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门贵女:冷帝狠腹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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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不管是陪老爷少爷出门，还是接送姑娘去宫学，都稳当。而且，他兄妹俩都在府里伺候，即省着互相牵挂，办起差事儿也更尽心。”

　　　　“只要人品好，府里也不怕多张嘴吃饭。”金氏正四下找车夫，一听这话立刻点头、

　　　　璃珊却起了狐疑，按理说凭这兄妹俩的本事，怎么也不至于饿死，就算卖身为奴，也得找个大门户投靠，怎以会落到她这里？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安插在她身边的？

　　　　这念一出来，璃珊就觉着自已想多了。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谁会费这么大心思，千里迢迢从富春候府弄俩人来看着她。

　　　　可是实在太巧了，这兄妹俩简直就是给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越想越不安，璃珊不顾金氏阻拦，非要亲眼见见江海。看着江海那一瞬，她满心疑惑瞬间散了。

　　　　原来，齐婆子嘴里千好万好的人，左眼竟是瞎的，虽然不影响干活，大户人家却没人愿意收。绣春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所以早就跟齐婆子说好，买她就得买她哥。

　　　　一来二去，就耽误到现在。

　　　　璃珊长长松了口气，这就合情理了！

　　　　签了卖身契，璃珊直接把绣春带回泊远居，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井珏瞧见绣春就是一愣。

　　　　得知这是璃珊新买的丫鬟，准备带着去宫学的。

　　　　井珏心里那抹不安，益发重了。为了保护洛姑娘，主上竟不惜把绣春从燕王府调回来，甚至为了不让她起疑，连江海也一起调回来，主上竟把儿女情长，放到复国大业之上？

　　　　璃珊回头看见井珏脸色发阴，还以为自已哪儿没做好，暗中一吐舌头，赶紧溜了。转手把明月打出到井珏跟前学规矩，分散井珏的注意力。

　　　　事情赶的也巧，璃珊这边刚把丫鬟的人选确定，柳少樘就派柳青把洛清汐进宫学的文书送来了。跟着文书一起来的，还有两大箱贺礼。

　　　　璃珊刚想说不要，柳青已经跑没影了，临了还扔下一句话。

　　　　“我们爷说了，姑娘要不喜欢就扔了吧，别客气，他再送好的来。”

　　　　扔了？那货是不是嫌她麻烦不够大？

　　　　璃珊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忍着气打开箱子，发现里面装的都是些坐垫、脚炉、手炉之类的东西，精致又实用。她想了想吩咐人把这两箱东西都给洛清汐抬去。

　　　　这些东西正是洛清汐缺的，扔了可惜，不如借花献佛。

　　　　柳少樘明晃晃的送来两箱子贺礼，璃珊和洛清汐要上宫学的消息登时不径而飞。从没走动过的左右邻居竟然纷纷上门道喜，洛仲达以前的同僚们也跟约好了似的，三三两两的上门。

　　　　这下，金氏不想办酒席也得办了。得了信儿，余氏也带着金筱筱赶来贺喜。

　　　　金筱筱一进泊远居，看着地上摆的那些行李，眼圈就红了，“三姐你去念宫学了，我怎么办？”

　　　　璃珊怕她哭出来，赶紧哄道：“我每个月休沐的时候，你就来找我玩，我给你带宫里头御膳房做的好吃的！”

　　　　“真的？”金筱筱眼睛一亮，也没细想宫学里有没有御膳房做的好吃的，生怕璃珊反悔，忙伸出小指要跟她拉勾。

　　　　璃珊哭笑不得，伸手跟她勾了一下，转移话题笑道：“大哥对珍珠好不好？我送的那套头面，珍珠喜欢吗？”

　　　　金筱筱顺口道：“喜欢，要不是她有身孕了，娘不让她出门，她还要亲自跟三姐道贺呢。”

　　　　这么快？璃珊又惊又喜，惊的是珍珠被大表哥纳为平妻才一个月，居然怀上了？

　　　　喜的是，大表哥终于也要有自已的孩子了。

　　　　还没来得及细打听，金筱筱却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大哥准备了两箱荷包、脂粉、小首饰什么的，让我给三姐带来。说宫学那种地方，下人都是势力眼，让你别舍不得银子打点。”

　　　　又是荷包、脂粉、小首饰？

　　　　璃珊心头发暖，却忍不住想笑。戴春林也刚派人送来两箱一模一样的贺礼，说的也是一模一样的话。难道做生意的男人，心思想法都是一样的？

　　　　金筱筱没发现璃珊傻笑，打开箱子，献宝似的把里头的东西一样样摆出来。

　　　　“好看吧，都是我帮着大哥挑的，大哥挑的东西丑死了！”

