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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蜜宠娇妻萌萌哒-第6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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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现在知道了,我不会再那么幼稚了,每次危难的时候,你都陪在我身边,我早该明白你的心意的。

    郎暮言揽住她的手紧了一紧,下巴甜腻地蹭在她的脖颈之间。苏剪瞳沉浸在幸福里,两个人痴缠了好一会儿才互相松开,苏剪瞳轻声问:那我们要怎么出去啊?

第1010章 峭壁() 
对面是高耸入云的峭壁,身后是一望无际的丛林。若说经历过赛马场那一次,那一次至少还有两辆越野车,无数的装备,这一次却是孑然两具身体,连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几乎什么都没有。

    郎暮言思虑了一下,邻市这片丛林他曾经也有过了解,是一片还未曾开发的山林,山里全是原始树木,几乎没有住户。他们掉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手机,也无法发出信号。若说用烟火求救也是行不通的,山林里除了太阳最炽热的那一会儿,全是烟雾笼罩,根本没办法求救。

    加之这一片山林幅员辽阔,占地面积极大,即便郎家和王家的人知道他们在下面,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搜救。曾经就有一支由学生组成的自助驴友队伍从山崖这边掉下来,接到失踪报告后,警方花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才找到那支驴友队伍,不幸的是只有几名幸存者存活了下来,其余的都因为各种原因遇难了。

    想及此,郎暮言有点忧心地看了看苏剪瞳的伤腿。他们所在的这一处坐东向西,所以那些灌木丛才会追逐着阳光,长成那样的姿态,救了他们一次。往南北两面走都是峭壁,这一处就是被峭壁锁定成一个桶的姿势,出口在西面的内海旁边,只是从这里到西面,却是最远的。留在这一处也不现实,因为他们昨天掉下来的触动,悬崖边不断的有碎石掉下来。苏剪瞳现在呆的地方,正是借助了灌木丛搭建的一个可以遮挡的棚子才勉强可以容身。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唯有朝西边走,才能自救和得到被救的机会。郎暮言跟苏剪瞳大略讲了一下,苏剪瞳也赞成他的意见,只是她的腿虽然经过郎暮言的包扎,还是很痛,她勉强走一下都很痛。

    郎暮言也没打算让她以身犯险,二话没说就背起了她。

    怕她担心,他故作轻松地聊天,问道:你还记得叶家那两兄弟吗?

    记得啊。

    叶青和超级喜欢玩密林求生的把戏,平时和他一起吃饭喝酒,他讲的一些经验和理论,我也有听,所以咱们不会有事的。

    苏剪瞳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笑道:我知道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说完掏了一下自己的衣兜,摸索到刚才差点忘记了的东西,拿出一包巧克力豆来,拆了摸索着送到郎暮言口边,郎暮言就着她的手吃了,巨大的甜味入口,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忽然身上多了很多力气。

    但是巧克力豆一共才两包,苏剪瞳真的后悔走的时候没有多抓一点,又庆幸还好抓了两包,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虽然是省着吃,而且你推我让的,还是没吃多久,就只剩下几粒了。而时间,才过去了一天。因为密林里面根本没有路,都是边走边探索,所以走得很辛苦,郎暮言背着苏剪瞳,耗费了不少的体力。

    苏剪瞳要将最后的几粒巧克力豆给他吃,他笑道:我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你吃吧。

    苏剪瞳知道他是为了省着给她吃,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晚间湿气上升,地上异常潮湿,必须住在树林之间的藤蔓上,藤蔓缠绕,郎暮言用匕首切割了好一阵,才做成一个可以避风的吊床。他身边唯一有的就是这一把匕首,郎家人藏匕首的方法是一绝,所以他才能在当时那么多人的围攻中一直将这把匕首带着没有离身。匕首是叶青和送的丛林求生专用匕首,刀身异常锋利,暗藏打火石,当时叶青和献宝一样的将匕首送给他,他看中的是这是美国军队专供,才留下了放在身边,没有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

    而密林中很容易碰见蛇,苏剪瞳最怕蛇,惊悚得不敢睡,只能在他怀里浅眠了一下。

    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尤其是晚间。睡到半夜,她怎么都睡不着了,又冷又饿,醒了听耳边又遥远又像是近在耳边的风声,裹紧自己,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体温,才慢慢在疲累饥饿交加的时刻中睡过去。

