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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贵女:冷帝狠腹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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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珊醒来时已是深夜,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夙千夜的残暴吓晕了。只有她自已知道,她是药劲发作,控制不住自已的那一刻,被夙千夜用石子打中穴位,逃过一劫。
睁眼看见洛仲达、金氏都守在她床前,璃珊鼻子一酸,“爹、娘,我没事儿”
一句话未完,金氏呜的哭出来。“老天不开眼,我好好的姑娘凭白受这么大委屈!”
洛仲达也红了眼圈,“都是爹不好,要不是怕惹你祖母不高兴,柳知恩那混帐一进门就把他打出去,你哪能吃这么大的亏!“
“啊?”瞬间,璃珊牙齿咯咯打颤,好像三九天掉进冰窟窿,全身上下控制不住的哆嗦。
还是没瞒住!
金氏一把抱住璃珊,哭道:“你放心,谁敢说三道四,我就跟他拼命!”
皇上都堵不住幽幽众口,何况是您?璃珊脸色青白,眼里除了绝望就是绝望。
两世为人,她还是没逃掉身败名裂的下场。
“你吓着孩子了!”洛仲达被璃珊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拉开金氏,“除了我跟你娘,别人都不知道!解药是夙公子派人送来的,以他的为人断不会走漏风声。”
金氏这才回过味来,赶紧道:“对对对!别人都不知道!那会儿夙公子都要闹出人命了,谁还顾得上看你。”
惊痛稍缓,璃珊闭上眼,眼泪抑不住的顺着眼角淌出来。自已又欠了他一份情!
许久才缓上一口气,咬牙问道:“那个禽兽呢?”
洛仲达脸色发白,硬着头皮道:“你祖母把那个混帐留在府里养伤!”
“什么?”璃珊瞠大双眼,满腔恼恨全化成意外。柳知恩居然没跑?好!太好了!
天大地大,要是让柳知恩跑了,她去哪儿找这个禽兽算帐?
洛仲达却误会了璃珊此时的心情,愧疚的低下头。柳知恩把三丫头害成这样,自已这个当爹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府里养伤。无能成这样,他实在没脸面对女儿!
“你祖母不知道那禽兽的所作所为,他开口相求,你祖母抹不开情面”金氏本意是替洛仲达解释解释,刚张嘴就恨的说不下去了。
璃珊根本没听见金氏说什么,更没发现洛仲达愧疚的抬不起。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做,洛安宁的一声惨叫,划破了洛府表面的寂静。
第97章 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洛安宁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浑身上下每寸骨头都像被马车碾过,每寸肌肤都像被针扎过。
下体更是疼的撕心裂肺,她艰难的睁开眼,回想起梦中的情形,瞬间打了个寒战。
被子滑落,露在外面的肌肤,被窗缝里钻进来的冷风一侵,一下子激起无数小疙瘩。
这丝寒意倒让她恢复了几分清明,瞥见身侧的情形,她遽然瞪大双眼。
难道她不是做梦,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洛安宁闭眼挥手用尽全身力气甩了自已一耳光,半边脸疼的发麻,再睁眼,看到的还是刚才的情景。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全是欢好后的印迹。
褥子上还有她两腿间血渍斑斑,柳知恩一丝不挂,正躺在她身边。
洛安宁失声尖叫,“禽兽!你怎么在这儿?你、你都干了什么?”
“你说我都干了什么?”柳知恩浑身冻的乌青,却满脸淫*笑。“表妹小小年纪,却风情万种别有一翻滋味”
“禽兽!你闭嘴!”原来‘梦中’的种种行为全是真的,洛安宁吓的心胆俱裂。顾不上羞耻,光着身子爬起来,哆嗦着去抓衣裳。
“现在想起来让我闭嘴了?忘了你被我这张嘴弄舒服时,你是怎么求我的?”柳知恩伸腿绊住她,猛的发狠,翻身把洛安宁压在下边。
对正常人来说简单至极的动作,双臂骨折的柳知恩做起来却像经历了一场酷刑。
他疼的眼前发黑,咬牙切齿的骂道:“小贱人!你把大爷害成这样还想跑?”
洛安宁差点被他压死,脸上全是柳知恩喷出来的唾沫,身上也沾满了他粘腻腻的冷汗。可她这会感觉不到恶心,只剩下把柳知恩千刀万剐的恨。
明明是他潜进自已房间,毁了自已的清白,这禽兽居然反咬自已一口?
