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红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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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说了。欢少爷说让我好好照看着你，有什么事就告知他一声就回房去了。绿岚回想了一下说道。

　　　　哦。看来事情简单的都不需要分析，也是啦，心上人来到陈家，陈欢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对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嘛。夏至敲了敲脑袋，把不实际的幻想全部敲打出去。

　　　　楼下客厅，陈欢果然在美美的享用早餐。夏至一点都不客气的坐到陈欢对面，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对晶莹剔透的虾饺挺有食欲的，指着问道，这个你吃吗？不吃我就代劳了。

　　　　嗯，随便吃呗。陈欢答应一声，你也忒能睡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才起。

　　　　下雨天嘛，你娘亲应该不会再过来了吧，所以能睡个安稳觉。夏至随口应道，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对，心虚的看着陈欢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嗯，以后注意别口无遮拦的，小心隔墙有耳又被打小报告了。

　　　　哦，知道了。夏至撅嘴，夹起虾饺送入口中，果然鲜嫩可口。对了，昨晚谢谢你了，送我回来。不过送佛该送到西呀，万一你娘亲知道我又在你的百欢苑过夜了，指不定想怎么削我呢。

　　　　陈欢斜了她一眼，说道，你问问绿岚，看她怎么说。也不知道是谁撒娇耍赖说不回弄竹苑的。而且你太重了，抱的我手酸，就干脆放下了。

　　　　夏至刚夹起第三个虾饺，刚放到嘴边，听见这话不乐意了，停顿一秒还是塞入口中。她的问题又不单是体重而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没有实际内容的对话，早饭就是在这么祥和安逸的气氛中吃完。夏至其实一直憋着想问陈欢关于点翠簪和陶芊芊之间的关联的，只是一时找不准时机，问不出口。夏至不擅长多线思维，只要有一件事情积压在心头，一日不解决一日转不开心思去关注其他的事情，所以现在可谓是百爪挠心，挠的她有些心神不宁了。

　　　　陈欢没注意到夏至的内心挣扎，让下人准备了出行的雨具，大概是要出门办事了。临了对夏至嘱咐，既然是下雨天不方便走动，暂时留在百欢苑也是可以的。等雨停了再回弄竹苑也不迟。

　　　　你要去哪？夏至连忙追问到，既然这里时机不对，那么主动出击寻找时机也是可以的。

　　　　陈欢挑眉，之前夏至对他的行踪可没这么上心的，这下怎么主动问起了。难道是在房里闷久了没意思？想想也是，来了陈家这么久，他都没机会带夏至出过门，也怪不得她这番举动了。这么想着，陈欢说道，我去酿酒坊看一下。上次在桐镇收购的那批稻谷已经进行初步的脱壳处理了，今天应该进行下一步说到一半，大概是怕夏至听着没趣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那我也可以跟着去吗？夏至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亮亮的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陈欢。

　　　　哦，可以啊。陈欢没想到夏至自告奋勇来着，不过应该是图个新鲜，带她出去转一圈也没什么问题。

　　　　陈家的酿酒坊是新建的作坊，规模不大，全部人工不过五六个。原来陈家的生意主要放在中转走货这方面，前段时间突发奇想的说要酿酒，而且私心想酿制出一款与众不同的美酒，然后利用陈家现有的经营优势打响招牌。陶家有家传的方子酿制出盛名远播的陶酒，他们陈家若也能研制出一张好的方子，不说这辈人受益，也能荫庇后辈众人。

　　　　作为陈家的长子，陈恒接管的都是上了轨道的稳定生意，只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保证安定的运行，受益不在话下。而陈欢前两年多是出门游玩各地结交朋友，心思全不在家族生意上。陈老爷怕他玩野了心，一纸书信把他召了回来，让他也开始接触陈家生意，以后能好好辅佐陈恒，两兄弟共同经营守护陈家的产业。

　　　　不过陈欢对此并不上心的样子，分配到他手上的工作会完成，但是再多的就不愿意去做了。陈恒对此并无意见，只把家业当成是自己的职责，陈欢嘛，只要他高兴就好。这次的酿酒作坊，陈欢是自动请缨来跟进。这研制新酒嘛，成功了当然喜闻乐见，成不了也是天不遂人愿不能强求，而且根本上不会影响陈家的根基，可以放手去做。

　　　　陈恒一如既往是全力支持的态度，放宽对陈欢的资金控制，要求的条件也一应满足。感觉就像是有钱的哥哥无限宠溺任性的弟弟，挥霍千金让他去盈亏不明的新项目。陈老爷和陈夫人见状只好默认这个安排，毕竟以后陈家是这两兄弟的，也时候逐渐脱离他们的管制了。

