实”丁老爹欲言又止,他曾经答应过有些秘密就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说出来,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没有告诉过,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差点儿就守不住了呢?可是,对面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不是事实的呢?
墨昀尘见他似是有顾虑,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他必须知道,他必须让丁老爹开口!“公主并不是早产对不对?”
听见这话,丁老爹猛地抬起头盯着墨昀尘,心想,这个秘密只有陛下、塍王爷和他三个人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问这些?
看见丁老爹惊诧恐慌的眼神,墨昀尘知道这多半是真的。
“既然有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今天我来问您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老爹,您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墨昀尘迫切地看着丁老爹,心里早就按捺不住了,他甚至萌生了掐住他的脖子逼他说出他肚子里藏着的秘密念头,但是瞬间就打消了,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你是谁?这些陈年旧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丁老爹警惕地看着墨昀尘,他守了快二十年的秘密,不可能告诉一个陌生人,就算他说他知道,那也不可能!
“我”是啊,这些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必须知道,因为这对温恕仇,对南宫荨都很重要。
从她看见南宫荨那一刻起,心里那种疑惑就从未消逝过,他知道温恕仇心里也有这种猜测,只是不敢想。
柳鸢剑,绝不是一个巧合。墨昀尘有一种直觉,甚至可以说执念,公主的身世,没那么简单。
“老爹,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所问的,都是公主想要知道的。”
丁老爹看着这个年轻人,初见时的洒脱此刻竟然全都变作了成熟稳重,他的疑虑竟然都消除了,他看到墨昀尘迫切的眼神,他有些恍惚,有些犹豫。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信得过的。
那些陈年旧事,在他肚子里埋了快二十年了,二十年他惶惶不安,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出去给自己招来祸患,因为他所知道的事情比任何人都多,所以他后半生的日子可以衣食无忧。可是二十年了,想必宫里那些贵人们都已经把自己忘了吧。
“老爹,这对我很重要,真的,我请你相信我,公主会保全你们的安危的。”墨昀尘知道他担心的是祸从口出,才搬出公主让他安心。
丁老爹沉默着,这些话憋在心里,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可是他永远都不能忘记王后临死前对他的嘱托,她让他永远保守秘密,永远不要告诉公主真相,永远不要。
“老爹,你难道忍心公主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吗!”墨昀尘看见丁老爹迟疑的目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但是他依然有些害怕,他宁愿这一切不是真的。
“丁太医,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让孩子接受这些”当时王后躺在床上,毒性发作时的痛苦的表情,苍白的脸颊,狰狞的面孔,二十年了,突然就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丁老爹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彻骨的寒意。
“不!公主是早产,王后因气血虚早逝。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是从哪听来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丁老爹声音颤抖着,抓起药箱就往外走,被墨昀尘一把抓住。那一下力道极大,加上丁老爹年龄也大了,一下子又跌坐回来,惊恐地颤抖着,不敢看墨昀尘的眼睛。
“其实你说的这些话我就足以确定我说的是真的了。或许,我该让公主自己来问你当年的事情。”墨昀尘松开手,站起来要走,丁老爹惶恐地喊住他,“你到底是谁?”
墨昀尘迟疑了片刻,坚定地说:“我是公主的朋友。”
丁老爹冷静下来,他相信墨昀尘说的不是假的。
那些尘封了多年的记忆,涌现在脑海里,王后憔悴的面容,陛下怜惜的眼神,公主闪亮的小眼睛一幕一幕,王后入宫后的每一个瞬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或许,除了陛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些故事。
“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第69章 南宫雨汐()
二十年前。
“丁太医,赶紧去陛下寝宫!”正在研究医书的丁太医听见一声招呼赶紧拎起药箱跟着肖录走了。
病倒的不是陛下,是一个妇人。面色苍白,昏倒在床上。
丁太医诊了两次脉,以为自己判断错了,怯生生地回禀,这位夫人有孕在身
当时他看到独天亟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里还有些失落。
因为独天亟不喜欢有仆人伺候,所以寝宫里并没有其他侍从,只有肖录在,所以他也没有担心消息会泄露出去。
“给这位夫人医治,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独天亟沉声吩咐道。丁太医连声答是,立刻去开了几副安胎补药,药方开完就被肖录拿走了,说不必在太医院抓药,他会安排,丁太医也不敢多问就回去了,心里越来越恐慌,他有种预感,自己即将卷入一个秘密里,而且,是这个秘密里的重要证人。这样的想法让他寝食难安,好几天都恍恍惚惚。
“后来,陛下大婚,那个有了身孕的妇人成了雪禹的王后。”丁太医叹了口气,他永远都忘不了王后生产时陛下的焦急,公主顺利诞生后的喜悦,王后自尽后的悲恸,他是这一切的见证者,虽然他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对一个别人的女人如此爱慕,但是他知道,那种感情是真实的。
“后来呢?”墨昀尘刚刚激动的心情此刻竟然异常的平静,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后来,王后诞下公主,对外宣称公主早产,虽然公主看上去和正常的孩子没有什么差别难免引人怀疑,但是我力证公主早产,别人也没再起什么疑心。只是王后身子一直很虚,而且整日郁郁寡欢。再后来”
“这是什么?”独天亟拿着一个小小的药瓶,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王后,仿佛知道了什么,心里悲痛,眼泪簌簌而落。
“快去叫太医!”独天亟跪在床前,冲着肖录高声吩咐着,肖录赶紧跑出去找丁太医。
“不必了”王后躺在床上,虚弱地说了这句话,独天亟并没有听见。
他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摇头,“为什么?为什么?你真的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孩子还那么小!为什么!啊!”
独天亟的痛哭声,撕心裂肺,匆匆赶来的丁太医听着都要掉下眼泪了。这么久,陛下一直在讨好似的疼爱她,无微不至地爱护她,陪伴她,可是终究换不来她的心。
“陛下,太医来了。”肖录小声地禀报着。丁太医向前靠了靠,等独天亟起身给王后诊脉。
“用不着。”王后苍白的笑刺痛了丁太医的心,他心里明白,王后执意如此,谁也阻拦不了,而且看王后的反应,毒性已经发作,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可是不管怎么说,起码让他尽最后一份气力,哪怕什么作用都没有也好啊!
“为什么!啊”独天亟嘶吼着,声音有一些嘶哑。但是再大的声音,再多的泪水也泄不尽他心里的痛苦之万一。
第一次见面,风尘仆仆的她入了他的眼,走进了他的心。她奔跑,似是躲避追杀者,他看着她,她晕倒在他的马下
那么久,不管怎样的宠爱,她却一直不能接受他,尽管明明知道自己的夫君已经惨死敌手,她依然坚守着。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决绝!
“陛下,这段时间,谢谢你。请你照顾,照顾好我的孩子,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对她好的,陛下,不要告诉,不要告诉她,让她继续做,雪禹的公主,不要告诉她,答应我,不要告诉她”内脏的烧灼感渐渐强烈,她疼痛地缩成一团,紧紧地抓着床单,面目狰狞,可是心是静的,因为心早就死了。
可是,心真的死了吗?
这个出现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的男人,这个不在乎自己的过往真心实意爱自己的男人,这个看着自己死去跪在床前悲痛欲绝的男人,为什么此刻竟然那颗沉寂已久的心有一丝的悸动?
“丁太医,拜托,保守这个,秘密”她真切地感觉到死亡的来临,马上,她就可以看见她的夫君和她的儿子,他们可以团聚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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