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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折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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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锦拉起华蕙的手,打断嫣然的话,“可是赵家那边来人了?”又不动声色的将华蕙被刺破的伤口挤出余血来,拿帕子擦净。

    华蕙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被处理好的手指,又看向嫣然。

    嫣然这才点点头,“是。”

    嫣然话音刚落,又见陈妈妈打起帘子进来,脸色晦暗看向华蕙,迟疑了片刻才开口,“是赵家派人来了,说世子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想是后半生再也站不起来了。而且”打量着华蕙的脸色,艰难的开口,“还带来了和离书。”

    华蕙一直拿在手上的绣绷滚落在地。

    华锦明白,即使赵信再渣,可和离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无意于天要塌,地要陷。

    当初断言赵家会同意和离,却也没想会这么快。

    只是昨日得到赵信被重伤的消息,她才有了新的思量。

    只是没想到赵信被废了腿。

    华锦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这下子看他还怎么跳出来祸害人?

    又看向面露焦灼的陈妈妈和神情木然的姐姐,“不要沮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事不见得是坏事。”

    陈妈妈听了华锦的话轻叹了口气,“当初是老奴猪油蒙了心,还以为这是一门难得的好婚事,欢欢喜喜的陪着世子夫人做嫁衣。没想到”又很努力的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以求给华蕙带来些安慰,“既然这样,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华锦点点头,“赵家如何,赵信如何,岂是深宅中的你我能够了解的。”

    率先站起了身,“走,我们去看看,人家闹上门来打我们的脸,我们总不能候着给人家打。”

    一直沉默无语脸色黯然的华蕙,木然的点了点头。

    穿好披风,华锦走在前头。

    这才转身问后头的陈妈妈,“赵家是派什么人来的,现在人在何处?”

    “赵家派了广昌伯夫人钟氏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妈妈钱妈妈来的,如今在钟毓堂。”

    华锦点点头,又看向身边的华蕙,“姐姐,那钱妈妈定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吧?”

    华蕙点点头,“府中的所有的丫鬟仆妇,见到她没有不绕着走的。”

    只派了一个悍奴来解决和离这么大的事情,想必是来挑衅的。

    华锦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来,赵信如今不过是个残废,他们赵家到底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呢?

    跨出泓浵院,就看到匆匆走过来的哥哥,一向温润的脸上鲜有一丝骇人的怒气。

    “姐姐,妹妹。”他迎过来,“不管发生什么,一切有我呢。”又对着华锦微微颔首。

    知道华琛已经有所准备,华锦便放下心来。

    听到他这般说,又不由有些安慰,有了哥哥她便不用事事冲在前头。

    而华蕙的心底却一片涩然。

    华琛走在前头,一行人向着钟毓堂走去。

    钟毓堂在章府内宅南隅,是府内最大一间明厅。

    如今却用来接待一个悍奴,华锦不觉有些好笑。

    却也能明白大夫人王氏的用心。

    既是赵府为了这样的事情闹上门来,当初这门婚事不是由她做主,现在更不好擅自决定什么,又不能把人送到朝晖院或泓浵院去,让别人笑没气度。

    就只能先把人晾在这里。

    钟毓堂那八扇玻璃浮雕木门前,原本负责守在这里的两个丫鬟竟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子,哪怕是冻得瑟瑟发抖的也不进去。

    看到如此情形,华锦心中便更知这钱妈妈是个刁蛮难缠的。

    仿佛是为了配合华锦的猜测,屋内竟传出了两声哀嚎,“我们世子可真真是命苦的啊!谁来可怜可怜他啊!”

    那两个丫鬟看到华琛一行人,立即露出如看到救兵降临般的表情,“四少爷,五姑娘,世子夫人,你们可来了。”

    华琛率先推开门,华锦华蕙并行在他身后,后面又跟着陈妈妈、之桃、白桃、嫣然、秋桐几个仆人,看到屋子里那一幕,皆是瞪大了眼睛。

    那陈妈妈不坐也不立,偏偏就半跪半躺在了地中央。

    也是世家大户出来的管事妈妈,竟然连市井上的泼妇也不如。

    华锦微微皱了皱眉,露出嫌恶的表情。

    却见那钱妈妈也不起身行礼,几乎是爬着扑倒了华蕙的脚边,“少夫人哎我们世子他”话不说清楚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华琛呵斥一声,“行了,收起你那一套!”

