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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贵女:冷帝狠腹黑-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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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有人给她吃糖!

    璃珊眉心不由的舒展了几分,可咽完那口汤汁,突然感觉那条玉鱼又要走,她倏的皱眉,勾起舌头缠住那条玉鱼

    夙千夜静如深潭的碧眸瞬间浓郁如海,揽着璃珊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僵了。垂眸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已在干什么的小丫头,眸底染上一丝苦笑。

    用力压住心底吃人的冲动,慢慢推开害死人不偿命的小丫头。

    感觉嘴里的玉鱼突然间消失了,璃珊突然呜的一声哭出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喜欢的东西每次都无缘无故的消失?

    就连一条小小的玉鱼也留不住?

    “不许拿走,还给我!”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条小玉鱼也不行吗?

    小丫头软趴趴的窝在他怀里哭成一团,像依恋更像是撒娇,夙千夜心底被一种从没有过的柔软铺满,忍不住俯在她耳边,轻声喃道:“真的想要?”

    把她的玉鱼还给她吗?

    璃珊下意识的点头,觉着耳边那道微带着一丝沙哑的低沉声音,听起来无比安心。

    循着声音靠过去,结实又柔软的触感下又多了一片轻缓低沉的声音,像鼓声又像是雷声。一下下响着,不紧不慢的,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怕。

    抽泣声渐弱璃珊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与安静,小脸情不自禁的贴过去,想离那片声音近些、再近些

    小丫头浓密的羽睫上还挂着泪珠,一颤一颤的,颤的他心也跟着乱了。而她生怕不过份,小脸还像猫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蹭他的胸口

    夙千夜最引以为傲的定力轰然崩塌,猛的俯身你说要的,不怪我!

第260章 得意与试探() 
本不该碰的,碰了之后便只想要更多,一路攻城掠地心中那团火却益发烧的厉害。怀中的小丫头‘嘤’了一声,似乎有醒来的迹象,他意犹未尽,却不得不把她放回去。

    手指轻轻抚平小丫头又皱起来的眉头,夙千夜突然暗恼赫连焉,开这么有效的药做什么?喂一回就醒了!

    “好生照顾!缺什么直接添置!挑最好的添置!”

    夙千夜从屋里出来,看见绣春守在门口,便特意吩咐了几句。

    声色平和,眉眼间还带了几分莫名其妙的笑意,口中吩咐着绣春,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修长的手指在唇上滑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竟是放声大笑着走了。

    绣春目瞪口呆,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主上疯了。下意识的却看守在暗处的卫一,不看还好,这一看着点笑出来。

    卫一的样子活像吞了个蛤蟆,咽不下吐不出,生生卡在嗓子眼里,脸都绿了。主上这是在傻笑?因为占了洛姑娘便宜傻笑?

    不可能,肯定是他眼睛花了!或者是中了什么毒,脑子不清楚了!

    抬眼看见含烟拎着食盒一步一回头的从院外进来,上前拦住她,郑重的道:“你打我一巴掌!”

    含烟回头冷不丁看见卫一,‘啊’的一声尖叫,跟看见活鬼似的,抱着食盒就往屋里蹿。

    绣春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出来。生怕被卫一找麻烦,一扭身也进了璃珊的卧房。

    刚推开房门就听见含烟的哭声,“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回家?这府里风水不好,一个个都跟中邪了似的”

    “别胡说”

    璃珊虚弱的打断她,神色恍惚的抬眼瞧了瞧四周,越看越陌生,怔了半晌也没想起来自已在哪儿。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儿?”

    “姑娘!您不会什么都不记着了吧?”含烟惊呼一声,刚憋回去的眼泪唰的一下子又奔出来。

    “奴婢就说这府里风水不好,刚才夙公子失心疯了似的一边走一边傻笑,然后卫一又让奴婢抽他,现在姑娘又啥都不记着了您说”

    前言不搭后语,本来就是懵懂的璃珊这下更晕的找不着北了,不过听见‘夙公子’这三个字,心里却踏实不少,强挺着无力的脖颈道:“别一惊一诈的,从头说!”

    含烟抹了一把眼泪,“姑娘真不记着了?那天晚上表少爷发疯当众辱骂姑娘”

    苏宸?

