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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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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别冲动,牛道人所言不假,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儿子的安全,你就照他的意思办,让苗苗放了牛离田。放心,后面的事情我能处理。”
姚叔都发话了,我自然照做,打电话告诉老猫先确认秦大叔醒没醒,若是醒了就放了牛离田。
因为牛道人的电话被摔坏了,所以让老猫把我的电话号告诉牛离田,等他安全之后打过来。
大约过去两个小时。牛离田自认为安全后,打通了我的电话。
牛道人接过去询问了几句后就将手机扔还给我。冲着姚叔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老道今天认了栽,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冲我嘿嘿一笑:“小子,你够胆,小心夜路走多了遇见鬼!”
“呵呵,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小鬼见我躲还来不及呢。”我呵呵一笑顶了回去。
牛道人冷哼一声,提起他那断了腿的小徒弟走下山门。
“姚叔,这老道会不会报复咱俩和秦大叔?”
“不好说,这老道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能忍住四十年不认,若是存了心想报复,那估计就是一辈子的事。”
姚叔看我情绪有些低落,知道我在想啥,提醒我:“赵子,啥时候也别动杀人的念头,这个头一开,你就回不去了!”
我知道姚叔是为我好,冲他说:“放心吧,姚叔,我记住了。”
姚叔见我点头,也不多说,两步走到蜡烛旁准备完成最后一步,姚叔告诉我这叫“撤引子”,就是把镇在人魂蜡烛下的写着秦大叔八字的黄纸取出来,回去烧成灰让秦大叔冲水喝了才算完事。
取出黄纸,才能灭了蜡烛,我唤来长刀砍断蜡烛,跟着姚叔也下了栖凤山。
虽然秦大叔救了回来,但是牛道人的事却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第16章 回家吃饭()
第十六章回家吃饭
回到冥店,老猫已经等在门外,看我一身道袍不伦不类的模样嘿嘿直乐。
我笑着踢了老猫屁股一脚,没有解释。衣服被烧坏了,临下山时我从牛道人的房间捡了件道袍穿上,这一路就没少被人笑。
老猫啥都没问,他看我一脸疲惫,也猜到我这一趟遭了罪。
我将写有秦大叔八字的黄纸交给老猫,告诉他咋做。
老猫告诉我秦大叔已经醒了,医院的医护人员和周围病人都啧啧称奇,为此,二院的副院长魏长江还特意跑去病房看望,检查显示秦大叔一切正常,可以办理出院。
老猫说完又对我挤咕眼睛:“你不过去看看?秦大叔今天就要出院了。”
“不去了,你帮我送过去吧,我一夜没合眼了,回去睡会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老猫还要再劝,被我一脚踢走。
撵走了老猫,我直接走上二楼那个简陋的小卧室,说也奇怪,看到了自己的小床,顿时感觉头重脚轻,就想倒下去呼呼大睡个几天几夜。
“啊!”疼得我咧嘴大叫。虽说伤口被地狱火莲烧合,但是刀伤之后再加火伤,现在我整个后背已经碰不得一点儿东西。
姚叔在牛道人的栖凤山上连一滴植物油都没找到,我猜八成是那个一身油腻腻的小道士惹的祸。走到山下的村子,姚叔跟一户人家买了点儿芝麻油,这才给我后背涂了一遍,姚叔告诉我烧伤之后先涂一遍植物油,可以缓解疼痛,并且防感染。当然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时间涂得油,所以效果能有多少也不清楚,但总归是聊胜于无吧。姚叔叮嘱我到了县城一定要早早去医院看看伤口。可是现在,我怎么就这么困呢?
我把身子翻到一侧,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糊中,我好像梦见了秦楚齐。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将我吵醒,“喂,哪位?”我闭着眼睛接起了电话。
“燕赵,真是你?!”电话那边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喊出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埋怨和惊喜。
“嗯,你是?”我还没有清醒,头有些晕。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电话那头有些失落,紧接着威胁说,“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仿佛遭了雷劈,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有点儿磕巴:“秦,秦楚齐?”
