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红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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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芊芊摇摇头。

　　　　嗯，那就是来玩恶作剧的咯？你的鱼线呢？夏至看了一下，陆子航藏进袖子里的手上的确拿着什么东西。

　　　　陆子航气呼呼的反驳，我才没有再玩那个了！

　　　　哦，那你现在玩的哪个？你手上藏着的东西露陷了。夏至化身卑鄙的大人诈了一下。

　　　　陆子航果然紧张的伸出手来确认，结果这才暴露了，手上拿着的是个精致的鼓鼓的香囊。

　　　　这物件正常的让人失去了吐槽的兴趣，夏至调侃，喲，好漂亮的香囊，不过看着像是小女孩喜欢的呀。

　　　　谁知陆子航突然平伸着手把香囊怼向夏至，这是给你的。

　　　　哈？这是什么操作？夏至对直球不是很擅长，只要对方一进攻她自己就先怂了的，而且陆子航还是她不擅长对付的小孩子范畴。

　　　　陆子航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但是手还是坚定的伸着。夏至见状，只好先接了过来，小孩子再聪明也研制不出炸药之类的，而且看着是固态而不是腐蚀性的液体，应该可以保证安全。松开香囊的袋子，里面装了好些小玩意，晶莹剔透的弹珠，圆润饱满的玉石，都是圆滚滚的小珠子。

　　　　这是送我的？夏至有些受宠若惊。

　　　　陆子航点头，我明天就要回家了，可是姨娘又不让我去西院，听人说你来这里了所以我才找来了。这是给你的谢礼，谢谢你那天帮我解了毒。这是我最喜欢的弹珠，你一定要好好保存着。陆子航恋恋不舍的又看了香囊一眼才别过脸去。

　　　　夏至把香囊重新绑好，交回到陆子航手上，你的心意我已经领会到了，谢礼就不用了，你收回去吧。

　　　　陆子航倔强的拒收，语气不满起来哪有人送出去的礼物还收回来的，多丢脸啊。

　　　　你看，姐姐我已经过了玩弹珠的年龄了，你要是真想谢我呢也行，这弹珠就当是我寄存在你那里的东西。等你以后赚了大钱，就用千两万两的银票回赠我就好了呀，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夏至笑眯眯的说着异常现实的话，一旁的陶芊芊都被震惊到了，陆子航年纪还小，这么荼毒真的好吗？

　　　　夏至才不管那么多，擅自和陆子航勾了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的是小狗！好了，就这么说好啦！小孩子嘛，就是连蒙带骗的糊弄过去的，等他长成大人模样的圆滑世故，就没这么容易咯。

第72章　刺绣（）　
夏至和陶芊芊一起消磨了大半日的时光，虽然先后有方管事和陆子航的突然闯入，不过结果安好就是晴天，总的来说相处还是挺愉快的。饶是慢热的夏至也产生了一种两人感情不错的感觉，于是就有了现在陶芊芊坐在软塌上绣花，一边和夏至讲解各种刺绣手法的玄妙。夏至很有学习精神的绣了几针，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就像是一条丑陋的毛毛虫攀附在手帕之上。夏至不由得感叹，这么漂亮精细图案得花多少心思和耐心才能完成哟。

　　　　陶芊芊对于夏至刺绣方面的一窍不通也觉得不可思议，在她看来，女红是从小就得学习的一项技艺，她还以为每一个女孩子都必须会的。

　　　　那你以后的嫁衣真的要靠自己一针一线的绣出来吗？夏至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很是好奇。

　　　　突然从刺绣跳到这种让人害羞的问题上，陶芊芊突然娇羞起来点点头。

　　　　一旁伺候的丫鬟接话，小姐已经绣好枕套之类的那些了，就差大红盖头和嫁衣了。

　　　　你混说什么。陶芊芊有些恼了，少女的矜持占了上风，连忙找了个借口把丫鬟打发出去，你看看，茶壶里是不是没水了，还不添一些去。

　　　　丫鬟自觉失言，诶的答应了一声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夏至和陶芊芊两人。

　　　　夏至听来的习俗，女子绣好嫁妆的时候大概就是出嫁之时了。陶芊芊的婚期大概也是提上日程了吧，可是并没听陈欢提起过。难道还没公开？如此难得的时机怎么能放过，不过看陶芊芊的性格，直白的问题她肯定会拒绝回答的，只能采用迂回的问话方式了。

