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秀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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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儿，你阿志哥回来，带了点特产，送点给你们尝尝！”

　　　　高氏示意身后的男子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林秀跟前的桌上，林秀忙起身，“谢谢，谢谢！”

　　　　“不用！”

　　　　声音清晰，不大不小，放完了东西，眼睛都没瓢一下，就退回了原地！

　　　　林秀这才注意到，这个人，行止之间，颇有一番规矩。

　　　　阿志哥？想到高氏方才提到的，林秀突然想起，哦！这就是高氏那个有出息的儿子，纸灯匠人。

　　　　“这孩子，跟你秀儿妹妹这么生疏！”

　　　　高氏见林志放完东西就过来，跟林秀正面都没照一个，“秀儿啊！别介意，你阿志哥向来做活做惯了，这都成习惯了，做什么都轻轻慢慢的，生怕那纸灯笼破了！哈哈……”

　　　　见高氏这样说，林秀也不由得一笑，“阿志哥这是习惯成自然，怪不得跟别人不一样，是比我们都强太多啦！”

　　　　“快坐快坐，都站着说话做什么，来来来，阿志，快坐！”

　　　　吴氏忙拉开了林秀，把凳子空出来让高氏和林志就坐，屋子不大，这几个人站着有些挤得慌，高氏是习惯了，就着吴氏的手坐下！

　　　　林淼也早站起来，到一旁悄声的打量这个林志。

　　　　长相一般，可就透着一股子不能去惹他的气息。

　　　　“阿志啊！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啊！”吴氏也坐到林志身旁，亲切的问起来。

　　　　其实作为一个邻居，旁姓婶子，这番亲热的语气，着实有些奇怪！可林志还是答道：“能呆十来天左右！”

　　　　本来是打算早点回来，过了六月六走的，可惜一忙忙过了六月六，只能在家呆十来天了，回城去忙乞巧节的事！

　　　　“哎！外面事情都好做吧！”

　　　　“不难！”

　　　　“那是你这孩子能干，搁别人，那也是拿不下的！”

　　　　“婶子过奖了！”

　　　　……

　　　　两人就这么一来二去，林秀在边上都插不进去话，怎么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啊！

　　　　“娘，您拉着阿志哥问这么多干嘛！跟丈母娘似的……”

　　　　林秀随口就这么一说，可说完，她觉得她真相了！这不会是高氏和吴氏想撮合他们俩吧！

　　　　林秀心里一惊，再朝林志看去，林志却在林秀想到之前就猜到了，因此此刻脸上镇定。

　　　　只是见林秀一副惊讶的样子，怕是父母把他们两人都蒙在鼓里了。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人了，没大没小的！”吴氏被林秀说中了心思，可对于林志她是万般满意啊！

　　　　林淼在一旁掩嘴偷笑，随后用手悄悄拉了一下林秀，等林秀望过去的时候，林淼眨巴着眼做鬼脸。

　　　　林秀嗔了她一眼，真是的！

　　　　可即使这两人有小动作，也丝毫不影响高氏对林秀的好感。

　　　　“秀儿啊！你觉得你阿志哥怎么样？”

　　　　高氏这一问，还真是大胆。

　　　　林秀该怎么回呢！她可不想成亲结婚什么的，她才十五岁，十五岁呢！怎么都得二十岁以后吧！目前绝不……

　　　　“呵呵，高婶，你们饿没，要不要尝尝我做的凉粉，特别好吃！我……我跟着花嫂子学的……”

　　　　林秀嘴快，差点就要说出是她新研究的之类的话了。好在最后打住，可她只是想转移话题，却闹的更难收场。

　　　　“呀！行行行，你阿志哥还没吃过呢！方才听我说起来，就说想尝尝，我正要去买！都忘记你跟着花嫂子干活了。”

　　　　“哎！”

　　　　林秀应了声，转身往后厨去，却听着高氏又对着林志说：“秀儿啊，能干！会做东西又勤快，还给豆腐坊帮忙挣工钱，少有的好姑娘，你可不能错过了！”

　　　　林秀只觉得背后一双火辣辣的眼，这是转移话题不成反把自己栽坑里去了啊！

　　　　堂屋的林志听着高氏不停的说，感受着吴氏打量的眼光，还有个小女孩疑惑的样子！

　　　　林志已经十九了，在他看来，林秀和林淼一样，一样没有发育干瘦的身子，头发稀疏，怎么都是小姑娘，他才不愿欺负人家小姑娘呢！更何况，他有喜欢的人了。

　　　　可这件事该怎么做才好！

　　　　林秀真在厨房做了几碗凉粉，端出来，高氏那样讲究的人，一般从来不在别人家吃饭的，也高兴的拿着筷子吃。

　　　　看林秀一副婆婆打量媳妇的样子，林秀好头疼！

　　　　终于送走了这两人，林淼也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想支支吾吾的，想找林秀要点凉粉。

