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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折春-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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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上。
骑在马上英姿勃勃的少年郎,也不止走进了一个少女的心中。
只是,自认为看人很通透的华锦,居然到今日才看出端倪来。
“白桃,你疯了是不是,你说的是人话吗?”之桃疯了一样的扑向白桃,“王妃平日里是怎么待我们的,你居然惦记上王爷了。”
之桃这一扑,将白桃梳的发髻都给扑散了,白桃却顾不得发髻,怒瞪着眼睛对之桃怼回去,“你明白什么?你知道情为何物吗?你知道日日夜夜念着一个人却不敢多看他一眼的滋味吗?如果没有发现这个药瓶,我可能这辈子都会把这件事情当成秘密。可是”
“你闭嘴!”之桃怒火中掴了白桃一巴掌,“如果没有这件事情,还会有别的事情!”
华锦没想到之桃却是这件事里头看得最通透的人。
是啊,白桃既然已经对翾飞情根深种了,那么没有这件事情也会有别的事的。
白桃捂着脸,瞪着之桃,“难道你愿意是韦姑娘抢走王爷的那份恩宠?你愿意看着王爷逐渐的冷落王妃?”
“王爷不会的!”之桃笃定的道,“而且王妃眼中也揉不进沙子。”
华锦一直都以为两个丫鬟当中,白桃是最了解她的,如今看来却是之桃。
而更了解翾飞的,也似乎是之桃。
白桃此刻已然丧失了理智。
华锦长长的叹了口气,已经冷静下来了许多。
“白桃,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有些话就不得不说。当初芷真进京的时候,皇帝就欲把她赐给翾飞做侧妃,这你可知道?”
白桃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华锦继续道:“那你知道翾飞当着皇帝的面前是怎么说的怎么做的吗?”
白桃继续摇了摇头,“翾飞割血做引,帮皇帝炼丹,为的就是保持和芷真的兄妹关系。如果像你今日这般所说,他何必多此一举,打自己的脸呢?”
白桃听了华锦的话身子一滞,却仍不肯放弃自己的观点,她又捏了捏手中的小药瓶,“也许王爷如今改变了想法呢?”
这句话一出,华锦便知道,她和白桃的主仆关系,到这里便真的结束了。
华锦冷笑一声,“如果翾飞真的是这样的人,那我宁愿不做这个王妃,此后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什么青灯古佛?”男子富有磁性的嗓音,将室内凝滞的气氛一下子击得粉碎。
华锦看见白桃的膝盖,往着来人的方向挪了挪。
她此时跪在地上头发散乱,额头上还有红肿的印记,脸上也还挂着泪花。
白桃本就长得秀气,此时让人看了还真的不免觉得有些楚楚可怜。
可翾飞跨进屋子之后,目光却并没有看向任何一处,而是直直的落在了华锦的脸上。
看到她小脸有些发白,声音里都染着担忧,“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华锦一点儿都不想理他,别过了脸去。
白桃一直跪得直挺挺的身板一歪,手中的小瓷瓶发出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恰好滚到了翾飞的脚边。
翾飞看到药瓶,弯身捡起,这时才斜睨了白桃一眼,眼神淡得仿佛白桃只是一缕空气。
而他把目光落在华锦脸上的时候,却满满都是歉意,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惶恐不安。
他眼神粘在华锦的脸上,不放过她思绪变化的每一个细节。
但开始说话的声音却依然坦荡干脆,“我想我需要解释一下。”
“有什么可解释的。”华锦拂袖去了内室。
翾飞忙抬步跟了上去,外间一时只留下了白桃和之桃。
之桃对着白桃哼了一声,“你还想留在这里偷听墙角怎么的?”
白桃看也不看之桃一眼,起了身就要往外头走。
“站住,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出去了是要给谁看,难道还是想制造流言让人误会写什么吗?”
白桃的步子顿了顿,便用手拢住了头发,“我还没有这么不堪。”
“你已经很不堪了。”之桃扔下这么一句,气呼呼的走了。
白桃的手一松,刚刚拢好的发便又散了开,她错了吗,她真的错了吗?
