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秀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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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快劝劝娘！”

　　　　林秀白了林辰一眼，这冬天菜冷得快，还不是林辰瞎显摆，不然等吃完了饭，好好跟吴氏说清楚多好。

　　　　“我劝什么劝！阿辰，你说清楚，你是不是瞒着娘什么事了？”

　　　　林秀突然翻脸，林辰错愕的看了一眼，不过见林秀给他使眼色，瞬间明白，“姐，我真没瞒着娘什么！”

　　　　“瞎说！没瞒着，哪里来的银子？还打赏，谁上笔墨铺子还给人家学徒打赏？还不说实话，不说实话娘今天不揍你，我都揍的你下不来床！”

　　　　“娘，娘我错了！娘你让姐别打我！”说着林辰抱着吴氏的手臂躲着林秀要招呼过来的巴掌。

　　　　“还不快说，别以为有娘护着你，我就不打你了！小小年纪就骗着家里人，以后还得了！娘，您千万不能心软！”

　　　　“姐，我说，我说！”林辰一边向林秀求饶，一边对着吴氏说：“我不是在笔墨铺子里做学徒！”

　　　　“那你做什么？你别是做什么坏事，这钱来的不干净？”

　　　　听林秀这么一说，吴氏也是，心都吊着了，生怕林辰在外面学坏了，“阿辰，你快说，你到底做什么了？”

　　　　“娘，我……我就是跟着麦子叔在人家茶馆里当伙计！”

　　　　“什么？贾之麦？你……你……”吴氏一听跟着麦子叔，脸都绿了，“你答应我不跟他来往，你……”

　　　　“娘！您听我说我跟着麦子叔到了镇上，可人家笔墨铺子学徒招满了，没办法，麦子叔就介绍我去茶馆里当伙计，我想着在哪不是做，好歹出来了，就不能灰头土脸的回去！这才做了伙计！还多亏了麦子叔介绍，不然……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饿死的……”

　　　　“阿辰……呜呜呜……”

　　　　这当然又是林秀跟林辰之前商量好的说法，可惜本来是该由林秀的口说出来的。

　　　　“可你既然答应了娘，就应该回来！怎么还跟那麦子叔牵牵扯扯，言而无信，看我不打你！”林秀作势又要上前。

　　　　吴氏忙掩了泪护着林辰，“秀儿，你弟弟也是逼迫不得已，在外谋生，哪里是那么容易！原先是我们想的简单了，你就原谅你弟弟吧！”

　　　　“娘，阿辰可是答应您了的，您能原谅他？”

　　　　“能能能，娘原谅他了，你也原谅他吧！”

　　　　“娘，您怎么能这样，一点原则都没有！”林秀皱着眉，不过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她，可惜吴氏没看见。

　　　　“姐，娘都原谅我了，你可不能打我了！我现在是大人了，能拿工钱了呢！掌柜可喜欢我了，给了我五天假呢！”

　　　　“什么？你还要去？不准去！”林秀虎着脸，看着桌上的红烧肉都凝固了，心里那个痛啊！

　　　　“姐……娘，您帮我跟姐说说，娘……”

　　　　吴氏还是心软，看林辰这样，立马就跟林秀道：“好了秀儿，你弟弟也大了，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咱们也不能太管束他！”

　　　　“娘，您这么说，我以后也不管了！哼！”说完林秀拿起碗筷，吃饭，好在饭还温热，赶紧吃。

　　　　于是这件事就在林秀和林辰的双簧中就这么过去了，反而因着林秀唱了黑脸，吴氏反而觉得贾之麦帮了林辰一把，应该去感谢感谢人家。早没了一开始以为林辰跟着贾之麦一起干活时候的愤怒了，所以这人也是怪啊！

　　　　而林辰，在吴氏身后，冲着林秀竖着大拇指，高啊！

　　　　因着林辰，最终吴氏答应姐弟两趁着过年去贾家送个礼拜个年，感谢一番！毕竟人家在林辰危难之际解救于他，虽然是一个村的，但礼尚往来，不让人觉得林辰包括他家里人都是知恩不图报的寡淡之人。

　　　　但是考虑吴氏是寡居之人，最后由林秀带着林辰，去贾家送礼。送的礼也很简单，考虑到贾之麦现在也是个老板了，不差钱，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当然三房也备不上什么好礼。

