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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贵女:冷帝狠腹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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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贵女们心中的顾虑瞬间消烟云散。既然确定跟她们没关系，那就走呗！
早走早完，省着在这儿喝风！
“我们愿意再走一遍，请洛大姑娘细说我们当时的位置！”
不知谁带头嚷了一句，贵女们纷纷附和。
“清者自清，我相信章姑娘在天有灵，也不会放过凶手，冤枉无辜！”
“那还等什么，快点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居然异口同声都赞成璃珊的主意。
曹琼蕊拢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攥着，不死心的道：“可是少了章姑娘”
璃珊抬手一指侍书，“她的身体高矮跟章姑娘相似，由她代替章姑娘。”
侍书一哆嗦，璃珊却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从头上拔下一枝长钗塞到她手上。
“这个长短大小跟章姑娘那会儿拿的钗一样，你且学着她的样儿拿好！”
侍书赶紧回头去看曹琼蕊，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曹琼蕊哪还拦的住，只能咬牙点头。暗中却冷眼警告侍书，机灵些，别给我惹麻烦！
待书赶紧点头，惊慌中却以为曹琼蕊是让她照着章蕙当时的情形一丝不差的演出来，否则让人看出破绽，姑娘可不会救她。
璃珊冷眼看着这对主仆间的小动作，也不拆穿，却趁侍书转身的功夫低声道：“这钗是大长公主赏的，你可拿紧，摔了掉了，小心你的脑袋！”
侍书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死死攥紧那枚钗子。
说话间，洛清汐已将众人上桥时的位置依旧念了出来，“曹姑娘在最前面，赵姑娘在她右身侧一步远的地方，吴姑娘与赵姑娘并肩，中间隔了半步远”
刚上桥那会儿众人心存警惕，所以对当时的事情都还有印象。听洛清汐说的一丝也不差，众人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暗暗佩服，原来世上真有过目不忘的人！
照着洛清汐指定的位置，众人依次往桥上走。接着就是曹琼蕊回头找章蕙，马上侍书假扮的‘章蕙’就被原来那两个丫鬟扶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众人纷纷躲。
局面稍有混乱，紧跟着洛芙蓉出言挑衅，连声大叫璃珊的全名。这时已经到了曹琼蕊身边的‘章蕙’受了刺激，拔下钗子疯了似的往回冲
不知是侍书演的太像，还是刚才那件事称给众人的刺激太深。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忘了这是演戏，失声尖叫着不顾一切往回跑。
侍书早被周围的尖叫吓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章蕙当时举着钗子要杀人的样儿。手里的钗子越攥越紧，身不由已的往前冲
璃珊又像吓傻了似的靠在栏杆上，瞪大眼睛盯着‘章蕙’。就在‘章蕙’手上的钗子扎到她的瞬间，她身子猛的往后一倒，整个人全靠腰力挂在栏杆上。
‘章蕙’一下子刺空，来不及收手，‘啊‘的一声惨叫，手上的钗子居然照她自已脖子上扎过去。
与此同时，站在璃珊身后的洛芙蓉不知为什么突然冲出来，一下子撞到‘章蕙’，俩人收不住脚齐齐从栏杆上翻出去
两人落水的瞬间，陈静观一下子瞪大眼睛，大喝一声：“快救人！”
随着他这一嗓子，原来救人的那几个婆子不得不再往水里跳。不过这次幸运，救上来的是两个活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几乎快要冻死的活人和一个受了重伤暂时还活着的人。
陈静观两步蹿到侍书跟前，盯着她脖子上血淋淋的伤口看了一眼，马上转身又去看章蕙的伤口。
伤口的位置、角度全都吻和，相差的只是力度。
来回比对半晌，陈静观腾的跳起来大叫，“章姑娘是自已误杀了自已！”