重压之下,气极败坏的怒骂,喊出来全变成细碎的‘呜呜’声,不像怒骂,倒像呻*吟
“畜生!”
洛仲达踹门进来,一眼就瞧见床上两具赤果果的身子,严丝合缝的纠缠在一起。瞳仁瞬间充血,怒吼着冲上去一脚将柳知恩从洛安宁身上踹开。
“啊!”柳知恩一声惨叫,刚接好的骨头再次错位,两条胳膊彻底废了。
生性温和的洛仲达却像疯了似的,也不管柳知恩死活,拳头雨点子似的照他身上砸下去。
随后进来的金氏,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直到柳知恩被打的满脸是血,她这才明白过来,从后面死死的抱住洛仲达。
“住手!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
洛仲达恨的睚眦欲裂,“我就是要打死这个畜生!”
这个畜生,一天之间居然连害他两个女儿,就算活活打死,也不能消他心头之恨!
金氏被洛仲达甩的直趔趄,“为了这种畜生惹上人命官司不值得!”
“老爷,你得给安宁做主啊!”柳姨娘哀嚎着冲进来,心里巴不得洛仲达一拳打死柳知恩。
柳知恩为什么赖在洛家不走,她心知肚明,这混帐是打算讹上她啊。
飞快的打定主意,柳姨娘佯装失手,一把将金氏扯开。
洛仲达虽然急怒攻心,到底是文弱之人,几拳下去已经气喘吁吁。就算没有金氏掣肘,也没力气再打柳知恩。
混乱中,柳知恩看见柳姨娘的动作,登时恶从胆边生。这贱货想卸磨杀驴?做梦!
借着一股狠劲,他噗通从床上摔到地上跪到洛仲达跟前,哭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全凭岳父大人作主。只求岳父大人不要为难宁儿!”
“畜生!谁是你岳父!”
洛仲达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若不是金氏又扑上来抱住他大腿,他真想一个窝心脚踢死眼前这个卑鄙小人。
“我跟宁表妹情投意合,我此生非表妹不娶,表妹也非我不嫁,姑母也同意这桩亲事,只怕岳父嫌弃我家徒四壁。姑母出此下策,也是为我好。求岳父成全!”
盘算好的话脱口而出,柳知恩疼的浑身哆嗦,却咬牙直挺挺的跪着。他稀里糊涂的被人扒光扔到洛安宁床上,能不能活命,全看洛仲达舍不舍得逼死自已女儿了。
“胡扯!我什么时候把安宁许给你了?”柳姨娘听见柳知恩这话,好像迎头挨了一闷棍。这混帐为了脱身,居然拉她下水?
柳知恩也不争辩,只抬脸反问,“若没有姑母相帮,我怎能进得了表妹闺房?”
“”
这一点也正是柳姨娘想不通的。从前院客房到洛安宁的屋子,隔着好几道院墙,这混帐是怎么进来的?她就住在隔壁,居然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你、你、”洛仲达这会儿哪还能分辨出真假,抬手指着柳姨娘,嘴唇哆嗦半晌,竟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洛安宁已经胡乱的把衣裳套到身上,噗通一声,跪倒洛仲达跟前,放声大哭,“爹!女儿是清白的我敢对天发誓,跟这混帐绝没有私情”
“宁儿!”柳知恩一脸震惊,筋断骨折的胳膊抬不起来,两眼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洛安宁,“你要怕我成了废人连累你,直说好了,我不会怪你!可你”
惊痛中,他一扭脸,呯呯的冲洛仲达磕头。“岳父明察,我双臂折断已成废人,要是宁儿不肯,我怎么可能跟她成就好事?我平时跟宁儿都是在四海茶楼私会,您要不信,派人去四海茶楼打听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四海茶楼的名字一报出来,洛安宁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她这副表情落到洛仲达眼里,简直就是一刀扎在心口上,疼的闭上眼睛。不用派人去问,他也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再睁眼,他看洛安宁的目光中,除了沉痛还是沉痛。没想到,他当心头肉一样养大的洛安宁,本性竟在如此卑鄙。勾搭成奸在先,背信弃义在后。
“爹,你别听他血口喷人,女儿是去四海茶楼见过他,可是”
“可是什么?”洛仲达报着渺茫的侥幸追问了一句。
洛安宁咬着嘴唇,忽然觉着怎么说都不对。难道让她招认,去四海茶楼见柳知恩,是为了设计陷害璃珊?
