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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贵女:冷帝狠腹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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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永远没办法掌控全局?
放下执念?
哼!如果没了那一点执念,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无心大师微微叹了口气,十年,整整十年,他竟然没办法化解夙公子心中的戾气。
愧对燕王托付阿!
看见须眉皆白的无心大师出来,洛仲达赶紧迎上去施礼,“小女前几日失足掉进荷池,受了惊吓。昨天夜里吹笛子,竟生了心魔。想求大师开恩,舍一道符,给小女压惊!”
无心大师半晌不说话,只目光深邃地瞧着璃珊。
璃珊的心腾地悬到嗓子眼。无心大师是得道高僧,他不会看出什么吧?
洛仲达也有些紧张,“大师是不是看出什么吉凶?不妨直说!”
无心大师盯着满眼惶然的璃珊,忽然笑了,“无妨,事情既然是从心魔起,就从心魔消吧!”
没想到无心大师只是让她在地藏菩萨面前,再把昨天晚上的曲子风一遍,借地藏菩萨的愿力化解心魔。璃珊顿时松了口气,心中竟有一种说不清的解脱感。
欢快愉悦的笛声破窗面入,夙千夜微微抬眸,什么人竟在寺中吹奏花好月圆?
笛声欢快,夙千夜越听越觉着耳熟。他在哪儿听过这人吹笛?
不经意中,唇边竟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原来是那个生了心魔的小丫头!
璃珊吹完这曲花好月圆,恭恭敬敬给地藏菩萨磕了三个响头。
含烟也长长松了口气,扶璃珊出了地藏殿,见路边有一大片茂密的胭脂花,便笑道:“这么多胭脂花,姑娘再求个花签吧!”
所谓花签就是许下一个心愿,再顺手摘下一把花草,数花瓣的单双。单就是不成,双就是成。据说,所有花草中,胭脂花最灵!
璃珊前世最喜欢玩花签,还专门在府里种了一大片胭脂花。
可现在她哪有这种小女儿心思,刚想说不,瞥见含烟热切的目光,嘴里的不又转成了好。深宅内院的,小姑娘们也就这点乐趣了!
含烟欢呼一声,跑去摘了把胭脂花,对璃珊道:“姑娘快许愿,花叶打蔫就不灵了!”
璃珊想了想,认真地道:“愿父母安康,手足平顺!”
“就这些?没了?”含烟有些失望。您咋不再加点找个如意郎君什么的?
璃珊猜出她的心思,笑道:“你想求别的,你自已许愿!”
“奴婢什么都没说!”含烟脸刷地红了,生怕璃珊再拿她打趣,赶紧低头数手中的花数。
含烟把手里最后一枝花数完,声音有些发颤,“是单?”
抬头见璃珊嘴唇发白,含烟赶紧道:“头回不灵二回灵,这次不算,姑娘再求一次!”
璃珊深吸了几口气,强装镇定道:“好!”
含烟这次钻到花丛中,摘了一大捧胭脂花回来。暗道这么多,不可能是单,一定是双!
璃珊接过那捧花,净下心念,一枝接一枝地数,“单双单双单”
半柱香的功夫,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胭脂花,璃珊数着数着,突然把手里还剩的几枝花全扔在地上。看着脚边那堆娇艳如血的胭脂花,惊恐地退了几步。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是单?
这个结果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偶然。对璃珊来说,却是致命一击。难道她再世为人,还是避不开前世家破人亡的厄运?
“这次也不算!”含烟已经带着哭腔,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已两耳光,好端端的怂恿姑娘求什么花签?
璃珊面如死灰,好一会才颤颤地道:“事不过三!我再求一次!”声音陌生沙哑,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她亲自去花丛中摘了一捧花,捧进地藏殿,虔诚地跪在地藏菩萨面前。
阳光从敞开的殿门照进来,正落在沉香木雕的地藏菩萨脸上。菩萨眉眼舒展,无喜无悲地俯视着众生。
夙千夜抬眸望着殿中那抹淡蓝色的身影,巴掌宽绣花绫带束在她的腰上,更显那腰身纤细如柳,不盈一握。削肩细颈,像琉璃灯映在水面上的影子,朦胧,璀璨。
虽美,手一搅,就支离破碎。
他转身就走,柔弱的人,注定要被命运操纵!只有强者才能操纵命运!
