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红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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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原来都是陈恒这个天降奇兵的功劳吗？夏至心中有小小的吐槽一下。不得不承认，陈恒出面帮忙解决问题总比自己用把柄要挟要好的多，毕竟这把柄就像是一把双刃剑，用不好的话说不定还会伤及无辜，这是夏至并不想看见的结果。

　　　　不过也真是巧了耶，以前很少听说恒少爷会到库房去的，这次突然能在重要时刻出现，肯定是听到我们心中的强烈祈祷了。绿岚清点完毕，最后用毛笔画个勾，让其他下人分类放好。

　　　　恒少爷刚不是还有吩咐孙管事办事的吗？夏至随口问道。

　　　　我以前在恒少爷院里伺候的时候就有看见过，都是下人去把孙管事请来，恒少爷才吩咐他做事的。而且堂堂陈家大少爷怎么会常往库房跑的啦。绿岚说道，坚决认定自己的诚心起了效果，或者是有了心电感应之类的妄想。

　　　　这话让夏至的神经突然跳了一下。不免阴谋论起来。如果是绿岚所说，陈恒出现在库房的概率小之又小，却突然在紧要关头突然出现帮她们解围。这是无巧不成书还是有心者为之呢？如果真有安部在弄竹苑的眼线，又会是谁呢？知晓他们要去库房理论不过绿岚陈良和小葵三人，夏至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三人的信息，似乎没多少疑点，大概是被害妄想症犯了。但愿如此吧。

第86章　成酒（）　
陈欢拎着一坛酒走近弄竹苑的时候，受到了绿岚等人的热烈欢迎，殷勤欢喜的程度就跟发放月钱一般。不用夏至吩咐，把院里最好的肉菜瓜果陆续奉上，然后自动自觉的退下，留下陈欢和夏至独处。

　　　　面对着桌上满满当当的各色菜肴，陈欢受宠若惊，不明所以的向夏至请教，怎么回事？你院里的侍女小厮突然这么热情了。

　　　　夏至沾了陈欢的光，挑了喜欢的食物大快朵颐中，随口回答说道，哦，大概是太久没见到你，甚是想念吧。你要天天来肯定就没这待遇了。

　　　　哈？这是什么理由，我不信。快告诉我实话，不然这顿饭吃的我也不安心。陈欢并不接受夏至的信手拈来的理由。

　　　　是实话呀。他们是觉得你太久不来弄竹苑是因为我失宠了，你想啊跟着一个被冷落的侍妾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所以一直盼着你出现。你这一来他们的危机感就解除了，这不一个两个都兴高采烈的跟过年似的。

　　　　这样的吗？这段时间都忙着酿酒作坊的事，连百欢苑都没怎么待，更别说弄竹苑了。陈欢揉了揉太阳穴，早出晚归大多待在小作坊里，好在努力总是有收获的，多少有些欣慰。

　　　　所以呢，今天怎么有这闲情雅致来弄竹苑了？夏至问道。

　　　　陈欢把一个酒坛摆到桌面上，用手拍了拍，笑着说道，你还记得这个吧，我们一起酿制的白酒。张前辈就尝了一口，指出了许多的不足之处。不过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亲手酿出来的。想来想去，你是那个最适合分享我的喜悦的人了，就拎来弄竹苑了。

　　　　哦，已经成酒了呀。那我要好好品尝一番。夏至很捧场的拿来了两个杯子。说是一起酿制的，她不过就生了两把火罢了。不过陈欢有这兴致和诚意，她总归要表现出开心不是。

　　　　陈欢拔出木塞，倒出了满满的两杯。酒液经过细心过滤，看着还算清透带些黄色，闻起来虽有酒香但并不浓郁，果然如张老头说的有许多不足。不过毕竟是第一次的成酒嘛，有这个名头的加成，反而可以忽视诸多缺点，开开心心的喝下就好。

　　　　夏至端起酒杯，一本正经的说道，咳咳，那我来说下祝酒词。

　　　　陈欢笑，也跟着举起酒杯配合夏至突然开始的表演。

　　　　今天，是陈欢少爷首次成功酿出成酒，是件值得庆贺的好事。我仅代表我自己，表达喜悦之情，预祝欢少爷在酿酒技艺上精益求精更上一层楼，下一次就能酿造出能在来年评酒会上一鸣惊人的好酒！干杯！

