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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折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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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之桃的话音刚落,廊前的另一根柱子也断裂,呼的一声,门前火势更望,出口仿佛都被火焰封住。

    华锦紧紧的攥着之桃的手。

    她害怕了!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在旋涡般的后宅,哪怕是曾经举目无亲,哪怕是没有亲娘护着,哪怕是时时被人算计,她都不曾害怕过。

    可现在,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她来到这里收获的一切,难道都要在这场大火中付之一炬吗?

    “五姑娘,客栈要塌了!”

    眼看着小楼的一角已经塌下去,楼体已经开始倾斜。

    听着那倾塌的声音,华锦的心跟着一沉再沉。

    突然,火海中一抹玄色和宝蓝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华锦踮起脚尖向里头探去。

    只见几人用方桌做伞,一起向外头冲。

    宣飞的身边是哥哥,哥哥的身边是陈汉背着陈妈妈,还有那两个随从护在身边,一个都不曾少。

    他们迅速冲出火海。

    瞬间,客栈小楼倾塌。

    华锦看着在生死边缘逃出来的人,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也幸亏火势发现的早,不然她们这些人恐怕全都要被烧死在这里了。

    众人回头看着即将被付之一炬的客栈,皆是唏嘘感慨。

    只可恨那蓄意放火之人,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此时,有人反应过来,“房间的门都被从外头别上了,这次走水定是有人蓄意要谋财害命。”

    谋财到不一定,害命倒是一定的。

    也有人指着掌柜的问:“是不是你们这黑店做的?”

    掌柜的早已经瘫在地上,听见这般问更是老泪纵横,“小的我也是最大的受害者啊!”

    华锦和宣飞几乎是同时看向后院的厢房。

    华琛则因为吸入浓烟咳嗽着走到华锦身边,在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完好无损之后才问道:“妹妹,现在我们怎么办?”

    华锦却看向了宣飞。

    这次走水的幕后黑手必然是后院厢房里那个女人。

    而宣飞又是去过后院的。

    华锦挑了挑眉,看向宣飞,“宣公子觉得应该如何?”

    宣飞看着微瞪着他的小姑娘,在大火后这么快恢复精明镇定的小姑娘,真的不相信这就是刚刚在自己怀中不安的扭动的人。

    他脸色微凝,对着她道:“我们修整一番上路可好?留下我两个属下处理后续事宜。定不会让她放火之人逍遥法外。”

    没有任何思量,华锦颔首,“那就听宣公子的吧!”

    华琛见宣飞如此说,又见妹妹华锦如此决定,当即附和,“那就听宣大哥的。”

第112章 渐行() 
那些放火的人早已经不知了去向。

    但华锦知道,这场火定是邱婉姚在住进客栈的那一刻就蓄意谋划的。

    真是个放。荡跋扈又阴毒的女人。

    好在马厩那边他们没有来得及放火,马车也没有被损毁,很多没有拿上去的用品还好好的放在马车上。

    此次走水虽然没有大的人员伤亡,但所有的家下人都被浓烟不同程度的薰呛,不停的咳嗽着。

    特别是最后救出来的那几个婆子,脸被熏得黑撩撩的,几乎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华锦忙吩咐白桃和之桃打了井水让她们净净脸,虽然井水几乎都是带着冰碴的,也正好能让人清醒清醒。

    外头天冷,华琛只能让伤势较轻的随从套马车。

    此时,那三层的客栈已经燃尽,只能看到后院孤零零立着的三间厢房。

    客栈的小堂倌便扶着掌柜的往后院走。

    四辆马车套好,又点了防风灯笼,一众人才互相搀扶着上了马车。

    华锦正要跨上马车,就听到后院厢房那头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女子说话的声音也尖锐异常,“我是青州知府邱翔鸣的女儿邱婉姚,你们谁敢杀我!”

    华锦上车的动作顿了一顿,凝眉看向后院,恰巧看到宣飞微微颔首对自己的两个随从示意着什么。

    那两个随从得了吩咐再次向后院奔去。

    华琛走到宣飞身边,“宣大哥,夜间就不要再骑马赶路了,随小弟坐马车可好?”