　　　　如此，陈欢卸下全部的担子，只管专注酿酒作坊就好。现在原材料都已准备完毕，可以着手酿酒事宜了。

　　　　夏至换上了适合雨天出行的衣服鞋子，撑了油纸伞跟在陈欢身边一道去往酿酒作坊。作坊选址在离着陈家住宅两条街道外的地方，这里原本就是酿酒作坊，原来的主人变卖陈欢趁机买了下来继续使用。马车晃晃悠悠了一路，陈欢和夏至共乘一辆，绿岚等人则坐后面一辆。

　　　　总算有了独处的密闭空间，夏至按捺不住八卦之心的洪荒之力，寻思着开口，我说，陶家不是酿酒世家吗？你怎么不向他们取经呢？

　　　　同行是冤家你听过吧，这事太敏感不提也罢。陈欢笑了一声，

　　　　这就敏感啦，那万一我问更加敏感的问题呢？夏至试探性的说道，盯着陈欢看他是何态度，如果不是太排斥的话就可以开门见山啦。

　　　　陈欢和夏至对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想问也行，十两银子一个问题。

第55章　作坊（）　
银子可以衡量很多东西，比如价值，比如取舍。当一样东西的价值远远高于银两本身，那这无疑是个不错的买卖。夏至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在陈欢面前晃了晃，那先来一百两的。嗯，多还少补。夏至补充。

　　　　陈欢不客气的接过银票验证了数额，呃，这不是他上次给她置办衣服和胭脂水粉之类的嘛，居然以这种方式换回来了。行，那你问吧。

　　　　夏至斟酌了一下，怎样才能物尽其用，那第一个问题，你的那只点翠簪，是不是打算送给陶芊芊的？

　　　　是的。陈欢爽快承认，然后笑眯眯的好心提醒，十两银子归我了。继续。

　　　　难道是因为自己问的问题太含蓄了，陈欢居然都不挣扎一下，让夏至怀疑自己的银子是不是白花了。罢了，既然都说好了，难得这样的机会，干脆把所有的疑惑一并解开就好了。夏至竖起两根手指，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陶芊芊啊？她知道的吗？

　　　　这是两个问题了，你是想问哪一个？陈欢也学着夏至束起两个手指头然后弯了弯。

　　　　夏至收起指头握拳，都问！那就算两个问题。

　　　　嚯，出手阔绰呀。那第二个问题，喜欢。第三个问题，不知道。陈欢速答，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喂，太敷衍了吧！夏至抗议，明明是论述题怎么变成了判断题了。刚开始还觉得这十两银子一个问题是她赚了，现在看来她亏大了。

　　　　陈欢环抱双手靠到车厢上，你只说了回答提出的问题，我也的确一一回答了。如果不满意的话，就此中断好了。一会儿给你找剩余的七十两银子。

　　　　不行，我要连带之前的三十两一并找补回来。继续下一个问题。夏至认真的考虑了下问题的表述方式，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呀？

　　　　告诉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啊。你没看出来吗？芊芊的整个心思都在我哥身上，我说了只是给大家徒增困扰罢了。陈欢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么个局面，并且打算一直不变的维持下去。这份心思就权当是一时的青涩懵懂，等到大局定了大概就能慢慢放下了。时间是方值得信任的良药，只要剂量足够，再复杂的疑难杂症也能迎刃而解。至少陈欢现在是这么坚信着的。

　　　　原来是暗恋啊，果然一物降一物。夏至感概，没想到陈欢这样的人也会有默默喜欢一个人的小心思。不过另一面，他又能决绝的拒绝自己的示好。只能说，单恋无关对错，而要两情相悦则是相当难得了。这么一想，似乎看开了许多。

　　　　夏至继续追问，你跟陈恒之间关系为什么这么僵啊？我看他对你挺好的呀，怎么你对他都是疏远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芊芊的关系？

　　　　陈欢这次没有快速回答了，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和他虽然是亲兄弟，但从小到大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多，所以关系疏远也是正常的。不是所有的兄弟之间都是兄友弟恭的，只能说各家有各家的相处模式吧。

　　　　夏至安静的听着，可是陈欢说了那么一大段，没有一句是提及核心问题的，只是说明了表面上的理由。相对于儿女私情上的坦率，亲情方面反而遮遮掩掩的，不知隐藏了多少的细节。不过来日方长，就算陈欢不说，时间久了总能找到线索答案的。