　　　　谢谢。

　　　　两个戏精正儿八经的碰杯对饮。夏至喝酒不算太多，但最近好歹看了不少酒类相关的书籍，依着自己现有的经验，能品出这坛白酒的优劣。实话实说，就算有张老头的后续抢救，品质也勉强只能达到中下水平。酒液杂味比较多，入口后留香不持久，余味也不尽人意。不过看陈欢一脸兴奋的样子，期待她的反应，自然不能扫兴的。

　　　　唔，感觉更像是烈酒一类呀，喝起来挺带劲的。夏至挑了比较委婉的表达，拿起酒坛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顺便给陈欢也满上。

　　　　哈哈，难为你还能找到正面的评价词来。张前辈也有提到说，这酒虽然品质不佳，但对于那些想要买醉的人倒是有歪打正着的效果，很容易上头。所以少喝一点。陈欢并不介意夏至的评说，毕竟他自己也清楚这坛酒本来的水平。

　　　　夏至嘿嘿一笑，这倒是契合了她对酒水一类的定义。摸着良心说，再好喝的白酒对她而言也只是助兴的道具罢了。唯一主动想喝酒的动机不过就是为了贪恋醉酒后的晕眩感。造化弄人的是，夏至天生酒量不错，要达到晕乎乎的飘渺感觉，非得灌下大量的酒水才行。陈欢酿制的这坛酒反而歪打正着正中下怀，因此厚着脸皮讨要一坛。陈欢自然应允，说好改天给她送过来。

　　　　对了，我学着酿酒有成酒拿来与你共饮了。你这段时间不是也学了跳舞吗？可有一两段能拿得出手的舞蹈来了？陈欢喝着酒吃着菜一边闲聊，感觉就像是分享修行成果的约会一般了。

　　　　夏至默默的把目光移到窗外，啊，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雪呢？想来那片竹林盖上皑皑白雪，肯定很好看！

　　　　喂喂，转移话题别那么生硬啊。陈欢伸手在她眼前晃啊晃，表示不满。

　　　　你要是想看舞蹈助酒性呢，我让绿岚把陈家的舞姬请过来可好？还搭配了合作默契的琴师呢。夏至笑着出谋划策，企图把重点转移，我这三脚猫的舞蹈水平，天天被安宁先生诟病，可不想丢人现眼。

　　　　这话说的是事实，安宁这个舞蹈教习先生不单对自己严格，对学生也一视同仁，动作到位感情表达充沛，一项一项的全要达标才能入她法眼。想夏至这么个半途学舞又天赋不佳的初学者，想要达到她的标准难上加难，恨不得吟唱一首难于上青天。所以自学舞以来，几乎得不到半句的赞扬，自信心被挫败的伤痕累累。

　　　　陈欢不买账，不依不饶的，哪有你说的那么惨，而且你看，我这坛白酒也是拙劣之作啊，还不是大大方方的拿出来了。比起舞姬，我此刻更想看你来跳舞。陈欢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看着夏至，脸上也带着温柔似水的笑意。夏至回头看向他，差点溺在这片突如其来的温柔里。

　　　　这样吧，我来当你的琴师好了。小时候学过一段，后来荒废了，不知还能不能顺利弹出音律来了。陈欢说着，起身到楼上取来了一把古琴，在软塌上摆好调了音色。随手演奏了一小段的旋律，自嘲道，果然生疏了。

　　　　弹的挺好的。没想到你也是多才多艺的呀，我还以为你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呢。夏至崇拜的眼神，有钱人果然不一样，小时候多多少少会学习众多才艺，切磋交流的时候就算不都是精通，也能信手拈来表演一段。这也是夏至想学跳舞的起因了，起步晚了许多，果然是望尘莫及了。

第87章　起舞（）　
陈欢揉揉手腕，再次弹奏起古琴来。这次比上次的旋律要流畅许多，看来身体记忆还在。

　　　　夏至姑娘，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姑娘起舞一曲呢？陈欢礼仪十足的邀请夏至加入他的表演行列。

　　　　两个人都是表演者又是观众，总没有推辞的理由了吧。夏至不好意思再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反正陈欢连她更糗的样子都看见过，也不在乎再丢脸一次。

　　　　什么曲子好？陈欢问道。

　　　　嗯，慢一点的。像醉西湘这类的就行。

　　　　陈欢暂停回想了下，慢慢的弹奏起了夏至所说的醉西湘，曲调悠扬平缓从琴弦之中流出。夏至行至榻前，这支舞蹈是她学的第一支舞，以动作舒展柔美见长。安宁资深舞者，跳起来行云流水，夏至还达不到这样的程度，只能一边回忆着先生的动作一边尽力模仿。

