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红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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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贼船你也别跑了，刚才包庇那小屁孩不是挺欢的吗？后果是不是该一起承担啊？夏至哀怨的语气。

　　　　怎么承担呢？陈欢没有半点异议，完全听从夏至的安排。

　　　　送上门来的帮手不用白不用，夏至提出一样的提议，陈欢欣然应允。绿岚早已备下了另一套笔墨纸砚，陈欢在砚里舔饱了笔，上下来回，愣是没下笔，我说，你这字是哪儿学的，跟猫抓的一样，很难模仿啊。

　　　　夏至的脸一红，自学成才不行吗？能识字就算不错的了。而且写出来能让人看懂不就行了吗？

　　　　这话听着耳熟，陈欢忽然想到什么笑了一下，你这敷衍了事的思想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怎么说？夏至一头雾水，她是这样的想法没错，一如既往是怎么来的？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当时白临风说你的药丸粗制滥造，你也是拿相似的话来堵他的。陈欢今天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很配合的解释道。

　　　　说明我很坚持自我啊，不是很好吗？夏至挺胸，很自我认可。

　　　　难道不是停步不前吗？你以前是因为没条件，现在环境转变难道不应该适应现状吗？

　　　　什么条件？你要给我请一个专门教习书法的先生吗？夏至对这个倒是没有意见，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再请几个其他才艺方面的先生，她需要全面的恶补一番。

　　　　陈欢一拍胸脯，教习书法的先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诶，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好歹也是从小练习书法的好吧，别的不敢说，教你的话绰绰有余了。

　　　　夏至收回怀疑的目光，吩咐绿岚道，绿岚，斟杯热茶来！

　　　　咦，要正式拜师了吗？咳咳，待我整理下衣服。陈欢还真放下毛笔，整理了下衣襟和头发，坐直了身体等着夏至敬茶。

　　　　绿岚特地用盖杯泡了茶，用茶托端了来，仪式感十足。夏至双手捧起茶盏，高举在胸前朝着陈欢走了两步，然后毫不迟疑的转了向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心满意足的享用起热茶来，喝了一口不忘叹了一句，绿岚泡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诶，你看着我干嘛？想喝的话让绿岚再泡就是了。

　　　　陈欢嘴角抽搐，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说好的拜师呢？这是学生该有的态度吗？

　　　　夏至斜着看了他一眼，拜师什么的我从头到尾没说过，都是你一个人在自说自话罢了。看陈欢脸色变化话锋一转，扭捏着衣角一脸娇羞的偷瞄他一眼，而且咱俩现在的关系亲密多了，如果再加上师徒的关系，岂不是有违伦理？

　　　　说的跟真的一样。不过就跟之前约定好的那样，在有外人在的场合，他们就是情人的关系，夏至遵守这个设定也没错，陈欢只能配合了。

　　　　行吧，那就权当闺房之乐了。陈欢一边说着，还不忘亏夏至回来，顺势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开始指导夏至的书写。

　　　　夏至搓搓脸，闺房之乐还这么用力，她敢打赌现在肯定有了红印子了。记仇的陈欢，跟刚才的陆子航简直同道中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之前夏至誊抄经文都是放松的心态，甚至有时候还走神想想别的一些事情。现在是在陈欢和绿岚的注目下抄写，紧张感不是一星半点，连该有的水平都写不出来了，看着白纸上扭曲的字迹，连夏至自己都不免脸红起来。

　　　　陈欢更是不留情面的嫌弃之情表露无遗，这连猫爪的程度都没了，直接沦落成鬼画符。看不出你还有这天赋呢。

　　　　夏至气呼呼的把笔甩在桌上，教习先生没有你这么狠的。

　　　　学生的脾气也没你这么大的。陈欢接了一句，看夏至要炸毛了赶紧顺毛，把笔捡起让她握好。首先你拿笔的姿势就有问题，当然写不出好看的字了。看好，应该这样。一边说着一边耐心的示范。

　　　　夏至顺着梯子下来，不再闹别扭认真的学习。以前不好的书写习惯要全部改掉重新建立，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夏至只能时刻提醒自己，每一笔一划都严格按照陈欢的指示。除了真的想学好，还迫于陈欢的淫威之下。

　　　　旁边的陈欢手拿戒指一副教习先生的模样，看到夏至有错的地方毫不犹豫的就打下去，虽然力道不重，来回几次之后夏至累积的怒气就快要迸发。陈欢无奈，站到夏至的身后，就着她的手拿住毛笔继续抄写，一边讲解道，这个笔顺应该是这样，延长勾起，这才是正确的构成。

