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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有毒-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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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听的一怔,“你不是陪你母妃去南禅寺了么,怎么会被人刺杀?”
辛若无语,她哪里知道啊,辛若想着国公夫人口里蹦出的慧海大师,既是救人,王妃拿着药定然要赶着回国公府的。
大家闺秀可不是随意就可以出府的,那要救人只能在那一条道上。
辛若瞅了眼国公夫人,嘴角轻勾,“母妃没有去南禅寺,只是在半山腰的亭子对面的大树下小坐了一会儿,好像在想许久之前的事。”
果然,辛若话落,就见王爷身子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瞅辛若的发髻。
辛若猜估计是瞧那芝兰珠,没见到芝兰珠,王爷瞥了眼王妃的屋子,直接就出了院子,仿佛没瞧见国公夫人似地。
估计是真没瞧见,辛若继续扶着国公夫人出王府,只是国公夫人脸色不大好。
辛若送走国公夫人,回来的路上,走的有些慢。
想着王妃不许她查刺杀的事,可是想饶过贵妃,可是宁王府呢,还有那一队的敌人呢,要查的话不可能瞥干净。
路过一条小道的时候,听到两个说话声,辛若顿了顿脚步,将身子往回退了点。
就瞅见六太太手里拿着个包袱,她跟前站着的是展流暄。
只听她道,“这是六婶给你做的两件衣服,一年没见,不知道你都长这么大了。”
接下来就是展流暄的说话声,“谢六婶每年都给我做衣服,只是我衣服原就多,六婶不用这么劳累自己,这份心意我领……”
展流暄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有个丫鬟小跑着过来,“六太太,伏老夫人找你去呢。”
六太太的手一滞,辛若就见到她眼睛黯了下来,随即笑道,“这衣服六婶都做了,你就收了吧,以后六婶不做了就是。”
展流暄点点头,拎着包袱点头转身走了。
六太太见他走远了,这才转身,辛若见她眼角还有泪珠呢。
辛若眨巴了两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瞥了展流暄一眼。
紫兰拉了拉辛若的衣袖,辛若抬头就见那边一个少年眼里闪出来冷眼。
不是瞅着辛若的,而是瞅着展流暄,还有他手里头的包袱,“他是谁?”
紫兰扭着眉头想了想,“六太太的儿子呢,好像叫莫流炐,少奶奶,我们快回去吧,被他发现我们偷听就不好了。”
虽然她们就站在路中间,可耳朵竖起来听人家说话,紫兰就有种做贼的感觉。
辛若嘴角轻勾,瞥了眼六太太走的方向,笑道,“好长时间没给伏老夫人请过安了,走,瞧瞧去。”
伏老夫人的院子辛若还没进去过呢,进了院子才知道,不比老夫人的差。
风景优美,扫地的丫鬟见辛若带着丫鬟进去,有一瞬的怔住,反应过来忙福身行礼,辛若淡淡的笑着,可亲到不行。
元妈妈正在门口弄着花,那花辛若瞧着怔了怔。
见元妈妈手里拿着好些淡紫色的花瓣,辛若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花,好漂亮呢,府里其他地方都没有,这可以用来做香包么?”
元妈妈忙给辛若行礼,听了便道,“这个是芜花,根有活血、消肿、解毒之效,花味道清香淡雅,还可入药浸酒呢,少奶奶喜欢,回头奴婢做一个香包送你。”
第238章 蒙蔽,被人当猴耍()
辛若听得咧了嘴笑,“谢元妈妈了。”
说着,凑到芜花上轻轻嗅了嗅,等觉得鼻子有些痒了,才站起来。
果然,府里有高手呢,对芜花的药性知之甚深。
看来展墨羽早些年闻的芜花,吃的甘草跟伏老夫人脱不了干系呢,想不到今儿一天得到这么多有用的消息。
元妈妈领着辛若马上台阶,就听屋子里传来伏老夫人气愤暴戾的声音,“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许你给他做衣服,你没听见吗?!”
