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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将平生葬落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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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它现在处于何等境地,不管将来它会面临何种危局,只要我在,就会誓死守护。”说的如此坚定,独靖陌心中荡起一股激昂的胸怀,或许,这才是大将风范。

    “可是,意义何在?”

    “公主问我这个问题,就如同问我为什么明知是陷阱还要放你出来,这是我心中的道义,我不在乎是不是有价值,这只是我认为对的事情。我生是瞿国的人,死也要死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或许公主会觉得我愚昧,可是如果换作是您,或者叶将军处于我这种境地的话,应该也是一样的心情,也会做一样的选择。”

    是吗?独靖陌一遍一遍地问自己的内心,她不知道如果是这样她会不会像诺兆金一样殊死战斗到最后一刻,可是她知道,至少在她有生之年,雪禹不会遭到如此境地。

    “可是,瞿国还有能扶保起的国君吗?”

    这一问,诺兆金没有回答,面上也有了些惆怅,瞿国,真的还有能扶保起的国君吗?懦弱,平庸,胸无大志,就算诺兆金能攻城掠地又能怎样?

    “不管君主如何,臣子尽心则是。”也只有尽心尽力问心无愧罢了,瞿国再难回到当初的兴盛,不过十年,就从一个军武大国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不怪君主又该怪谁呢?贪图享乐,争权夺利,瞿国王室早就没有了当年的血气方刚,早就没有了当年的鸿鹄之志。

    沉默,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两人都需要这样的沉默缓解心中的不悦。

    “我想问的,还有最后一件事。”独靖陌抬起头,看着诺兆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值得她信任的沉稳和刚毅,“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信我吗?”

    “信。”

    “万一我是为自己开脱”

    “不会的!”独靖陌打断了他的话,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她对眼前这个人无比的信任,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她相信他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她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诺兆金淡然一笑,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很奇妙,莫名地很幸福,自从叶沉煜之后,他再也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

    “那晚,的确不是我。但是,叶兄的死我也难辞其咎。”

    “我想知道,全部。”

    诺兆金知道独靖陌指的是什么,他来就是为了告诉她当晚全部的事情,可是此刻他犹豫了。

    一边是自己敬仰的人,一边是自己的亲堂弟,他不知道要怎么做,原本以为大义灭亲是他该为的壮举,可其实真的没有那么容易。

    大义灭亲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但是,他是诺兆金。

    他是叶沉煜。

    “那晚,的确不是我,是我的堂弟,骑兵营的统领,诺延金,他们都叫他二将军。”

    诺兆金看到了独靖陌微皱的眉头,心里泛起一阵波纹,这个女人,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坚强,一个人苦撑了那么久,为自己还未完婚的亡夫报仇雪恨,甚至不惜以自己为代价,这个女人,他佩服。

    “那天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我们逃到孤头山,就躲在山洞里商量回国的路线,然后听见洞外似是有声响,就让我的副将出去看了看”

    “将军,你看这个!”

    副将拿着一块石头走到诺兆金面前,那石头上包裹着一块布条,血红的字印到布条的背面。

    “今晚九门关,城头庆功。将军可趁机雪此战之耻。”

    诺兆金展开布条,一行字印入眼帘,有些模糊,看上去像是笔墨未干就被人慌乱之中随意折收。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诺延金站在旁边好奇地看了看布条上的字,虽然看得清,但却看不懂。

    “凡是天才之人,必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癖好。我想叶将军应该也会有一些很奇怪的习惯吧。”诺兆金不像诺延金那样莽撞,看到雪耻二字就激动地咬牙切齿,他的心很平静,他不想这样雪耻,这才是他认为的最大的耻辱。

    “大哥,那我们何不一试?”

    诺兆金的沉默让诺延金有些急躁,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冲到九门关城墙下一剑射死叶沉煜以解心头之恨。

    “大哥!”