　　　　芊芊，你和陈欢陈恒他们是从小认识的吗？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他们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我想了解多一些。夏至把话头往自己身上联系，这么一来提及的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陶芊芊还真认真的回想了下，我记得第一次见他们两兄弟是在七岁的时候，当时是和我爹娘一块儿来的，还住下一段日子。因为我小一些又是女孩子，一直厚着脸皮一直粘着他们都不肯带着我玩。当时我还以为被讨厌了就一直哭，后来是陈姨出面让他们带着我，所以他们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读书玩耍都算我一个。

　　　　所以说，你们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咯。不过他们两个都是男孩子，不会联合起来欺负你吗？小男生最调皮捣蛋了，你看陆子航就是个典型。

　　　　这倒没有，我印象中他们两个对我都是很照顾的。我提出的什么无理要求他们都会尽力满足我，有一次还害他们被陈叔狠狠教训了一顿。

　　　　哦？发生了什么？夏至觉得自己像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人在循循善诱中。

　　　　陶芊芊不疑有他，继续说道，那一次是两家一起到山上的庙里去祈福。大人们在听主持讲习经书，我们就偷偷溜了出去。那时听庙里的小沙弥说山上有一种很漂亮又罕见的花卉，只有在那个季节才会开花，只要能采到那种花朵就能实现一个心愿。所以当时瞒着大人就出了山门，找花去了。恒表哥和欢表哥见我根本不听劝阻，又不敢告诉大人，只能无奈的跟着我一起去

　　　　当时小陶芊芊一心想找到让人实现心愿的花卉，所以都是低着头很认真的在找，陈欢陈恒他们也在帮忙分开寻找，不知不觉就离寺庙挺远的了。正要放弃的时候，小陶芊芊突然就看见斜坡上有一株开着白色花朵的花卉，雾气迷漫的山林映衬下，纯白的花朵如同沾染了仙气一般美好。当时小陶芊芊深信不疑那就是小沙弥说的神奇的花朵，想要下去采摘。

　　　　斜坡对于小孩子而言还是很危险的，再加上前一天下过雨，坡面潮湿的很，还没下去两步的陶芊芊不小心滑倒，顺着坡度滚了下去，头正好撞在石头上晕了过去。

　　　　小陶芊芊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躺在陈家自己的房间里了，所幸没受什么伤。不过由于受了凉，在床上躺了几天病还没好就因为有急事返回陶家去了。陈恒和陈欢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勒令以后再做出这种危险的事情就打断他们的腿，这事就翻篇过去了。

　　　　摔下去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不过迷迷糊糊的有清醒过，是恒表哥在背着我，还说了有他在没事的，这句话我记得最清楚了。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恒表哥在我心中就是英雄一样的存在。陶芊芊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大概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觉真情流露。

　　　　那现在他还是你的英雄吗？夏至问道。

　　　　啊陶芊芊从回忆中跳脱出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用手帕遮了脸，不过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有这层渊源在呀，看来陈欢是远远的输在了起跑线上呀，有了儿时经历的加成，年岁的沉淀只会让感情进一步的发酵熟成，最终水到渠成终得圆满。陈欢是不是也知晓这层关系所以才压抑住自己的情感，从来不在陶芊芊甚至家人面前表露呢。

　　　　陶芊芊的嫁衣，大概就是一边想着陈恒一边刺绣出来的吧，想想都觉得幸福感爆棚。看陈夫人的态度，对陶芊芊喜爱有加，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忘她的份额。陶成鑫和陈老爷是多年的商业合作关系，两家联姻可谓说是锦上添花。陶芊芊和陈恒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双方也有感情基础在，如果有一天能喜结良缘也是顺应心意的结果。

　　　　种种条件摆在这，两家的婚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结果。只等着哪一天双方开诚布公，把好日子提上日程就完事了。如果到那一天，陈欢会不会就此放下，把陶芊芊当成嫂子一般对待呢？夏至突然觉得陈欢也是不容易，最近更是一门心思都放在酿酒作坊上面，莫非是想快一些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从陈家独立出去逃避？脑洞一旦打开之后，夏至就收不住阀门了，不过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要精彩，或许哪一环有了偏差，整个设想就天翻地覆了呢。

第73章　出山（）　
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次张老头前来陈家吃酒，受各家酿酒商家的应承激发出他的斗志，看起来总算有了松动的迹象。陈欢三天两头的往酿酒作坊跑，弄竹苑也不见了他的身影。因此下人们纷纷在猜测，是不是新鲜劲过了之后，夏至就要失宠了。