“哼,你终于想起来了。”秦楚齐哼了一声,接着问我,“回朝阳沟了也不早点儿回家看看?要不是我白天在医院撞见老猫,逼着他要来你的电话,你就打算一辈子不联系我们吗?还有我妈,都见过你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晃了一下脑袋,尽量让自己精神起来。
“喂,在不在?说话啊?”秦楚齐在那边大叫。
“在!听你说呢。”我摸出一根烟点上,静静地听秦楚齐说话。
“啥?秦大叔要找我喝点儿?”我转头看窗外,街上的路灯都亮了。看来秦大叔已经出院回家了。
“嗯,我妈正在准备饭菜呢,你快点儿回来!”
“要不我改天回去,你跟秦大叔好好说说,他刚出院多休息几天。”我想起还要去医院看看伤口。
“我爸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听说你回来了却不回家,正准备先臭骂你一顿然后跟你好好喝点儿酒呢。你要是不回来,他就会去找你,我可拦不住他。”
“好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快点儿!”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在床头,捏着烟屁股望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发呆,恍惚间想起了高三时秦大叔为我留着的那盏家灯那时我不肯去秦大叔的新房子住,还住在爷爷留下的老房子里,于是秦大叔每天晚上都会等我回家,看我吃完张姨做的饭菜才带着饭盒离开渐渐地,每晚家里亮起的那盏小灯成为了我心里最温暖的回忆。
是该回去看看了,我决定明天再去医院。
我用凉水洗了脸,从二楼仓库中一口被我当做衣柜的薄楠木棺材里挑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整理妥当之后,我关了店门,朝秦大叔家赶去。
秦大叔家住在格林小镇。是我在念初二时搬过来的,当时为了照顾我,也把我带了过来,初二到高一上学期,我都住在这里。后来我跟秦楚齐闹别扭,就搬了出去。为此,从没大声对秦楚齐说话的秦大叔破天荒地骂了她,我还记着我搬走那天,秦大叔的挽留,张姨的不舍,还有秦楚齐的愤怒和委屈
楼下的超市还在,只是老板从一个白发老头换成了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我到超市买了两瓶秦大叔最爱喝的牛栏山。
小区和楼道都和之前没多大变化。要非说有变化,那就是环境更干净了些。
拍了几下脸,我让自己更精神些。敲了敲秦大叔家的门,来开门的正是秦楚齐。
秦楚齐穿着一条简单的家居吊带裙,长发随意挽了一下。看见我时,一双大眼睛笑起来弯成月牙,连忙拉着我进来。
“是赵子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是我,秦大叔。我来看你和张姨了。”我一边说,一边麻利地踩掉了鞋,换上秦楚齐找来的拖鞋。两只小熊?我又瞄了眼秦楚齐的拖鞋,擦,也是小熊。我记得刚搬到这儿的时候,秦楚齐跟张姨出去买了几双新拖鞋,我和秦楚齐的就是一样的,都是小熊图案,只是颜色不同,她是粉色的,我是蓝色的。现在这一双明显不是曾经的那双,因为我离开时把那双带走了。后来卖了爷爷的老房子,我搬家时那双小熊拖鞋也丢在了路上。
秦楚齐好像看出我在看她的脚,白嫩的小脚丫一弯一张,像在跟我打招呼,“好看吗?”秦楚齐佯怒,似乎是想起了我高中时的无赖样儿。
“拖鞋好看。”我抬头看着秦楚齐的月牙眼,微笑道。
秦楚齐哼了一声,不搭理我,转身跑去厨房帮助张姨。
“妈,我来帮你。”
“哎,你别添乱就行,也不陪赵子聊聊天。这么大的丫头了还天天急三火四的,没个稳当样。”张姨数落完秦楚齐,就在厨房里冲我喊,“赵子,你先陪你秦叔说会儿话,阿姨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知道了。”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我也好久没有感受到家的温暖了。
“赵子,来,陪叔下盘棋。”秦大叔现在才出来,原来是找棋子和棋盘去了。我看秦大叔面色红润,说话有力,步伐稳健。这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秦大叔,输了可不许悔棋耍赖啊!”我赶紧接过棋盘,笑呵呵地揭秦大叔的老底。
就看秦大叔老脸一红,指着我笑:“赵子,你秦叔可不是曾经的水平了,今晚非要跟你拼个高下。”
我和秦大叔正在棋盘上厮杀的起劲儿,不知何时旁边多了个从来不知道观棋要不语的臭棋篓子。
“爸,马不能跳那,当心他的車。”
“哎,你怎么能吃我爸的相呢,也不知道尊老爱幼!”