　　　　陈欢的温度由手心传到夏至的手上，感觉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的体温，她的手心开始冒汗，一时听不进去陈欢在说些什么，只是顺从着他的力道引到，看纸上一个又一个字体跳出来。夏至偷偷瞄了一眼，陈欢心无旁骛的教习，纤长浓黑的睫毛低垂下来微微颤动，鼻子秀气高挺，唇角微微翘起温柔的弧度，整个横颜看起来赏心悦目。

　　　　看的出神的夏至不出意外的又吃了一记爆栗，看哪儿呢，专心一点好不好。看来你是都学会了，那赶紧开始练习吧，好看的字都是练出来的。

　　　　哦。夏至乖乖听话，初学者一样练字。陈欢也在旁帮忙追赶进度，偶尔督促指导一番，气氛看着很是融洽。

　　　　一旁的绿岚不甘寂寞，试探性的询问夏至，姑娘，要不然我也来帮忙抄写吧，我也想尽一份心意。

　　　　好的呀。夏至欣然应允，之前还一口回绝呢，现在居然主动请求了，莫不是看陈欢也在所以想表现一番。不管出于何种动机，现在她的确需要帮忙，就算绿岚另有所图，各取所需罢了。

第62章　盆栽（）　
辛苦半天下来成果颇丰。夏至因为顾着每个字的笔画拖慢了速度，但有陈欢和绿岚的帮忙，誊抄的速度反而快了不少。期间绿岚还很殷勤的准备了精致的茶点，不得不承认绿岚的手艺一绝，看起来是费了不少功夫的。夏至向陈欢吐槽，你要是常来弄竹苑的话我就有口福咯。

　　　　陈欢把笔放好伸了个懒腰，好了我的部分完成了，剩下的你自己加油吧。

　　　　诶？半途而废了嘛，人不能那么没有恒心的。夏至挽留，怎么能让白工就这么溜掉。

　　　　我算了一下，誊抄的数量差不多二十来份，再多就说不过去了，总不能占大头吧。陈欢有理有据。

　　　　好吧。夏至放弃挣扎，目前已经赶上进度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对了，忘记问你作坊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搞定了那个脾气古怪的张老头没有？

　　　　陈欢摇摇头，哪有这么容易。好吃好喝的一直供着，可是前辈一直不肯松口。

　　　　那你不能另请高明的吗？我不信只有他一个厉害的酿酒技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夏至说道。

　　　　森林是有，但大多数的成林都是有主了。目前来说，张前辈是最适合的那棵树。

　　　　可是如果他一直那么执拗，那你的酿酒计划不是要搁浅了？

　　　　当然不会一直这么耗下去。现在还没到最好的酿酒时机，所以我才试着说服他。如果预计的时间到了他还不愿意帮忙的话，我会以自己的一套方法来试着酿制新酒。只是说，如果有前辈的经验作为引导，可以确保酿制的成果。陈欢解释道。所以这次的庆生宴席我也给他发了请柬，不过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还真是下功夫啊，如果是夏至这种暴脾气说一不二的，要么拒绝要么合作。模棱两可反反复复的博弈，不是她这种水平的菜鸟可以驾驭的。

　　　　说到庆生宴，你耗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要是被你娘发现了，说不定还要追加一倍的白纸呢。夏至拿起一张抄好的经文扬了扬，自嘲说道。

　　　　这你可以放心，这两天她的心思都放在芊芊身上，今天应该是带着她去庙里还愿去了。陈欢分享了个实用的消息。

　　　　说到陶芊芊的话题夏至的雷达瞬间竖了起来，那你怎么没有自告奋勇的当随行保镖去呀？

　　　　陈恒去了。陈欢简单明了的回答了夏至的疑问。

　　　　夏至长长的嗯了一声，看起来陈欢是真心不喜欢和她谈及这个问题，每次涉及到陈恒和陶芊芊他都是以最简短的形式结束。其实陈欢这算是另一种方式的逃避吧，既然如此夏至就没再上赶着揭开伤口，好心放他一马。

　　　　夏至没想到的是，和陶芊芊的第二次会面是在隔天，而且还是在弄竹苑。绿岚进来通报，说陶芊芊前来拜访，夏至刚放下笔就看见陶芊芊款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她的贴身侍女还有一个捧着盆栽的小厮。