她飞快的瞥了柳姨娘一眼,希望柳姨娘出面帮自已求情。
谁知柳姨娘非但不替她说情,直接冲上来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恶狠狠的骂道:“被人玷了清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脸活着?”
转身,又跪到洛仲达跟前,拽着他袖子哭道:“老爷,都是我的错,养出这种败坏家门的东西。是杀是剐全凭老爷做主!就算把这俩畜生浸猪笼,也是他们自作自受,我绝无二话。”
洛安宁捂着脸,无比震惊的看着声泪俱下的柳姨娘。这个毒妇为了除掉柳知恩,竟然不惜拿她陪葬?
看看满眼怨毒的洛安宁,再看看举止反常的柳姨娘,洛仲达的心彻底凉了。
第98章 想死?便宜你了!()
金氏也被柳姨娘大义灭亲的话惊呆了,直愣愣的盯着洛仲达不知怎么办。
柳知恩却恨的要死,大骂柳姨娘心狠手辣。想杀人灭口,那就看看咱俩谁先死!
“姑母您出银子让我置办寿礼,让我上门为姑祖母贺寿时不是说,只要想法子讨好众人,替您出口气。您就能成全我跟安宁的亲事吗?您不能因为事情出了纰漏,就言而无信啊!”
如此露骨的话无疑又是一把刀插在洛仲达心头。
他为人忠厚却不是傻子,如果没企图,洛柳氏过寿,柳姨娘出钱出力,把柳知恩弄来做什么?
如果不是被柳姨娘指使,柳知恩跟璃珊无冤无仇的,他算计璃珊做什么?
如果没有柳姨娘母女帮忙,柳知恩初来乍到,哪会轻易得手算计了三丫头?
一层层的想下来,就算洛仲达不想承认,也知道璃珊被人下药,跟柳姨娘脱不了关系。
洛仲达两手骨节攥的咯咯直响,死死盯着柳姨娘,这就是他一时心软的下场?
柳姨娘在洛仲达冰冷的逼视下,心慌意乱。
她在洛仲达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洛仲达这种表情。
就算知道自已想用死胎陷害他,他也是悲痛多过怨恨,完全没有这种冷冰冰的目光。
恍惚中柳姨娘冷不丁想起一句话,‘哀莫过于心死’。洛仲达对她死心了?那她还有什么指望?
柳姨娘这下真的怕了,她再精明狠毒,也不过是四方宅子里的妇人,被洛仲达死死盯着,不由自主的跪下去。“老老爷”
她跪下去的瞬间,洛仲达恨不得一脚踢死她。幸好璃珊没出事儿,否则他这个当爹的,还有什么脸活着?
不愿在柳知恩这种禽兽面前失态,洛仲达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扭脸看着洛安宁还没长开的眉眼,他心里隐隐做痛,忍不住想给她一次机会。
“我再问你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无论如何,到底是亲生骨肉,若真是柳知恩这个禽兽玷污了她,他这个当爹的拼死也要替女儿讨个公道。
洛安宁低头死死的咬着嘴唇,满嘴血腥气。盘算半晌,她终于下定决心。
“我跟柳表哥情意相通,而且也失身于他,这辈子非他不嫁,求爹成全!”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洛仲达失声怒吼,柳知恩却松了一口气。小贱人,算你知道好歹!
“我刚才太害怕所以不敢承认,柳表哥说的都是真的。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求爹成全!”
洛安宁一口咬死,柳姨娘那记耳光彻底让她明白了,生死关头,只能靠自已。
被人捉*奸在床,就算把柳知恩打死,她也失了清白。不浸猪笼,也只能当姑子。
跟这两条路相比,她宁愿嫁给柳知恩这个混帐。
两条胳膊都废了,他也是男人,好过青灯古佛,不是吗?
更何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要没了,什么都没了!
“胡说八道!我宁肯把你剁了别再狗,也不能让你丢洛家人的脸!”柳姨娘醒过神,扑上去撕打洛安宁。
认下这桩丑事,小贱人一嫁了之,她怎么办?
不趁现在把这两头饿狼除了,自已早晚得被他们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金氏目瞪口呆的看着疯了似的柳姨娘,“安宁虽然做出丑事,好歹是你亲生的,你咋忍心把她往死路上逼?”