　　　　夏至踮起脚尖，转了一圈进场开始了她的舞蹈展示。清颜白裙青丝墨染，她随着醉西湘的节奏起舞。第一次在安宁先生以外的人面前表演，夏至不无紧张，舞步僵硬动作停顿的七零八落，这才刚起步就已经羞的满面通红，当下就想打退堂鼓。刚欲和陈欢说明，却对上了他那如水的双眸。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陈欢的眼睛里像是起了雾一般的朦胧，让人想进一步的探寻其中。还有嘴角带着的淡淡笑意，像是在鼓励她放开来自由起舞。

　　　　夏至轻咬下唇，紧张到僵硬的身体放松了许多，情感也跟着醉西湘的旋律游走。莲步轻移是初见的喜悦，衣袖舞动是女儿的娇羞，腰肢轻展妙态绝伦，只为吸引他停驻的目光。轻舞飞扬，在旋转中夏至蜷其身形，化作绽放的白莲。随着最后的一个音节落下，夏至的舞姿同时停驻。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似乎过了许久，陈欢鼓掌称赞，跳的不错呀，恭喜你又多加了一项技艺，以后更能得心应手的应对各种场合了。值得庆祝啊，这次换我来祝酒。

　　　　虽然称赞挺让夏至开心的，但后半句是怎么回事。跳舞的初衷是他说的那样没错，可是刚才跳的这支舞，她后来是完全的投入其中，只想把自己最好最优美的一面展现在陈欢面前，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接收到这一层的讯息。

　　　　糟糕，戏演多了自己又忘记了，这只是一个契约一个协定罢了。夏至敲了敲脑袋，自嘲一番，收起多余的情愫重回酒桌之上。笑着谢过陈欢的应承，继续喝酒吃菜。只是心境变化终究不是能说收就收的，把这情绪灌注在酒水之上，于是一杯接一杯的不知疲倦，想着喝醉了就不用想那么多可以一睡到天亮。

　　　　我说，你怎么越喝越急了，不是告诉你这白酒容易上头了嘛，明天可千万别埋怨我没提醒你啊。陈欢好心劝说。

　　　　对于一心买醉的夏至来说这番话反而起了反效果，她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赌气似的再倒上满满一杯，哎呀，高兴嘛。不是有诗写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吗？

　　　　可是下一句是明日愁来明日愁啊，你有什么愁呢？话是这么说，陈欢也没有出手制止她的行为，随他乐意。

　　　　嗯那就人生有酒须尽欢！夏至仰头又是一杯下肚，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迷蒙起来了。很好，这酒果然够强劲，可以考虑问陈欢要了方子来自己酿制出满满的一个酒窖慢慢喝。

　　　　陈欢叹了口气，怎么都是悲观的诗句，就没有些乐观向上的吗。

　　　　不悲观谁喝酒啊。夏至嘟着嘴辩驳，喝过的酒没有一个是不苦的

　　　　是这样吗？陈欢无意义的接茬。

　　　　嗯，就是这样！夏至用力的点点头。

　　　　酒过半巡，两人随意的闲聊着。夏至想起来孙管事来，问了下陈欢他的来头。孙管事和陶芊芊侍女小梅偷情的事她没跟任何人说起过，但是多了解下相关也算是未雨绸缪吧，谁知道以后的事态发展会是怎样呢。

　　　　孙管事是原来老管事的侄子，因着自己年纪大了就推荐了孙管事来接管库房的事宜。平常接触不多，不过看起来做事挺周全的。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陈欢疑惑。

　　　　夏至把前些天发生的领料短缺的事情如实相告，还说道，如果不是陈恒他及时赶到的话，还不知道是怎么收场呢。或许今天这桌饭菜都备不出来。

　　　　他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做？我明日去知会他一声，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就好，不必亲自去跟他理论。陈欢信誓旦旦的保证，把这事揽了下来。

　　　　说起来好笑，就因为你少来弄竹苑就发生这样的事，该说他精明呢还是精明过头了呢。夏至调侃说道，欺软怕硬是诠释的真好，你没看到他在陈恒面前摇尾巴的样子，脸皮厚到极点了。不过你也是陈家二少爷，他对你的态度应该也差不多，应该不足为奇了。

　　　　夏至拿起酒坛来晃了晃，没听到酒水碰撞的声音。不死心的把整个酒坛倒过来，不过洋洋洒洒的几滴，哎呀，喝光了。那今天就到底为止吧。虽然遗憾，不过晕眩程度勉强达标，沾着枕头就睡着应该不是难事。