　　　　今天的陶芊芊依旧打扮的无懈可击的完美，虽不及初见那天的华丽但依然大方得体，让夏至深刻体会到淡妆浓抹总相宜这句诗句的可信度。

　　　　小厮把盆栽放到桌上后退了下去，陶芊芊说道，夏至姑娘，我这次来是给你送盆盆栽。本想让陈欢代为转达的，他说我亲自来一趟比较好，所以我就过来了。

　　　　谢谢。夏至有些拘谨，毕竟和陶芊芊只是一面之缘，关系也扯不上，无缘无故的送了一盆盆栽上门，不知是出自何种心态。这盆栽是单送我的，还是陈欢那儿也有呢？

　　　　呃，只买了两盆。陶芊芊眨眨眼，说道，是这样的，昨天和陈姨一起逛了庙会，看见了这盆栽，觉得挺适合摆放在客厅里的。当时正好聊到夏至姑娘你，想着我是上门的客人，这盆盆栽算是补的见面礼了。

　　　　这样啊。夏至自嘲自己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一些，也对啦，陶芊芊这么晶莹剔透的一个可人儿，怎么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呢，果然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夏至看了桌上的盆栽，不像是常见的花卉种类。直立的茎有手腕粗，叶聚生茎顶，叶片卵状戟形，一把把圆润小伞一样撑开。叶片是纯净的翠绿色，整个植株看着自然清新，的确让人心生喜爱。不过夏至心中有个疑问，陶姑娘，这盆栽是你自己挑的？

　　　　嗯，是我和陈姨都看中了眼缘。卖花的人说这叫滴水观音，陈姨听着名字欢喜就想买下了。可是只剩两盆就都给了我了。有什么问题吗？陶芊芊回想了一下说道。

　　　　那看着就是无心的了，夏至把冒出来的阴谋论一下子拍了回去。这是滴水观音没错，也有不少人把它当成室内盆栽的。但是这植株有毒，叶片滴下的水和根茎分泌的液体都有毒，要小心才好。

　　　　啊？我不知道，卖花的人没说这些。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送给你的了。陶芊芊慌张起来，以为夏至误会她是故意送的，连忙摆摆手解释说明白。

　　　　你别慌啊。我就是在医书上看见过介绍，一般只要小心别误食就好了，其他的跟别的盆栽无异，而且四季常绿很适合当盆栽养的。我就这么一说而已。夏至赶紧安抚。两人因为这出乌龙惹相视一笑，之前的生疏抹去了一些，气氛变得没那么尴尬了。

　　　　陶芊芊绕着书桌走了一圈，到处散放着誊抄的经文，好奇问道，夏至姑娘原来也信佛的吗？

　　　　啊，不是啊。这误会就大发了，信仰可不是随便承认的。

　　　　那抄经文是兴趣？陶芊芊微微歪头，表情很是可爱。

　　　　是作业哦，你陈姨布置下来的任务。夏至耿直回答。

　　　　陶芊芊噗哧一笑，忽然意识到有些失礼连忙用袖子遮住一些，禁不住好奇心继续问道，这叫什么任务？

　　　　就是她要过生日了嘛，说让我誊抄经文所累积的德行当成送她的贺礼。你要不要来来练练手呀？夏至诚意邀请。

　　　　好的呀。陶芊芊欣然应允，拿起毛笔就开抄，不带半点扭捏做作。

　　　　夏至心中的评分再度上调，这个人究竟还能刷新她认知的多少上限呢？

第63章　再请（）　
陈家这几日开始布置的张灯结彩起来，用夏至的话来形容就是又有哪个姑娘要**了。当然这个形容只能闷在心头，万万不能往外说的。

　　　　不过陈家的财力比桐香院不知高上几倍，而且也舍得下血本，整个陈家的府邸感觉焕然一新，从装潢摆设到下人的装扮用度都讲究起来。而且这几日陆续有关系较为亲近的亲戚好友住了进来，陈老爷的正院，陈恒的东院和陈欢的西院都有来客入住，每天都是热热闹闹。

　　　　夏至是陈夫人的重点关照对象，只能在西院活动，所以暂时接触到的是住在西院的和陈欢交好的两个表兄弟。因为年龄相差不大，平时也能聊到一块儿，这次借由陈夫人的生辰，几个年轻人几乎是夜夜笙歌玩的飞起。对夏至的态度也是揶揄调侃居多，总体来说相处的还算融洽。

　　　　这一天总算是陈夫人的诞辰，一大早正院就开始搭台唱戏，敲锣打鼓琴瑟和鸣，营造起欢庆的气氛。戏班是特意重金请来的庆余班，当地最富盛名的戏班子，连台柱都定下了节目，在晚些时候上台表演，可谓挣足面子。