    伴着这个名字,璃珊空荡荡的脑子里一下子涌出无数画面。苏宸趴在地上学狗爬,当众辱骂她、耶律刺凛要杀人

    昏沉沉的脑子一下子疼的像要炸开似的,后面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她痛苦的抱住头,含烟惊的大叫,“姑娘你咋了?你不记着那天的事儿了?那天”

    “行了,你先少说两句,姑娘睡了好几天肯定饿了,有什么话吃完再慢慢说!”

    绣春上前不由分说把她拽开,同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蠢材!

    含烟再笨也知道自已说错话了,惊慌失措的抱紧璃珊,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姑娘就是被苏宸那个混帐气迷心了,才昏睡这么多天。这才刚醒万一提起那个混帐,又气迷了咋办?

    把那阵头疼强忍过去之后,璃珊缓缓睁眼,嗓音沙哑的道:“给我盛碗粥!”

    不管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面对!

    心里是这样想,可她强撑着喝了大半碗稀粥,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随便找个借口把含烟打发出去,这才对绣春道:“你告诉我后来出什么事儿了,我想听实话。”

    绣春抬眼瞧着脸色惨白,却硬撑着坐直的璃珊,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话。

    “北辽王子为了刺激姑娘扬言要杀了表少爷,姑娘求夙公子出手救人,夙公子就拎剑跟那个北辽王子打起来了。动手之前怕姑娘看见血腥害怕,就点了姑娘的睡穴,然后”

    “他没受伤吧?”璃珊惊的一把攥住绣春的手,心里第一个闪出来的念头脱口而出。

    他?绣春一怔马上明白璃珊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眼中倏的闪过一丝笑意,有这一句,也不枉主上对洛姑娘这么好!

    瞥见璃珊眼中的惊慌,绣春故意摆出惋惜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夙公子他挨了一刀”

    “啊?”璃珊惊呼一声,翻身下床连鞋都不顾着穿,光着脚就要往外跑。谁知刚站起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要不是绣春扶的快非磕床沿子上不可。

    “姑娘放心,夙公子没事儿,就是衣裳划破了,人没伤着!倒是那个北辽王子,腿上中了一刀。最后北辽人出面认输求饶,夙公子才饶他一命,表少爷自然也放了!”

    本来是想让璃珊把对主上的关心表现的明显一点,让主上高兴高兴。没想到璃珊反应这么大,倒把绣春吓的不敢再卖关子。

    听她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口气说完,璃珊当时就拍着胸口连念几声‘佛祖保佑’。

    念着念着突然觉着不对劲,“夙公子把耶律刺凛打伤了?因为我求他救人,把耶律刺凛打伤了?”

    看着绣春毫不犹豫的点头,璃珊眼前一黑又差点晕过去,死死咬着嘴唇忍了半晌,眼泪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无声的淌下来。

    “我又连累夙公子了,那个畜生虽然该死,可他毕竟还是北辽王子,夙公子出手伤了他,圣上、太后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北辽人也会报仇的!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

    绣春看到璃珊呆呆的坐在那儿自言自语,越哭越厉害,到了嘴边的安慰突然变成试探。

    “如果如果姑娘早知道会连累夙公子,还会求夙公子求表少爷吗?”

    会吗?

    璃珊茫然自问,怔了半天却给不出答案。

    一边是夙千夜的艰难处境,一边是苏宸的性命,好像怎么取舍都不对。

    绣春看着一脸茫然的璃珊,忽然懊悔不该问这个问题。

    就算苏宸懦弱无能,到底是姑娘喜欢过的人,她这么问不但不会让姑娘看清楚自已的心,看清楚主上对她的好,反倒成了往姑娘伤口上洒盐。

    万一姑娘的执拗劲又犯了,觉着苏宸可怜怎么办?

第261章 他的成全?() 
“世上事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璃珊轻轻叹了一声,夙千夜曾经说过的话不知怎么涌了出来。

    刚听见这话的时候,觉着他心狠,此时却觉着这话最实在不过。

    绣春微微挑眉,拿不准她这话是一时感叹,还是真的想明白了。璃珊却不想再说下去了,即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

    颓然的躺下去,只说自已要睡一会儿,待屋中没人忽地拿被子蒙住头放声大哭。

    听见里头细细碎碎的呜咽声,含烟急的几次想冲进去,却被绣春一次次拦住,“姑娘心里不好受,你就让姑娘自已静一静,哭完了也就好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含烟连连点头,转脸又恨恨的骂道:“平时看着表少爷虽然有点窝囊,到底还知道廉耻。没想到良心都让狗吃了,枉废姑娘对他那么好!当众羞辱姑娘,他也不怕遭报应”

    绣春白了她一眼,“行了,你少说几句!主子的事儿不是我们该议论的!”

