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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贵女:冷帝狠腹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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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妃瞧了瞧色厉内荏的章蕙,再瞧瞧一脸平静的璃珊,忽有些拿不定主意。
尚珍局做的钗子,外头跟本仿不出来。别说工艺做不到,就是材料也凑不齐。章蕙手上这枝,她早验过了,确实是真的。
而另一枝,又有罗月儿证明确实折断了。
所以洛璃珊的上不可能有完好无损的钗子,可这丫头的表情
难道罗月儿和章蕙跟大长公主合伙设了个局骗她?
想到这种可能,安贵妃忍不住笑了,果然人老了胆子就小了,居然疑神疑鬼的。
给罗月儿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骗自已。
至于章蕙更是个蠢货,自已若栽到她手上,也不用活了!
“只要你拿出完整的飞鸟衔珠钗,便可自证清白。”
虽然确信璃珊拿不出来完整的钗子,可多年养成的习惯,安贵妃还是没把话说死。
璃珊却对这话不满意,“民主自证清白的同时,是不是也证明章姑娘诬告民女,并按大显律处置?”
这话一出,大长公主登时喜上眉梢,小丫头真是好胆色,竟敢逼问安贵妃。
柳少樘眉头却拧死了,臭丫头想干什么,赶着投胎也不是这个急法!
没等他想好怎么替璃珊开脱,安贵妃已冷了脸。
“没错!只要你自证清白,本宫便按大显律治章蕙诬蔑之罪!”
“能否请大长公主做个见证?”璃珊还是一脸不放心,扭身就问大长公主。
虽然她觉着大长公主不会包庇章蕙,可章蕙毕竟是柳少樘的准侧妃,万一大长公主心软,她的戏就白演了。还是说清楚的好!
大长公主此时益发确定璃珊有后招,心里简直乐开花了,应声道:“本宫愿做见证!”
“那好!”璃珊轻轻一笑。
章蕙突然间被她的笑容刺的毛骨悚然,璃珊开口的瞬间,失声叫道:“等一下!”
安贵妃的凤眸一缩,目光瞬间如针芒般落到她身上。大长公主和柳少樘的目光也绝称不上和善,冰冷犀利,活像在看死人。
章蕙险些吓晕过去,知道自已此时已经没退路了,只要她改露出半点反悔的意思,安贵妃第一个饶不了她。
指甲狠狠嵌进湿漉漉的手心,她两眼一闭,咬牙道:“若她拿不出完整的钗子,不能自证清白,臣女求贵妃娘娘追究她爹娘管教不严的罪过!”
“好!”安贵妃想也没想,直接点头。
璃珊回头冷冷的盯着章蕙,看了好一会,才慢慢转头,也对安贵妃道:“即如此,民女也要求,自证清白后,加倍惩罚诬蔑之人!”
“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安贵妃突然觉着有意思了。
柳少樘两眼紧紧的盯着璃珊,暗暗替她捏了把汗。臭丫头,你这次玩大了!
璃珊眼角瞥见他那副紧张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头暖暖的。
深吸了口气,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锦盒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墨色丝绒的底托上,赫然躺着一枝飞鸟衔珠钗,而且是完整的!
璃珊也学章蕙方才的样子,双手将锦盒捧高,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盒中装的钗子。
恰巧一缕阳光从窗缝透进来,落在钗上。宝光盈盈,便是瞎子也能看出来,这钗是真的。
“不可能!”章蕙尖嚎一声,活见鬼似的一跳三尺高。瞬间又一脸死灰,瘫坐在地上。
口中喃喃不停,只剩下‘不可能’三个字。
“事实俱在,有什么不可能的?凭空捏造,挟私诬蔑,你这样品行败坏的女人,还想让做我的侧妃?明日我便跟圣上请旨,退婚!”
柳少樘最先反应过来,顿时摧心摧肺的大叫。暗中却朝璃珊甩一记感激的小眼神,大恩不言谢,我终于能名正言顺的摆脱这女人了!
大长公主和他眼神一对,登时会意,马上跟着吼道:“没错,这种人不配进我的府门!”
“你们说什么?”章蕙一双眼瞠的老大,瞧着说话母子二人。她一定是听错了,没错,肯定是听错了,她做侧妃是皇上赐婚的,这母子俩吃熊心豹胆了,敢当众说退亲?