　　　　林秀估摸着她是不是想给胡氏吃，因为这凉粉开胃，酸爽！里面还放了酸笋。

　　　　可胡氏养身子呢，哪能吃寒凉的东西，还是以温补为主。

　　　　“你娘可不能吃，你要吃，我这边多得事！你带点回去做给你爹吃，千万别让二婶吃啊！”

　　　　林淼一听胡氏不能吃，就不想要了！可林秀非要给，林淼还是接下了，这样林老二半夜回来也有个不用烧火就能吃的宵夜了。

　　　　就是林秀这份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的上了。

　　　　“秀儿姐，谢谢你！”

　　　　“一家子姐妹，说什么谢谢，快回去吧！”

　　　　等林淼也走了，林秀才擦擦额头的汗，外面的太阳真大，照这天气，估计农忙即将开始了，到时候凉粉应该要进入新一轮的供不应求状态呀！

　　　　想想这样，林秀又高兴了起来。

　　　　吴氏洗完碗，见着林秀坐着傻乐，以为是她看上林志了。

　　　　“秀儿，怎么样？”

　　　　林秀扭过头来，正要问吴氏什么怎么样，可看她那闪闪发亮的眼睛，额！

　　　　“娘……”

　　　　“别害羞，你是不是也觉得林志不错！”

　　　　吴氏这也太直接了吧！

　　　　“娘，我还小……而且那个林志，好像对我也不是很上心……的样子嘛！”

　　　　林秀一边说，见着吴氏脸色沉下来。

　　　　“秀儿，林志哪里表示出看不上你了，我看他明明就对你很满意！你没见着他对我言听计从的样子，你高婶也喜欢你，多好的亲事啊！你可不能瞎胡闹！”

　　　　“娘……”林秀真的很想说，你那只眼睛见着林志对我满意了！真没有好吧！顶多就是你们这两个当娘的瞎鼓弄。

　　　　明显林志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谁问都是那半瓢水，不冷不热的样子！丝毫情绪波动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喜欢林秀。

　　　　要是喜欢，见着人了，能这样一副无动于衷，应该……至少……像那人那样吧！虽然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自己，林秀突然觉得好像那软绵绵的亲吻像梦一场，可小脸却意外的有些发红！

　　　　吴氏一见，以为林秀害羞，放低声音。

　　　　“秀儿，你这次一定得听娘的！你高婶可是老早就跟我说了，等着林志回来了就相看，只要你们两个没意见，咱们趁着林珠成亲前就把亲事定下！年底就能成亲，你也不用看林珠那得意样，你高婶家的条件也是好的！”

　　　　“……”

　　　　林秀很想说，你不是很软弱么，对着林家各种被欺负，怎么现在私下教着我跟林珠比着来了啊！

　　　　“娘，我这么快定……定亲，要是林珠知道了，肯定闹，说我故意跟她比！大伯娘还不得天天跟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还是再等等吧！”

　　　　“这是什么话！本来陈家的亲事是没办法，难道她们连你嫁人也要管吗？娘是没本事，可那是想一家人，总不能针锋相对，可这事，谁说也不成！就是让我死，我也不能让你丢了这门亲事了。”

　　　　“……”

　　　　娘啊，你这是让我说什么好，该软弱的时候不软弱，该强硬的时候不强硬，心累啊！

　　　　“娘，您还没问问高婶呢，到底那林志对我个什么态度！咱们还是要端着点！不能上赶着就去了，不然……万一，他没看上我，那不是……闹笑话了么！”

　　　　林秀换了一种方式跟吴氏说，吴氏想了想，对！

　　　　现在她跟林秀对林志是满意的，可万一林志这个人背里黑，回去了跟高氏说不愿意，到时候真的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闹笑话给别人看了。

　　　　“行，那我去探探你高婶的话！”

　　　　吴氏说着就要出去，林秀忙拦住，“我滴娘啊！你这会子去，人家肯定知道啊！明天，明天您什么时候遇到高婶了，你就问问！”

　　　　“再说了，高婶那边肯定也着急，她回去了也会问的，得了消息搞不好要来先找你呢！咱们就先等等，行吗？”