　　　　最后由吴氏做主，就当给贾之麦家里的三个老，送点心意。

　　　　带了一只鸡，买的！二十个鸡蛋，还是买的！还把林秀冬天菜的木耳包了一大包，然后还剩的核桃带了一篓子，姐弟两个提的提拿的拿，就这么出了门！

　　　　今天天气照样不错，走在路上，两姐弟都穿着崭新的衣衫，男俏女靓的，好一对好儿女。因着林辰之前营养不够，比较瘦小，因此一看就能看得出这是一对姐弟，眉眼之中很是相似。

　　　　林家村沿着村里的主道聚居，少部分住的离主道稍微偏僻一些，因着贾之麦入赘的人家恰巧是离主道远的一户，两姐弟沿着主道走这，一路上和村里人打招呼。

　　　　林辰见着林秀熟练的和人家拉家常，俨然不是之前那个畏缩的孤女，林辰是因为一直上学，加上这两月出去见识，得了贾之麦的教导，才更加大方。而林秀是因为什么呢？

　　　　昨天是林秀的生日，一家人在家烤火吃好吃的，也没来得及问，都沉浸在兴奋之中了，林辰这才想起心里还有疑问，忙问了出来：“姐，你们那核桃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林辰见家里大变样了，总不能是林老爷子突然好心给三房钱了，想到临走之前帮着捡核桃，林秀还说要去卖的，难道是真卖着钱了？

　　　　虽然林辰并不看好，但是在外一段时间，接触的人多，林辰学习到了一点，那就是不要小看任何人事物，因此即使真不看好，问出来的话却不带适合不看好的语气。

　　　　林秀一路踩这路边没化完的雪，一边回着林辰：“对呀！没来得及跟你说，姐虽然不及你，可也挣了几两银子，家里也打算修个厨房，到时候你再回来，就可以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了！”

第42章　贾之麦真貌（）　
因为目前还是跟林家合伙轮流用灶台，吃饭上，还是要配合林家做饭的时间。

　　　　“姐？真的！你还真做成了？”

　　　　见林辰一脸的惊讶，林秀佯装生气道：“怎么？还不信你姐！我说能挣钱就一定能挣，等以后姐挣大钱了，你就给姐当伙计！”

　　　　林辰摸摸鼻子，“嘿嘿，姐，以后你开铺子了我给你当掌柜的！”

　　　　“小小年纪，志气不小啊，这就相当掌柜的啦！先把泡汤做好再说！”

　　　　“那是，我们掌柜的说我学东西可快了，就连东家……麦子叔也说我悟性高！”出门在外，林辰也早跟着其他人一块喊贾之麦东家了，要改回来竟然有些不习惯。

　　　　林秀自然是知道的，怪因林辰这样的口误已经发生好几起了。可林秀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一个人要摆清自己的位置，才能知道自己要什么。

　　　　两姐弟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聊的往贾家去了。

　　　　而林家村某处，一个劲装男子，带着斗笠，形色匆匆，难得碰见人，却耳尖的听了人家一路私房话，嗤之以鼻的往南山赶。

　　　　这村里人果然都是目光短浅，最大的不过开个店挣个钱做个掌故……

　　　　只不过，那女的背影怎么像在哪见过？

　　　　想不起来了，必然也不是什么紧要人物，这林家村家家户户他早摸清楚了，都是本分老实当地人，没什么可担心的。罢了罢了，回家看野小子饿死没！

　　　　贾家。

　　　　贾之麦正挽着袖子清理屋前露面的余雪，远远的看着林辰两姐弟过来了，忙拿着扫帚把铲过雪的路面清扫干净。

　　　　“麦子叔！”

　　　　远远的，林辰见着贾之麦在门口干活，小跑的跑上前来，放下东西就要接过贾之麦手里的扫帚。

　　　　“麦子叔，您歇着，我来！”

　　　　这两月，贾之麦听见林辰说的对多的就是，“xx，您歇着，我来！”

　　　　因着林辰最小，十二岁都还差日子，在茶馆里这样的小伙计长的也面善清秀，又肯干活，还真的挺讨喜。

　　　　贾之麦也不过是顺手而为，可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个勤快人。

　　　　不过今天林辰是来做客，又不是上工，“你小子，这是干活干上瘾了啊！你叔还干的动，你才好好歇几天，回去了加紧干！”

　　　　趁这功夫，林秀也走了过来，脑海中那模糊的面孔突然清晰了。

　　　　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受过灾，因此即使现在发达了，很多事依然亲力亲为！林秀一直跟着林辰喊麦子叔麦子叔，可现在见了真人，挽起的袖子可以看出精瘦的臂膀，穿的不多，额头有着明显的汗渍，想来一早上干了许多话。