因为一直关心着韦姑娘的事,她昨日去靖宁侯府的时候特意塞了一锭银子跟外院伺候的丫鬟打听消息,那丫鬟说肃王一提起韦姑娘的事,王爷就紧张得不得了。
而且昨晚回到广王府,她去大厨房取晚膳,也听到家下人议论纷纷,说韦姑娘最终还是要留在广王府的。
她才动了跟王妃坦白的心思
第306章 认错()
华锦回了屋就重新躺在了床榻上,将锦被一拉,钻了进去。
她不是不相信翾飞,也知道翾飞做事全都以她为先,可这凡事喜欢自己做决定的毛病,她可不打算惯着。
“唯初”翾飞坐在榻边,扯她的被子,“你不是才刚起床吗,怎么又睡下了,不要带着气睡觉,容易落病。”
华锦咬了咬牙,从被子里钻出半张脸来,“我睡觉你也管,而且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不是也凡事都喜欢自己做决定吗?”
“我错了。”
华锦眨了眨眼,没想到他承认错误还挺积极的。
翾飞趁此机会将华锦从被子里抱出来,抱在自己的怀里,“错的是我,你怎么可以惩罚你自己呢?”他用下颚摩挲着华锦的发顶,挲得她心都痒痒的。
不过华锦可不打算接受他这种色。诱的道歉方式,“你错哪了?”她抓了抓自己的理智,厉声问道。
“吃避孕药丸的事情,我不该不和你商量。可我昨天晚上就已经决定不吃了,不然也不会把药不小心落在温泉池。”
没吃,华锦的心软了软,可又听出了其中的重点,“昨晚没吃,那前头晚上吃了吗?”
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的话将自己暴露了,挺了挺胸脯哼声道:“你吃不吃又关我什么事,好像我多喜欢给你生包子似的。”
翾飞看着华锦又气又怒,也是自责得不得了,可看着她因为生气胸脯一鼓一鼓的,他又实在觉得秀色可餐。
翾飞便轻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她的胸脯间,蹭了蹭才抬头道:“我真的不应该不事先和你商量的,可我”
华锦看着翾飞的举动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小脸绯红,“你这是吃豆腐呢还是承认错误呢?”
“我叫你态度不端正。”她一边说一边捶翾飞的胸口。
翾飞任她捶了一会儿,才捉起她双手来,“这样会累了你,听我解释完我自己捶。”
华锦冷哼一声,“花言巧语!”
“你还见过我对谁花言巧语。”翾飞按住华锦的手,这才解释道:“你知道我从小在先帝身边长大,最知道先帝思念陈皇后之情,可你知道陈皇后是怎么去的吗?”
“因为生皇帝的时候亏虚了身子。”华锦接道。
“那你知道先后吗?”
“也是生产的时候,而且连孩子都没保住,长到三岁上就没了。那孩子还有些像你呢,所以皇后临终前亲口告诉你母亲没死的消息。”
这些,华锦在刚刚迈进这个屋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哪里还能笨到等翾飞解释才明白。
翾飞的表情比刚刚严肃多了,甚至是紧张多了,“既然你知道,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飘飘。”
“她们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生产的时候就会有危险?”华锦想说她母亲生她的时候就什么事都没有,可想到在这个时代未曾谋面的生母,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严氏不也正是生了她和哥哥之后身子一直都亏虚吗?
