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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将平生葬落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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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诺兆金还是诺延金?”
“两个都杀了不就完了!”
鲁番的眼神足够杀人了。急怒之下的人最可怕。
全场哑然失笑。
刚刚不欢而散的两人,却在同一个地方相遇。
将军岭。
瞿国以军武立国,对武将甚是看重,瞿国所有战死的将领都是葬在这里的。
曹伦到的时候,父亲的墓碑前已经有人了,是那个熟悉的背影,那宽厚的肩膀,没有往常那样带着坚毅,而是,苍凉。
曹伦走得近了些,躲在另一块墓碑后,那人好像没有意识到有人在听他和故人说话。
“威哥,今天我终于见到阿伦了。他挺好的。他之前做的事情你不要怪他,去了雪禹他会有更好的前途。”
“我看得出,雪禹的公主对他很器重,她会好好栽培他的,你放心好了。”
“威哥,你交给我的两件事情,我都没有办到,你怪我吧。”
“你让我照顾阿伦,可是,这么多年我也只能托人给他送些东西,托人给他找了个先生。你知道,他一直在躲我,他不愿看见我。”
“后来,我偷偷把他调到我的麾下,本来想多给他些机会,我去见过他一次,不出所料他根本不想见我。再后来,他就走了。当时我很生气,我对他很失望,我没想到你的儿子竟然会做出叛逃这样的事情。后来我冷静下来,我不怪他了,你也别怪他,他毕竟得活着,他还有心事未了。”
“他今天,没杀我。我看得出,他念旧情,他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哥啊,阿伦是个好孩子。”
“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我办的更糟了。”
“如果你看见现在的瞿国是什么样子,大概会心痛吧,可是,我一点都不痛。因为你走了之后,我的心也跟你一起走了,这颗心,早就死了!”
“国君软弱,太子平庸,武将萎靡,文官贪腐,瞿国,已经走向了末路。如果你还在,”
“如果你还在,能听我说说话多好。我好累,我好想逃避,可是我却连逃避的资格,有那么一瞬间我很羡慕你,再也不用看见这瞿国的江山一步一步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哥,我好累啊。”
“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这个坚毅的男人,哭了。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墓碑前。那不是泪,是血。
也只有在你面前我能卸下那副冷酷坚毅的外壳,做我自己吧。也许只有在这里我才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流下眼泪吧。
离开这里,我依然要做瞿国最后的顶梁柱,我依然是瞿国的定心骨,不管结局如何,我都要坚持撑过去。
我可以大义凛然地站在军队面前,放出豪言壮语,我可以鼓舞他们让他们为国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可是,谁来鼓舞我?
有谁知道我的压力。
又有谁,知道我心里的苦楚?
我也是一个人,我也会怕,也会恐惧,我也有眼泪啊!
我不怕自己为国捐躯,那样我死得其所。
我只是害怕自己所有的努力换来的终究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独靖陌说得对,瞿国已经没有一个扶得起的国君了,真的没有了。
就算我保住了瞿国最后一片土地又能怎样?我死之后,它依然会被凌辱,会被分割,它依然是猎狗眼中的鱼肉!
看到四面八方踏来的铁蹄,我的心很疼。
“哥,我累了,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了。我想过两天自己的日子。”
“哥,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真的很想带着阿伦一起,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安居,过两天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我放不下,放不下我的使命,放不下我身后背着的责任和担当。我怕你看不起我。”
“当然,最重要的,阿伦他还一直在躲我,他不会跟我走的。”
“人,真的很虚伪。”
“我也根本说服不了我自己。跟你唠叨完这些,我还是会回去,回到战场上,跨着那批宝马,提着我的长刀,去杀,去拼命,直到我的血,流干,耗尽”
“你知道吗,接下来有一场恶战要打,不是和雪禹,是三国联盟。我太了解鲁番了。如果独靖陌还在操纵着征南大军,我可能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但是,现在是鲁番。你以前总说我太自信,在知己知彼这方面,我真的很自信。可是,我现在很慌。我觉得我可能应付不了他们。”
“哥,说不定过两天我就去陪你了。阿伦也长大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哥,见了面,你可得还认识我啊!”
