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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将平生葬落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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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吮吸,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

    纤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满了幸福,微启朱唇,青涩而动人。

    这一刻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了,那些本该属于他们的情爱,今夜,全都拿回来。

    衣衫滑落,肌肤相触。

    独靖羽的皮肤吹弹可破,竟比三月的桃花还要媚的人睁不开眼,她的身体如雪花一样冰清,耿笠风轻轻地覆了上去。

    不奢望怎样的撼天动地,我只想拥有你。

    这一片刻的色授魂与,这一片刻的颠倒容华,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了旁人,没有了旁物,只有你我。

    从此,死而无憾,从此,再也没有何物能够入了我的心。

    就算不能生死相守,终生为伴,这一夜,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再也不奢求爱情,再也不奢求贤妻,我可以终身不娶,我心里眼里,只有你。

    这个世界太嘈杂,我们还有太多的事,但这是属于我们的,时光。

    烛火跳跃着,闪烁着,似乎在庆祝这样属于它的时刻,似乎在企盼这,天迟一点亮起来。

    窗外北风起了,肆虐着,呼啸着。

    窗内春风过境,一片静好。

    烛火跳跃着,片刻守护者暗夜,迎候明日到来。

    

第22章 思君不见() 
昨晚独靖易和薛安两人收拾完就已经很晚了,所以今天大早,独靖易匆忙来找独靖羽。

    刚到门口,见几个当值的仆女面色慌张,就问发生了什么。

    那仆女知道瞒不住,就悄悄地跟独靖易说:“昨夜耿公子一直没有回去。”

    “你说什么!”独靖易大吃一惊,“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跟他们说好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公主的房门去,都小心你们的小命!”

    仆女吓得慌忙跪下,连声说是。

    听见外面一阵躁动,房里两人也已经醒了。来不及多说话,慌忙穿上衣服出来。

    独靖易倒是比那俩人还慌,两手冰凉。

    “我今天就回去。府里那些下人,就劳烦你多照看了。”独靖羽很是坦然,和心爱之人共度良宵本就没有过错,何况还是曾经订过婚约的男人。

    “这些事我自会处理好。只是长姐,昨天处理尸首的时候,我在路华身上看到了这个”独靖易掏出一个信封,这便是路华记录的独靖羽回京之后的一举一动。

    独靖羽打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密报,忍不住颤抖,自己的行踪,路华竟然悄无声息地全都清楚,而自己却从不曾察觉,虽然知道他在监视自己,却没想到这般令人毛骨悚然。萧霍的人,太可怕了!

    “羽妹,要怎么办,毁掉吗?”耿笠风知道这封密报的厉害,这关系到独靖羽的性命。

    “不,我还要用这个,保全我自己。”独靖易感觉独靖羽的镇静,自己好像从没有见过,他有些震惊,不知道是独靖羽在忘川在萧霍身边待了两个多月变了,还是自己根本就不曾真正了解过自己的亲姐姐,他只觉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长姐,很陌生,甚至有些恐怖。

    “易儿,我记得薛安善于摹人笔迹,对吧?”

    “长姐的意思是”

    “若毁掉密报,萧霍自然起疑,但若是有一封假书信,说不定他还能信上几分。”

    “我这就去叫薛安过来。”

    薛安虽说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确有这本领,看了别人的字迹便能化为己用,就因为这个,小时候,抄书这种事情,独靖易都交给他来做,从未出过纰漏。

    而这次,独靖羽就是想让薛安模仿路华的笔迹伪造一封密报,然后她转交给萧霍,说不定此事还能过去。

    才刚相聚,又要离别。

    此次分别之后,怕是真的再也不见了。但是对于独靖羽来说,此次回家,了却了此生的遗憾,回到忘川,纵死,她也甘心了。

    按独靖羽的吩咐,这次回去,不许一个人送她,她和霓虹两个人,孤独地踏上了归途。两个姑娘家,又不会武功,独靖易自然是派了人暗中护送她们回去。

    而耿笠风在独靖羽房中过夜的事情,再也没有人提起,就像一颗小石子落入水里,荡了两下,就静了下去。

    话说独靖羽回到忘川之后,向萧霍哭诉了她在雪禹的经历。

    独靖陌想要见她,她不想见,便让路华在门口挡她,而独靖陌不依不饶,两人争斗一番,独靖陌便起了杀心。突然门外一声巨响之后再无声音,只听见门外仆女大喊“啊!死人了!”又被独靖陌喝住了。

