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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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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儿子的屋,张长春就看见皮大仙正躺在炕头哇哇大哭,张农安已经断了气,嘴里咬着半条金链子,双眼吐出,使劲儿地挣着,大概死前经历过很痛苦的事。
张长春看了一圈,屋子里除了一股子腥臭味,啥也没有。这好端端地咋就死在了屋里?他让皮大仙的娘先哄哄孩子,怕这么哭再把孙子哭坏了。
皮大仙的娘一边抱孩子,一边哭着把张农安的事都说了一遍。
初二一大早,张长春请来了村里主持红白事的老先生,又找来村里的邻居帮着给张农安入殓,剃头刮脸擦身子,因为没准备寿衣,张长春就把自己预备的装老衣服拿出来给儿子穿上,接着白布掩面,然后大家伙抬起死者,头朝里脚朝外放到了炕上。
棺材需要现打,这守铺是少不了了。
守铺本来是孝子贤孙睡在死者身侧。可是皮大仙那时候还小,张长春又是长辈,这个守铺的人,只能是张农安的媳妇。
到了晚上,张长春抱着皮大仙回了屋。留下皮大仙的娘一个人守着张农安。
半夜,张长春突然听见儿子的屋里又是一声惨叫,接着守铺用的白蜡烛突然熄灭。张长春提着烧火棍跑过去,又是一股腥臭传出,拉开灯泡时,发现皮大仙的娘也死在了炕上,手里攥着那半截金链子。
更让他害怕的是,张农安的尸体不见了。
第61章 旧事旧伤(三)()
张长春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两眼呆滞地望着屋子。接连两晚儿子儿媳都横死家中,现在就连儿子的尸体都没了,巨大的打击让这个老农民顿时又苍老几分。跟搓衣板一样,岁月的刻刀在老人的褐色脸皮上留下一刀刀坚韧的沟壑,如同汤汁烫过的老年斑赫然烙在上面,那一个恍惚间,在昏黄的灯泡下竟显得触目惊心,让人可怜。
躺在爷爷屋里的小皮大仙一个劲儿地哇哇大哭
炕上的死人莫名消失,守铺的亲人离奇死亡。张长春家发生的怪事就像山洪一样迅速冲及整个香磨村。
这下村里的人们也慌了神。有人说张农安诈了尸咬死了自己的老婆,有人说张农安做了缺德事连累了媳妇受过,还有的说张家惹上了脏东西这事儿越传越邪乎的吓人,原本热热闹闹的正月刚过了两天就悄悄地偃旗息鼓,就连张长春家的门前都成了禁地。
张长春知道,儿子儿媳的死跟这半条金链子有关。他还知道村里的人现在避他就跟避瘟神一样,还不是怕招上脏东西。张长春不怪乡亲们,虽然不能解释,但是他已经下定了主意,非要弄个清楚不可。而今金链子在他手里,就算是死,他也必须给儿子儿媳一个交代。但他可以死,孙子不能死。
张长春好歹算求来了几个本家的女亲戚,帮着皮大仙的娘收拾入殓,可这守铺就为了难。谁都知道他家里昨天的事儿,白天因为阳气重又有几个帮衬的,再加上可怜张长春这才壮着胆儿答应。可是提到晚上这事儿,就算是给钱都没人敢来。
张长春一个远房大姐劝他就别计较这么多了。反正寿衣都是找来的干净旧衣服代替的。既然前头都将就了,后头就别穷讲究了。
可是老头不同意,非说啥马虎都行,但是这老礼数的步骤少不得。众人见劝说没用,都摇头离开,本来就是硬着头皮来的,看看时间不早便相互推搡着离开。
等人都走了,张长春把小皮大仙送到邻居家,求着帮带两天,还牵了头奶羊,戒子送过去。
安排妥了之后,张长春趁着天还没黑,带着两只活鸡一个猪头雪白的大馒头两瓶粮食酒,裹着包袱就上了老虎山。
老虎山东南有一个洞,洞里住着一只老狐狸。
张长春少年的时候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那时候家家吃不上啥东西,张长春就偷着跑到老虎山找吃的。可是小孩子根本不知道,那几年饿肚皮,就连老虎山都啃掉了一块山皮。等张长春带着希望跑上来一看,心顿时碎了一地。