安贵妃扫了这对‘心有灵犀’的母子一眼,强按住心里的怒意,略一思量,也点头道:“本宫也认为这种德行有亏的女子配上不郡王!”
“贵妃娘娘!”章蕙嘶声尖叫,若先前的惊恐有七分是装的,现在就是十成十的吓傻了。
“您答应扶我做正妃的!我照您说的办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不能不管我啊!”
“我说过这种话?”安贵妃眸中闪过茫然,马上又慈爱的看着她,“你这孩子,莫不是气糊涂了?你的名份是圣上亲口定的,我何德何能,能扶你做正妃?”
说着慵懒的掩着唇角,微微打了个呵欠,起身冲大长公主笑道:“出来大半日,本宫身子也乏了,就不打搅皇妹处理家务事儿了。”
听见这话,璃珊简直要佩服死眼前这位贵妃娘娘了。
真拿脸皮不当回事儿,随便顺嘴胡扯啊?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她挑起来的事端,居然成了大长公主的家务事?
她推的干净,却把大长公主放在火上烤,不管罚不罚章蕙,都落不得好。
罚,母子俩刚说出退亲的话,再罚就有点仗势欺人。打狠了,还有动用私刑的嫌疑。
不罚,章蕙把大长公主府闹的鸡飞狗跳,当着大长公主的死对头指证清河郡王欺君,这种恶气都能吞,大长公主母子往后也不用在皇族宗室面前抬头了。
若大长公主不接这话,安贵妃绝对有一百个借口,让此事儿不了了之。
明面上卖章家一个好,暗中让大长公主吃个哑巴亏,她还落个宽厚的贤名。
果然是横行后宫二十余年,连皇后都惹不起的妖孽,真是好本事!
第176章 委屈死了()
大长公主没安贵妃这些弯弯肠子,但不代表她听不出这话里的刺,眉眼登时就立起来了。
“安绫萱,你借着看来我府上看兰草的名义,撺掇章蕙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大闹,我看在皇兄份上,也就忍了。如今证实章蕙诬陷,你倒想撇清?走,我们找皇兄和太后评理去!”
大长公主越说越气,不但直呼安贵妃的名字,还上前一把抓住她腕子,连拖带拽的往汀兰阁外头走。
“你放开我母妃!”十公主腾的跳起来,习惯性的从腰间拽出鞭子。咬了咬牙,终究没敢对大长公主抽过去。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再想往把安贵妃拖走已经不可能了。不但随侍的太监宫女围了上来,随扈的御林卫也涌了进来。
看他们冲进来,大长公主府的侍卫,也围了上来。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各不相让,每个人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雕梁画栋的汀兰阁瞬间变成火药桶,稍有个火星子就能炸了。
十公主和章蕙早就吓呆了,安贵妃也嘴唇发白。
璃珊也被那种稍触即发的紧张感,压的喘不上气,跪坐在原处,根本站不起来。
大长公主和柳少樘却阴着脸,好像在等安贵妃开口服软。
眨眼间,安贵妃已从惊慌中回神,眸底闪过一丝阴狠。冷笑着站直身子,也不开口。
一个是从龙有功的大长公主,一个是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俩人就这么僵持起来。
汀兰阁里里外外近百人除了彼此的呼吸声,竟然没一丝别的动静。
场面虽静,那股子一触即发的杀气却越来越浓烈,每只握着刀剑的手都骨节发白,手背爆着青筋,每个人都在暗中锁定了目标,算准了武器挥出去的角度与力度。
就算这两股杀气绞钉的目标不是自已,璃珊仍吓的面无血色。
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命悬一线。
柳少樘瞥了她一眼,心中想过去把她扶起来,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动。
此时此刻,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稻草,让场面变的不可收拾。
僵持中双方的杀气越聚越强,璃珊的神经已绷到极致,眼见着就要撑不住了,门外骤然传来一声冷喝,“滚!”