辛若听了眉头蹙了蹙,元妈妈就在外面道,“老夫人,二少奶奶给您请安来了。”
元妈妈说完,就福身请辛若进去,辛若就当没听见伏老夫人的话,进了屋。
撇了一眼六太太,她正抹眼泪呢,见了辛若淡淡的笑了笑,辛若福身给伏老夫人请了安,又给六太太请安。
伏老夫人啜着茶,担忧的问道,“听说今儿你们去南禅寺遇到了刺客,可受了伤,我原还打算去瞧瞧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羽儿怕是担心坏了吧。”
辛若微福了福身子,恭谨有礼的回道,“多谢老夫人的关心,辛若和母妃没什么大碍,只是想着一直没来给老夫人请过安,辛若有些过意不去,还望老夫人见谅呢。”
伏老夫人听了,伸手招呼辛若过去。
辛若忙上前几步,伏老夫人拍了辛若的手道,“无碍,平素你还要忙着照顾羽儿呢,只要把羽儿照顾的好,给不给我老人家请安都没关系。”
辛若听得一脸感激,六太太也在一旁帮着腔,辛若就坐在屋子里跟她们聊着天。
半晌,伏老夫人惋惜的道,“羽儿那孩子打小聪明,我是打心眼里喜欢,怎料去皇宫做侍读,落得……我在外许久,也不知道他的腿怎么样了?”
伏老夫人一说,辛若就拿帕子抹眼睛,抽噎着道,“相公的腿怕只能是这样了,今儿母妃还问起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都说半月坊老板医术超群,也特地请他看过,他只说相公的腿被人接歪了,怕是这辈子也难……”
说着,辛若就说不下去了,帕子遮着眼睛。
紫兰在一旁瞧着,眼睛直眨,少奶奶那眼泪是咋来的,也没见她用辣椒水啊,不会是真伤心了吧。
想着,紫兰的脸也憋了下来,少爷的腿明明就好了,偏生府里这么多的人都巴不得他永远的坐在轮椅上。
要是这些人不除干净,呆着总是让人心里发慌。
光是今儿一天就遇到三回刺客呢,要不是她们事先知道暗处有人保护着,还不得吓的腿发软啊,紫兰想着,心里还发毛。
辛若啜泣着,伏老夫人自责的劝慰着,六太太也安慰着,好半天才止住。
辛若抽噎着道,“辛若也就敢在你们面前流两滴眼泪,要搁在母妃屋里,辛若可不敢,没得惹的母妃更伤心。”
说着,挤出来一抹惨淡的笑来,一副她已经对展墨羽的腿不抱啥希望的样子。
辛若说完,深呼一口气,拿帕子擦擦眼睛,又眨了两下,一副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又闲聊了两句。
外边一阵环佩叮铃悦耳声传来,辛若瞥头望去,正是莫流夏呢。
她娉娉袅袅的进屋,先是给伏老夫人请安,再就是给六太太请安,方才绕过来给辛若请安,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二嫂也在呢,我可有几日没瞧见二嫂了,昨儿听说二嫂要去南禅寺上香,原是想跟去的,可是娘不许我跟着去碍事,还好,方才听说遇到了刺客吓坏我了,二嫂没事吧?”
辛若摇摇头,莫流夏就靠着辛若坐着,大眼睁得圆圆的,“听说今儿慧海大师请二嫂去了,还送了副画给二嫂呢,是不是真的?”
辛若听得一怔,嘴角轻弧,看来王妃屋子里当真什么消息也瞒不住啊。
王妃瞅着她手里的画轴问的时候,身边可只有心莲在呢,其余人只知道她进了南禅寺,可不知道画轴是哪里来的。
辛若点点头,莫流夏就睁大了眼睛,闪着兴奋的光,“慧海大师可是得道高僧呢,那画定然也不寻常,二嫂可以借我看看么?”
辛若眼角扫了屋子一眼,伏老夫人啜茶不语,倒是六太太嗔了她一眼。
“胡闹,自己都知道慧海大师给的不是寻常之物,哪里能随意的给你瞧,万一弄坏了可怎么办?”
莫流夏小嘴撅着,辛若摇摇头,“六婶言重了,不过是一副画而已,相公正拿着临摹呢,回头画的和画轴一般时,让他送一副一模一样的给流夏就是了。”
莫流夏听得直咧嘴,连连点头,见六太太瞪她,还回头嗔了她一眼,直嚷嚷着辛若不可忘记了。
辛若淡笑不语,又坐了一会儿,就带着紫兰回到绛紫轩。
书房里,岚冰正跟展墨羽说着刺杀的事呢,辛若也在一旁听着,王爷也插手了,更是直接将事情上报到了刑部。
展墨羽揉着额头思岑着,辛若却是干脆将在王妃屋子里的事跟展墨羽说了。
展墨羽是王妃的儿子,理当知道母妃隐忍了二十年的事,“相公,母妃不许我们查,我们怎么办?”