“秦大叔?”我喊了一句。
“楚齐啊,你去厨房帮帮你妈,要不给我俩沏壶茶?”
“好好好!下你的棋吧。”秦楚齐过去给我们沏茶。我瞄了眼她的背影,有点儿愣神。
“赵子,该你走了。”秦大叔用手挡着嘴小声问我,“漂亮不?”
“哦,哦。”我随便走了一步,饶是城墙厚的脸也涨的通红,敢情我刚才的小动作都被秦大叔逮个正着。
“哈哈,赵子,我今天可算赢一回了。将!”秦大叔乐得手舞足蹈。我顿时无语,这老头还知道用美人计了。
“别玩了,燕赵,过来端菜拿碗筷。”秦楚齐过来拉我进厨房。
不一会儿,八菜一汤摆齐,秦大叔让我开了一瓶牛栏山,笑呵呵地对张姨和秦楚齐说还是我最懂他。秦楚齐冲我哼了一声,张姨只是笑。
秦大叔给我倒满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就连不会喝酒的秦楚齐也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赵子,来,先吃菜。”张姨给我夹了一个大鸡腿,然后白了一眼秦大叔,“老头子,少喝点儿,多跟孩子说说话。”
“没事啊!醒了就听你叨叨,还不如不醒呢。”秦大叔虽然是玩笑话,可是一旁的张姨立刻眼角含泪,骂秦大叔老没良心的。
秦大叔自知说错了话,换上一脸笑容赶紧去哄张姨,没一会儿老两口又笑作一团,我也跟着笑,笑着笑着我忍不住朝秦楚齐看了一眼,秦楚齐也在看我,只是见我看过来,立刻扭头去夹菜。
“赵子,你那个小朋友,叫啥来着?”
“老猫。”
“对,就这小伙子,嗨,这外号是你起的吧?这小伙子把我的事都说了,这次多亏了你,秦叔才能活过来,咱爷俩感谢的话就不说了,干!”
几杯白酒下肚,我感觉脑袋有些热,眼皮子沉的要命,背后又开始疼得难受。我强忍着听秦大叔说话,虽然具体说得啥真的听不清了,但我还是不住的点头。
又陪秦大叔喝了一口酒,然后我就趴在桌子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7章 心结()
第十七章心结
大概是半夜,我被渴醒,挣扎着坐起来想要喝水。
一只柔嫩的手臂从我的额头滑下,我吓得一激灵,连忙看向一旁,秦楚齐正趴在床头酣睡。
我怎么睡到这了,我揉了一下太阳穴,手臂牵动背后的伤口,很疼。这时我注意到背后的伤口被纱布缠绕好几圈,却想不起是谁做得这一切。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披上衣服准备悄悄出去。啪的一声,房间的灯亮了。
“燕赵,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我醒酒了,准备回去。”我回头留给秦楚齐一个洒脱的笑容,她看不到,我的内心有多挣扎。我总爱在她面前装得风轻云淡,吊儿郎当,只是不想让她看见我的内心,那颗火热又冰冷的心。
我用了好几年才将感情伪装好,到头来发现根本忘不掉她,但我必须选择逃避,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我给不了她安定的生活。
如果说以前我觉得自己是个孤儿,天生的自卑感在作祟,让我没法跟她说出心里话。那么现在我想得更现实,我没法给她安全感,爷爷的仇人还没找到,我不知道将来会面对什么,没准儿就是死亡。所以在面对秦楚齐的时候,我只能逃走。
“你要走可以,先说说怎么受的伤?都烧成那样了,还喝酒?”