    就这样白天走,晚上休息,郎暮言知道,无论如何要给她找点吃的才行。没有东西吃,人会显得更冷,也会很轻易地失去希望。

    只是郎暮言毕竟不是叶青和,在丛林里寻找食物,毕竟不娴熟,加之这是初春,基本都是树叶发嫩芽的时候,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入口的水果。野菜他只是听叶青和说过,并不熟悉,并不敢找来了给苏剪瞳吃。

    苏剪瞳知道他心里的压力,知道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他已经够好了,只是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而已,这根本不是什么错误,因为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是全能全才的呢?而且他背着她走,本来就消耗了无数的体力了。她柔声说:郎暮言,休息一会儿吧。

    郎暮言坐回她身边,见她唇上已经起了一层干燥的死皮,知道她很饿,也很渴,眼前的树下深坑里就有积蓄的雨水,但是不干净,根本不敢喝。叶青和曾经说过丛林求生中处理脏水变成饮用水的方法,但是该死的,他那个时候瞧不起别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有些话根本没有认真听!

    苏剪瞳拉了拉他的衣袖,郎暮言,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两个人都是又累又饿,郎暮言见她兴致勃勃,不忍心扫她的兴,只得点头道:好。

    苏剪瞳伸出两只小手来,偏着头笑着说:猜我哪只手里还有巧克力豆,猜中了就给你吃?

    咦,哪里还有巧克力豆的?

    你别管,你就猜嘛,猜中你吃,没猜中我吃!苏剪瞳嬉笑道。

    听到她这句话,郎暮言刻意想去猜她没有的那只手,道:这一只!

    苏剪瞳摊开手心,苦着脸说:呀,被你猜中了,给你吃。

    这次是试猜,不算的。另来。郎暮言耍赖。

    好吧,好吧。苏剪瞳说,将手背在身后,又举在他面前,说,再猜!

    这一只!郎暮言明明次次都想猜没有的那只手,好将巧克力豆给她吃,却次次都猜中。他次次不肯吃,又耍赖,苏剪瞳不依了,不尊重游戏规则,还不如不玩了呢。

    郎暮言只好吃了两粒,巧克力的作用是巨大的,唇齿留香间,体内的力气又一点点恢复。苏剪瞳脸色苍白,却是带着笑意,再猜!

    郎暮言一下子抓过她的手,她躲闪不及,被他抓住了两只手,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她两只手里都分别各有一粒巧克力豆。原来是她在耍诈,她怕他不肯吃,将仅剩的几粒巧克力豆都留了起来,变着花样要给他吃。

    郎暮言一下子将她裹进怀里,傻瓜,怎么能这么傻。

    她刚要缩回手,一个什么东西跳过来,一下子将她手里的巧克力豆打翻在地上。苏剪瞳急了,拨开草丛到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郎暮言揽回她在怀里,嘘了一声,说:我有办法了。

    他指着远处说,原来刚才飞过去将苏剪瞳的巧克力豆弄丢了的是一只野鸡,这里的野鸡没有见过太多人,并不怕生,从苏剪瞳身边飞过去后,又优哉游哉的在地上找吃的。郎暮言大喜说:我昨天就观察了一下这里有野鸡,它们专门在这里找新生的嫩叶吃,也吃草里的虫。我先做个兜子。

    他笑道:幸好这一次,我有认真听叶青和讲课。

    他用匕首快速割下几根藤蔓,编成了一个筐子的形状,然后架起来,用一根木棍撑着,框下面撒上采集的嫩叶,一根长长的软藤拉出去好远好远,才和苏剪瞳俯下身来静静等着。

    能管用吗?苏剪瞳小声问。

    试试。郎暮言说。两人在一旁一直等待着等待着,可是因为丛林里吃的东西太多了,到处都可以找到嫩叶和虫子,那些野鸡根本就对郎暮言做的这个诱饵不屑一顾,高傲地走来走去,完全不理会。

    两人趴在地上腿都趴麻了都没有等到半点动静。两人其实都是饿的,头昏眼花,看东西都快重影了。苏剪瞳有气无力但是强打起精神来,我做个菜给你吃吧。你想吃什么?

    排骨。

    给你做红酒料理的小排骨好吗?苏剪瞳一点一点的说着,买上好的排骨,在开水里过一遍撇开浮沫,煮到七分熟,将油烧热,放葱姜蒜爆锅炒香,然后将沥干的排骨放进去,加一点点辣椒一点点白糖,香料、八角、孜然、花椒

    郎暮言吸了吸鼻子,好香

    是啊,好香,还要倒一些红酒,用你珍藏的红酒好不好?