    诺兆金的沉默在诺延金看来是畏首畏尾,是懦弱。他不甘心,但是他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个人跺着脚生闷气。

    “我在想,是什么人丢进来的这块石头。如果是叶沉煜的人,说明我们已经暴露了。如果不是,那这些话还能信吗?”

    诺兆金似是在自言自语,但这些话都是说给洞里那些急于复仇雪耻的人听的。

    “好像又有什么动静”

    “快去看看!”诺延金推搡着副将去了洞口,不出所料,副将回来时手里又多了块石头,还是一样的布条,看上去是一个人的笔迹,只不过字很小。

    “我本忘川密探,潜入雪禹军中,此番我忘川陛下诚于将军相交。他日忘川与瞿国定共灭雪禹以雪将军败军之耻。今晚城头之上夫妇共饮,佳人本如梦,应死。”

    诺兆金心跳的很快,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流淌的感觉,身上一股炙热,心有种灼烧的痛感。

    “原来是忘川!”诺延金从诺兆金手里夺过布条,“可是,叶沉煜才是最该死的人,他们为什么要置公主于死地”

    “今晚谁都不许踏出洞口一步。”诺兆金冷冷地一声低吼把洞里的人吓出一身冷汗,说完,他自顾自地往深处走了走,找了块平坦的地方躺下来。

    众人不敢言语,虽然心里各有打算。但是命令,不能违抗。

    看见主将要睡,他们也都讪讪地走开,打算各自找地儿歇息,诺延金愤愤地站在原地,拳头紧紧地握了握。

第96章 杀夫真凶(二)() 
“你是说,他们要杀的人,是我?”独靖陌紧皱眉头,有些难以相信这些话。

    “忘川要杀的是你,可是诺延金要杀的,是叶沉煜。”

    诺兆金仰天,长叹一口气,他太自信了,他自以为能够掌控当时跟随他身边的所有人,可是他没有想到,唯一一个反抗他命令的,竟然是他的亲人。

    “半夜我醒过来,延金正蹑手蹑脚地进来,我猜到他去了,刚想起来问他,结果他把一只兔子丢进燃烧殆尽的火堆上。”

    “延金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一直都很听我的话,我当下觉得自己想多了,他不过就是去逮了只野兔子而已,后来便没再问他”

    “再后来,一路奔波回到都城,就听说叶兄死了”

    “我那时才反应过来,去问延金,他很平和地跟我说,是他干的。而且,以我的名义干的。”

    说到这里,诺兆金有些哽咽,独靖陌却很平静,没有一滴眼泪。可能,心早就冷了吧。

    “我质问他为什么,他说替我雪耻,替瞿国雪耻。他问我,问我为什么不去杀了叶沉煜,我无言以对,他骂我是个懦夫,可是他不懂,懦夫心中的道义。”

    “可是你还是没有处罚他。”独靖陌平静地问道。

    “我没有理由。若是在外面我可以处罚他,甚至可以以抗命之罪杀了他,可是我当时在都城。多少人看着我落败回国沾沾自喜,又有多少人因为我杀了叶沉煜而松了一口气,那一刻,我的心偏向了我自己。”

    “卫国,是武将之责,护友,是兄弟之道。人都说忠孝不能两全,何况站在我两边的,是我的国家和我最敬佩的朋友。”

    “我很自私”

    “不。”独靖陌打断了他的话,在她心里,他不是一个自私的人,相反,她理解,她敬佩,她终于懂了当初为什么叶沉煜会对他推心置腹,为什么不惜一切放他一条生路,那不是妇人之仁,那是英雄相惜无法言语的情感。就如同为什么诺兆金在一次复仇良机面前选择无视一样。

    她懂,可是她又不懂。

    她可以原谅,可是却依然抗拒难以接受。

    她不过是个女人。

    女人的心,很小,小到装下一个男人就满了。

    “如果那天射中的是我,沉煜哥哥此刻应该原谅你了吧。”独靖陌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

    可是,她毕竟不是叶沉煜。她是独靖陌。

    “我倒不奢求他能原谅我。越是谅解,我的心越痛。”

