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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贵女:冷帝狠腹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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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珊松了口气,本想请夙千夜想办法把她从马上弄下去,四处望了望,也没找到可以垫脚的石头或树桩,难道要他当着柳少樘和卫一的面把自已抱下去?
念头只一转,她就觉着自已的脸烧的快着火了,心虚的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好。
无意间瞥到那枝被打飞了的火把,璃珊目光就是一紧。此时火把早熄了,钉在火把尾端的一枝云头银钗就有些显眼。
“我的”璃珊下意识的摸自已头顶,难怪发髻突然散了,发钗被人当暗器甩出去了,头发能不散吗?
怪不得那人跟她说‘得罪’呢!
感觉夙千夜碧海般的眼波瞟过来,璃珊尴尬的别开脸,后半句话没好意思往外说。生怕夙千夜误会她心疼那枝钗。瘪了瘪嘴,不厚道的想,这人平时是不是扔别人东西扔顺手了?
当然了,刚才情况紧急,夙千夜用她的发钗打飞火把,无可厚非。
可是她怎么把自已的钗子捡回来呢?
璃珊探头打量自已到地面的高度,除非摔下去,靠她自已下马捡回来,那是没可能的。
总不能让这几个男人帮她捡贴身的东西吧?
她咬着嘴唇,纠结的头都疼了,也没想出办法。
夙千夜眼角瞥见璃珊满眼纠结的盯着那只变了形的钗出神,唇角微弯。果然是小丫头!
璃珊愣神的功夫,柳少樘已经从外袍的衣领子里翻出两粒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棕色药丸。
他死死的盯着掌心那两枚药丸,慢慢收拢五指,因为太用力,骨节都攥的发白。
好一会儿才咬牙冷笑,“这点伎俩就想想害死小爷?没那么容易!”
柳少樘向来都是嬉皮笑脸的纨绔样,陡然间一脸阴狠,璃珊不由的一激灵。
细想他那话,璃珊的心慢慢沉了。在不知不觉中给他的猎狗下药,还在他贴身的袍子里藏药引子。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清河郡王下毒手?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买通他的心腹?
璃珊心思还没转完,却见柳少樘跟变脸似的换出一副死了娘的悲痛表情,冲着那堆狗尸,一声哀嚎。
“我的狗阿!我千挑万选,花了大价钱调教出来的好狗阿!你们死的冤啊!你们放心,我一定给你们好好修座坟”
“”璃珊简直无话可说,暗中对自已道,柳少樘这是急怒攻心,气疯了!
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不是先要搜集证据,揪出幕后凶手吗?再不济,也要马上回去把出卖他的那个人抓起来,只有这个奇葩,才能想到替狗修坟!
璃珊觉的不可思议,夙千夜和卫一却连眉毛都没动,显然已经见惯了柳少樘随意抽风,不按牌理出牌。
本以为柳少樘就是随口一叫唤,发泄一下憋屈沉痛的心情,谁知柳少樘竟是认真的。一口咬定,此处山明水秀,是处给狗修坟的宝地。
说着,居然拉着夙千夜讨论狗坟的式样,夙千夜冷着脸不理他,他也不在意,扭脸拉着卫一说的唾沫模飞。
卫一面无表情,活木头桩子一个。他只好又问璃珊,“尖顶、拱顶、你说修个什么样的墓好?”
这货果然脑子有问题!璃珊一个头两个大,本想也学那俩人装哑巴,可被柳少樘直凛凛的看着,不得不开口。
“这里是金家的产业,不是无主的荒地!”
风景如画的河边,修几座狗坟,光用想的都觉的闹心。
“没错!是得跟地主商量一下!”柳少樘连连点头,抬眼又冲璃珊笑道:“那我就在你舅家的庄子上借住几天,等这事儿办完了,我再走。”
夙千夜原本正目光清冷的望着河对岸,像是在等什么人,听见这话扭头在柳少樘脸上扫了一眼。看柳少樘一脸热切的盯着璃珊,冰海般的碧眸微微一暗。
“庄子条件简陋,郡王受了惊吓,应该先回府调养一翻。至于买地、给狗修坟的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
璃珊咬牙劝着,恨不得一巴掌抽柳少樘脸上。你住庄子上,我住哪儿?
柳少樘却手一挥,异常大度地道:“无妨,偶尔吃些苦,小爷扛的住!”
“不行!”
“不行!”
