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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贵女:冷帝狠腹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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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目光能化成羽箭,夙千夜这会肯定是万箭穿身。
璃珊下意识的道:“你没事儿吧?”
夙千夜低头瞟了怀里的小人,微微拧眉。
意识到自已这话有歧义,璃珊心里一慌,又一次觉着自已太笨,连句话也说不清楚。垂眸呐呐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七皇子不会为难你吧?”
“他不敢!”夙千夜眸底的暗沉,竟在她句期期艾艾的嗫嚅中瞬间消散。再看她慌的像蝴蝶翅膀般轻颤的羽睫,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若是璃珊此时抬头,一定能看见他脸上淡淡的笑意,虽然淡却很柔软。
第50章 有点疼,我会轻着些()
庄头的婆娘看见璃珊被一个男人抱回来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再看见夙千夜的长相,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事儿。
夙千夜眸色一沉,“附近可有会正骨的女医?”
庄头看见璃珊半边裙子上全是血,吓的都说不利落,“没、没、没”
山野村间,有个能治头疼脑热的赤脚郎中就不错了,怎么会有专门正骨的大夫?
更不可能有会正骨的女医!
夙千夜四下扫了两眼,直接把璃珊抱进她的卧房,把她平放到床上。他动作虽轻,可璃珊从对到脚火烧火燎的,身子挨着实地,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眉眼都抽到一起。
“你的腿等不到明天!”
璃珊听见夙千夜这话,眼泪唰的滚下来,“我要瘸了?”
夙千夜碧眸微闪,“不会!”
“什么?”璃珊直觉自已摔傻了,那等不到明天是什么意思?
疑问还没出口,她就知道答案了。因为夙千夜的手已经轻轻搭在她受伤的腿上,“我不会让你瘸的!”
按理不是该说‘我替你正骨’,怎么会说成‘我不会让你瘸’?
若平时,璃珊肯定能分别出这里的差别,可她这会儿又怕又痛,连脑子也不太清醒了。不但没发觉这话中的差别,更没觉察出他语气中近乎承诺的郑重。
此刻,她心里只剩下害怕,疑虑脱口而出。“你会正骨?你你不是拿我做试验吧?”
“放心吧,他自已骨头断了都是自已接!”柳少樘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倚在门边瞧着夙千夜纤长的手指,一寸寸从璃珊受伤的腿上探过。
名正言顺的肌肤之亲,而璃珊脸上除了惊愕并没有丝毫厌恶以及防备,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有别的念头,就由着夙千夜动作。
柳少樘看着看着,心里莫名腾起一股怒气。臭丫头,我好心好意送你回来,你居然为了什么狗屁名声,不顾死活的跳马。
这会却由着冰块子上下其手,小爷到底哪点不入你的眼?
恨着恨着,他竟鬼使神差的走到璃珊床前,脱口道:“万一被他弄瘸了,你不正好有借口嫁给他!”
璃珊顺手抓起床上的瓷枕,照柳少樘脑袋砸出去的瞬间理智回笼,用力在瓷枕上挠了两下,扭脸不看他,却在心中边骂一百声‘滚!滚!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柳少樘虽然称不上仇人,却是害她摔断褪的罪魁祸首。就不能有点罪魁祸首的自觉,闪远点吗?大咧咧的凑上来说风凉话是几个意思?
夙千夜向来视柳少樘的胡言乱语如无物,听见这话却回头盯了他一眼。被他眼底的冷意一激,柳少樘脸上的气恨一点点变成尴尬,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也扭开脸。
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夙千夜手上,不是检查完了吗,手还摞在臭丫头腿上干嘛?
“会有一点点疼,我会轻着些!”夙千夜的手停在璃珊腿骨的断裂处,徐徐吐出一点内力,替她止疼。
疼?
被这个字儿刺激,璃珊眼泪疯狂往外涌。前世被洛氏打怕了,‘疼’的入心入骨。明知这是两回事儿,可她还是下意识的推开夙千夜的手,一个劲摇头。
死咬着嘴唇,才把求饶的话咽回肚子。可脑子里全是洛氏挥舞着指头粗的藤条,往她身上抽的情景,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成一团。
“再摇脖子就折了!”柳少樘哼了一声,暗道臭丫头矫情,平时的厉害劲儿哪去了?
再看她惨白如纸的小脸,心里莫名一揪,不由自主的放缓语气。
“耽误久了,骨缝对不严,你这条腿必瘸无疑。忍一忍,一下子就过去了!”