　　　　对于这种闲话夏至嗤之以鼻，什么叫失宠，有宠才能失好伐。没有拥有过的东西也就无所谓失去，所以夏至依然是一副淡定的心态，每天该干嘛干嘛。而且托这些流言的福，连陈夫人的刁难也似乎一起销声匿迹了。

　　　　绿岚作为夏至的贴身侍女，毫不知情的替她担忧起来，夏至姑娘，欢少爷好几天没来弄竹苑，是不是太忙了。小厨房炖了鸡汤，要不姑娘送到百欢苑去？

　　　　嗯？有鸡汤的话先给我上一碗。夏至放下医书伸了个懒腰，两人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

　　　　绿岚无奈了，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不信邪的再提醒的明显一些，夏至姑娘，你不担心这么下去和欢少爷的感情会淡了吗？

　　　　淡了再重新培养嘛。该是我的还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不得的。

　　　　夏至心平气和的回答，让绿岚怀疑她是不是抄写了太多的经文脑袋都有些不好使了。无奈夏至还是她的主子，只能叹了口气给她端鸡汤去。正走到门口，忽然惊喜的说道，欢少爷，你终于来了！

　　　　陈欢一脸的莫名，笑问道，终于？是谁在盼着我来吗？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门来，看夏至在做些什么。

　　　　夏至冲着绿岚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调侃说道，盼着你来的人可多了。

　　　　绿岚娇羞低头，我正要给夏至姑娘端鸡汤来呢，欢少爷来了我多加一份吧。说完赶紧往小厨房去了，动作利落甚至还有些雀跃。

　　　　少女怀春呀，满的都快溢出来了，而且在她面前越来越不掩饰，让夏至反省平时自己是不是太没有威严了。陈欢这个当事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并没有太过在意，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你这次来又是有什么事呀？夏至在他对面坐下。

　　　　陈欢抬头看了她一眼，笑说，难道我平时没事都没到弄竹苑来过吗？

　　　　嗯，都是带着各种各样的明确目的的。夏至很诚实的点头，明人不说暗话，暧昧什么就算了。

　　　　是张前辈的事情。我昨天在的时候，他无意间问起你，说你最近怎么都不跟着一起过去了。

　　　　哈？夏至心想她和张老头一点都不对付，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她来，难道是吃瘪了要扳回一城？

　　　　我这次来呢，是因为张前辈同意教我酿酒了，不过要求你也一起去学习。陈欢说明此行的目的。

　　　　哈？夏至除了问号之外实在找不到另外的表情做反应了，这关我什么事啊？我的兴趣可不在学习酿酒之上，喝酒还差不多。

　　　　陈欢摊手，你也知道张前辈的想法古怪，我没敢多问，怕又惹恼他反悔了就麻烦了。

　　　　几时见过陈欢这么低声下气的，看来是真的很想经营好酿酒作坊了。夏至忽然想起之前的脑洞来，陈欢这么努力，她只是袖手旁观也说不下去，毕竟契约上就写明了在还清借金之前，她会配合陈欢的各种要求。虽然迄今为止，陈欢鲜有搬出契约，估计只是不想这么强硬罢了。

　　　　陈欢看夏至不接话，加重筹码道，你帮我这个忙的话，作为交换

　　　　你也帮我个忙吧！夏至抢话。在认识了陶芊芊之后，她的观念有了些转变。陈家现在对她而言是避风港，在驶出港湾之前金钱当然重要，但同时，自身如果没有进步的话光有金钱也只会坐吃山空，凡事想的全面长远一些总是没错的。

　　　　陈欢爽快答应，可以啊，什么忙？

　　　　这个以后再说，先把张老头应付过去。万一我又把事情给搞砸了呢

　　　　没事没事，客观原因就不是你的问题了。

　　　　两人一拍即合，按着张老头的要求，在午后时分来到陈家酿酒作坊。张老头看见陈欢和夏至前来，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声，来了。跟我进来吧，我有话要说。

　　　　杂物房里，依然井然有序，不过好多口袋都是打开的状态，桌子上也放着些酒曲粮食之类的杂物，看着的确是要开工了的样子，陈欢的坚持看来真的迎来了好的结果。不过没到最后一刻还是不能掉以轻心的，万一这张老头又玩出什么新花样呢。