太好了，终于谁也不用得罪了！
结论一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章焕才噗的一口血喷出来，身子连晃几下却咬牙推开过来扶他的下人。
不用任何人说，他看到这会儿也明白。章蕙是自作自受，伤人不成反把自已弄死了。
侍书演戏的力道，就把自已扎个半死，章蕙存心杀人，所以一钗毙命！
不怪任何人，是这丫头自已作死啊！
章焕才脚步沉重走到章蕙僵硬的尸体边，放声大哭。官帽掉到地上，花白的头发被寒风扯的凌乱不堪，官威赫赫的一品大员此时只是一个痛失爱女的普通父亲。
璃珊用力咬紧嘴唇，犹豫着剩下那些话该不该说，扭脸看见曹琼蕊一副置身事外的漠然，她瞬间拿定主意。
径直走到陈静观跟前，高声道：“章姑娘死的冤枉，还请大人详查！”
第239章 撕白花（）
璃珊这话一出，陈静观五官瞬间抽到一块，牙疼似的倒吸冷气，“洛三姑娘，东西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你”
他本想说你别没事儿找事，没完没了。章焕才却啊的一声跳起来，一把将他推开，直冲到璃珊跟前。
“你说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急切中两手死死抓住璃珊肩膀，声嘶力竭的拼命摇晃，“你还知道什么，你快说！”
璃珊被他晃的头晕眼花，强忍着眩晕道：“说来话长，您先放开我！”
章焕才一点点松开璃珊，咬牙道：“你说！”
璃珊抬眼看着情绪失控的章焕才，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想说的，阁老大人冷静下来，肯定比我想的更透彻。可您这会儿痛失爱女，心神恍惚，就算我说什么，你也未必能听进去，听进去也未必能冷静分析”
“你无边无际的又想干什么？表姑父痛失爱女，哪有心思听你无凭无据的瞎猜？”
曹琼蕊一声厉喝打断璃珊的话，转脸又眼泪汪汪的走到章焕才跟前，扶着他的胳膊呜呜哭起来。
“表姑父，您节哀！表妹人死不能复生，可她在天之灵瞧见您这样，也会伤心骂自已不孝，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表妹的身后事儿要紧，总不能让她就这么”
说着微微侧身，让章焕才的目光正好落到章蕙青紫的脸上。
对上她那双死鱼一样瞪的大大的眼睛，章焕才喉头一甜，又是一口血涌出来。他狠狠咽了两下，不着痕迹的推开曹琼蕊。
闭眼站了好一会儿，突然睁眼盯着璃珊，“洛姑娘有什么话，但讲无妨。即便是无边无际的猜测，老夫也洗耳恭听！”
曹琼蕊脑子嗡的一声，失声叫道：“表姑父您”
章焕才冷冷看了她一眼，“曹姑娘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称呼疏离，语气更是淡漠。好像眨眼间又从那个痛失爱女的慈父变回当朝一品大员。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真相！绝不可能！
曹琼蕊死死咬着后槽牙，心中连说不可能，后背寒毛却刷的一下子全竖起来了。
璃珊抬眼看着在寒风中站的笔直的章焕才，暗生佩服。不愧是宦海浮沉几十年的阁老，这份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说来话长，估计这事儿还要从林若寒林姑娘府上出的意外说起”
“洛璃珊，你眼睁睁看着章蕙失手却不救她，间接害死她不说，现在还想妖言惑众，拦着表姑父操办后事，让她就这以戚戚惨惨颜面无存的躺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你、你简直是蛇蝎心肠！
人死如灯灭，就算章蕙以前得碍着你攀龙附凤，可她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亲事没了、脸面没了、名声也没了，再也碍不着你了。你有多少恨也该消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她这会儿人都死了，你还千方百计往表姑父心上扎刀，你、你还是不是人啊？”
曹琼蕊连哭带骂，气极败坏的样子虽然有损大家闺秀的气度，却让人觉着她才是真心替章蕙伤心难过的人。
听完这翻话，再看看章蕙的惨状，在场众人纷纷摇头叹息。不约而同的想起几个月前大长公主府的那场风波。
因为一枝飞鸟衔珠钗，章蕙不但被退婚还差点被人一脚踹死，回到家中又被亲爹打了八十大板，养了几个月才养回一条命。
跟倒霉透顶成了京城一大笑柄的章蕙不同，风波中的另一个人物，洛氏璃珊却占尽便宜。
