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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店-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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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告诉他，这两万我收了，尾款就算了。本来我上敬德塔也有自己的原因。
刘宏毅却执意不肯，连忙把话岔过去，“先生，接下来去哪？”
“我也不清楚，大概就在这旗里乱逛吧。”这次误打误撞在地宫里感应到金之气，完全是巧合，我猜就连莫笑爷当年来到的也绝对不是这个地方。
“燕先生，你若是没有头绪，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刘宏毅提了一下杨宇，以防她窜下背来。
“刘先生，请讲。”我开始竖耳细听。
“我和杨宇接下来要去梵宗寺还愿，我认识寺里主管日常工作的大喇嘛叫佐巴尖措，他学识渊博，或许知道你想找的东西。要不，咱们一起过去？”
略一沉思，我便同意了刘宏毅的邀请。
下山之后，我们直接驱车赶往乌丹镇北的梵宗寺。
“燕先生，以你的本事，在朝阳沟也是个名人吧？”路途中间休息时，刘宏毅跟我蹭烟时问道。
“我就是个普通的开冥店的。”我嘬一口，吐出烟雾。
“冥店？”刘宏毅不信，“恐怕这店绝不普通吧？”
我嘿嘿一乐，说：“店是普通的。”言外之意明显，那店里的人不普通。
刘宏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记下了我的电话号，说大家以后就是朋友，有啥事可以到沈城找他。
我嗯哈答应一声。
“先生，那两个美女都是你的”
“打住，都是我的伙伴。”
“我懂。”
“你懂屁。”
刘宏毅笑得大有深意。我白了他一眼，拍屁股走人，“上车，梵宗寺！”
“好嘞。”
刘宏毅开着他那辆牛逼哄哄的路虎卫士在前面带路。我就一路跟着车屁股的烟。
“燕赵，刚才你们聊什么了？怎么突然站起来就走？”婆雅好奇地问道。
我撇撇嘴，这话也就她会问，就比如一旁同样好奇的艾鱼容，她就不会。
“男人之间的话题。”我扣了个大帽子，不想往下说的意思明显。
婆雅哼了一声，深深地坐进座位里不再说话，显然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一旁的艾鱼容则抿嘴浅笑。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路两边是开阔的原野，一望无际，虽然不见高草肥羊，但其空旷坦荡，残雪遗霜，雄浑的气势仍然扑面而来，仿佛千万蒙古人的金戈铁马就驰骋于车外的地面和半空中，令人血脉喷张。
不由叫人心驰向往。
一段时间过去，车子拐进精致小巧的乌丹镇，又望北而去。
霍，整个寺院依山势而建，气势宏伟。
古朴的山门之外，刘宏毅依靠车门等着我们。
“歇着吧，美女们。”我冲着后视镜勾唇浅笑，留下二女。然后跳下车去找刘宏毅。这佛门圣地，鬼绕道。
“梵宗寺，俗称北大庙，始建于大元帝国延佑五年即1318年，清乾隆八年于此地选址重建，历时十二年竣工。”刘宏毅见我过来，指着这一片寺院简单介绍。
“刘先生，知道得不少啊？”
“略懂。哈哈。”
我散了根烟给他，当然还是我的烟，他也不挑，这也算是我愿意跟他过来的一个原因，这人不矫情。
抽烟打屁的工夫，杨宇从车上下来。看样子，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毕竟之前造得确实狼狈了些。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破烂的衣服，没有在意。
