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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折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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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摆了摆手,熙春上前来又扶起了华蕙。
“傻丫头,这里就是你的家,如今恰是你妹妹管着院子里的事情,吃穿用度就还按照原来未出嫁前的例制。祖母在世一天,就断不会委屈了你。”
“谢谢祖母。”华蕙拂了熙春的手,再次跪下给太夫人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复又起身。
太夫人则又摆了摆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早些回去歇着吧。”
知道太夫人已经无心再与他们这几个小的周旋,华蕙便带着华琛和华锦给太夫人行了告退礼,这才一同退出了朝晖院。
出了院子,华琛竟有一种想和妹妹华锦击掌的冲动。
看到妹妹的小脸也爬上一丝微笑,他不觉也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哥哥,晚上来内院用膳吧,妹妹让小厨房加两道菜。姐姐也算是重获新生,我们来小贺一番。”
华琛点点头,“我最想庆贺的是赵信这个败类此生再也站不起来。”
华锦扬唇一笑,“也许赵信最后的下场远不止如此呢。”
华琛颔首,“下场越凄惨越好。”
华蕙看到弟妹高兴,心中不觉安慰。
她离开章家三年,如今回来已觉物是人非,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曾经看到的那般,就连原来最是慈爱的祖母,如今也愈加让人看不清楚。
只有这一双弟妹,无论她做过什么,仍然敞开心扉在这里等着她,这样的帮她。
也就这就是真正的一母同胞吧!
看到华蕙仍有些黯然,华锦不免宽慰道:“姐姐,想想你握紧刀子时的决然。既然姐姐都能做出杀死一个人的决定,为什么没有重新开始的勇气呢?”
华琛也附和,“姐姐,妹妹说的对呀!”
听华锦这样说,华蕙心头一震的同时看向天边落下的夕阳。
今日已经落幕了,可她还有明日,她不过才十八岁,还有很多个明日。
她以后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不过现在要做的就是牵起弟妹的手,让他们身前有个遮风挡雨的人。
华蕙微微挺起胸膛,一手牵了华琛,一手牵了华锦,往泓浵院走去。
乐陵赵府。
赵家的马车停在东角门上,却不见驾车的车夫。
门房上的下人出来掀开了车帘,发现车夫和钱妈妈并排躺在车上。
将人弄进府中,通知了伯夫人钟氏。
钟氏则让下人掐了钱妈妈的人中,又给她灌了一杯热茶。
钱妈妈这才睁开了双眼,有些发懵的看了看眼前的环境。
“不是让你去威胁章家吗,怎的这样回来了?”
钱妈妈转了转眼珠子,一下子从软塌上跳了下来,“夫人,奴婢遭了人的暗算。”
第96章 欢喜()
“暗算?”钟氏瞪了瞪眼,“让你办的事情呢?”
钱妈妈知道事情没办成,要被怪罪,便一下子跪在了钟氏的面前磕起了头,“夫人,那几个小猴崽子不上当啊!”
说完,便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
看到钟氏紧紧的皱着眉头,钱氏便掏出藏在衣服内怀的和离书,“夫人,和离书还在,我们威胁他们的把柄还在。哪个大家大户希望自己的女儿和离呀?”
钟氏接过那和离书,不放心的翻开看看,却看到上面赫然列着赵信和章华蕙两人的名字和指印。
钟氏气的差点撅了过去,抡起胳膊一掌呼在了钱妈妈的脸上,瞪眼道:“你这个蠢奴,收了章家多少好处,竟干出背主的事情?”
钱妈妈本来就刚刚被弄醒,晕晕乎乎又被扇了这一巴掌,顿时觉得眼冒金星。
她捡起钟氏掉在地上的和离书放到眼前,虽是不识字,但和离书已经被一撕两半不说,上面已然多了一个名字。
心知犯下大错的她两眼一迷瞪又昏了过去。
钟氏则瘫在地上撒起泼来,“我可怜的儿啊!失去双腿已经很可怜了,现在连媳妇儿也丢了。”
屋内的下人知道钟氏的性情皆不敢上前劝阻,慌乱成了一团。
“你们堂堂靖宁侯章家竟做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跟你们没完,我用银子砸也要砸死你们家。”
哭够了便一抹眼泪,“我们广昌伯钟家有的是银子,信儿就算是瘸的,我也要给他再娶十个八个回来!”