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幽,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信女洛氏璃珊,愿以此生阳寿为价代,求父母安康,手足平顺!”
夙千夜脚下一顿,心底最深处,连他自已都忘记的地方,隐隐有些作痛。
转瞬这抹痛又化成了深深的恨意,在碧蓝的眸子中凝聚成阴沉的风暴。
父母安康,手足平顺?好愿望!真是好愿望!
耳边又传来‘咚、咚’的闷响,璃珊的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青砖地上。
那‘咚咚’的闷响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回响。竟跟夙千夜的心跳融在一起。每一声,都震的他胸口微微一跳。
夙千夜默默转身,想不到天底下还有比他执念深的人!
目光锐利地扫过璃珊手上那束花,眸底微叹。
小丫头运气不好,居然又是单?
“单双单双单”璃珊艰难地又念出一个双,望着手中最后那支嫣红如血的小花,脑子嗡的一声,瘫坐在地上。
太过绝望,竟失声痛哭。
一只修长匀称的手突然从她身边伸过来,指间一朵艳红的胭脂花无声地停在她脸前。
只听一道低沉而冷冽地嗓音道:“是双!”
第11章 晴天霹雳()
璃珊顺着那花、那手怔怔地往上看,看到一双碧蓝如冰海的眸子,竟脱口道:“是你?”
银发墨冠,碧眸朱唇,真的是他!
夙千夜微微眉,眼前这张满是眼泪的小脸,着实令他不喜。可是她含着欣喜,久别重逢般的语气,又让他刹那间有种恍惚的感觉。
好像,曾在冥冥中见过她!
璃珊意识到自已失态,赶紧站起身,微微退后半步,低头施礼。目光落在夙千夜乌缎靴面上,同色丝线绣的疏淡云纹,她眼里瞬间蓄满泪水。
前世,洛安宁诬陷她写信勾引眼前这个清冷到极致的男人。
她被苏家下人押着跪在这人面前时,瞧见的也是这样一双靴子。
她以为这男人会一剑杀了她以示清白,却听他冷冷地问了一句,“你认命了?”
声调冰冷,没有一丝起伏,她却从中听出质疑与感叹。
质疑她的软弱?
感叹她的遭遇?
她当时心中大恸,猛抬头,见到的便是这双碧蓝如冰海的眸子,还有被月色染的凄清的银发
“姑娘你没事儿吧!”
璃珊被含烟的叫声唤醒,抬眼夙千夜已经出了大殿。
“夙公子”璃珊追上去,却不知怎么开口。
她头垂的很低,夙千夜居高临下,只看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和一个挺直的鼻子尖。白皙如凝脂的脸颊,略点一点透明的柔光。
衣裳素淡,并不惊艳,却很干净很秀气很温暖。
夙千夜微微皱眉,想不明白自已怎么会多管闲事,看她哭,就折一枝花送她。更想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会听她一叫,就停住脚。
许久,才听璃珊低低的道:“谢谢你成全我的执念!”
夙千夜一声冷笑,突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
他成全了她的执念,谁又来成全自已的执念?
夙千夜袍角翩飞扬长而去。
璃珊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声谢虽然偿不了他的恩情,但也只能如此了!
在寺里用完午膳,璃珊回府时已接近傍晚。
因为金氏喜欢鲜亮的颜色,她特意回去换了件烟霞红绣粉黄折枝春桃的窄袖袄,再配上同色的马面裙,这才去梧桐院陪父母用晚膳。
刚走到门口,就听洛仲达在里面道:“燕王现在病入膏肓,继位的世子还没定下来,蜀中怕是要乱了。”
金氏放下手里的算盘,一脸惊讶,“这有什么好争的,立嫡立长,燕王的元配正妃不西夏来和亲的敏讷公主吗?我记着她生了一个儿子,那个是燕王的嫡长子吧?”
璃珊挑帘子的手忽地缩回来,燕王的嫡长子,不就是夙公子?他要回蜀中,继承王位了?
这样想着,她莫名失落不已。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回蜀中之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念头转完,璃珊悚然一惊,她还见夙公子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鸡同鸭讲,完全说不到一起,洛仲达索性岔开话题。
“四妹来信说要下个月初从蜀中回来。有机会,我想劝劝四妹,别痴心妄想承爵的事儿了,有到处钻营的钱财,不如给宸哥请个好先生,读书取仕!你说,她会不会听我的?”