这个,我本来不想告诉秦楚齐。
我知道我和秦楚齐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俩的生活轨迹本就应该是两条平行线,她走她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小桥。
可当秦楚齐用她迷人的月牙眼注视着我的时候,我逼迫自己狠下的心竟然动摇了。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我挑了一些秦楚齐能接受的画面简单说了一下受伤经过。秦楚齐听完埋怨我怎么不早点儿去医院,她的眼圈竟有些泛红。
我装作没看见,没心没肺地微笑,安慰秦楚齐说,天一亮,我就去医院看看。
秦楚齐似乎看出我的目光有些躲闪,无比认真地说:“以后别这样了,多让人担心。”
我赶紧哈哈一下,没有往下接。
我知道我只会让她担心,从小到大,我或许只有让人操心的本事。
秦楚齐告诉我,我最后一杯酒喝下去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秦大叔咋叫都叫不醒,以为我喝多了,打算扶我到卧室休息。可是一搭手,说了句这孩子咋这么烫。秦楚齐给我测完体温说我发烧了,需要物理降温。秦楚齐考虑她爸妈上了年纪,又没有她专业——虽然她是个骨科医生,就坚持把我扶到她的房间,头半夜她一直用冰块给我降温,用冷水给我擦脸,手臂,脚心,还有身子。当她脱下我衣服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她说我后背那条大约三十厘米长的烧痕,有些红肿,应该是感染了。
当她说到狰狞的疤痕时,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不知道她是仅仅因为我受了伤才哭,还是因为我是为了救秦大叔受伤她心存愧疚和感激才哭。
总之,她哭了,我的心里更加不好受。我真的只会让她哭吗?或许是吧。
“你别告诉秦大叔他们。”我担心秦大叔知道后会自责。
“嗯,但是你必须跟我去医院。”秦楚齐摸了下眼泪,不容置疑地说道。
“行。我渴了,出去接杯水喝,你也早点儿睡吧,我在沙发上睡一晚,明天跟你去医院。”
秦楚齐破涕转笑地嗯了一声,这才放我出来。
客厅很静,我的心潮却一时难平。
秦楚齐和秦大叔一家都是好人,我喜欢他们,希望他们永远健康快乐的生活,这种生活不是我现在的生活,我也不过了这种生活。
不知不觉进入梦中,我又梦见秦楚齐嫁给了别人,我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站着,我看见了我自己,我的脸上满是泪水
“起床了,懒虫。”我睁开眼睛,看见秦楚齐正站在沙发前喊我。
看我醒了,秦楚齐搭手试了下我的体温,才满意地走开。
一番洗漱之后,张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
“赵子,烧退了吗?”张姨亲切地问我,“还有哪不舒服吗?”
“张姨,我烧退了,秦楚齐说让我去医院再打一针就没事了。”说完我使劲儿咬了口大肉包子,意思是看我吃得这么香,能有啥问题。
“赵子,平时多吃点儿水果,多喝水。”张姨微笑着又夹个大包子给我,嘱咐道。
“哎呀,妈,有我这么一个大医生照顾他,早就没事了,你就别瞎操心了。”
“没事就好,赵子,我听老猫那个小伙子说你在二院旁边开了个冥店?”秦大叔放下手里的报纸问我。
“嗯,还不到一个月。”
“生意咋样?”
“还行。只要有死人就有买卖。”
“没想到你大学回来还是干了家里的老本行。你干啥叔不干涉,但是有一条,必须是正道。”秦大叔说完,又想起什么,“对了,不管你几点关店,都回家里住。不要总觉得你在朝阳沟没了家,这,就是你的家!”
秦大叔说完,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又对秦楚齐说:“女儿,把屋里那串钥匙拿出来。”
等了一会儿,秦楚齐递给我一串钥匙:“喏,你原来的那些钥匙,现在还给你。”
我本来不想接,我的生活注定不会安稳,我不想把大家都卷进报仇的漩涡之中。但是秦大叔和张姨就在一边含笑看着我,仿佛这一刻我的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牵动他们的心。为了让秦大叔他们开心,我最终还是收下了钥匙。我想,收下也好,既让二老高兴,又方便回来看看他们。就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对彼此的关心,永远不会搁浅。
出了门,秦楚齐就拽着我往医院走,就像我会逃走一样。
我说秦楚齐,我又不是你的犯人,我还能逃啊?