    嗯,用一瓶82年法国庄园产的吧

    苏剪瞳感叹道:好奢侈,用了这么好的红酒,这头猪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嗯,我闻到红酒淋在排骨上爆发开来的香味了。

    小火焖一下,红酒入味后,要不停的翻炒,将排骨炒得干香干香的,就可以加一点自己喜欢的配菜了。

    我喜欢芹菜

    苏剪瞳道:好,给你加点芹菜条,我喜欢藕片,我要加藕片。现在就算是熟了,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人再强大,在这样的遭遇和状况面前,在这样的大自然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婴儿罢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强忍住不晕过去的时候,郎暮言忽然大叫一声,瞳瞳,我圈住那只野鸡了!!!瞳瞳,你不用挨饿了!

    苏剪瞳却被这喜悦一阵冲击,一下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坐在暖融融的火堆边,郎暮言正在笨手笨脚的烤鸡。他曾经说过,他这一辈子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下厨,在装满东西的厨房里,他会被饿死。但是现在他居然像模像样的烤起了野鸡,他见苏剪瞳醒了,大松一口气,瞳瞳,马上就好了。你再稍微等等啊。

    苏剪瞳见他满脸的烟灰,脸上黑得只剩下黑白分明的瞳仁,不由好笑,郎暮言将一只鸡腿拿给她,有点不好意思:这里的水都脏,没敢洗,所以可能有点腥味。

    他好难得有这样害羞的时候,苏剪瞳忍不住一笑再笑,接过鸡腿来,岂知是有一点腥,简直是很腥很腥好不好?而且因为没有调料,所以完全没有味道,加上他的技术实在不行,外面全部焦黑,里面又还有血丝。但是吃在口里,还是那么香甜,野鸡肉质细腻丰富,很多人还敢生吃呢。

    她吃着,又递给郎暮言吃,笑道:我们也茹毛饮血了。不过,这个比我刚才做的排骨好吃多了是不是?

    终于有吃的下肚,虽然眼前的环境依然艰难,但是总算是看到了希望,两人又信心百倍的充满了力气。

    这样走走停停的过了好几天,几乎都是依照着树木的生长状况来确定方向。郎暮言逮捕猎物的手段也高明起来了,两个人终于不再为吃的苦恼了。

    但是看着遍布在四周的厚厚的密林,不知道身在何处,还是有着本能的恐惧和孤独。只是两人有了彼此这样的心情才得以缓解。

    郎暮言笑着开解她:要是我们真的走不出去,他们也找不到我们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生儿育女好了。生一大堆儿女,以后说不定,将这里建成一个城。

    那就是近亲结婚了。苏剪瞳憋着嘴说,郎暮言,我想安然了

    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郎暮言握着她的手。

    又走了两日,听见河流湍急的声音,两人大喜,走过来才大失所望,原来这里河道被夹在两山之间,目测河水幽深,水流全是打着旋儿的,一看下面就是暗流涌动,根本没法度过去。

    依照树木成长的方向看,横渡这条河道是必经之路,过不去就没办法再往其他方向走了。

    因为这里是河流,所以能看到很多野生动物,之前碰到过的和没碰到过的,都跑到这里来饮水。至于河里还会有哪些东西,根本不得而知。

    看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忧心。郎暮言解开苏剪瞳的伤腿,见伤处虽然一直没有流血了,但是看不到里面,她走路用不上劲,不知道到底伤得怎么样,忧心忡忡起来。

    也不敢太表现出来,扶着她到河边,这里的水都可以喝的,咱们喝一点吧。

    好久没有喝到这么甘甜的水,苏剪瞳一连几下捧起来喝了个够,才懒洋洋的坐下来,笑道:你都成花猫了,也赶紧洗一洗啊。

    两个人将手上脸上洗了洗,暂时将烦忧放开,拍打着河岸边的水花玩起来。

    水流湍急,却很清澈明亮,跟苏剪瞳在任何地方见过的都不一样,几乎和一块明镜似的差不多,女孩子毕竟是爱美的,不停地往水里看自己的倒影。郎暮言也和她一起看,两个人相依相携在水里的画面,美好得似乎成了一幅画。

    两个人深深凝望着水里彼此的倒影,忽然,倒影里插进一个人影来,郎暮言和苏剪瞳同时一惊,郎暮言抱起她回身来看。见一个好像是人又不是人的东西站立在两人面前。

第1011章 面目() 
说他是人,是因为他直立行走,四肢很长,依稀可见面目。说他不是人,是因为他须发皆是非常的长,几乎将整个脑袋都笼罩起来了,看上去很吓人,苏剪瞳已经瑟瑟发抖了。郎暮言心道,难道是遇到野人了?