璃珊和夙千夜异口同声,字句相同,语气却截然相反。璃珊是急急的阻拦,夙千夜却是冰冷的喝止。
“我我是怕怠慢了郡王”璃珊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早知道夙千夜要说话,她说什么也不会开口阿!
夙千夜却面色不变,依旧一脸冷肃,淡淡的瞧了一眼手足无措的璃珊,便别开脸继续望着河对岸。
至于为什么‘不行’,半个字的解释都没有。
第48章 天生的毒舌()
柳少樘摸着下巴,在羞的不敢抬头的璃珊和面若寒霜的夙千夜之间,来回瞧了几遍。
突然一脸贼笑的望着夙千夜,“怎么不行?我从金家的树上摔下来,当然要在金家的庄子上养伤!”
不等夙千夜回答,他又飞快的转身,指着璃珊道:“要不是你让我爬树,我也不会摔下来。你不能不管我!”
“要不是我让你爬树,你早被这些疯狗咬死了!”
璃珊气结,早知这货倒打一耙,她就不拉他上树,看着他让狗咬算了!
“狗咬两下死不了,倒是你结结实实摔我怀里,差点把我砸死。”柳少樘说着,一捂后腰,冲着璃珊呲牙咧嘴的哎哟起来,
“我的胳膊我的腿我的腰我的骨头”
死无赖要讹人阿?
“你要不信,可以叫个大夫来验伤!”璃珊气的说不出话,柳少樘益发一口咬定,被璃珊撞的胸口疼,骨头断了,必须留庄子上养伤。
璃珊又羞又气满脸通红,却无话可说。这货确实给她当了一回肉垫子,也确实为了护着她,还被狗咬了一口。
这都是事实阿!
她求救似地看向夙千夜,希望他强硬些把柳少樘带走。谁知夙千夜此时正盯着河对岸,没瞧见她眼中的祈求。
璃珊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河对岸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群人,正骑马过河。这些人衣着华丽,背上都背着雕弓,玉络雕鞍,五彩缨络随着马的步伐微微晃动,富贵不凡。
一名二十多岁,顾盼风流的年轻男子,被众人众星捧月般拱卫在中间,正似笑非笑的往河这边打量。
看清楚他身上竟然穿着明黄色团龙锦袍,璃珊后背惊出一层冷汗,这位是皇子?
经过河中间那匹被狗啃的面目全非的马尸,那男子勒住缰绳,围着马尸体转了两圈,突然抬头高声冲柳少堂笑道:“听说表弟让自已的狗撵了,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笑声尖利,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好像永远见不到阳光的密林深处,一丛腐败的蘑菇散发出来的气息。
俊秀的跟柳少樘不相上下的面容,也因为这种气息,多了丝阴柔,有种雌雄难辩的诡异。
“郡王这是出师未捷,狗先死,不吉、不吉阿!”
“墨兄这话小气了,只要揽得美人归,郡王自然不会在乎几条疯狗!”
“山野村姑,也算美人?”
“你这就不懂了,山间野味更动人!”
“没错!没看见郡王已经宽衣解带,准备席地幕天成就好事儿了吗?”
男子话音未落,他身边那些锦服少年,便争先恐后的开口。虽然没人出脏字,语句间却满满的都是恶意。
听他们话里已经把自已捎带上,璃珊气的眼角直跳,却知道此处没有她说话的份。
把头埋在胸前,咬牙咽下这口气。暗中又庆幸,这些人只拿她当村姑,并不知道她是谁。
柳少樘等他们笑完,弹弹袖子也高声笑道:“七哥说的是,兄弟我流年不利,不光被狗撵了,还被河里一群聒噪的绿头王八笑话!”
噗!璃珊差点笑出声,实在没想到柳少樘这人不仅无赖,还嘴毒。河里可不正站着一群聒噪的王八吗?
此话一出,河中那群人顿时脸色各异,各有各的精彩,却不约而同都闭了嘴。跟柳少樘比嘴毒,那不是找虐吗?
唯有被柳少樘称为七哥的七皇子赵鲲,笑吟吟的脸色没变,眼底却陡然冒出杀气。
“我们一路过来,怎么没看见王八?还是表弟眼神好!”
柳少樘伸着脖子往河里瞧了一眼,笑道:“肯定是做了阴损事儿,怕被雷劈,闭嘴躲了。还有一个吱哇乱叫的,七哥好好看看,肯定能找到。”
说完挠挠脑袋,又自言自语道:“这么大个绿头王八竟然看不见?不会是瞎子吧?”