除夕的来临,让章府家中的下人们连八卦的时间都没有了。
所以华蕙和离掀起的涟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除夕意味着除旧迎新。
这是华锦到这个陌生时代过的第一个年。
当初睁开眼睛除了好好活着她没有别的祈求。
后来见到华琛她觉得孤独前行不如有人为伍。
没想到短短数月,她有了哥哥,又有了姐姐。
这样的收获让她的心中似乎又多了丝期盼。
有期盼的日子总是好过一些。
五更天不到,华锦就由白桃服侍着洗漱更衣,换上那件淡紫撒花软绸交领长袄。
披上披风,华锦便带着之桃和菱香到院子门口看下人们贴春联。
“姐姐。”
华锦没想到姐姐比她起的还要早,和陈妈妈指挥着两个仆妇正把一副春联贴在泓浵院的院门上。
下人们皆向华锦问了好,陈妈妈笑着道:“五姑娘,您看这春联还是二姑奶奶选的呢。”
红纸金漆黑字的春联上联是春至阳回千里锦,下联则是时来运转万家新。
华锦看到写着喜气盈门四个大字的横批被仆妇踩着梯子贴在门楣上。
“姐姐,这春联选的很好。喜气盈门,我们都要欢欢喜喜的。”华锦笑着上前拉住姐姐的手。
华蕙颔首,抬头将她头上镶着白色狐狸毛的披风拉了拉,“冷不冷?”
“不冷。”华锦也将华蕙身后的帽兜儿盖在她的头上,“姐姐,也快到时间去朝晖院请安了。”
“嗯。”华蕙牵起华锦的手,“今日母亲过了禁足期,我们也不好再独自去了。”
华锦扬唇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是啊,既已过了禁足期,我们就先去正房请个安吧。”
姐妹两个牵着手正要往院子里走,就听到华琛的声音,“姐姐,妹妹,我来了。”
姐妹两个回过头去,见华琛穿着靓蓝色团花暗纹锦缎大氅,领口镶了黑色的裘毛,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看着她们。
华锦加深了笑容,“哥哥也起得这样早?”
华琛勾起唇角展开一个大大的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来,“今个儿年三十,哥哥很是期待,自然是起得早点。”好似以前从来没过过年似的。
华蕙看着弟妹,露出久违的笑容,“时辰也还早,你们先来我屋子里。”
华琛、华锦点点头,姐兄妹三人同时迈进门槛。
陈妈妈看着三个孩子的背影,欣慰的笑容一点点加深,双手合十望向天空,“夫人,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他们三个事事平安顺遂啊!”
华蕙如今住在泓浵院的西厢房里头,身边服侍的丫鬟秋桐也是原来府中的。
守门的丫鬟推开了门迎三位主子进屋。
华锦跨进门槛便道:“姐姐,等过了年我们从外祖母家回来,妹妹再挑两个得力的丫鬟拨过来服侍您。”
“姐姐哪需要那么多丫鬟服侍啊?”她如今说得好听点是和离了,说得难听是被夫家休弃的女子,回到娘家还是事事低调一点比较好。
华锦哪能不明白姐姐的心事,撅起小嘴道:“姐姐,祖母说了,一切定制按照未出嫁之前算。妹妹可不会破坏府中的规矩而偏疼你哦!”
华蕙看见华锦那副促狭的小模样,忍不住抬手掐了一把她粉嘟嘟的脸蛋,“你这鬼丫头!”
华琛忙上前求饶,“姐姐,轻点掐,妹妹也是为了姐姐好呀!”
华蕙佯装嗔怒,“你这臭小子,眼中心中只有你妹妹没有姐姐是不是?”