　　　　我让绿岚他们给你准备灯笼这些吧。夏至摇摇晃晃的起身，正要呼叫绿岚。手被陈欢一把拉住，谁说我要回去了。

　　　　嗯？可是酒喝光了呀，不该散席了吗？夏至眨眨眼睛，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是该散席安寝了，我们上楼去吧。陈欢说着，一同站起身来。

　　　　我们？夏至重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欢的意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要在弄竹苑过夜啊？可是好像没准备好客房耶。你不早说，我让绿岚去整理一下。弄竹苑又不留客，所以客房的床被之类都不齐全。

　　　　夜都深了，估计绿岚她们都睡下了就别劳烦他们了。客房没准备好，你的房间不是也可以吗？陈欢说这话的语气不像开玩笑逗她的样子。

　　　　夏至立刻弹跳到半米之外，酒也醒了不少，双手抱胸说道，你想干嘛！

第88章（）　
陈欢说的语气酥松平常，就是留宿啊，还能干嘛。不行吗？

　　　　不行吗？唔，当然可以。弄竹苑也属于西院的一部分，照理来说陈欢想住在哪儿都行，只是突然会主动提出留宿让她吓了一跳罢了。难道是因为喝醉了为所欲为？

　　　　好了，别磨蹭了上楼吧。陈欢上前牵住夏至的手腕，把她往楼上带。

　　　　这次夏至没有甩开，而是顺从着他的意思一同上楼。心下按捺不住的小鹿乱撞，夏至还担心紧张的心跳会从接触的手腕暴露，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陈欢走在前面，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光影倾泻染上层层光晕，干净修长的背影让人陷入恍惚之中。如果是陈欢的话，夏至做好了心理建设全身心的交付于他，至少在此刻如此的决绝。

　　　　陈欢推开房门，回头对夏至温柔一笑，牵着她引入其中，而后关上身后的房门。哐的一声轻响，夏至的心防同时卸下。不过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害羞的不敢抬头直视陈欢，只是手足无措的盯着脚尖看，等着陈欢的下一步行动。虽然不是第一次独处，但是这一次手心居然紧张到出汗了，真是没用呐。

　　　　夏至胡思乱想了半晌，迟迟不见陈欢有动作，心下疑惑这是什么操作？

　　　　你傻站在那干嘛？不打算睡了吗？陈欢出声问道。

　　　　哈？还要自己主动送上门吗？明明就是陈欢自己要求留宿的夏至怨念，抬头却看见陈欢在翻箱倒柜中。

　　　　你要找什么？夏至不明所以。

　　　　陈欢一边翻找剩下的柜子，一边回答道，我记得有多余的棉被的，放到哪儿去了。

　　　　绿岚趁着这两天太阳不错，搬出去晒了。你要找被子干嘛？夏至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智力直线下降中。

　　　　这样啊。陈欢放弃寻找，那只能委屈你同睡一张床了，不过你放心，中间还是会用枕头隔开的。可以吧？

　　　　嗯。夏至下意识的一口答应，嘴里说出的话比脑子快多了。

　　　　得到应允才陈欢径直脱了外衣上床，你睡里边吧，我明天还要早起怕吵醒你。

　　　　陈欢说的留宿原来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可是弄竹苑和百欢苑离着不算太远，不过耽误半刻的时间罢了，何必委屈留在这里过夜呢。夏至侧身对着墙，百思不得其解中。回想刚才自己的妄想，恨不得撞墙把那段记忆直接撞出脑海中，不然太让人羞耻了。陈欢从始至终就没有多余的想法，自己却因为一句话一个对视就春心萌动，也是够够的了。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状况了，说好的吃一堑长一智呢，她完全没有半点成长嘛。

　　　　睡了吗？陈欢突然开口问道。

　　　　还没。夏至闷闷的回答。

　　　　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你别误会啊。不是说因为我的冷落才发生库房克扣物资的状况吗？那就多演几场留宿的戏码就解决了。而且你还提及陈恒及时赶到库房解围，说不定在这弄竹苑也安插了他的人在。这次正好一石二鸟了。估计是睡意袭来，陈欢的嗓音听着有些沙哑、

　　　　嗯。夏至憋出一个单字。原来如此啊，留宿只是算计的一环罢了，她居然天真的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陈欢对她产生了其他情愫呢。原来自始自终陈欢一直坚守本份，动摇的只有自己罢了，呵，可笑至极。