    “可是毕竟我该恨的不是你。”

    “你其实应该恨我的。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随时可以拿刀杀了我。”

    “我又何尝不想杀了你。”

    独靖陌紧闭双目,眼角有一滴泪滑落到唇边。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放下了。

    “你若不杀我,接下来要怎么办。我想你大概还没考虑好按原计划杀了我之后该怎么办吧。”

    “是啊。女人的心太小了。装下一个叶沉煜就再也装不下家国天下,装不下那些虚无的情怀了。我现在后怕,可是我不后悔。”

    “可是,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为什么忘川要杀了你?”

    “不止这个,还有,那时长姐刚嫁过去没有几个月,为什么忘川就已经开始”

    “他们要杀你,不过是因为你死了比叶兄更有价值。杀了你,不仅可以让叶沉煜倒下,还可以让雪禹王室倒下。而至于忘川想侵犯雪禹,我想,这大概与和亲时间长短没有什么关系吧。难道雪禹因为和亲真的就信了萧霍的鬼话,对忘川毫无戒备之心吗?”

    “你是说”

    “何况说的难听一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靖羽公主嫁入忘川,你又怎知其心会不会变呢?”

    “不,长姐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了解靖羽公主,也不过是妄言罢了。这本是忘川与雪禹两国间的争斗,我本就无权插嘴。就比如,今日过后,我和公主依旧站在对立面,各护其主,各为其名。对于公主下一步的打算,我也无权知晓。”

    “我累了。让鲁番他们看着办吧。”原本的仇恨,因为今日的长谈竟然化解了许多,独靖陌开始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就把叶沉煜给忘了。可是她真的累了,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怎样为自己的一次任性收场。

    她后怕,怕自己这一次不仅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还葬送了雪禹的前程。

    可是,正如她所说,她不后悔,为了叶沉煜任性这一次,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确实没有什么可悔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依然平静如水,虽然诺兆金的心里早就翻涌了无数个浪头,可是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语气,依旧如水般冷清。

    “我会派人送将军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更好。只是日后,再也没有机会与公主谈心了。”

    独靖陌没有说话,站起来轻轻地解开了诺兆金身上的锁链,突如其来的轻松,却让诺兆金觉得自己有些累,可能是刚刚都没有注意自己还被锁着吧。

    “那将军一路保重。”

    第二次,第二次放虎归山。独靖陌心里有些别扭,有些不肯,可是她知道,如果是叶沉煜,他一定会这么做。

    而且,眼前这个人,也的确值得她这么做。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营帐,迎面撞上了曹伦。诺兆金口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阿伦。”

    看着诺兆金完完整整地从营帐里走出来,曹伦一脸的难以置信,还有愤慨。

    “公主,您就这样让他走了?”

    “该问的我都问了,他可以走了。”

    “叶将军的仇”

    “不是他做的。”独靖陌走到曹伦身边,他身上的杀气让独靖陌打了个寒颤。“曹伦,让诺将军回去。”

    曹伦的眼睛开始充血发红,全身颤抖,他拔出刀划向诺兆金的颈部。

    “曹伦!”

    独靖陌的一声怒吼让曹伦顿了一下手里的刀,只是诺兆金的颈部已经被刀刃碰触,划了一道血痕。

    鲁番闻声从旁边营帐里冲出来,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拿刀悬在诺兆金脖子上的人,不该是公主吗?可是现在好像,公主在制止曹伦杀掉他,这,这不应该啊!难道耗费那么大的精力就是为了让公主和仇人聊一聊?鲁番不甘心。可是他又看不懂。

    诺兆金神情依旧平静如水,微闭双眼,好像是在冷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可是依然只有颈部的一点阵痛。曹伦手里的刀开始颤抖,他脸色开始苍白,眼睛炙热的灼痛感让他想流眼泪。

    视线开始模糊。

    刀下的人缓缓开口:“阿伦,还是放不下吗?”