    含烟恨恨的闭上嘴,从来不主动说话的紫衣却怯怯的接过话茬,“如果如果夙公子一开始就救表少爷也许也许”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怪夙公子救人救晚了?”

    绣春陡然眉眼倒竖,恶狠狠的样子吓的紫衣差点坐地上,含烟怔了一下,登时气的咬牙。

    “你现在不是表少爷丫鬟,是姑娘的丫鬟,你弄清楚自已的主子是谁再说话。夙公子凭啥救他,他自已一张嘴就要学狗爬,怎么救他?”

    明月也气的直跺脚,“就是这话,烂泥扶不上墙,他想活命也不能骂姑娘啊!难不成是姑娘让人欺负他的?我看你就是糊涂油蒙心,连黑白都认不清了!”

    紫衣被她们夹枪带棒骂的直哭,“我、我我就是觉着表少爷不是那种人兴许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

    含烟恨的想甩她耳光,“能有什么狗屁苦衷?就是贪生怕死!但凡有点骨气也不能当众说那种话,传出去姑娘还怎么做人?”

    绣春也冷笑一声,“你要是还记着旧主子,等姑娘醒了我去姑娘跟前替你求情,送你回去伺候,也全了你这份忠心!”

    紫衣噗通跪到她跟前,呜呜直哭,“明月姐姐我错了,您千万别让姑娘撵我,从今往后,我一个字儿也不提表少爷,否则天打雷劈!”

    “你最好记着你都说了什么,否则”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被绣春冷森森目光瞪着,紫衣哆嗦成一团,旁边的含烟和明月也跟着一激灵。敲打几句让紫衣明白事非而已,绣春这眼神怎么跟要杀人似的?

    井珏迈步进来,瞧见杀气毕露绣春,眉头就是一皱,“主子病着,你年纪最大却不领着众人小心伺候,反倒带头大吵大嚷成何体统?去外头跪半个时辰好好想清楚!”

    “奴婢领罚!”绣春也知道自已失态了,赶紧收敛情绪,应声出去跪到台阶底下。

    含烟等人你自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用井珏开口,也灰溜溜的跟出去跪到绣春身后。

    井珏扫了她们一眼,伸手推开内室的门,看着缩在被子里的璃珊,无声的叹了口气。

    “姑娘不必装了,我知道姑娘醒着!”

    璃珊本想装睡不理,听见她这话不得不从探出头,“姑姑有什么话要说?”

    井珏瞧着她苍白浮肿的脸,静静的道:“苏宸被画苑除名了!”

    璃珊忽的一下子坐起来,动作太快眼前瞬间金星乱舞,好一会儿才压住心口翻腾的气血,哆嗦着问道:“怎么回事儿?”

    “他画技出众遭同僚嫉妒,所以借这次事件联名上书给礼部,说他品行龌龊不配呆在皇家画苑,礼部侍中派人查实后便将他从画苑除名了。”

    井珏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说清楚,便静待璃珊的反应。出乎她意料,璃珊听完之后即没心疼的放声大哭,也没恨的咬牙切齿,怔了片刻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姑娘真的不明白苏公子为什么自甘下贱吗?”井珏挑眉,与一根筋似的执拗相比,薄情寡性更可怕。

    她虽然盼着璃珊早点开窍,早点放下对苏宸的执念,却不愿意调教出一个自私无情的人。那样的女人对主上的大业有百害而无一利。

    璃珊低头无意识的抠着被面上的绣花,默默无语。她她当然知道!

    苏宸的苦肉计并不高明,事发的时候,她惊怒攻心看不出来,现在冷静下来,又被紫衣等人的吵闹提醒,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紫衣只伺候了苏宸几个月,就知道苏宸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她要再猜不出苏宸这么做的本意是什么,也枉费了自已前世今生对他的这份痴心。

    他懦弱却不是没骨气!