    她开门去瞧,只见路华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哼!萧霍的一条狗而已,长姐至于如此吗?”独靖陌见独靖羽抱住地上的路华哭,便嘲讽她。

    独靖羽向来寡言,也不和她争辩,只是叫了几个家丁想把路华抬进房里。

    “路华虚弱地睁开眼睛,声音很轻,手里拿着这个跟我说跟我说,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独靖羽一直哭泣不止,霓虹不停地劝慰,萧霍抱着她,接过了她手里那个还有血印的信封,沉思了片刻,把它扔进了火炉。

    这个举动让独靖羽心惊胆战,搞不清他是信了还是察觉出什么。

    “陛下不看看吗?”

    “不过是我派他做的一些小事给我交差罢了,不看也罢。”萧霍轻轻地为独靖羽擦着眼泪。

    “雪禹,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只是,路华是陛下的贴身侍卫,这次为我而死,我真的,过意不去。”独靖羽一副自责的神色,让本就憔悴的她更显得虚弱无力。

    “不过是个奴才,死就死了。为了王妃而死,是他的荣幸。”果真萧霍的心是狼子之心,这句话让独靖羽恶心。不过不管萧霍到底是不是真的信了,这件事算是过去了,独靖羽心中的悬石也算是落地了。

    只是听说没过多久,独靖羽终于答应与萧霍同房了。

    转眼几个月过去,天气转暖,春意朦胧,桃花,渐渐地开了。

    雪禹两位公主,一位喜梅,一位,偏爱桃花。

    独靖陌生于三月二十四,正是遍地落红的季节。公主府有一片桃林,历年独靖陌的生日,都是在桃林中过的。

    今年与往年不同。叶沉煜写信回来,说定要在三月二十四之前赶回来。

    刚入三月,独靖陌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等待叶沉煜的到来。

    公主府的桃花,是整个雪禹开的最艳的,微风细细,桃林里粉红色的花瓣纷飞,如同仙境一般。

    每到这个时候,独靖陌总是一个人坐在桃林的石凳上,看着满天的落英缤纷,任微风拂过脸颊,伸手去接住一片落花,风里,是谁捧起花的脸庞,让岁月美得黯然神伤。

    每个少女都会做着同样的梦,在桃花飘落的季节,一位身着华衣,英俊潇洒的少年走近,微笑,亲吻。

    那时,独靖陌常常凝视着漫天的飞花想象意中人的样子。

    现在,她坐在桃林里,想着他的样子痴笑,等待着,他走近。

    有人说一生会碰见很多心动的人,才能赶上最好的相遇,可是她只心动过一次,就选中了最好的人。

    空中飘落的花瓣,像极了我们,你如落花一样一点一点向我靠近,不期而遇的对视,叩响我平静的心扉。

    我爱桃花,我更爱你。我爱落红满地,可是我希望你永远绽放在枝头,享受你的春意。

    你就像这桃花雨,一瓣一瓣落在我的心里。

    沉煜哥哥,若今生不能长相厮守,我们来世再相依,陪我看尽桃花开落,陪我走完如桃花般的一生,好吗?

第23章 柳鸢一剑() 
三月二十四,独靖陌在桃林庆生,独靖陌不喜热闹,偏爱谧静,几年来庆生宴都只有独靖羽独靖羽以及京城中与她交好的公子姑娘。

    年轻人在一起,热闹起来毫无顾忌,煮酒泼茶,吟诗作赋,舞刀弄剑,什么都玩。这京中大户人家的女孩子没有几个如独靖陌这般爱折腾,所以每年宴会在座的基本都是公子哥,而大多数都是独靖易交的朋友。

    今年与往年不同,因为独靖陌有另一半,独靖易自然请了一些有伴的朋友,所以女眷来的也不少。

    只是。二十四那天,叶沉煜依旧没回来。

    公主府的桃林不仅仅是一座简单的园子,桃林中修有许多木亭,大大小小,错落有致,有些大一点的亭子里还设有琴台。

    桃林中有一条清溪,也是按独靖陌的意思修的。溪上有一座小小的木桥,精致而大雅。独靖陌喜欢站在这桥上,看着满园的桃花。

    庆生宴就设在桃夭亭,桃林内最大的一座亭。

    今天,独靖陌身着白衣,款款而至,头发随意地用发簪挽着,松散的头发在风中飘逸。因在房中还等了叶沉煜一会,她来的晚了些。那些少年少女们在桃夭亭说说笑笑声与着生机勃勃的景象甚是合拍。