　　　　困了？那睡吧，晚安。陈欢听夏至的回答都是懒懒的，以为她犯困了，于是草草结束对话，各自安睡。

　　　　夏至依旧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快些入睡。但是身边明明躺着一个大活人，而且是让她不得不在意的陈欢。同盖一床被子，体温从缝隙中传过来，暧昧气息十足，让人不乱想都难。可是另一方面，对方对她完全没有任何的邪念，就算亲近到这种程度，仍旧淡定的说着不足轻重的杂事，感情立马又被按入冰凉刺骨的冷水之中。

　　　　夏至的脑袋嗡嗡嗡的响着，一刻不肯停止运转放她入眠。那么干脆破罐子破摔好了。

　　　　呐。夏至试探性的出声，只要陈欢不回答这次的谈话就此结束。

　　　　什么？陈欢却很快给了回应。

　　　　你对入赘有什么想法没有？夏至突然抛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来。

　　　　陈欢愣了一下，实在猜不懂夏至的用意，只能理解成这又是她的奇思妙想了。嗯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的想法呢？

　　　　比如说，你有个喜欢的姑娘，但是对方父母不愿意女儿出嫁，唯一能和她双宿双飞的方法就是入赘当上门女婿。你家里还有一个大哥，家里的生意有他在照看。这时候你怎么选择呢？夏至直白的把状况说明。

　　　　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夏至都怀疑陈欢已经睡着的时候，才听到他的回答，你说的那个姑娘，是芊芊吗？她跟你说的？

　　　　谁说的不重要，这只是个假设罢了。你就当成一个虚构的情况嘛。夏至没有直接承认。

　　　　如果是虚构的情况，我可能会同意入赘吧。不过前提条件是，双方是两情相悦的，可是如果那位姑娘的心里早有意中人的话，我不会去参合这趟浑水。陈欢说道。

　　　　可是如果那位姑娘的意中人本来应该是你，只是阴差阳错记错了人才造成了偏差呢？夏至咬着下唇。如果说先前隐瞒还有自己的一份私心在，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保守的必要了。

　　　　陈欢听到这话，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夏至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夏至依旧背对陈欢侧躺着，不想直视他的眼睛，或许只有保持这样的姿态才能把对话继续进行下去吧。因为陈欢突然起身，被子几乎被拉开一半，冷空气立刻窜入其中。只穿着单衣的夏至受凉突然打了个喷嚏，不满的揉了揉鼻子。

　　　　啊，对不起。陈欢这才意识到，连忙把被子掖好。夏至鼻头一酸，眼泪不由自己的涌出眼眶。

第89章（）　
陈欢知道自己唐突了，立刻向夏至道歉。但是听完夏至的那些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阴差阳错记错了人？他才是芊芊的意中人？从他的了解来看，芊芊一直钟情于陈恒，从她的眼神中就能明确的感受倒。无论做什么，她的视线总是跟随着陈恒的身上，这种长久的情感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他就是深知这一点才全身而退，选择做那个默默关心的亲友就好。除了偶尔窜出的想念之外，他一直恪守规矩，告诉自己不要再越线一分一毫。

　　　　夏至突然抛出这么个重磅炸弹，对他而言杀伤力足以摧毁这么多年来铸造成的情感堤坝。可是理智的想一想，这种可能性又有多少呢，别是夏至酒后胡言乱语拿他取乐才好。

　　　　夏至花了一些时间修复自己的心绪重归平静，这才转过身来看向陈欢，你腿上的那道伤痕，是小时候就留下的吧？

　　　　嗯，我记得是十岁左右受的伤，因为伤口太大而且处理的不够及时才留疤的。陈欢如实回答夏至的提问。

　　　　是为了从山下把芊芊救上来？夏至既然打算开诚布公也不再拐弯抹角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陈欢说的轻描淡写，不知道是因为时隔太旧已经能够不在意了，还是觉得救起芊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呢。是芊芊跟你说的？

　　　　夏至摇摇头，不是芊芊，是陈恒告诉我的。

　　　　哈？你们怎么会聊到这个陈欢有些不可置信，脑回路的跳跃难道会互相传染吗？陈恒不像是那种会闲聊这些的人。

　　　　的确是陈恒说的，如果由芊芊来诉说就是另外一个版本了。芊芊摔下山坡之后不是晕过去了吗？醒来的时候是陈恒背着她，所以才误以为那个把她救起的人是陈恒而不是你陈欢。

　　　　就算如此，这件事也不过是小时候的小插曲罢了。不过是儿时的一起意外罢了，他很高兴陶芊芊还记得。

　　　　并不是哦。芊芊说那个人是她的英雄。你知道小女孩的心思，一旦认定了那个人是英雄，他从此就戴上了光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