她倒不是想帮洛安宁说话,只是突然间想起璃珊在金家庄子上被邱氏和洛柳氏逼迫的情形,无心中感叹了一句。
都是当娘的,柳姨娘咋这么狠心?
这话却让洛仲达眼角狂跳,是啊,安宁到底是他的骨肉,出了这种事儿,不打掉牙往肚里咽,难道真逼她去死吗?更何况她愿意跟着那个畜生!
洛仲达悲怒交加,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我、成、全、你、们!”
一锤定音,震的柳姨娘心惊肉跳,对上柳知恩得意且恶毒的目光,她一屁股瘫在地上。
洛仲达憎恶的看了她一眼,吩咐道:“给柳姨娘收拾两身衣裳,送到枯心庵,现在就走!”
“枯心庵?”柳姨娘尖叫着重复了一遍,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枯心庵号称活死人墓,专门收容京中犯了家法族规的女子。进去的人,没有活着出来的。
打死她她也不相信,洛仲达会送她去那种地方。可由不得柳姨娘不信,洛仲达吩咐完,转眼间马嬷嬷就将一个小包袱扔到了她脚边,里面真的只有两件半新不旧的夹衣。
“表哥!”
柳姨娘吓的魂飞魄散,扑过去死死的抱住洛仲达的大腿,“表哥你饶了我这次吧我一定改”
哀嚎痛哭,却被洛仲达一脚踹开。
金氏看着洛仲达的背影直愣神,自始至终对送柳姨娘去枯心庵没发表一句看法。倒不是她人品高贵,看不上落井下石这种事儿,实在是洛仲达罕见的果断决绝,没给她机会。
一夜之间,洛仲达将柳姨娘送到枯心庵,又将洛安宁许给柳知恩。并以冲喜为名,将俩人一起送到一处极偏僻的小庄子上。当然那处庄子就是洛安宁唯一的嫁妆。
所谓冲喜,是指如果订了亲的男子身染重病,跟他订亲的女子即便没到成亲的年纪,也可以先到夫家伺候丈夫。
借着女子这股子忠贞替男子祈福是假,女子娘家人怕家里出个望门寡,影响运道才是真。
所以洛安宁跟到庄子上伺候柳知恩,情理上也能说的通。只是事情太突然,不但洛府下人们议论纷纷,就连璃珊也坐不住了。
洛家虽然跟门户森严扯不上关系,可不惊动任何人,把柳知恩这个大活人从前院弄到后院,扒光了扔到洛安宁床上,也不是件容易事儿。
她才不会天真的以为,柳姨娘和洛安宁生不如死,是老天爷开眼。
是谁替她报仇,还做的这么合她心意?
左思右想,璃珊脑海中只有一双碧海般的眸子,挥之不去。
肯定是他!
心中的暖意泛上来,脸一点点红了。她翻出黄历,一页页数着,还有几天是八月初九?
原本就没想好的回礼,这下更要多费些心思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隔着半个京城,那双碧眸的主人也正拿着一本黄历,慢慢翻看。
卫一隐身在角落里,不动如山,心里却诧异的要死。
主上想替洛姑娘出气,让他一剑宰了几个混帐多省事儿,简单利落。下媚*药这种事儿,真的很麻烦!
多此一举不说,还刻意放过邱氏这个帮凶,为什么?
没出几天,卫一就明白夙千夜这么做的用意了。可当时,他却被眼前匪夷所思的事儿,惊的一个劲揉眼睛。
从不算日子的夙千夜正一页一页的撕着黄历,直到露出‘八月初九’那一页,才将残缺不全的黄历放下。
八月初九?这是什么日子?