    没有等到叶沉煜,独靖陌心中有些失落,悠悠地在那座木桥上徘徊,看着漫天飞舞的落花,听着随风飘来的说笑声,她甚是落寞。

    户部侍郎之子柳宗毅第一个看见了她。透过飞花乱红看过去,那白衣飘飘的女子,宛如仙子一般。柳宗毅看着出神,让其他人也好奇地看过去,众人皆被这仙境般的景象迷住了。还是独靖羽先回过神来,拿扇子敲了柳宗毅的脑袋“好小子!你可已经和人家素红姑娘订过亲了啊!别打我妹妹的主意!”

    独靖易这一番调侃把大家都逗乐了,“我哪敢打公主的主意,这等仙子我哪配得上,多看几眼就已经是罪过了。”柳宗毅说着还轻轻地抚摸着素红的头发。

    这时凌翠端着些点心过来了,今日凌翠的打扮也甚是可人,粉红色衣衫衬的人娇艳欲滴,她低头的瞬间,独靖易看见了她发间戴的,正是那支象牙簪,不免心中欢喜。

    “你看,就连公主的贴身侍女都美的跟仙女一样,哈哈”礼部尚书之子罗子俊这一声调侃,让凌翠有些不好意思,但终究跟了独靖陌那么多年,性情也与独靖陌有些相近,“罗公子过誉了,奴婢可比不上玲珑姑娘漂亮。”这一言一出,到让罗子俊旁边的玲珑害羞了。

    说来也怪,这一年定亲的人真是太多了,独靖易都出去喝过几次酒了。

    “翠儿,你来。”独靖易拉着凌翠到了一边,“沉煜回来没有?”

    “没呢,这不公主都有些不高兴了。“凌翠嘟起小嘴,抱怨着,倒更可爱了。

    “不管怎么样,也得先让她过来呀,总不能让那么多人等她吧,你去把她叫过来。”

    凌翠莞尔一笑,“好。”说着就过去了,只留下独靖易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独靖陌终究还是识大体的人,虽说心里不悦,但终究是为自己庆生,总不能扰了大家的兴致,依然开开心心地陪大家一起笑着闹着,时不时地调侃那几对刚刚订了亲的鸳鸯。

    独靖易松了一口气,虽说这庆生宴无非就是些熟识之人一起热闹玩乐,总算没弄得很尴尬,他还真打心眼里感谢独靖陌。

    和往常一样,煮酒泼茶,吟诗作赋,对剑划拳,公主府的欢快声到了傍晚才消散。

    待众人离去,公主府一下子安静下来,心中的落寞之情又添几分。独靖陌依然坐在桃夭亭,独靖易看她心情不悦,便没再打扰她,叫着凌翠去了前厅。

    独靖陌看着满地的落花出神。人的生命又何尝不像这桃花,生时灿烂,灭时凄然。她不怪叶沉煜,只是想想今后这样孤独地日子还要很多,心中便平添烦恼。

    她抽出剑,跃出桃夭亭,在树间舞起剑。

    只见树上残留的桃花纷纷飘落,地上的落花被剑和衣扫起,在空中翻飞。刹那间,独靖陌像被桃花包围,万千红中透出一袭白衣,剑在夕阳下熠熠闪光,寒气逼人。

    独靖陌感觉好像有人走近这屏障一般的桃花,立刻将剑刺出,桃花纷纷落下,如同揭开一层面纱,独靖陌那闪着寒光的剑直指少年的胸膛。

    “好剑!”叶沉煜微笑,“佳人。”

    独靖陌回过神来,收起剑,“巧言。”面色掩不住的喜悦。

    叶沉煜走过来,轻轻地将落在她发间的桃花摘下,满脸的宠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叶沉煜在京的日子都是寒冬腊月,独靖陌也未曾带他来过这里。