大长公主亲自出面替她在皇后面前说好话，破格录入宫学不说。而且清河郡王为了她还跑到宫学当琴艺先生，听说又在锦裳坊替她订了几万两银子的衣裳
种种事实与传闻加在一起，所有人看璃珊的目光都变了咬人的狗不叫，没想到这个才是最狠的！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既然曹琼蕊扯到了攀龙附凤、扯到了荣华富贵，璃珊就料到众人会反这种反应，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根本懒的搭理被曹琼蕊牵着鼻子走的众人，两眼盯着章焕才，等着看他有什么反应。众人也跟着看过来，章焕才脸色乌青，沉默不语。
许久才哑着嗓子道：“当日之事是小女有错在先，多亏洛姑娘宽宏大量不计较才让她捡了条命。老夫相信洛三姑娘的为人！”
他一句相信‘洛三姑娘的为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曹琼蕊也险些一屁股坐地上，做梦也没想到，章焕才会轻易放过璃珊。
璃珊早就断定章焕才不会也不敢揪着那件事儿为难她。不是相信他的人品，而是旧事重提，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再不甘心，也只能这么说！
“既然阁老大人相信小女的人品，那小女也不敢有丝毫隐瞒。”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下文，璃珊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香囊递到章焕才跟前。
“这是我在躲避章姑娘时，无意中从她身上摘下来的。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头装的应该是曼陀花，虽然有奇香，闻久了却会让人发狂。
章姑娘被这种药迷失心智，所以才失手误杀自已。这种药在咱们大显是禁药，阁老大人只要派人查查各家药铺的帐目，应该就能找到幕后真凶！”
话音未落，曹琼蕊第一个叫起来，“这个东西肯定是你放在章蕙身上，又趁机拿出来的想往别人身上栽赃。要不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璃珊冷眼看着她，突然觉着她蠢的要死。
“这东西要闻着超过一个时辰才会失去心智，我跟章姑娘在一起，有这么久吗？至于我怎么知道曼陀花的药性”
她话音一顿，陈静观立刻接过话茬，“上回清河郡王的猎狗发疯就是被人下了这种药，洛三姑娘救了清河郡王，当然知道曼陀花！”
陈静官这话虽然有讨好的嫌疑，却直接证实璃珊说的没错，众人一片哗然。
璃珊抬眼看着一脸震惊的章焕才，继续道：“恕我直言，今天谁跟章蕙在一起呆的时间最长，身上味道最古怪，谁的嫌疑最大。因为这种花虽然歹毒，味道却古怪，想让人察觉不出，只能用更浓烈的味道掩盖住。比如在封闭的房间里摆许多盆水仙”
密闭房间中的水仙？
璃珊没接着往下说，在花厅坐了半晌的贵女们却一个个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曹琼蕊。
原来如此！
林家的意外，曹家的意外、突然发疯的章蕙、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贵女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此时再看曹琼蕊，众人恨不得撕了她。
陈静观年老成精，一瞧这情形，顿时知道自已对付曹家的机会来了。
转身冲章焕才郑重的道：“阁老如果信得过下官，就把这案子交给下官，下官保证三天之内查出幕后真凶，还章姑娘一个天理公道！”
看着章焕才把那个香囊交给陈静观，曹琼蕊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完了！
第240章 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没有直接的铁证证明曹琼蕊是害死章蕙的幕后真凶，可所有的疑点都指向她，众人心中早已认定她就是那个幕后真凶。
碍于曹琼蕊亲爹曹大学士的身份，陈静观不能直接把曹琼蕊锁上带走，却可以下令把所有与这事儿沾边的曹家下人拿绳子捆上，当着章焕才的面挨个审问。
不说？打！还不说？接着打！
打到说为止！
一时间，清贵至极的大学士府鬼哭狼嚎，鸡飞狗跳。