诺兆金缓缓地站起身,脸上的笑有些苍凉。蹲坐的时间太久,站起来有些头晕。
“哥,他们还等着我呢,我回去了。”
转身,一张脸。
一张满是泪水的脸。
第99章()
“阿伦?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我爹。”曹伦粗略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低下头从诺兆金身边走过。
手里,拎着一壶酒。
“阿伦”
“诺叔,如果我跟你走,你会放下你现在担心的事情吗?”曹伦跪在墓碑前,边说话,边打开酒壶,那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诺兆金知道,这是曹桓威生前最喜欢喝的酒。
“你说什么?”
“我说,像你刚刚说的那样,我们去过普通人的日子,不要再管这些事情,瞿国亡也好,兴也好,都放下,你愿意吗?”
诺兆金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他的心里没有答案。但是那一声诺叔,让他真切地感受到,曹伦回来了,他的阿伦,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曹伦站起身,转过来面对着诺兆金,他看着他的眼睛,心情有些复杂。“我爹,真的很讨厌逃兵吗?”
“是。”诺兆金,知道曹伦想说什么,虽然他不怪他,但是他不想骗他,曹桓威当时对逃兵是多么痛恨,如果不是这样,或许当初他也不会负伤请罪,也就不会有那场悲剧发生
“那他会不会怪我,他肯定骂我不争气,他肯定不想认我这个儿子”曹伦转过身去,面向墓碑,像是在问诺兆金,又像是自言自语。
“不会。你是他的儿子。他会理解你的。”
“但愿。”
曹伦有些失落,他跪下来,祭完酒自己仰头喝了一口,
“爹,公主她对我真的很好,我已经不是当初瞿国军队之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小卒了,爹,你怪我也好,怨我也好,我都不在乎,我自己的路自己走好就是了。”
说完,又喝了一口。
诺兆金站在他身后,想阻拦,又停下了。
“诺叔,既然我们彼此都放不下现在的生活,那以后,就不要再互相挂念了,各走各的路。”曹伦的眼泪已经被风吹干了,可是阴郁的眼神一如刚才。
放下,没有那么容易。追求了那么久的东西,是不可能轻易放下的。
“好。”诺兆金沉沉地答道,“今后自己多保重。”说完,沉重地转身,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放不下。
不管是瞿国,还是故人遗子。
可是,自己哪个也没有守护好。
“诺叔!”曹伦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恐慌,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之前的路都是一个人摸索着前进,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受人恩惠,而这个人,是自己十多年里念念不忘要杀掉的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这双手在黑暗里拉自己一把,再也没有了。今后的路,真的要自己走了,他真的有些怕,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也清楚,他必须一个人走。
身后通的一声,诺兆金知道,十多年来自己默默护着的人跪下来,给自己的背影磕了个头。
从此,恩断义绝。
从此,恩怨两清。
从此,各不相负。
无言,只有两行清泪诠释着心里的哀伤,无奈和悲凉。
终究,我们还是要各走各的路。
日后,各自珍重。
次日。
鲁番手下各部整装待发,而鲁番迟迟不下令进军。
他还在等。
等独靖陌的号令。
他不相信公主就这样放手不管了。
可是,等了好久依然安静如水。
等不下去了,就直接冲进了独靖陌的营帐,憋着一肚子的闷火。
可是在帐外冷静了一下,依然把火压下去了,毕竟,帐里的人,是公主,是叶沉煜的女人。
“公主。”鲁番躬身一礼,微微笑了笑,僵硬的笑容反映出他的怒火。
“鲁叔,坐吧。”
“公主”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独靖陌给他沏了杯茶,坐在鲁番对面。“鲁叔,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公主,我没有怪你,我只是”鲁番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怨愤,摇了摇头,叹着气。
“公主,我是个粗人,我不懂什么圣人之道,我也不懂你们讲的道义,但是我鲁番知道军命如山,当初沉煜要把诺兆金放走,我确实生气,但是我知道,沉煜这么做有他的道理,现在,你也要把他放走,我不甘心,我心里憋屈!可是,我也知道,你也有你的道理。”
“公主,我不是生气你把他放了,反正瞿国已经要亡了,放不放他无所谓,可是我心里难受!我一直跟在叶将军身边,我看着沉煜长大,我没成过亲,我没有儿子,沉煜叫我一声叔,我把沉煜当自己的儿子看,我现在还坚守在这里,就是想给他报仇啊!”