    “兄长告诉我的。”叶沉煜露出狡黠的表情,这倒是独靖陌从未见过的。“真不害臊!还没定亲呢就叫上兄长了!”虽说没有定亲,但这桩亲事早就朝野皆知,双方默许了。只是独靖陌没有想到,素日里冷峻的少年竟然也能如此调皮。

    冷峻是战场和巨变给他的外壳,调皮才是少年的本性。

    “这把剑,就是那天耿公子说的宝剑吧。确实是好剑。”叶沉煜把玩着刚刚独靖陌手中的剑。

    “这把剑,名叫柳鸢,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独靖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惆怅的望着不远处的木桥,“生下我之后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独靖陌神色更是黯然了,让叶沉煜倒是有些内疚。

    “对不起,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听说,母亲很漂亮,又会武功,性情刚烈,想来,母亲依然活在我身上,倒也是一种安慰。”独靖陌微微一笑,但是眼神依旧空洞,她轻轻地依偎在叶沉煜怀里,望着西边的余晖,傍晚的风有些寒意,可是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心是暖的。“沉煜哥哥,我多想和你一起浪迹天涯,看遍世间的桃花。”

    “有一天,会的。”

    叶沉煜望着远方,把独靖陌抱得更紧了些。

第24章 南起烽烟() 
独靖陌的定亲宴比当初独靖羽定亲时要简陋很多,因其两人皆不爱喧哗,请的人也都是交好的,一些繁文缛节也都省了。

    但是定亲宴上倒是还有一件喜事。

    独天亟总是觉得亏欠耿笠风,趁着今日大喜,便来了个仪式,收了耿笠风为义子。

    这件事之前独天亟也提过,但是遭到了一些官员的劝阻,独天亟也知道众臣的担心也不是毫无道理,独家本就止有一子独靖易,若收个平凡无能的他姓义子也就算了,耿笠风虽一直在这繁华帝都,但是这将帅之才有目共睹,他日定当委以重任,这样一来,这独家的江山面对的,可是一个大难关。

    想当初王妃过世,他们也曾劝他另择贤妻再续姻缘,也是觉得这王位,应当是嫡传才是。

    他力排众论,坚持不续弦,并立了独靖易为储君。独家兄弟情深,塍王也一直忠心耿耿,所以也没引起什么风波。

    同样,独天亟相信耿萧贺,也相信耿笠风。当然还有,他也相信他日若起祸端,独靖易也能平复。

    耿笠风虽无心做这义子,但是为了不让独天亟心中难过,便也心甘情愿地认下了,也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让独靖易松了一口气的是,父王叔王再也没提他和耿禾苏的事,这也算是过了一关。但是有了这次,他和凌翠的事还是要赶快解决一下。

    定亲之后,独靖陌叶沉煜两人更是如胶似漆了。不出一个月,这雪禹城里各处好玩的地方,好看的景色,独靖陌都带他去过了。

    这样的日子倒也算是平和,但是,生活不总是如此风平浪静,不久,烦乱便波涛汹涌而至。

    九月初,一阵西北风卷起沙尘,整个九门关都笼罩在紧张的氛围中。

    鲁番的飞鸽传书和南疆的战报几乎同事到达雪禹城。收到飞鸽传书时,叶沉煜正在翎心武馆和新来的师傅切磋拳脚,梁通把字条交给他,他展开一看:

    瞿国进战表,诺兆金领兵,已至胡关口。

    叶沉煜来不及多想,立马在翎心武馆牵了匹马急匆匆地进宫面圣。

    “陛下,上次两国大战瞿国兵力大伤,按常理不会在一年之内重整军队再次来犯。所以臣推测,此次”

    “瞿国内乱已经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瞿国这时进兵,大抵是想将内乱转为外患,呼吁瞿国百姓一致对外,以平息内乱。”

    耿笠风打断了叶沉煜的话,虽说让叶沉煜有些恼丧,但是他这一番言论倒是让他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触。

    “耿公子说的没错,所以此次进兵,虽说人多势众,但是兵士定会军心不稳。只是诺兆金乃是瞿国第一名将,不容小觑。但是陛下放心,只要臣回去,定能平定此乱。”

    叶沉煜与耿笠风相视一笑,两人虽说相识时日不多,一开始还有些误会,但是此次,叶沉煜真的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只可惜又要分别了,他心想,等再回来,定要与他对饮三杯,谈吐胸怀。却没曾想,他这一去,再也没能回来。