曹琼蕊又恨又怕，此时也只能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不但没她说话的机会，就连闻讯赶回来的曹大学士也没有插嘴的份，气的浑身哆嗦也无可奈何。
陈静官得意的看着曹家父女，心里憋了多年的窝囊气一朝散尽，回头再看璃珊简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不知洛三姑娘还有没有话要说，若是没有的话，下官派人护送姑娘回府，以免有人怀恨在心对姑娘不利。”
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简直就是当众警告曹家父女啊！
璃珊赶紧冲陈静官福了一礼，一脸感激的道：“大人明察秋毫又体贴入微，小女再无话可说，只有将大人的恩德铭记心中，日后报答。”
这话听的陈静官心花怒放，立刻吩咐人送璃珊回府。
上了马车，洛清汐忍不住压低声音道：“你刚才怎么不当着陈大人的面，把罗月儿和洛芙蓉这俩帮凶指认出来？”
璃珊轻轻摇头，无意中得到那个香囊，她才能把矛头和疑点指向曹琼蕊。至于罗月儿躲在她身后挡着她的退路，洛芙蓉又在章蕙刺她的时候把她往前推，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
说了也是白说，既然没有一举除掉这俩祸害的把握，还不如按兵不动，再等机会。
这还是井珏教的！
“大姐不用替我担心，咱们还是先找个大夫给你看看手吧。”
洛清汐听出璃珊不想多说也不追问，顺着璃珊的目光瞧了瞧自已淤青浮肿的右手腕子，忍不住苦笑。
“我也太没用了，不过是演戏的时候推了洛芙蓉一把，居然把自已伤成这样！”
“大姐”璃珊喉头一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洛芙蓉再傻也不会在演戏的时候再来推她，大姐为了替她洗清嫌疑，所以不顾一切的把洛芙蓉推出来。
她的嫌疑彻底洗清了，可洛清汐手腕伤的这么重，立冬宴上怎么表演琴艺？
洛清汐看着眼圈发红的璃珊，轻轻一笑，“既然我答应你放弃了，腕子伤不伤没有区别。”
璃珊眼圈更红了，用力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道：“我一定会得第一！”
为了自已，也为了成全自已的洛清汐！
当朝阁老的嫡女惨死在曹大学士府上，幕后真凶有可能是曹大学士的千金。如此劲爆的消息，几乎是眨眼间就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曾在锦裳坊调戏过璃珊的那个男子自然也听说了，详详细细听属下讲完事情经过，他蓦的放声大笑。有趣！太有趣了！
夙千夜养的那只小野猫实在是太有趣了！
笑了半晌，他突然沉下脸吩咐道：“把玲月公主叫来，本王有事吩咐她！”
曹琼蕊这个蠢货指望不上了，想拿到圣山飞鸟冠，只能靠玲月。
至于那只有趣的小野猫既然胆子不小，那就陪他玩个更有趣的游戏吧！
世人关注下，陈静观也一扫往日的庸碌无能。只用了大半天的功夫，就从城西的长济中药堂查到曹家人购买曼陀花的证据。
这下所有人都认定章阁老肯定会揪着曹琼蕊不放，非让她给章蕙偿命不可，可随后传来的消息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曹琼蕊的贴身丫鬟侍书主动认罪，承认自已是谋害章蕙的真凶，并当场咬舌自尽。
所有人都明白她是曹家扔出来的替死鬼，令人不解的是章焕才的态度，他居然认了？
不但认了，章夫人亲自带了厚礼上门给曹琼蕊压惊。第二天一大早，曹夫人便带着曹琼蕊去章家吊唁章蕙。
两家人用实际行动昭告世人，虽然出了这种事儿，两家还是好亲戚。
这下整个京城都哗然了，有说章家大度的，有说章家窝囊的，有说曹家不要脸的，有说曹家倒霉的。
璃珊知道这个结果也愣了，死了女儿还要打肿脸赔笑，章焕才是不是疯了？
显然章焕才没疯，唯一的可能就是，章、曹两家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管是曹家开出了章家拒绝不了的条件，还是章家迫于什么压力不得不屈服。
事情到了这一步，璃珊只能暗叹自已太天真。以为凭着章焕才痛失爱女的恨意，再加上陈静观与曹大学士的过节，就能置曹琼蕊于死地，不是天真是什么？
让曹琼蕊那种人逃过一劫，简直就是给自已种祸根！
郁闷也只是一瞬，转眼璃珊就拉着洛清汐挑选在立冬宴上穿的大礼服去了。
该来的总会来，有什么可怕的。她能收拾曹琼蕊一回，就能收拾曹琼蕊两回。
曹琼蕊敢作死，她就敢让曹琼蕊死的更难看！
看着堆了满满一屋子的衣裳，洛清汐也不跟璃珊客气。俩人正挑的高兴，绣春脸色难看的进来，欲言又止的看着璃珊。