　　　　各路的来宾陆续上门庆贺，排场大的拖家带口马车长龙浩浩荡荡，排场小一些的也是礼物颇丰不落人后，不夸张的说是人山人海的壮景。大门外还安排了下人在整点十分广撒铜钱，因此不少群众围观在外翘首以盼，更是围的水泄不通了。

　　　　夏至早早的就带着誊抄好的经文交差，陈夫人当然是没空搭理她的，让方管事代为监督检查。方管事草草的翻了一下，里面掺杂了好几种字迹当然很容易看出来，但陈夫人的本意只是圈住夏至不让她到处乱跑罢了，因此看誊抄的数量过得去方管事就没再多刁难，摆摆手放她去了。不过在夏至走之前还是郑重的提醒，说别乱跑冲突了其他客人不是闹着玩的，夏至虽然心中腹诽不想惹事连连称是敷衍过去之后退了出来。

　　　　一路从正院到西院，碰到不少盛装打扮的客人，宴席未开始之前三三五五的聚集到一起，或联络感情或谈及生意，闲庭漫步颇有游园会的气氛。大家各不相识，碰面哈拉几句就交错而过，夏至不禁加快脚步可以说是逃离般的回到西院。

　　　　陈欢的百欢苑已经早早的摆上一桌，两个表兄和另几个贵公子聚到一处先喝上了。都是会享受玩乐的纨绔公子，在座的都知道陈欢和夏至的这一层关系，因此夏至刚到就被以各种名头灌了几杯，幸好有陈欢偏袒拦着，不至于被一路灌醉。

　　　　趁着玩闹的间隙，夏至悄悄问了陈欢，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怎么还是待在西院，难道不是该到正院去应酬来宾吗？做生意什么的不是最在乎人脉的吗？

　　　　那不是有陈恒在嘛。陈欢回道。

　　　　夏至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是不值得应酬的来宾吗？在座的公子哥们不乐意了，一起起哄又让失言的夏至连喝了几杯。

　　　　酒意正酣，有下人过来，在陈欢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陈欢起身告退，我先去处理些事情，你们先喝着。

　　　　夏至一看这哪儿行，剩她一个人在狼窝的话，估计撑不到宴席开场就醉生梦死了，连忙粘了上去，我想陪你去。

　　　　哟，要不要这么亲亲我我的，分离半刻都不愿意吗？

　　　　诶，这你就不懂了。别人如胶似漆的你羡慕是不是啊。

　　　　没事，你还有我们这帮兄弟呢，放他们去吧。

　　　　又是一通调侃。不过最终夏至还是如愿跟着陈欢出门，从西院的小门坐上马车，一声吆喝马车驶离陈家。

　　　　这是要去哪儿啊？

　　　　酿酒作坊。刚小赵说张前辈回绝了邀请，没有打算前来。我这趟过去就是接他去的。

　　　　夏至被绕晕了，不是回绝了吗？你还亲自去接？这不是明知是墙还用头去撞，什么逻辑？

　　　　据小赵说前辈的态度有松动的，大概是觉得只有一张请柬诚意不够吧，我亲自去一趟说不定能请动，就算不行心意也到了。陈欢刚才出门还顺便捎了一小壶的美酒。这种宴席之上，不少卖酒的商家把它当成推广自家酒水的商机，而且也做了顺水人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哦，原来这是诱饵呀。夏至懂了，不过张老头那奇怪的脾气可吃不准。

　　　　因着上次结下了梁子，这次夏至没有莽撞的跟进去，乖乖的在门外等着陈欢的好消息。不过她也没闲着，给作坊的工人们派发喜糖果脯之类的小食，大家沾沾喜气。

　　　　杂物房里似乎进展的不是很顺利，陈欢半晌不见出来。夏至左等右等有些不耐烦，想着小心一些不被发现就好，偷偷的摸到房门，探听里面的动静。

　　　　谁知屋里面也是早早喝上了，一盘花生米一壶热酒，居然也能喝的津津有味。陈欢依然是倒酒小弟的角色，把带来的美酒给张老头倒了一杯，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这是李家酿制的高粱酒，前辈尝尝如何。

