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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红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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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不懂洛梨又在算计些什么，敷衍道，很好啊。
很好？虽然比起王莽他们是一表人才，家世却不如王家殷实。洛梨认真的对比着。
原来是打这个算盘啊。我看那梁旭是真心待你，不像王莽，只是逢场作戏。
恩？苏茉，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喜不喜欢梁旭？洛梨打了个直球。
喜欢啊。苏茉直言不讳，倒是让洛梨也吃一惊。苏茉继续道，不过这喜欢很纯粹，就是心里有这个人，在不在一起不强求。
你倒是看的开。洛梨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小心眼了。
强求没用，何必庸人自扰。苏茉狠狠啃一口哈密瓜。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洛梨支支吾吾了一阵，决定开诚布公，今天梁旭有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哦。苏茉实在想不到什么措辞了。
要是你，你怎么选？
咱俩没可比性。你自己考虑吧。苏茉啃完最后一口西瓜，将西瓜皮一扔，我先回房了。潇洒转身。
是我的话会怎么选？苏茉打小在戏班里长大，接触最多的也是戏文。戏文里的经典选段皆是男女相识相知相爱的桥段，各种巧合各种甜蜜。至于之后是悲惨下场还是圆满结局并不是太过在意。苏茉摸摸脸蛋，反正没我什么事，吃饱睡好能唱戏才是最重要的事。至于洛梨的决定，苏茉只想当个无关的观众。
次日后台，梁旭让梁富送来了几盒胭脂，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副便笺。还有另外几盒，仍旧像上次的梨木胭脂，送去给了洛梨。
便笺的内容，苏茉不否认在打开之前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少女心嘛，哪个少女不怀春，只是苏茉一直压抑而已。
除了戏文，更多的是现实。便签上，梁旭表了谢意，竟是丝毫不提胭脂之事。这点苏茉倒是欣赏，心想着若是让我帮忙劝说，我非甩你一脸纸片屑子。苏茉瞄了一眼洛梨，后者一如往常，道了句谢，就将胭脂水粉放在一边了。
用过晚饭之后，苏茉百无聊赖，拿了本杂文随意翻看着。洛梨敲门进来，将之前的胭脂水粉一股脑的堆放在桌上。
苏茉瞧着，这是怎么个意思？精简行李？
你之前不是还问过梁旭要这些吗？我就给你送过来了。反正我也不打算用。洛梨道。
原来是知道了啊。苏茉辩解，你别误会，我就一句玩笑话。
没介意，你就留着用吧。反正是为胭脂研制，你也有份不是？洛梨也不再说什么离开了。
这是几个意思？苏茉不免迷糊了。掀开梨木盖子，都是些胭脂水粉之物，自成一套。这梁旭可算是真有心了。苏茉揭开最大的梨木盒，香粉之上分明安放着一纸便笺。谁写的呢？梁旭还是洛梨。
打开一看，是梁旭熟悉的字迹。
胭脂，凤梧渡口等你到戌时，盼来。署名梁旭。
苏茉看看时辰，已是酉时。叹了口气，还是取了纸条往洛梨处来。
洛梨歪在床榻之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苏茉开门见山，递过便笺，香粉盒子里的。
洛梨没接，深深的看了一眼苏茉，替我烧了吧。
自己烧去。苏茉放下便笺，欲走。
你是不是盼着我能早些离开，就可以独享这胭脂的名号。我告诉你，你休想！没有我，胭脂压根红不了！洛梨坐起，歇斯底里的喊着。
苏茉回头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难道就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才放弃的梁旭？呵呵，梁旭啊，你可真冤呐。苏茉没说一句话，走人。
戌时将尽，凤梧渡口之上，梁旭翘首以盼，看着个袅娜的身影正往这边来，英俊的脸上开始漾出笑意。待那人从阴影处走出，梁旭的笑容没来得及收回。