原来在这个医学手段不甚发达的时代,女人生产真的如踏入鬼门关一般,而她如今这具身子,确实还是小了一点。
但这件事情他们完全可以商议,而不是一个人就悄悄的做了决定。
是药三分毒,她要是知道了绝不会让他吃的。
想到这里,华锦一怔,他又何尝不是,舍不得她吃药呢。
华锦轻叹了口气,可又有什么好气的。
可翾飞却严肃起来,板着华锦的肩膀,很是认真的道:“你给我保证,要认真慎重的对待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如此不以为意。”
“知道了。”她睨了一眼他,想到这里,哪有不知道事情的慎重。
“你要保证。”翾飞还是不肯轻易松口。
“真的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华锦低头一口咬在翾飞扳着他的手背上。
翾飞手上吃痛,主要也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咬上来,力道一松华锦便向后头床榻倒去。
翾飞怕她磕着,人便也扑了过去,同时身体反转将华锦托在身上。
还未待她落稳,便扣住她的头不由分说就霸道的吻了上去,直到彼此的呼吸不稳,他才松开扣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气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是浸了情。欲后才有的独特沙哑味道,说话的时候喉结轻颤,让华锦的心也跟着颤了颤,道:“好。”
听到她这个字,他才如获大赦一般松了口气,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也仿佛要把她揉碎在怀中。
翾飞翻了一个身将华锦压在身下,薄唇又去寻找她那总是忍得他流连的樱唇,带着薄茧的手从她夹袄里伸了进去,急速的探索着。
华锦捉住他乱作怪的手,轻喘着说道:“我们才刚刚起床,而且今日我已经邀了淑仪公主去上香,马上就来不及了。”
翾飞轻叹了一声,小心翻身躺倒华锦的身侧,“去吧,家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只是,白桃是你的贴身丫鬟,你想过要怎么办吗?”
虽然翾飞没有听到白桃之前说过的话,可他聪明如此,只他进来时白桃的一个眼神,他便全都明白了。
“这事,容我再想想好吗?”华锦也是想等白桃冷静下来再做打算,毕竟主仆一场,就算今后的情尽了,可以前的,却是无法抹杀的。
“好。”翾飞一骨碌已经利落的踩在地上,往内室装衣裳的六门高柜走去,并打开柜门,从里头挑了一套出门的衣裳,“我来帮你换衣裳。”
华锦也从床上爬起来,因他刚刚连番撩逗的动作身子还有些发软,却趿了绣鞋一把扯过翾飞怀中的衣裳,“让你帮我换,那我今天还能走得出去吗?”
翾飞勾唇轻笑,觉得媳妇大人说的话也很有道理,“那我去叫人来帮你换。”
华锦推着他出了门,很快之桃便走了进来,默默的帮华锦换着衣裳。
披上披风,华锦便带着之桃和杜娘子坐上马上出了门。
到了约定汇合的地点,果然见淑仪公主那顶华丽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那里,车帘被风吹起,露出淑仪公主楚雨熙那张异常绝美却没有什么生机的脸。
第307章 点拨()
华锦让车夫将马车停在淑仪的身边,轻轻唤了她一声,“淑仪公主。”
一直呆愣着茫然不知看向何处的淑仪公主,吓得肩膀都抖了一抖,就好像是那惊弓之鸟一般。
华锦不知道,为什么淑仪公主精神状态如此不济,宋钧铭还要让她出门呢?
他就不怕自己做的那些那些重口味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吗?
淑仪看到华锦,打量了良久,好似才认出来,嘴唇翕动,说话的声音也很小,“是广王妃啊!”就好似看到她很意外,她不是华锦邀请出来似的。
华锦知道停在这里说话也不方便,可做一辆马车她们好似还没有那么熟悉,而且如今淑仪的状态,华锦怕会吓到她。
所以便折中问道:“我们直接去上香,到了寺庙再说话,好不好?”
淑仪公主颔首,那气度看着就是个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真没想到,让人给生生拽入了泥潭之中。
这对淑仪来说,该有多少的不堪忍受和难以理解啊。
而她受封建礼教而束缚,只懂得出嫁从夫,就算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面对把他拽入泥潭中的人,也不懂得反抗。
这一路,华锦的思绪都有些复杂,直到到了白云寺佛门清净之地,才平静了一些。
华锦下了马车,看着跟来的婆子扶着淑仪下车,主仆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而且被那婆子扶着,淑仪好似还很紧张似的。
华锦忙迎了上去,伸手扶了淑仪往白云寺里头跨,并对着身后那两个婆子道:“佛门清净之地,不需要服侍的人,你们都在外头等着。”
那两个婆子还欲上前,寺中有两个翾飞早就打过招呼的小沙弥上前一步将两人拦住,华锦便带着淑仪往里头走。
随着远离了那两个长得很是粗壮的婆子,淑仪公主整个人比刚刚放松了许多。
华锦开始找话题跟淑仪公主聊,刚开始她提了很多淑仪公主很多小时候的事,当然这都是翾飞讲给她的。
渐渐的,淑仪才好似放下了戒备,尤其在大殿上了三炷香,又添了许多的香油钱之后,淑仪才渐渐的展露欢颜。
华锦不由又问道:“淑仪公主最近有没有进宫去看太后和韦贵妃啊?”