    怒目瞪视着钱妈妈,“站起来把话说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世子归天了,你是来报丧的呢。”

    大概是看到章家出面的只是华琛和华锦这两个没主意的小辈,未必有人敢站出来说话,所以钱妈妈才这样闹的。

    此时听到华琛这般疾言厉色的训斥,钱妈妈愣了愣,才抹了原本就没落下来几滴的泪水,半滚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屈身一福,“奴婢见过少夫人,见过亲家少爷、姑娘。”

第93章 目的() 
华蕙虽也是厌烦极了钱妈妈这样的人,可此时仍是不改她温润的性子,“钱妈妈,有什么事不要在这里闹。”

    钱妈妈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子,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晃了晃,“奴婢也是奉了夫人的命来这里的。”

    和离书几个字映入众人的眼帘,上头还有赵信的签名和按下的指纹。

    看着那鲜红的指印,华蕙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华锦却拉起姐姐的手向前迈出一步,觑向钱妈妈,“这位老妈妈,难道上了年纪的人都如你这般拐弯抹角吗?和离书都已经掏了出来,不如就直接把话说清楚把事办清楚。”

    钱妈妈瞪了瞪眼,她虽然已经做了广昌伯钟氏身边的管事妈妈,从小就是钟氏的贴身丫鬟,如今还不到四十岁,自认为还有几分姿色呢,如今竟被叫成老妈妈?

    钱妈妈抹了抹额发,挺了挺身板,咳嗽了一声,这才开始好好说话,“奴婢是奉了我们广昌伯夫人的吩咐来的。”

    华锦扬起唇角,“那钱妈妈可是想拜见靖宁侯太夫人,还是靖宁侯夫人?”她特意咬中了侯字。

    公侯伯,爵位从高到低,轮不到他广昌伯一个家奴在靖宁侯章府趾高气昂。

    以前没听说章家这位少爷和这位姑娘是这么有主意和底气的啊?

    钱妈妈转了转眼珠子,看着面前这位身量还不及她高的五姑娘,又瞥了一眼气韵十足的四少爷,只觉得一身泼发出来也不是那么的痛快。

    踟蹰间,“吱嘎”一声门响,一道寒风顺着推开的门吹了过来。

    众人的目光不由看向门口

    披着狐狸毛玉色披风的年轻妇人垂着头跨了进来。

    大概是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年轻妇人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一脸的忧虑。

    能将表情拿捏得如此到位,不是罗氏又会是谁呢?

    禁足期还没过,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出场了,身边连个丫鬟也没带。

    谁又能怪罪这样一个为儿女出头的母亲呢?

    华锦扬起唇角,每每有罗氏出场,就有荡气回肠的好戏看。

    不过这次,华锦不打算让罗氏有太多发挥的空间,有些机会是一闪而逝的。

    正在余下的人都为罗氏的到来发愣的时候,钱妈妈反应了过来。

    只见她一下子扑到了罗氏的脚边,“亲家夫人啊,您可要为我们家世子做主啊!”

    罗氏寒了寒脸,“即便要做主,那也应该是为我们家蕙儿做主吧?”慈母姿态顷刻展现在众人面前。

    钱妈妈则扑在罗氏的身边又磕了一个头,“世子是广昌伯府唯一的根苗儿,现在连腿都废了,若是再没个子嗣,怎么为赵家开枝散叶啊!”又抖了抖那封赵信已经签了字的和离书,“求二夫人成全。”

    罗氏伸出手想要接过那封和离书

    钱妈妈缩了缩身子,又不将和离书递过来。

    华锦扬唇笑了笑。

    只见罗氏又走出一步,目光咄咄看向钱妈妈,“我章家的女儿有什么对不住赵家的地方,今日要受到这般侮辱?”

    钱妈妈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最后落在华蕙的腹部哭喊道:“赵家如今更需要子嗣啊,请夫人宽恕奴婢无理之罪!”