零丁的几株野杏树,早就连嫩芽都叫人撸下来吃光了。
张长春不甘心,就码着山脊往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一个小山洞里,穿出一声尖啸,好像痛彻心扉一样。张长春听出是一个动物的嘶吼,心里顿时一喜,因为那时候只要不是人,山里的东西都是吃的。动物的肉更是烧香拜佛都祈求不到的好东西。张长春掏出从家里偷着带出来的柴刀,轻轻惦着脚尖,悄悄挪到洞口。这时候,洞里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好像听见了什么。
张长春一听没了动静,知道洞里的东西有了准备,出了汗的右手不自觉地攥了攥柴刀的刀柄,使劲儿咽口唾沫,继续走过去。
就要靠近洞口,准备用柴刀先捅一捅再说,突然,一道赤红的身形优雅地爬了出来。
说到这儿,大仙儿顿了一下,告诉我,当时他听见皮大仙的爷爷走进自己的洞,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
“大仙儿,后来呢?”我忍不住问道。
“这张长春一见出来的是只狐狸,简直是两眼冒光,口水掉的有两尺长。”大仙儿面露回忆之色,我看到眼角竟是流出笑意。
“我看着眼前这一脸吃货相的小子,当时气得冷笑,我修炼上千年,得道成仙,在老虎山也算有名。不成想遭了暗算,被打成重伤返回洞府,却引来了找食物的小屁孩。想想现在被人堵着家门要宰了吃肉,不生气那就是泥塑的。
张长春一见我笑,那一张小脸甭提多精彩,拿着大柴刀胡乱比划两下,撒了腿朝山下逃。
我那时候存了心教训这小子一下,没想到,又踩中了村民下的夹子。
顿时疼的我浑身一哆嗦。
跑出去两步后,张长春听不见后面的动静,就回头瞄了一眼,看我停在后面,正翻着白眼珠瞪着他,还咧着嘴不停地嘶嘶,好奇地仔细看了看,然后捧着干瘪的肚皮哈哈大笑,笑得饿了,就大着胆子过来要切了我的脑袋。
那时候,我内丹几乎崩溃,力量比一个普通的狐狸强不到哪去,眼见柴刀就要劈下来,我只有闭眼等死的份,那时候我气不过,张嘴骂了句:小王八蛋,爷爷就是死也不给你当肉吃。骂完我就准备自爆内丹,把自己烧成灰烬。饿死这小子。
谁知道,张长春的柴刀竟然没砍下去,他好奇地盯着我,问我是不是传说中的狐仙,我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问他是不是瞎了?
这小子哐当一声扔了柴刀,咚咚咚给我磕了三个响头,说请我帮帮大家,村里的人们已经饿死了不少,剩下的人捡到啥吃啥。
我能救谁?我都自身难保了。
张长春看我不搭理他,一边跟我说对不起,一边给我找东西撬夹子。
抬起伤腿,我盯着张长春上下看了几眼,这小子傻乎乎,到能想着村里的人,也算是个老实孩子,可是你全村都饿死,又跟我有啥关系,我也怕熬不过多久了,自然不需要山下村民的供奉。
于是,我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准备在山洞里等死。
这时,张长春跑到我前面把我拦下,他说只要我救下他父母,让他们一家子填饱肚子,让他干啥都行。
我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问他真的干啥都行?这小子抓了抓乱糟糟的干草一样的头发,又提了提快掉下来的裤子,使劲儿点了点头。
我眼前一亮,问他,给我喝点儿血,你敢吗?
张长春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见我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最终飞快地点了一下头,若不是我眼尖,恐怕都看不见。我没想到我只是吓吓这小子,他竟然真的答应了,这可是出血,你当撒泡尿那么轻巧呢?