金氏白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璃珊却像迎面被人狠敲了一棍子,脑子嗡的一声,险些没站住。
再世为人,她知道早晚还会遇见苏宸,却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要见面,足足比前世提早了一年。更没想到,再听到这个名字,心情会复杂到难以形容的地步。
她以为,她已经把苏宸放下了,就算见面,也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他。欠他的,自已前世都还了;他欠的,自已也不在意了。
却没想到,只听到名字,她就失态到不能自已,要是见到他
脑海中突然出现,前世临死时苏宸飞奔而来的情景。他的眉他的眼,他悲痛欲绝的表情,历经两世,竟然清晰无比,比当时还要清晰。
这一瞬,璃珊毫无理由,却又无比肯定的相信,苏宸那一声绝望的‘洛儿’,是在喊她!
那一瞬,他心里、眼里只有她,他还爱着她!
心头微微一暖,画面陡然又变成,她被洛氏责罚羞辱、痛打,夜深人静时,他偷偷抱着她安慰她。
俩人的眼泪淌在一起,他却不敢在洛氏面前,替她分辨一句
前世所有与苏宸有关,与洛氏有关的画面,纷至沓来,像走马灯一样,璃珊感觉自已脑子都要炸开了。
她用力摇头,想把脑子里那些清晰无比,如同刚刚发生过的画面甩出去。可是越甩那前零碎的片断闪动的越快,纷乱如雪,硬生生把她短短的一生重新演了一遍。
苏宸!我恨你!
我恨你!
璃珊死死地咬着拳头,在心里大吼,强迫自已不去想那个温柔却懦弱的男人。眼泪却汹涌而出,根本控制不住。
她恨洛氏、恨洛安宁、恨洛芙蓉可是,对苏宸却恨不起来!
明知是他的懦弱,也是害死她的凶手之一,可是她就是恨不起来!
脑海中只剩下,她临死时,苏宸那张悲痛到绝望的脸
也不知哭了多外,最后眼泪哭没了,两只眼睛干辣辣地疼,心像被掏空了似的。璃珊直挺挺地站在那儿,整个人变成一片空白。
马嬷嬷出来催饭,瞥见璃珊木头人似的站在门外,吓了一跳,“姑娘怎么不进屋?”
“我在看晚霞!”璃珊回魂,抹了抹脸,低头进屋。
她一进屋,洛仲达和金氏同时收住话茬。
金氏看见璃珊红彤彤的眼睛,大吃一惊,“出什么事儿?怎么把眼睛都哭红了?”
“没哭,不小心落眼里一粒砂子”璃珊用尽全力扯出笑意,遮掩混乱的情绪。
“落沙子要拿水洗,咋能用手揉?你瞧瞧肿成这样,弄出来没有?”金氏心疼的捧着她的眼睛吹了半晌,又吩咐人打水,让璃珊洗脸。
生怕金氏瞧出异样,吃饭的时候,璃珊强逼着自已多吃了一碗饭。可吃完饭回到锦瑟居,璃珊就感觉吃的饭都变成石头子,压在胸口,透不上气。
天色还早,她也不知道做什么好,索性拿起笛子出了房门。
数道院墙之外,柳少樘早就摆开架势等着了。
听见笛声,他一拍大腿笑道:“来了!”
他身侧浓稠如墨的树影下,夙千夜缓缓睁开眼睛,碧蓝的眸子映着月色,隐约一亮
第12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月光下,梧桐叶投下重重阴影,夙千夜整个人都隐在阴影中,无声无息。
虽然夙千夜一惯表情清冷,可是清冷跟清冷也有区别。
柳少樘捏着下巴,看着他闷笑。“又输给无心那个老和尚了?我真服了你,你跟他下了十年棋,回回都用龙腾九渊的棋势,回回都输给老和尚,你就不会改个棋势?”
夙千夜没反应,柳少樘继续唠叨,“让我说你什么好?往好里说,你这叫屡败屡战,坚韧不拔。说难听点,你就是一根筋,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非拿自已的脑袋跟城墙比硬”
“燕王要死了!”夙千夜突然道。
“啊?”柳少樘瞬间安静,往夙千夜脸上深深地瞧了一眼,慢慢别开脸。
好一会,他回头望着夙千夜,用一种罕见的郑重语气道:“你拿我的印鉴,以我的名义叫开城门,连夜回蜀中。我想办法帮你拖延十天,你应该能来得及”
“不稀罕!”