“你忍一下子试试!”璃珊头也不抬顶了他一句,话是这样说,却缓缓松开手。
夙千夜的手刚抬,她竟条件反射似地又扫开他的手,护住自已的腿,眼泪汪汪地看着夙千夜,仿佛无声的哀求。
对上夙千夜深邃无比的眸子,璃珊又羞又愧,再次松开手,眼泪却簌簌的往下落,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从来都很怕疼!
“你可信我?”夙千夜这次没动,只沉沉的问道。
我当然信你!璃珊毫不犹豫地点头。
两只手背到身后,死死攥在一处,闭眼,咬紧牙关等着想像中的剧痛。
等了许久,夙千夜的手依旧没有动作,璃珊绷紧的身体一点点缓下来。刚要睁眼,却听夙千夜恼怒的低喝。
“柳少樘,你把裤子穿好!”
死混蛋阿!璃珊想也不想飞快的抽出手捂住眼睛,心里把柳少樘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夙千夜的声音太恼恨,身为当事人的柳少樘也不由自主的低头,他裤子怎么了?
茧绸中衣虽然被泥点子和狗血染的脏污不堪,可还好端挂在身上,柳下樘恼羞成怒,霍地抬头。
“小爷裤子怎么”
与此同时璃珊只觉着夙千夜的手在她断腿上用力一按,她猛地睁眼去看,这才后知后觉的‘啊’一声惨叫。
眼泪直飙,好疼阿!
“好了!你自已把这药抹在腿上。”夙千夜一手拖着璃珊的腿,一手从怀里摸出一口碧玉盒子递给她。
而此时,不知为什么,璃珊满腹委屈竟然盖过钻心的疼痛。他那样的人居然也说话不算数?他说过会轻着些可还是很疼
她哭的专心,竟然没听见夙千夜的话,更没看见递到跟前的碧玉盒。
夙千夜性子清冷,从骨子里就不喜欢任何柔弱不堪的东西。可看着璃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像疼的受不住,反倒像没抢到糖的孩子,伤心难过却又故意憋着劲不肯承认。
因为垂着头,她的睫毛越发显得长,被眼泪沾湿,一缕缕覆在眼上,如同沾着晨露的蝶翼。
他眸色微闪,好像有一种软软的东西从心底破壳而出,瞬间蔓延到全身。有种想把小丫头揽在怀里安慰的冲动。甚至生出促狭,买把松子糖逗弄她,她会不会开心?
璃珊哭了好一会儿,腿上清凉的感觉终于令她回魂,发现夙千夜竟用手指沾着一种碧绿的膏子,往她腿上抹,她蓦的一惊。
“我自已来!”
夙千夜没反应,璃珊却觉着他握着自已腿腕的手一紧。生怕刚对好的骨头再错开,璃珊马上老实的一动不敢动。
脸却一点点胀红了,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此时,她定是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半个月之内卧床静养!”夙千夜瞥了她一眼,放下药膏,极其熟练的用竹片夹在她伤腿两侧,再用撕成巴掌宽的汗巾子固定。
也不知那药是用什么制的,抹上后腿上清凉无比,疼痛顿消。璃珊的眼泪终于停了,却因为哭的太久,有些抽噎。无意中瞥见柳少樘紧张关切的表情,顿觉满意。
身为罪魁祸首,摆出这副表情,确实合适!
她还没来得及多瞅两眼解解恨,柳少樘已晃到门外,大声吩咐,“给小爷收拾出一间屋子!”
“啊?”璃珊瞬间头大如斗,这货真要住下?
第51章 心想事不成()
璃珊满心不愿意,庄头也觉着不合适,可清河郡王的名头亮出来,谁又敢说个不字。
鸡飞狗跳,一翻折腾,终于把庄头二儿子准备当洞房的屋子腾出来。
柳少樘进去转了一圈,虽然脸上没明显的露出嫌弃,庄头却一个劲的冒冷汗。这可是贵人,连老爷和大爷都惹不起的贵人,天天吃鱼吃肉的主,咋可能相中这屋子。
“贵、贵、贵人,这是最好的”
其实不用他结结巴巴的解释,柳少樘也能看出来这是除璃珊卧房之外,庄子上最好的一间屋子。
四壁的泥墙刚刷过白灰,几件简单的硬杂木家具擦的一尘不染,虽然简陋,该有的倒一样不缺。窗台上还特意摆了乌漆漆的土定瓶,里面插了一把刚摘的野花。
看样子是特意为他准备的,饶是如此,跟他平时住的屋子,相差何止万里。连公主府上稍微有点头脸的仆人住的都比这儿强。
好在被褥床帐之物,都是新的,凑和睡两宿吧!