　　　　吴氏惊讶林秀想的这么多，还说没看上，没看上能这么用心么！

　　　　不过心里也乐，只要林秀有个好婆家，她就当心了！

　　　　“哎！娘听你的！”

第83章　农忙，生意线（）　
过了六月六，果然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最明显的就是天没亮人就去田里了，趁着太阳没出来，割稻谷。

　　　　家家户户不管男人女人，半大的孩子，能干活的，都拉到田里去了！割完稻谷还要犁田，然后插秧！

　　　　插秧苗的时候，有小孩子的，都去田里拖秧苗，大人们则成群成片的弯腰插秧。

　　　　这个时候虽然忙碌，却也处处露着丰收的喜悦。

　　　　因着天热，干的活多，热！却没什么胃口，这冰爽的凉粉更开始受欢迎！

　　　　起于六月份的这场农忙，持续一两个月，期间包含早稻割谷除穗，晚稻整田插秧。因此到了农忙季节，有这么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互相帮忙，收割除穗晒谷，遇上天气不好下雨，那就得抢暴，在暴雨来临之际，帮助那些还没有弄完的人干活。

　　　　被帮助的人，由于各家种植时间不一，收割时间不一，可能你早几天，我晚几天！包括稻谷成熟程度不一样的，也都是有先有后。

　　　　所以很多邻近的亲戚，隔壁村子的兄弟姐妹等等到了农忙季节也会自发的过来帮忙。

　　　　林家村就这么大，哪怕现在是农忙，豌豆凉粉的规模也就是一天三十斤顶天了，可一斤凉粉三文钱，一天也能有个近百文，大部分时间也就十几二十斤的样子，有个五六十文就不错了。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过来帮忙，吃了这凉粉，觉得味道特别好，专门到豆腐坊下了个三十斤的订单。

　　　　可这人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亲戚，路过豆腐坊丢下定金就走了。现在林秀就想找到人，跟人家说，这个东西，不能放！得吃新鲜，不然天热会坏的。

　　　　林秀听了花素的描述，从后厨出来打算去追这人。

　　　　可空荡荡的村道上，哪里有人影。

　　　　不，前方确实有个人，挑着个货架，手里拿着一只骨头，时不时的摇几下！可这样的季节，十室九空，顶多有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子出来冒个头。

　　　　林秀想上前去问问，看方才有没有看见有人从这边经过到哪里去了。

　　　　“喂，卖货的！”

　　　　林秀就这么一喊，一招手，货郎跟见着亲人似的，快步就小跑过来了，林秀还真担心他货架上的东西掉了。

　　　　等到了林秀跟前，林秀见着对方带着一只眼罩，咧着嘴，脸上透着喜气。

　　　　“姑娘，你要点什么？我这头花，手绢，荷包应有尽有，还有桂花糕，花生糖……你看你看！”

　　　　对方一边放下货架，一边打开架子上的一个小门，露出里面各种各样的货物，吃的用的，各种小东西，还真是全。

　　　　虽然林秀是想找人家问个人，可现在都这样了，只好在里面挑一挑。

　　　　“这手绢怎么卖？”

　　　　“这绣花的五文，不绣花的三文！”

　　　　货郎一口流利的官话，回答的很是得体简洁。

　　　　林秀忍不住又问，“这桂花糕新不新鲜啊！现在这个季节，也没桂花，别是存了好久的货吧！”

　　　　“那怎么可能，我独瞎子，在这一片，那是有名的，谁不知道我独瞎子的货，童叟无欺！”

　　　　“高桥村的魏嫂子知道吧！这可是魏嫂子家出的桂花糕，你看，这包装上还有字样呢！”

　　　　自称独瞎子的人这么说，林秀只是笑笑。

　　　　可独瞎子不干，“这真是我在高桥村进的货，那魏嫂子种了一院子的桂花，做的一手桂花糕，多少人专门跑过去，就为了买这桂花糕呢！”

　　　　“大哥，我信！您别急，我真信！”

　　　　见别人都要着急了，林秀忙出声，“我就是好奇，您这样的进货的货郎，收益怎么样！”

　　　　独瞎子叹了口气，“你这小姑娘，到底买不买东西啊！这东问西问的，可把我生意都耽误了，那我可是要你赔的！”

　　　　这日子，谁在家等着货郎上门啊，林秀才不信，不过她还是识趣的挑了两个绣工不错的荷包买下，八文钱一个，两个十五文。至于那桂花糕还是算了，不说是不是真货，但是这天气，包桂花糕的油纸上都被油浸湿了，不说坏没坏，可肯定不新鲜了。