夙千夜的声音比璃珊的笛声更低沉,微凉的夜风中,有种说不出的嘲讽。
柳少樘腾地跳起来,“你是不相信我能帮你拖延十天,还是怕争不过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弟?由着他们折腾,把本该属于你的王位抢走,你居然无动于衷?”
“不稀罕!”区区一个亲王王位,他还真没看在眼里。
柳少樘一眼不眨的瞪着他,月色清寂,将夙千夜碧眸染上一层霜意。柳少樘看着看着,突然哈哈大笑。
是他小看夙千夜了!
一心想龙腾九渊的人,怎么会甘心困在蜀中那巴掌大的地方?
柳少樘笑够了,躺回铺着云锦缂丝软垫的湘妃竹榻,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搭在弯起的膝盖上,把姿势摆舒服。
和着笛声,眯眼敲着节拍。悠然自得的模样,跟刚才的激愤,判若两人。
他不说话,夙千夜是不会主动开口的。闲极无聊,柳少樘笑道:“我出一千两赌这小丫头马上换调子!阳关引和忆故人都能吹混,这丫头是跟厨娘学的笛艺?”
夙千夜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张挂满眼泪的清秀小脸。以及看到他时,她那份又惊又喜又带着错愕的表情。眸珠乌黑灵动,似喜似嗔,还有那句带着重逢意味的‘是你’。
璃珊?洛璃珊?
夙千夜慢慢捻着手中的黑犀角酒盅,琥珀色的酒液微荡,杯中月色碎成银芒。
“十息之内,不会换!”
柳少樘‘咦’了一声,扭头盯着夙千夜。突然一拍竹榻扶手,贼贼的笑起来。
“我就说隔壁的丫头,一会儿牵心扯肺的思念故人,一会儿又恋恋不舍的送别故人,年纪不大,哪来这些心事?原来是以为你要回蜀中,舍不得你走。
“你何时、何地惹下的情债,还不如实招来?”
夙千夜淡淡瞥了他一眼,眸光冷冽,七分森冷,三分漠然。
若是旁人被这种目光扫过,定会噤若寒蝉。柳少樘却习以为常,顺嘴胡扯,越说越起劲。
“你是不是怕小丫头找上门,所以才不敢跟她笛曲相和?”
夙千夜如僧入定,十息过后,泰然道:“你欠我一千两!”
“什么?”柳少樘倾耳一听,果然还是忆故人。
他腾地从湘妃榻上跳起来,冲着璃珊的方向,跳脚大叫,“臭丫头你居然跟冰块子合伙欺负我,你给我等着!看小爷出去后怎么收拾你!”
说着扭脸,朝夙千夜恨恨地磨牙,“派你的影卫帮我查清楚,谁家小丫头这么坑人?你要是不同意,就是重色轻友!就是看上这小丫头了!”
他越说声调越高,挑衅似地道:“你是不是对自已没信心,怕这小丫头瞧见我之后,移情别恋?”
他嚷的声色俱厉,夙千夜却连根眼毛都没动。杯中酒,一仰而尽,起身就走。
柳少樘站在湘妃榻上,两手叉腰,得意的大笑,“哼!你恼羞成怒也没用”
夙千夜头也不回,甩手朝他扔过来一个黑糊糊的东西。
柳少樘下意识的先去捂嘴,又来!昨天是苹果,今天不会是石头吧?
接到手中,出乎他意料,竟是夙千夜调动影卫的令牌。
柳少樘把那枚雕着苍狼图案的墨玉令牌,高高举在手里,大笑道:“卫一,快去帮小爷查那丫头的底细!”
夜色中一抹淡如轻烟的身影,从屋脊处蹿出,朝着笛声方向纵身跃去
“一举一动,都给爷查清楚喽!”
柳少樘补了一句,满意足地躺回软榻,伸手去摸竹榻后偷藏的酒壶,摸了几下也没摸着。
探头一看,他顿时心疼欲裂,“夙千夜,小爷跟你没完!”
就知道冰块子不会这么好心,把影卫免费借给他用。
拿一坛没开封的百年陈酿,换一个小丫头的消息,他亏大了!