　　　　“好看，筱筱的眼光最好了！”璃珊正含笑应着，明月悄悄进来俯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

　　　　璃珊脸上笑容倏的明亮起来，“请他在望尘轩稍等，我马上就来。”

第182章　有情饮水饱（）　
说是马上就到，璃珊却起身冲进内室，打开衣柜挑衣裳。

　　　　红的？不好，太俗艳。

　　　　水蓝的？不好，太素淡。

　　　　碎金织锦的长袄？太妖媚。

　　　　月华缎做的马面裙？不好，太平常

　　　　把满柜子衣裳被她翻的乱七八糟，花花绿绿扔的满床都是，她也没拿定主意穿哪件衣裳去见苏宸。

　　　　细想，自从上次在街上看了他一眼，她已经两三个月没瞧见苏宸了。也可这不妨碍她知道苏宸的近况。

　　　　身为皇家画师，承爵是没指望了，柴米油盐却有了着落。洛氏心气再高，到了饿死的地步，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只要苏宸按月把银子拿回来，洛氏也睁一眼闭一眼，假装不知道他去做了画师。皇家画师总比街头摆摊卖字画强啊！

　　　　也许是成了养家糊口的男人，苏宸也硬气了些，硬逼着洛氏从洛家搬出来。在城南麻衣胡同租了个小院子住，又请了个婆子照顾洛氏起居。

　　　　他自已则窝在画苑疯了似的画画。有时甚至一连几天不眠不休，一张一张不停的画。

　　　　其他画师明里暗里骂他想出名想疯了，璃珊却明白，他这是在倾泄心中的惊喜。

　　　　毕竟笔墨纸砚都要花银子买，以前苏宸哪有机会随便画？

　　　　所以她不去打扰他，只隔三岔五让含烟去打听打听他的近况，耐心等着他恢复平静。

　　　　原以为还要等些日子，苏宸才会从被馅饼砸中的眩晕中回神，谁知这么快就清醒了。

　　　　还赶今天这个日子来送贺礼，名正言顺的见她一面。

　　　　就算老娘看他不顺眼，也不会当着满堂宾客把他撵出去啊！

　　　　没想到苏宸还有这种心眼，璃珊嘴角忍不住上翘，看什么都顺眼，就连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树都好看的不得了。

　　　　苏宸的变化虽然慢而缓慢，毕竟在变不是吗？他在很努力的往好的方面变呢！

　　　　终于选中一件霞粉色绣五彩菊花的交领长禙子换上，又在妆盒里挑了一枝五彩碎宝嵌的菊头长钗，插到刚梳好追云髻上。

　　　　对着半身铜镜照了又照，好不容易出了房门，又飞快的折回来，挑了点胭脂，轻轻染在脸上。

　　　　绣春还不太了解璃珊平时的习惯，看不出什么，含烟却倏的瞪大眼睛，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姑娘居然擦胭脂了？

　　　　璃珊被她瞪的心虚，本来还想染点唇脂的，也只能做罢。

　　　　急匆匆赶到望尘轩，瞧着椅子中清瘦的人影，璃珊鼻子发酸，轻轻叫了声，“宸表哥！”

　　　　不是说他过的好吗，怎么瘦成这样？

　　　　“珊表妹？”

　　　　苏宸正捧着茶杯发呆，听见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猛的抬头，瞧见璃珊的瞬间，眼中的惊喜却变成了错愕。

　　　　眼前这个明艳大方的少女是珊儿？

　　　　不是说他的珊儿不美，可珊儿的美却是一种明朗的娇憨，活泼泼的感觉。

　　　　眼前这人，眉眼虽然跟珊儿一模一样，可眼波太清亮、神色太镇定，腰背挺的直直的，头也扬的高高的，天塌下来也不怕似的。

　　　　眉目舒展，举手投足间带着从容不迫的优雅气度，这是他的珊儿吗？

　　　　短短几个月不见，她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跟那些世家贵女比，也毫不逊色！

　　　　被苏宸失神的盯着看，璃珊微微脸红，“你这是什么表情？没见过我啊？”

　　　　苏宸怔怔的道：“有些日子没见，表妹好像跟原来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璃珊扭开脸，心虚的厉害，生怕苏宸看出她擦了胭脂。暗中却盼着苏宸夸她一句变漂亮了。