洛梨她，不会来的了。苏茉走上跟前，轻声道。看着梁旭的脸色暗淡下去，颇有不忍，她让我来传个话。
什么话？梁旭迫切的想知道。
若有知音见采，不辞唱遍阳春。
梁旭喃喃的重复这两句。船上，梁富催促，少爷，时辰不早了，快启程吧。
梁旭答应了一声，抱拳向苏茉告别。苏茉回来句珍重。目送船只离开渡口，很快就只见一个小小的光点而已了。
自那日洛梨发疯之后，两人的关系又冷淡不少，简直雪上加霜。不过大家还是有职业道德的，依然将胭脂经营的很好。
洛梨在各个捧场大爷之间依旧混的风生水起，左右逢源。照着她的想法，估计是在权衡利弊，挑选出综合分数最高的那个。
苏茉只是兢兢业业的练好唱功，愈发的心如止水。唯一有波动的时刻，大概就是梁旭每次来信的时候了。
信件当然是寄给胭脂的。之前的几封都是落在洛梨手中，起初还会拆开看上两眼，发现不过是他游历到各处的有趣见闻，外加香粉的研制心得。洛梨看着厌烦，到最后只是扔在一边，直接跟信使说梁旭的信件以后拒收。
信使左右为难之时苏茉就这么蹦出来了。也不算自作多情吧，胭脂她也有份啊，于是自然而然的，梁旭这边的胭脂戏份就全权由苏茉来扮演了。
刚开始的信件来自于各个乡镇城市，苏茉能从信中读出梁旭的行进路线，一路南下到闽南，绕去蜀中川渝一带，再回京中。途中有趣见闻苏茉当成故事书在看，邮寄过来的吃食苏茉大方的分发，至于那丝丝情愫，苏茉本来是只做旁观的，再后来大概是被感染了，不再冷冰冰，偶尔还是回应一下。不算欺骗感情吧，苏茉心虚的想。
第237章 拉入火坑（）
庆余班落户安阳城已有几年光景，班子也不断接收新的成员和苗子，如今已是百人大班。班主是看着庆余班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成就，自是欣喜不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于当初挥霍千金帮助戏班立足的吴老爷子，班主一向是尊重有加，平日过节时常走动拜访，很多时候都是带着胭脂随行。
苏茉进出吴府多时，对于吴家那一大家子还是弄不清楚。李府院落多，自然而然的，姨太太也多。正房见过一两回，都是在重大节日时候，在戏台上看见过，不过都是略略坐一下就退下了，吴老爷子也不恼，和正房依旧相敬如宾。从二太太开始往下的几房，年龄递减。最年轻的姨太太听说还未满十八。其中空着几房，不知何故，不过总有新人填上，吴府上下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比戏台还要精彩。
最近一次去吴府是因为白事。六姨太太暴毙，吴老爷子给她风光下葬，还请来庆余班的戏班子连着唱了三天的戏。
班主在台下作陪，跟吴老爷子坐在一处，喝酒听戏，期间还不时耳语几句。苏茉自然听不到他们商量些什么，只是敏感的觉得吴老爷子看向自己的眼光热烈了不少。
苏茉的第六感在没过几日之后便应验了。班主私下找了苏茉和洛梨两人开诚布公。
吴老爷子的意思是，想纳胭脂为妾，九姨太。班主用杯盖拨弄着漂浮的茶沫，直接告知。
苏茉和洛梨对看了一眼，都低着头不说话。
班主也不急着，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洛梨，你怎么想？
半晌洛梨才开口，能怎么想？这事有商量的余地吗？
别忘了你是怎么有今天的风光的。
风光？再红的角儿终归只是个戏子，连青楼的妓女都不如，妓女好歹还能挑个喜欢的恩客。洛梨有些慌不择言了。
混帐话！你就是这么想的！？知恩图报不懂吗？再说了，嫁入吴府那是享福去的，吴老爷子德高望重又不是虚名，能亏待了你？班主将茶杯猛的一放。
享福？苏茉可不认同。年纪差着几倍呢，都能直接喊爹了。吴府是大家，八九房的姨太太，能安分的了？
洛梨冷下来，看来苏茉一眼，班主是怎么安排的？
班主沉吟，道，挑个良辰吉日，自有八抬大轿将你送入吴府。
我？那苏茉呢？洛梨愤然。苏茉猛一抬头，这是几个意思。
吴老爷子要娶的人是你。班主直言。
呵，吴老爷子想要的是胭脂。洛梨似乎是转移了注意力，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三个人，各有心思。权衡许久，班主发话了，苏茉陪嫁过去。不容她二人再说什么，这婚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庆余班发展至今，有名气的角儿也不少，胭脂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何况新人换旧人也是常有的事。苏茉也算是从小在庆余班长大，班主对她而言是类似于父亲的角色。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苏茉陪嫁过去不过就是一贯的侍女位置，吴老爷子不会看上她，洛梨死也要捆住她，苏茉认命，既然同为胭脂，那就同命一回。