    “你们赵家欺人太甚!”罗氏按着起伏不平的胸口,佯装着气愤不平。

    可华锦知道,她这是在把钱妈妈往矛盾上引,明为替姐姐做主,实则在打击姐姐。

    明面上谁都知道,姐姐嫁入赵府三年无所出。

    罗氏长长叹了口气,“如今我已经找了方子在为蕙儿调理身子。”

    钱妈妈则像拜菩萨似的拜了拜罗氏,“我的夫人哎我们赵家和世子可真是等不起了。世子他原本是不想纳妾的,怕到时候妾室先生下长子,出现嫡庶之争或是宠妾灭妻的事情来。”

    目的终于要说出来了。

    “那你们赵家到底要如何?”罗氏追问。

    钱妈妈将那封和离书又往前递了递,又往回缩了缩

    这才抬头看向罗氏,“夫人知道少夫人一向是个贤惠的,若是有别的办法,也不想做得太绝,”目光看向了华锦,“如果能把五”

    话未说完,华琛一脚蹬了过去,正踹在钱妈妈的肩头。

    钱妈妈“哎呦”一声滚在地上。

    罗氏震惊的看向华琛,“琛哥,何必跟一个奴婢一般见识。”

    华琛不理罗氏说什么,怒目瞪向钱妈妈,“闭上你的狗嘴,再敢打什么歪主意,我让你没命出这间屋子。”

    “哎呦疼死我了!”钱妈妈扶着脱臼的肩膀,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又在地上撒泼蹬起腿来,“哎呦要杀人啦堂堂靖宁侯章家的四少爷光天白日之下就要打杀我一个下人啦!”

    这时,华锦递给之桃一个眼色,之桃立时反应了过来,忙拽着白桃和嫣然将罗氏团团围住,“二夫人,小心这个悍奴发起疯来伤到你。”

    华琛则负手上前一步,眯起眼睛俯视着赖在地上的钱妈妈,“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蝼蚁,我抬抬脚碾死你又能如何?”

    看着靖宁侯府这位四少爷眼中迸射出的寒意,滚在地上的钱妈妈,只觉得周身越来越冷。

    她暗自垂下头,思索着出门时夫人嘱咐她的话:二房的夫人是继母,当初就是她得了好处把章华蕙嫁过来的,你先想办法把消息送到罗氏身边去。

    章华蕙是个懦弱的,那对双胞胎兄妹又是什么也不懂的,只要你敞开了闹,拿着这封和离书威胁他们,一次就能把事情办成。

    此时,钱妈妈转了转眼珠子,看着眼前这一幕,除了少夫人还是那般懦弱之外,境况怎么都和夫人说的不一样?

    只觉得地上越来越冷的她,不知道如何收场的她,看着罗氏被人团团围住的她,将和离书塞进了怀里,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再转了转眼珠子,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策,钱妈妈拔腿就往外头走,“我们世子是从章府回途的时候才遇上遇袭的事情的,现在连腿都废了。若是章家不给个交待,这件事情没完!”一推开门,端着胳膊撒腿就往外头跑。

第94章 解脱() 
华锦扬起唇角,看着那滑稽的一幕。

    华蕙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刚刚被刺破的手指又渗出血来。

    华琛则握紧拳头,一副谁敢打我妹妹主意我就跟她拼命的架势。

    罗氏被围在三个丫鬟的中间,想动也动不了,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赵家迟早会再闹上门来的,这如何是好?”

    华锦走到罗氏身边,扬起唇角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来,“母亲,您也是不容易,为了姐姐的事竟然没有得到父亲的允许就在禁足期踏出了屋子。”又看向白桃、之桃和嫣然,“趁父亲还不知道,快些把二夫人送回去。”

    罗氏掩在袖子里的手恨恨的攥成了拳头,却没有人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被白桃和之桃一左一右搀扶着出了钟毓堂。

    那边罗氏刚出了屋子,华锦便开口问道:“陈妈妈,马车可准备好了?”

    “五姑娘,准备妥当了。”

    又看向华琛,“哥哥,你那边也准备好了。”

    华琛点点头,脸上怒气还未散,“准备好了。”

    华锦这才走到华蕙的身边,“姐姐,你可愿意相信哥哥和我?”