跟我走进山洞,这小子撸起黑不溜秋的小胳膊给我咬。事情到了这一步,要是我不喝反倒显得怂了,于是我就喝了一小碗的血。这小子冲我嘿嘿一乐,本就虚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有了这童子的血,我算是勉强护住了崩溃的内丹,一身法术十成只剩下三成。那主杀伐的六甲神将更是不敢多用,每多用一次,我的性命就多一分危险。
毕竟我是靠吸纳朝霞之气修炼成仙,这一次破戒喝了人血,虽说暂时保住性命,但也算破了这千年的道行,再无恢复的可能。”
听大仙儿讲完,我这才明白为啥他每一次召出六甲都会惹得皮大仙不高兴,敢情这皮大仙是担心大仙儿的身体,够他娘的仁义。
大仙儿接着说,后来他把皮大仙儿的爷爷送回了家,从那之后,村口总会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些粮食和肉菜,这些都是大仙儿用了搬家的本事,从别的地方“借”来的,当然什么时候还,还多少大仙儿看着办。
每一次送吃的,张长春他家总会多一些东西,张长春也知道这是大仙儿在照顾他家。
自打成家之后日子过得安稳,张长春就很少再来老虎山看大仙儿了,这一晃儿多年,也渐渐断了联系。张长春扛着包袱走到山洞口,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还没张嘴问,就听里面咳嗽一声,嚷了一句,小王八蛋,进来吧。
第62章 旧事旧伤(四)()
张长春钻进山洞,看见老狐狸就趴在一块沙发垫子上看周易参同契。大仙儿自从那次重伤之后,内丹受损,只能保持狐狸身。
“胡大哥,你还在啊!”张长春算是打了招呼,碰上狐狸看书,不由得多看几眼。
“我要不在,你张家不得死绝喽!”大仙儿把脑袋从书里抬起来,看张长春一脸好奇样,冷哼哼说道。
张长春一见大仙儿还是牛逼哄哄的跟自己说话,就知道曾经那点儿交情还在。当即把大包袱往身前一撂,拿出供品塞给大仙儿。
“胡大哥,你都知道了?”放下东西,张长春赶紧问道。
大仙儿不得不把参同契放下,因为爪子里塞个猪头就满了。
“这老虎山方圆百里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大仙儿站起来,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弹弹灰尘,坐了起来。
“胡大哥,能不能请你帮帮忙”
“要不你以为我今天在这等的是谁?”大仙儿不等张长春说话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这,还是胡大哥菩萨心肠。”张长春一时最笨也说不出更好听的来。
“少废话,今晚你家还不太平,快走吧。”大仙儿说完,轻描淡写地往前迈着步子,竟一下子窜到了洞口,再一闪,就出去了好几米远。
张长春一见大仙儿帮忙,心里有了底。张长春上老虎山之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找不到或者请不来大仙儿,那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看看到底是谁害的他家破人亡。
这头,张长春跟着大仙儿屁颠屁颠地下了老虎山。
山下的香磨村家家户户已经点亮了挂在屋檐下的一排排大红灯笼。只有一家没人点,那一家就是张长春的家。
虽说过年的灯笼点上了,但是整个村当时都沉浸在一片压抑之中。就连放鞭放炮的小孩子都早早回了屋猫起来,似乎都在盼着今夜太平无事。
刚到山下,就好像天老爷也熬不住这份重压,终于掀开胳膊,漏下一片片鹅毛雪花。渐渐地,雪地上两道脚印,一边走,一边被埋掉,反复没有归路。
闹出院子里的扫帚扫了扫身上的大雪,张长春和大仙儿总算是到了家。
大仙儿使劲儿抖了抖全身的雪花,一溜烟似的跑到张长春的炕上趴着。
张长春这两天早没了心情烧炕,所以这火炕根本就不热,甚至可以说拔凉。大仙儿刚一趴下,就窜了下来,没好气地瞪着张长春。
“胡大哥,等找到凶手,我给你烧得旺旺的。”张长春老脸一红,有点儿尴尬。
“我说小王八蛋,你这心也不诚啊。”
“胡大哥,我也不知道你好趴热炕头啊,要是知道,我非把灶坑烧得通红。”
“哼,”大仙儿接着说,“你到那屋给你儿媳妇守铺去。”
“啥?我去?”张长春也犯愁这守铺的事,本家的小辈不敢,老头心里倔又不肯对付,本想着对付了脏东西,就把小皮大仙抱过来给他娘守一会儿也行。这一听大仙儿让他现在就过去,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不是你,难道是我?”大仙儿一哼,吸溜吸溜地去饮张长春倒来的热茶,根本不看张长春那种憋得红紫的老脸。