夏至听了唏嘘不已，双生花开的艳丽竟然要同赴惨烈吗？怎么这样
只能说造化弄人吧。吴老爷子的意思，在胭脂入门之前，特许依旧上台唱戏，等嫁入了吴家之后，就从戏台上下来，安分守己好好的待在吴府。
这跟巧取豪夺有什么区别！夏至愤怒不已。
是没区别，可是吴老爷子的权势，不是我们能轻易撼动的。连王莽听说吴老爷子的名号，夹着尾巴屁话都不敢说，还会有谁能反抗呢。夏至，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烦心，只是相识一场跟你倾诉一番罢了。苏茉说道。
夏至能做的也只是倾听罢了。吴老爷子的权势地位她早就有所耳闻，在安阳城算得上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多少人巴不得攀上关系。大树底下好乘凉，庆余班的班主深谙这个道理，怎么可能会为了胭脂而去忤逆这个大财主的意思呢。
夏至一方面为自己的无能为力郁闷，另一方面也为苏茉感到可惜。她能深切的感受到苏茉是有多热爱唱戏，她也能看出苏茉对梁旭的感情，只是这一切都被吴老爷子的纳妾决定给毁了。
经由苏茉这么一说，夏至这才注意到，明明是个戏班子，感觉维持秩序的打手明显多了，不单是规范戏迷的行为，还连同监视戏班的人所有行径。洛梨无疑是那个重点关注对象，无论走到哪儿都有几双眼睛盯着。
不难推断这些突然多出来的视线是谁安排的。对此作法，洛梨并没有表现出焦躁的感觉，反而甘之如饴的样子，偶尔说笑谈论两句和他们相处的很算融洽。
两人各有各的适应方式。洛梨是主动接受，努力营造有利于自己的环境。苏茉则是被动屈服，麻木的配合着其他人的步调。
反而是身为局外人的夏至，为苏茉觉得不值。这怨念太过强烈，连陈欢都不得不注意到夏至阴郁的脸色。
你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陶婷婷已经打道回府，暂时没人能烦你的了吧？陈欢一边清点酿酒作坊里面的成酒，准备明天的出货。
夏至则是手抓一小壶酒，靠坐在围栏上自斟自饮。听陈欢问起，倒豆子一般的把苏茉和洛梨的事情简述一遍，而后叹道，我试着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是苏茉的话会怎么做。然后发现，根本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解决。
那就代入夏至的身份，你能为苏茉做的是什么呢？陈欢清点完毕，也陪着她一同坐在围栏上。夏至大方的把酒拿出来共享，赏了他一杯。
洛梨明显是想捆绑着苏茉嘛，其实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拉着她一起跳进火坑，女人之间的友情真是可怕。夏至撇撇嘴，能为苏茉做的事情嘛，如果我是苏茉的话，现在最想要的大概就是梁旭了吧。
第238章 信鸽（）
梁旭云游，夏至背着苏茉买通的信差，截获最新的梁旭的来信。梁旭依旧是一板一眼的报告着他的行程，看起来已经到了岭南地区，并且打算停留一段时日再上路。夏至算了下距离，赶路的话也要七八天的时间。而且梁旭对此事一无所知，再加上信件送达的时间，根本赶不上婚礼。
夏至一筹莫展，望着天空发呆。燕子停留在枝头吱吱喳喳的，让人不甚烦躁。哼哼，再吵闹就把你们一个两个抓下来，把羽毛给拔了，看你们还怎么飞。等等，小鸟能飞，这总比陆地上快得多了吧。夏至蹦跶起来，往通信馆赶去。
信件送达，除了一般的陆路水路，利用信鸽来传达也是其中一种常用的方式。只是因为信鸽的费用比一般的马匹之类多了十倍不止，因此只是有钱人间的专用。
夏至到达通信馆，早有小邮差上来兜售生意，姑娘可是要寄什么信件啊，我们通信馆是最讲信用的了，肯定能第一时间送达您的消息。
你们这有信鸽的吧？夏至开门见山，捂着足够的银两来的。事出紧急，就算是被敲竹杠她也认了。
邮差眼睛一亮，姑娘你等着，我给你问问去。
夏至趁着这空隙，借来了纸笔。信鸽能携带的信息不多，夏至只简要写明了胭脂要出嫁的消息，并邀他来安阳城一聚。还想多写几句，然而已经没有空余的地方了。罢了，等他人来了之后见面再细说好了。