　　　　她这一转头，菊纹长钗上的五彩碎宝正好将阳光折进苏宸眼底，流光溢彩，他心底忽的像被人剜了一刀。

　　　　就算他拼命画，把铁笔画秃，一年的俸禄能不能买得起这枝钗？

　　　　躲开钗头上闪动的光影，触目又是望尘轩中满堂花梨木家具，透过窗子望出去，园子中湖石堆的假山蜿蜒起伏，爬满各种经霜的藤萝

　　　　他这辈子，能不能买的起这样的院子给珊表妹住？

　　　　一大早得了信，急匆匆赶来想给表妹道喜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洛鸿章说的对，珊表妹入了宫学，又被大长公主看中，将来肯定有更好的日子过。若他真心对珊表妹好，就不该对她有什么痴心妄想，成为她的绊脚石。

　　　　离珊表妹远远的，也让她忘了自已，这才是真的对她好！

　　　　道理没错，可是他是真的喜欢珊表妹啊！

　　　　等了半晌没听见动静，璃珊扭头，却看见苏宸一脸死灰，两眼茫然的看着她。身子那件半新不旧的青缎袍子无风自动，他在发抖？

　　　　璃珊霍的瞪大眼睛，一把扶他坐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苏宸惊慌失后措的推开她，“我没事儿，不是，我、我有事我、我、我先走了！”没什么可是，洛鸿章说的对，他配不上珊表妹，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这是没事儿？”璃珊抬手拦住他，无意中瞥见桌上还有一个用过的茶杯，原本颗雀跃欢喜的心瞬间沉了。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是大哥还是娘？”

　　　　“没有！谁也没对我说什么！”苏宸失声否认，脸上的哀痛却骗不了人。

　　　　“是大哥！他跟你说什么了？”杯里泡的是大哥最爱的铁观音，娘是不喝这种茶的。

　　　　璃珊微微闭上眼，心口像压了块石头，“他是不是说，我入了宫学就有机会成为人上人，过更好的日子？你也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对不对？”

　　　　苏宸瞠目结舌，怎么也不敢相信，珊表妹敏锐到这种地步，只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在你心中，什么样的日子算是好日子？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奴仆成群就是好日子？若给你这样的日子，却要用你终身不能持画笔做代价，你愿意吗？”

　　　　璃珊微微发颤的声音刺的苏宸心疼，茫然的摇头，要是不让他画画，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同样道理，对我而言，失了心中最看重的那个人，就算住在瑶池当神仙也不是好日子！”璃珊抿了抿嘴，心中憋了许久的话再也憋不住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知道自已还是喜欢苏宸的。他已经开始变的坚强了，她不想因为这个该死的宫学，毁了他的信心。

　　　　她和他之间的障碍，从来就不是身份！

　　　　“让我念宫学只是贵人们一时兴起，拿我取乐而已，有什么值的拿来炫耀的？说到底，还是你凭自已的本事，进西林画苑更光彩。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一日三餐总归有的。”

　　　　“你真这样想的？”苏宸眸中倏的迸出光彩，他不是傻子，璃珊话里藏着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可他却不敢肯定。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做！

　　　　璃珊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从她漆黑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已影子，端端正正，清清朗朗。苏宸觉着自已整个人像泡在一桶滚热的水里，从身到心，全都沸腾起来。

　　　　一股从没有过的激情在体内四处乱蹿，

　　　　因为珊表妹对他的认可，也因为珊表妹对他许下的承诺。

　　　　“表妹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一等画师的！”苏宸激动的腔调都变了。

　　　　虽然不是她想要的承诺，璃珊唇角却一点点绽开笑意。苏宸这次总算没让她失望！

　　　　俩人相视而笑，谁也没发现洛鸿章站在门后一丛忍冬后面，一张俊脸黑成锅底。

　　　　同样，洛鸿章也没发现绣春一直躲在数丈远的梧桐后面。把璃珊和苏宸的对话听个一字不漏。

第183章　合（）　
苏宸前脚走，绣春就把自已的所见所闻写成密信，送出去。

　　　　薄薄的一页纸，夙千夜却凝眸看了半晌。目光落在‘一日三餐’四个字上，他突然一掌拍飞面前的几案。

　　　　坚逾硬铁的铁檀几案，应成碎成无数片。

　　　　不让你乱收别人的东西，你就改成乱给别人承诺？

　　　　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得改！

　　　　大半个月一晃眼就过去了，金氏总觉着自已还没把行李准备好，就已经到了去宫学报道的日子。

　　　　看着璃珊上车，金氏眼圈就红了。那副生离死别的表情，让璃珊又是心酸又是好笑。安慰几句赶紧吩咐江海快走，再抻一会儿，老娘非亲自送她去宫学不可。

　　　　西山离京城三十里，皇家别院离山脚还有十五里，顺利的话，也要走两个时辰。所以璃珊上车就从暗格里拿出枕头和薄被，开始补觉。

　　　　昨天被老娘拉着唠叨半宿，今天一大早又起来赶路，不补个觉，呆会儿肯定没精神。

　　　　模模糊糊中感觉马车停了，璃珊坐起来揉揉眼睛，“这么快就到了？”