“公主!我是个粗人,可是我懂道理,我懂得知恩图报,我也懂得善恶分明,公主,我也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你有什么想法,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我我现在,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鲁番越说越激动,心里话都掏出来了,就差把这颗赤子之心挖出来给独靖陌看看,里面流淌的血是热的!
“鲁叔”独靖陌哽咽地唤了一声,眼泪奔涌而下,她紧咬嘴唇,低下头。
“公主”鲁番一见独靖陌哭了,当下就慌了神,“公主,您别哭啊,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话惹您不高兴了,您罚我,你别哭啊!”鲁番跪在独靖陌脚下,抬着头看着她的脸,很想去擦拭那满脸的泪水,可是终究没有胆量。
“鲁叔”独靖陌哭着把鲁番拉起来,直接扑倒他的怀里,贴在冰凉的铠甲上。
她心里的苦楚又有谁能懂?
身在边关,唯一能信任的人,唯一可靠的肩膀,就是眼前这个了吧。
你既视叶沉煜为亲人,那我,也是你的亲人吧。
“公主,你是不是,想沉煜了”鲁番犹豫之后,还是轻轻地抱住了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突然有一种,抱着受了委屈的女儿的感觉,只可惜,自己没有女儿,否则,绝不会让她受丁点儿委屈。
哭声渐渐减弱,独靖陌的情绪也渐渐平复。她勉强地站起来,一双泪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冰凉的铠甲,却让她感觉到了温暖,这是叶沉煜死后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很安全。
“别伤心了,我这就去把瞿国打下来,不管是诺兆金还是诺延金或者是其他什么人,都得死,让他们给少将军殉葬!”
鲁番想帮她擦一擦脸上的泪水,抬了抬手,又放下了。
终究不是自己的女儿,君臣有别,不可冒犯。
这点道理,鲁番,还是懂的。
第100章()
“鲁叔,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独靖陌转身走到床边,伸手在枕头下摸出一个纸袋,打开纸袋,掏出里面的一打纸,还有三块布条。
“这是什么?”鲁番结果这些东西,虽然好奇,但是心里有些预感,他不敢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
“你先看看那封信。”独靖陌擦了擦脸上的泪,眼睛有些红,有些肿,脸色也有些苍白。晚上枕着这些东西,她根本就睡不踏实。
鲁番有些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他鲁莽,还从未怕过,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封信如此敬畏。他有种预感,这是叶沉煜最珍贵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已经折的有些不像样子,字迹也有些模糊了,看得出,这张纸曾经湿过,有些地方皱的厉害,字迹也模糊的厉害。
但是,内容是看得清的。
“将军叶兄亲启:
连日争战,鄙人深感叶兄谋略大才。又闻叶将军收留我军叛军,实属宅心仁厚,鄙人佩服。
想必叶兄也可推知,我军此次争战,乃王室为转移民众注意,化内乱为外患,实不知外患易定内乱难平。我军军心涣散,实属我屡战屡败之原由之一。