展墨羽也没料到王妃知道是谁要杀她,还直接就说不许他们查,更没料到背后的事情竟然这么多。
展墨羽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令牌,左右翻看了一下,嘴角划过一抹妖冶的笑。
“母妃不让就不查了,可以偷偷的查嘛,回头把这个令牌给父王送去,让父王查,我们查出来他不一定信,只有他自己查出来,由不得他不信。”
展墨羽想着,带着辛若就去了王爷的书房,王爷一个人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画卷瞅着,不知道再想什么。
门口的小厮展墨羽直接就让岚冰给点晕掉扔远了,王爷见展墨羽推着轮椅进去,忙将画卷收起来,有些躲藏的意思。
瞥眼见展墨羽撅着嘴生气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就止住了,放下手里的画卷,饶过书桌过来,问道,“羽儿怎么来了?”
展墨羽没有理会他,推着轮椅往前头走,好奇的拿过画卷展开。
辛若嘟嘟嘴,王爷都准备藏起来了,他还正大光明的瞅,那嘴撅的王爷要是不给就是有猫腻,弄的王爷局促的站在那里。
辛若想着这事估计也就他能做得出来,等见到画卷上的人辛若就怔住了。
是一个少女,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面上罩着薄纱,手上拿着的是一朵残破的雪莲,头上没什么饰物,只一根簪子,可不就是芝兰珠么!
辛若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就见薄纱一角写着一个字,馨。
辛若扯了扯嘴角,貌似贵妃娘娘的名字叫温云馨,这到底是不是王妃啊。
正想着,就听展墨羽睁大了眼睛瞅着王爷,“你看母妃的画像,为什么不给我看?”
王爷听着更是尴尬,“这……不是你母妃,羽儿乖,把画给父王好吗?”
展墨羽鼻子一横,“怎么就不是了,这簪子就是母妃的!娘子,拿出来比比看。”
王爷听的怔住,辛若就将簪子拿了出来,王爷瞥了一眼,又细细的瞅了瞅画卷,“你真觉得这画像你母妃?”
辛若听得嘴角直抽,长眼睛的都觉得像好不好。
只是贵妃娘娘跟王妃长的有六七分的相似,这画像自然也像她了,这簪子是王妃的无疑,可这薄纱上的馨字,作何解释?
这画像是谁画的,眼神好的都瞅见薄纱上绣的字了,就没瞧见面纱下的人?
“这画就是母妃,”展墨羽一锤定音,三两下就把画卷好了,递给了王爷,“不信你自己去问母妃。”
王爷接过画卷,神色有一丝的犹豫,随手把画卷放在了书桌上,问展墨羽道,“羽儿甚少来父王的书房,今儿来可是有什么事?”
展墨羽这才把袖子里的令牌拿出来,“这是今儿暗卫在刺杀现场找到的令牌,或许和刺杀有关。”
王爷疑惑的接过令牌,眼神就凝了起来,展墨羽却是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那只独有的箭从轮椅后头取出来。
“刺杀的不止两队,这是第三队人射的,差点就害死娘子和母妃了,母妃不许我们查。”
王爷接过箭一看,脸色更是沉了,这不是当年消失的那一队暗卫专用的箭吗?
当年父亲手里一共三只暗卫,主要的那一部分给了他,一小部分给了羽儿,还有一只消失了,他找了许多年都没找到,当年父亲将它给了谁?
展墨羽见王爷瞅着箭只发呆不已,眉头微蹙,和辛若对视一眼,辛若也诧异呢,王爷这样子,像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就听展墨羽问道,“父王,这箭?”
王爷伸手摸摸展墨羽的头,“以后去哪里,身边多带几个暗卫,刺杀你母妃的怕是王府里的人,这箭是你祖父手下的暗卫专用的。
已经消失有几年了,乖乖听你母妃的话,这事父王会查。”
展墨羽这才点点头,推着轮椅出了书房,那被扔远的小厮,瞅着展墨羽就往墙角挨。
辛若却是诧异展墨羽和王爷的反应,展墨羽也陷入了沉思,王府当真不大安全了。
当年消失的那一只暗卫人数不少,有四十四人呢,经过这些年的发展,还不知道壮大的如何了,当年祖父将它给了谁,怎么也没人提过一句?