他这自言自语的动静太大,简直是用喊的,对面那些人想装听不见也不行。
瞥见七皇子整张脸不受控制的扭曲起来,众人暗骂柳少樘阴损,恨不得把耳朵捂紧,用行动跟七皇子表态,我没听见,真没听见!您千万别把这事儿记在心上!
璃珊偷眼看着对面那些人一个个跟吃了蛤蟆似的,吞下进咽不下,憋的脸发紫也只能忍着。不由的一阵解恨,暗中朝自已大腿狠掐两把,这才强忍住没笑出声。
她现在才知道,柳少樘平时跟她说话有多客气。
好一会儿,七皇子才恢复常态,笑道:“万幸表弟没事儿,天不早了,赶紧把这些狗尸处理了,跟我一块回去,省的姑母担心!”
“我有美人陪,你们自便!”柳少樘一点面子也不给七皇子,转身拉着璃珊的马缰绳,笑眯眯地往金家的庄子走。
轰的一声,璃珊浑身上下的血都冲到头顶,失声叫道:“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送你回家了?”柳少樘仰头,满脸温柔的看着她。
“不用,我自已能走!”璃珊死死的抓住马缰绳不肯松手,她虽然不会骑马,却知道勒着缰绳,马就不会走。
可她哪争的过柳少樘,柳少樘往怀里一拽,璃珊的缰绳就脱手了,人也被带的一趔趄,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你坐稳!”柳少樘忙伸手扶住她,璃珊却想也不想,抬脚照他胸口踢过去。
“别碰我!”
柳少樘松开手,却不躲不闪,生生挨了她一脚,嬉皮笑脸地道:“有话好好说,别生气!”
“好好说?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璃珊气的两眼通红,身子却像犯了寒症似的,一会滚烫一会冰凉,哆嗦着说不出话。早知道这无赖会当众闹出这种事儿,她就不该救他。
卫一抬头看着神情漠然的夙千夜,暗自奇怪,主上似乎很在意这个小丫头,怎么还任凭郡王拿她当道具演戏?
转念一想,马上又明白了,名声哪有命重要?
郡王骂七皇子的话,这丫头一字不落全听见了,七皇子不能杀光那群世家子,却决不会留下她。清河郡王愿意出面护着她,主上当然不会拦着。
可是卫一微微活动了下握着长剑的手指,瞥着夙千夜负在身后,越捏越紧的拳头,总觉的哪里不对劲。
‘喀’一声轻响,卫一整个人瞬间绷紧。警觉的朝四下望了望,待发现那声轻响的来源,他顿生好奇。
主上手中什么时候多了枝云头钗子?而且,还把那只钗捏折了?
这是怒了?
七皇子眯眼盯着拉扯不清的璃珊和柳少樘,终于含意不明的笑起来。
风流成性的蠢货,刚从鬼门关回来,居然还有闲心沾花惹草?
他一笑,跟在他身边的那群锦服少年也笑起来。先前口出恶言的几个,还打起呼哨。
“原来郡王最近喜欢带刺的”
“我说什么来说,这样才别有风味!”
虽然隔的远,这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却有如实质般扎在璃珊身上,一句句歹毒的话更像蛇一样往她耳朵里钻。
璃珊两眼一闭,咬牙就往地上跳,她宁肯摔死,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被柳少樘带走。
众目睽睽之下,她要这么被柳少樘送回去,还有什么清白可言?等着浸猪笼吧!
柳少樘猝不及防,一把捞空,心脏却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疼的他倒吸了口冷气。
这个傻丫头,怎么刚烈成这样?
第49章 自找的()
璃珊从没想到从马上摔下来会这么痛,身子跟地面接触的刹那,她竟然清楚的听见自已骨头折断的声音。
‘咔嚓’一声,左腿就弯成了一种诡异的角度。
停在河中间的七皇子显然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只一怔,便用鞭子指着柳少樘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虽然没说话,嘲讽的态度却亮出来了。
他身边那群锦服少年见状,纷纷附和,阴阳怪气地跟着笑起来。
“哎哟,郡王这是被个村姑嫌弃了?”
“清河郡王还有采花失手的时候?那不成阴沟里翻船了?”