半月以来,叶兄对我方行动几乎心知肚明,而我竟不能揣度贵军一举一动,实属鄙人愚钝,此我屡战屡败之原由之二也。
兄之大才,诺某佩服,若非各守一方,各护其主,诚与叶兄以心相交。
既我有此心,便对叶兄坦诚相待,叶兄虽谋略大才决胜千里之外,亦有识人不明之过,所谓君子不与小人争胜,君之两侧,实有小人,私通敌国,毁君之家。
无奈身份尴尬,言尽于此。凡人不可轻信,望君谨记。
今夜之后,你我依旧各为其主,兵戎相见。蒙叶兄不嫌,读此书信,诚皆肺腑之言。
愚弟,诺氏兆金。”
一个字一个字地,戳痛鲁番的心。
虽然他没读过几天书,不懂得圣人的那些大道理,但是他知道英雄相惜。他读得出写信的人心里的悲痛,他看得懂那种生不逢时的感慨,他也看得懂写信的人对命运的感慨,对对手的敬畏。
字字血泪。
触目惊心。
他也是武将,他懂那种感情。或许,这就是叶沉煜放走诺兆金的理由吧,鲁番突然懂了。
但是,这封信里,最显眼的不是那些情感,而是。
“君之两侧,实有小人,私通敌国,毁君之家。”
鲁番仔细琢磨着这句话,反复地嘀咕着。
“你再看看这个。”独靖陌指了指那三张布条。
鲁番放下那封信,布条一条一条地展开。
“今晚九门关,城头庆功。将军可趁机雪此战之耻。”
“黑风口有伏。”
“今晚叶军夜袭大营。”
“我本忘川密探,潜入雪禹军中,此番我忘川陛下诚于将军相交。他日忘川与瞿国定共灭雪禹以雪将军败军之耻。今晚城头之上夫妇共饮,佳人本如梦,应死。”
鲁番紧皱双眉,眼睛里充血,额头上冒出些明亮的汗珠,全身都在颤抖着。刚刚一腔热血,此刻却寒意彻骨!
忘川密探!
忘川密探!
忘川!
忘川的手已经伸到了南境了!
就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一直都以为征南大军是铜墙铁壁,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就算叶家后继无人,这钢铁炼就的大军也不会乱了军心,也依然斗志昂扬,守卫在国家的边疆上,可是,可是就在自己身边,有了忘川的人!
忘川密探!
和瞿国勾结,企图灭掉雪禹的征南大军?
鲁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黑,头有些晕,双手扯着布条,上面的字一点一点地变模糊,像一只一只的黑虫,噬咬着鲁番的心。
“这样的布条还有很多,只是有些不在诺兆金手里,有些,他看了直接烧掉了。”
“那次既然他知道黑风口有伏兵,为什么还要走那里。”
“他收到的这些所谓的情报,一次都没信过,入了他的眼,也没入他的心。”
鲁番听不懂。
就像他不懂为什么叶沉煜和独靖陌都要放走诺兆金一样。
但是他知道,这应该是一样的道理。
“正人君子。不需要这些歪门邪道的援助,诺兆金和沉煜哥哥一样,生的光明磊落。”
鲁番突然对曾经恨之入骨的那个人肃然起敬,不是因为他不听信这些情报,而是,他肯把这些告诉叶沉煜,告诉独靖陌。
若不是光明磊落之人,断然不会有这般所为。
或许,这才是叶沉煜放过他的原因。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正人君子。
他们,都是大将。
身上都有着别人没有的大将风范。
这一点,鲁番自愧不如。
“可是,最后一次”
“不是他。”独靖陌知道鲁番会问,其他的就算是有伏兵诺兆金也照进不误,可是唯独最后一次,那一箭,射死了叶沉煜。
“最后这张字条,看到的不只有他一个人。”
“你是说?是其他人以他的名义来的?”
“是。那个人,就是他说的诺延金。”
“公主,您真的信了?”