　　　　林秀付了钱，才问：“大哥，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吧！”

　　　　独瞎子收好了钱，这才换上该有的笑脸，“你这小姑娘，您说你问这个做什么！别是想做个货郎吧！咱们这行可不好做啊！”

　　　　说着独瞎子上下打量了林秀一眼，林秀颇有些不高兴。

　　　　独瞎子忙说，“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坏人！我就是看你这么个小身板，哪能做的了我们这事！不说这货架的重量，单是天天走村串镇的，你也受不了！”

　　　　“你瞧瞧我这脚！”

　　　　说着独瞎子，把穿着草鞋的脚露出来，故意抬高一点让林秀看的更清晰一些。也许一般人见着货郎，首先注意的是货郎这个人的上半身，周正不周正，再才是货架的干净和货物的品种。

　　　　因此独瞎子虽然带着眼罩，可头发梳的整齐，戴着斗笠，虽然天热，穿的却很是规整。

　　　　只是被独瞎子特意指出来的这脚，林秀方才没注意，现在才注意到，穿的是草鞋，脚趾露出，上面沟壑纵横，一看就是新伤旧伤累加造成的。

　　　　见林秀若有所思的打量，独瞎子这才说：“看到了吧！你说你一个小姑娘能吃的了这苦！我这快连草鞋都穿不起啦！”

　　　　“大哥，您这生意这么差，那您还干这行！”

　　　　货郎也属于小本买卖的生意，做生意的有几个说自己挣钱了的，那都是哭穷。

　　　　“没办法，我这不是瞎了一只眼么！干什么都不行，身子骨也单薄，去给人家做长工也没人要啊！还不是家里老婆孩子要养活，不然哪里出来干这事！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的，在外也挣不了几个钱，哎！”

　　　　也许是最近确实生意不好，所以遇见个跟他搭话的，话就多了些，正好豆腐坊这边有颗郁郁葱葱的大树，两人站在树下，倒是有些微风。

　　　　“大哥，那您总得有行情好的时候吧！什么三天不开张，开张管一月之类的！”

　　　　独瞎子一听，给了林秀一个大白眼，“你这姑娘，感情以为银子好挣是吧！”

　　　　“我跟你说，这行情好的时候啊也有！譬如你刚才看的桂花糕，我也知道你觉得不新鲜没买！可这东西，真是我昨天才进的，就是天热！不经放。再说这天气，家家户户也没几个人，确实销不动！”

　　　　“可到了秋天，那这东西，可好卖了！那是我进多少卖多少，可就是进货又拿不到了啊！那边讲究个长期供货，我要是一段时间卖不动不去，再去拿人家就不给了！”

　　　　“哎，我这也是赚一点，赔一点的！”

　　　　“还有这小件之类的，还不是进点货，卖货的时候也收点，这十里八乡的，多的是小姑娘会针线的，可这赚头也没几文啊！”

　　　　听着独瞎子抱怨，其实林秀内心另有想法。

　　　　实则是关于这凉粉的！

　　　　在林家村，凉粉真的是畅销，现在去家家户户谁家不是隔三差五的去豆腐坊买凉粉，既让男人们吃饱了，女人们事也少了，拌凉粉可比做饭省事多了。

　　　　可就这么些人，再好卖，那销售量也就那样！

　　　　林秀本来是想去集上找几个固定商家，只要有人愿意卖凉粉，那这销量可就猛增了。可凉粉的旺季是农忙的夏天，集到了农忙季节是不开的，很多农户都要忙活自家的活计，那还到处赶车跑马的卖货。

　　　　主要是到了村子，也没人，人家都田地里呆着呢！

　　　　再加上运输不方便，这凉粉现在必须当天新鲜的，不然，就馊了。

　　　　方才见到独瞎子说的桂花糕，林秀倒是有这么个想法，反正货郎现在也算得上淡季，货郎的收益也有限。

　　　　那么如果找几个货郎，专门帮着跑周边的几个村子，自然成本也低，可销量就多了啊！

　　　　三房那亩水田，管理的不好，一半都压水里了，收成可能连税都交不上，不赶快趁着季节把生意做起来，那是真的不成啊！

　　　　“大哥，我想找您谈点生意，您看成么？”

　　　　“你……”

　　　　独瞎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正在这个时候，林辰从豆腐坊出来。

　　　　林秀方才出来追客人，怎么一去不复返，林辰这才出来看看，老远就见着林秀在树荫下跟个货郎说话在。

　　　　“姐！”