“不然、不然,依在下浅见,是这村姑受宠若惊”
“瞎了你的狗眼,分明是那村姑不堪受辱,以死保名节!”
“摸也摸了,抱也抱了,都宽衣解带了,还有什么名节可言?”
“可惜摔断腿了,再有味,郡王也没法下嘴阿!”
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比一个尖酸刻薄。璃珊眼前一阵阵发黑,也不知是摔的还是疼的,浑身上下不停的冒冷汗。
那些人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忽远忽近,只知道不是好话,却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闭嘴!”陡然间一声冷喝,仿佛利剑出鞘瞬间斩断所有的污言秽语,也令璃珊陡然间清醒。
她抬眼望着替她出头的夙千夜,眼泪不争气的淌下来,心中满满全是委屈。
那群锦服少年不敢跟面若寒霜的夙千夜对视,纷纷低头,偷眼瞟着七皇子。
“堂哥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七皇子半趴在马背上,似笑非笑地打量夙千夜,话音未落突然又一拍自已脑门,满脸懊悔,“看我这脑子,你姓夙,本皇子姓赵怎么能管你叫堂哥呢?”
“对了,外面管没上族谱的儿子,叫什么?是不是叫野杂种?”
七皇子说这话时,夸张的大笑着,同时故意拖长尾音。‘野杂种’这个词骤然间又尖又利,无比刺耳。像匕首一样扎的璃珊心疼,恨不得跳起来捂住夙千夜耳朵。
他那样神祗般的人物,不应该听这种卑鄙小人的污言秽语。
夙千夜缓缓收起手中的断钗,向旁边伸手,卫一马上摘下黑漆角弓递到他手上。他手臂一抬,眨眼间便扯的弓如满月。
看见夙千夜手中的羽箭对准了七皇子,璃珊心口一紧,竟脱口道:“别”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对面七皇子已经放声狞笑,“你射阿!有种就射”
啵’的一声锐响截断了七皇子的狞笑,夙千夜手中的羽箭直直的插在他羊脂玉冠上,玉冠应声炸裂,跟那枝羽箭一起落入河中。
七皇子做梦也没想到夙千夜敢射他,羽箭射碎玉冠带来的振动,从头皮一直传到脚底,他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周围的锦服少年都吓的心胆俱裂,除了哗哗的河水,周遭瞬间鸦雀无声。
骇人的静寂中,一滴血从七皇子披散开的发间慢慢淌出来,尚着额头一直流到鼻尖,‘咻’的微响落到明黄黄的袍子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七皇子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眼睁睁的看着血一滴滴落下来。直到胸前染出一大片腥红,他才像惊醒似的,扯着嗓子尖叫,“夙千夜,你想造反?”
“不想!”夙千夜声音冷的如同三九天掠过旷野的寒风,森冷刺骨。这样说着,手中黑漆角弓已经搭上了第二枝箭。
精铁打造的箭尖闪着冷森林的杀气,而这一次,羽箭对准的却是七皇子的咽喉。
“你敢!”七皇子虽是厉喝,底气却不足,任谁都能听出他色厉内荏。
夙千夜没说话,搭着弦的右手再次发力,指头粗的牛筋弦又绷紧两分,吱吱作响。
七皇子此时僵硬地坐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直勾勾地盯着夙千夜手中,那枝带着寒气的羽箭。生怕自已一动,刺激到夙千夜,让他失手放箭。
对峙了不过十几息的功夫,七皇子却像过了亘古万年一般,后背全湿透了,哑着嗓子道:“你想如何?”
“谁是野杂种?”
夙千夜的声音与平时无异,冷冷的听不出喜怒。落到七皇子耳中却像落入满是冰碴的湖水中,上下牙忍不住‘咯咯’直响,心中那个‘你’字,无论如何不敢说出来。
此时此刻,他毫不怀疑,‘你’字出口,就是夙千夜放箭杀他的时候!
柳少樘也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当年武阳候世子因为连赌十场都输给夙千夜,气极眼了骂他一句‘野杂种’,竟被夙千夜一刀劈掉半个脑袋。
当时武阳候世子的血喷了他满身满脸。而他就带着满脸血,一脸漠然的从武阳候世子尸体上跨过去,手中的刀尖还不停的往下滴血
当时正是散朝的时候,午门外近百名朝臣,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离开,竟没一个人敢出声拦阻。
那年夙千夜十三岁,从此以后,没人敢在夙千夜面前提‘野杂种’三个字。
七皇子脑子不是让驴踢了,就是让门框子夹了,找死啊!