刘宏毅见杨宇收拾妥当，熄灭烟头等我。
我也掐灭烟屁股，由刘宏毅带着走进山门。
过门穿殿来到院中，便见到一株低身展臂的胡杨树，弯曲的枝干上悬挂的经幡迎风猎猎飘扬，色彩斑斓。
刘宏毅带着我们走角门，又由小喇嘛接着引上一栋二层方形藏式小楼。
大且透明的玻璃做成穹顶，阳光直泻而下。内里红木楼梯醒目。
上得二楼，慈眉善目的大喇嘛佐巴尖措接见了我们。
“大法师，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初来翁牛特，有些疑惑向大法师求解。”刘宏毅恭恭敬敬施礼。
大喇嘛朝刘宏毅还礼，冲我问道：“居士有话请讲。”
我也有样学样，施礼之后，请教大喇嘛，“大法师，不知这翁牛特之地，哪里去找那五行之气？”
听我问完，这位一直含笑浅语的大喇嘛突然一顿，然后低语：“玉龙、木叶、燃灯、张墓。此为水、木、火、金四气充盈之地。”
我一听果然没有那个敬德塔，只是猜不透原因。
“大法师，还有一气，不知弟子去哪找？”
谁料这大喇嘛居然打起了哑谜，摇头笑而不语。
我知道言尽于此，剩下的便需要领悟了。于是又朝大喇嘛施礼谢过。
大喇嘛送我们到门口，我走在最后，隐约听见有人低语，“给莫居士带个好！”
我再回头，门口已经无人。
呼！
我深呼一口气，这大喇嘛认识莫笑爷，看来当年的莫笑爷也一定来这里拜访过，这个坑爹货，为啥不直接告诉我，非叫我跟个无头苍蝇似的。
编排完莫笑爷，我疾走几步追上刘宏毅和杨宇，跟他们告别。
“刘先生，你们先忙，我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燕先生，你要是不急，我这边忙完跟你一起过去开开眼。”
我心里白了刘宏毅一眼，又不是看大姑娘小媳妇，开啥眼？
于是不管刘宏毅的叫嚷，挥手离去，奔向了另一个目的地——玉龙。
第271章 玉龙沙湖有龙女（一更）（）
从梵宗寺出来，我就一直嘀咕大喇嘛所说的那几个地名，除了那个张墓——我并不知道是谁的墓，不用再去，其他的都要走一遭。
哐当一声，我上车关门。
沉默的车里顿时响起婆雅那略带埋怨的声音：“怎么这么慢？”
结果被我赏了一个超大的白眼，说“婆雅你怎么像个小怨妇？”
惹得婆雅双手掐腰，反击道：“你还怨夫呢！”
“呃”
旁边的艾鱼容就抿嘴偷笑，见我望过去，才轻描淡写地把话题岔开，“大喇嘛怎么说，打听清楚了吗？”言语之间温柔体贴，完全没有在敬德塔里那股子凶悍的气质。
自打认识艾鱼容，我也只见她凶过两次。一次是在废弃的仓库里面帮我，还有就是这一次，见多刘宏毅和杨宇被黄皮子百万侮辱，这才动了火气。
但对我，她从来都是轻声软语。
这种对阶级敌人的无情鞭笞以及对革命战友的万般温柔叫我没来由的有点儿小膨胀。
我嘴角上挑，冲艾鱼容露出笑容，直接忽略婆雅的抱怨，喊道：“大喇嘛交代了，鱼容把地图递给我。”
艾鱼容乖巧地嗯了一声，转身将地图展开交到我手里，“我们先去哪里？”
我拿手指点了点地图，说道：“玉龙，巴特夫妇提到过的那个美丽的玉龙沙湖。”
“太好了，我也想去看看！”婆雅突然兴奋起来。
我和艾鱼容皆是摇头，随后不再言语，驾车直奔目的地。
玉龙沙湖也在乌丹镇，与梵宗寺只是方向不同。所以开车很快就到。
冬季的玉龙沙湖已经冻成了一片冰天雪地。那弯成美丽的c形的湖面一片冰莹剔透。沙湖四周除了已经隐去头角的一簇簇枯败的草木，就剩下古怪的岩石，视野再放开一些，便是一片留着残雪的沙漠，偶尔还能看见三五匹骆驼慢游。
北汽40被我直接停在了玉龙沙湖旁。
我率先跳下车，举着伞走到艾鱼容那个方向，敲了敲车门，“美女，下车吧。”
艾鱼容应声直接钻进了乌黑大伞下面，婆雅这次倒是没来凑热闹，因为她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就像一只贪玩的小猫。
“这地方太美了，燕赵，你慢慢感应，不着急。”婆雅看也不看我，毫不负责地说道。
我除了翻几个她也看不到的白眼之外，只剩下一阵无语。