“呸,这茉莉花是小卖店里最便宜的那种吧,喝着都拉嗓子。”大仙儿吐吐舌头,一脸的嫌弃。
“这,我”
“一个死人,你还担心个屁闲话。行了,赶紧过去,再晚就来不及了。把那半截金链子放到这个上面。记着,不论看见啥,都别叫出声。”大仙儿打断了支支吾吾地张长春,丢给他一张黄表纸,叫他照着做就是。
见张长春踌躇一阵终于离开,大仙儿人立而起,两个前爪抱住热茶杯,咕咚咕咚一饮为尽,喝完还咂巴一下嘴,说了句,还是这个味,好茶啊。
后来大仙儿告诉我,他那个时候,就是那种性格,刀子嘴豆腐心。见面就没给张长春好脸色,一是性格使然,二来这小王八蛋好多年不来看他也有点儿出出闷气的意思,三呢,就是为了冲淡张长春的悲伤。
等到快到子时,大仙儿趴在门口偷看。
远远地,一道黑影走进院子,透亮的雪地上没有一点儿脚印,接着黑影穿透房屋进去了。
大仙儿咧着嘴冷笑,可以收网了。于是低抬脚,轻落步,嗖嗖嗖几下跑到躺着张长春儿媳尸体的屋子的窗口下,也没有一丝声响。
此时,屋子里守铺用的白蜡烛突然窜出两尺高,竟晃得屋子大亮,随即白蜡烛忽地熄灭。张长春吓得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咯吱,咯吱。张长春听得清楚,那响声正是从半截金链子方向传出来。
而今金链子下面就是大仙儿交代的黄表纸,张长春虽然看不见,但是那股子腥臭味又冒了出来,他知道那脏东西进来了,而且应该就在金链子那边。
就在这时,金链子上面金光大盛,照得屋子又一亮,张长春觉得刺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要看看到底是啥东西。
可是,他只看见一个金甲力士突然窜出来,一把手攥住了飘起来的金链子。
那金链子在空中蛇一样想往外挣,可是仍旧逃不出金甲力士的手心,这时候,金链子的另一头,一道漆黑的身形渐渐显露出来。
张长春脸色大变,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就连捂着嘴巴的粗糙大手也渐渐地开始发抖,因为,这个现出身形的黑影,正是他的儿子,张农安!
“张农安”朝张长春的方向看了眼,阴森森笑道:“爸,我回来了。”
啊,这个啊字就在喉咙里打转,张长春想起了大仙儿的嘱托,生生咽了回去。
“张农安”突然由阴笑变成生气,使劲儿拽金链子。
这时候,大仙儿拔开房门冲了进来,对着黑影大喝,嘛了个巴的,给我死去。那小鬼见一只赤红的狐狸跑进来说着人话,顿时知道不好,赶紧松开金链子就要逃,这时另外一道黄表纸飞出,做成另一个黄巾力士,两个力士前后拉扯,就要劈成两半。
“爸,救我啊!爸!”小鬼冲张长春苦求。
“小王八蛋,你别出声!”大仙儿大骂着阻拦。
“胡大”张长春一句话没说完,就见已经被两个黄巾力士扯住的小鬼叽叽一笑,突然消失,接着从张长春的后背出现,眼看就要鬼上身。
“小王八蛋!”大仙儿大喊,急急命令黄巾力士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张长春猛地抬起头,面容变得阴森,那一张褐色的老脸竟然惨白了不少。他对着大仙儿嘎嘎一笑,伸手双手,掐向自己的脖子。
第63章 旧事旧伤(五)()
张长春被鬼上身,大仙儿喊了句小王八蛋,可是张长春根本不理会。
此时两个黄巾力士已经冲到近前,一把拽开“张长春”的双手,那“张长春”不断地挣扎。大仙儿盯着“张长春”厉声喝道:“你这胆大的小鬼,见着本大仙还不速速磕头认罪!”
“张长春”嘎嘎大笑,几近疯狂,嘴里骂嚷大仙儿多管闲事。
大仙儿脸一沉。骂了声孽障,又是扔出两张黄表纸,半空中化成黄巾力士,四个合在一处就要彻底困住张长春。
“掐他的下巴,别让他咬舌头。”
“别他娘的那么大劲儿,再给卸散架了。”
大仙儿蹦着高嚷嚷。
“张长春”被四个黄巾力士缠住,想死也死不成,气得眼珠子乱转。
大仙儿嘴里衔着一张黄表纸,爪子按在上面飞快地写下清明咒,就要贴在张长春的脑门上。这清明咒的作用跟黑狗血差不多,但跟六丁六甲一样,都消耗内丹之力,对大仙儿的性命有损。这也是那一次土城子皮大仙为啥听我要黑狗血,没跟我抬杠的原因。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人砸门。紧接着村里的狗乱吠
大仙儿抬起毛茸茸的爪子动了三五下,面色大变,冲着“张长春”大骂:“王八犊子,我说只算到香磨村和老张家有血光,偏偏算不出他儿子的尸体在哪,原来是被你沉到了旱厕下面的大粪池里,又借着污秽之地在养这种最低级的行尸!”