    这次宣飞没有再犯别扭,而是很痛快的点头应允。

    宣飞、华琛和严绍宁乘了第一辆马车,由秦建安亲自赶车。

    华锦和姐姐带着白桃、之桃、嫣然和陈妈妈乘了第二辆马车。

    由于后头那辆马车上的年节礼大部分都已经搬上了客栈,已经随着那三层小楼付之一炬了。

    所以此时便载了几个被呛的比较严重的婆子。

    再次坐在车厢内,华锦看着惊魂未定的几人,也知自己和她们一样,此时定是憔悴不堪的。

    折腾了这大半夜,几人也皆是没有了睡意,不由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到底是之桃性子活泛一些,拉开车厢中小方桌下头的抽屉,拿出一把象牙梳子来,“五姑娘,你头发都乱了,不如让奴婢来帮你梳梳吧?”这样无论顺境逆境,都欣欣向荣的性子还真是讨人喜欢。

    华锦也觉得此时气氛是沉闷了一些,不由顺着之桃的话开起了玩笑:“你帮我梳完头,那岂不是要比现在还要乱。”

    众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之桃“恼羞成怒”的把梳子塞到了白桃的手里,娇嗔道:“奴婢知道自己技拙,五姑娘嫌弃,奴婢不献丑就是了。”

    白桃接过梳子,好似还没回过神来,“五姑娘”

    华锦却是接过梳子放回原处,“好了好了,玩笑开过了你们也都歇歇,到莱州境内还有小半天的路程,怎么也得天亮以后才能赶到。到时候再找家客栈修葺一番,再到昌邑还得两个时辰。”

    华蕙也附和,“这一番折腾也不轻松,大家都靠着车厢闭目养养神。”

    “是啊!”华锦颔首,率先闭上了眼睛。

    之桃却倾身把车厢里准备的薄毯盖在华锦的腿上。

    虽然车厢外头挂了防风灯笼,但毕竟是夜里赶路,马车行得非常的慢,还真给人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但是华锦的思绪却异常的清晰。

    她想到了宣飞。

    从刚刚宣飞进入后院的厢房,她的情绪出现异常,就不得不考虑宣飞这个人的存在了。

    在这个时代,女孩子几岁上议亲,十几岁上嫁人的比比皆是。

    于这具身体来说不过就是两三年的光景。

    可她,毕竟是活到过二十几岁的人,虽然上一世打拼事业连好好的谈一场恋爱的机会都没有。

    可对于异性,她不像原来的这具身体这般懵懂无知。

    前世也不乏有过优秀异性向她抛出过橄榄枝。

    可奔着结婚为目的的想法让她对择偶有太多的利益权衡。

    后来她干脆总结出一点:并不是她太有目的性,而是她对那些男人都不来电。

    可她对宣飞来电吗?

    似乎是有那么一点。

    特别是他抱着她的时候。

    可这种来电是否掺杂着他曾奋不顾身的救过她两次性命的感激呢?

    实在不是恋爱高手,她有点分不清楚。

    而宣飞这个人也过于神秘,她也没把握走进他的心里。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时代,婚姻的目的性要更强一些。

    只是择偶的意愿,是她能够左右的吗?

    华锦有些后悔,为什么在那个爱情更为自由的年代,不曾遇到过让她轰轰烈烈爱一场的人呢?

    很多事情既然想不通,她也就没有必要再钻着牛角尖去想。

    马车真是行得太慢了,不知不觉华锦的思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竟靠着车厢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的头枕在姐姐的肩膀上。

    “姐姐。”她喃喃着,抬起头来,“我这样靠在你肩头多长时间了?肩膀一定很辛苦吧?”

    华蕙笑着帮她理了理额发,“不累。她们要换我,可我怕把你吵醒了。”这是如母爱一般的宠溺,华锦觉得甜甜的。

    “我们到哪里了?”华锦直了自身子,抬手掀开车帘。

    天边的第一缕微光不屈不挠的从缝隙中照射进来。

    天亮了!