华琛两世加起来也没哄过什么女孩子,一时招架不住竟急得跺起脚来,“姐姐,姐姐,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见华琛这般模样,华蕙和华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华琛则如释重负般的重重舒了一口气,“笑了就好,都笑了才好。”
等姐妹两个笑过了,华蕙才引着华琛和华锦在炕边坐了,又吩咐秋桐去拿她的绣箩。
拿起绣箩里一个红色丝绸袋子,掏出两个绣好的荷包,其中靓蓝色的给了华琛,淡藕色的给了华锦。
“这是过年的时候戴的,配你们今日这套衣服正好。”
兄妹两个欢欢喜喜的接过荷包,虽是颜色不同,上面却都绣了寓意吉祥的八吉祥图。
华琛华锦同时将荷包挂在了腰间,华蕙又分别帮他们整了整衣服,“以后姐姐多做几个荷包,给你们配不同颜色的衣裳。”
华琛调皮的道:“姐姐,那你这也是变相的偏疼妹妹啊!女孩子的衣裳颜色当然比我们小子多了。”
华蕙无奈道,“那每种颜色的荷包都给我们琛哥绣两个,还绣不同的图案。”
华琛这才满足的点了点头。
华锦则赞道:“姐姐的绣工比出嫁时又精进了许多呢。”
华蕙却不想再提,她在赵家噩梦般的三年,全都是靠着绣点东西来打发时间的。
第97章 过年()
华蕙、华琛和华锦在西厢房略坐了会儿。
院里的丫鬟就送了年糕过来。
年三十早上吃黍糕是这里的习俗,意为年年糕,年年高。
入乡随俗,华锦接过白桃递过来的碟子,用筷子挑了一块儿上面嵌着桂花的菱形黍糕,皱了皱眉头放入口中。
却见哥哥华琛咧着嘴嚼着一块儿元宝型的豆沙馅黍糕。
华蕙见状,不免问道:“你们两个今日是怎么了?往年不是最喜欢吃黍糕了吗?如今一个皱眉一个咧嘴的,是今年的黍糕做得不好吃?”
说完,挑了一块儿上头嵌着果脯的黍糕吃了,好似很满足的叹道:“还是我们家的黍糕做得最好吃了,已经三年没有吃到了。”
华琛和华锦相视一笑,华锦调皮的眨了眨眼,兄妹两个便将面前的碟子全都推到了华蕙的面前,“姐姐把三年的份儿都吃了吧。”
华蕙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两个小鬼头,冠冕堂皇的就把不爱吃的都推给了姐姐。”
可看着弟妹偷偷的掩了嘴笑,她怎么都觉得那笑比她口中的黍糕还要甜。
姐兄妹三人吃了黍糕,就穿了披风要往正房去。
华锦问华琛,“哥哥,你过来的时候父亲起身了吗?”
自从玉屏死后,罗氏被禁足,二老爷章钰峰还不曾在内院宿过一夜。
华琛摇了摇头,“最近他也不经常在外院,我也不知父亲他昨晚可曾回来。”
华蕙则道:“今个儿是年三十,父亲总会回来的。”
华锦微微挑眉,难道她这位多情的父亲是又有了新欢?
但愿不要是她猜想的那位。
说话间已经到了正房的门口,守门的小丫鬟笑着给他们请安,又打起帘子把三位主子让到了东边次间的暖阁。
罗氏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身上一件秋香色妆花褙子,十分的沉稳低调,身前站了正在给她请安的华蕊和华薇。
华锦却知道,那沉稳的表象下不知已经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罗氏连番的算计步步败退,接下来的她定会疯狗乱咬。
随着这连番的算计越来越阴险,华锦早就不想再和她维持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想到这里,华锦微微扬唇,和哥哥姐姐上前一步给罗氏请安。
罗氏稳坐在炕上,看到他们姐兄妹三人笑吟吟的,“家里又多了蕙儿,今个儿这年想必又热闹了。”
华锦感觉到身边的姐姐身子僵了僵,不由上前一步,抬起头来迎向罗氏的目光,又看向七姑娘华薇,“母亲,您也别把心思都放在我们三个的身上,七妹妹的年纪还小,需要照顾的地方也是很多,别忘了她可是母亲的亲生女儿。”
华锦的话音刚落,华琛跟了上来,“母亲,如今孩儿几个都长大了,最起码已经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了。”又转头看向华薇,“倒是七妹妹,这几天过年家宴又多了,入口的东西可要小心点。”
一旁的六姑娘华蕊早就在他们兄妹进来时就退到了一边,此时只是眼观鼻鼻观心。