“信。虽然和他交谈不过百句,但是,他说的每个字我都相信。”
鲁番沉默了。他不了解诺兆金,就算他了解,他也不会相信。
“是不是觉得我太单纯了?”独靖陌看着鲁番,鲁番迅速地低下头,回道:“不敢。”
独靖陌笑了笑,是无奈。
“如果是沉煜哥哥,也会放走他的。”
“那”鲁番想问接下来,是不是真的要攻城。他昨天也不过是气恼下了命令,攻城虽然是打下瞿国最快的办法,但是攻下之后呢?其他三国要么坐收渔利,要么连起手来抗衡雪禹。
打下的地盘和三国分享,鲁番觉得委屈,以一敌四,鲁番心里没底。
“联合三国,一起攻城。”
“可是,就算四国联手,我们还是主力,但是却要和他们分利”
“地盘不是重点,是我们的终有一天还要打回来,但是这次,诺延金必须死!”
独靖陌对雪禹有信心,不久的将来,雪禹将成为这一片土地上最强大的国家,今日送出去的地盘,总有一天会原原本本地收回来!
“是。”鲁番领命,刚要出营去调兵,突然听见帐外小卒禀报:
“禀公主,鲁将军,瞿国密使求见。”
两人对视,心里各有了些猜测。
独靖陌淡淡地笑了笑,诺兆金,还是帮了她了。
第101章 举国归降()
“让他进来。”独靖陌低声吩咐道,鲁番也又转过身去,沉思着坐下来。
“瞿国又派密使来,什么意思啊?”鲁番小声地嘀咕着。
独靖陌不以为然,淡然地笑了笑,密使来做什么,她已经猜出了个大概,“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着,一个身着雪禹军服的人走进来,若不是独靖陌和谈的时候见过他,还真看不出这不是雪禹的兵卒,看样子,这次确实是很私密的行动了。
独靖陌记得这个人,是诺兆金的一个副将。
他拎着一个木箱。
脸上没有谄媚,只有不屑,怨愤,和无奈。当时诺兆金也是这样一副表情,独靖陌笑了笑,替他们这些忠心护国的武将惋惜。
按礼节,密使是应该对独靖陌行大礼的。但是看得出密使的不乐意,独靖陌也没有勉强,对他的态度也甚是冷漠,毕竟,现在两国的实力悬殊太大,独靖陌已经没有敬畏密使的必要了。
“说吧。”独靖陌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对于这个人,她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厌恶不厌恶,不知道自己是该敬佩还是该不屑一顾。
“奉主君之命,前来讲和。”那人低着头沉沉地说道,语气中有些无奈,有些不甘。
“怎么讲和?”
“主君说,昨日和谈之事是我们考虑不周,和谈没有按计划进行是我们的过失,为表诚意,我们愿臣服于雪禹。”这些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这样的话在武将的眼里是无耻,是卑劣,可是他不得不说,这是他的任务,是他拼死护佑的主君交给他的任务。
“哦?”独靖陌没有鲁番那般惊讶,只是淡然地应着,想继续听他说下去。鲁番看了看他,也就安下心听着。
“条件是,雪禹征南大军协助我军击退洛、奇、央三国,瞿国与三国协定后的国土之内臣民全部降服于雪禹。”
属国。
确实是保全瞿国的好办法。可是,臣服,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不过见过了瞿国国君那一副胆小平庸的样子,独靖陌倒也不惊讶他的这个做法,只是,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是真的灰心了吗?
“这是你们国君的原话?”鲁番显然有些兴奋。这一战,他遇到的最大的对手是诺兆金,是瞿国都城,那三个国家他并未完全放在眼里,别说和瞿军一起,就是他一个人带着征南大军打,他也有信心把他们赶出瞿国,那时,瞿国也不过就是象征性地割几块地赔些银两给他们,剩下的大半江山,都归了雪禹,这是一大笔买卖。
“是。”密使越来越稳不住气了,那种羞耻感从心里蔓延至身体的每个部位,他的发间冒着虚汗,虽然他不是主将,不是国君,但是举国归降,对于瞿国每个臣民来说,这是莫大的耻辱!
可是他必须沉着地待着这里,等待未来的主人的回应。他必须假装冷静地站在曾经的敌人将来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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