不开门就能闻到顶风都能臭百里的恶心味。大仙儿最闹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算出这种行尸突然多了起来,正在村子里作怪。
大仙儿只觉得骂人已经不能表达内心的愤怒,爪子下的黄表纸飞快拍下。
“不!”
“你给我出来!”大仙儿看着黑影在张长春的背上挣扎,死死拉扯不想松手。奈何这清明咒霸道,早就唤醒了张长春,并且使他的阳气聚增,逼得小鬼出来。
小鬼自知再要上身会遭到反噬,也死赖着不肯离开,就是知道一旦没了张长春这个挡箭牌,眼前这老狐狸必然会灭了自己。
“看你坚持多久?”
“啊!”阳气太重,火辣辣地焚烧着小鬼的阴魂。一声惨叫之后,小鬼飞速从张长春的背上跳下,就要钻进最近的墙里逃走。
“哪里走!”大仙儿大喝一声,那四个黄巾力士第一时间松开张长春,齐齐扑向逃出去的小鬼。
如同饿虎扑食一样,黄巾力士的凶狠表现得淋漓尽致,只一个眨眼间,小鬼双手双脚已被攥得死死,恐怕连根头发丝都穿不进去。
“狐仙爷爷,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小鬼现了身形开始求饶。
大仙儿看向小鬼,只见小鬼抬起头,露出一个神色慌张的女人脸,冲着转醒的张长春喊:“爸,救救我啊!”
“胡大哥,这是三皮的娘”张长春想求情。这阳气一多,也敢说话了。
“你肉眼凡胎知道个屁?”大仙儿白了张长春一眼也不解释。
“爸,快来救我,我是张农安啊!”小鬼又换成一张男人脸,盯着张长春大叫。
“胡大哥”张长春急了。这是他儿子他能不急吗?
“小王八蛋,你瞧仔细喽,这都是小鬼的障眼法,你儿子儿媳都叫它吃了去。”大仙儿使劲儿瞪小鬼,说给张长春听。
张长春不敢求情了,认识大仙儿这么多年,也没见他骗自己。
小鬼又变了一副面孔,双眼流露出深深的怨恨。
“张根!”张长春惊呼。八成是没想到张根也死了。
“你们这群穷农民,为了钱财竟把我害死,我饶不了你们!”小鬼自知死期将至,疯狂地发泄心中不快。
“你回来那天晚上我儿子就死了他咋能害你?”
“你以为我是张根?”说完,小鬼又换了一副面孔,肥头大耳。
这小鬼说:“张根害我惨死,我早在他回家的途中弄死了他。那天过来的,是我。
“害人的是张根,你为啥找上我儿子儿媳?”
“你儿子贪财就得死。不仅是他,我要让这个村给我陪葬。”说到后来,这小鬼嘎嘎大笑。
“孽障,你作恶多端,今日就叫你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大仙儿话音刚落,四个黄巾力士朝外一拉,就听小鬼一声哎呦,被劈成了四瓣儿。
四个黄巾力士把他们手里的小鬼的手脚扔到一起,大仙儿走过去一口蓝色丹火喷出,把小鬼烧没。看了眼大不如前的丹火,大仙儿无奈地摇摇头。
张长春一见小鬼被烧个干净,一屁股坐到炕沿擦掉满脑门子的冷汗。
哐啷一声,大门被破开,一只浑身屎黄、口鼻被蛆虫灌满的尸体走进来,活脱脱一个大号搅屎棍。
张长春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胡大哥,鬼啊。”
“刚才见到的才是鬼,这一个叫行尸。我没算错的话,这一个是你儿子。”
“啥?我儿子的尸体!”张长春不淡定了,这事搁到谁头上都接受不了。
大仙儿叫张长春待着别动,四个黄巾力士早就拽着行尸奔了出去。
“胡大哥”
“我知道了,我给你留点儿骨头渣下葬用。”大仙儿一语中的,张长春不再言语,显得落寞的身子蹭着火坑边滑下,深深地蹲在地上
大仙儿在院子里烧掉了尸体,喊张长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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