而罗氏和华薇几乎同时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华薇清了清嗓子刚要开腔,那守门的小丫鬟却打了帘子进来,“二夫人,二老爷派了小厮进来稍话,请您带着姑娘少爷们直接去朝晖院请安,他就不进来了,在太夫人那边等着您。”
白受了华琛华锦一番抢白,又听到二老爷连三十都不进她房里来的消息,罗氏只觉得胸膛里有一团怒火在翻滚,却又不好当着晚辈的面发作,只能咬着后槽牙将气先忍下来。
没想小小年纪的华薇却是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抬手就掴了那小丫鬟一掌,“没眼力见的奴才,本姑娘说话岂是你能打断的。”
这骤然扇过来的重重一掌将小丫鬟打得一个趔趄,却只能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华蕙见所有事情皆是弟妹为了护着她而起,便上前拉住了华薇,“七妹妹,大过年的不要动气了。”
华薇却抽开了手,一声嗤笑之后冷冷的看了华蕙一眼。
只这一眼,华蕙却无端的想起了吐着信子想要咬人一口的毒蛇,只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恰巧此时,院子门口响起了三声炮竹响,正是门口的下人放了驱赶疾疫鬼邪的开门爆仗。
罗氏也从炕上站了起来,道了一声,“别误了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辰。”
走出正房,华锦便悄声对之桃吩咐一句,“告诉陈妈妈把刚刚被打的小丫鬟调到姐姐屋子里,不然她要遭殃。”
之桃应声去了。
华锦这才放心的跨出院子。
二房这一行人往太夫人那里去,在朝晖院的门口遇到了三房一家。
看到三老爷章钰洪和三夫人柳氏紧挨着走在前头,罗氏的脸便绷得更紧了。
相互打了招呼见了礼,众人同往院子里去。
上回在花园门口因为走那条石子小路而更熟络起来的华彩便过来和华锦走在一起。
赵信在章家的所作所为和最后的下场早已经满府皆知,华彩隐隐觉得这些事情都和如今这位聪明果敢的五妹妹脱离不了干系。便对华锦又多了几分钦佩和亲近之感。
华锦知华彩性格爽朗不拘谨,便拉着她和姐姐一起跟在长辈的身后聊天。
待到二房三房到了正房,众人还来不及跟太夫人一一行礼,二老爷便同大老爷一起进了屋,身后是大夫王氏和其他长房家眷。
罗氏暗自咬了咬牙。
见人都到齐了,穿着掐金丝牡丹暗纹大袄的太夫人笑容盈面。
待到儿子媳妇孙子孙女都行了礼,太夫人则吩咐丫鬟们,将先前准备好的装着柿饼、圆眼、栗子、熟枣、核桃、果饵等吃食的百事大吉盒儿捧了出来。
又笑盈盈的道:“每个人都有。”
待到众人接了攒盒,纷纷跟太夫人道了谢,便有下人来禀,说是章府大门外头的开门开门爆仗也放完了。
太夫人颔首,对着屋内众人道:“今年我们家一定会风调雨顺的。”
众人纷纷附和,太夫人则又笑着嘱咐:“今儿个起得都早,晚上有家宴还要守岁,都回去歇着吧。”
三房、二房、长房便又有序的退出了朝晖院正房。
第98章 守岁()
年三十,放爆竹。
一声两声百鬼惊,三声四声鬼巢倾,十声连百神道宁,八方上下皆和平。
天刚刚擦黑,在阵阵的炮竹声中,钟毓堂明厅的章府家宴开席。
因着上次过小年的家宴出现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又加上过年府中没有客人,这次便由家中的大厨房准备所有的吃食。
菜品丰富自不必说,华锦也乐得清闲,坐在姐姐的身边开心的吃起了年夜饭。
有人开心,自然有人不开心。
华锦看到华薇拿着筷子时紧绷的手,不由暗叹,这个只有九岁的妹妹身上的怨气真的很重啊!
见哥哥坐在另一张桌子上也是心情愉悦的享受眼前美食,不由勾起唇角笑了笑。
余光打量到哥哥身边的大哥哥华琨,见其只是频频举杯,不由得想到那日撞见他与那女子私会的事情。
每逢佳节倍思亲。华锦知大哥哥也是个多情的公子,此时定是惦记着外头那位姑娘。
无意中瞥见二老爷,见其和大哥哥的表情如出一辙,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一口气。
章家的男子真是个个敏感多情啊!