伞下的艾鱼容倒是懂的替我担忧，轻蹙眉头分析道：“这里湖水上冻，若是感应起来，恐怕不容易。”
我点头表示同意，“是啊，难度恐怕不小。不过有了上一次感悟的经验，我倒是有信心，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嗯，我相信你。”艾鱼容微笑道。
“走，过去看看。”我话音未落，婆雅已经欢呼着一蹦一跳地离开。
我试着踏上冰面，然后慢慢地蹲下身子，一只手按在冰湖之上。
呼！
大伞跟着我下降，几乎包住了身子，我跟艾鱼容险些头碰上头。
嘿嘿，我嘴角勾出一道弧线，与艾鱼容相视一笑，便去感应沙湖之内水气的存在，至于艾鱼容耳根的淡红并没有在意
我一直认为水比其他四气都好感应，有了金气垫底，这一回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坚持了半刻种之后，我便骂起了天气。擦，太他娘的冻手了。
艾鱼容抿嘴笑，“这个法子不太好。”
“嗯，忒冻手，水气还没感应到，倒弄出了水肿。”我望着这一片冰莹也是愁眉不展。
身边的艾鱼容乖巧地没来打搅，似乎也在帮我想着主意。
感觉也没过多久，这天跟变戏法似的，说黑就黑了下来。我们回到车里拿出在超市买来的面包、牛肉干还有马奶酒开始吃喝起来。艾鱼容也喜欢马奶酒。
似乎是闻到了酒香，不知道野到哪去的婆雅也终于回来了，见到我手里捧着好吃的，连忙抢过去。
我斜眼看她：“跑哪野去了，还知道回来？”
正往嘴里塞牛肉干的婆雅突然眉眼带笑，口齿不清地问：“你担心我？”
“屁，我是担心别人。”
“切。”婆雅狠狠咬断嘴里的牛肉干咽下去，连嚼都不用嚼。就好像刚才咬得不是牛肉干一样。
我顿时觉得背后直冒凉风
大概是饮了些酒的缘故，已经不用躲在伞里的艾鱼容居然跑到了玉龙沙湖之上翩翩起舞，那如瀑的青丝飞扬，衣裙翩然，舞姿婀娜。月亮之下，冰湖之上，如同那谪凡的仙子
不由叫人看的痴了。
这时候，车里突然想起了舒淇的那一首一生所爱。
痛爱让人悲哀在世上命运不能更改
正当我陶醉在意境之中时，曲风突然就变了，变成了一曲悠扬的蒙古歌曲。
美妙的感觉被瞬间打破，我虎着脸往车里看，婆雅正在播放器上乱鼓捣呢，见我看过去，冲我吐舌头扮鬼脸。
无奈地摇摇头，我喊回艾鱼容，送二女住进玉龙沙湖边的集装箱旅馆。
安排好二女之后，我又回到冰湖之上仔细感悟。
或许是喝了马奶酒，我这次抗寒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儿，可惜，连个毛也没感应到。
就在我准备先转身回车里再喝点酒暖和暖和，脚下突然传来咔咔声。
声音是从脚下传来的，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急。
我暗道一声不好，这已经冻实的冰湖居然开裂了！
风紧扯呼！
我撒丫子就往岸上跑，刚跑出去七八步，突然脚底下踩空，我只匆忙屏住了呼吸，就一头栽进冰凉的湖水里，一时间，刺进骨子缝里的寒冷肆虐地嘶咬着我的大脑和手脚。
我拼命伸手蹬腿地挣扎，可手脚的麻木感越来越强。
几息之后，我开始往下沉。
我的世界变黑了。
慢慢地，我好像沉到了湖底，我的周围居然神奇地有了光亮，我甚至听见湖水里荡漾着美妙的琴声。
“公子。”一声细语从耳畔响起。
“公子？我这是穿了？”我循着声音急忙回头，只见一位衣炔飘飘仙气十足的大美女正笑吟吟地望着我。
我擦，这回是真穿了！
“公子，欢迎来到龙女湖。”
“龙女湖？不是玉龙沙湖吗？”我不禁疑惑，“那你是谁？”
“我就是龙女。我感应到了亲近的气息，才从沉睡中醒来，便见到了你。可惜，没见到她。”
“她又是谁？”
“我的一个妹妹。”
“如果你找到她会怎么做？”我心生警惕，因为心里已经猜到了那个人。
“只想看一眼。”这龙女苦笑道。
“真没别的？”
“看来你知道我的妹妹？”
“不知道。”我脸一板。
“咯咯，我的妹妹遇到了一个好男人！”龙女笑得开心，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