第97章 故人() 
“阿伦,还是放不下吗?”诺兆金皱了皱眉头,满眼的爱怜和无奈。

    曹伦全身都在颤抖,独靖陌知道为什么,来的时候曹伦告诉过她他与诺兆金的恩怨,可是现在她觉得其中,有误会。就像叶沉煜的死一样,有误会。

    因为她相信,诺兆金不是这样的人。

    “曹伦,”独靖陌缓缓地走到曹伦身边,手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她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道,“把刀给我。”

    曹伦颤抖的更厉害了,额头上冒出汗珠,眼泪止不住滑落。

    这是唯一的机会。

    可是,他下不了手。

    眼前这个男人,曾经给过自己太多的温暖,太多的慈爱了。

    心,终究不是凉的。

    心,是会软下来的。

    他握着刀柄的手缓缓地放松,独靖陌慢慢地接过他手里的刀,丢给了旁边的鲁番。

    鲁番此刻已经愣住了,不然,他可能会和曹伦做同样的事情。

    曹伦彻底崩溃了,忍了那么久,伪装了那么久,他终于不肯再这样下去了,恨意,怨愤全都化作眼泪,他抱着头蹲下来,嚎叫着,声音甚是凄厉,引来不少的人围观。

    鲁番下令让所有围观的人都散去,自己依然没看懂三个人的这出戏。

    诺兆金抹了一把脖子上的伤痕,手指上沾上了一些血,可是伤口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心的疼,心在滴血,像被人用刀剜了一般。

    他轻轻地走到曹伦身边,弯下腰,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阿伦,你还在怪我。”

    “我恨你!可是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你!”曹伦的哭号似乎没有减弱半分,可是嗓音已经有些嘶哑,听上去有些疲惫了。

    “阿伦”

    “不要叫我!”曹伦抬起头,用力推开了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他恶狠狠地瞪着诺兆金,站起来。

    “阿伦,你从来就没听过我的解释”

    “解释?是啊,或许听完你的解释我会像公主一样认为害死我父亲的不是你,而是别人!对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父亲的事情我也很自责,我”

    “不要说了!既然今日我杀不了你,总有一天,我会替我父亲报仇的。”

    “阿伦,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当初不是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因为你逼我!如果当初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主将乱棍打死的人是你,你也会变的。”

    “阿伦,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

    一个满腹委屈,一个咄咄逼人。误会,是感情的终结者,是仇恨的起点,可是,偏偏误会会越积越深,慢慢地变成两方不可逾越的鸿沟,不管是父子还是朋友,永远都不可能会平心静气地和好如初。

    “曹伦,你冷静一下,你们需要好好聊聊”

    “公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放过他,我不会问,因为我没有资格,我也不会违反你的旨意,可是我和他的恩怨总要有一个了结,我希望我的事情,公主还是不要插手了。”

    “我只是觉得你们需要好好谈一谈,可能真的有什么误会”

    “误会?”曹伦的冷笑让独靖陌有些害怕,她还从未见过曹伦这般激动,“我亲眼看着我爹在军棍之下断了气,他就站着旁边看着!我爹视他为挚友,他呢?就算有错,也得等到我爹伤养好了再处罚啊!口口声声兄弟道义,可是你,你真的把他当过兄弟吗?你的道义呢!你就是一个虚伪的小人!”

    “阿伦,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你爹他身上有伤啊,而且,而且当时是你爹主动请责,我我也没想到”

    独靖陌听曹伦提起过当年的事情,诺兆金和曹伦的父亲曹桓威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两人都重情重义,参军之后也是形影不离,但是曹桓威没读过书,不懂得兵法之道,所以一直跟在诺兆金身边做他的副将。

    一次战役中,曹桓威大意放走了敌军的一个统领,自己身负重伤。

    曹桓伟威知道诺兆金治军严厉,所以主动请责,后来,就发生了曹伦所见的一幕。

    那一年,曹伦十二岁。

    “当时我并没有责怪你爹,但是他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心里过意不去,一直要求我处责他,以固军威,定军心。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已经受了伤了”

    “虚伪!”曹伦并不想听他的解释,把头撇到一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你可是说我虚伪,我也很自责,我很想弥补我当年的过错,可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

    “可是我没想到,我又进了你的军队,真是天意弄人!”