　　　　可怎么看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人啊！

　　　　谁来告诉林秀，为什么二十多岁就成了她叔……

　　　　而且这个叔，长的还不赖！如果说林辰是清秀的少年，那么这个二十多岁有着丰富过去，现在又撑起了家，创下一片家业的年轻人，就是一块亮眼的玉。举手投足之间带着儒气，有一种让人心里怦怦跳的感觉。

　　　　“麦子叔！”林秀按捺住心里的悸动，当然纯是因为村子里的人都五大三粗，之前跟村里的燕子一块聊天，还听着燕子数落村里的年轻男子，哪个男人，哪个好看！

　　　　可燕子说的那些人林秀后来在脑海中一一过了一遍，有些后来也遇到过，哪里有燕子说的那么男人，就是粗壮些而已。

　　　　不过后来林秀思忖一番，估计这里的人以壮为美吧！比如林珠这样珠圆玉润的，也自诩为美人！

　　　　而贾之麦一看就不是泥地里刨食的人。

　　　　“秀儿来了！”

　　　　贾之麦对着林秀露出一张好看的脸，亲切又不失分寸，只是如今的林秀气质上有了些变化，也着实让贾之麦眼前一亮，不过毕竟是个晚辈，叫着自己一声叔，贾之麦还是很有架子的。

　　　　“麦子叔，阿辰跟着您，受了您许多教导，我娘不方便过来，特意叫了我们姐弟来给麦子叔道谢，也给爷爷奶奶们拜个晚年！”

　　　　趁着林秀说话的功夫，林辰也抢过了贾之麦手里的扫帚，“麦子叔，您就让我扫，我这是练力气呢！”

　　　　说着屁颠屁颠的去扫剩下的雪渍。

　　　　贾之麦看着则笑呵呵的放下挽起的衣裳，提上林辰放下的网篓子，引着林秀往家里走。

　　　　贾家在林秀的记忆里是远远的，遇着了避着，实在避不开了永远低着头。像现在这样带着打量到了这里，有些意思。

　　　　林秀打量着贾家，贾之麦也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林秀一眼。

　　　　贾家是在以前林家的基础上改建的。这个林家，就是贾之麦入赘的林家。贾之麦是林文法的赘婿。

　　　　而这个林文法老爷子，是有儿子的，不过儿子没养大，下河里玩意外死了，就养着一个早产的闺女林兰馨。

　　　　林秀记忆力对这个林兰馨更加没有印象了，反正身子不好，也不大出门，林文法又没了儿子就想着给闺女招个女婿，可谁愿意去给人家做女婿，生了孩子跟女方姓。

　　　　那不是连祖宗都不要了么，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因此就拖到林兰馨十九了，正巧那年村里来了许多逃难的，又有个和林兰馨年纪差不多的后生，长的也俊秀，就是贾之麦了。

　　　　带着个老娘，家业都没了，林文法看中了，就去问了贾之麦，愿意入赘不！

　　　　贾之麦就这么应了，唯一的条件就是得带着老娘，那真的是跟嫁人似的，老娘就是他的“嫁妆”了！

　　　　据说当时村里人很多都不看好贾之麦，更不看好林文法，找了这么个外乡人当赘婿什么的！说话也难听。

　　　　可贾之麦是个能干的，虽然身板不像别人壮实，但是也能跟着林文法下地干活，也不偷懒耍滑的，对林兰馨也好。

　　　　只是林兰馨身子不好，好不容易怀了一胎，最后一尸两命。

　　　　林兰馨没了，贾之麦就跟着别人出去做生意，当所谓的人贩子其实就是中人而已。挣了些钱，养着三个老。

　　　　后来因为经常在外跑，担心家里三个老，就把林家原先的破房子扒了，改建了大瓦房，找了村里勤快的妇人，每个月过来帮着三个老做做饭收拾收拾什么的。

　　　　村里人渐渐就对贾之麦改观了，能挣钱，有良心，虽然这钱挣的有点黑心，但是好在也慢慢融入了林家村。

　　　　林秀打量的就是贾家的大瓦房，因为林家村都是红砖黑瓦，而贾家是青砖大瓦房，盖的比村里人的房子高一些，而且更亮堂。

　　　　林秀很是羡慕啊！

第43章　贾母病危（）　
贾之麦过年是回来了的，只不过一向来去匆匆，这次难得过完年才走没两天天，初七晚上就又和林辰一起回来，且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俱是因为贾母的病又犯了。