　　　　张老头品尝了一下，咂咂嘴，还不错，不过蒸制时的火候还差了些，还有进步的余地。

　　　　果然还是批判的态度，好像每一款酒都能挑出它的不足之处。就算真的有真才实学也没必要总是踩人一脚吧。

　　　　这次有不少的名酒酒家前来助兴，前辈不如移步陈家，一一品鉴一番？陈欢再度提及宴请话题。

　　　　我一个糟老头子过去，能有我的一席之地？张老头挑眉，看着的确是有去的意向，但一直扭捏作态。

　　　　前辈说笑了，只要前辈肯去一定是贵宾上席。陈欢信誓旦旦的担保。

　　　　算了，老夫只想安安静静的喝酒，不习惯那种吵吵闹闹的场合。

　　　　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掉，张老头这气人的功夫简直比吊着客人的头牌还要高明。夏至在门外都忍不住啧了一声。

　　　　谁在门外，偷偷摸摸的，别又是上次来的没礼貌的小鬼吧。张老头嘲讽全开。

第64章　骰盅（）　
既然被点名了再藏着也没用，而且什么叫没礼貌的小鬼啊，夏至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没礼貌总比你这扭扭捏捏反反复复的好，去不去一句话，陈欢都亲自来请了你还想怎样？

　　　　陈欢连制止的机会都没有，夏至就如同倒豆子一般说完了。罢了，带了她过来活该他承受这后果了，简直是冤家来讨债的。这两人碰到一起，估计又少不了一场电光火石的碰撞了。

　　　　张老头看夏至气呼呼的直指他的作法过分，他何尝不想教训一下这个出言不逊的小鬼。让我去也行，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请的动我了。上次你不是说用骰子决定吗？我这次就照着你说的用骰子来做抉择。一边说着一边从货架上拿来一个骰盅。

　　　　陈欢把夏至拉到一旁坐下，夏至心虚的问道，陈欢，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算了，习惯了。陈欢无奈，不这么说难道还能吊起来打一顿吗。

　　　　张老头把骰盅放到夏至面前，抉择的方法也简单，一点就同意，大于一点免谈。以后这类的事情也别预我的份，反正是一概回绝的。

　　　　竟然玩这么大，而且话里都是威胁的意味。夏至的好胜心被激起，奋然应战，摇出一点就同意是吧，你可说话算数别反悔。

　　　　当然，老夫一向说大做到的！张老头也杠上了。

　　　　夏至拿起骰盅，放了颗骰子进去，正要开始摇晃的时候被张老头打断，我有说只用一颗骰子吗？

　　　　啊？夏至楞了一下。

　　　　陈欢也是不解的眼神，前辈？

　　　　张老头向他一伸手制止，这是我跟这个小鬼之间的协定，你别管。而后向夏至挑衅道，我拿来的总共五颗骰子，全部扔进骰盅里，摇出的点数一点以下。做不到的话趁现在就放弃再诚恳的道歉，或许我还能考虑一下收回协定。

　　　　说过的话干嘛还收回，你记好了吧。夏至在桌上清出一小片位置，把五颗骰子隔着四指宽排成一列。右手拿起骰盅，深呼一口气开始动作，骰盅盖住第一个骰子，手腕一牵引进入其中碰撞出清脆的嘎啦声。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直至最后一颗全部纳入其中。五颗骰子盖在骰盅之中在桌上翻滚，夏至则专心致志的倾听它们相互碰撞的声响来判断位置点数。

　　　　陈欢和张老头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夏至的表演，期待着最后的结果。陈欢有见过夏至摇骰子，不过都是比点数大，胜率也不算高，突然间要露这么一手，是真的身怀绝技还是虚张声势呢。

　　　　夏至的手势戛然停止，放在骰盅上的手也拿开，冲着老张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看起来真像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老张头伸过手去，将骰盅竖直向上拿起，眼睛不由得睁大起来，这是

　　　　桌子上，骰子整齐的叠放成一条，最上方的骰子点数正好是一。陈欢忍不住鼓掌赞了声厉害。

　　　　中途才反应过来，是全部骰子都摇出一点以下呢，还是点数加起来不超过一点呢，因为歧义协定作废就太可惜了，所以干脆认定是点数综合不超过一点了。夏至笑眯眯的说道。表面上虽然表现的轻松，其实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可厉害了，好在结果不错符合期待。

　　　　张老头手指一推骰子条散架散落下来，面无表情的问道，车呢？

　　　　备下了，在门外等着呢。陈欢醒目的起身指路。

　　　　嗯，那走吧。张老头也起身拍了拍衣服，率先走了出去。

　　　　陈欢冲夏至无声的说两句谢谢，跟了上去。夏至心下受用，也算是弥补了之前莽撞造成的后果。

　　　　马车从西院的小门进去，这是张老头要求的。进了陈家又单设了一桌，把宴席上能搜罗到的酒水全部给他上了一份。陈欢一一照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