低沉凛冽的声音像一柄巨剑,劈的众人心头皆是一凛,那些握着刀剑的手竟然迟疑了。
虽是几不可见的迟疑,那股子憋到极致的杀气却瞬间消散。
璃珊只觉着心头一松,对峙的侍卫和御林卫们却不约而同的回头,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这么大本事。
一个字,骂散近百人的士气。
墨袍银发,碧眸朱唇,夙千夜面无表情,缓缓的走过来。被他身上那股有如实质的寒意逼迫,众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从心底生出畏惧。
“滚!”夙千夜停在统领御林卫首领面前,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那名首领被他冰冷到极致,倨傲到极致的语气激的两眼血红,却不得不咬牙咽下这口气。武将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一只手,就可以杀光他们所有人。
心中虽怕却不敢擅自作主,他无奈的看向安贵妃,等她下令。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安贵妃冷着脸,挥手示意御林卫退下。
御林卫一退,大长公主的侍卫们也跟着退下。
汀兰阁终于清静了,璃珊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这才发现浑身上下早被冷汗湿透了。穿堂风一起,激灵打了个寒战。
爬了两下没爬起来,一只手突然伸到她面前。
望着那中骨节匀称,修长白净的手,璃珊没敢抬头,更没敢把握着那只手,让他扶自已起来。
小心的扯着他墨袍的袖口,强撑着往起爬,那只手却猛的翻转,满满的抓着她的手。
温热厚实的触觉传来,璃珊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了。
等她回神,人已经在椅子里,眼前又多了盏热茶。
“喝了它!”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沉平静,璃珊却听出一丝怒意。
抬头望过去,果然那双平时只见幽邃,不见表情的碧眸此时罕见的阴郁着。好像正在酝酿着滔天巨浪。
他生气了,为什么?
莫名沉的他这股怒气与自已有关,璃珊心虚呯呯乱跳,接过茶也没试试温度,张嘴就喝。茶碗刚挨到唇边,眼前墨色一翻,手上的茶杯竟被夙千夜甩袖子打飞。
‘呯’的一声,茶盏落地,瓷器的脆响惊的璃珊心头大跳。不知怎么突然委屈的要死,眼泪一下子蓄满眼眶,溜溜打转。
让她喝茶的也是他,不让她喝的也是他,她怎么惹着他了,做错什么了,至于让她当众出丑吗?
看着她死死咬着嘴唇,硬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夙千夜眸底的阴郁更重。
“不许哭!”这会儿知道怕了,当初为什么收清河郡王的钗子?
这一喝,璃珊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不顾安贵妃等人还在,脱口叫道:“凭什么?我愿意哭!我就哭!”
大长公主正饶有兴味的看着,璃珊这句孩子气的话一出,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茶那么烫,你一口喝下去,舌头岂不要烫掉了?夜儿好心救你,倒得罪你了不成?”
啊?原来那杯茶是烫的?
璃珊微微张着嘴,怔过之后又气起来。
烫,你提醒我一声就好了,为什么砸杯子,还凶我?
不对,你为什么给我一杯滚烫的茶?你就是成心的,就是找碴凶我!
越想越觉着委屈,她也知道自已委屈的莫名其妙,可眼泪就是忍不住。
暗中狠掐自已两把,也没忍住,眼泪反倒掉的更欢了。
从夙千夜抢先一步把璃珊扶起来,柳少樘脸黑的就跟锅底似的。此时见看他一句话把璃珊得罪了,柳少樘莫名心情大好。
掏出帕子递到璃珊跟前,嬉笑着哄道:“别哭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不漂亮的我可不娶!”
娶你妹!罪魁祸首就是你!
璃珊甩手拍飞他递过来的帕子,扬头恨道:“清河郡王慎言,您乱开玩笑不要紧,民女可只有一条命!”
骂完突然想起那只惹祸的钗子还在自已这儿,赶紧掏出来摔到柳少樘手上。
“我跟你不熟,自然也不敢收你东西。您要再说什么娶不娶的话,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柳少樘脸色一僵,躺在地上装死的章蕙却应声跳起来。
“贵妃娘娘,这贱婢可是当着您的面亲口承认跟郡王私相授受,还出言威胁郡王,您要为臣女做主啊,臣女没诬陷她!”
第177章 简单粗暴()
大长公主勃然大怒,“章蕙,再敢挑拨生事,本宫绝不饶你!”
章蕙吓的浑身直哆嗦却一口咬死,“求贵妃娘娘替臣女主持公道!”