　　　　那好吧，下一个问题夏至还想继续深入，陈欢立刻出言打断，剩下的五十两以后再说吧，我们该下车了。果然马车应声停下，掀开车帘，陈家酿酒作坊的招牌就在眼前。

　　　　这是间规模不大的作坊，看起来经营的有些年头，坊门的木头都磨损掉漆了。只有招牌是新装裱的，看着有些格格不入的另类感觉。作坊有四间小屋子，一间是曲室，用于酒曲的养成发酵。一间酒窖用来存置进一步发酵成酒。一间蒸米蒸酒的锅炉房，还有一间用来存放各种原材料等的杂物房。房子围着中间的天井而建，天井除了采光通风，也做晾晒材料之用。不过此时下着小雨，雨滴汇成细流存积在天井，薄薄的一层水面覆盖成镜面，映射黑色的檐角和昏暗的天空，衬托着整个酿酒作坊更加的古朴老旧。

　　　　夏至撑着油纸伞踩着水花，小心翼翼的提起裙角跳到屋檐下，一边打量了四周一边小声的询问道，你们陈家不是挺有钱的嘛，怎么不弄个气派的酿酒厂，反而选了这么个老旧的小作坊？

　　　　这不是刚起步嘛，还没到投入酿制的正规之上，没必要这么张扬。而且，你也知道这是个老旧的作坊，除了用具齐全之外，还有另外不可或缺的珍宝在。陈欢也低声说道。

　　　　为什么你也小声说话呀，还有你说的珍宝是什么，莫非这作坊的地底下藏有什么宝藏？夏至不由得更加谨慎的重新审视了一遍，嗯，的确很像是藏宝图会绘制的地点。斑驳的外表只是掩饰，内里藏着不尽其数的无价之宝的才足以形成巨大的对比冲击。

　　　　陈欢被夏至一本正经的猜想逗笑出声，忍不住哈哈大笑。夏至不明就里，这人是想到无价之宝高兴疯了吧，笑的都快抽抽了。

　　　　谁在外面！杂物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中年男人的粗低嗓音，听起来声音的主人很不爽有人打扰。

　　　　可是陈欢是这个酿酒作坊的所有者呀，这里还有谁敢在老板面前大声叫唤的。哼哼，看来这次是踢在铁板上自己作死了。

　　　　没想到陈欢却突然停止笑声，对着杂物房的方向回答道，是我陈欢，我给你带陶酒来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的小厮那接过一个食盒，在杂物房门上轻轻扣了两下，那前辈，我进来了。

　　　　杂物房里的人没回应，陈欢就当他默认了，推门走了进去。

　　　　夏至僵在原地，机械的扭动脖子看向杂物房的方向，发生了什么？难道所谓的珍宝挖掘现场是在杂物房里不成？

第56章　老头（）　
夏至还僵在原地，想着连陈欢都那么毕恭毕敬的，自己不请自来的进屋是不是不太合适。正犹豫间，陈欢的声音传出来，夏至，把陶酒一并拿进来。

　　　　这么说着，旁边的小厮把一个小酒坛递了过来，离着杂物房的房门远远的样子，眼神还不住的瞟向那边，就像是担心里面会突然间窜出什么怪物一样。夏至接过酒坛，小厮还冲她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灵活的退后两步，远离杂物房。

　　　　这举动让夏至越发的狐疑了，这简陋的杂物房里莫非真有什么大人物坐镇？夏至往房门挪动，小心翼翼的朝里探头打量。杂物房里一半的空间都堆满了各类原材料和酿酒器具，虽然杂但并不乱，反而给人诡异的整洁感。另一半空间则摆放着桌椅和简便睡床。

　　　　陈欢在矮桌前跪坐，态度很恭敬的样子把食盒里的菜肴一样样取出来摆放在桌上，一边简略说明菜色特点。对面则歪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半百老头，穿着半旧的靛青工衣，脸上的皱纹满是风霜的痕迹，粗眉下目光如炬，嘴角往下垂，一看就是那种脾气很大的性格。面对陈欢热情的招待，老头脸上没有半点开心的神色，冷漠的看着也不搭话。

　　　　夏至，把酒给我。过来坐吧。陈欢看到夏至鬼祟的站在门口眼睛滴溜溜的转，担心她会惹恼对方，连忙打断她的窥视把她一并叫进来。

　　　　夏至这才放心的踏进这个诡异的杂物房，在陈欢旁边坐下。矮桌下铺着块毛茸茸的地毯，没有置办椅子只有蒲团。夏至有样学样的拖了一个过来垫在屁股下，别说，在天气转冷的季节，这种搭配更暖和一些。