　　　　张老头蜷着腿在桌前坐下，示意两人也同坐，嗯，态度比前两次好多了。

　　　　陈少爷，我们摆在明面上说了吧。你这么急切的想让我出山酿制新酒，是为了赶上开春的评酒会吧？

　　　　陈欢点头承认，是的，我是有这个想法，如果能酿制出够格的新酒的话，一定会去参选。而且听说这届的评酒会有重要贵宾坐镇，除了获得荣誉之外，还会当场签下交易协议。

　　　　评酒会？夏至听着有些耳熟，这不是陶酒一举成名的契机吗？原来陈欢也打算效仿此法。不过说实在的，参加评酒会的确是让新酒打响名头的最佳途径，毕竟有了官方认证之后，品质会被盖章保证，为之后的销路打开通道。

　　　　张老头挠挠脸，上次去陈家吃酒，他们都着急着改良酿酒品质我就觉得奇怪了，原来都是冲着评酒会去的，你有这想法当然也没错。

　　　　还请前辈不吝指教。陈欢谦恭的行礼。

　　　　想让我出山也行，不过我有个条件。张老头说道。

　　　　前辈请说。

　　　　整个酿制新酒的过程，你要全程亲自动手，不能依靠工人的帮忙，如果有半点违反我的意思，中途撂手不管就别怪我了。

　　　　这是什么套路？夏至歪头想了一下，张老头全程指导，陈欢亲自操作，这不是打算收入门弟子吗？啧啧，要不要委婉的绕了几圈，直说就好了呀。

　　　　幸亏陈欢反应也快，当即给张老头奉上一杯热茶，谢谢前辈，陈欢一定做到！

　　　　张老头嗯了一声，单手接过热茶喝了一口，一点不讲究的拜师仪式就此结束。夏至当然替陈欢开心，但同时也好奇，难道让她过来是为了当个见证人吗？

第74章　初试（）　
杂物房里，张老头弯着腰在一个木箱子里翻找了一下，扔过来两套工人穿的工衣，你现在这身装扮不适合干活，先把工衣换上。

　　　　陈欢拾起工衣照办，夏至愣了下指着自己问，为什么我也要换啊？

　　　　张老头眉头一皱，你不换就走，留在这里碍事吗？

　　　　陈欢连忙拉了夏至的手说道，我们这就去换，前辈稍等。不由分说的把她带了出门到隔壁换上工衣。

　　　　两人隔着屏风各自换衣，夏至还是一脸懵圈的状态，她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张老头让她一起过来的用意。要拜师学艺的是陈欢，她说白了不过是来凑个热闹，怎么就被拉着当工人了。如果有兴趣还好，可是她对酿酒工艺并无任何兴趣呀。磨磨蹭蹭的换好了工衣，从头到脚都是靛蓝色，没有一点曲线而言，任何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都不会喜欢这样的衣服的。

　　　　陈欢也换好了工衣，发髻高高束起用，同样的简单款式的靛蓝色工衣穿在他的身上有着和其他工人不一样的帅气和精神，和平时的纨绔贵公子的形象不同，现在的陈欢是干练清爽的风格，不变的是帅气的脸蛋，以及对接下来要开始的酿酒作业的期许。

　　　　呐，我也要学着酿酒吗？夏至扯扯袖子，嘟囔着说道。

　　　　陈欢让她转过身来，帮她把披在身后的头发绑在一起，你就在旁看着，当监督就行，活儿都交给我来做，好了吧？

　　　　好！夏至一口答应下来。

　　　　张老头率先走进锅炉房，陈欢和夏至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这里堆放了大量的柴火备用，灶炉铁锅屉笼盆碗一应俱全，用作蒸米蒸馏之用。

　　　　这里，先把大米清洗浸泡蒸熟，之后我再教你下一步，懂了吗？张老头粗暴简单的说了酿酒的第一步指令。

　　　　夏至震惊了，师傅原来是这么好当的吗？过程精简到不行，让陈欢这个还没入门的新手怎么操作呢？

　　　　不料陈欢没有半点犹豫的答应一声，懂了。撸起袖子就打算干活。

　　　　嗯，那你们就先做这些吧。张老头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杂物房去了。

　　　　夏至目送他走远了后才小声问道，你确定就这样真的能学到东西吗？

　　　　陈欢不是很确定的语气，既然前辈这么教，自然有他的道理。总之先做着吧。

　　　　可是要以什么为基准呢？比如清洗的次数，浸泡的时间和蒸熟的程度？夏至就算是外行也知道这些会对成酒有多大的影响，何况是张老头呢，他故意不说明白是想徒弟自己摸索还是追问？