柳少樘暗中叹口气,坐在四脚凳上,习惯性的往后靠,一下靠个空,直接来个四脚朝天。
庄头吓的老腿打颤,即不敢上去扶,又不敢装没看见。柳少樘爬起来,瞧见他揸撒着两只手,张嘴瞪眼,不如如何是好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见爷这样,不知道打桶水让爷洗洗,再给爷找身衣裳换换?再让厨房准备晚膳,叫人进来薰屋子!”
庄头被他指使的晕头转向。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柳少樘终于把自已弄清爽了。
瞧见庄头给他拿来的衣裳竟是一件红绸子喜袍,柳少樘眼角狠抽了几下。
“你们家再没别的衣裳了?”
庄头嘴唇直抖,“只、只、只有这件是新、新的!”
暗道倒霉,柳少樘在粗糙的喜袍和别人穿过的旧衣裳之间,纠结半晌终于做出选择。
喜袍就喜袍吧,他这辈子什么没穿过,还就是没穿过喜袍!
“姑娘,贵人们晚上吃什么?”庄头的婆娘醒来之后,二话不说躲进厨房,打死也不出来。连哄带吓的把大媳妇胡氏推出来,让她来问璃珊晚上吃什么。
“你们平时吃什么,还吃什么!”
药膏的效力好像退了,璃珊疼的恨不得撞墙,又担心十天不能挪动,被洛家和舅家知道她受伤了怎么办,她哪有心思管柳少樘晚上吃什么。
胡氏一哆嗦,“那三位贵人咋能跟小人们吃一样的?”
“爱吃不”璃珊突然瞪大眼睛,“哪三位贵人?”
夙公子不是走了吗,哪来的三位贵人?
胡氏道:“救您的那位贵人不知从哪儿采了些草药回来,还跟回来一个背着弓跨着剑的。”
原来夙公子不是不辞而别,是替她采药去了?
璃珊没来由的一喜,腿好像也不像原来那么疼了。
“庄子上有蘑菇吗?换着样用蘑菇做几道菜,再用青笋煮道汤!”
胡氏得了主意,刚要走。璃珊咬了咬嘴唇,又叫住她。
“除了我吃的,再多做两道一点蘑菇也不放的菜。”
虽然柳少樘害她摔断了腿,也救了她一命。住都住下了,总不能饿着他。
庄子靠山,蘑菇都是现成的,也是常吃的菜。庄头婆媳钻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又杀了家里的下蛋鸡,不大会儿功夫就端出十几碗蘑菇菜。谈不上色香味,好歹材料新鲜。
胡氏转了一圈,实在找不出什么好东西,只好从房梁上取下一条陈年老腊肉,炒了两碗干菜。
夙千夜看着满桌子蘑菇菜,眸底就是一暖。小丫头还记着这事儿呢!
柳少樘察觉到夙千夜眼底那一抹笑意,莫名就有些不舒服。再看桌上除了蘑菇,他能吃的就是两碗黑乎乎看不出原料的菜,瞬间黑了脸。
臭丫头,小爷要不是担心七皇子折回来拿你出气,会留在这破地方受苦?
你倒拿爷的好心当驴肝肺,你给我等着!
他挟起一片黑黢黢的东西,来回看了两眼,“这是什么鬼东西?”
“腊、腊、肉肉”庄头本来就忐忑不安,柳少樘这一问,结巴病又犯了。
柳少樘啪地把那片肉扔回盘子,怒道:“小爷不吃辣!端下去重做!”
他声音太大,璃珊隔着房门也听的清清楚楚,饶是腿疼的厉害,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贵为郡王居然连腊肉都不认识?”
伺候她吃饭的铃兰也捂着嘴笑道:“贵人哪吃过腊肉?莫说吃,怕是听都没听过。”
“谁让他赖着不走,活该!”
兴灾乐祸的念头刚涌出来,璃珊突然觉的不对劲。柳少樘大难不死,不赶紧回京彻查此事,赖在庄子上,就不怕幕后之人,再对他下毒手?
他为人再不靠谱,也应该知道小命要紧吧?