事到如今,就算她脑子不好使也明白,她被安贵妃当猴耍了。什么知道她爬床也是被人算计了,并不是折损七皇子面子。什么不能让她白受委屈,要扶她当郡王正妃都是骗人的。
无非就是借她的嘴除掉洛璃珊,替十公主报断腕之仇,同时狠狠的抽大长公主一耳光。
可现在明白有什么用?
顶着诬蔑罪名,再被清河郡王退亲,她还有什么路可走?
只求安贵妃咽不下刚才那口恶气,借她下台,顺便给她一条活路。
不得不说,生死关头章蕙的小算盘终于拨拉对了。安贵妃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坐回原位,慵懒的瞧着大长公主。
“皇妹何必动怒?所谓有理不在声高,事非黑白,不是皇妹吼两声就能颠倒过来的。”
大长公主扬眉刚要反驳,夙千夜已走到章蕙面前,面无表情的道:“自尽、杖毙,你选!”
章蕙尖叫,“我凭什么听你”
‘你’字还有一半在唇间没吐出来,整个人已被夙千夜一脚踢飞。撞到后面的柱子上,又反弹到地上,噗的一口血喷出来,便脸朝下软绵绵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血腥味散开,汀兰阁瞬间鸦雀无声。
璃珊一双眼瞠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盯着夙千夜。他、他、他竟然打女人?下手还这么狠?
安贵妃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唇色惨白。一双凤目死死的盯着夙千夜,仿佛要用目光在他身上剜两个窟窿。
野杂种,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早晚有一天,本宫要让你后悔活到这个世上!
满室镇惊,唯有大长公主眉眼含笑,痛快!
柳少樘扫了夙千夜一眼,无奈的叹口气,章蕙死有余辜,可毕竟是女人,你下手不能温和些吗?感叹中,浑然忘了他不久前刚刚踢了章蕙一脚。
夙千夜却懒的看任何人的表情,双手负在身后,冷声道:“章焕才!”
一个穿着紫红官服的中年男子应声进来,噗通跪到安贵妃面前。
“微臣家教不严,以致于嫡女失德诬蔑他人,为臣愧对列祖列宗。求贵妃娘娘看在微臣为国进忠多年的份上”
语声微顿,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替章蕙求情,没想到竟听他咬牙道:“让臣亲自清理门户!”
璃珊下意识攥紧椅子扶手,坚硬的花梨木硌的手心生疼,才压住她心中要骂人的冲动。
平时不把女儿教好,出事儿溜的比谁都快,这位章大人的心让狗吃了吗?
就算章蕙该死,这话也不该由他这个亲爹说出口。
安贵妃也是满心震怒,她不关心章蕙死活,她只是恨章焕才这根墙头草敢当众打她耳光。
她把气的发抖的两只手拢在袖子里,好一会儿才让自已平静下来,咬牙道了声‘好’。
当爹的都说亲生女儿该死,她再拦着不成了犯贱!
“多谢娘娘恩典!”章焕才一个头磕在地上,许久才爬起来,吩咐他带来的人把昏迷不醒的章蕙架走。
自始至终,他都像羞愧的抬不起头,璃珊也没看清楚他的长相。无意中瞥见他磕头的地方,汪着两片细小的水渍。
璃珊心头一跳,那是他的眼泪?
回头看看章焕才喝醉了似的,来回打晃的背影,璃珊蓦的明白,他这么做是被逼的!
能逼着数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阁老惜得罪安贵妃,对自已的亲生骨肉下毒手,逼他那人手段得有多狠毒?
璃珊偷偷瞥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夙千夜,不敢往下想不会的,不会的,不是他。
可她越在心里对自已说不,那个隐约的猜测越清晰分明。
事实摆在眼前,连她自已也无法否认,逼迫章焕才的人就是夙千夜!
章焕才一步三晃的走到汀兰阁门口,柳少樘终于忍不住开口。“慢着!”
章焕才脚下一顿,却没回头,许久才哑着嗓子道:“郡王不必替那孽障求情。”
柳少樘边骂自已多管闲事儿,边道:“家法大不过国法,章姑娘的罪过再加上她跟洛姑娘打赌翻倍,按律也只是杖八十,流六百里。等她内伤好了再动手吧!而且”
他瞥了璃珊一眼,目光游离的道:“当事人不追究的话,也可以免些罪过!”