“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污了你的箭!”柳少樘自认识夙千夜以来,第一次扯他后腿。
患难见真情阿!七皇子听见这话,感激的差点哭了,突然觉着柳少樘长相好性情好,说话更是好听的如同仙乐。
夙千夜却不为所动,又重复了一遍,“谁是野杂种?”
柳少樘暗骂活见鬼,斜了七皇子一眼,又抬眼看着夙千夜,忽的摆出一脸关切,“你胳膊酸不酸?手可千万别抖,万一把箭放出去,人命关天啊!千万别松手阿”
夙千夜无动于衷,七皇子却差点被柳少樘的话吓死。
惊骇中,他竟产生错觉,感觉夙千夜手中那枝羽箭带着千钧之力而来,他却像被人绑在马上似的,手脚虚软无力,动都动不了。
感觉箭尖在眼中一点点放大,七皇子两眼一闭,脱口叫道:“我是野杂种!”
柳少樘两用叉着腰,哈哈大笑,“你这是骂自已阿,还是骂舅舅和安贵妃阿?”
七皇子遽然睁眼,发现夙千夜手上的箭还好端端的搭在弓上,瞬间脸色剧变。一会青一会绿,再给两分颜色,都能开染坊了。
他死死瞪着柳少樘,恨不得把他撕了喂狗。
“混帐”一句话还没骂全,夙千夜手中的箭闪电般离了弦,正中他身下坐骑的右眼。
那匹大宛进贡的汗血宝马,‘咴’的一声惨叫,前蹄猛扬,把来不及任何动作的七皇子摔到河里。
浅浅的河底全是石头,七皇子摔的眼冒金星,半晌没爬起来,险些淹死。瞧见夙千夜又把弓拉满,簇拥在七皇子身边的那些锦服少年,竟没一个敢下马去扶他。
他们一愣神的功夫,夙千夜手中的长箭竟连珠发了出来。众人的坐骑纷纷中箭,一时间马匹嘶鸣惨叫,河面水花翻滚。那群华服少年跟下饺子似的,全摔在河里。
摔折胳膊摔断腿的,鼻子出血划花脸的,一个个哭爹叫娘,惨不忍睹。相对而言,披头散发只擦破点皮的七皇子伤势最轻。
柳少樘摸了摸鼻子,看着河那那群狼狈不堪的落汤鸡,冲着夙千夜无奈地叹了口气。
“今天玩的有点大,我娘非赏我竹笋炒肉不可!”
“那是你的事儿!”夙千夜眼风都不甩他,抬手把弓扔给卫一,大步朝璃珊走过来。
璃珊看着夙千夜直直的朝她走过来,挨着她身边停下。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蹲下身子,自然而然的把她从头看到脚,然后又自然而然的吩咐道:“轻轻活动一下!”
她傻怔怔的按着他的吩咐稍微活动了下身体,除了左腿不敢动,其他地方只是肉疼。
“只有腿摔断了!”夙千夜得出结论,连他自已也没发觉,说话的语气比平时轻柔许多,还带着一点松了口气的感觉。
璃珊瞬间抬头,对上夙千夜淡淡看过来的目光,她脸一红,又赶紧低头。她伤势如何,跟夙千夜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松口气?一定是腿疼的缘故,她产生错觉了!
正想着,夙千夜突然然伸手把她拦腰抱起来。
璃珊身子凌空而起,下意识的抓住夙千夜胸口的衣裳。隔着两人薄薄的衣裳,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夙千夜胸口结实柔韧的肌肉,紧紧贴着她胳膊。
轰的一声,璃珊浑身都烧的发烫,僵着身子往外挣,“我我你你我”
你、我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璃珊益发语无伦次。
夙千夜却像没听见她说话一样,更没觉着他的做法有什么不妥,脸上连一丝波纹都没有。
一句‘事急从权’,就把璃珊所有的话都堵在嘴里,所有的动作都僵在半空中。
她也知道摔成这样,不赶紧找个大夫接骨,这条腿肯定废了。
可道理归道理,现实归现实。就这样被夙千夜抱在怀里,璃珊尴尬的眼睛都没处放。无意中从他肩膀上望出去,正对上七皇子恶狠狠的目光。
如果目光能化成羽箭,夙千夜这会肯定是万箭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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