　　　　贾之麦虽然年纪不大，可却是个幼子，上面也有兄姐，都在逃难的途中饿死了，老娘也饿出了毛病，加上打击大，脑子有些不清楚。

　　　　贾之麦过完年才走，常来家里帮忙的村妇就找人托信给贾之麦，贾母突然卧床不起了。因此贾之麦连夜赶回来，还带了大夫一起回来。

　　　　只不过大夫看了看，不过是年纪大了，身子被掏空，只能好好将养，能过一天是一天了！

　　　　贾之麦也看得开生死，虽然舍不得，但面上还是没有悲戚之色。

　　　　这些林秀听林辰提起过，因此等贾之麦带着林秀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白发老人的时候，突然觉得心里疼。

　　　　这个年月，难得有个完整的家，可惜遭难。好不容易儿子成家，又是做赘婿，妻子和未见面的孩子又死了。临老临老丧夫丧子丧孙，能不一病不起么。

　　　　“娘，有个小姑娘来看您了，您不老念叨阿姐吗？这小姑娘跟阿姐小时候可像了！”

　　　　贾之麦坐到床边，拿起一旁的毛巾给老人擦了擦脸，温柔的说这话，果然床上躺着的老人睁开了眼，看了看林秀，喉咙里咕哝的，“嗯嗯！”

　　　　像是赞同贾之麦的话似的，其他在没有多的了。

　　　　贾之麦像伺候惯了似的，帮老人又擦了擦手和嘴角的口水，放好了毛巾，就引着林秀出来。

　　　　林秀心里堵得慌，却没法说。

　　　　前头走着的贾之麦又开口：“你林爷爷他们去坟头看看，这会还没回来呢！”

　　　　林秀先是一愣，后来才突的明白，这说的是林文法夫妻，看贾母这个状态，只怕日子没多久了，之前就说过，离家这么远，家乡早成了一汪水，哪里还剩下什么。就想着让贾母埋在林家村算了，虽然贾之麦心里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点头同意了林文法夫妻的提议。

　　　　因此林文法夫妻今天是去林兰馨坟头看看，看看周边有没有适合的地，以后一家人就埋在一起了。

　　　　虽然贾母是林兰馨没处多久的婆婆，可到底是她婆婆，往后两人先在地下团聚了，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麦子叔，你还好吧！”

　　　　可听着贾之麦这么静静的说话，林秀有些心疼。

　　　　贾之麦给林秀倒了杯糖水，笑着坐下，“你这孩子，几日不见，竟像个小大人了！”

　　　　虽然这么调笑林秀，不过林秀看见贾之麦的心里必然不如外表表现的这么风平浪静，怪因那笑意不及眼底。

　　　　“人总有这么一天，能早些去跟思念的人团聚，也是兴事！”

　　　　望着门外，贾之麦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麦子叔，您可以带着贾奶奶回家乡去看看呀！说不定这病就能好起来！”

　　　　“不过一片汪洋了，还有什么看头！”

　　　　“那有什么！到了生长的地方，哪怕沧海桑田，心中所思就在！”

　　　　贾之麦看了看林秀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心里那点想回去的意图更甚了。

　　　　“姐，你跟麦子叔说什么呢！”屋外林辰冒着一层薄汗，放好扫帚了进来，端起一碗白水咕哝灌下。

　　　　“可注意，贪凉了容易着凉！”

　　　　“姐，我晓得！”林辰咧着嘴，笑意很有感染力。

　　　　几人又聊了会，最后等林文法两老回来之后，见了礼，林秀两姐弟就告辞了。虽然贾之麦极力留饭，可这一家子老的老病的病，吃饭都指望着帮工的，今天帮工的好像也没在！总不能让贾之麦下厨做饭吧！因此林秀姐弟推辞一番之后走了。

　　　　吃了早饭过来，回去的时候到了下午，也要吃晚饭了。好在冬日里也就吃两顿，没什么大活计和消耗，扛得住。

　　　　林秀回家之后，吴氏正做着饭，也不知道怎么，林秀觉得吴氏今天怪怪的。

　　　　果然等熄了灯，吴氏跟林秀说：“今天跟你奶说了，你奶虽然阴阳怪气，不过你爷问了咱银子够不？”

　　　　林秀知道，吴氏说的应该是修灶房的事情！毕竟要是二房的灶房修好了，那真的就是分家过了，即使一个院子住着，那也不是一家人了！林秀也理解吴氏心里那点不习惯的不舍。

　　　　“娘，爷要给支援咱银子不成？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虽然熄了灯，林秀看不见吴氏的脸，但是林秀脑子里早浮现出林秀那难为的脸色，毕竟林老爷子目前还是正面形象偏多，不像周氏。

　　　　“别这么说你爷！他也难做！”