他也知道章蕙罪有应得,让璃珊放过她不公平。可他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章蕙送死。毕竟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姑娘,奶声奶气的叫了他好几年樘哥哥。
他虽不喜欢她,不想娶她,却也不想置她于死地!
璃珊抬眸正好看见柳少樘眼底那抹稍纵即逝的无奈与惋惜,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滑过,她一下了茫然了。
明明知道柳少樘这话是逼她替章蕙求情,可她就是恨不起来。非但恨不起来,反倒觉的柳少樘不这么做,就不配当个男人。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跟他有婚约的女人啊!
茫然中,她又回头看着自始至终也没转身的章焕才,看着他无风自动,抖的像水波一样的官服下摆,璃珊莫名一阵心酸。
不管怎么说,他也舍不得亲手打死自已的女儿吧?
她鬼始神差的张嘴,‘我’字出口,后面‘不追究’那三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她抬头对上了那双冰海似的碧眸,而且又在眸底发现了罕见的怒气。
他布的局,不容她毁!
小丫头识趣的闭嘴,夙千夜也慢慢收回目光,“八十板子!再有下次”
带着冰碴子的语气,落到章焕才耳中却如同仙乐,马上道:“绝没有下次!”
再有下次,不用这位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开口,他也会亲手掐死章蕙这个小冤家。
章焕才一扫先前的颓唐,脚下生风,眨眼间便走没影了。
璃珊暗暗舒了口气,抬头对上夙千夜那双碧冷的碧眸,不由的一怔,这人生气了?
看着她懵懵怔怔的样子,夙千夜转身就走,眸中的怒气更盛。
啊?真生气了?
璃珊下意识的拔脚就追,浑然忘了要向上坐那位锅底脸大神施礼告退。
‘咯’的一声轻响,安贵妃精心保养的指甲,生生被她自已拗断。血从指缝间慢慢洇出来,一点点染红了金丝袖口。
第178章 再有下次,哼哼!()
璃珊急慌慌的从汀兰阁出来,夙千夜已经走出去了十几步。眼看他要拐弯,璃珊心里一急,拎起裙角就追。
听见身后急急的脚步声,夙千夜眼底的阴沉褪了两分,稍稍放缓步子。
璃珊也看出他放缓了步子,暗松了口气,走的更快了。想赶紧追上去,先对他说声谢谢。
她又不是傻子,夙千夜出现的这么及时,还把章焕才带来堵了安贵妃的嘴。就算不是专门替她解围来的,她也沾了便宜,不能装糊涂不领这份情!
就算他心情不好,这声谢也得说不是!
心里想着,脚下更急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儿,甭管她怎么加快脚步,甚至已经不顾礼仪的跑起来了,却始终落在夙千夜身后两步远的地方。
要不是顾着脸面,她真想叫出来,让他等等自已。
秋风袭来,吹的夙千夜墨袍底摆上下翻卷,烈烈做响,袖口也灌满了风,鼓鼓的左右飞扬。这样一来,墨袍上乌金隐绣的花纹,便在秋阳下,明明灭灭,流光跃动。
淡了迫人的寒气,也淡了周遭草木衰败的萧索。
他腰身挺直,每一步都是稳稳的踏出去,莫名就有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璃珊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就想他握着一枝胭脂花,俯身递到她跟前,沉沉的道一声‘别哭了,是双。’
彼时,他侧着阳光,冰海般的碧眸中碎芒点点,身上散着淡淡的青檀香
她忽有些茫然,无法把那时的他和一言不和踢飞章蕙的他联系在一起。
怔冲的功夫,脚下不由的慢下来。再抬眼,夙千夜还是在她身前两步远的地方。
璃珊登时存了气,这人把她当老鼠逗弄呢?
放轻脚步,猛的冲过去。本想着出奇不意,可还是两步远的距离。
这下,益发气的狠了。
一直走到大长公主府门外,夙千夜才停住脚,回头瞥了一眼身后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小丫头。也不说话,长腿一跨就上了马车。
“等一下!”
生怕他就这么走了,璃珊顾不上请卫一帮着摆脚凳,竟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气哼哼的瞪着夙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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