    无论前一个夜晚都发生过什么,太阳还会照常的升起。

    卯正时分,疲惫的一行人进入了莱州境内。

    车马又行驶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又找到了间客栈。

    还好这是过年,客栈内几乎没有什么宿客。

    虽然不打算在这里投宿过夜,但华锦他们还是按照住店的标准付了银子。

    又高价让客栈的掌柜请来了在家过年的当地郎中,给严绍宁看胳膊上的刀伤,还给几个身体不适的家下人把了脉看了病。

    还好严绍宁胳膊上的刀伤并不深,郎中清理了伤口又上了最好的金疮药。

    又给所有被烟呛过的人开了清肺的方子。

    待到一行人在客栈吃了食物,又喝了清肺的中药,小憩了半日,又重新整理了仪容,这才重新上路了。

    从这里到昌邑县,大概又要两三个时辰。

    还好这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的。

    只是刚进昌邑县内,宣飞就与他们道了别。

    华琛不舍的挽留道:“宣大哥,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事,不如先到小弟的外祖母家整顿一番,再去寻你的友人吧?”

    严绍宁也是捂着胳膊跳下马车,“是啊宣大哥,我母亲与长嫂都十分热情好客,宣大哥不如在严府逗留几日再离去。”

    华锦隔着车围,听到宣飞的声音虽然没有了往日的清冷,但仍充满了不容置疑,“以后有机会定会去拜访。”

    华锦没有掀开车帘,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

第113章 到达() 
严家的祖宅在昌邑县。

    昌邑属莱州,又紧邻登州,西邻莱州湾。

    以前大楚还没有实行海禁政策的时候,登莱两州为高丽、日本等小国通商往来要道。

    而大楚曾派登莱巡抚于莱州湾操练过水师,以打击日益猖獗的海盗和野心勃勃觊觎大楚的小国。

    申初时分,华锦一行进入了昌邑县。

    这是一个有着和德州完全不一样风土人情的地方,华锦掀开车帘,就能感受到这里虽然也是寒冬,气候但却不似德州那般干凛。

    严绍宁再次活泛了起来,掀开车帘指着远处给华琛看,“小外甥,我们要到家了。”

    华琛顺着严绍宁的手望出去,看着和德州一样古朴的建筑,却让他觉得这里有历尽时代变换的沧桑感。

    严绍宁却看到了府中派来接他们的家下人,严府外院的刘管事。

    “刘叔。”严绍宁把头探出窗外大声喊道。

    华锦听到声音也顺着严绍宁的目光看到一位和蔼的中年男子。

    这位刘管事看到严绍宁的人,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当看到他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脸色又瞬间凝重起来,“老爷,您这伤”

    虽然小小年纪的严绍宁被称为老爷让华锦听着有些别扭,可她还是看得出来,这位管事对小舅舅的关怀岂止是仆人对主子的敬重,还多了一份亲人的关怀。

    华锦又看看同坐在马车上也是从严府陪嫁过来的陈妈妈。

    能有怎么多忠心为主的仆人,严家的家风一定不差。

    严绍宁跳下马车,刘管事已经先一步飞身下马,迎上他,“老爷”他端起严绍宁的胳膊仔细查看一番,“伤得重不重?”

    严绍宁无所谓的摇摇头,“这点伤算什么?”

    刘管事长长叹了口气,“老爷,下次不要再偷偷跑出去了。太夫人与大夫人该多着急啊!”

    严绍宁嘿嘿笑着点点头,刘管事一脸的无奈。

    华锦想这主仆之间此番对话应该已经有过若干次了。

    此时她看着严绍宁那曝露在阳光下的脸,也只能无奈一笑,她这个小舅舅还真是叛逆版的热血少年。

    刘管事上前给华琛和华锦行了礼,这才带着车队往严府去。

    昌邑虽然只是个县,但是北方的丝绸之乡,当年开海的时候,这里几乎家家都做着海上丝绸贸易,算是一个富贵之县。

    现在虽然实行海禁,可这里的底蕴还在。

    所以当马车拐进了昌邑大户聚居的百花巷,那一座座古老的宅院群落竟是比章府所在的太平巷还要气派许多。

    因有刘管家领着,门房的人很快开了东角门,一行车马从角门进入严府,行经外院停在了二院的垂花门前。

    “是章府的马车到了!”守在二门口的婆子喜笑颜开的道。

    “是王婆子。”听到熟悉的声音,近乡情怯的陈妈妈脸上顿现无法抑制的激动神色,“是当年跟我一同进严府的。”

    她掀开车帘,却不忘车上的华蕙和华锦,“二姑奶奶,五姑娘,让老奴来扶着你们下车。”

    华锦笑笑,指着白桃和之桃,“有她们两个呢,陈妈妈就不要顾我和姐姐了,去和旧友叙旧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那王婆子又道:“太夫人带着夫人亲自来接表少爷和表姑娘了,马上就到二门了。”