淑仪公主的眼神暗了暗,“母妃心里头只有三皇兄。”
华锦在心中轻叹,想必韦贵妃一心想着做太后呢。
更何况宋钧铭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淑仪公主,想必是料定了她这位金枝玉叶,是羞于提及那些事情的。
华锦和淑仪往殿外头走,趁着跨过高高台阶的时候,她扶了淑仪一把,同时问道:“今日来上香,公主与宋驸马说了没有。”
听到宋驸马这个称呼,淑仪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反应什么,可随后身上很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才道:“说了,说了的。”
淑仪很怕宋钧铭,这是一定了的。
华锦没有带着淑仪直接出寺庙,而是带着她来到大雄宝殿身后的一颗菩提树下,如今菩提树正好抽着嫩芽。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由来无一物,何出惹尘埃。”华锦伸手拂着垂下来的树枝。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由来无一物,何出惹尘埃。”淑仪公主重复道,也学着华锦的样子伸手拂着树枝,枝丫刮得她的掌心直痒痒,她侧头问道:“这句话作何理解?”
“佛对我说:你的心上有尘。于是我便用力地擦拭。可佛又说:你错了,尘是擦不掉的。我于是又将心剥了下来。佛却又说:你又错了,尘本非尘,何来有尘?”
说完,华锦折了一根树枝,又轻轻扫了扫淑仪的脸,“你是我大楚国最高贵的公主,本来就有你应该的样子,不是一层灰尘就能够蒙住的。”
淑仪听了华锦的话一滞,接着道:“我是最高贵的?”
“对呀!”华锦对她笑笑,“你只要做你自己,依然是全天下最高贵的女子。”
“真的?”淑仪似乎不敢相信。
“当然了。”华锦拉着他往外走。
走出了白云寺的寺门,华锦却看到外头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原先她对宋钧铭的印象极好,如今再见,她多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而宋钧铭也显然瞧见了华锦眼中的不屑一顾。
他轻笑,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走近了两人的身边,还如以前那般风度翩翩,“公主,广王妃。”
华锦的眼神却是一直落在淑仪公主的身上,淑仪看着宋钧铭初初表现出来的是欣喜,待到他走近了,她的欣喜又变成恐慌。
她是爱他的,但她又怕他。
这种矛盾的心情,恐怕谁碰见了都会纠结。
“既然驸马来接公主了,那我们便各自回去吧?”华锦有礼的欠身告退。
“广王妃不去公主府坐坐吗?”宋钧铭也有礼的邀请道。
华锦的目光越过他身后的两位妈妈,轻笑一声道:“公主府的奴仆长得太多彪悍了,我怕是不敢。”
那两位妈妈听了华锦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却又不敢说什么。
说完,华锦便抬脚向自己的马车走去,哪怕是背对着人,华锦都能感觉到宋钧铭那看着自己的肆无忌惮的眼神。
宋钧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变态了。
杜娘子走在华锦的身边,轻声道:“王妃,要不要三娘去揍他一顿。”
华锦摇了摇头,“算了吧。”她还真怕他更加变态的报复在淑仪的身上。
显然,人要想明白事情总要经历一个过程,恐怕淑仪还没有这么快就完全找回自己。
她得回去找翾飞商量商量,能不能先往公主府安排几个能够近身照顾淑仪的人。
回到广王府,华锦还未见到翾飞,却遇上正好来宣读圣旨的太监。
华锦这就不明白了,翾飞已经封了王,甘氏和她的诰命也已经封完了。
那这一道圣旨,也就是颁给韦芷真的了?
永康帝要给韦芷真赐婚了吗?