　　　　“娘，您千万别心软，您就说，您怎么回的！”

　　　　“你这孩子，我能怎么回，不过修个灶房，花不了几个铜板，再说你爷也不会支援咱们！家里都要开销，林珠又要嫁人，这里里外外的……”

　　　　“哎呀，我的亲娘，您不能这么想！咱们还没依没靠的，您还得替我攒嫁妆呢！阿辰娶媳妇也要钱，咱们这个家，也是里里外外紧张的很！”

　　　　“你……你这丫头，行了行了，睡吧！娘心里有数！”

　　　　日子一天天数着就过去了，林辰又到了离开的时候，只是这次贾之麦要留在林家村，林辰搭了别人的车一个人赶赴镇上。

　　　　等林辰走后，林秀母女两就着手为修灶房做准备了。首先得把林辰睡的屋子给收拾出来，方便别人开墙。还有后面剩下的几百斤核桃，林秀很是为难。

　　　　大都是还没洗出来的原核桃，还带着厚厚的果皮，见林秀为难，没地方放。林淼主动的揽上，帮着林秀把核桃全洗出来，然后放到二房房里去了。

　　　　因为这后面搭的棚子要并入灶房，所以核桃再这么放着就不合适，再者总是修个房子，来来往往总是有些人，一时没看住，不就白辛苦这么久了么。

　　　　能放到二房是最好的，等灶房修好了，正好用新灶来把核桃都给炒了。熟核桃也能放，想卖也方便。

　　　　就这样，到了正月十六，在林家村过了正月十五年就基本完了，有些清苦一些的人家过了初八就下地了！只不过今年雪大，天气冷，冻土冻地的，大家基本就过了十五才出门干活。

第44章　修灶房（）　
这一天，天还没亮，吴氏就起来揉面！林秀拿着银子去买的白面，一点别的没加，那做出来的是真真正正的大白馒头。

　　　　一般人家吃馒头那都是杂面馒头，吃起来硬，嚼头大。这白面馒头，吃起来软乎，不过白面贵，一般人家少做白面的。

　　　　等吴氏揉好了面，林秀就在一旁帮着烧火。天才擦亮，外面就有了声响：“老三家的，可起了没，我们可都到啦！”

　　　　说话的是村里唯一的木工，因着修灶房还要重新做门，加上林秀想做个方便的澡堂出来，所以木工也单独请了一个，这样术业有专攻，干起活来快。

　　　　听着外面的声音，林秀忙从灶膛前面出来，对着已经走进院子里放家伙什的叔伯们笑道：“胜利叔你们来啦！我娘大白馒头都蒸好了，就等着你们来揭锅呢！”

　　　　“哟！真的，等叔来看看你这丫头忽悠我没！”回答林秀的是里面跟林秀稍微熟一些的林胜利，跟林守信一样日常出门做小工的。

　　　　其实吴氏都想请林守信，可林家现在气氛不好，加上年初闹了那么一通，现在林守信公然过来帮忙，只怕会闹的更僵，因此最后还是决定请一个。

　　　　林胜利顺着林秀的手撩开灶房的帘子进门，果然吴氏正揭开蒸笼的盖子，个顶个的大白面馒头，一点杂面都没参，看得人口水都出来了！按照林秀的话，也不费几个钱，让人家吃好点，活干的精致些。

　　　　林胜利看着寡母两个脸上挂着真诚，半点没有难为的样子，本还担心他们开出一百五十文一天的工钱，这吃食上是要短些的，可不曾想，准备的这样周到。忙帮着招呼其他两个过来吃。

　　　　吴氏找的这三个，本身也是利落性子，一人拿了两个大白馒头，就着吴氏准备的咸菜，几大口就吃完了，喝了水，问了林秀大致要怎么拆怎么盖，材料放在哪等等之类，就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了。

　　　　很快天就彻底亮了，林老爷子早几天已经开始在田里面溜达，测水看啥时候下种了，今天一早也早早的就醒来了。

　　　　周氏反而是个不服气的，听着外面大声小声的，那嘴里左一声“哼！”右一声“呸！”的，还被林老爷子说了一顿。

　　　　干脆也穿了衣裳起来，开了门。

　　　　吴氏见上房的门开了，今天难得三房有事，又蒸了大白馒头，还剩好几个，就用大碗捡了几个让林秀给林老爷子和周氏端过来。

　　　　林秀本是不情愿，不过想想不管怎么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情不愿的往上房来。

　　　　才到门口，周氏正抬脚出门，一见是林秀，嘴里又有什么不干不净的话就要出来，可低头一看林秀手上端着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