    “所以这才是你叛逃的理由是吗?”

    “你太小瞧我曹伦了。是,我是恨你,我确实不想在你手下,可是我还懂得是非曲直!我说过,当时投降不过是为了保全我们那些兄弟。再说了,瞿国已经扶不起了,难道我们另谋出路也有错吗?”

    “阿伦,你爹临终前托我照顾你,可是后来我都没有找到过你,为什么要躲我”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我觉得我这辈子做过的最痛快的事情就是眼看着你落败而逃!而放走你的人,是我!”

    “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

    “因为叶将军不让我杀你。”

    “你还在怨我。还在恨我。”

    “恨。我十二岁亲眼看着父亲死去,不是死在他最威风的战场上,是死在他自认为胜过亲兄弟的人的棍棒之下,我恨。我怨,可是我却报不了仇。我对不起我爹!”

    “阿伦,你今天如果不杀我,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你明知道我杀不了你。”曹伦真的下不去手,每次看到那张冷静的脸,那双慈爱而坚定的眼睛,他的心都会疼,这个人是曾经他最喜欢的诺叔,是喜欢背着他到处玩的诺叔,是教他武艺教他兵法的诺叔那如父亲般的慈爱,让他的心很痛很痛。

    “阿伦,放下吧,你需要自己的生活。我不强迫你跟我回去,你在雪禹会有更好的机会,你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了,今后的生活,诺叔帮不了你了。”

    今后的生活,是啊,你哪里知道在此之前我为你做过的事情。你哪里知道让你来到我的手下是我一手安排的,如果你知道,会更恨我吧。

    “我不需要你!”

    孤傲,倔强,是少年的本性,诺兆金明白。原不原谅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好好地活着,也算不负故人的嘱托。

    曹伦哭着跑开了。今天这般,如释重负,可心里好像又重了几分。他不知道自己信没信,可是他知道自己不会杀掉诺兆金,就像当初放他走的时候,他是真心的。

    “诺将军,后会有期!”

第98章 祭故人()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看着诺兆金走了,鲁番也只能看着。

    “鲁将军,给你添麻烦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议吧。”独靖陌显然有些累了。

    “不是,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累了。”

    鲁番虽然心中不悦,但是看着独靖陌疲惫的脸色也是不忍,只好任她去了,自己无奈地去召集高级将领去商讨计划。

    独靖陌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她好累,心好累。

    “沉煜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沉煜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

    “你觉得我太任性了吧,拿你那么看重的南疆开玩笑,可是,我只想为你报仇,我的心里真的再也装不下其他了。”

    泪水在脸上滑落,这些话也只能是自言自语了。

    帐内,鲁番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首位,其他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等着鲁番发话。就这样的沉默,压抑着每个人的心。

    “攻城。”这两个字像是在鲁番的胸口里发出来的,沉闷地让在座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依然是互相看着,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对于公主,他们不敢问,对于鲁番,他们依然不敢问,就算有再多的疑惑再多的怨愤,也都只是憋在心里,一句话也不敢说,或者和临近的人交换个眼神,代表他们都互相理解。

    但是,总是会有胆大的人去打破这种和谐的沉默。

    “可是将军,攻城之后”

    “谁来打谁!”简短而有力,瞬间把那人的话吓回去了。

    人群中有人赞叹,这才是将军铁血,这才是铮铮男儿,也有人摇摇头,嘀咕着“疯了,肯定是疯了!”

    “明日即刻攻城,为将军少将军报仇!”

    “那到底是诺兆金还是诺延金?”

    “两个都杀了不就完了!”

    鲁番的眼神足够杀人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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