“我怎么离开这里？”我准备转移话题。
龙女浅笑：“我能带你上去。”
“那就有劳了。”我躬身一拜。
“嗯，”龙女答应，“你到这里是在感应什么吗？”
“五行之气的水气。”
“感应到了吗？”
“没有。真难。”
“咯咯咯，我送你一场造化，你可要好好待我妹妹呀！”
“我”
呼！眼前场景再变。我还保持着往回走的姿势，脚下的冰结结实实。再看我的身上，一点儿冰凉的湖水也没沾。
难道刚才是在做梦？
我急忙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这玉龙沙湖，渐渐地，点滴的水蓝色粒子在湖水中流动，就连那冰层之内，也有粒子在跳动。
继续感受，周围的残雪，空气都有水气。
我甚至感应到稀薄的金之气
第272章 燃灯古洞、木叶山（二更）（）
我再次朝玉龙沙湖拜上一拜。这次若不是龙女帮忙，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感应到水之气。
寒风一打，我连忙紧了紧破烂的羽绒服，一路小跑地钻进了车里。
正好扫见车里的播放器，又想起了之前的那首一生所爱，再望镜子一般的湖面，仿佛艾鱼容曼妙的舞姿又跳了起来
湖底的那个龙女若是真的，那她所说的妹妹——难道真是艾鱼容？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梦里，我仿佛看见了一条龙在跟我打架。
咚咚咚，一连串急促的敲窗声把我叫醒。
我眯开眼睛，瞧见婆雅正把脸贴着窗户往里看，我在车里伸了一个大懒腰，美滋滋地起身出来。
“成功了？”婆雅问。
“嗯。”我点头，看了眼左右，“艾鱼容呢？”
“睡懒觉呢。”婆雅忍着笑。
我撇嘴，艾鱼容才不可能呢，一定是婆雅这小妞故意不撑伞。
“你先上车，在车里吃个早饭。我去交艾鱼容。”说完，我就往那一片集装箱密集区走走。
“行了，我去叫她，你那个破烂的衣服干脆扔了得了。”
“不能扔！”
大约七八分钟，婆雅撑起大黑伞，带着艾鱼容走了过来。
“艾鱼容，喜欢这里吗？”
饶是艾鱼容聪慧，也一时没搞懂我话里的隐晦意思，于是回答：“喜欢啊。”
“有啥特别的感觉没？”
“没有，”艾鱼容微微顿了一下，又说，“有。”
“有啥？”
“说不上来。”
“呃”
我一阵无语，面向玉龙沙湖默念：那位热心肠的龙女大姐，不是我不帮你，艾鱼容自己没感觉，我看这事先这么算了。
“燕赵，还吃吗？”婆雅和艾鱼容已经上了车。
“吃，这就吃，给我留点儿！”
车上，我从婆雅的嘴里硬是抢下来一点儿牛肉干，胡乱塞进嘴里算是应付了五脏庙。
接下来，我们便开始研究起下一个地点。
“梵宗寺的大喇嘛提到四个地方，除了那个张墓不用去，玉龙之外，只剩下木叶和燃灯这燃灯，就是巴特夫妇说过的燃灯古洞。”艾鱼容指点着地图说道。
“古洞就在附近，自然先过去。”婆雅舔了下手指，瞥一眼地图，提出了她的建议。
“嗯，我也这么觉得。”艾鱼容也点头同意。
“好，那就去燃灯古洞。”
确定路线之后，我便驾车离开玉龙沙湖，临走时，我从后视镜望了一眼，仿佛那美丽的龙女正冲着我们挥手。
在沙地上起起伏伏，微颠了大约三十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了燃灯古洞外。
燃灯古洞洞口为三角形，人可以进入。在洞内二、三米处，有一灯如豆，其光色变幻不定，晨为蓝光，如电击长空。午为红光，若一抹晚霞。傍晚为白光，似霜锋划过。相传燃灯道人曾在此洞打坐，因此得名。
此刻洞外的人少，但并不是没有。
所以我和婆雅得到来，还是引得这群一早就过来的游人们的强烈议论。人们猜不透，为啥这个连羽绒服都破烂的男人身边会跟着这么一位漂亮的小妞儿？还尼玛撑着这么大的一把黑伞。
这是拍电影吗？
听到人们啧啧不休地议论声，婆雅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寒。
我因为心情不错，又要把心思放在燃灯古洞之中，所以懒得跟这帮人掰扯。最终，婆雅见我不出声，冲那些嘴里不干净的游人哼了一声，也勉强隐忍下来。