    正在快速地思维想着对策,那个人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着他一起走。郎暮言见他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抱起苏剪瞳跟着他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一个依照着树木的成长形势而建的小树屋,屋子前还有两头正在咩咩叫着的山羊。郎暮言现在可以肯定他是一个有现代思维的人了,因为他拿起了一个树根雕琢的杯子形状的东西,在山羊鼓鼓囊囊的乳前挤了一杯羊奶,递给郎暮言示意他给苏剪瞳喝。

    郎暮言知道,这是在山林里呆久了,两人没有补充盐分和其他养分,只是顾着填饱肚子,所以脸色看上去都很难看。尤其是苏剪瞳受伤,更需要补充多一点养分,接过来喂给苏剪瞳喝。

    苏剪瞳本来以为那羊奶会很腥的,但是没有经过污染的奶源,入口却是淡淡的甜味,等到看郎暮言和苏剪瞳都喝完。那个人才依依呀呀的指挥郎暮言嚼了一种什么叶子给苏剪瞳覆在受伤的腿上,那些草叶嚼在口里清清冷冷的,郎暮言精神一震,知道这对苏剪瞳的伤有好处,嚼了很多给她覆上,苏剪瞳感觉到伤口凉凉的,真的舒缓了好多,不由笑起来。

    那个人见他们覆好药,又指挥郎暮言去打水、生火、烤肉。郎暮言不敢怠慢,做这些事情本身也是为了他和苏剪瞳好,也顾不得和一个野人在乎他的态度,急急忙忙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那个人自己在一旁,却将捡来的一些石头放在一个木桶里洗了一遍,然后敲碎,将清水和石头碎块都放在唯一一口破破烂烂的铁锅里,煮起石头来。

    郎暮言和苏剪瞳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敢讲话,两人的心情都有点复杂,像是在看一本武侠,遇上了武侠里所说的高人,都屏息凝气静等着他做事。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郎暮言看着正在烤的肉,郎暮言经过这些天的历练,烤肉已经很有一套了,拿出匕首将肉划好花刀才拿到火上去烤。

    他在一旁煮石头,煮了很久很久,才见到水被全部烧干了,只剩下锅底的一层碎石和一层白白的什么东西。郎暮言的肉也烤熟了,那个人将白白的东西摸到肉上面,递给苏剪瞳,苏剪瞳拿起来吃了一口,惊喜地说:郎暮言,是盐,他在锅里煮出来的东西,是盐!

    两人没滋没味的吃了好多天没盐没味的烤肉,现在乍一吃到盐,简直是惊喜不已,那味道,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馐佳肴都比不上。能吃上这样一顿烤肉,就是任何金钱、权利都换不来的。

    那个人发出了沉闷的呵呵呵的笑声,苏剪瞳看不出他的年龄,也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模样,有些可惜地说: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上去不错的人,可惜了却是个哑巴,不然倒可以问问他怎么才能走出去。

    郎暮言安慰她道:既然现在咱们有吃有喝的,你的腿伤也还需要养一养,倒不急于出去了。咱们就当来度假了,我这些年来,可真没抽出过什么时间好好陪陪你。

    嗯。苏剪瞳点头,随即说,我就是担心咱们离开得久了,那些人会不会又兴风作浪搞出些事情来,让爸爸和太爷爷没有防备。还有,安然的安全我也挺担心的。

    放心吧,走的时候我已经将安然交给南荣熙了,方家的事情,我也跟爸爸有所透露

    谁?苏剪瞳问。

    谁谁?郎暮言反问。

    苏剪瞳说:你说跟爸爸有所透露,哪个爸爸啊?

    郎暮言笑了笑:你说呢?

    苏剪瞳说:你说跟爸爸有所透露,哪个爸爸啊?

    郎暮言笑了笑:你说呢?