璃珊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柳少樘赖在这儿的原因和目地。叹了口气,还是把自已还没动过的肉沫蛋羹往外推了推,吩咐铃兰给柳少樘端去。
铃兰端着蛋羹,看着璃珊面前只剩一盘腌菜,心疼地道:“那位贵人看不上腊肉,估计也看不上蛋羹,还不如姑娘吃了补身。”
璃珊摆摆手,吃不吃是柳少樘的事儿。送不送,却是她的待客之道。
不管怎么说,那位也是郡王,不是她这等小民能得罪的。
柳少樘看见那水多蛋少的蛋羹,就是一皱眉头,刚想说端走,忽然意识到这是从璃珊屋里端出来的。难道臭丫头良心发现,想用自已的菜讨好他?
这样想着,瞬间心情大好,“蛋羹蒸的不错,赏!”
“奴婢谢贵人赏!”铃兰赶紧福礼,心里却奇怪的要死,尝都没尝,他怎么知道蛋羹蒸的好?
柳少樘这才发现自已身上连粒银渣子都没有,手心向上伸到夙千夜面前,“借我张银票!”
夙千夜连眼毛都没动,“拿蛋羹换!”
柳少樘当即扭脸对铃兰道:“让你家姑娘替我垫上,回头我还你们家姑娘!”
扯到璃珊身上,铃兰赶紧推辞,“姑娘吩咐的事儿,奴婢不敢贪赏!”
说话间,每道蘑菇菜夙千夜都尝了尝,淡淡地开口,“蘑菇很好,赏!”
卫一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铃兰。
铃兰赶紧福礼谢赏,接过来看清楚银票面值,她吓的手一哆嗦差点把那张银票扔了。
五十两,够买两个她了!
柳少樘牙磨的吱吱响,舀了一勺蛋羹搁嘴里,刚赞了声‘好吃’,夙千夜已经起身走了。柳少樘不由的闷笑,觉的夙千夜最近多了些活人气,最起码惹他生气容易多了。
专门为病人做的蛋羹无油少盐,寡淡无味,柳少樘却一勺接一勺全吃完了。
扭脸看见卫一守在他卧房门口,心里暗叫不好。
追过去一看,果然夙千夜已经把床占了。
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捆稻草,上面还有一套半新不旧的行李。
柳少樘瞬间悲愤满胸,怒吼一声,“夙千夜!你把床还我”
第52章 悲催的老山参()
柳少樘捶胸顿足,知道的是他跟夙千夜抢床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心尖子让夙千夜摘了。
铃兰趴在门缝了听了半晌,迟疑地问璃珊,“姑娘,要不要再给那位贵人安排间屋子?”
“不管他!”
璃珊腿疼的厉害,巴不得柳少樘吃不了苦,最好连夜走人,眼不见为净!
柳少樘又跳又叫,折腾半宿,夙千夜闭目打坐,眼毛都没动一下。
如此情形,倒在柳少樘意料之中,夙千夜如果能轻易改变主意,那就不是夙千夜了。
他精疲力竭,气哼哼地歪在凳子上。又忘了凳子和椅子的区别,习惯性的往后靠。连人带凳子摔在那捆稻草上,跟那捆半新不旧的行李来了个亲密接触。
闻见被子上微微的汗味,他嗷一声跳起来,差点把晚上喝的蛋羹吐出来。
打定主意,就算坐到天亮,他也绝不睡这套被褥。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柳少樘虽然打定主意跟夙千夜扛到底。可两个时辰之后,床上打坐的夙千夜腰背依旧挺的笔直,他却靠着桌子,迷糊的东倒西歪。
过了四更,夙千夜终于睁眼,下床叫醒柳少樘,“上床睡!”
柳少樘半睡半醒中,抬头看见床空了,蹭的蹿过去,连鞋都没脱顺势躺下。这才想起来问,“你去哪儿?”
被夙千夜看白痴般的眼神扫过,柳少樘一翻身脸冲里躺平,不耐烦地摆手,“走吧走吧!”
早就该走!
身为质子没有一点质子的觉悟,私离京城,犯了舅舅的忌讳不说。还鹊巢鸠占抢他的床,太过份了!
“提醒她喝药!”房门一响,伴着柔和的夜风,夙千夜低沉的声音飘进来。
平素冰冷淡漠的声线,仿佛被夜风晕染,有种说不出的柔软。
柳少樘激灵一下坐起来,伸手就去掏耳朵。他这是受惊过度,幻听了?
冰块子能用温柔的腔调说话?还是对他?