邮差很快折返，一脸抱歉的表情，姑娘，实在是不赶巧，我们通信馆的信鸽都派飞出去了。您看要不要换一种邮寄的方式？虽然陆路慢了一些，但是加急件的话速度也慢不了多少的邮差十分殷勤的兜售生意。
夏至黑线，怎么偏偏这时候出状况呢。陆路再快，婚礼也是不等人的啊，迟到的消息除了造就悲剧再无其他用处了。夏至厚着脸皮追问道，真的一只空闲的信鸽都没有了？比如那种紧急备用的？
邮差摇摇头，姑娘，我们通信馆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说对客人区别对待的道理。信鸽的确都派飞出去了。
这样啊。夏至无力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发现的新路又被砰的一声给封死了。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邮差犹豫的说道，大概是看不得夏至懊恼的样子。
什么办法！夏至听到这话立刻转向邮差，眼睛亮亮的重燃希望。
就是我刚过去询问信鸽派飞情况的时候，虽然的确都已经派发了任务，可是还有一只信鸽没有起飞，那位客人正苦思冥想着要写什么内容呢，所以一时没有派飞最后的一只信鸽。姑娘你要是真的着急的话，不如去和那位客人交涉一下。邮差凑近小声的说道，不过，你可别说这是我说的啊。
谢谢你！夏至真诚的道谢，而后在邮差的指引之下往通信馆侧边的小院子走过来。这里是信鸽休憩的地方，五六个悬挂着的鸟笼里都是空空如也。唯独最后的一个鸟笼里，一支雪白的信鸽正安静的待在里面，咕咕的望着天空。
一个年龄稍大的邮差在旁等着，脸上已经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旁边的石桌上，打算寄信的客人背对着正低着头构思语句，写了两三个字大概觉得不满意，把纸条揉成一团往后丢去，再抽出新的白纸条来重写。那人的脚下已经散落着七八个小纸团，看来真的是磨蹭了不短时间了。
夏至确认了下自己手中的筹码，而后轻声走了过去。
咳咳。夏至轻声咳了两声来引起对方的注意。
客人回头，看向夏至回想了两秒，而后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夏至姑娘？这么巧你也来寄信啊！
夏至黑线，怎么偏偏碰上了这么个活宝。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一同踏青赏花的王莽。夏至连忙把写好的纸条往身后藏，以免泄漏了消息。
王公子！没想到是你啊，可真是赶巧了。夏至露出礼节性的微笑。绿岚见那客人是王莽，十分殷勤的上前行礼问好，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夏至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一圈，笑说道，难得碰见，不知王公子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啊，我听说欢沁楼有了新的菜色，评价还不错的。
哦？夏至姑娘要请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不过得先等我把这信件给写完，很快的！王莽看夏至如此热情相邀，怎么可能拒绝，于是赶紧想忙完手头的事情，立刻与两个美女赴宴。
夏至装着无意的样子凑过去一些，王公子这是打算派飞信鸽吧，不知有什么重要的急事吗？
从王莽这么拖拖拉拉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不会是太过紧急的事情，否则火烧眉头他还能这么慢悠悠的磨蹭的话，不是心大就是成佛了。
急，十万火急呢！王莽回答道，我忘了约定的时间了，今天这信再不寄出去我的损失可大了！
咦？莫非判断错误了？可是王莽口头上说的十万火急，看动作神态却一点没看出来，别是在逗趣吧。
什么事情急成这样，我看你这改了好几回都不满意，对方莫非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夏至打听道。
嘿嘿，重要的很呐。那美人是我见过的最像天仙不对，那就是天仙！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我就对她一见钟情。天仙总是若即若离的很难琢磨，可是我觉得这是天仙在考验我的诚意呢，所以约定好了每月给她一次飞鸽传书，慢慢培养我们之间浓厚的爱意。等书信累积到七七四十九封，天仙就会为我冰雪消融啦。王莽妄想着露出痴汉的笑容。