    郎霍已死,两个人之间,只有郎天白一个爸爸了。

    苏剪瞳扭转了身子,不去看他。郎暮言失笑道:从大哥变成爸爸,我才是最不适应的那个。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天就渐渐黑了。

    没灯也没蜡烛,星光因为树林的阻隔,也看得不太清楚。好在那个人挺和善的,将树屋收拾了干净,让给他们俩休息。

    苏剪瞳躺在郎暮言身边,听闻到外面那个人头一沾着枕头就发出的鼾声和外面明明灭灭的火堆光亮,心里生出不少的安全感来,说:郎暮言,你看像那个人多好啊,肯定什么烦恼都没有,每天过得怡然自得,连睡觉都这么香甜。

    嗯,睡吧,我抱着你。

    掉下这里以来,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安稳。

    而外面,已经过去足足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所有人都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却没有等来任何消息。连最不知情的外婆有时候在餐桌上吃饭,吃着吃着就说:瞳瞳呢,怎么又没回来吃饭啊?老师是不是布置了很多功课啊?

    一见郎老师就在餐桌上,笑得脸都烂了,郎老师啊,你难得来做客,多吃点啊多吃点,都说天地君亲师

    郎天白伤感得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

    郎家方面,郎临溪再不肯接手郎氏集团,就没人接手了,林淑秋也打起精神来帮郎临溪。但是他们俩都不熟悉具体的业务,要不是王家这段时间已经停止了对郎家的紧逼,何知闻也一力用最大的忠诚扛着,郎氏内部,早就乱成一团了。

    齐家和方家依然很低调,也很淡定,但是核心阶层的人都知道,不知道忽然有一股哪里的来的力量,已经渐渐伸出了手脚,以破竹之势侵袭过来。

    就像郎暮言说的一样,很多事情,光看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的。现在最乱的郎家反倒是平平稳稳无波无谰,平稳的齐家和方家,却在经历着生意上的极大考验。不是没有防备,但是那力量太过奇怪,既不像是王家的人,也不像是郎家的人,让他们防不胜防,措手不及。

    在树屋里住了两日,郎暮言又依照那人的指示去打水,捡石头。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粗笨活,好在他身强体健,有用不完的力气,倒也不嫌累。

    苏剪瞳一边帮他捡石头,一边走去摘花。正摘着,一头小鹿走过来,舔着石头,见到苏剪瞳也不闪避,伸出舌头来在她手心上舔着,苏剪瞳被它舔得痒痒的,咯咯地笑出声来,道:郎暮言,你快来看它,真是好可爱。

    那小鹿见到郎暮言过来,反倒闪开。苏剪瞳跳起来和它追逐起来,满世界都是她欢快不已的笑声,银铃般的回荡在这林间。

    小鹿追在她身后一个劲儿的跑着,她跑不过了,惊声道:郎暮言,救我,它要追上我了啊郎暮言

    郎暮言伸出长臂一下子揽住了她,她窝在郎暮言怀里,得胜地看着小鹿,做了鬼脸朝着小鹿吐舌头,快乐得和他初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孩子似的。

    郎暮言宠溺地看着她,真希望能永远给她这样的快乐和幸福。

    她玩够了,才回来继续捡石头,笑道:没有想到这些石头里居然有盐,真难为那个人怎么想得到的。

    大概是他经常看到这些动物跑来舔石头,知道被舔的石头里含着盐分吧。毕竟动物也是需要盐分来补充体内流失出去的养分的。

    苏剪瞳捡着石头,翻看着,尽量只捡有用的。忽然,她掀开一块石头,吓得往后跌坐倒下,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郎暮言抱住她,才看见石头下好大一条蛇,有成年男人手臂那么粗,整盘在一起。苏剪瞳本来就怕蛇,看到这个魂都没有了。

    郎暮言赶紧抱着她离开,正在此时,只见那个人赤脚奔来,走到苏剪瞳刚才站的地方,一伸手就将那蛇从头到尾的提了出来,整整有他人那么长。那蛇极力挣扎着舞动着,看上去可怖至极。

    苏剪瞳闭上眼睛大哭起来,抓住郎暮言的手瑟瑟发抖,郎暮言,郎暮言,郎暮言!

    我在,我在,我在。别怕,我带你去那边坐坐。

    正要走开,只见那人掏出刀来,一刀将蛇毙命,三两下剥去皮,剖开肚腹摘下蛇胆一口吞服了。

    留下满地的血型。郎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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