“出什么事儿了？”璃珊放下手里的衣裳，莫名有点紧张。能让绣春露出这种表情，肯定是大事儿。
果然，绣春吞吞吐吐的道：“清河郡王跟一个神秘人在四海赌坊开了赌局，赌姑娘明天能在立冬宴上夺魁，赔率是一赔五！如今已经收了那人十万两的注！”
“啊？”
璃珊两眼一翻，差点气死。先不说闹这么一出，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只说一赔五的赔率，万一她输了，柳少樘这个混帐不得赔出去五十万两银子？
五十万两啊！
一两一个的银锭子堆里来能把半城人活埋了！
“清河郡王是不是疯了跟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赌什么？大长公主也不管？”就算贵女们接连出事儿，她有绝对的把握夺魁，清河郡王也不能这么下血本啊。
万一呢？
凡事都有万一啊！
“大长公主也下注了，一万两，买姑娘赢！”
啊！！！！！！
璃珊一头扎到衣裳堆里，死的心都有了。有其子必有其母，这娘俩一个不着调，一个不靠谱，都不按常理出牌。
绣春犹豫了一下，又道：“夙公子也下注了，十万两买姑娘赢！”
璃珊瞬间抓狂，虽说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可这么真金白银的往里砸，真的好吗？
洛清汐一脸同情的看着她，“单冲这么大的赌局，你也只能赢不能输了！”
璃珊咬着牙爬起来，转身就走。
洛清汐忙道：“你要去哪儿？”
璃珊头也不回，“回房睡觉！”
不养足精神，明天怎么参加立冬宴？怎么保住这帮人的赌本！
第241章 风雨欲来（）
立冬宴虽是宫宴却并不是在宫中举行，而是设在神农坛的祈年殿中。先由道宗率文武百官祭祀神农氏，接着太后率宗室贵戚祭祀，然后是皇后率着内外命妇祭祀。
三场祭祀完毕，已经从黎明时分折腾到正午，接着的大宴才是闹出无数事端的立冬宴。
文武百官的席位在东配殿，外命妃们的席位在西配殿。宗室勋贵以及各国朝贡的使节自然是安排在正殿。
天色阴沉沉的，满天彤云仿佛就压在祈年殿殿顶上，周围暗朱色的宫墙又高又厚，跟头顶黑压压的云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盒子，好像把所有人都装里面。
参加宫宴的伺候宫宴的加在一起足有近千人，可除了细碎的脚步声，竟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摆和杯盘的动静也没有。
没资格参加祭祀的贵女们都在临时收拾出来的一间倒座房里等着，从门缝和窗缝中瞥见外头情形，众人心里都像压了块石头。
想像中的兴奋荡然无存，剩下的除了忐忑就是害怕。太静了，静的可怕！
被这种近乎诡异的肃穆压着，众人别说交头结耳，就连喘气都下意识的控制住了。就连关凌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情不自禁的往璃珊身边凑了凑，悄悄抓住她的手。
璃珊反手握紧她冰凉的手，即是安慰关凌，也是让自已冷静。暗中深呼吸几下，呯呯乱跳的心，终于静下来。
事到如今，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排空杂念，一举夺魁才行！
抬眼往四周瞧了一圈，璃珊的心更静了。
林府的意外加上曹府的意外，四十七名贵女竟有十三名不能参加表演，剩下的三十四人之间，十五个武将家的姑娘可以忽略不计，再去掉几个明显水平不济的。
实际上只有二十一个人跟她一争高下，从她们随身准备的东西看，竟有十人准备表演琴艺，四人准备表演舞蹈，一人表演茶艺，一人表演插花，还有一人表演品香。
璃珊长长松了口气，回头对上洛清汐鼓励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都是些没有新意的节目，要想出彩太难了。只要不出意外，第一肯定是她的！
又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一声低沉厚重的钟声突然打破沉寂，隔了片刻又是一声，三声钟响之后，鼓乐齐鸣，众人同时松了口气。
宫宴开始了！
没有那股子沉寂压着，众人明显轻松起来，几个胆大已经开始整理衣裙。
姜长史瞥着沉不住气的那几个，冷着脸道：“时辰还早”
话还没说完，太后跟前的莫嬷嬷突然进来，“奴婢传太后娘娘口谕，请长史大人带着贵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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