第99章 八月初九()
柳姨娘母女生不如死的下场,犹如一块巨石扔进湖面,砸的水浪翻涌,最直接的结果就是,邱氏吓病了。
从早到晚叫唤院子里有鬼,疯疯癫癫的闹了十来天,鸡飞狗跳,洛柳氏不得不请道士做法驱鬼。
所有人即好奇又害怕,全都跑去看道士抓鬼。唯有璃珊懒得去看邱氏出丑,天天躲在锦瑟居思量,准备什么样的生辰礼送夙千夜合适。
苏宸推开锦瑟居虚掩着的院门,就看见桂树下摆着一张软榻,璃珊半躺半靠在窝在软榻里。小脸微仰,眼睛似睡非睡的拢着,慵懒如猫。
从他的角度,正好看见璃珊柔美动人的颌线一路延伸到微微敞开的交领中,肤如凝脂。
苏宸的脸一下子红了,羞愧不安的移开眼睛。明明没有邪念,心里却像揣了几头小鹿,撞的咚咚作响。
轻轻叫了一声表妹,许久并不见回音。这才瞧见,馨香细琐的桂花落了她满头满身,浓密纤长的睫毛上居然也沾了一片,正不安的轻颤,竟是睡着了。
“表妹回房歇着吧!小心着凉。”轻轻叫了几遍,璃珊依旧浅睡未醒。
看她唇角微微翘着,好像在做一个好梦。苏宸纠结半晌,终究没舍得把她叫醒,弯腰捡起滑落在榻边的胭脂红素缎披风,小心翼翼的搭在她身上。
动作虽轻,到底还是惊动了梦中人。看见璃珊怔松的望过来,眸中还带着初醒时的迷离,可是漆黑的瞳仁却端端正正的映着他的影子。
苏宸心一颤,脱口道:“你醒了?要不要喝茶?”
许是澄澈的天光太盛,竟把他的笑容照的如此温暖。清醇的声音中,璃珊猛的闭上眼。眼睫交合的瞬间,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涌出来,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待她如此残忍?
她如此努力的想忘了他、忘了前世的种种。为什么偏偏在不经意间,让她想起来,想起他的好?甚至于,前世今生,连场景都一模一样?
彼时,正是新婚燕尔。她任性的在桂花树下小睡,他就静静的坐在一边守着她。只等她醒来那一刻,四目相对,莞尔一笑。轻轻问她一声,‘你醒了?要不要喝茶?’
一样的晴好秋日,一样的桂花满怀,他的容颜,他的笑意甚至连他此时穿的月蓝色细葛布直缀,也跟前世一模一样。
恍忽中,璃珊竟分不清,此身在何处,此时是何时。
谁会想到那样静好的岁月,会在眨眼间变的暗无天日。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你、你怎么了?”苏宸惊的僵在那里,愣愣的看着璃珊流泪。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有些落在家常玉合色对襟夹袄上,有些落到地上。
可他却觉着,那些泪全落到了他心上,点点滴滴汇聚在一起,泛滥成灾。恍惚中,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心口被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意塞满,压的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想替璃珊抹掉脸上的眼泪,抹掉她那股浸在骨子里的悲伤。
璃珊看着苏宸略带一点苍白的的指尖离自已越来越近,她一动不动,就那样微微仰着脸瞧着他。
前世,他就是这样一点点抹掉自已脸上的泪。有多少次,全凭他指尖上那点微微的热度,才支撑着她活下去。
瞬间,璃珊对自已说,如果苏宸此时敢顺着他的本心,抹掉她脸上的泪。她就重新接受他,这辈子不管是风是雨,也要陪他走下去。
苏宸沉沦在璃珊那双泪意氤氲的眸子里,胳膊一点点伸直。可是、可是就在指尖触到她脸颊的瞬间,他却突然像受了炮烙似的缩手。
脸上的惊悸与沉痛,也在缩手那一瞬间全都变成惶恐。礼不可废啊!
璃珊缓缓闭上眼,一颗心被绝望砸成千百片,唇角却一直向上弯向上弯。原来失望、悲哀到了极致,反而想笑。
笑自已傻,两世为人,居然还对苏宸抱有幻想。
笑苏宸懦弱,堂堂男子,替心爱的女子擦泪的勇气都没有。
笑着笑着,眼泪再次涌出,悄无声息的滑落。心到底还是痛的!
“表妹!”璃珊惨笑当哭的表情刺的苏宸心中大恸,他喃了一声,缩回来的手竟像被无形的线牵着,猛的抚上璃珊脸颊。
瞬间,俩人都傻了。
四目相对,璃珊眼中全是愕然,苏宸眼中却全是震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已抚着璃珊脸颊的那只手,耳边轰的一声巨响,感觉天都要塌了。
看着石化了的苏宸,璃珊眼中的愕然一丝丝化成笑意。这肯定是阿宸有生以来,干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儿。
她的阿宸终究跟以前不同了!
“表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虽然恨不得时光就停在这一刻,璃珊还是一点点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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