    茫然中的华蕙,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跟她讲话,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打了个转后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们竟欺我如此?”

    华锦拿出帕子替华蕙擦了擦眼泪,“姐姐,从今以后不要再为不相干的人流眼泪。”

    华蕙点点头,“琛哥和锦儿如今是我在世上最信任的人。”

    华锦伸出手展开手掌,“姐姐,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华蕙泪洗后的眸子亮了起来,“我真的可以?”

    华锦坚定的点点头。

    华蕙将自己的手放在华锦那小小的手掌上。

    陈妈妈已经心酸的落下泪来。

    华琛却率先一步推开了的门,“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时间做出反应,我们快点。”

    华锦拉着华蕙的手跟在华琛身后,陈妈妈则在最后头,主仆四人一行出了钟毓堂。

    赵府的马车出了靖宁侯府的太平巷就往城外飞奔。

    钱妈妈坐在马车里,扶着刚刚让车夫帮她托上去的胳膊轻轻揉着,又忍不住咒骂,“这没娘教的小杂种!”

    这才又掏出怀里的和离书看了看,“这是用来吓唬人的,可不能丟。”

    将和离书叠的平平整整重新放回去,她这才舒舒服服的靠在车厢上喘了口气。

    又想着回去要如何跟广昌伯夫人交待。

    只是刚刚拐出西街走上隐蔽小路的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停,钱妈妈那只被华琛踹脱臼的胳膊便又重重的撞在了车厢上。

    钱妈妈瞪了瞪眼,掀开车帘正欲骂那车夫一顿,就见一道黑影闪身过来。

    她还来不及看清那黑影,就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秦建安动作利索的敲昏了钱妈妈之后就退了一步,陈妈妈则上前来翻出她怀中藏好的和离书。

    这才又走到巷口等着的那辆马车边,将和离书从车帘递了进去。

    华锦接过那封和离书,当着华蕙的面一点点的展开,华琛则拿出车厢暗屉里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和一方印泥,摆在车厢内的花梨木方桌上。

    华蕙的手紧紧的抓着桌角,紧张不安的看向华琛和华锦,“这样也行吗,回家以后要如何交待?”

    华琛和华锦同时点点头。

    华琛拍着胸脯保证道:“说辞我都已经想好了,别人也奈何不得。”

    华锦则鼓励道:“姐姐,这是你的人生,本不需要向别人交待。”

    华琛开始研墨,华锦则拿起桌上雪白的羊毫沾了墨汁,“姐姐,要是罗氏反应过来派人来捣乱,这件事恐怕以后就难办了。”

    华蕙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过华锦手中的毛笔,咬了咬唇落笔在赵信的名字下方写下自己的名字:章华蕙。

    华锦把红印的盒子打开,华蕙用手指沾了红色印泥按在了和离书上。

    她靠着车厢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的解脱了。”

    华锦则将双方都签好字已经生效的和离书,从中线处分开,将其中一半从马车车帘递了出去。

    一直等候在外的陈妈妈接过和离书,又向巷子深处的那辆马车走去。

    此时,西街一座三层茶楼顶楼雅间的窗户早已经悄然的打开了,目睹了巷子里发生的一切。

    随着华锦将伸出车帘的手收了回来,那扇窗户也“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关上。

    那是一只修长的属于男子的手,此时长指正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桌面。

    而那一张丝毫找不出瑕疵的脸,正微微皱眉仿似在思索的脸,突然舒展开来,又拿起面前那一盏茶来,长指挑起杯盖啜了口茶。

    氤氲开来的雾气给那张本就俊美异常的脸又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迷离。

    只是茶入口中,他又微微皱了皱眉,颇有些嫌弃的放下了茶盏。

    这时,雅间门口的湘妃竹帘被轻轻扣响了。

    “进来。”

    一个茶楼店小二模样打扮的人拎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给坐在桌前的人行了礼,“宣公子,章家的马车和赵家的马车都各自回了府。”

    宣飞修长手指再次轻轻敲击着桌面,微微颔首道:“看到了。”

    “章家果然如公子所料,有派人去赌坊查探。”

    听到那店小二如此说,宣飞也不觉得意外。

    “属下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扰乱了章家人的视线。”

    宣飞却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那盏茶,“这君山银针怎么混了庐山云雾的味道?”