　　　　老头抬眼看了一下夏至，不感兴趣的移开视线。夏至低着头，专注在热气腾腾的菜肴之上，只用余光注意身边动静。陈欢在一边把酒坛盖子打开，陶酒的香气一下子涌现出来，弥漫在杂物房的空气中。夏至注意到老头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太明显的肢体动作，哼哼，原来也是酒鬼一个嘛，大方承认不就好了居然还装模作样的。

　　　　陈欢把满上的酒杯放到老头面前，前辈，这是陶酒家方子酿出来的陶酒，陈欢特定带了一小坛过来让前辈您试一下。

　　　　陈欢一口一个前辈，眼前的老头是何方神圣需要这么供着呢？夏至心头百般疑问。

　　　　老头斜眼看了那杯酒，努努嘴不是很情愿的表情拿起酒杯，在鼻子前闻了下香气，嘴巴凑近抿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回味一番，这才仰头将杯中的陶酒一口喝完。不，准确来说是把陶酒存在口腔里，鼓动几下腮帮子之后一歪头，吐了。

　　　　夏至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老头的诡异举动。陶酒她是喝过的，的确香醇可口，是难得的好酒，这糟老头居然暴殄天物。而且这陶酒是陈欢专门给他带过来了，就算是一般的酒水有这般情谊在里边，也不至于这么糟蹋吧。

　　　　陈欢不为意，看老头的酒杯空了连忙满上，一言不发的等待着老头的下一步举动。夏至见状也只能按捺住心头的不满，只要陈欢掷杯为号，她一定义不容辞的上前帮忙对付这个傲慢的老头的。

　　　　老头第二次拿起酒杯，这次没那么多的骚操作，按照正常人喝酒的程序把杯中陶酒一饮而尽，而后叹了一声。

　　　　前辈以为这陶酒如何？陈欢这才开口询问，倒满第三杯酒。

　　　　老头没直接回答，夹了块肉片塞到嘴里嚼啊嚼，就跟没听到陈欢的问题一样。要不是刚才听见过他的声音，夏至真怀疑这老头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呢。

　　　　老头冲着夏至的方向挑眉，视线看着陈欢，说道，这谁？

　　　　陈欢回答，她叫夏至，暂居在陈家，是我朋友。

　　　　朋友？嗯，难道不应该是债权人和欠债人更恰当吗？夏至腹诽，不过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了，她也配合一番好了，于是礼貌问道，前辈你好，我叫夏至。

　　　　前辈？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就叫前辈？老头突然就变得凶巴巴的，让夏至张二摸不着头脑，跟着陈欢称呼居然也能出错，这是故意刁难了吧。

　　　　陈欢刚要开口就被老头伸手制止了，她又不是没长嘴。

　　　　年辈大的就叫前辈啊，跟老头一个性质，跟你是干嘛的没什么关系吧。夏至如实说道。

　　　　老头没掀桌，继续问着无厘头的问题，那你觉得陈欢这么称呼我是因为年辈大？

　　　　那我哪儿知道啊！夏至黑线，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说好的来酿酒呢，感情是陪个糟老头喝酒唠嗑吗？还是只能陪唠嗑不能喝酒的那种。夏至绞尽脑汁的胡诌，那我不负责任的猜一下，大概是陈欢觉得你能帮他找到这个酿酒坊里的珍宝？

　　　　老头顿了一下突然大笑两声，皱眉舒展开不少，凶相也消弭许多，可是依然阻止不了奇怪问题的发难，帮是能帮，按你所见，我凭什么会帮他呢？

　　　　理由？那就多了，我给你列举几个你挑选一下。夏至自顾自的拿过装着陶酒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学着老头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喝了一杯，这才继续说道，第一，钱。有钱等于有好多东西了。第二，是名。赚个好名声，有了名气自然能生意不断财源滚滚。第三，做好事不留名，就当成是自己的兴趣所在，不是为了外在的物质而是满足自己的私欲。第四第四夏至挣扎了一下，实在胡诌不出来了，暂定就三个吧，老头你选哪一个？

　　　　嗯，三选一啊。老头并没在意夏至的不敬称呼，反而认真的思考起理由动机来。夏至冲着陈欢眨眨眼，看你没法解决的难题，我动动嘴皮子就迎刃而解了，她可得好好想想事成之后要怎样敲个大竹杠。