华锦忙让门房上的下人将那宣旨的公公请到广王府的正堂去,自己又急急的去寻了甘氏和韦芷真。
第308章 宣旨()
翾飞也在甘氏的院子里,听到外头太监来宣旨的消息,竟然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华锦不由得想起自己出门的时候他说过的话: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难道这圣旨,也有他的一笔吗?
翾飞走在前头,华锦和韦芷真围在甘氏身边,一行人到了广王府的正堂。
那红袍太监先是见过了翾飞,这才开始宣读起圣旨。
华锦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韦芷真会和哪位皇子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上头。
等到那太监宣读完了,她才恍然回过神来,皇帝竟然封了韦芷真为淑慧公主。
华锦不免看向翾飞,看着他淡淡的表情,她更加的笃定,这道圣旨中的内容,他早就应该知道。
被封了公主,韦芷真自然是高兴的接了圣旨,甘氏的脸上也不可抑止的露出笑容来。
待到回了房,华锦便问翾飞,芷真封公主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这道圣旨皇上早就拟好了,只不过在等一个比较好的时机。”
“这个时机,与我们家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因为芷真是我们的妹妹啊。”翾飞轻勾了唇角,摸了摸华锦的头,又帮她揉了揉肩膀,“累了吧,去白云寺怎么样?”
华锦便把今日去寺庙的事情给翾飞讲了,之后便道:“为今之计,还是先想办法把淑仪身边的人换一换吧,别让她整日惴惴不安的度日。”
“嗯。”翾飞颔首,“我已经着人安排了。”
被华锦和翾飞惦记上的那几个粗壮的仆妇,她们除了每日看着淑仪公主之外,还要每天晚上在宋钧铭进房之前帮淑仪洗澡更衣。
最主要的是,帮宋钧铭把淑仪绑在床上。
这日从白云寺回来,其中就有一个仆妇开始拉肚子,吃了药也不见好,三天后竟然拉得奄奄一息了。
紧接着又有仆妇也翻了同样的病,宋钧铭便把她们接二连三的送出公主府去。
这样无亲无故的仆妇还是很好寻的,宋钧铭便又换了几个人进来。
这几人便是翾飞派过来的了,她们表面上按照宋钧铭的吩咐办事,可进来的第一日,她们就发现淑仪公主身上来了小日子。
就算宋钧铭再重口味,也没有浴血奋战的打算,更何况她就算不能明目张胆的纳妾,也可以出去喝花酒啊。
可宋钧铭连喝了半个月的花酒,得到的消息还是淑仪公主伤了身子还在小日子中,也正在喝药调理。
外头的女人,只要给足了银子,便什么花样都敢玩,不像家中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总是哭哭啼啼不情不愿的,所以宋钧铭也没有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韦芷真被封了公主之后,自然是给不少惦记她的人都来了个措手不及。
这其中就包括耍了无数手段的肃王。
这日肃王喝了不少的酒,晚上便到了华琪的房中,把这一腔怒气都撒在了华琪的身上。
肃王几乎没怎么碰过华琪的身子,所以华琪无论在年龄上,还是身体上,还都是个为发育开的小姑娘。
肃王这一莽撞,华琪可是吃了不少的苦,翌日都无法下地了,身子下头也流了不少的血。
喝了有止痛止血功能的汤药,又涂抹了外用的药膏,这才安然的睡下了。
而广王府那头,曾经嚼过舌根的那些下人们,自然是被翾飞都换了出去。
只有已经得知韦芷真被封为公主的白桃,还在等待华锦的示下。
华锦知道白桃再留在身边,她们主仆两个都会觉得不自在,可她会给白桃一个考虑和选择的机会。
自从白桃说出了那样的话,之桃就搬到了菱香的屋子去住,再也未与白桃说过一句话。
而白桃也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没有出去。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在靖宁侯府,那小丫鬟会把话说得那么夸张,让他以为王爷对韦姑娘有什么。为什么回到广王府也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原来她是被肃王利用了,利用她来挑拨王爷和王妃的关系,好让王妃挑起事端,让韦姑娘在广王府不好待,好让肃王有机会对韦姑娘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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