秦楚齐眯着好看的月牙眼望了我好一会儿,说我无赖惯了,谁知道一不留神就窜到哪去了。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哎,所有的无赖都是耍给你看的,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第一医院,一辆白色的奥迪a4停在门口。
我看见那个叫魏东的男人,正倚靠车门在等人。等的,自然是我身边的秦楚齐。
秦楚齐昨晚告诉我,魏东是在一次送受伤的同事到医院时认识的,刚认识半个月就开始疯狂地追她,不过她都没有答应。这次秦大叔住院,120急救中心说第一医院没床位,就送到了第二医院。魏东知道后,就找到他那个当副院长的老爹,给秦大叔开了不少后门。秦楚齐也不好推辞,就这样魏东隔三差五就来医院看望秦大叔,在张姨和秦楚齐面前表现。
当时我就没好气地呸了一口,骂道小白脸子没好心眼。
虽然我不敢奢望跟秦楚齐是否有将来,但对她的关心却始终如一。
第18章 消失的脸()
第十八章消失的脸
我往前快走几步,隐隐护在秦楚齐前面。
就要走进医院大门时,魏东看到了秦楚齐。
“楚齐,早啊!”魏东自动把我当成了路人甲,一眼色眯眯地盯着秦楚齐。
秦楚齐冲我摆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回头跟魏东打招呼:“魏东啊,刚才没看到你。”
那叫魏东的小白脸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我也回过头站在秦楚齐的身边,这才打量了我一番,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鄙视。
跟他衬衫西裤黑皮鞋比起来,我这一身随意的大白半袖就显得**丝气十足。
“这位是?”魏东问。
“哦,他是我的好朋友。”秦楚齐突然挽住我的胳膊,冲我眯起眼睛露出甜甜的微笑。
我心里好笑,好朋友有这么挽着的吗?
“你好,魏先生,我听楚齐说过你,谢谢你平时对她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我更是愿意看见这小白脸吃瘪,自然乐得配合。
我伸出手等着魏东,估计是听了我这番好像宣誓领土主权的言论,这小白脸表情好像吃了死老鼠一样难看,用力地握住我的手。
擦,小白脸还有点儿劲。不过跟我的右手比起来就差的远了。
我稍稍加力,这小白脸手心就开始冒汗,我等到他就要忍不住喊疼,这才收了手劲,礼貌性地一抖松开了手。
魏东迅速收回被攥红的右手,插到裤兜里,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对秦楚齐说:“楚齐,听说秦叔叔出院了,我昨天有个案子走不开,也没能过去帮忙。要不今天下班我就去你家看看叔叔?”
“谢谢你,我爸刚出院需要多休息,以后再说吧。没什么事我先上班了!”秦楚齐说完挽着我就往里面走。
我回头冲小白脸得瑟得挥挥手,魏东哼了一声,开着他得奥迪a4赌气走了。
朝阳沟有两家西医院,一院跟二院最大的不同,就是一院比二院早。
所以一院有钱,就诊大楼装修得很漂亮,住院楼更是盖得比县城任何一家机构都要高。
我一路跟着秦楚齐走进干净明亮充斥着一股消毒水味道的就诊大楼。
秦楚齐是骨科大夫,在三楼骨科302上班。
换上白大褂,秦楚齐就要跟我去烧伤和整形外科找人好好看看。
正巧这时候有病人进来,我就跟秦楚齐说自己先上去瞧瞧。
秦楚齐叮嘱我一定要等她。
我让秦楚齐放心,可她问我长心了吗,我说长了。她说看不见。
我不知道她指得是啥,但是看她一直看着我,灵动的眸子好像又蒙上了一层水雾,我赶紧撇过头,去找那个烧伤科。
打听了几个漂亮的小护士,有一个热情地把我领到八楼烧伤科。
走廊透亮,虽然有点儿长却不显得压抑。
我晃晃荡荡地往里走,路过一个医生办公室时,我看见好几个病人围住了门口,里面还有痛哭声。
我心想反正要等秦楚齐,不如先凑凑热闹。
围住门口的病人在小声议论。
“老王,我刚听见动静赶过来,到底咋回事?”
“前两天出院的杨小子你还记得不?”
“咋不记得,脸都烧成啥样了,不是植皮很成功吗?我看出院时很高兴,还跟孟大夫说了不少感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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