因钟毓堂是章家主宅中最大的明厅,每年阖家上下都是在这里共同守岁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年夜饭之后,丫鬟们上了茶来。
待到一盏茶的功夫,管事妈妈们已经领着丫鬟又将钟毓堂重新布置了一番。
跟往年一样,太夫人领着大老爷章钰山、二老爷章钰峰和三夫人柳氏打麻雀。
而三老爷先是领着几个小子去二门外头烧松盆。
相比于屋子里头的温暖,外头的严寒让几位姑娘望而却步。
华锦却扯了扯华蕙的袖子,“姐姐,我们也跟三叔和哥哥去烧松盆怎么样?”她倒是无所谓去与不去,只是想拉着姐姐多参与些活动。
华蕙却是没想到,“往年都是怕冷的躲在屋子里,怎么今年就不怕了?”
华锦眨眨眼,撒娇的扯着华蕙的袖子,“姐姐,去吧!”
华蕙宠溺的用手指轻刮华锦秀气的小鼻尖,“你呀,这性子真是一年一变。”又无奈的摇摇头,“去!”
见华蕙和华锦穿上披风,华彩也凑过来,“二姐姐,五妹妹,你们也出去烧松盆?”
华锦点点头,“四姐姐去不去?”
华彩挑挑眉,“你四姐姐我早就觉得在屋子里闷的慌了。”
她身后的小尾巴华汀探出头来,“二姐姐、四姐姐、五姐姐,华汀也要去。”
在伺候华汀的婆子把她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之后,几位姑娘便跟在三老爷和几位少爷的身后出了钟毓堂。
烧松盆就是用松柏枝杂柴堆在一起在庭院门前烧起来,象征着门庭红火兴旺。
三老爷带着几个小子将大松盆堆得高高的。
华蕙曾经出嫁如今又和离,早已经没有了当姑娘时的娇惯,不免脱了暖手捂往松盆里堆松枝。
华锦自然也不娇气,和姐姐一起动手。
华彩见这姐妹俩动手,也不甘落后,亲自挑了松枝往上落。
小八华汀本就个子矮,又穿得多,像个行走的皮球一般,专捡了圆圆的松塔往松盆里头扔,逗得众人皆是哈哈大笑。
一会儿功夫,大家就把松盆堆得有六尺多高了。
下人提了灯笼过来,三老爷便带头拿了一根松枝点燃起来插在松盆下端。
因松盆下头也是加了煤油的,松盆便很快燃烧了起来,竟烟焰烛天,烂如霞布,美不胜收。
因都是天然的木材,燃烧起来的松盆也没有很大的烟味,只有些松树油的味道。大家一起围在松盆前也不觉得冷。
华锦看到身旁的姐姐露出轻松而愉悦的神情,也不觉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来。
再回到钟毓堂,见屋子里太夫人摸牌摸得正高兴,剩下的夫人和姑娘一边喝着茶提神,一边吃着攒盒里头的果脯聊天。
离午夜子时还有好几个时辰,前世习惯了熬夜的她对于守岁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可也不免觉得这样干等下去实在无聊。
她便靠近了华琛,悄声问道:“哥哥,有没有觉得有那么一点无聊?”
华琛笑笑看向华锦,“妹妹,有什么主意不妨说说?”
华锦微微一笑,“前几天妹妹在一本杂书上看到有一种游戏叫做投壶,这钟毓堂明厅这样宽敞,想必进行起来也绰绰有余,又不会那么无聊,哥哥觉得怎么样?”
华琛眼睛一亮,“哥哥觉得不错!”他前世的时候就很喜欢竞技体育。
不免看向三老爷章钰洪,“哥哥觉得三叔今日的兴致也不错,说不定他也喜欢。”
华锦眨了下眼,“有三叔出面张罗当然没人阻拦了。”
华琛踱步到三老爷身边,很是策略的问道:“三叔,为什么家中好久都没有人玩投壶了?”
“投壶?”三老爷眼睛一亮,“这个提议不错啊!”又看向其他几位少爷,“我们来投壶怎么样?”
众人纷纷附和。
一座八扇的屏风摆在明厅中间隔出两个空间。
那边是打麻雀喝茶聊天的,这边是玩投壶的。
屏风这头设置了陶瓷的投壶两尊,壶中盛了红豆,以免箭矢投入后弹出。
又准备了往投壶里投掷的木质箭矢十六支,道具就算齐全了。
投壶其实就是游戏双方往这窄口宽度如花瓶般的投壶里头扔箭,投中多的一方为胜,输的一方罚酒。
因有女眷参与,输了的女眷可以以茶代酒。
第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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