    闻言,之桃机灵的跳下了马车,这才放了车蹬,让白桃先下了马车。两人又扶了陈妈妈,最后是华蕙和华锦。

    待华锦的双脚刚刚落在地上,就听到一个年迈的声音微颤着说道:“可是我的琛哥和锦儿”

    华锦和华琛、华蕙同时循着那道声音望过去,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慈祥老妇人正张开双臂含泪望着她们,就好像站在这里望了许久许久,有一种望眼欲穿的悲凉。

    只是看到她们,她很快展露出满含希望的笑容来,就好像他们是她的太阳,是可以驱走那一缕悲凉的阳光。

    华蕙豆大的泪珠一下子滚落了出来,“外祖母,蕙儿也来了。”

    “都来了。”严老夫人颔首,“好好”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艰难的迈着步子上前把三人都搂在怀里,“外祖母盼你们盼了多少年啊!”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略显瘦削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华琛和华锦窝在她的怀中,一时也百感交集。

    他们能理解丧女的严太夫人,对他们除了挂念还多了一份感情的寄托。

    他们也愿意给这位慈祥的外祖母一份情感归宿。

    此时,华琛和华锦也不觉用双臂紧紧的圈住了她。

    “母亲,您还在病中呢,怎么就大冷天的站在外头哭上了?”一个年轻妇人虽是说着宽慰的话,可话到最后也变成了啜泣。

    严绍宁哎呀一声跺跺脚,“母亲,大嫂,他们仨来了是好事,你们怎么都哭上了呀?”

    紧接着又是一位姑娘劝慰的声音,“祖母,母亲,别再哭了。重逢是好事!”

    严太夫人终于停止了啜泣,松开紧紧揽着他们的手臂不住的颔首,“是好事。”

    那姑娘上前一步,抽出帕子替严太夫人小心翼翼的擦了眼泪,“祖母,别再伤了身子。”

    华锦这才打量起这位看起来长自己几岁的姑娘来,只见其披着一件绯红软毛织锦披风,形容端庄秀丽,姿态娉婷袅娜,是一位出众的名门闺秀。

    应该就是陈妈妈口中的严家嫡女严钰珂了。

    而站在严太夫人身边的则是一位绰约柔媚,微微有些圆润,面容却如珠玉一般白皙剔透的美妇人,应该是舅母姜氏。

    看到华锦看过来,她拿着帕子掩了掩眼角,温润的笑起来,“你看看我,光在这里哭了。”

    这时,华蕙携着华锦和华琛微微退后一步,给严太夫人和姜氏行了礼。

    舅母姜氏则上前一步拉住了华蕙和华锦的手,指着刚才那位姑娘,“这是珂儿。”

    严钰珂屈身一礼,“蕙儿表姐,华琛表弟,锦儿表妹。”

    待到严钰珂让开身前的位置,华锦才看清楚此时垂花门前还站着二位少年。

    其中身量矮一些,和严绍宁面容有几分相似的自然是表哥严钰希。

    可身姿笔挺的站在那里,满脸的从容淡定,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英气的陌生少年又是谁呢?

第114章 同住() 
那少年看过来,露出恰到好处的闲适笑容,目若星朗,形貌昳丽。

    他与华琛、严绍宁和严钰希一样,都有着俊朗的面容,只是与华琛的阳光,严绍宁的桀骜,严钰希的持重都不一样,他神采奕奕的眉宇间多了一份超脱的淡然。

    有人说一个人的气质来源于他的内涵和见闻。

    那么这个少年,如果不是游历了四方,就是饱读了诗书。

    姜氏笑着上前引荐,“这是宋家大少爷宋钧铭,今日过来拜访是早就定好的,想必也是和你们姐兄妹三个有缘的。”姜氏说完看了严钰珂一眼,最后又极其不自然的看向华锦他们这边。

    华锦先是看到严钰珂一抹粉霞浮面,顿时就明白了这宋钧铭此行来的目的。

    但姜氏最后看过来那一眼,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呢?

    “宋大少爷就是小舅舅口中所说的莱州才子?今年秋闱的解元,明年就要入京春闱了?”