    怔了许久,璃珊木然的道:“他现在与我毫不相干,被画苑除名也好扬名天下也罢,都是他自已的事儿。姑姑不必在我面前提起,我也不想听。”

    原以为这种决绝的话由自已嘴里说出来,会撕心裂肺的疼,没想到只是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恍惚过后又有种解脱的感觉。

    缘分尽了,再不放手,就是自已为难自已!

    看着她那一脸平静,井珏突然形容不出自已的心情,好一会儿才道:“姑娘真这么想?”

    璃珊抬头看着她,“姑姑是不是认为他这么做本意是想成全我,为了让我死心,不惜自污,很了不起?就算我决定忘了他,也该心存感激?”

    井珏目光微闪没说话,璃珊接着道:“可在我看来,他这不是成全是逃避是退缩。既然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能挺起胸膛面对呢?

    本是两情相悦,我努力争取,拼上性命的往前冲,为他丁点的改变生出无限信心,他却无时无刻的往后退。为了别人的风言风语退缩,为了穷困的生计退缩,为了洛氏的刁难退缩。

    退到无路可退,不惜在我心口捅一刀也要把我推开。这是成全吗?如果是,那也只是成全了他自以为是的付出!

    到了这一步,我再不放手,只会越来越寒心。我的执着也会成为他无法承受的负担。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说完,好像搬走一块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璃珊长长吐了口浊气,冲欲言又止的井珏硬扯出一个笑容。

    “姑姑不必劝我,也不必可怜我。这几天有劳您多费心应付玲月公主了!”

第262章 我真的很急()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井珏嗯了一声起身,走到门口却停住脚,神色复杂的看着璃珊。

    “姑姑还有什么事儿?”璃珊本想躺下,见状只好强撑着脱力的身子坐直。

    “无事!姑娘好生歇着吧,玲月那里我自会应对!”

    井珏脸色瞬间变回平常的古板无波,扔下一句客套话转身走了。虽然没什么异样,璃珊却总觉着她有很重要的话没说。

    躺回枕头琢磨半晌,腾的一下坐起来,扬声把绣春喊进来,急急的道:“夙公子在府里吗?你去问问,他现在方便见我吗?我有话要当面说。”

    绣春想了想道:“好像不在,听说是被太后召进宫了!姑娘要是急的话,奴婢现在去宫门外守着,看见夙公子立刻替姑娘禀报。”

    去宫门口堵人像什么话?她虽然着急,可也没急到这份上!

    “算了!”

    恹恹的躺下,本想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可脑子里翻来覆去总在想太后会不会为难他,越想越心焦,一直折腾到掌灯时分,才恍恍惚惚的闭眼。

    谁知一闭眼就是耶律刺凛浑身是血,举着刀往夙千夜身上砍。口口声声要报仇,夙千夜赤手空拳,不但不躲反倒往前冲。

    而他身后,太后和道宗一人拿着一把刀悄悄逼近

    “不要!”眼睁睁看着三把刀同时砍在他身上,璃珊尖叫一声,一下子醒了。

    “姑娘!怎么了,您哪儿不舒服?”

    含烟听见动静冲进来,看见璃珊死死盯着绣着桔叶莲枝的帐顶,眼珠一动不动,吓的差点把手里端的蜡烛扔了。

    伸手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身上衣裳却被冷汗湿透了。她呜的一下哭出来。紧跟进来的绣春也吓了一跳,赶紧去赫连焉找来。

    赫连焉诊完脉,一脸怒气的瞪着绣春,“大病未愈又受惊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姑娘做噩梦受了惊吓,也怪她?

    绣春一肚子委屈,却不敢多说,老老实实的听他骂完,接了方子吩咐紫衣去熬药。她和含烟俩人拿温水替璃珊抹净身子,换好衣裳之后就一个站床头,一个站床尾。

    四只眼睛牢牢盯着璃珊,生出她再出意外。

    璃珊全部心思都在刚才那个噩梦上,也没心思管她们干什么,只颤着声问绣春,“夙公子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绣春上前替她掖紧被角,瞥着她惨白的唇色,心里一动,看样子姑娘刚才的噩梦与主上有关。吓成这样,难道是梦见主人杀人了?

    想到主上挑战耶律刺凛之前先点了姑娘的睡穴,生怕她看见血腥,绣春便试探着问道:“姑娘是在担心夙公子的安危?”

    璃珊轻轻点头,能不担心吗?