    “这个我不担心,只是你才回来不久,又要回去了。”独天亟心中有些不舍。

    “陛下,守护南疆是臣之本职,若长居于这繁华帝都,倒让臣惶恐不安了。”

    叶沉煜这番话让旁边的独靖陌心中一惊,她还真不曾想过,把他留在京中,竟会不和他心意。一直以来,她只顺从自己的心意,却从未问过他到底愿不愿意。

    “好。早去早回。”独天亟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脸上露出笑容,他对这个少年将军,这个女婿,是真心的喜欢。

    “父王,”独靖陌向前一步,跪了下来,“父王,儿臣也要去。”

    “去哪?”独靖陌向来任性,独天亟已经见怪不怪了,明知她说的是九门关,仍要问这一句。

    “和沉煜哥哥一起,”她看了看叶沉煜,“去九门关。”

    在场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独靖陌。

    “陌儿,你疯了!沉煜是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独靖易第一个冲出来阻拦。那九门关虽说不是苦寒之地,但是常年战乱,方圆几百里寸草不生,又盛行西北风,天气干燥,这哪是堂堂公主独靖陌能待的地方。

    独靖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去,必须去。

    她跪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叶沉煜有些慌张,想劝阻,又不知道如何劝阻。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她能和他一起,虽说危险,但是两个人能相依相守,也是一种幸福。

    独天亟知道独靖陌的脾气,不管他劝不劝,答应不答应,她都得去。“起来吧。既然你想去就去吧,只是这战场凶险,你不可任性,不能亲自冲锋陷阵,好好地呆在大营!”

    “叔王!陌儿不懂事,您怎么也任着她胡来啊!”独靖易在一旁急出一身汗。

    独天亟看看独靖易,示意他不要反驳,又看看叶沉煜,“沉煜啊,陌儿虽然任性,但是领军布阵也有些才能,她去了你也多个参谋,只是,一定要看好她,不许她出大营!”

    “是。”两个人一起答应着。独天亟知道时间紧迫,也没再嘱托什么,便让他们准备出发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独靖易好像想起了什么,立马追了出去,看着两个人,像是有什么要说,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一路保重。”

    他还是没说出那些话,那一纸预言在他脑子里徘徊,他心烦意乱,也不待他们回话就走了。

    “岁不过二十,终亡于诺氏。”这次瞿国领兵的大将,就是诺兆金啊!

第25章 大战瞿军() 
“敌军此来,必经黑风口。”叶沉煜赶到九门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此刻他站在地图前,强劲的西北风在帐外呼啸着。

    “黑风口两面都是山,只有中间一条小路,极易在山上设伏。我们可以在此处埋伏,打他个措手不及。”鲁番虽然鲁莽,但是行军这么多年,在叶子扈身边也学到了不少。

    鲁番得意洋洋地看着叶沉煜,本来以为他会赞同这个做法,没想到叶沉煜只是凝视着地图,动也不动,连眉毛都没抬一下,鲁番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有何不妥吗?”

    “鲁将军,那诺兆金是瞿国第一名将,既然此处地势极易设伏,为什么他还非要走这个地方,他明明可以绕过去走西关口。”独靖陌看着鲁番笑,鲁番也看不出她的心情,是有些嘲讽,还是友善。

    “既然他敢走黑风口,就肯定已经做好准备,到时我们的埋伏恐怕难伤他毫厘。”独靖陌接着说,鲁番大吃一惊,虽说常听说公主谋略不输男儿,却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小可,远见谋略着实让他敬佩。

    叶沉煜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地图上黑风口那个点。

    沉思过后,他斩钉截铁地说,“让他们安安稳稳地过了黑风口。”

    “可是少将军,就算他们有防备,在黑风口设伏我们依然能完胜,难道真的就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吗?“鲁番依旧认为在黑风口设伏能耗费最少的兵力大挫敌军。

    “把他们放过黑风口,在这里,”叶沉煜用手指重重地点在断崖山,“过去黑风口之后,他们自会松懈,按诺兆金多疑的性情,自会生疑踟蹰,这时我们在断崖山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是断崖山无一草一木遮蔽呀!”

    “虽无一草一木,但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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