因为洞口窄小，所以人们都在排队轮流进入，我就和婆雅以及伞中的艾鱼容自觉排在最后。
那几个好事的人间我们不回嘴，觉得索然无趣的时候，也便不再乱嚼舌头。
我的耳根也终于清净了下来，就连一旁的婆雅都难得的发现自己的炮仗脾气竟然能挺到现在。
没了这些嗡嗡的苍蝇，我就能一心一意地感受洞里那如豆的灯石。
我把伞交给婆雅撑着，自己慢慢闭上了眼睛。
眼前黑下来，我试着感应那洞里的五行之气，
首先感应到的是微弱的水气，深深地隐藏在石壁之内。
我再努力感应，似乎过了很久，终于感受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很微弱，但炽烈。
而且那东西就附着在如豆的灯石之上。
是火气！
我兴奋地一把抓起婆雅的手，哈哈大笑。
没想到我肆意的笑声又惹得前面排队的人们纷纷回头看我，那几个本来就看不上我的人，现在更是没好脸儿。
“擦，嚷嚷个屁！”
“这是公共场所，注意点儿素质。”
“看他穿那样，能他么有啥素质？”
“现在这人啊，真是瞎呀！”
前三句是冲我来的，这最后一句明显是在说婆雅，却偏偏有一股子吃不到葡萄的感觉。
“你才瞎呢！”婆雅抢在我前头顶了回去，说完，还不忘显摆一下握在一起的手。
似乎，手心里有点热
那人还想反驳，我连忙抓着婆雅撑伞就走，若是等婆雅发火，非出人命不可。
就这样，快到车里的时候，还能听见那些人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抱怨声，瞎呀！老天不开眼啊！
婆雅又要冲过去，被我一把拦回来，推进车里。
坐在车上，婆雅还嘟着小嘴气鼓鼓的，像是塞了两个棒棒糖在嘴里。
“喂，你感应到火气了吗？”艾鱼容从收起的大黑伞里钻出来，飘到副驾驶上稳当坐好。
“ok了。嘿嘿。”
“我就知道你行。”艾鱼容虽然这么说，但粉嫩的嘴唇一鼓，难得调皮得吹出一口气。
这小妞，显然紧张得不得了。
“鱼容姐姐，回来坐。”婆雅也不生气了，开始喊艾鱼容。
“我就坐这儿啦。”
“前面阳光足，咱俩换一下。”婆雅劝道。
“不用。我喜欢。”艾鱼容笑道，头也不回，两条腿晃来晃去。
“切，你喜欢阳光？”婆雅哼一声。
“就喜欢。”艾鱼容骨子里那股凶悍劲也爆发了出来。说是这么说，但还是举起了黑伞罩住了身子，接着扭头问我，“喂，我们接着就去木叶山吗？”
“这还用问？”婆雅一哼哼，手里卷着头发玩起来。
木叶山要远一些，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巴特夫妇给我们讲过一些木叶山的故事，说它是契丹人的发祥地。
木叶山在契丹语里是“高山”的意思。但其实木叶山并不高，远远看去酷似埃及人的金字塔。西北面一座大山，东南侧两座略小一些，皆呈三角状。
山中松柏茂密，林木之间有一座神鹿庙。
契丹人最初信仰的是萨满教，萨满教是一种相信万物幽灵的原始宗教，他们崇信神鹿，是因为鹿的生命力顽强。
不论是木叶山，还是山上的神鹿庙，抑或是那茂密的山林，都在暗示这里便是生命与木气的充盈之地。
我在这神鹿庙内感应木气，竟是最快的。
天大黑之前，我们就下了木叶山。
我不禁感慨，如今四气都能感应，只差最后一气了。只是这最后的土之气，又该去哪感应呢？
艾鱼容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劝道：“喂，如果没有头绪，就在翁牛特旗四处转转吧，或许就有感觉了。”
“燕赵，要不我们先回巴特家吃一顿好吃的，然后再出去找！”婆雅想想那些吃的，就直流口水。
我也很好奇，这个战斗民族的女超人，在修罗囚笼里能几天不吃都一样战斗，到了阳间居然成了彻彻底底的小吃货。
“走吧，先去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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