第239章 账目大有文章()
这些年,展墨羽也知道王爷在找那一只暗卫,没想到见面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看来这一次,他们要杀的不是母妃,而是他娘子。
母妃在王府快二十年了,都没人下手,独独和辛若出去就遇上了,他娘子何时招惹过王府的人,逼的他们下杀手了?
这事虽然明白的交给了王爷查,暗地里展墨羽也在找。
只是那藏匿了几年的暗卫突然出现,只放了一箭就消失了,要查起来谈何容易?
这一日,辛若和往常一般去王妃屋子里请安,二太太三太太都在,冰娴郡主也在。
王妃见辛若来,不等辛若行礼,就招手道,“辛若,快过来,你素来会送礼,正好帮母妃出出主意。”
辛若听得直眨巴眼睛,就朝王妃走去,就听王妃道,“十日后就是贵妃娘娘的寿辰了,你帮母妃出出主意,送什么好。”
这还真是难为辛若了,辛若又不知道贵妃娘娘喜欢什么,怎么知道该送什么好呢。
辛若眨巴眼睛道,“母妃,贵妃娘娘喜欢什么,咱们就送什么吧。”
三太太听了点头道,“可不是,贵妃娘娘素得圣上宠爱,这一回的寿辰不可马虎了,听我们老爷说,这两日朝堂上天天都在议论着铁匣子的归属呢。
贵妃娘娘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依我看啊,贵妃当年就喜欢琉璃,不若就送琉璃吧?”
辛若听得直点头,拽了王妃的手,摇着,“母妃,就送琉璃吧,听三婶这话,怕是知道哪里有琉璃呢。
她这么急着铁匣子的事,不如就把这准备寿礼的事交给三婶去办。
凭着三婶的贤惠定能准备一份可心的寿礼,也省的您操心。”
王妃听得嘴角划过一抹淡笑,嗔了辛若一眼,回头瞅着三太太,“辛若这提议正好,就麻烦三弟妹了。”
三太太听得嘴角直抽,看着辛若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见王妃这么说,扯了扯嘴皮,“我这不也是关心王府吗,铁匣子可是祖宗留下来的,哪里能让人得了去,再说了,我与半月坊可不熟,哪里知道哪里有琉璃。”
辛若听得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辛若听三婶说就送琉璃,还以为三婶知道哪里有呢。
原来三婶也不知道呢,母妃的琉璃是相公送的,要是送给贵妃的话,没准相公就给砸了。
这可难办了呢,琉璃半月坊倒是有,可那都是天价之宝呢。
三婶要是愿意掏腰包,辛若就去跟半月坊说说。”
辛若眨巴着眼睛瞅着三太太,她不是爱管闲事吗,手都插王妃这里来了。
王妃要不是烦她了,怎么会给她使眼色,说送什么可不是她耍耍嘴皮就可以的事,要得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才成,不然谁搭理她。
三太太被呛的脸都红了,气的直扭帕子,沉着一张脸道。
“三婶是有那份心没那份力啊,哪像你那么财大气粗,两万两银子眨都不眨就送了出去,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你三婶呢。”
辛若听得无语,原先还是向王妃伸手要银子,现在干脆找她要了,这脸皮真是厚的辛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三婶,那可是捐给受灾的贫苦百姓的,三婶怎么能拿自己跟他们比,难不成三婶想过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
辛若话才说完,二太太拿帕子掩嘴笑,三太太一张脸窘的那个红。
王妃也忍不住了,声音带着笑意,“你三婶是夸你大方呢,好了,这事今儿就不议了,回头你回去了再帮母妃好好想想。
今儿母妃有些头疼,待会儿你留下帮母妃看看账簿,周妈妈走后,这些账册压了好些,母妃一个人看不过来。”
冰娴一听,眉头微蹙,王妃这是要教辛若管家了。
那她呢,冰娴郡主张大了眼睛瞅着王妃,王妃却是没有看她,冰娴郡主脸就有些沉了,就觉得这几日王妃有些变了。
不像之前那样温婉和耐烦,冰娴郡主将手里茶盏放下,“母妃,您身子不适,辛若一个人帮你怕是不够,冰娴也帮您吧,出嫁前,母妃也教过我不少。”
三太太听了就抬了眉头,原本扭紧的帕子也松了些,脸色也好了不少。
辛若瞅见王妃说要她帮着查账时,二太太和三太太脸色都变了,比她呛她们时还要严厉不少,辛若就觉得有问题。
再听冰娴郡主也提议帮着看帐,就更觉得有问题了。
王妃眉头也蹙了起来,她不过就是让辛若帮她对一下帐而已,怎么一个个反应这么大。
莫不是……王妃想着,眼神就冷了下来,“如此正好,待会儿母妃将账簿分开,一人帮母妃算一点儿。”
辛若点点头,那边心莲就领着辛若和冰娴郡主去了另一间屋子。
因为冰娴郡主也在,所以心莲就将一大摞的账册分了两堆。
辛若瞅的眼睛都颤,好几十本呢,王妃不是每日都看帐吗,怎么积累了这么多,辛若瞅着账簿问心莲道,“这些账簿都是?”