　　　　“姑娘，前面有马车把路挡住了，您看”

　　　　璃珊刚把车窗推个缝，江海沙哑的声音就传进来了。顺声音望过去，果然，一辆拉箱笼的平板大车轴折了，横在路中间，几个粗壮婆子正从车上往下搬箱子。

　　　　这辆车前面还有两辆拉行李的板车，再往前就是一辆四角香囊垂缨络的滑盖马车。随车的除了粗壮婆子就是丫鬟，连赶车的都是婆子，一个男丁也没有。

　　　　显然马车里坐的也是赶着去宫学的贵女。

　　　　看着三辆板车上堆的小山一样高的箱笼，璃珊暗暗好笑。这是入学啊还是搬家啊？

　　　　可是看着婆子们从坏车上卸下来，四处乱放的箱笼，璃珊就笑不出来了。

　　　　入学文书上写的清楚，要在午时之前报道。等那些人把行李卸完，再把车挪开，得什么时候？

　　　　“你去前面问问，用不用我们帮忙？”璃珊生怕去晚了挨罚，赶紧打发绣春去问问。

　　　　绣春去了半晌也没回来，反倒是最前面那辆滑盖马车上下来一个婆子，走到后面两辆车赶车的婆子跟前，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听她说完，后面押车的几个婆子互相看了一眼，马上动手解捆行李的绳子。

　　　　赶车的婆子也把马从车辕上卸下来，拴到路边。

　　　　前面那辆滑盖马车却扔下这堆东西和人，自已先走了。

　　　　本来山路很宽敞平坦，如果前面的人肯让让，璃珊坐的马车可以贴边挤过去。可眼下，前边那些人非但没有让路的意思，反倒把三辆车上的箱笼摆的到处都是。

　　　　这是要成心拦路？出门在外，哪有这么不给别人留方便的！

　　　　璃珊看的直拧眉，绣春却脸色凝重的回来了，“姑娘是不是得罪过一位姓罗的贵女？”

　　　　“姓罗的贵女？”璃珊瞬间全明白了，忍不住磨牙。

　　　　罗月儿，前面车里坐的一定是罗月儿！

　　　　“姑娘打算怎么办？”不用璃珊多说，绣春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遇上冤家对头了。

　　　　璃珊咬牙，“把她们管事的婆子叫过来！”

　　　　磨蹭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先前吩咐众人卸车的婆子这才到璃珊跟前。见面也不施礼，先看璃珊坐的马车，又上下打量璃珊的穿戴，这才自报家门。

　　　　“老奴是涌****知府嫡姑娘的奶嬷嬷，莫氏，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有什么话要问老奴？”

　　　　语气还算客气，一双眼却提溜乱转，

　　　　璃珊冷眼瞥着她，“我急着赶路，请莫嬷嬷行个方便。把箱笼搬到路边，让我先过去。”

　　　　说话间明月得了暗示，忙将一个装银子的绣花荷包塞到莫嬷嬷手上。

　　　　莫嬷嬷拿手一捏，竟然是个没剪边的整锞子，暗暗诧异，忍不住抬眼又扫了璃珊两眼。没想到眼前这位穿着打扮不起眼，出手倒挺大方。

　　　　转了转眼珠子，忙笑道：“我们也没料到马车会坏到路上，怕那两辆车也被压坏了，这才卸准备分几趟拉上山。姑娘放心，我现在就让他们腾个空出来，决不耽搁姑娘赶路。”

　　　　嘴上这么说，落到实处就打了天大的折扣。一群人吆喝的山响，却半晌挪不开一个箱子。一会儿你喊腰疼，一会她叫脚扭了，各种出工不出力。

　　　　璃珊等的心焦，打发江海带着另外两个车夫过去帮忙。

　　　　莫嬷嬷却尖着嗓子不领情，死活不让他们动手，“箱子里装的都是我们姑娘贴身的东西，让你们几个大男人沾了，我们姑娘还能用吗？”

　　　　语气恶劣的好像江海他们不是帮忙抬箱子，而是要把罗月儿扒光了似的。

　　　　摆明了就是不肯让路。

　　　　璃珊抬头看看天色，直接从车上下来，走到后面车跟前，对洛清汐道：“罗家人成心为难，我们只能走上去了！”