　　　　前辈对这方面的要求肯定很严谨的，根本没提及，大概是想看下我这方面的悟性和准备工作吧。如果一开始就限定死了就真的只是当学徒了。而且我的目的是想研制新酒，都按部就班的话不就没有新意了？

　　　　陈欢都是往乐观的方面想，也的确是啦，研制新酒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知要经过多少次的调整才能酿制出满意的美酒来，就像陈欢说的，总之先做着吧。

　　　　陈欢虽说是新手，但先前有了解过大致的酿制米酒的过程，只是没有亲自操练过。这次正好先练练手，纸上谈兵不如真正上手练一次，会更容易发现各个环节会出现的问题。

　　　　陈欢取来木盆，开始打水清洗酿酒的原材料大米。夏至不好意思一直抱着手不干活，于是担当起了火头军的职责，反正这算是她的强项，轻而易举的就把炉火烧的旺旺的。

　　　　陈欢将大米反复淘洗几次，淘清白浆，然后用清水浸泡。大概半个时辰，陈欢取出几粒用手捻开，大概估计了下软度判断可以进行下一步，于是取来屉笼将大米平铺上去，放到大锅水上开始蒸煮。途中陈欢多次翻开屉笼察看大米的蒸煮程度。

　　　　夏至以为他是心神不定而神经兮兮的，好心提醒饭熟了会有香味的。陈欢说道，我当然知道，只是蒸米和煮饭还是有些区别的，蒸米不单要保证煮熟而且要注意蒸煮程度的均匀一致，翻倒几次有利于保证整个屉笼的大米同时被蒸透。

　　　　说起来头头是道的嘛，厉害了。

　　　　不过是照搬书上的内容罢了，而且说的好听而已，你看有不少大米都被我翻坏了，可惜了。

　　　　当可以闻到米饭的清香的时候，陈欢再次掀开锅盖，白烟立刻涌现出来把整个锅炉房都弄的白茫茫的一片。陈欢小心的避开不被烫伤，察看大米有几成熟。在大米还没有熟透的时候提前出笼，保证大米颗粒的完整度。

　　　　夏至只在旁边打打下手，一边感叹陈欢这个大少爷虽然一开始干起活来笨手笨脚的，可是思路还挺明确的，知道自己每一步需要做些什么。而且很快上手，拿着木勺的姿势也变的有模有样的，聪明人果然学什么都比较快。期间陈欢还用笔在随身手帐上记录了各个步骤的用料用量时间等信息，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陈欢到杂物房请示张老头下一步的作法。张老头背着手踱步过来看了陈欢截止现在的成果，虽然没说什么看起来还颇为满意，说道，把米饭摊开晾凉一些，然后你们跟我进来挑曲种吧。

　　　　陈欢和夏至遵照张老头的指示把蒸熟的米饭稍微摊开散热，因为只是试做，摊开不过两个簸箕的量。陈老头说米饭晾凉到人体温度为佳，因此要尽快挑选曲种。杂物房有专门隔开一个保存曲种的区域，张老头指着这边大大小小的七八个密封的坛子介绍道，这边是作坊里现有的几个曲种，你挑着用吧。

　　　　夏至心下腹诽这师傅的用心程度，教导的真是随便，她上她也行呀。

　　　　陈欢上前分辨了下坛子上的标签，最终选了其中一坛写了大曲标签的曲种。

　　　　既然选好了，那就拌曲发酵吧。

　　　　陈欢一一照办，把块状酒曲研磨成粉末，均匀的搅拌进晾开的米饭中，而后拿来清洗干净晾干的陶瓷酒坛，把拌入了酒曲的米饭分批放入压实，中间捣出一个坑深至容器底以便于观察酒液的渗出情况，然后盖上盖子封好。全程张老头都在旁观，但是不发一言，只等陈欢做玩这些之后，让他把瓷坛放到比较保暖的曲室之中。

第75章　错乱（）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两三天之后再来吧。张老头说完，没再挽留他们。

　　　　陈欢见是如此，只能和夏至先告辞，说好隔两天之后再来察看。

　　　　回程的马车上，陈欢才有时间舒展下筋骨。忙活这大半天，胳膊都酸疼到不行。

　　　　过来，我帮你揉揉。夏至抓过他的手，好心提供按摩服务。虽说是打下手，她干的活加起来还不如陈欢到十分之一，只能在小事上献殷勤了。

　　　　那谢了。陈欢不客气的接受了夏至的按摩服务，对了，你先前说要帮你的忙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我夏至按摩的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