心莲点点头,“这些账簿平日都是周妈妈打理,王妃只翻看一下,周妈妈走了许久,就……”
辛若听得心惊,王妃这是将王府的大权都交给了周妈妈了。
她自己只是瞧两眼,难怪方才二太太三太太听她要查账脸色都变了,再想着周妈妈那里的好些贵重首饰,怕是没少从里面捞好处去吧。
辛若想着,就坐了下来,也没拿笔,只是翻看了一下,眉头都不知道蹙成了什么样,东府每个季节都要修葺园子?
一次一千两?还有奇花异草的费用,一个季节就不下两百两了,其他稀奇古怪伸手要银子的项目多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随意翻看了一下,辛若估计光是东府一年就不知道从王妃手里头抠走五六千两的银子。
辛若瞅了眼自己手里的账簿,再去瞅冰娴郡主。
她脸色没变,连眉头都没蹙,辛若就纳闷了,走过去,不好意思的笑道,“母妃太高看辛若了,辛若不是很懂账目,大嫂可以教教我么?”
冰娴听的嘴角微勾,她就知道辛若不大看得懂账目,她出嫁前可是一个小庶女,当家主母不苛待她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教她这些。
这会子听辛若这么说,倒也没有怀疑,认真的教了会儿辛若,辛若瞅她手里的账目倒还合理,只是同样的账目却是有两份。
冰娴郡主瞅的是上面的一份,辛若瞧的是下面的一份,没想到周妈妈还会做假账,看来这些账目才是给王妃瞧的吧。
她可真是尽心尽力啊,辛若嘴角划过一丝冷翳,要不是周妈妈被送去半月坊关着,在府里怕是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吧。
辛若听了一下,开始的时候冰娴郡主还教的认真,后来就是糊弄了。
辛若也不想再听下去了,直打哈欠,“大嫂还是先帮母妃对账吧,辛若再耽搁你下去,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好呢,回头我再找你学去。”
冰娴郡主早想这么办了,教了她半天,半个字也不知道问,就睁圆了眼睛瞅着她,当下点头。
辛若继续扎堆,却是不看东府的,将伏老夫人屋子里的账目找出来。
瞅的辛若眼睛都冷了,她常年不在,银钱却是一分不少的往她院子里拨,数目更是大了。
辛若好奇,她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这个月该拨给她院子里六百两,因为周妈妈走了,就一直搁着。
辛若随手翻了两下,就伸着胳膊往外走,冰娴郡主抬头瞅着她,“你去哪儿?”
辛若鼓鼓嘴,脸上有抹赫红,“看的头发昏,我去外面透透气,你去不去?”
冰娴郡主摇摇头,这么点苦头都受不了,那还了得,难怪她自己院子里的事都交给林妈妈打理了。
辛若见她摇头,就自己出了屋子,王妃正在啜茶呢,见辛若不过两刻钟就出来了,有些诧异。
那边二太太嘴角也含了笑,怕是看不懂呆不下去吧,眼里闪过一抹鄙夷,随即笑道,“王嫂还是找个时间教教她吧,怕是看不懂呢。”
辛若听得直点头,“母妃,辛若确实没大看懂,之前在元府也帮着管过一个月的家,却是与王府差别大了呢。
光是二婶院子,每个季节就要修葺一下园子,支出一千两的银子,元府虽然没东府大,却也不小,只要两百两就够了,一年还只修一次呢。”
在大夫人手上修要多少辛若不知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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