    店小二模样的人被这样一个突如其来前后不搭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懵,而后才一拍脑袋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这君山银针是店里新到的,恰好就放进了装过庐山云雾的茶罐子里。”

    说完,就见宣飞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问出的问题似的,已经从桌边站了起来,微微理了理自己的玄色衣袍之后,便径直出了雅间。

    店小二却不解的端起刚刚那盏还冒着热气的茶,竟好奇的凑到鼻尖嗅了嗅,“原来的茶罐都已经清理过了,而且这才装进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怎么可能混了味道呢?”嗅不出什么的他竟然不甘心的辍了一口,咧了咧嘴,“根本喝不出来吗,楚将军是怎么知道的?”

    惊觉失言的他马上看向门口,见湘妃竹帘严丝合缝的挡在门口,他才不觉舒了口气。

第95章 勇气() 
冬日里太阳落得异常早。

    天色虽然已经暗了下来,可还未到晨昏定省的时辰。

    此时,朝晖院正房的东次间暖阁内,华蕙、华琛、华锦姐兄妹三人,却齐刷刷的给太夫人跪了下来。

    不止是屋内服侍的杭妈妈和熙春、念夏、敛秋、拂冬四位大丫鬟,就连太夫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有什么事情起来说!”太夫人垂头看着跪在炕边的三人,面上和颜悦色,可绷得紧紧的手背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杭妈妈则带着熙春和念夏上前一步,分别把三位主子扶了起来。

    华蕙从袖袋里掏出那封和离书,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

    “少夫人好端端的怎落泪了?”杭妈妈上前一步将华蕙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转身呈给太夫人。

    太夫人展开那封信笺,看到上头的和离二字,并没有觉得太过惊讶,毕竟赵家来人闹那一出她早已得到消息。

    可顺着题首往下看,那虽被分成两半,却依然可以清晰的辨认出双方的名字,太夫人的脸不由一下子紧绷起来。

    随后,她的手重重的拍在身边的紫檀木镂雕喜鹊炕桌上,发出“啪”的一声。

    惊讶之余又带着愤怒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室内响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离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你们这几个小辈就能擅自做了决定?”

    华蕙站在弟妹的中间,只顾拿着帕子抹泪,抽噎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也是进门的时候华琛和华锦嘱咐的,若是太夫人问起来,她什么都不必说,只要表现的委屈一些便好。

    华琛则向前迈了一步,“祖母,今日赵家派了一个悍奴闹上门来。”

    太夫人颔首,“这件事情祖母也是后来才听说的,可赵家的意图不是因为赵信回府时受了伤,想要闹闹我们家吗?大不了我们拿些银子,可最后怎么会变成这般?”

    赵家的心思昭然若揭,岂是银子能够打发的。

    华锦踩着一双缵珠的靴子上前一步,靴子上的珠子发出柔和的光芒,看在太夫人的眼中却异常刺眼。

    当年的人就喜欢穿缵珠的绣鞋,如今太夫人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祖母,因为赵家闹上门来,孙女和哥哥见姐姐十分沮丧,便想着带她去西街上买几盒胭脂,哄她开心。”说完便顺着太夫人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

    异常悦耳的声音响起,太夫人却紧皱着眉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祖母。”直到华琛的声音再次响起,太夫人孙氏才回过神来。

    “孙儿自作主张带着姐姐和妹妹出门是不对,可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赵府马车的拦截。”

    太夫人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看了一眼手上的和离书,“难道是拦下你们签下这封和离书?”

    华琛颔首。

    “简直是欺人太甚!”太夫人拿着和离书的手又重重的拍在了炕桌上,“当初他们赵家也是八抬大轿的将我们靖宁侯府的孙女明媒正娶抬走的,如今竟用这种拿不上台面的手段逼着蕙儿和离,简直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

    杭妈妈上前一步,抬手帮太夫人顺了顺气,“太夫人,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您小心气坏了身子。”

    一句生米煮成熟饭让太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是我没有照顾好二丫头。”

    此时,华蕙再次跪在了太夫人的脚边,“祖母,求祖母收留孙女吧,孙女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太夫人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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