　　　　林秀听到后冲着林辰招招手，随后笑着对独瞎子说，“对！就是我！”

　　　　独瞎子后来回想起来，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怎么了，见着个小姑娘跟他说要谈生意，他本来觉得可笑，可后来就冲着她那么一笑，他竟然就答应了！也让他带着家人过上的好生活，所以人生，真的是很奇怪，怪不得他媳妇说，他命里有富贵。

　　　　跟独瞎子约定商谈的时间之后，林秀就跟林辰准备回豆腐坊，只是才转身，林秀突然想起自己的初衷。

　　　　“对了，独大哥，刚才我们豆腐坊有个客人出来，您见着往哪边去了没？”

　　　　独瞎子那还记得什么人，还没闹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林秀晚些把村子跑完了过来跟她谈生意。

　　　　忙摆了摆手，挑上货架走了！

　　　　见林秀跟这个货郎套近乎，林辰揉揉发酸的手，“姐，你跟他说什么呢！”

　　　　林秀挽上林辰，眨巴下眼，“好事儿！等进去再告诉你！”

　　　　林辰见林秀卖关子，也顺着没说什么，两姐弟一块进了豆腐坊。

　　　　“这去追个人，怎么追的自己都没影了啊！别是变着方的偷懒吧！”

　　　　花素是一个利落的人，一天这么多凉粉，推磨都得几个时辰，这些都压在了花素的身上。

　　　　可她没有半句怨言，方才别人来定凉粉，放下钱就走了，花素是不会多想的，反正赶紧多推磨才是正经。

　　　　现在就是一边说话一边推磨在，很多时候林秀都觉得花素干最累的活，拿的那么点银子，真的不值当。

　　　　可就她们这几个人，吴氏是不会过来的，家里的事情就够她做的了！还有田地的活，吴氏最近还要砍黄豆，给玉米除虫，也是忙活的不行。

　　　　正式因为如此，林秀才想请人。

　　　　可挣的确实不多，请人，自己轻松了，那可就挣不到银子了！更何况林辰虽然是个半大小子，可这么天天跟后厨呆着，长此以往，除非他立志当个好厨子，不然，是不合适的。

　　　　因此，林秀想扩大销售范围，辐射到周边的村子。林家村方圆几里，连着几个大村，只要能够卖到那边去，薄利多销！

　　　　生意好了，才能请人，才能把自己人从这些位置上换下来。

　　　　“花姨，您不累啊！快歇歇，我跟您说个事！”

　　　　林秀忙上前给花素擦汗，顺便把磨边缘的豌豆瓣清扫到磨中间去。

　　　　“什么事啊！你就这么说呗！这不磨完，你们明天可没卖的啦！”

　　　　花素笑着快速的磨完了剩下的半桶，说真心话，最近的高强度劳动，让她好久没犯的老毛病开始犯了。

　　　　“花姨，您说，要是咱们招些人，把凉粉扛到别的村子去卖，您觉得可行吗？”

　　　　花素见林秀似乎很认真的问，想了想。

　　　　“行啊！就是这东西本来就不贵，还要费力气弄到别的地方去，挣不着几个钱啊！”

　　　　别说现在这几文钱，要不是看在林秀的份上，花素才懒得累死累活呢！要是比着还累，挣的还少，那还干个鬼哦。

　　　　“花姨，要是咱们生意好了，有钱了，就招人干活，您就可以歇歇啦！”

　　　　“哦！我谢谢你哦！”

　　　　花素朝着林秀翻了个白眼，语气很无奈，也磨完了最后一粒豌豆，放下了磨杆。

　　　　“哎呦，可给我累的，腰酸背痛，快给我倒杯水！”

　　　　林秀一边捧着一杯水给花素，一边站到花素身后，替她捏肩膀。

　　　　其实林秀也知道，这活真累，所以她才必须想办法，把花素的担子卸下来。

　　　　“花姨，我说的是真的！您别小瞧了这一文两文的，我刚才就碰见个货郎，我看他那走村串镇的，一天其实也挣不了几文钱。”

　　　　“咱们这凉粉啊，虽然便宜，但是好卖啊！费点力气扛出去，能保证收益，稳定的低收入，那也是大把人愿意干的！”

　　　　林秀其实算过，一斤凉粉三文钱，可以做五碗左右！饭量大的加上配菜也能做三碗！

　　　　一斤豌豆可以做四斤的凉粉，一天卖30斤凉粉是90文，他们按照市价五文收购豌豆的话得38文钱，赚52文！

　　　　如果一天卖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