    那人不管不顾的重伤了耶律刺凛,现在被太后叫进宫,能有什么好事儿?

    万一北辽人揪着不放,太后把他推出去讨好北辽人怎么办?

    想到立冬宴上太后与道宗的所作所为,璃珊两个手心全是冷汗。

    许久,她抬眼吩咐绣春,“让人去门口守着,夙公子一回来立刻来叫我。我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说。”

    祸是因她起的,如果太后非找个送死鬼讨好北辽,那就找她吧!

    语气坚定,眉眼间却像要去刑场似的。绣春一脸错愕,又不是第一次见主上、跟主上说话,姑娘这是什么表情?

    难道要说的话很特别、很重要?

    念头一闪,绣春登时露出了然的神色,两情相悦是好事儿,可当面点头捅破这层窗户纸还是怪臊人的,难怪姑娘是这种表情!

    越看璃珊脸上的表情越是这个意思,绣春强忍着笑道:“奴婢记下了,夙公子一回府奴婢就告诉他,姑娘有顶顶重要的话要跟他说,请他务必来一趟。您先好歇会!”

    养足精神明天才有力气跟主上说您的心里话啊!

    璃珊满肚子心事,没听出绣春这话有什么不对,嗯了一声,却不敢闭眼,生怕又梦到那个噩梦。

    屋里静的要命,只有桌上的蜡烛偶尔跳一下,火光骤明骤暗,她心也跟着一上一下,忍不住又道:“夙公子还没回来吗?”

    您这都问第几遍了?

    绣春强忍着笑没出声,含烟却‘咦’的一声,奇怪的道:“姑娘这是咋了,一柱香的功夫您都问了好几遍了!”

    一柱香的功夫,问了好几遍?

    璃珊有点懵,回过神脸轰的一声红透了。就算她有正经事儿要说,可这么急急的追问一个大男人的行踪也忒丢脸了!

    正羞的无地自容瞧见紫衣端药进来,璃珊故意冲含烟一瞪眼,“愣着干什么,快扶我起来喝药!”

    含烟暗骂自已猪脑子,怎么连这点眼利见都没有了。赶紧把药碗接过来,浑然不知自已挨骂是因为一句无心的大实话臊着姑娘了。

    也不知这药里都搁了什么,只抿了一口,璃珊就感觉舌头苦的没知觉了。逼着自已又咽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吸了口气吩咐含烟,“把早上那个玉鱼拿来给我含一会儿!”

    含烟一头雾水,“什么玉鱼?”

    “就是那会给我灌药时让我含的那个玉鱼!”璃珊眉头忍不住皱紧,暗叹含烟忘性越来越大,怎么连个东西都不记着。

    含烟更懵了,“早上那药是夙公子喂的”

    “姑娘要实在苦的慌,奴婢就往药里加点糖吧!”绣春死死掐着自已大腿才没笑出来,赶紧接过药岔开话题。要让姑娘知道那条‘玉鱼’在哪儿,还不得臊死?

    “算了!”

    被她这一岔璃珊哪还记着追问什么‘玉鱼’,下了几回决心,一仰脖把那碗药灌进去。

    因是安神的药,喝完没多久璃珊就沉沉的睡了,再睁眼天色已经大亮,她一骨碌坐起来,刚想问夙千夜在不在,忽然记起昨晚上闹的笑话。

    登时臊的满脸通红,强忍着心急,先叫人进来梳洗用膳又把药喝了,这才装着随意的样儿问绣春,“夙公子可在?”

    绣春硬憋着笑,也装着无意的样儿顺口道:“不知道,姑娘着急的话,奴婢现在去打听!”

    璃珊瞬间一肚子闷气,这人怎么也跟含烟一样没心没肺了?

    “你去吧!”强装着平静点头,本以为这个时辰夙千夜应该在,正盘算着怎么跟他说自已的打算,就看见绣春慢悠悠的回来了。

    “夙公子进宫还没回来!”

    “什么?”璃珊手一抖,刚接到手上的茶盅子一下子滚到地上,半杯温水全洒在裙子,她竟浑然不觉,一把攥住绣春的手,急道:“怎么还没回来?”

    太后怎么会无端端的留他一个成年男子在宫里过夜?

    难道噩梦成真不会的,不会的,他那么聪明不会出事儿的!

    越是对自已说不会儿出事儿,噩梦中的场影越鲜明,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抖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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