瞬间,柳少樘就明白自已会错意了,夙千夜话里那点柔软是冲那个臭丫头去的,跟他没半文钱关系。
若在平时,他肯定要戏谑夙千夜几句。可这会儿不知为何,他竟提不起精神,还有种说不出的空落。
他有多少年,没这种空落落的感觉了?
夜色浓郁,黎明前最黑的时候,满院寂静,只有璃珊的卧房有一点豆子大的光亮,那是外间值夜的烛火。
夙千夜凝眸瞧了瞧,转身融入沉沉的夜色。这个怕疼的小丫头,不会嫌药苦不喝吧?
“苦死我了!”璃珊只抿了一口治腿的药,就感觉五脏六腑都抽抽到一起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治疹子那药还苦一百倍的东西!
可是再苦,也是夙公子的心意啊!
这样想着,她一咬着牙愣是把那碗黑的发亮的药,喝的一滴不剩。
好在良药苦口这种话不是骗人的,喝了三天,璃珊的腿就不疼了。虽然还不能下地走动,却能睡的安稳,连带着气色也好些。
柳少樘暗暗称奇,这么怕疼的小丫头居然不怕喝苦药?也好,省得他鹦鹉学舌,转述冰块子的提醒了。
璃珊几次想跟柳少樘打听一下夙千夜的消息,他就那样走了?连句话也没有?每次话到嘴边,她又张不开嘴。
她又不是夙公子什么人,人家凭什么要给她留话?
好歹也是客人,要走时,总要跟主人说一声吧!
既然是客人,你还指望他留什么话?
璃珊自问自答,纠结的整个人都混沌了,全然不知可她对夙千夜的不闻不问,让柳少樘心情大好。
柳少樘随意惯了,也不顾男女大妨,每天闲来无事,就在璃珊床前晃悠。
看璃珊刚吃完早饭又在喝骨头汤,忍不住撇嘴,“你倒是心无挂碍,每天吃这么多也不怕长肉?”
“与郡王无关!”
璃珊连眼风都欠奉,专心喝汤。多吃才能好的快,谁像你似的整天无所事事。我的铺子马上就要开张了,一大堆事儿等着忙呢!
“狗咬吕洞宾!”柳少樘嘴里骂着,却反手拖过一把椅子,坐在璃珊床前,笑容湛湛的瞧着她喝汤。
他本就生的俊美不凡,此刻舒开了眉毛,放柔了眼神,扬起了笑意,益发光彩耀目。
紫色氅衣,银甲高冠,翩翩如画中人。简陋的屋子,都被他映衬的明亮起来。
如果坐姿再稍微正经点,神情再肃穆些,浑然便是风华无双的清贵公子。
只可惜,此时柳少樘翘起二郎腿歪在椅子里,左手摸着下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扶手上敲打,凤眸斜挑,好好的清贵公子瞬间堕落成风流纨绔。
“骨头汤有什么可喝的?你想吃什么补品说一声,只要你开口,小爷立刻给你弄来!”
这话一出,光明正大的探病,都让人不得不多加几分提妨。要不是他眸色还算清正,眼中并没有不干净的东西,璃珊宁肯以下犯上得罪他,也要把他打出去。
饶是如此,璃珊也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越看越觉着他那笑,都像狐狸盯着鸡,三分恶意七分算计!
“无功不受禄,民女不敢收郡王的东西。况且男女七岁不同席,王爷肆意出入民女卧房,十分不妥。请王爷自重,别咳再来!”
璃珊光顾着说话,差点被汤里没撇干净的骨头渣呛着。中间一断,她这句大义凛然的话,听起来就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果然,柳少樘只听到后面‘再来’俩个字,自动忽略前面那些话。凤眸一闪,笑容更盛,“那你先歇着,我得空再来看你!”
还来?他前脚出门,铃兰后脚跟上去,‘呯’地把门关上,顺手落下门栓。
小圆脸气的通红,“堂堂郡王咋脸皮这么厚呢?”
璃珊也恨的直咬牙,早知这家伙是这副无赖德性,就不该救他。
这货知不知道硬赖在庄子上不走。传出去有损她的名声?
恨归恨,璃珊现在最怕柳秒樘一时冲动,送她什么补品。
万一让人知道,她真有嘴说不清了。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柳少樘隔天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老山参给她送来。
“太贵重了,民女不敢收!”
酒杯口粗细的百年老山参,肯定是贡品,璃珊吓出一身冷汗。这哪是她能收的东西?
“小爷赏你的,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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