    华琛略有些欣喜的声音打断了华锦的思绪。

    这时严绍宁已经上前一步,拍了拍宋钧铭的肩膀,有些骄傲的充当起了引荐人的身份,指着他们姐兄妹三人像是展示私有物品一般,“这是章家老二华蕙,老四华琛,小五华锦。最主要的是,他们统统都是我的外甥、外甥女儿。”说完还爽朗的哈哈笑了起来。

    严太夫人闻言面色一凛喝道:“私自出府的这笔账还没有和你这孽障算,竟然还跑到人前来耀武扬威,别带坏了我的外孙和外孙女。”

    严绍宁闻言垂头以极其隐蔽的动作悄悄的往姜氏的身后挪了挪。

    华锦莞尔一笑,她听陈妈妈说过,外祖母生下小舅舅后身体一直不好。而小舅舅几乎就是姜氏一手带大的,长嫂如母。

    姜氏上前一步,“母亲,别动气伤了身子。”

    严太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手中的龙头拐杖一震,“跪祠堂去。”

    等到严绍宁灰溜溜的离开,华锦才收起笑容和哥哥姐姐一起与严钰希、宋钧铭见了礼。

    姜氏则道:“路上颠簸了这许久,别站在这里吹冷风了。”又吩咐婆子赶紧将肩舆搬了过来,“快将老太太抬回轩云堂去。”

    又笑着过来揽了华蕙和华锦的肩膀,“你们俩姐妹就跟着老太太住在轩云堂,琛哥就住在希哥的染墨居。”

    三人异口同声应“是”,华蕙和华锦则体贴的扶着严太夫人坐上肩舆,又给她腿上压了熊皮褥子。

    严太夫人有多年腿疾,却还要出来接人,怎能不让人动容。

    一行人进了垂花门,华锦便看到那气派的雕着松鹤延年图案的玉石影壁。

    用玉石做影壁,可真是阔气!

    她不禁又想起陈妈妈跟她说过的话,严家虽然是勋贵世家,可从祖上开始就做着海上生意,朝廷这份俸禄于严家只不过是一份荣耀。

    沿着中路最先路过的是严府中堂天水堂。

    天水堂雕梁画栋十分壮观,八扇木门全部是用了最费功夫的嵌雕,且上头的图案全部是神态各异的人物,活灵活现的仿佛要走到你身边一般。

    过了天水堂西边就是严钰希的染墨居,从敞开的大门里能看到里头的偏院有个练武场。

    姜氏便道:“母亲,媳妇已经命婆子将琛哥的东西搬来染墨居,这一路风尘的也先让他换件衣服歇歇脚。”

    严太夫人颔首。

    姜氏又对着严钰希道:“平时总嫌冷清,这下子可热闹了,还不快去帮着琛哥安排安排。”

    严钰希的性子和严绍宁截然相反,小小年纪沉稳洒脱,自有一股世子气派。

    他双手抱拳微微欠身,“是的,母亲大人。”又礼貌微笑的看向华琛,“华琛表弟,请!”

    华琛也礼数周到的谢过姜氏,又先告别了严太夫人,这才和宋钧铭跟在严钰希的身后往染墨居去了。

    宋钧铭却落后一步,回头用余光打量着远去一行人的背影

    他刚才看到了一抹笑,他还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可以这么绚烂。

    许多年后,当他走到人生的尽头,才惊觉到是这抹笑改变了他的一生。

    而严太夫人看着华琛的背影,则偷偷的抹了抹眼泪。

    华锦明白,哥哥长得特别像母亲,定是勾起了她老人家的思女之情。

    一行人又路过严钰珂挨着东边园子的染香居,染香居圈了花园一角在院子里,里头的梅花正是争相竟放的时候,和漆着粉彩的墙壁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然后便是离上房最近的志尚居和志行居,里头分住着博远侯严绍武及严绍宁这两房。

    志尚居宽敞自不必说,院子中自有池塘和亭子,亭子中是雕刻得十分精致的石桌和石凳。门廊上那一对儿八角宫灯,框架是上好的红木,用彩绘玻璃丝红纱绢装饰,华灯高悬倍增吉庆的气氛。

    而小舅舅的志行居,院中也有练武场,练武场周边还有形态各异的精致石雕,个性十分突然。

    华锦看得出来,严府每个院子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完全符合住在里面主人的性格和喜好,而不是一味的求富贵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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