　　　　洛清汐毫不犹豫的点头，跟过来伺候的画屏和画扇却差点哭出来。离皇家别院还有十几里山路呢，姑娘走到那儿，也不用念书了，直接办丧事吧！

　　　　“奴婢背着姑娘走。”画屏年纪大些，最先稳住神，伸手扶洛清汐下车。

　　　　“我自已能走！”洛清汐苦笑着摇头，就算她瘦成一把骨头，也不是一个小丫头能背动的。

　　　　画屏拖着哭腔半蹲在地上，“奴婢能背动，姑娘就别耽搁了。”

　　　　画扇也跟着蹲下，“我力气大，我来背姑娘。”

　　　　“我来吧！”

　　　　“我肉多，姑娘趴的舒服些！”

　　　　俩人护主心切，却争的不是时候，更不得法。

　　　　洛清汐被山风吹的一个劲咳嗽，根本说不出话。

　　　　璃珊只好上前道：“就算你们能背动大堂姐，十几里山路走下来，也得把她颠坏了。”

　　　　“三姑娘的意思是？”

　　　　画屏抬眼警惕的看着璃珊，生怕她说出扔下洛清汐，自已先走的话。

　　　　璃珊微微皱眉，这个画屏虽然忠心，却不太聪明！

　　　　就算她是自私自利的人，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扔一大堂姐啊。罗月儿正愁找不到机会，刁难她呢！

　　　　不过她也没想跟画屏解释什么，一来没时间，二来没必要。

　　　　大堂姐的人自然有大堂姐调教，她犯不着越俎代庖！

　　　　画屏被璃珊瞧的心里直打鼓，硬着头皮还想说什么，璃珊却撇开脸吩咐了天海几句。

　　　　画屏瞬间瞪大眼睛，这也行？

第184章　给脸不要脸（）　
山路不比平地，越往上走越吃力。走了大半个时辰，璃珊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就算被绣春拉着，也走不动了。

　　　　弯腰靠在路边树上，心在腔子里疯狂乱跳，连喘气都费劲。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靠两只脚走这么远的路。

　　　　脚底板火烧火燎的，不用看也知道磨出水泡了。

　　　　绣春抬头看看天色，再看着满头大汗的璃珊，“姑娘歇会儿吧。”

　　　　璃珊摆摆手，一咬牙，拎起裙角继续往前走。绝不能歇！

　　　　还有四五里山路，不一鼓作气走下去，午时前绝到不了皇家别院。

　　　　绣春忙跟上去，想了想假装无意的抓住璃珊的手。

　　　　璃珊只觉着绣春的手又软又暖，被她握着整个人都舒服起来，好像浸在一缸热水里似的。两条腿也不那么软了。不但不软，反倒越走越有劲，心跳的也不那么快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走动才行，璃珊暗中想着，浑然不知绣春掌心那股源源不断的暖流叫内力。

　　　　院中日冕的影子，离午时越来越近，山路上依然没有璃珊的影子。罗月儿的心情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宋姑姑，我看入院文书上写着，要在午时之前报道。若是有人过了午时没来报道，会有什么后果？”

　　　　宋姑姑正盯着小宫女整理已经报道的贵女们缴上来的入院文书，听见这话头也不抬。

　　　　“取消入学资格。”

　　　　罗月儿强忍着心中的兴奋，“若是这人来头很大呢？”

　　　　“来头很大？”宋姑娘不屑的哼了一声，“谁的来头能大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的话都敢不听，取消她的入学资格已经是开恩了。”

　　　　“多谢姑姑教导！小女目光短浅，果然比不上姑姑有见识。”

　　　　罗月儿赶紧低头施礼，心里已经笑开花了。洛璃珊，你这个小贱婢，就算有皇后娘娘撑腰也没用，午时一过，我看你怎么死！

　　　　宋姑姑被罗月儿这几句好话捧的飘飘然，不过也被她的话提醒了，拿起书上的名册边翻边问小宫女。

　　　　“还有几个贵女没来报道？”

　　　　小宫女核对了一遍文书，“有两位洛姑娘没来，其余的都到了。”

　　　　“洛姑娘？”宋姑娘一拧眉，当朝有名有姓的贵女中，哪个是姓洛的？

　　　　罗月儿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想起来是谁，心里一动。

　　　　这位宋姑姑不是章蕙的什么远房亲戚吗？平时对章蕙好的不得了，如果让她知道章蕙就是因为洛璃珊才差点丢了小命，她会饶了那个小贱婢？

　　　　“就是跟章蕙姐姐闹别扭，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