夏至黑线，居然是这么荒唐无聊的理由占用这最后一只信鸽。可是先来后到，她总不能强制要求王莽让出这只信鸽的使用权吧。硬的不行那就只能用软的了。
第239章 最后的演出（）
夏至想了想，开口说道，王公子有这份用心，假以时日必定能让那位天仙有所触动。只是，每月常规的飞鸽传书，太过模式化反而会适得其反吧。
王莽果然被引导，顺着夏至的话问道，哦？这话怎么说？
女儿家的心思，当对方一直持之以恒的付出的时候，会习以为常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王公子每月一封飞鸽传书。当收信已经成为固定模式的时候，如果哪一天这种模式被打断了，反而能让对方特别在意继而想的更深，这大概就是促进两人关系的契机了。王公子你也说了天仙的若即若离使你着迷，对方何尝不是如此呢。夏至随口掰了个理由，反正把人绕晕就对了，王公子也来制造一次若即若离如何？
你的意思是，今天这飞鸽传书不传了？王莽似乎真的有认真的考虑夏至话里的逻辑。
我只是以同样身为女子的立场来提出个小小的建议罢了，至于这情书还传不传，就看王公子你自己的意思了。夏至点到为止，王莽这种人，或者说大多数的雄性动物都不喜欢别人为他做决定。但是只要能让他以为这决定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其余部分就随便忽悠就行了。
唔王莽沉吟了许久，最后把手中的笔一撂，行吧，今天我也来耍一回若即若离！走夏至姑娘，我们吃饭去！
王莽被说动，夏至窃喜，让绿岚先稳住王莽，招呼他同乘马车。夏至自己则绕返通信馆，把信件用飞鸽传书给送了出去。看着小白鸽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夏至默默祈祷一番，希望梁旭收到书信后会做出让她满意的决定。
欢沁楼的宴请，绿岚不知出自何种心思，十分热情主动的和王莽相谈甚欢，其间少不了一些肢体的接触，但不至于太露骨。绿岚自己处理的挺好，夏至睁一只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心情极佳的王莽很快被夏至和绿岚的夹击灌的七荤八素的，被扶上马车之后就倒下呼呼大睡，在小厮照看下送回家去。夏至松了一口气，可算解决了这个麻烦，可以打道回府了。
上了马车，绿岚把滑落到肩膀的外衣拉好，赔笑了一整晚的笑脸收敛，语气略显生疏冰冷，原来绿岚是这么个利用法，我今天的表现夏至姑娘还满意吗？
绿岚的配合夏至挺感激的，可以联手处理了王莽，结果她是一直憋着这样的心理吗？自从告密一事，主仆两人的关系一直有裂缝的存在，之后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平和。夏至承认，今天的确有小小的利用了绿岚的美色来安抚王莽。绿岚聪明，自然察觉出来夏至的用意，所以全程配合隐忍不发，现在完事之后才表现出来。
谢谢。如果有什么能做的可以弥补我的歉意，你可以尽管提。夏至拿捏不准绿岚要的是什么，只能按照自己的思维逻辑来说了。
绿岚沉默，呼吸声加重。
这是让她自己领悟的意思？夏至心虚的摸摸衣袖，啊，对了，今天带出来的银两，用掉了之后还剩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要不你先拿着？
夏至随手把银票递过去，没想到这一行为反而激怒了绿岚。后者忽然冷笑一声，姑娘可真是会以己度人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不是谁都像你这样的。现在给我钱是几个意思，因为今天出卖了色相给王莽作陪？你这是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夏至懵圈，搞不懂绿岚发火的点。自己的作法的确有这方面的嫌疑，但这是权宜之计啊。原谅她格局小，只能想到这么下三滥的方法来。可是反观绿岚平时的表现，也并没有多洁身自好嘛，还不是看见了目标就眼睛发光的巴上去。
不过归根结底，夏至的作法仍然是有问题的，于是心虚的收回银票，尴尬的道歉，对不起
啪！手中的银票被抢走，夏至的手还停留在半空。绿岚则爽快的把银票折起来收好，这是我应得的！我收下这银票没问题吧？
当然夏至的气势完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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