　　　　老头思考了半晌，愣是没给出个确切的答案，夏至推波助澜一番，有这么难决定吗？要不然掷个骰子？

第57章　发飙（）　
老头突然变脸，笑容完全收敛，嘴角再次垂了下来，掷骰子？你当是三岁小孩玩游戏吗？不过也差不多，估计陈少爷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陈欢绝对不是儿戏，是认真的想请教前辈的。陈欢连忙澄清，被殃及池鱼就太冤了些。

　　　　哦，我知道了！夏至一个猛的手锤，啪的一声。我知道陈欢是找你干嘛的了。怪不得还特意把陶酒带来了，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单纯孝敬呢，原来如此！

　　　　说人话！老头不耐烦的打断兴奋到反复说着无意义话语的夏至。

　　　　夏至笑眯眯的看着老头说道，你是酿酒技师吧？陈欢是想让你研究复刻出酿制陶酒的方子对不对？

　　　　啊？陈欢和老头异口同声的疑问。

　　　　你脑子里想的什么啊，陶家是我们陈家交好，彼此有生意往来，我怎么会有这么龌蹉的想法！陈欢扶额，原来在夏至眼中他已经卑鄙到这种程度了？

　　　　老头更是吹胡子瞪眼的，语气极其生气，像是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侮辱，哼，这陶酒还不值得老夫这么下功夫去琢磨的！

　　　　可是，陶酒好歹是官方盖章认定的好酒啊，你刚才不是也喝的挺开心的嘛。夏至说道，不能因为恼羞成怒就诋毁那么好喝的陶酒吧。

　　　　你懂个屁！官方盖章的就是好酒了？这里面的门道你了解多少？就算不提这个，陶酒本身也算不得多上好的等次，充其量就是能入口的程度罢了！有酒香但不持久，开盖没一会就散。为追求容易入口余味不足，饮后口感寡淡。所谓的名酒，不过就是这样而已！老头杠上了，一拍桌子就差怒发冲冠了。

　　　　吃不到葡萄夏至话说到一半，老头突然拿起剩下的半坛陶酒用力的往门外扔了出去，啪的一声，酒坛摔的粉碎，陶酒从里喷溅而出，和地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变成泥泞的泥水。

　　　　夏至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吓的呆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怒不可遏的老头。

　　　　你们给我滚出作坊，这里不欢迎你们！老头彻底怒了，起身把陈欢和夏至一并讧了出去，然后用力的咔一声关上门，仍旧不解恨还狠狠的砸了一下。

　　　　夏至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人真正发飙，就算是没有遭受暴力的阴影，此刻也是莫名的后怕。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脸颊一凉才发现眼泪流了下来。

　　　　陈欢本来打算说些什么的，看见夏至这般也不觉愣了一下，忙说道，你别哭啊

　　　　夏至一抹眼泪，倔强的回嘴，这不是哭！莫名其妙的我哭什么。

　　　　行行，算我失言，我们先回去吧。陈欢妥协，把油纸伞递给夏至，两人就此打道回府。

　　　　回程的马车车厢里，夏至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反省了之前是因为自己言行不妥，害的陈欢和老头的关系更僵了。

　　　　夏至心虚的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陈欢，心里寻思着他该不会是生气不想跟她说话所以才假装休憩的吧。

　　　　陈欢突然睁开眼，两人的视线对上，夏至连忙躲闪开，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窗帘都盖着，你盯着看什么。陈欢不觉好笑。

　　　　那什么，花纹不错。夏至强行圆回来，陈欢主动说话，看来不是很生气嘛。我说，你不是说今天是来酿酒作业的吗？那个老前辈是什么人啊？

　　　　前辈姓张，行里的人都称呼他为老张头，是酿酒方面的一把好手。前辈之前就是酿酒坊的技师，作坊被我们陈家买下之后，原来的工人愿意留下的可以继续雇佣，前辈也意愿留下。陈欢说道。

　　　　嗯？那严格来说他是你们家工人呀，为什么态度这么拽，你又对他这么恭敬呀。夏至突然想到什么，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道，真不是想研究出陶酒的方子吗？

　　　　你！陈欢毫不吝啬的赏了她一记爆栗，都告诉你不是了。

　　　　夏至吃痛的缩了回来，抱头护住脑袋。

　　　　收购稻谷研制新酒这都是实话。陈家没有酿酒的经验，只能从头摸索，如果有个技艺熟练的酿酒技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