璃珊本是心绪不宁,胡乱吹一曲转移自已的注意力。吹着吹着,想起夙千夜要回蜀中,笛声下意识的变成阳关引,隐隐有送别的意思。
吹到一半,忽然想起这曲首子,当初还是苏宸教她的。想起那个温润腼腆的少年,一袭青衫,坐在几杆翠竹旁,浅笑如玉,美好的如同入了水墨画境。
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这曲子不复杂,她其实早就学会了,却贪恋他的笑容,故意装做不会。
他不厌其烦,一遍遍吹给她听,手把手教她指法。
璃珊鼻子一酸,调子也不知怎么就转成了忆故人。
烛影摇红,离恨天涯远。春风杨柳,明月千里共故人
越吹,笛声中的思念越强烈。
璃珊陡然回神,集中注意力,拼命去想夙千夜那双冰海般的碧眸。想借他独有的孤寒,警醒自已,把苏宸从记忆中抹掉。
谁知事与愿为,眼前一会是苏宸温润的脸,一会儿是夙千夜冰海般的眼,来回变幻。
笛曲也一会儿阳关引,一会儿忆故人。
到后来,璃珊也分不清,自已吹的是什么。
含烟听见远处定更的梆子声,过来劝道:“姑娘累一天了,早点歇着吧!”
璃珊也怕再吹下去,又像上次那样情绪失控,赶紧把笛子塞给含烟,逃似的回房。
草草梳洗完毕,还没等躺下,她派去盯着柳姨娘母女的小丫鬟明月,悄悄的推门进来。
第13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此时,芙蓉居柳姨娘房中,夜风从微敞的窗缝透进来,把桌上半根蜡烛,吹的飘忽不定。
柳姨娘脸色惨白如纸,围着被坐在床上。平时引以为傲的乌黑长发,杂乱地堆在头上,大半张脸都被乱发遮住,只露出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跪在床前的洛安宁。
烛火晃动,她的影子投在帐子上,忽大忽小,忽左忽右。半披半挂的帐子里,阴影憧憧。
屋里血腥气还很刺鼻,洛安宁毛骨悚然,觉得到处都是鬼影。再看柳姨娘那目光,就像蛇盯着青蛙一样,冰冷入骨,带着狠毒的恨意。
她一动也不敢动,跪在那儿,极力缩小存在感。生怕哪个微小的动作,刺激到柳姨娘,她嗷一声扑过来,咬死自已。
柳姨娘也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她。屋里静的疹人,洛安宁衣裳都被冷汗湿透了,墙角的铜水漏每滴一声,她的心都跟着扯一下,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哆嗦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安宁跪的膝盖都没知觉了,咬牙乍着胆子道:“娘还是把窗子关上吧,您还在月子里别受了风!”
柳姨娘闻声猛的跳起来,狠狠甩了她一耳光,“小娼妇!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你为什么把鹿角粉放在安胎药里,害死你弟弟?”
洛安宁瞬间手脚冰凉,拼命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害死弟弟,对我有什么好处?”
柳姨娘咬牙切齿,“我吃东西一向小心。除了翡翠、玛瑙这两个从小伺候我的丫鬟,只有你经手过我的吃食汤药,不是你放鹿角粉害死你弟弟,是谁?”
“万一有人买通她们”洛安宁话刚说一半,柳姨娘猛的扑上来掐住她脖子,“我掐死你这个满嘴胡话的小娼妇!”
洛安宁喘不上气,两手掰着柳姨娘的手腕子,挣扎道:“弟弟生出来,对我只有好处又没坏处,我为什么要害死弟弟?”
“还不是因为”柳姨娘话说一半,突然觉的自已多疑了。
除她之外,知道那件事的人都死了,洛安宁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儿?
如果不知道那件事儿,洛安宁确实没理由害死她腹中的胎儿。
柳姨娘手一松,洛安宁就知道自已赌对了。她做的很干净,柳姨娘只是猜测,根本没证据!
果然,柳姨娘沉默半晌,再开口已经换了话题,“我再问你,你爹要把我送庄子上的时候,你是不是装晕的?”
洛安宁轻轻点头,这件事儿瞒不住,她没必要撒谎,惹柳姨娘疑心。
柳姨娘‘咯’的一笑,咬牙一字一顿地道:“好、女、儿!”
洛安宁飞快的往前爬几步,抓住柳姨娘袖子,急道:“娘,您听我说”
“不用说了!”柳姨娘伸手抬起她下巴,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做的对!当时就算你替娘求情,你爹也饶不了我。反倒会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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